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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总觉得刚才好像听见了耳边某个熟悉的声音,但紧接着动作又停住了,心中陡然涌现出一股不知缘由的迷惑。 二公子是谁? 长孙家……有排行第二的公子吗? 白霰的心脏突然剧痛起来,好像猝不及防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但他不知道自己忘记了什么,颤抖着抬起一只手,按住了心腔。 他头顶虚空中,度开洵闭上眼睛。 魂魄湮灭成无数微光,风带走了他残存在世间的最后一丝温度。 风如潮涌掠过天地,将所有灵魂带回阔别多年的现世,直至覆盖大地的每一个角落。 玄门百家,各大门派,每一个修士都从静止状态骤然复苏,茫然有之,错愕有之,难以置信有之。直至数息后,喜极而泣的狂喊才从各地上空爆发出来: “我回来了!”“真的、真的回来了!”“我没有死,没有死!” …… 喧杂汇聚成洪流,向四面八方扩散而去。升仙台上,宫惟蓦然张开了难以置信的眼睛。 下一刻胸腔骤然冰凉,不奈何顺着惯性透胸而出! “……” 宫惟喘息着低下头,只见不奈何血淋淋的剑身被用力拔出自己胸腔,随即伤口不愈而合;原本该被前后贯穿的胸膛闪现出一道金字符??,无比熟悉,赫然是个――徐。 紧接着,那只朱砂勾画的小狐狸在徐霜策右手背上一闪,一道相同的剑伤贯穿沧阳宗主心腔,冲天鲜血喷射而出! 当啷! 不奈何剑脱手而出,徐霜策颓然跪在了宫惟面前,汩汩鲜血浸透层叠衣袍,迅速在膝下地面上积聚出血洼。 “……”宫惟张了张口,但他耳朵里轰轰响,甚至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徐白……?” 徐霜策凝视着他,剧烈喘息着笑了一下:“……原来是这么痛的吗。” 宫惟闭上眼睛,复又睁开,像坠入了一场荒诞不经的噩梦里。他想说你怎么能总是擅自下以身相代符,你怎么能不打招呼就擅自去死,你怎么能把曲獬和北垣放回现世,通天大道尚未完全摧毁,灭世战火近在眼前,这世间谁还来阻止鬼太子的野心……但无数个念头混乱不堪,化作酸楚的热流堵住了咽喉。 他只颤抖地吐出两个字:“……徐白……” 徐霜策冰凉的手按住了宫惟后颈,用力把他按到自己满是血气的怀里。 “对不起,”他的声音因为剧痛而异常缓慢,低哑地说:“一个人不能失去他的神,不论付出什么代价……不论付出任何代价。” 突然宫惟感觉到了什么,瞳孔蓦然缩紧:“你别――” 但已经迟了。 噗呲一声血肉挤压,徐霜策右手探进自己胸腔,大股鲜血喷涌而出,难以想象的剧痛让他全身急剧痉挛,动作却没有任何迟疑,在鲜血淋漓中猛一发力,活生生剖出了一枚璀璨到极点的明珠。 ――那是他的金丹。 随即他抬掌一握,将那天下第一强大的金丹悍然捏碎! 无穷无尽的灵力瞬时而下,光芒像泉水般流过了宫惟伤痕累累的全身。之前留下的大大小小无数伤口顿时愈合,疼痛消失不见,虚弱至极的元神迅速复原,顷刻间回到了巅峰! “我一直爱着你,像凡人在心中亵渎神明……” 徐霜策跪在地上,俯在宫惟怀中,声音渐渐低弱下去,随着寒风掠过宫惟苍白僵冷的侧脸,呼啸奔向远方: “对不起,要是你永远也不明白那种感情是什么就好了。” 徐霜策的额头轻轻落在宫惟肩上,停止了呼吸。 ? 不知过了多久,好似一瞬又仿佛千万年,宫惟一寸寸缓慢地抬起手,抱住了徐霜策冰凉的身躯。 “……太迟了,”他嘶哑道,“我已经懂了。” 一层层强大到可怕的血红光晕从他身上爆发出来,神力狂啸冲破云层,犹如在升仙台上掀起了飓风,无数龟裂纹以他为中心,“喀嚓!”一瞬布满了整座高台广阔的地面。 远处,穆夺朱剧喘着回过头,柳虚之愕然睁大眼睛,尉迟锐勉强挤出声音:“……宫惟?” 