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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少去参加一些没意义的酒局了。当然了，就算他不去，认识的人，还是依旧认识他的。这不，他带着杨念念刚走出政府大门，就碰见了熟人。 “杜老板，好久不见啊！” 跟杜伟立打招呼的是个满脸横肉的胖子，看起来得有两百斤，跟个行走的煤气罐一样，笑起来眼睛都眯成了一条肉缝，看着十分滑稽。杜伟立脸上挤出一个官式微笑，“陈老板。” 陈老板熟稔的叙旧，语气抱歉道。 “听说你上次遇到点难事，当时我刚好出差去了。后来听说你的事情，我去找你，但是你一直很忙，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了，真是巧了，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 杜伟立皮笑肉不笑地摇头，“不了，下次有时间再聚，我还要带朋友去办事。” 陈老板闻言，目光落在杨念念身上，眼神变的有点轻蔑，还夹杂几分猥琐。 “哟，这不会是你新找的女朋友吧？看着比卫琴漂亮多了，气质也碾压卫琴，杜老板，你真是越来越有眼光了。” 杜伟立脸上笑容顿时一收，“陈老板，东西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位是我废品站新股东，杨小姐。” 一听说是废品站新股东，陈老板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耐人寻味，谄媚地笑着跟杨念念道歉。 “原来是杜老板废品站的新股东，我有眼不识泰山，杨小姐别跟我一般见识，等有时间，我请你跟杜老板吃饭。” 他可听说了，杜伟立遇到困难那会儿走投无路，废品站都差点被人吞了，是有一位神秘人出面，帮杜伟立度过了难关。大家都好奇是哪位，一直也没打听到消息，都在背地里猜测，杜伟立攀上了有背景的大领导。但也仅限于猜测。没想到，今天被他给碰着了。虽然不清楚对方身份，看这气质，也不像是小人物。没准真是什么大领导的闺女，还是谨慎些好。杨念念没想到他会突然向自己示好，从容不迫地回答。 “泰山倒是算不上，不过，成年人管好嘴巴肯定没坏处。” 陈老板见杨念念说话不骄不躁，年纪轻轻却一副见过大世面的样子，连连点头，笑着承认错误。 “是是是，杨小姐说的对，我这嘴贱的毛病，是得改改。” 杨念念没搭理他，看了杜伟立一眼，“走吧！” “陈老板，那我们就先走了。”杜伟立道。 “慢走。” 陈老板一脸笑意，目送二人上车离开，脸上的笑容这才逐渐收敛。跟在他旁边一直没吭声的女秘书忍不住问，“老板，你为什么对刚才那个毛丫头那么客气？” “你懂什么？”陈老板眼神精明，“杜伟立之前差点身败名裂，后来又风光起来，全靠那个小姑娘，你觉得她一个小姑娘能有多大能耐？” 女秘书猜测，“她这么一个毛丫头，能有什么能耐呀？多半是靠家里吧？” 陈老板琢磨，“可是目前为止，并没有听说任何一家企业帮助杜伟立。关于这姑娘的身份，打听都打听不到，你说她的靠山是谁？” “……” 女秘书一脸疑惑，她不明白老板的意思。陈老板看她一眼，意有所指道。 “在海城能翻出水花的，无非就是两种人，一种是手上有钱的，另一种是手上有权的。你要记住，宁可得罪有钱的，也不能得罪有权的。” 说罢，抬脚走了进去，正好碰到了里面的一个小领导，二人明显认识，互相寒暄两句后，他像是闲聊似的打听。 “我刚才在门口碰到杜老板了，他来这里是干啥来了？” “他是来当陪衬的，他身边那位女同志，买了城南郊区的地皮。” 陈老板还想打听，“那位女同志……” 话还没说完，小领导便冲着另一个职员招手，“小赵，你过来带陈老板办一下手续。” 说罢，便又对陈老板说，“我还有事要忙，有什么问题，小赵会帮你处理。” 陈老板处事圆滑，懂得看脸色行事，见他有意回避关于杨念念的事情，也就没有再追问。