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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门。 才一个时辰过去,云起堂忽地热闹了起来。堂屋的门大开着,院里多了许多侍女搬运箱笼,严嬷嬷正领着芳蕊登记账册。 见人回来了,她忙放下纸笔迎上来,笑道:“娘子的新衣做好了几件,只怕还有不合身的。正是离午饭还有一会儿,娘子若不累,就先试试,不合适的,就现让她们改?” “那就试了吧。”青雀正没什么事。 她一句话,院子里的人就流动起来,很快流向自己该在的位置。 严嬷嬷亲自拿着衣裙替她上身,先把红罗裹胸在她胸口比了比,待穿上,又看胸前腰身合不合适,用手去比是该宽些,还是再收窄些。 小腹被触碰,青雀没能忍住,缓缓地打了个寒颤。 “娘子冷了?”严嬷嬷连忙给她披上一件外衣,“这裹胸还是再收紧二分看看,怎么样?” “嬷嬷看好,就是好。”拢好衣襟,青雀抿出微笑。 “女人呐,是不能冻着着凉。”严嬷嬷叹道,“一时半刻的不注意,将来却要吃苦受罪。是我疏忽了。娘子一会喝碗姜汤。” “嗯。”青雀轻声应着,想把变快的心跳赶紧压下去,“这哪里怪得嬷嬷。” “别说殿下把娘子交给了我们,我们就得服侍好,一星半点的闪失都不能有,就说娘子的为人,若在我手里出了事,我心里也过不去呀。”严嬷嬷说着,忽地想起了清晨她和李嬷嬷商议的话。 “哎呦,我真是糊涂了!” 她转了笑,忙给青雀重新束好衣裙,用带着亲热的语气,直白问出话:“还不知娘子的月事是哪天来?好叫人先预备着。若有不调、不妥,也好尽早请太医来看呐。” 她身后,骄阳轻闪,好像刀光划破空气,看不见的杀机轻飘飘降临在这间绣房。 青雀双手交握,指尖在掌心凉得发僵。 第21章 只剩十天(三合一)这些话,并非对她…… 这事……绝不能说谎。 一闪而过的阳光刺痛了青雀的双眼。她悄悄退后了一步,远离正午光芒直照的地方,心中急促地思索着。 “上一回,正是一月的最后几日。”她说得很慢,似乎带着羞涩,“上上回,也正是年 末最后几天——除夕夜还没完。” 后宅里,女子的月事日期从来不是秘密。夫人娘子的身体自然是重中之重,月事早几日迟几日,都有说法。而做侍女丫鬟的,一则大多与人同住,同起同居,哪里瞒得过,二则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也得有人换班、顶班。都是女子,多少年的姐妹,更没有瞒的必要。 尤其前一两个月,她的月事日期还着重被霍玥问过,好在她没来月事的时候,择一个铺房的吉日。 楚王府若有疑问,到宋家一问便知。 十几个人的口,即便都有心为她遮瞒,也很难保证众口一词,何况还有未必盼着她好的霍玥与宋檀。 诚实些好。 要像自己问心无愧一样诚实。 如此,即便将来事发,楚王认定了这不是他的孩子,或许也不会以为,是她明知自己有孕,还故意隐瞒。 或许,她和孩子,还能有一线生机。 “那倒是快了。”严嬷嬷笑道,“还有不到十天,各样东西都得预备起来了。” 她将换下来的裹胸叠了叠,拿去吩咐绣工。 而青雀又向后退了几步,缓缓地坐在了床边。 十天。 还有不到十天。 不把日期认真算清楚,她总以为还有半个月……还有一个月。可其实,只剩不到十天了。 阳光这样好啊。 严嬷嬷转回来时,便看见江娘子坐在床边发愣地看着窗棂,眼中似乎有璀璨的光一闪而过。那神色是悲伤、凄哀、怅惘与不甘,好像身处繁华春日的人突地看见了数九寒天的雪,在怨恨温暖的春天为何如此短暂。 她疑心自己是看错了,眨眼再看时,果然江娘子是笑着的,身子向她转了转,脸却还朝着铺满阳光的窗纸:“时气真好。” “是啊,今年一开头就风调雨顺,燕子早早就叫起来了。”严嬷嬷忙笑着回应,凑近几步,小声又小心地问,“娘子想什么呢?” “在想……”青雀也带着试探,“在想咱们院子里,方不方便搭个秋千。” 她终于舍得把视线从阳光上移开,看向严嬷嬷,再次询问:“嬷嬷觉得……合适吗?” “哎呦,这有什么不合适的!”严嬷嬷着实舒了口气,“后院都空着,娘子别说想安一个秋千了,就是十个八个都安得开!再不济,还有花园呢。”