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的人。 她不会做第二个霍玥。 …… 楚王的情欲没有平息。 这有些罕见。 和其他皇子一样,按宫规,他到了年纪,就有了四个侍寝宫女。但体验过后,此事带给他的快感,完全没有在战场上得胜强烈。后来开府至成婚,对情事,他也是有则有,没有便没有。有时厌烦了宋氏和李氏张氏等人的争斗,即便人在京里,他也常一月半月不入后宅,直到阿娘对他暗示,那毕竟是父皇赐的正妃,太后的侄孙女,她又没再犯大错,他总该去看看,——那便是宋氏入宫对父皇和阿娘诉过苦了。 像今日这样强烈的、来势汹汹、只能舒缓的欲望,他遇到的次数不多。 卧房外便是守夜的侍女。后宅里,便不算袁氏,他也还有另外三个院子的妃妾。 不过,他没有叫人,也没有想离开云起堂。 楚王府的后宅,不能有更多人了。不能再多任何一个,认为他纳了她们,就该给她们宠爱的女人。 楚王向下,生疏握住了自己。 是太久没解决了?低喘中,他分散自己的注意。还是因为,因为青雀—— 刹那间,一双澄净的凤眼在他眼前出现。他呼吸更急。动作加快,他坐了起来。 是,那双眼睛是青雀的。 但那张脸,那张脸是—— 呼吸声戛然而止。 在一室的寂静里,在冬夜的宁寂中,泠泠烛光下,楚王僵直了身体。 他的手,当然已经松开。 他就这样坐着,一个人坐着,孤零零地坐着。 蜡烛安静地燃烧,烧光了头又烧光了身体,只余些许残躯。 那点烛光跳尽的前一瞬,楚王捂住眼前,发出一声嘲讽的叹息。 - 遵守着他的承诺,不管再忙,只要有空闲,楚王就会来看青雀。 甚至,即使忙到三更才停,他也会在云起堂歇息,而非宿在别处。 那一夜他没找侍女,也没找旁人。之后的许多天里,青雀发现,他似乎着意控制着自己和她的距离与接触,没再动情。 而不管他会去什么地方、见什么人,只要不是机密,一定会在当日清晨由侍女转告,或亲自告诉她。 于是她的理智再次发出尖啸,好像她死前那一夜窗外愤怒的狂风暴雪,在问她难道忘了上一世的教训!问她难道还想把真情送给“主人”,送给这些生来就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所以也不会珍惜她所谓真心的上位者!她甚至明明知道,楚王的感情不是对她! 即便她现在认识的楚王和霍玥完全不同,但总有一点,他们相同: 上一世的霍玥和这一世的楚王,都能在一言一笑间,轻轻颠覆她的人生和性命。 青雀让自己再等一等。 让她的理 智和心,都再等一等。 楚王也的确忙起来了。他说了一日不会在家的日子,柳莹和张孺人、薛娘子、乔娘子都来看过她。唯一没有亲自前来的李侧妃,在她生女和得封孺人的两天,都分别派亲信侍女送过重礼。 她操纵、设计袁氏,终究没留下任何证据。楚王没提过她,青雀也没有提。 被妥善照料着,青雀的身体一日比一日恢复的快。 十二月的第一天,入睡前,她和楚王正在女儿的卧房逗她伸手,女儿正笑着,楚王忽然说:“明日,我去学堂看看大郎。” 青雀先是微怔,随后是惊讶——不带任何负面情绪的惊讶。 她到楚王府快一年,楚王在府里的时间也有近两个月,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要去见别的孩子。 “听张孺人说,这四个月,先生教得很好,大郎自己也爱上学。”她笑道,“孩子一日能在前面半日,活动的地方变多了,人也更高兴了。张孺人还说他,每顿都能多吃半碗饭。” “嗯。”楚王看她的神色,“等二姐儿满三岁,也和他们一起上学。宫中皇子公主都是一同上学的,不分男女。” “好啊!”青雀是真的高兴,“正是这样才好!” 从来男女分开上学,总是男孩学的更多。可虽然女儿不用考科举、不用入朝,但学习哪嫌多呢! “就知道你会喜欢。”楚王轻笑。 疼女儿的人,当然会喜欢如此。 “今日和父皇说定了,再把大姐儿留在宫里几年,等开蒙懂事后,再慢慢提接回来。”他又道。 青雀听着,李嬷嬷已带侍女奶娘们退了出去。 快两年了,这个宋妃留下的女儿,在楚王府里,也快成了不好提的禁忌。 “大姐儿,是离开王府有时日了。”