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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儿了？” 马秀竹拧了一把鼻涕，“若灵生了个闺女……” 众人松一口气。陆国志瞪她一眼，低吼道。 “生闺女不是挺好的？丰益快退伍，他又不吃公家饭了，以后再生一个带把的不就行了？你哭啥？” 大不了到时交点罚款。马秀竹大声嚷嚷着，“还生啥生？丰益腿都截肢了，还不知道截到哪里，那玩儿意有没有保住。” “啥？” 陆国志如被当头棒喝，脸色顿时一变。关爱莲和陆庆远也傻眼了。关爱莲心急如焚，“妈，到底咋回事啊？腿咋会没了呢？” 马秀竹，“还能是咋没的？肯定是执行危险的任务伤的。” 她看三人一脸吃惊的样子，就开始狂甩锅。 “我当初就说李丰益面相不好，家里又远，不咋看好他，你们都不让我吱声，说啥要尊重若灵的意见，现在好了吧？孩子刚出生，他就少了一条腿，到时候若林一个人拖两个累赘，日子咋过？要我看，离婚算了，娃交给他们，若林回来再找一个健全的。” 反正以前都闹过一次了，也不差多离一次。陆国志身为一家之主，倒是还算冷静，瞪着她道。 “部队肯定会给补偿，你别瞎操心。” 说完，又看向大儿子，“你明天早上去买两张车票，我跟你妈去海城瞧瞧。” 陆庆远想了想说，“爸，我也去看看吧！” 妹妹生了，妹夫又出事，身为当大哥的，他不露面不合适，就算妹妹不在意，他心里也不放心。陆国志想想也是，就点头道。 “好。” 马秀竹见大家都不把她的话当回事，一咕噜爬起来，正想说话，陆国志就道。 “你赶紧去收拾收拾东西，多带点衣裳，在那边住一段时间，照顾若灵跟孩子。” 又对大儿子说，“你去鸡窝里抓两只老母鸡绑起来，带过去给若灵补补身子。” 马秀竹一听说要带鸡，顿时就炸毛了，唾沫横飞道。 “我看谁敢动我鸡？我那几只老母鸡都留着下蛋的，若灵生孩子，不该她婆婆带上老母鸡去照顾啊？我这当娘的就该死了是吧？养大闺女还要伺候月子，还得倒贴两只老母鸡？” 陆国志见这时候妻子还心疼两只老母鸡，怒吼道。 “空着手去看闺女，碰到亲家，你不嫌丢脸？” 马秀竹才不管那些，不过看丈夫态度坚决，她就道。 “最多带一只。” 陆国志不管她，直接对大儿子说，“就抓两只。” …… 话说杨念念这边，早上四点多她就醒来了，把郑心月和杜伟立叫醒后，三人就准备出发。一上车，杜伟立也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两支小手枪出来。 “拿好了，路上防身。” 郑心月伸手接过来，惊讶地问，“这是哪里买的？比念念买的还像真的。” 杜伟立见她在手里摸来摸去，赶紧喊住她。 “喂喂喂，别乱扣，什么假的？这是真家伙，你可别弄走火了，要出人命的。” 郑心月顿时兴奋起来，“真家伙？你不会骗我吧？” 不等杜伟立说话，杨念念就接了句，“是真的，这比咱们上次买的沉多了。” 她也不问杜伟立在哪里买的，按照杜伟立的人脉，想买这玩意不是难事，这年代这东西管控不严格。杜伟立简单教了两人使用方法，为了安全着想，他又提醒郑心月。 “你把东西先放脚下，遇到危险再动，可别走了火。” 郑心月冲他做了个鬼脸，倒也听话的把东西放在了座位下面。车子发动不久后，她就又睡着了。好在一路上无惊无险，下午三点多，就到了海城医院，直接去了陆若灵的病房。陆若灵躺在病床上发呆，姜悦悦攥着她的手坐在床边，听到动静，她侧头看了眼，见到杨念念回来，欣喜跑上前。 “姐姐。” 杨念念揉了揉她的头发，看她带着两只熊猫眼，一看就是没睡好的样子，猜到她可能是在医院陪床了。 “这两天辛苦你了。” 姜悦悦年纪虽然小，却也知道陆若灵现在最重要。 “姐姐，你快看看若灵姐姐吧！” 陆若灵眼皮都哭肿了，模样很是憔悴，看见杨念念激动的就要坐起来，眼泪唰唰往下掉。 “二嫂，丰益出事了。” 杨念念连忙上前摁住她，心疼地帮她擦着眼泪，安慰道。 “我都知道了，只要人还活着就没事，以后可以装一条假肢，也一样能走路干活，不影响正常生活。你现在坐月子别再哭了，不然以后眼睛疼。” 陆若灵眼睛一亮，抽噎着问，“还能装假肢啊？” 郑心月和杜伟立看着陆若灵这样，也有点于心不忍，都站在一旁没吭声。杨念念点头，“当然可以了，等他伤完全好了就能装假肢，照样能在厂里跟瞿师傅学技术，以后还是可以当厂长的。” 陆若灵倒是没想那些，她就是心疼李丰益，现在听到杨念念这么说，心里顿时就踏实了起来。 “二嫂，你能不能帮我问问，丰益在哪个病房？我想去看看他。” 姜洋怕她到处走，一直没告诉她李丰益的病房号。杨念念轻轻拍了拍她胳膊，“你别急，我等下去问问丰益的情况，尽量跟医院商量，把你们安排在一个房间里。” 这年代医院规模小，管理也不是很规范，好处就是很多事情可以灵活变通。陆若灵心里一喜，“谢谢你二嫂。” “都是应该的。”杨念念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以后日子还长，你们都要坚强起来。” 见到杨念念，陆若灵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心里都踏实了。杨念念陪着她聊了一会儿，就跟着杜伟立去看了李丰益，和想象的不一样，李丰益的状态比陆若灵好上不少。这会儿也正在和照顾他的小兵商量，想去看媳妇，小兵一脸为难。 “医生说你现在还不能乱动，要躺在床上好好休息。” 李丰益怎么能不急？他都快急死了。 “我媳妇生了，还是早产，不去看看我不放心，我去看一眼就回来好好躺着。” 小兵坚决不让他下床，“你媳妇生孩子没你情况严重，这会儿估计都能下床了，不如跟你朋友说说，让她过来看你。” 他村里妇女生孩子，第二天就能下床煮饭。李丰益一听这话，中气都足了，瞪他道。 “合着不是你媳妇，你是一点都不知道心疼是吧？我媳妇才生产第二天就让她下床，你这说的是啥狗屁话？” 第503章我肚子不争气，生了个女娃小兵尴尬的摸了摸头，“俺村里妇女都是这样的，生完孩子第二天就能下床煮饭。” 再说了，生孩子再严重，也没他少了一条小腿严重啊！李丰益，“那是你家村里男人，都不知道疼媳妇。” 杨念念听到李丰益说话这么有劲，知道他身体恢复的不错，算是彻底放下心，走进来道。 “丰益，你别担心，若灵没事，晚点我去问问护士台，给你们安排在一个病房里。” 李丰益从醒来后，一直都还算坚强，还自我安慰，只要能保住命就好了。这会儿见到杨念念回来了，也不知道咋的，鼻头一酸，差点哭出来，他吸了吸鼻子叫道。 “二嫂，你啥时候回来的？” “我刚到没多久，刚才在若灵病房里了。”杨念念走到病床前，“孩子因为体重问题，还没转到若灵病房里，不过没什么事情的。” 看了眼他腿部的位置，关心问，“伤口还疼不疼？” 杜伟立和郑心月跟着走进来，看到李丰益左腿膝盖以下的被子下面，看起来瘪啪啪的，心里也都有了数。李丰益知道媳妇和孩子都好，算是放下了心，调整好情绪，乐观的笑道。 “二嫂，你别担心，我没啥事，伤口不动也不咋疼了，就是以后，可能没办法跟着瞿师傅学技术了。” 说到这个事情时，他眼底闪过一丝迷茫，本来规划好的人生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打乱了，有点不知所措。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就在想，以后还能干点啥养家糊口。杨念念看出他的忧虑，赶紧安慰。 “谁说不能了？等你养好了之后装个假肢，不影响正常生活的，一样可以去厂里跟瞿师傅学技术。等学好了，我就在京市开分厂，你到时候当厂长，只要管理好员工就好，不用亲自上手干活。” 杜伟立也跟着说，“假肢刚戴的时候可能不习惯，戴一段时间后，跟正常人一样，裤腿一盖，你不说外人都看不出来。” 李丰益瞬间被安慰到了，眼睛里也发自内心的露出喜意。 “二嫂，我真的还能跟瞿师傅学技术吗？” 