心里却更加认定杨念念大有来头。陈老板好奇杨念念身份，杨念念也在跟杜伟立打听他。 “那个陈老板是做什么的？我看他这人挺圆滑的。” 杜伟立冷嗤，“他是欣欣向上服装厂老板陈万金，你别看他吃的膀大腰圆，看起来像没长脑子，实际上心眼子可不少。” 他明显对陈万金很不满，损起来一点不留情面。 “登高踩底，说的就是他这种人，我当初遇到困难去找他两次，他连面都不露。说什么出差，出个屁的差，我亲眼看见他从厂子里出来，带着小秘书鬼混。” 第270章东施效颦杨念念奇怪，“这么势利眼的人，为什么对我态度这么好？” 总算逮住机会在杨念念面前显摆，杜伟立臭屁的不行。一副天下之事，无我不知的表情，“你平时没跟商业圈的人接触，可能还不知道，大家都在背地里谣传，说有大人物出面帮我翻身。” “那些人很好奇我背后的人是谁，几次约我吃饭喝酒，想要套我话，我都没漏半点风声出去，他们就各种猜测你大有来头。” 海城企业家圈子也就这么大，不少企业家都是互相认识的，就算不认识，也都互相听说过。突然有人出面帮他，却在商业圈没传出一点风声，大家都在各种猜测呢。这些有钱人，大部分都是这几年摸爬滚打出来的，该嚣张的时候是嚣张，可该夹着尾巴收敛的时候，也是真的能忍气吞声。他们怕得罪有权有势的大人物。杜伟立心里跟明镜似的，他就是故意不点破，让这些人背地里猜去。也就是因为这样，他这次翻身，才没人敢给他使绊子。 “……”杨念念咋舌，“所以，我现在还是名人了？” 杜伟立，“你现在可是海城商业圈里的神秘大人物，大家都快把你传成神话了，之前大家连你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现在算是可以具象化了。” 杨念念汗颜，她本想低调赚钱的，没想到早就高调的满城皆知了。最关键的是，她这个当事人，竟然现在才知道。不过，她现在并不关心这个事情。转移话题说，“你帮我找个施工队吧！我打算把厂房建造起来。” 杜伟立抱怨，“你使唤人可真不费劲，我都成你雇来的管家了。” 杨念念，“我以为你认识的人多，你要是没有人脉就算了。” 明明知道杨念念是拿话激他的，可偏偏杜伟立就吃这一套。 “你想盖什么样的厂房？大铁棚？” 杨念念摇头，“建大楼。” 盖大铁棚根本就办不了房权证，没准日后环境规整还会要求拆了，不如直接建造大楼一步到位。杜伟立‘啧啧’两声，“你这女人可真够大胆的。” 买完地皮又建厂房，就不怕没人租，砸在手里？车子路过十字路口时，杜伟立放慢了车速，不经意间朝路边一瞥，轻嗤道。 “东施效颦。” 杨念念顺着他目光往路边扫了眼，一抹熟悉的人影从眼前闪过。她趴在窗户上往后看，就见长得和安安相像的男人，穿着一身不合身的西装，双手插兜，姿态悠闲地在路边走着，吸引了不少大姑娘小媳妇的视线。可仔细打量就会发现，他穿的西装并不合身，肩膀绷得紧紧的，袖口和裤腿都短了一截，像是穿着九分裤似的，脚脖子都在外面露着。杜伟立说他东施效颦，估计是觉得这套西装眼熟，以为撞款了…… 陆念飞压根没注意到杨念念，他脚步看似散漫无拘，好似很帅气的样子，实则腿伤扯得生疼。亏得医院就在附近。他刚到医院楼下，就见一群人吵吵嚷嚷，占着身高优势，一眼就看见了被人围在中间的张雨婷。她此时正被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扯着胳膊咒骂。 “你一个大姑娘去脱俺家老爷们的裤子，你咋这么不要脸呢？你们医院那么多男医生，怎么就显着你了？你就那么缺男人啊？你咋就那么下贱呢？” 大庭广众之下，张雨婷被骂的羞愤不已，红着眼圈无措的解释。 “他不能乱动，我才动手把他裤子往下拉一点，查看伤口。” “负责我男人的明明是个男医生，你跑来给他检查啥伤口？我看你就是仗着自己年轻有几分姿色，想要勾引我男人……” 女人骂的难听，旁边几个医护人员看她拉着张雨婷咒骂，也没有要帮忙的意思，这无疑增长了女人的锐气，她越骂越难听。 “年纪轻轻就干这么不要脸的事情，你这么缺男人，我把我村里老光棍介绍给你……” 张雨婷快哭了，“你说的那个是带我的老师，他今天休息，是他让我……” “不要脸的东西，你还敢顶嘴，我抓烂你的脸，看你拿什么去勾引男人。” 女人伸手就往张雨婷脸上抓，张雨婷哪里见过这场面啊！她赶紧用手挡在脸前，预想的疼痛没有袭来，反而听到女人‘哎哟’一声。抬眼就见像安安的男人，正抓着女人手腕。女人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我收拾狐狸精，你多管啥闲事？你跟这个女人有一腿啊？” “这个闲事我就管了怎么着？就你这样，你男人能光鲜到哪里去？人家小姑娘眼睛瞎了也瞧不上你男人，再无理取闹，别怪我不客气。” 陆念飞冷声警告完，直接把女人推向一边。见有人出面解围，旁边几个装死的医护人员站了出来。 “雨婷是按照正常流程去检查伤口，你男人伤在腹部，她只是把裤腰往下拉一点，男医生来了也是这样给他检查的。” 女人自知理亏，却还是恶狠狠瞪着张雨婷。 “她就是勾引我男人了，要不然我男人咋会夸她说话温柔，让我跟她多学着点？” 陆念飞上下打量着女人，“你跟个母老虎一样，你男人叫你温柔点有什么不对？” “你骂谁是母老虎呢？”女人眼珠子都快瞪到地上了，张口又想骂脏话，“我看你是被小狐狸精迷惑住了，你们俩都不是啥好东西，你……” 陆念飞撸起袖子，“你再骂一句试试？” 女人吓得连连后退，“你、你想干啥？你还想打人啊？” 这时，围观的人群也有点看不下去了，“人家都解释清楚了，只是给你男人做正常检查，你就别闹了。” “就是，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你这样败坏人家名声，也忒过分了。” “你这样谁还敢给你男人治伤啊！” 见大家都向着张雨婷，外加陆念飞西装革履，看起来不太好惹，女人嘴里嘀嘀咕咕小声咕噜了几句才算作罢。围观的人群散去后，几个工作人员才敢靠近张雨婷。 “雨婷，委屈你了，你没啥事吧？” “刚才不是我们不帮忙，是那个女人太凶了，我们都被吓住了。” 第271章拆线一个和张雨婷年纪相仿的小护士也说，“是呀，我刚才都吓死了，那个女人好凶，她老公长得跟程咬金一样，谁喜欢啊！” 张雨婷这会儿才从刚才的事情里回神，抿着唇摇头，“没关系。” 小护士视线瞥向陆念飞，脸上挂着一抹羞涩，“还好有这位同志出手帮忙，你还不赶紧谢谢人家。” 张雨婷这才想起陆念飞来，还没等她道谢，陆念飞就道。 “你们真够可以的，看着自己同事被欺负，屁都不放一个，这会儿倒是一个比一个能蹦跶。” 几个医护人员被说的脸色通红，辩解道。 “我、我们也害怕啊！万一那女人要是也想打我们怎么办？” “就是，打一个总比被她打一群好吧！再说了，这是她惹出来的事情，跟我们又没啥关系。” 张雨婷听到这些话有些心寒，她平时也感觉到这些人有点排挤她，只是没想到，大家都是同事，看到她被人欺负，还能说出风凉话。正想开口，护士长从里面走出来，厉声呵斥。 “都在这里站着干嘛呢？没事做啊？” 几个医护人员不高兴地拉着脸走了，张雨婷没动，她还没道谢呢。 “刚才谢谢你。” 陆念飞邪魅一笑，“谢就免了，你等会儿帮我个小忙就成。” 张雨婷被他的笑容闪了眼，上次碰面，他受着伤，脸色苍白，在床上躺着也没看清他身形，现在一看才发现，他个子好高，五官立体好看，跟陆时深也不遑多让。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帮过自己的原因，现在看他也不像是坏人了。张雨婷脸不自觉红了红，“什么忙？” “帮我把后肩上的线拆了。”陆念飞道。张雨婷这才想起来，他身上缝的线还没拆掉，赶紧点头。 “哦好，你跟我去科室吧！” “我不想太招摇，你随便找个没人的地方，把线拆了就成。”要不是缝针位置在后肩，他已经自己拆掉了。张雨婷也不知道想起什么，脸色更红了，“还是去科室吧！我老师今天休假，里面没人的。” 她是实习生还没转正，暂时不用接诊，今天也是第一次去帮老师查房，没想到就出了岔子。 “带路。” 