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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七荤八素的，本来是想安慰杨念念的，没想到，反成了杨念念安慰她。无痛当妈？这词可真新鲜呢，她活了三十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说。本来想劝杨念念，以后要是政策改动了，可一定要生个自己的亲生骨肉，可想想还不知道啥时候的事情，索性也就不说了。 “念念，你能想开就好。”她转移话题问，“后天就要考试了，要去哪里考试这些，都安排好了吗？” 杨念念点头，“时深都已经安排好了，我明天去参加考试就行了。” 王凤娇觉得她自己也是个爱操心的命，刚担心完那个事情，这会儿又担心杨念念考砸了。军属院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念念要是考不好，这些人肯定又要在背后笑话了。她也不敢说出来，怕杨念念压力大，“念念，你先看书吧，我回去晒晒被子。快立秋了，这几天晚上有点凉，要盖厚被子了。” 送走王凤娇，杨念念也没闲着，回到屋子里就开始认真看起了书，她看的认真，一看就是一下午。快要考试了，陆时深这两天也没闹腾她，还陪着她一起复习，给她标注了可能考到的题目。其实，这些知识杨念念早就会了，她怕陆时深发现异常，一直装成不会的样子听陆时深讲题。就当复习了，也省的在关键时候崴了脚。考试这天，陆时深亲自开车将杨念念送到考场门口，考场门口熙熙攘攘围满了人，有的考生甚至天不亮提前来到考场门口了。眼瞅着大家都在排队进考场了，杨念念也排在了队伍后面，人多，陆时深身为送行的人，不适合再继续往前走，杨念念冲着他回眸一笑。信心满满地说，“你等我好消息吧，我肯定考个好成绩，让那些想笑话我的人看看我的实力。” 陆时深眸色深沉点了点头，瞧着她元气满满的模样，内心再次涌出一股复杂难言的情绪。这几天陪着杨念念复习，他发现她很聪明，书面知识一点就透，尤其是英语，比他读书时的英语老师发音都标准。如果这次题目和往年难度差不多，杨念念也没有发挥失常的话，考上大学不算难，甚至考出来的成绩，会超出所有人的想象。陆时深站在原地，看着她窈窕娇好的身影走进考场，久久没有回神。这时，一道身影忽然从人群中费力的挤到陆时深面前，张口就问，“时深，我刚才看到念念进考场了，她是进去考试的？”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杨慧莹，自从那天在部队门口差点撞见杨念念，她担心杨念念使坏，这段时间就没敢去部队找秦傲楠。正巧，她在城里接了个给学生补课的工作，就想着先冷秦傲楠几天，吊吊他的胃口。雇主说，只要孩子这次考上大学，以后就介绍她去给亲戚家的孩子补课。补课费用比上班还要高，还自由体面，等稳定了，还能开个补习班。所以，杨慧莹便亲自送孩子过来，没想到在人群里看到了杨念念和陆时深。起初还以为他们是送亲戚家孩子来的，直到她亲眼看到杨念念进入学校，她再也忍不住了，跑到陆时深面前求证。第197章会比别的男人打人更疼吧？陆时深脸色瞬间冷沉，他没回答杨慧莹的话，转身想走，杨慧莹却再次挡在他面前。 “念念没读过几年书，她不可能考上大学的，考大学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容易。” 