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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半蹲下来,仰脸看她:“娘子高兴,去哪都好。” 青雀弯了弯眉毛。 天边的云散了一朵,树上的松针弯了两根,青雀终于从踏板上起身,乘车去燕喜楼。 仍是碧蕊、芳蕊在车中陪伴,男女护卫们骑马跟随。青雀也会骑马。其实她骑射不错,从前可以马上十射十中,但是——又是——在做了侍妾后,她就再不曾摸过一次马鞭弓箭。 现在,她说一声想要骑马,或许没人会拦她。 可她腹中有着女儿,女儿正在她体内扎根长大,这一项乐趣,恐怕她是不能再亲身拾起了。 车轮滚滚向前,景物如水流动。青雀坐在窗边,目不转睛看窗外飞过的雀。碧蕊和芳蕊一左一右护在她身侧,却谁也不复初次陪娘子坐车的好心情——那时她们才从宋家接出娘子,虽然敬小慎微,生怕踏错一步,可毕竟全府那么多侍女,是她们有幸被挑中服侍娘子。娘子又安静温柔不失锋芒,似乎不难服侍,或许她们的生活,也会从那日开始不一样了呢? “今日我要自己清净用饭,不用人围着。” 在燕喜楼最高层的包厢坐下,青雀笑着命令她们:“你们也去用饭,吃得不好,不许来找我。” 燕喜楼高五层,这处包厢明面又只有一门可以正常出入。光天化日,不怕她攀窗逃走。 互相看一看,碧蕊和芳蕊听命,待酒菜上齐,便退到了外间。 只她二人在外间守着,其余的人另有别处用饭。 分隔包厢内外的门紧闭。在持续了数日、还日益增多的惊疑下,她们以袖掩口,无声凑近了对方。 “娘子好像知道……” “月事少说迟了五六日了,娘子怎么会毫无察觉。现在就是不知……娘子入府之前,究竟是不是……处子。” “那间屋子,”碧蕊艰难地说,“不像给寻常丫鬟住的。” “那也未必就是做了谁的妾。”芳蕊尽量冷静,“宋家既要娘子服侍殿下,自然该给些好处的。” 云起堂有一半的人,曾在康国公府的花园里服侍娘子沐浴、更衣。 她们进到碧涛阁时,娘子浑身不着寸缕,只以锦被遮盖,乌发也散乱垂落,仅凭几枚螺钿簪钗和揉碎了的鲜花,并不能辨认原本梳的是什么发髻。 比起旁人,她们也就只多知道这么一点。 “严嬷嬷这几日总看我,想找我说话。”碧蕊吐气轻微,“幸好娘子这些日子与我相熟了,常要我服侍,不然,嬷嬷问我,我还真不知该怎么答。” 照实说,便是辜负了娘子的情谊。 可对嬷嬷说谎,便既是辜负了嬷嬷们,更是对殿下不忠。 “李嬷嬷本也想问我的。”芳蕊道,“后来,应是去问海棠她们几个小的了。” 一顿饭吃得味同嚼蜡。虽然不用服侍主人,两人也都没有品味佳肴的心情。 终于,娘子唤人,她们连忙推门进去,看见娘子两颊红扑扑的,眼睛水亮亮的,像是喝了酒。 可凑近了,却又没有一丝的酒气。再看酒壶、酒杯,也并没被动过。 “咱们去对面绸缎庄吧!”青雀挽住她们的手,“我才看见他们新进了东西,咱们快去看看有什么新鲜花样!” 去过绸缎庄,又去了金玉楼。 青雀买下两对绞丝金镯,亲手给碧蕊和芳蕊套在腕上。 “从来都是殿下赏我,我却没给过你们什么。”她笑,“这是第一件,多谢你们从宋家护我出来,一直陪着我。” “我知道,你们不缺这些。”在两人推辞之前,她坚定地把她们的手推了回去,“所以,这不算什么。拿着吧。” 自然,她花的是楚王给的钱。 她虽没有名位,一应衣食用度,似乎都是孺人之上的规格。昨日发下月例,亦是七品孺人的钱十贯、绢四匹。 再加上她才入府时,楚王赏下的金珠衣料银钱,云起堂内所有的财富,已经足够她一世都花不完了。 ——只要楚王还愿意继续给予她这样的生活。 不过——走出金玉楼,青雀走神地想,就算楚王大怒,要了她这条命,想来,也不会收回她用银钱送给侍女的首饰吧? 他应该,不会这么小器? 太阳已向西斜。 青雀还想回雁巷坐一坐、睡一会,于是马车原路返回。 她仍然一直看着窗外。 车将转弯时,似乎有一抹熟悉的暗紫,在余光里一闪而过。 楚王?! 青雀心中蓦地一悸。可她飞快挺直了身体,定睛看过去,却只看到些许浮动的烟尘。 是……错觉吗? 这一抹意想不到的暗紫,让青雀没能睡好期待的午觉。 