听说没人，陆念飞丝毫不扭捏，跟在张雨婷身后去了科室，门一关就把外套脱了下来，叉开腿大咧咧往凳子上一坐，丢了个后背给张雨婷。没想到他西装里面竟然没穿衣服，张雨婷脸都快滴出血来了，从架子上的医药箱里拿出剪刀镊子和碘伏。 “拆线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 陆念飞挑眉，“还能疼过缝针？” 张雨婷没再吭声，看着他结实的脊背，脸就不自觉火辣辣的，想到这人刚才还帮过自己，拆线动作也就轻了些。 “你伤口恢复挺快的，只要不做剧烈的运动扯到伤口，没什么大问题了。” 顿了一下，她又忍不住问，“你上次怎么走了？” 陆念飞答非所问，“你跟念念那妮子学着点，今天要是换做是她，再来两个泼妇也不够她收拾的，就你这个性格，平时在医院没少吃亏吧？” 她那些同事明显是排挤她，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也不知道张先锋和丁兰英那两个老东西，生出来的闺女怎么这么娇柔，十有八九是基因变异了。张雨婷没接话，这些同事排挤她，她都知道的。她刚进医院那会儿，这些人也没排挤她的，后来她妈过来两次，对医院小护士态度比较傲慢。殊不知，有些护士家里也是有点背景的。 “拆完了，伤口这两天别碰水。” 陆念飞站起身，拿起西装外套穿在身上，张雨婷朝着他腿上瞄了一眼。 “你腿……” “拆过了。”陆念飞道。张雨婷愣怔了一下，见他正在扣扣子，忍不住小声说，“你衣裳好像买小了，袖子短了。” 陆念飞手上动作一顿，没听到似的，漫不经心的继续扣着扣子。出门之前，冷不丁说了句，“走了，以后再登门道谢。” 他突然正经起来，张雨婷挺不适应的，以为他说的是客气话，也就没当回事。想到他帮自己出头的一幕，心中不由浮起一丝异样的感觉。从小身边接触的人都中规中矩的，她第一次和这样的人接触，感觉有点忐忑不安，却又有点说不出的感觉。瞿正国推门走进来，关心问，“雨婷，我刚才听说有病人家属闹事，你没事吧？” 张雨婷回过神，娴静笑笑，“没事。” “没事就好。”瞿正国松了口气，“我刚才看到有个男人从这里出去，是走错科室的病人吗？” 张雨婷摇头，“他是我朋友。” 瞿正国若有所思，“原来是你朋友啊！” 还想问什么，又觉得好像不适合问，也就没问，脸上写满了心事。二人都不是性格外向的人，一时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张雨婷觉得有点尴尬，找借口出了科室。 …… 杨念念跟杜伟立去郊区溜达一圈，回来路上跟他交代了一下建工厂大楼的事情。 “建三层，一二层厂房，第三层用作住宿和办公，厨房卫生间也要有，尤其是卫生间，每层都要有一个。” 杜伟立，“你建造那么多卫生间做什么？” “人有三急，当然是为了上厕所方便了。” 前世，她室友打暑假工回来就抱怨，上班的厂子是20世纪的厂房，上个厕所要跑到厂外面，卫生很差，尤其是晚上，乌漆墨黑很吓人。甚至京市很多四合院家里也是没厕所的。如今她能左右厂房格局，当然要设计完美一些了。杜伟立一脸嫌弃，“要求这么多，没准人家建筑公司都不乐意接你单子。” 这几年国内经济发展迅猛，建筑公司的业务接不完，干活也都是挑挑拣拣的。杨念念也知道这年头手艺人很吃香，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建筑行业生意好做的不行，那些大老板吃不下那么多单子，难免会挑挑拣拣。她灵机一动，“现成的单子在手，你又有人脉，为啥不考虑涉足这一块？” 杜伟立像是被点醒了似的，“嘿，你说我怎么就没考虑到呢？” 他手指敲打着方向盘，脑子里在盘算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直接戳穿杨念念的心思。 “你这女人可真能算计，你要去京市读大学，没时间兼顾厂房，就想让我涉足这块，你就什么都不用操心了，只要出钱就成了是吧？” 杨念念不置可否，大方承认，“我确实是有这个小心思，不过，这行业确实是块大肥肉，不是嘛？” 