又问,“娘子还有什么想要的?这时气正好放风筝,我让人去要几个来?下午让他们安着秋千,娘子若有兴致,不妨去花园里走走。” “那就多劳嬷嬷了!”青雀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得太欢快,“下午去花园,只让碧蕊她们领路吧,不然再让嬷嬷们带我去,我也不敢出门了。” 只是才说好的这一切,还不到午饭就有了变动: 永春堂的凝香恭敬来说,听得江娘子回来了,张孺人、薛娘子和乔娘子,下午想来拜望。 “我必扫榻相迎。”青雀笑道,“本还想着这两日一定上门拜见,谁知,竟是劳动三位先来了。” 凝香低着头,又细问了时辰,方告辞回去。 午睡起来,青雀便坐在堂屋等待。 在约定的时辰快到时,她放下《东游新编》第二册,提前迎出房门。 她或许只有不到十天能活了。昨日张孺人是一直在试探她,也的确微妙地利用了她,可这并不算什么深仇大恨。如果这真是她人生的最后,难道她还真要为这一点龃龉去计较、去怨恨、去撕破脸?且,身为敕封七品孺人、楚王长子之母,张孺人今日能主动来见她,见一个现在还没有名位的“娘子”,已经代表了她的善意。 楚王府的妃妾,只要她们不存着害她的心,就不是她的敌人。 青雀行过松枝,正看到张孺人出现在院门。她加快脚步迎上去,张孺人也看见了她,忙对身旁两人说:“这位就是江妹妹了。” 四人在东厢前的游廊下相会。 青雀向三人见礼,三人也各有还礼。 一天过去了,张孺人必已说过她像谁,薛、乔两位见了她,并不似昨日的张孺人和今日的李侧妃震惊。 薛娘子身穿淡青紫宫缎上襦,月白下裙,行了礼就站在一旁,默默观察着。 乔娘子却是一身蜜色万字纹宫绸上衣,葱黄百裥裙,直起身便三两步靠到了青雀身边,故作平静的脸上难掩眼中好奇。 两人一静一动,一端方一灵俏,虽都是宫人出身,可似乎性格却大不相同。 但不管她们是怎般态度,三人里先开口的,自然还是张孺人。 “本还怕误了妹妹午睡,谁知竟来晚了,劳妹妹等待。” “哪里是晚!”青雀笑道,“三位一同前来,我不出来迎着,那算什么!” 说着,她侧身让出路,正想请三人入内,恰有几个仆妇抬了两个风筝进来,在院门边说道:“江娘子要的风筝送来了:一个是鹰穿兔子的,一个是蝴蝶的,这两个轻巧好放。若娘子还要别的花样,我们再送来。库房里还有许多呢,要什么有什么。” “江妹妹真好兴致!”乔娘子看了风筝就拍手笑,“正是好天气!妹妹想在哪儿放?就在这院子里?” 薛娘子忙看她,却见江娘子正同她一起笑:“不瞒你们说,我本来是打算去花园里的。可巧你们来了。若你们也爱,咱们就一起放?这院里松树太大,咱们去路上放?” 薛娘子便忙看张孺人: 昨日听张姐姐的讲述,可猜不出新人和乔妹妹说得来呀! 张孺人也在思索: 只过了一夜,江娘子好像就比昨日活泼了十倍,也好说话了十倍。 除了殿下的宠爱宽慰,这番变化,还能是什么原因? 微微笑着,她心底其实发涩。 可只片刻,她还是参与到了放风筝的话题中,笑道:“就在院外路上吧。这个时辰还折腾去花园太晚了,外面也是一样。” 放风筝啊。 她抬头,举目看那晴蓝的天、高飞的燕。 这样好的天气,是该放风筝。 拉起薛娘子的手,她一笑,跟在青雀和乔娘子身后,四个人挤挤挨挨、好像十三四的一群女孩子,一起迈出了院门。 …… “好亮的风筝。” 相隔数十丈远的静雅堂,李侧妃站在空旷处,斜看着那两只忽上忽下、忽隐忽现的风筝。 那蝴蝶蓝得发亮,鹰也乌青油黑,一看便知是楚王府的东西。春日放风筝,原也是京中人常有的消遣,她在闺中时年年都放,嫁来楚王府,也没人禁着她。可从去年,她就自觉停了这项乐趣。 因为姜氏死了。 姜氏死了,她本该高兴:没了一个霸着殿下全身全心的劲敌,连死死压在她头顶几年的王妃也一起归了地狱。这两人一个有宠,一个有身份,只要她们在,哪怕她给殿下生了二郎,哪怕她是正经从选秀赐下来的秀女、父亲的官位也不低,但这楚王府里,就是没有她的声量。 可姜氏死了,殿下竟也像死过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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