青雀想一想,轻声说。 这孩子身份有些复杂。 虽然宋妃已被废黜,但她出生时毕竟是王妃嫡出的长女。 这话换个顺序说,又是: 虽然她出生时是嫡女,但毕竟宋妃已被废为庶人。 只看母亲的身份,将她交给侧妃、孺人抚养合适,交给娘子、侍妾也合适。但她又有太后的血脉,圣人应不舍得她养母身份过低。而楚王府里的妃妾,着实称不上多。 阿莹已被难过一次,总不能这次,圣人和贵妃娘娘又会选她? 虽然可能不大,但,她已是孺人,又是宋家出来的人,或许宫中也会有意选她。 不管大姐儿未来的养母是谁,都会对她的生活有不小的影响。 既是楚王主动提起的,青雀试探:“陛下,为什么和殿下说起大姐儿?” 楚王知道她敏锐,但他不介意这份敏锐。 他本就没想着瞒她。 “父皇今日叫我入宫,是和阿娘提了几个新妃的人选。”他说。 第60章 等你“不是想权势疯了,谁会真以为我…… 楚王说得随意,语气平淡,神色也无变化,仿佛与帝妃商议新王妃的人选,于他而言,只是吃饭喝水一样,再小不过的事。 青雀却不能像他这样淡然。 关于他是否还会再娶新妃,早在霍玥来威胁她,想让她替霍四小姐博取机会的时候,她便思考过。 那时,她回忆起来,上一世,他……至死没有续娶。他死后,极尽哀荣,圣人甚至因不满他妃妾的出身,要给他再选高门淑女相配冥婚,只是被群臣劝阻,没有配成。 不过,有些时候,上一世只是上一世。 她的女儿现在是楚王的次女,便已与上一世截然不同。 上一世的楚王直到早逝都没有续娶,上一世的楚王府里,也没有她和女儿。 已经多了两个人,为什么一定不会再多一位新王妃? 青雀在一瞬里的思考伴随着隐隐的恐慌: 对未知的恐惧,和对将有陌生的一府主母管辖的不安。 但还没等她的思索加深,还不过一个呼吸,楚王便说出了下一句:“我没应。” “我请示父皇,年后便去辽东,父皇准了。”他道,“再娶新妃的事,还是先等四边安定了再说。” 青雀还没升起来的紧张立刻就散了大半。 原来府里没有王妃这样轻松。 原来,是因为没有王妃,府里才这样轻松。 她不可避免地想。 应是楚王的直言让她感受到了安定,也可能是他持续这么多天的守诺,让他们相处的时间比从前长了很多,也让她对他更加熟悉,没经太多思考,她开口:“那殿下说的后一句,陛下应了吗?” ——再娶新妃的事,还是先等四边安定了再说。 她知道,他不会轻易对她生气——如果她才入府那几天,他对她若有若无的嘲讽不算,他还从没对她真正生过气。所以,她才敢以一个七品孺人的偏室身份,向他探问有关未来王妃的确切消息。 “没应。” 覆上青雀放在女儿襁褓旁的手,他声音低了低:“父皇只道,再说。” 说出这话时,他眼中一闪而过的,似乎是低落。这情绪消失得太快,青雀几乎以为自己是看错了。 可她再仔细去看时,又在他眼中、面上,看不见分毫黯然或沉郁。 她侧过身,将另一只手覆上,双手一起包裹住他:“殿下。” “嗯?”楚王已经彻底恢复到平常。 “殿下——”他如此,青雀也只好真当自己是看错了,便只问,“殿下年后便去辽东,可定了哪日启程?” “大约就在除夕后三五日。”楚王道,“确定了再告诉你。” 他便笑问:“不是还说等我回来,弹琵琶给我听?我还能听到吗?” “偏是殿下正在我生的当天回来!”青雀脸一热,“又有两三个月没碰了……等我出了月子,再练几日。” “等你。”楚王握起她的手,看她手指上生出的茧,轻轻摩挲。 青雀抽了抽,没抽动,只好任他看。 这动作……太亲密了。距离也太近。 姜侧妃的手上,也有练琴练出来的茧吗? 这样想着,她不免又想到新王妃。 观察了片刻楚王的面色,她低声问:“殿下,我还能不能知道,陛下和娘娘提的,都是谁家的小姐?” 若真有一日,他会续娶新妃,新王妃出身如何、性情如何,都会紧密关系到她和女儿在楚王府的生活。 她想先做准备。 “嗯。”楚王应她,“定国公的女儿,长兴侯的女儿,云家表妹,文阳姑姑家的表妹,谢家小姐。我只听了这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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