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清舒刚一坐下就觉得头晕目眩,像是眼前的所有景物都看不真切,只有白花花的一团云。 她想伸手将云驱散,却发现怎么用力都无济于事,这云像是有术法控制一般,越是驱散,越是聚集。 没过多久,她身边便聚满了云朵,整个人像是要飘起来一样。 梁崇月一手控制着梁清舒,不让她倒下,还要避免被她伸手误伤,另一只手快速的扯下腰间系着的玉带,将其捆好绑在椅子上,确保她再剧烈的挣扎,也不会有事。 “这是哪里?是何方神圣?我梁清舒此生从未做过一件错事,重活一世,也并非是我强求得来,一切都是机缘,为何要将我困在此地?” 梁崇月双手环胸,站在一旁,没想到一颗药下去,她就什么都招了。 这样的心理素质,居然敢只身来她的公主府求她相助,此生果然是被父皇和德妃保护的很好,一点点防备心理都没有。 梁崇月拽过一旁的椅子,在梁清舒面前坐下,瞧着她伸手一通乱抓,也不制止,等她抓累了,自然也就停下了。 今日云苓准备的水果都很得她的心意,既不过甜,也不会太酸。 等待的功夫,梁崇月又吃了小半盘的红果。 渐渐的梁清舒像是彻底累了,伸手时,手上的动作幅度都小了。 等到此时,梁清舒才缓缓靠近她,将她的双手也绑在身后。 特意压低了声音,开口朝她询问。 “罪人梁氏,你可知罪?” 梁崇月的声音刚刚响起,梁清舒就彻底陷入了沉默之中,手上也不再有挣扎的动作,整个人垂着头坐在椅子上,像是接受审判的罪人,真诚的忏悔自己的罪过。 梁崇月也不着急,坐在一旁慢慢的候着,只是隔个几分钟的时间就提醒一下她,声音一次比一次大,一次比一次阴沉,光是叫人听着就心里生畏。 像是地狱前来索命的恶鬼,又像是正直又公道的判官。 果然,在梁崇月这样的刺激下,梁清舒并没有坚持多久就彻底癫狂了。 女子尖锐的嗓音在屋内响起,疯狂又痛苦的尖叫声快要冲破房梁,直冲梁崇月的耳膜。 光是听着梁崇月都不敢离得太近,怕耳膜受损,好在芦花已经被云苓控制拖了下去。 此时外面的人都驱散,无人会来打扰,梁清舒就算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敢进来。 “啊——我有什么罪,我为了大夏的和平被送去和亲,被那个畜生困在不见天日的幽暗水牢里面折磨,一困就是18年,我有什么错?……” “若是非要定我的罪,那无非就是我在那恶臭的水牢之中,昼夜不分,无数次的咒骂过我的亲人,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能有什么错,谁又给过我选择的权利?……” 梁崇月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平静的看着梁清舒发疯,实木的椅子已经控不住她了。 笨重的椅子因为她的剧烈晃动,已经在地上发出了尖锐又刺耳的吱嘎声。 若不是她拿椅子抵住了,想必现在这椅子已经被梁清舒弄倒,整个人都要趴到地上去了。 原本清雅娴静的衣裙,经过她这样一折腾,裙角的部位被压在椅子下,撕出了长长一条口子。 清丽貌美的白皙小脸上,泪水像是开闸一般,从眼窝里涌出。 一条一条明显的泪痕挂在哭红了的小脸上,光是看着就惹人心疼。 哪怕如此,梁清舒还是微微扬起小脸,牙齿紧咬唇瓣,毫无血色的下唇被咬出鲜艳的樱红色。 梁崇月懂这种感觉,出生皇家的公主,哪怕真的落魄到了泥土里,骨子里的骄傲,也不允许她们向人低头。 更不必说,大夏的公主,从出生起便是金枝玉叶。 梁崇月实在是不敢想大夏出生的公主被送出去和亲之后关在水牢里,18年居然都无人知晓,度日如年,大夏那时该落魄到了何种境地? 梁崇月伸手用帕子轻拭走她眼角的泪花,望着她哭到朦胧的双眼。 回想起自己穿越时发生的一切,或许一心向善之人,真的会获此机缘,重获新生。 那那些曾经欺辱过她们的人呢,也真的会遭到报应吗? 梁清舒的哭声渐渐小了,只是方才哭的猛了,一时收不住,只剩下小声的抽泣。 见她情绪稍稍控制住了,梁崇月才继续开口: “既然你说你无罪,那就把事情的原委讲明白,本官是这里最公正的判官,不会让任何一个有罪之人好过,也绝不会让任何一个无罪之人蒙冤。” 