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头来,唇边挂着湿意。他瞧着冷芳携半眯眼的迷醉模样,眼中满是欣赏、赞叹。 “你想除掉沈质,完全不必自己动手。”天成帝道,伸手擦去唇上的水渍,抹到冷芳携胸前。 冷芳携晃了晃被汗水打湿的长发,嗓音微哑:“我在朝中没有人手,不自己来,能找谁呢?” 天成帝:“让汤沃来帮你做事。” 汤沃虽然性情软弱,又十分贪婪,却很懂得不越过天成帝心头的线,替他做事时也尽心竭力,从不自作主张。在天成帝眼中,是同路慎思一样好用的器具,不过一者偏软,一者偏凶邪,两人正好互相补正。 冷芳携笑了下:“汤沃长得真丑,我不喜欢他。” 又将指节上被津液濡湿的地方在天成帝侧颊上擦去,随口说:“大理寺里倒有个能干的小吏,名为骆听,十分得力。” 天成帝拿着湿帕子擦拭他身上的水痕:“那个被你带去卫所的人?” 梁惠昨夜回来时跟他禀报过,此人之前在酒楼里与冷芳携见过,天成帝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当时是唯一有出面帮助冷芳携打算之人。在那之后,天成帝查过他,在科举一途平平无奇,却正如冷芳携所说,很能做事,是个实干的臣子,与沈质一样。 冷芳携问:“陛下要用他么?” 天成帝说:“沈质去后,大理寺群龙无首。待此人历练一番,日后刚好掌管大理寺。” 冷芳携垂头:“可他刚得罪我不久,怎么能让他升官呢?” 大理寺前发生的一幕,天成帝已经知晓。他了解冷芳携,知道这并非他厌恶骆希声的表现。 “是真的得罪了?” 冷芳携果然笑而不语。 天成帝捏着他的脚踝,将雪足托在掌中,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上面,惹得冷芳携眉梢轻皱。 “你当真厌恶沈质?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好似随口一个问题,是天成帝第二次问他,冷芳携却听出其中微妙的试探之意。 也是,天成帝知晓他们从前的关系,定然也知道他在诏狱中发怒,又要路慎思好好照看沈质。明明已经和沈质闹翻,腰间还系着沈质送的玉佩,此间种种,不是余情未了是什么?怀疑他的目的实属正常。 冷芳携道:“倒也没有。只是太无聊了,整日都在太极殿里陪你看奏折,处理朝政,还有吏部那等俗事烦扰,想找些有趣的事情做。” 在他口中,构陷正三品九卿大员,一着不慎便能掀起满朝风雨,竟然只是个拿来解闷的乐子。 冷芳携这么说,天成帝不再追问了,俯身吮吸汁液。 冷芳携抓着他的头发,毫不留情地拉扯,想到天成帝待他真是颇为怪异。 已经把他带入龙榻之上,颠鸾倒凤,却还要在白日教导他如何处理政务,如何在朝廷中行走,如何在文武百官间周旋。其中隐秘关窍,几乎倾囊相授,连权力制衡之术也传授给他,生怕养不出夺权篡位的野心。 历来娈宠一流,虽然得帝王喜爱,却少有能在朝中拥有一席之地的。无非被皇帝当成与之欢好的玩意儿,及时行乐便罢,从未考虑过娈宠们的今后。 天成帝不把他锁在揽雀宫里,竟然任由他随意出宫玩乐,甚而将治水重任托付给他,好似冷芳携只是个简在帝心的臣子,而非床榻之间扇他耳光的枕边人。 全然不似前两个世界中发生异变之人的行事作风——浮蘅、加菲尔德之类,恨不得把他吞进肚子里时时揣着放着,哪里会给他自由? 当真古怪。 明明是天成帝强迫他,主动开始这段畸形的君臣帝妃的关系,到了现在,冷芳携是放纵放肆了,束手束脚的竟然是天成帝自己。 复杂的思绪在脑海里转过一圈,足背微弓,扣着梨花木桌的五指并拢,冷芳携身子猛地一抖,急促地喘息着,渐渐平息下来。 满足过后,他就不耐烦了,裸足踹踹皇帝。 “别舔了。” …… 待他走后,天成帝亲手收拾桌面上的狼藉,擦掉水痕汁液,路慎思不动声色地出现在书房之中,仿佛无声无息的幽魂。 他单膝跪地,将惹得冷芳携不快的狱卒的下场回禀皇帝。鼻尖萦绕着一股幽香和淡淡的腥味,方才走进书房时,尽管他立刻垂头,仍然瞥见了凌乱的梨花木桌,结合书房内的味道,不难想象方才发生了什么。 路慎思面容沉肃,身形隐在阴影之中,仿佛一个等候指令的器具。思绪却已经逸散。 ……方才,他是坐在桌上么? 那该是一种怎样美妙的情态……偏偏被皇帝独享。 藏于心口的凶兽几乎饥肠辘辘,被勾魂夺魄的香味引得凶意大发,破膛而出奔向味道的来源,偏偏必须压抑着,克制着。 路慎思闭了闭眼。 皇帝冷淡却不失狠辣的声音自上首传来:“他不喜欢的人,永远不要让他们再出现在他眼前。” “是。” “汤沃和易积石动向如何?” 路慎思道:“两位阁老还算平静,汤阁老买回一只鹦鹉,养在廊檐下,整日教它‘陛下万岁’;易阁老醉心于诗集,躲在书房中写诗作画。不过,他们身后的门人弟子颇为躁动,正为大理寺卿之位角力。” 两党皆在大理寺中安有人手,且位置都不低,大理寺举重若轻,自然要为九卿之位争夺一番。 天成帝冷笑着点评:“汤沃不思进取,不堪大用。易积石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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