只要能进厂干活养家糊口，是不是厂长，他不在意。不等杨念念说话，郑心月就接话说，“你要相信念念，她从来不骗人的。” 李丰益对生活又提起了冲劲，一下子又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心里的悲观也尽数散去。 “二嫂，我以后肯定会跟瞿师傅好好学技术的。” 杨念念笑着点头，“你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好好休养。” 想了想，又问，“你家里电话多少？用不用我给你家里打电话，通知一下若灵生产的事情？” 李丰益想了想，摇头拒绝。 “二嫂，还是等我好些再打吧，若灵这边，麻烦你帮忙找个护工，先照顾她一个月。我妈思想有点跟不上年轻人，可能和若灵合不来。” 到时他爸妈来到这里又是哭又是泪的，整的也怪烦人。而且，他妈不太注意卫生这方面的事情，跟若灵带孩子肯定会有分歧，影响若灵坐月子。杨念念尊重他的意见，“好，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找人换病房。” 出了病房，她就对杜伟立和郑心月道。 “你们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知道在这里也帮不到什么忙，杜伟立便道。 “那行，我先把心月送回去，明天再来看你们。” 郑心月，“念念，那我先回去啦？” 杨念念摆摆手，目送二人走远后，便去了护士台，提出想要把陆若灵换到李丰益病房的事情。护士长看了一下住院记录，说道。 “不用换，陆若灵是顺产，现在就能出院了。” 杨念念礼貌地说道。 “她丈夫暂时也没办法出院，她要是出院了，在家也是一个人，夫妻两个互相担心，不如在一个病房里住着好些。” 李丰益现在住的是双人病房，不过另一张床上没住人，为了更好地恢复，就只安排了他一个人住。这年代不是生大病的情况下，许多人生病都是随便从小门诊里拿点药吃，很少有人住院，所以医院病房床位空置的也很多。听到杨念念这么说后，护士长也没拒绝。 “那行，我这边登记一下，等会儿就去安排一下转病房的事情，你们先收拾一下东西吧！” 杨念念点头，“谢谢。” 陆若灵昨天刚入院，还没来得及买东西，病房里也没什么需要收拾的，她体质好，此时已经能下床走路。李丰益的病房在走廊尽头第二间，小兵已经把另一张床收拾出来，杨念念扶着她慢慢去了病房，姜悦悦在后面‘吭哧吭哧’的帮杨念念提着行李包。还好现在是夏天，杨念念带回来的衣裳不多。进到病房，陆若灵一看李丰益脸色苍白的样子，眼泪就止不住了。她瘪着嘴，带着哭腔叫道。 “丰益。” “姑奶奶，你可别哭，我听说月子里哭容易眼睛疼，快上床躺着。”要不是少了一条腿，李丰益恨不得亲自下床扶她。陆若灵抽噎两声，摸着肚子说，“我肚子不争气，生了个女娃。” 李丰益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后，忍不住笑道。 “女娃咋啦？我就喜欢女娃，像你多可爱。” 杨念念也有些哭笑不得，“傻姑娘，男孩女孩都是你家孩子？你可不能有重男轻女的思想。” 姜悦悦也捧着小脸卖萌，“你看生女儿多贴心。” 陆若灵解释，“我担心公婆不喜欢。” “咱们的孩子又不让他们养，咱们自己喜欢就好了。”李丰益说道。听到这话，陆若灵顿时破涕为笑，这才想起来李丰益的腿伤，“你腿还疼不疼？” “不疼了。”李丰益怕陆若灵担心以后的日子，赶紧说，“二嫂说等我好了，还能进厂跟瞿师傅学技术。” “二嫂跟我说了。”陆若灵破涕为笑道。 “好啦！你先上床上躺着再聊，这才生完孩子第二天呢，站太久了不好。”杨念念扶着陆若灵上床。看着平时精神百倍，连个头疼脑热小毛病都没有的人，一下子这样，李丰益心疼的不行。十分内疚道。 “若灵，委屈你了，你生孩子我没陪着你，还害的你早产了。” 陆若灵没啥心眼子，憨憨道。 “我早就想把孩子生下来了，顶着大肚子可累了，夜里总是要上厕所，都睡不好觉。” 第504章那个超凶的老婆婆来了李丰益正想说什么，姜洋忽然拎着一堆东西从外面进来，看到杨念念，他眼睛一亮。 “念姐。” 杨念念看他大包小包拎的全是东西，好奇问，“这些是什么？” 姜洋把东西放在陆若灵床头，打开袋子说。 “小婴儿的衣裳，还有一些做尿片的棉布，毛巾啥的。我还买了五斤排骨，送到食堂，让厨房大师傅帮忙炖了，晚上就能吃。” 李丰益十分感动，“姜老板，真是麻烦你了，这些东西的钱，等我们出院一起给你。” 别人帮了这么多忙，总不能还要别人出钱。姜洋语气老成道。 “按照年龄，我叫若灵也该叫一句灵姐，你就是我姐夫。小外甥女出生，当舅舅的买点东西不是应该的？你要说给钱就见外了。” 他年纪虽然不大，但是比同龄的人早熟不少。杨念念也跟着说，“你们就别跟姜洋见外了。” 李丰益也觉得自己现在躺床上，说再多也没啥用，只能等好些之后再好好报答。杨念念看向姜洋，“还要再辛苦你一下，去帮忙找个护工，最好找个会带孩子的，到时多加点钱，让她顺便帮忙照看着孩子。” 他们带孩子都没有经验，想到才五斤多重的孩子，头就跟个苹果似的，就不知道该咋办了。 “好。” 姜洋转身出了病房，去到护士台询问一番后，那边就帮忙找了一个有经验的护工。这个护工四十多岁，头发盘在脑后，收拾的干干净净，瞧着挺利索，面相也很善良。姜洋介绍，“念姐，她姓周，咱们叫她周姨就好。” 杨念念笑着冲着护工点头，“周姨，以后我妹妹和孩子，就多麻烦你了。” “不麻烦，都是应该的。” 周姨大大方方的笑着，看到床头袋子里，装的都是产妇和婴儿的用品，就询问道。 “有水盆不？我去把这些衣裳先洗一洗，这些新的布料看着干净，其实一点都不卫生，要洗洗才能用。” 见她这么说，杨念念就知道在找对人了。 “周姨，你先歇一会儿，我等下去买水盆。” 姜洋主动提出，“我去买。” 说着，就出了病房。医院附近就有卖水盆的，姜洋买了两个搪瓷盆和暖水瓶回来，还顺便买了肥皂。周姨眼里很有活，照顾坐月子的产妇也很有经验，交待了很多注意事项。吃过晚饭后。瞿向有带着妻子和礼品过来探望，知道病人和产妇需要休息，二人简单问候了一会儿后，就提出告辞。杨念念送二人到楼梯口，顺便说道。 “瞿师傅，宿舍二楼还有房间吗？丰益可能要留在这里养伤，住废品站不太方便，我想让他们住宿舍。” 瞿向有想了想说，“二楼有房间，不过，他腿现在这样住二楼上下不太方便，一楼有个两室一厅的房子，本来是打算给门卫住的，因为一直没招门卫，不如让他们住。” 杨念念笑着说，“瞿师傅，还是你想的周到，那就住一楼。” 眼瞅着天都快黑了，她也没多说，跟二人道别，“瞿师傅，瞿嫂，那我就送到这里了，你们路上慢点。” 瞿向有和陈芳连忙摆手，“不用送了，你快回病房吧！” …… 一直忙到晚上七点，照顾李丰益的小兵换班，杨念念才跟着姜洋兄妹回了废品站。本来从陆若灵怀孕后，姜洋担心悦悦踢到她肚子，就给悦悦又盖了一间屋子睡。这次杨念念回来，姜悦悦非要跟她睡，两人就睡了一间屋子。奔波一天，她一上床就睡到了天亮。姜洋出去忙了，杨念念带着姜悦悦吃了早饭，又买了一堆生活用品，才去了医院。老首长和其他人来探望李丰益，这会儿刚从医院离开。李丰益夫妻俩住在一个病房，心情也都好了，时不时还聊天说说笑话。中午的时候，郑海天和郑心月也依次过来探望，病房本来就不大，这会儿更是放满了大家送来的礼品。李丰益心里都明白，除了部队的人，其他的都是看在杨念念面子来的，他心里十分感激，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学技术。下午三点多钟，病房外面的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吵嚷声。姜悦悦八卦的跑到门口看了一眼，就捂着嘴巴，表情夸张的说。 “姐姐，那个超凶的老婆婆来了。” 超凶的老婆婆？马秀竹到了？