对，杨念念是不可能考上大学的，考大学没有那么容易，杨慧莹自我催眠道。可明知道杨念念考不上，她心里还是有点不踏实，陆时深会不会动用私权，给杨念念安排个大学名额？她不确定陆时深是否有这个权利，心里忐忑不安的厉害。如果杨念念成为大学生，村里那些人才不会管是不是自己考上的，只会盲目地夸赞杨念念厉害。到时候，她跟杨念念在村里的名声就会颠倒了，她从白天鹅变成丑小鸭，杨念念就则变成了白天鹅。方恒飞也会后悔跟她在一起。 “那你在害怕什么？”陆时深问道。杨慧莹一噎，憋了半晌说，“我只是提醒你们，不要浪费精力，去做一些不可能成功的事情。” 陆时深寒凉的脸色瞬间又冷厉几分，“江城那边已经开除你的学籍，别再乱动歪心思，不然，你所有学籍都保不住。” 杨慧莹脑子‘嗡’的一声，她平时总是保持着淑女般的冷静，哪怕被方母扯着头发厮打，都想着要维持善良的形象。但是这一刻，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毒，“陆时深，你好狠，你做事非要这么绝情吗？” 没等陆时深说话，她又忍不住质问，“我已经够退让了，我骗婚是不对，我已经承认错误了，我说了，如果你愿意，我愿意和念念换回来，是你不愿意换的，你又做这些报复我的行为是想做什么？不是说军人是保护人民的吗？你为什么要把事情做的这么绝？” 陆时深不屑做任何解释，绕过杨慧莹直接朝着军车方向走去。杨慧莹转身瞪着陆时深离去的背影，眼神越来越恶毒，咬牙说，“不要以为你能只手遮天，我就不信，没有人能收拾你。” 只要杨念念考上大学，百分百是作弊，她到时候就找媒体举报，就不信没人能管的了陆时深。再转过头看了眼考场，杨慧莹咬着嘴唇哼了声，抬脚离开了考场。她要让高考成为杨念念的噩梦，别说上大学了，她要让杨念念连军官太太都当不下去。她不相信陆时深因为杨念念毁了前程，还能一如既往地对杨念念好。军人常年训练，会比别的男人打人更疼吧？想到陆时深会像掐她脖子那样，去掐杨念念，心里就觉得很解恨。她去菜市场买了点青菜提回出租房，这里地方小，方母来这里住了两天，就坐火车回乡下了。为了减少开支，她买了个炉子，每天煮饭等方恒飞中午回来吃，她身上没多少钱了，这段时间一直煮青菜面条吃。说起来，自从两人同居在一起，她在方恒飞身上发现了很多问题，方恒飞不爱注意个人卫生，脚很臭。好在，她慢慢说着，方恒飞也愿意配合她改正，可方恒飞自私的性格却改变不了。比如她在面条锅里放两个鸡蛋，方恒飞会全吃了，不会想着她还在做小月子，需要养身体。这两天他对她的意见也很大，因为他几次想同房，而她害怕落下病根子不敢，晚上睡觉的时候，方恒飞就会说一些阴阳怪气的话。杨慧莹从小被妈妈和哥哥惯着长大，她觉得受不了这样的委屈，打电话回去告状，却没有得到谅解。黄桂花每次都说，“过日子都是这样的，我嫁了两任丈夫，不也是这样过来的吗？男人只要不赌钱，不打媳妇没有二心，这就是好男人，你现在被学校开除了，恒飞也不嫌弃你，已经够不错的了。你别想那么多，好好过日子，等国庆节你们扯了结婚证，争取早点生娃，我在家里也没事，可以给你们带娃。” 一来二去的，杨慧莹就觉得方恒飞好像也没那么多缺点了，可是想到秦傲楠，她又有点徘徊不定。继续读大学的想法是破灭了，让她放下秦傲楠，她却有点舍不得。一边喜欢有文化的男人，一边又抵不住军官太太的诱惑。陆时深能让学校开除她的学籍，不就是因为手上有权利吗？可是秦傲楠太不解风情了，跟这样的男人过日子太累。