杜伟立哼了声，“小爷得好好考虑考虑，不能被你给套住了，最后给她人做嫁衣，竹篮打水一场空。” 杨念念笑得像只吃到糖的小狐狸，“你慢慢考虑，建厂房的事情也不那么着急，你要是确定不想插手这块，就按照之前的计划走。” 杜伟立有胆子有脑子，只要有想法，行动力肯定也是可行的。第272章身上都是汗味杜伟立下午还有事儿，把杨念念送到废品站门口就走了。姜洋正在院子里指挥工人卸货，瞧见杨念念回来，他走过来道。 “念念，倍盛那边不跟咱们合作了。” 杨念念挑眉问，“是对咱们这边有什么意见吗？” 虽说倍盛不跟他们合作，对他们影响也不大，还是要了解一下原因的。杜伟立不就是没管理好废品站，才被他们有机可乘吗？ “不是咱们的问题。”姜洋气呼呼解释，“是刘胜，他看不惯瞿向有，故意找茬，拿咱们开刀给瞿向有下马威。” 刘胜想把瞿向有从厂子里挤走，偏偏瞿向有为人憨厚实诚，也不是脾气暴躁的人，刘胜找不到错处，就故意拿他们开刀。 “不管他，反正海城就两家废品站，杜伟立那里也有咱们的股份，横竖这钱咱们都有得赚。”杨念念道。姜洋有点替瞿向有抱不平，“那个刘胜就是个草包，没啥本事，平时就喜欢仗势欺人，我要是瞿向有，老早就揍他了。” 杨念念瞪着他警告，“我不在这里，你可要收敛点，管好脾气，别太张扬。切记不要随便跟人动手打架，别逼我让时深上门收拾你。” 一听陆时深名号，姜洋贱兮兮地笑笑，“我现在性子被磨的差不多了，才不会随便跟别人打架，你放心吧！” 杨念念也知道姜洋性子收敛不少，不会轻易惹事，刚才的话，也只是敲一下警钟。她快去京市读书会了，要在走之前把事情安排好。 “我去京市之后，会经常打电话回来的，这里有什么事情，你看着做决定。要是实在拿不定主意又联系不上我，就去找时深，他虽然常年在部队，脑子还是很好用的。” “这批货出了之后，买一台叉车，总用郑老板的也不太合适。对了，杜伟立那边要是分的账到了，你就死皮赖脸地缠着他帮你找房源，没住宅就找地皮，门面房也行，先买个两套放在那里再说。” 姜洋听说要找杜伟立，一脸嫌弃，“那家伙就喜欢吹牛。” 杨念念，“只要能帮忙办事，听他吹几句牛也不会掉块肉。” 她朝着小屋门口看了眼，“你多照顾点若灵，每月工资直接发给她，需要添置什么就给她添置，记在账上。” 陆若灵虽然比姜洋大几岁，却没姜洋机灵，她去京市，还是很放心不下陆若灵的。姜洋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我不能保证把她养白，但是一定能把她养胖。” 皮肤这种东西是天生的，陆若灵一看就是养不白的肤色。杨念念也没啰嗦，抬脚进了屋里，陪着姜悦悦玩闹了一会儿，便开始教陆若灵记账。陆若灵性子有点迟钝，不过算账还是挺聪明，不是那种教不会榆木脑袋，让杨念念省心不少。在废品站待到下午，她才回了军属院。买地皮又支出了一笔钱，这段时间存折里的钱，减少的特别快，看得杨念念有点心疼。要不是快要开学了，真想再去摆摊卖衣裳，冬装利润高，一个月两三千块钱很好赚。也不知道京市现在是什么行情，大学空闲时间比较多，这年代也没王者打，她都不知道怎么安排业余时间了呢。陆时深回来时，就见杨念念盘腿坐在床边，一会儿愁眉苦脸，一会儿又是百无聊赖的模样，小表情变来变去，一看就没少想事情。他走过去，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杨念念抬起头，看到陆时深回来，精神瞬间就亢奋起来。 “城南地皮购买手续办完了，等建造厂房办理产权证就行。快开学了，我没时间盯梢这些事情，现在全交给杜伟立了，你要是有时间，就去看一下，别让那家伙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工减料就成。” 陆时深点头“嗯”了声，目光落在杨念念明媚动人的小脸上，她才二十岁，花一样的年纪，漂亮惹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