雁巷的宅子高阔明净,上午来时她便想好,要在主厅侧间的临窗榻上,晒着太阳睡一个饱足的觉。可正当下午的好时光,太阳毫不吝啬地倾洒着温暖,榻上的被褥软枕也极尽柔软舒适,闭上眼睛,那一抹紫色却一直缠绕着她,好像垂在她仰起的脸前,好像飘在碧涛阁的檐下,又好像倾盖在她身上,遮住了她的手,她的脸,她的身躯……她的一切。 而她,无处能躲。 其实,是她自己走了进来。 “娘子?”碧蕊的声音轻柔响起,“还有三刻钟就到酉时,咱们得回去了。” 青雀缓慢睁开眼睛。 日光已经转为浅淡的金色,照出碧蕊低垂的眉眼一片温柔。 “好啊。”她笑,“是该回去了。” 马车抵达王府东门,正在酉初。软轿送青雀回到云起堂,也只用去不到一刻。 楚王府晚饭的时辰在酉正,楚王寻常会提前两刻钟到,至多是三刻钟。而他已经数日不来,今日又必然得知了她疑似有孕,青雀本以为,他会在她回府之后再过来询问,或直接叫她去别处审问。 但,都不是。 他比以前还更早来到云起堂——严嬷嬷说,他已经到了半个时辰。还是书房那处窗前,他站在半明半暗的阴影里,无声看着她。他身穿玄色衣袍,并非他们在康国公府初见那日的紫衣。而她当然看不出来,在这短短的一两个时辰里,他是否曾经出现在永宁坊的街巷,又换过了衣裳。 还和以前不同的是,他只是看着她、看着她,没有再开口问她是否玩得高兴,都见了什么人、去过什么地方,对新宅院满不满意,也没有对她说:“去洗澡,先吃饭。” “殿下。” 站在长案另一侧,青雀行礼,起身,对他一笑,从袖中取出了今日携带的房契。 第一次出门看新宅子,自然要带上房契的。 楚王的目光随着她的手转动,看见她放下房契,一手按住,另一手伸长,拿过了案边的木匣。 木匣开启,里面仍是她的户帖和几张身契,除此之外,只多了—— 只多了—— 手指用力扣住桌案,楚王倾身,稍稍靠近。 是,他没看错。他当然不可能看错。 那木匣里,只多了一件东西。 一方素帕。 他给她户帖那日,随手拿出来,让她擦泪的那方素帕。 现在,这手帕被洗净、晾干,整齐叠在木匣里,不见一丝褶皱。 放好房契,青雀认真合好木匣,抬起脸,看见楚王嘴唇微动,似乎要对她开口。 心跳加快了,呼吸随之变深。虽然每一寸肌肤都叫嚣着让她退后,可她的心,还是让她也向前倾身,准备聆听她的命运。 他们靠得近了,视线在长案上交汇,呼吸距离对方只余不到两尺。青雀的目光似乎落在了楚王脸上,可她的眼前反而模糊起来,已经根本不能分辨、也没有余力思考他是什么心情,只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还在跳、跳的很快、很用力……她还活着。 而楚王——楚王蓦地退后。 他视线向下,不再看对面那双写满绝望和希冀的眼,而是垂落到了自己青筋凸起骨节泛白的手上: “吃饭。” 哑着声音说完,他松开书案,大步走出书房。 青雀猛然扶住了案边。 她大口地呼吸,像是要把整个房间的空气都灌到肺里。头昏昏地发沉,过了好一会,她才察觉到自己已经汗湿里衣。 而现在,只是开始。 她清楚,她很清楚,楚王方才没有问她,并不是放过了她,可能是因为太医还没有切实诊出她有孕,也可能是因为,他认为还不到恰当的时机。连宋家不给她的身契,他都能等足四日才向她问起,期间与她欢好、同食共寝、垂问关怀,丝毫不露痕迹,何况她疑似怀了他人的孩子这样的大事。 他必然……必然会更有耐心。 握住碧蕊的手,努力站直身体,青雀的视线再次扫向那个素净无饰的木匣——装着她户帖的木匣。 同时,她也看到了长案对面,楚王手指留下的,深深的凹陷。 瞬间,青雀又想起了与他的第一次相见。 想起那个仿佛要将她整个人从上到下剖开,从内到外仔细查验的,冰冷眼神。 仍是无声的夜晚。 将身体浸在热水里,洗去一身的疲惫和冷汗,青雀的身体暖了起来,思绪也进入了极度惊惧后的飘散……这些天——重活的这些天,她离开了霍玥宋檀,重新看到了人世间。她新结识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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