跟方恒飞结婚，又感觉好像一眼望到头了，经过这段时间观察，她发现方恒飞在银行里不太受重用，以后最多是个银行小职员，没啥上升空间。丢掉方恒飞的话，她又没把握能抓住秦傲楠，只能先以国庆节是个好日子为由，推迟扯结婚证。杨慧莹心烦意乱，一下子忘记了时间，方恒飞下班回来，见她还没有煮饭，有点不高兴。 “慧莹，你现在是越来越懒了，在家待一天，饭都不煮了。” “我现在就煮，你先坐床上歇会儿，煮面很快的。”杨慧莹掀起锅盖就准备往锅里兑水。一听说吃面，方恒飞瞬间没了食欲，“你煮你自己吃的吧，我等下出去吃饺子。” 杨慧莹一听他要出去吃饺子，索性放下锅盖，堵住煤炉口，也不煮面了。 “咱俩一起去吃饺子吧，我最近吃面也有点吃腻了。” 方恒飞拧眉，“你嘴巴咋这么馋？我现在实习工资低，月底又要交房租了，咱们能省要省点，咱们现在是要结婚过日子的人，不能跟以前一样花钱大手大脚，有点钱全吃进自己肚子里。” 杨慧莹听到这话，气的手发抖，两人租房钱还有日常生活钱都是她出的，现在她想吃一碗饺子，就是馋嘴了？方恒飞以前不是这样的，她认为方恒飞是知道杨念念高考的事情，后悔了。她心里生气，嘴巴一快，问道。 “你是不是知道念念考大学，后悔跟我在一起了？” 方恒飞浑身一震，“你说啥？” 见他这反应，杨慧莹方觉自己说走嘴了，话已经说出来，也收不回去，干脆就接着说。 “你后悔也没有用，念念是借着陆时深的帮助参加的考试，她高校门都没进过，要是跟了你，压根不可能有这个机会。” 方恒飞说不清心里是啥滋味，只觉得翻江倒海的难受，比知道杨念念做生意赚了大钱还难受。心里开始泛酸，他嘴上却不愿意承认，嘲讽说，“考大学的人多了去了，考上的能有几个？” “陆时深是有本事，说不定能帮她弄个大学生名额回来，没准考试只是走个过场。”杨慧莹猜测道。听她夸陆时深有本事，方恒飞觉得十分刺耳，阴沉着脸说，“是你后悔了才对吧？当初要是你嫁给陆时深，现在你就是军官太太。” 没等杨慧莹说话，他又说，“她当了军官太太还去做生意赚钱，日子未必有表面上那么好过。” 说完，摔上门转身走了出去。杨慧莹却愣在原地，杨念念做生意赚钱？杨念念什么时候这么有头脑了？ …… 第198章杜伟立出事 …… 83年只考八科，分两天考完。陆时深担心影响杨念第二天考试，便没有把遇到杨慧莹的事情告诉她，值得庆幸的是，题目比想象中容易不少。第二天中午就考完了最后一科，姜洋等在考场门口，非要说她辛苦了，要请她去饭店吃顿好的。杨念念不想扫兴，便跟着他去了饭店。姜洋点了一条两斤多的红烧鲤鱼，一大盘红烧肉和辣子鸡，还让老板炖了个大骨汤，本来他还想安排一个糖醋排骨，在杨念念强烈要求下，他才把排骨换成了小青菜。等菜的间隙，姜洋幸灾乐祸地说，“最近也不知道杜伟立那边出了啥事儿，好多家厂子抱怨他们不按时清理废品，都找到咱们这里了。” “可能是杜伟立最近心情欠佳，无心管理废品站吧，过段时间应该就好了。”杨念念猜测道。 “那也不至于发不出工资啊？”姜洋很纳闷，“我听说有员工因为拿不到工资，都罢工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杨念念觉得这个传言站不住脚，收废品有多赚钱，他们都是有目共睹的，工人工资才几个钱？再说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杜伟立再不赚钱，也不可能发不出工资，除非杜伟立沾上了不好的陋习，被人算计了。思及此，杨念念眼底闪过精光，“大棚里现在有多少吨货？” 