杨念念正想出去看看，马秀竹就嚎叫着从外面冲进了病房，人都没看清，就捂着脸嚎啕大哭。 “我可怜的闺女，你刚生了孩子，就出了这档子事，你以后日子可咋过啊？” 跟进来的陆庆远觉得十分尴尬，“妈，你这是干啥呢？” 马秀竹不理会大儿子，张嘴就还想嚷嚷，“我命苦的……” “这是在医院，你嚷嚷啥？” 陆国志怒吼了一嗓子，把马秀竹吓了一跳，顿时老实了。李丰益这才有机会打招呼，“爸、妈、大哥。” 陆国志瞄了一眼他腿部的位置，心中明了，点点头安慰道。 “好好养身体，我把你妈养的鸡，带了两只过来给你们补身子。” 陆庆远看到病房里放了一堆贵重礼品，再看看手里两只老母鸡，脸不由一红，小心翼翼的把两只鸡放到了病床下面。杨念念淡声打招呼，“公公，大哥，你们随便找地方坐吧！” 病房里只有一个小凳子不够坐，反正都是一家人，只能坐病床边上了。好在这会儿小兵上厕所去了不在，不然更挤。陆庆远摇头，“没事，我们坐了一路了，站一会儿舒服些。” 马秀竹才不管那么多，一屁股坐在陆若灵床头，左右看了一圈没见到李丰益父母，就开始挑毛病。 “你爸妈是不是知道若灵生的是个闺女，不愿意过来照顾月子？” 生怕李丰益喊她留下来伺候，赶紧把丑话说在前面。 “我可跟你讲清楚了，我不负责给若灵伺候月子。我大儿媳妇生三个孩子，我都没伺候过，以后谁生孩子我都不伺候，这叫一碗水端平。” 最后一句话，明摆着说给小儿媳妇听的。李丰益知道丈母娘难缠，压根就没指望丈母娘帮忙的事情，赶紧解释。 “妈，医院地方小，也不够住，我想等出院了再通知家里人。照顾若灵的事情你不用担心，这位周姨就是请来照顾若灵跟孩子的。” 马秀竹眼珠子往周姨身上瞟了一眼，嫌弃地撇了撇嘴，心想着：一把年纪了，还把自己收拾的这么好，一看就不是啥正经人。谁家正经人去当护工，还把自己收拾这么好的？又撇了一眼陆若灵，“你生孩子把嘴生哑巴了？我跟你爸还有你大哥来了，也没听到你叫人。” 陆若灵这才回神，赶紧叫了一声，“妈，爸，大哥。” 马秀竹还不满意，口无遮拦道。 “你这孩子就是没有享福的命，生个闺女就算了，孩子一出生，她爸就……” 杨念念知道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直接冷着脸打断她的话。 “你来看若灵和丰益的，一来就对什么都看不顺眼是怎么回事？要是再这么闹腾，我让人给你买张火车票送你回安城了。” 第505章这么大年纪还老不正经马秀竹嘴里咕哝了两下，到底是没敢顶嘴。现在一家人都向着小儿媳妇，财政大权在小儿媳妇手上，要是得罪了，到时每个月的养老费不给了咋办？她现在也学聪明了，不该倔嘴的时候不倔嘴，该忍就忍，不然闹到最后，下不来台的人还是她。李丰益见杨念念敢跟马秀竹硬碰硬，佩服的五体投地，听着也解气。几人坐在病房里聊了一会儿家事，马秀竹眼珠子就没闲下来，一直在病房里乱转，趁着大家聊天的功夫，就走到礼品盒跟前，嘴里嘟囔着。 “这都是谁送的啥东西？大包小包的弄这么多，放在这里也不收拾收拾，本来地方就小，都没有下脚的空了。” 她说的好像是要收拾东西似的，实际上却没收拾的意思，手扒拉来扒拉去，看大家送的都是啥。陆若灵深知马秀竹的脾性，见她眼珠子放光，就说道。 “妈，这都是二嫂朋友送来的，有麦乳精啥的，这么多，我跟丰益也吃不完，到时你带点回去，给孩子吃。” 她说的孩子是指侄子侄女。马秀竹见闺女挺上道，脸上总算是露出点笑容。 “你闺女小还不会吃，你们两口子也吃不了多少，是得拿走点，我听人家说放时间长了，好像是会过期啥的。” 陆庆远尴尬不已，他们来就带两只老母鸡，已经够寒酸了，他妈还想拿东西走，搞得他都不好意思面对妹夫了。 “家里不缺啥，这些东西是别人来看你们的，你们留着补身体。” 陆国志也觉得妻子太过分，瞪了她一眼道。 “这是给若灵和丰益补身体的，你别瞎惦记。” 马秀竹刚想反驳，病房外却传来敲门声。姜悦悦小腿很麻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