众目睽睽之下,宫惟一手抬起,厉吼震动群山:“白太守――” 天穹赤星一闪。 与此同时,地宫深处,通天法阵前的鬼太子曲獬面容微变,只见手中白太守铿锵出鞘,从他掌心划出一泼鲜血,化作血红的流星飞上了升仙台。 啪一声清响,神剑破空而来,被死死握在宫惟掌心,随即反手重劈。 轰――隆――! 史无前例的震撼剑弧沿地而去,摧城拔寨,在剧震中将整座升仙台斩裂为两半,巨石瓢泼而下。 “曲獬给我出来受死――” 地宫中鬼太子仰起头,霎时眼底映出了暴怒的白太守剑锋! Chapter 77 觉得似曾相识?恭喜您抽中伪装魔法!再补买章节即可解除。 孟云飞静了片刻。 “向小公子为了驱赶鬼修而折损寿元,又受了伤,桩桩件件我都知晓。”他声音不觉低了下去,道:“我出主意把你从沧阳山上请下来,却没能履行诺言,保证你的安危。每每思及此处,心内都十分羞惭……” 宫惟立马从被子里露了双眼睛出来瞅着他,心说哎哟,这个品种的人我见过! 应恺就是这种类型的,谦谦君子,如琢如磨,路见不平定要拔剑相助。事事都要讲礼节、讲道义,品德纯善,严于律己,一旦产生歉疚就比黄金还值钱,倾其所有也要补偿回去。 “深恩大义,铭记于心。”孟云飞顿了顿,看着宫惟只露出一双眼睛滴溜溜转的模样,忽而又有点好笑:“向小公子,你看什么呢?我想想,你都已经睡到现在了,不饿吗?” 宫惟知道这种君子自有一套道德体系,劝是劝不动的,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说:“小事而已,孟公子不必介怀。我还行,再睡会儿。” 孟云飞却道:“已经快申时了,再睡怕是晚上要走了困,不如我带你去吃临江鱼?” 宫惟又“唔”,被子随摇头而起伏。 “醉鸡吃吗?” 宫惟一下来了精神:“在哪?” 孟云飞笑道:“五里以外城中,我御剑带你去。” 话音未落宫惟一骨碌爬起来,瞬间把满脑子的徐霜策抛到了九霄云外:“走走走。” 宫惟匆匆洗漱,随手一绑头发,一边披衣一边往外走。这动作虽然急急忙忙的,但他举手投足间却有种奇异的韵律感,似乎做什么都很轻巧,也就更从容。乍看很难发觉,细看却能感受到与寻常修士微妙的不同。 孟云飞下楼时跟在他身后,不由有些愣神,这时客栈门口突然风尘仆仆地进来一人,迎面一撞见:“云飞?你们干嘛去呢?” 竟然是刚忙完赶回来的尉迟骁。宫惟高高兴兴背着手道:“孟前辈请我吃醉鸡。少侠来吗?” 尉迟骁见到他的第一反应仍然是目光躲闪,躲到一半又不知自己为何要如此,便强迫自己转回视线直盯着他,面颊依然微微发热,所幸无人察觉:“还吃鸡?你是个狐狸托生的吗?!” 宫惟说:“不来算了,反正孟前辈有钱,孟前辈买单。” “嘶,”尉迟骁倒吸一口凉气,陡然一脸警惕,强行挤进两人中间:“不行我得跟你们走,云飞是个老实人!你别把他带坏了!” 孟云飞扶额不语,宫惟笑嘻嘻说:“行了少侠,知道你不是老实人了,走吧。” 尉迟骁:“胡说八道,你又知道我什么!” 两人一边斗嘴一边出了客栈,御剑而行至临江都城中心,满街行人熙熙攘攘,城内最华丽气派的“太白楼”正矗立在眼前。掌柜的见了玄门修士,不敢怠慢,立刻亲自将他们引至二楼珠帘隔开的雅座,宫惟还在一脸柔弱地捂着心口跟尉迟骁哭诉:“少侠你心里竟然是这么想我的,我好歹是你未过门的道侣……” 尉迟骁面红耳赤:“不!没这回事!把玉佩还给我!” 尉迟少侠只是跟来监视的,孟云飞也轻易不沾人间水米,只有宫惟点了只又肥又嫩的醉鸡,啃得津津有味。尉迟骁用小火炉温了壶花雕酒与孟云飞对酌,见状又忍不住要训他:“你瞧你都这么大了还不辟谷,一辈子靠吃化食丹吗?就这样你还想炼出金丹,还想得道成仙?” 化食丹能化去腹中五谷,但很损灵力,寻常修士不敢多吃。宫惟上辈子是拿化食丹当糖豆磕的人,闻言毫不在意,兴致勃勃地拿了把小银叉剔鸡翅膀肉:“你这么想就不对了尉迟少侠。何谓大道?