梁崇月刻意压低声音,学出一副空灵的嗓音,引导梁清舒说出前世的所发生的一切。 梁清舒像是不信,又好似太过痛苦,哭到双耳听声都模糊了。 梁崇月等了一会儿,见她没有反应,便又重复了一遍,方才说过的话。 这下梁清舒才算是彻底听清了,紧咬唇瓣的牙齿微微松开,樱红色的唇瓣立马就变得苍白起来。 梁清舒像是不确定般的开口询问,小声试探的模样,像是可怜的小兽,脆弱又无助。 “此话可是真的?” “当然。” 梁崇月看着梁清舒得到肯定的回复,深吸了几口气,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沉默了片刻,像是在组织语言。 没过一会儿,就听见她稀碎的声音里还夹带着哭腔,缓缓开口: 没过一会儿,就听见梁清舒稀碎的声音里还夹带着哭腔,缓缓开口: “我不知道今生为什么所有事情都发生了改变...... 前世,大夏并未像如今这般强大,父皇因太过操劳,还未到四十岁就积劳成疾,一病不起,是三哥代理国政。 大夏的铁骑也在父皇病倒之后,败给了大乾,不只是我,大夏所有适龄的公主皆被送往各国和亲。 初到大乾之时,因为母国无望,我受尽欺辱,在那不见天日的鬼地方一关就是十八年,直到我再也撑不下去,才被人拖出,吊着一口气,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钉入棺材,活活闷死之后,送回母国。 三哥和百官嫌我是大夏的耻辱,将我潦草下葬,不准我的尸体入皇陵,还抹去了我存在过的痕迹。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能得以转世重生,再活一次。” 梁清舒说到此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喉咙里发出如小兽般呜咽的声音,仿佛是她心底最挣扎的写照。 梁崇月听完她的话,沉着一张脸坐在一旁。 她倒是没有想到,梁清舒上一世的发展竟然会是这样。 算是国破家亡,被迫和亲,亲人却躲在她的裙摆之下,苟且偷生。 她为了大夏奉献一生,死后却连入皇陵的资格都要被剥夺。 那些男人躲在女子的裙摆之下,躲在这高大的皇城底下,自欺欺人。 最后还要抹平女子奉献存在的痕迹,就是为了不背负后世的骂名。 “那大夏的将士们呢?” 梁崇月脸上表情未变,双眼直直的盯着被药物控制的梁清舒,语气平静又空灵,像是威严的判官只是例行公事,在询问事情发展的过程。 梁清舒听到这话,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大夏的将士?哈哈哈哈,大夏早就没有什么将士了,自从定国公府落寞之后,大夏的军人就是一盘散沙,群龙无首,哪里能抵抗的了强悍的外敌?” 梁清舒笑着笑着就又落下泪来,像是在哭命运不公,又在替大夏拼死奋战的军人惋惜。 “内有奸细,外有强敌,是天要灭我大夏,与我何干?与我何干?” 梁清舒哭哭笑笑,像是彻底癫狂了,梁崇月坐在一旁沉默的等她情绪平静下来。 等她情绪稍缓,梁崇月沉着脸,压低着声音,又问了梁清舒几个问题,慢慢将她前世的记忆全部套出来之后,一条完整的故事线就这样出来。 梁崇月上手往梁清舒嘴里喂了一颗能使人清醒的药丸,没一会,梁清舒就倒头昏睡过去。 若是忽略掉她脸上留下了泪痕,谁又能将方才还声嘶力竭的疯女人和此时睡的恬静的梁清舒联想到一起呢?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梁崇月也并未打算将人留下,撤走了她身边的椅子,起身前去开门。 云苓此时就候在门外,梁崇月一打开门正好与她的视线对上。 “去将四公主的贴身宫女弄醒带来,在让人套个马车送她们俩回宫。” “是,奴婢这就去办。” 云苓脚下步子生风,很快就消失在了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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