大道乃顺应自然。有生有死,有喜有怒,有得有失,有聚有散;对人对事都别太执着,有缘相聚固然喜悦,缘分尽了就随它去吧。譬如说我喜欢吃这只鸡,但世间万物皆有定时,待会它就会被我吃光……” 尉迟骁简直哭笑不得:“你这样一辈子也修不成仙,过几十年老了死了怎么办!” 宫惟却狡黠地瞟了他一眼,反问:“你修仙求道就是为了避死吗?这么想是飞升不了的哦。” 孟云飞抚掌笑叹:“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大智若愚,大智若愚!” 尉迟骁一拍桌:“他这明明是大愚若智吧!” 宫惟说:“你听我再举个例子就明白了。当年仙盟宫大院长,与应盟主并称双尊,算是比你们更接近‘大道’对吧?还不是被徐宗主一剑戳死了。虽然这算横遭非命吧,但至少说明修仙求道是不能避死的,而且死后还被戮了尸……话说我突然想起来,之后怎么样了?” 尉迟骁道:“你这都离题八万里了!――什么之后? “戮尸之后呀。”宫惟自然地问,“那么大一仙尊,难道死后埋在沧阳山桃花林里了?” 这话问得时机和对象都太巧妙了,毕竟世上再没人能比剑宗的亲侄儿更知道后续内情是如何发展的。果然尉迟骁皱眉道:“当然不会,这话你可千万别傻乎乎跑去问别人,传到徐宗主耳朵里你这条小命就算是废了――法华仙尊仙逝后,剑宗亲自登门讨还尸身落葬,见徐宗主闭而不应,就一剑劈碎了沧阳山石碑。正要冲突起来的时候,应盟主从岱山仙盟一剑驾临,亲自冲上璇玑殿,与徐宗主凌空斗了一场,才把宫院长的尸身从他手里抢回来。彼时尸身已经有所损坏……” 宫惟大惊:“徐宗主败了?!” “……”尉迟骁向左右瞟了眼,才压低声音道:“败了。” 关于应恺和徐霜策谁比较强的问题,玄门各家内部大概争了得有个二三十年,直到徐霜策破掉杀障、率先进入大乘境后期,才有了天下第一人的说法。但说法归说法,这两人从没翻脸打过,因此也不能真正分出胜负来。修仙界流传最广的坊间小报《开元杂报》偷偷举行过多次投票,徐霜策每次都以微弱优势胜出,不过直到死前一个月宫惟都还在坚持不懈地投应恺。 虽然一次胜负不足以论强弱,但徐霜策竟然会输,实在令人大跌眼镜。 宫惟万万没想到为全天下解开这一谜团的竟然是自己(的尸体),一时不由为自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奉献精神感慨万千,问:“那后来尸身落葬了吗?” “传说是葬在岱山。” “没被徐宗主挖坟?” 尉迟骁说:“当然没有,你脑子坏了吗小魅妖,哪位大宗师会跑去干挖坟盗墓的事情……不对你那么关心这个干嘛?警告你啊,回沧阳宗以后不准到处乱问,听见没有?” 不可能,既然他的遗骸还在岱山,那白太守是怎么流落在外的? 宫惟思虑一转,刚要再旁敲侧击地打听打听,突然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小二引着一个宽袍长衫、背影颇高的男子,请进了紧挨他们的隔间。 二楼雅座全靠一道道细珠帘隔开,连隔座人影都隐约可见,谈话声更是可以相通。宫惟于是不再言语,心事重重地玩着筷子,突然只听楼下正传来说书人“啪!”地拍了声九方木: “上回说到那混沌妖兽为祸一方,每年都要吃一百个童男童女,方圆百里叫苦不迭。剑宗与它大战十八个回合,才斩下它半边翅膀……” 孟云飞笑道:“又在传唱你家剑宗大人的话本了,元驹。” 哐当一声尉迟骁差点撞翻桌子,竟然满面惊恐:“不!叫他住口!” 当世求仙修道风气极盛,民间景仰仙门名士,经常传唱各位宗师斩妖除魔的事迹,因此衍生出了各种戏剧和话本。宫惟小时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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