姜洋，“这几天又增加了几个大厂子，目前有4吨左右的废铁和废钢了。” 杨念念思忖片刻，很快就做出决定，“现在郑师傅一辆车快忙不来了吧？等下吃完饭，咱们就去加工厂找郑海天，明天将废铁全部出手，买一台拖拉机。你招几个长期工，一定要准时去清理工厂废料，这次是个好机会，只要咱们抓住了，以后跟杜伟立平分海城也不是没可能的。” 除非不做生意，既然做了，那么肯定是想做大做强。杜伟立在这个行业已经站稳脚跟了，他们想要分一杯羹本来就不易，不能浪费这次机会。姜洋听得热血沸腾，却也有点担忧，“杜伟立会不会再来找咱们麻烦？” 上次才动了杜伟立几家客户，他就找来了，万一惹恼杜伟立，他在背后来阴的可咋办？就目前来说，他们根本无法跟杜伟立抗衡的。虽说他们背后也有人撑腰，可经过这段时间相处，姜洋也看出来了，陆时深这人太正直了，才不会乱用私权。杨念念底气十足，“是他自己管理不善，客户主动愿意跟我们合作的，难道送上门的生意，咱们还要把人赶走吗？我们跟杜伟立又没有交情，人家是咱们的竞争对手。” 做生意就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若是做什么生意都怕同行报复的话，那在家里躺着睡大觉好了。姜洋安了心，饭菜上来后，就拿起碗筷咕噜噜大口大口吃了起来，想到以后没准他们还能成为海城的破烂王，就觉得十分兴奋。二人心情好，胃口都不错，桌上的饭菜被他们一扫而光。吃完饭，二人直接去了废铁加工厂，还没到门口，就远远瞧见厂门口停了一辆火焰色小轿车，这车子不便宜和杜伟立那辆不相上下。 “这车子是郑老板的？”姜洋看着车子，双眼放光，也不知道他这辈子有没有机会，也拥有一辆这样的小轿车。 “不是。”杨念念摇头，“郑老板为人低调，他不会开这么骚气的小汽车。” 听到杨念念的用词，姜洋嘴角抽搐了一下，“咱们现在进去吗？” 杨念念再次摇头，“有大人物在跟郑老板谈事情，咱们还是先不要打扰，等人家走了再进去吧。” 姜洋全听杨念念的，她说等那就等，于是把自行车推到旁边树底下耐心等着，大概过了十来分钟左右，郑海天的身影出现在厂门口。跟他一起出来的，还有个三十多岁，长相精明的男人。男人穿的很正式，咯吱窝里夹着一个黑色公文包，头发油光锃亮，一看就是大老板。对比之下，站在自行车旁边的杨念念和姜洋，显得格外寒酸。郑海天一出厂门口，就看到杨念念和姜洋了，他并没有表现出异常，把男人送到车前，目送男人离开后，才走向他们。 “等好久了吧？走，进办公室去坐。” 郑海天没问他们为什么不直接进去找他，不过，从他脸上的笑意就能看出来，他是很满意杨念念和姜洋如此懂事的做派的。杨念念也很识趣的没打听开车离开的男人是谁，跟着郑海天进了办公室。 “郑老板，我们今天过来，是想明天再出一批货，我那边场地小，只能堆放四五吨左右的货物。” 郑海天并没有对她这么快又有四五吨废铁感到奇怪，而是说，“今天价格和上次一样，还是1.6元，你们没意见吧？” 杨念念摇头，“没意见。” 没掉价，她已经很满意了。郑海天点头，这次没等杨念念开口，他就主动说，“我等下通知叉车师傅早上去你们那边。” “谢谢。” 杨念念和姜洋对视一眼，二人都很高兴，有叉车，能省下不少人力。知道郑海天生意做的大，比较忙，杨念念很识趣的提出告辞，郑海天将二人送到厂门口，突然说了句别有深意的话。 “这段时间是个不错的机会，你们废品站的生意以后能走多宽，就看你们这段时间的表现了。好好努力，我相信以你们的头脑，肯定会有一番大作为，长江后浪推前浪，指的就是你们这些有活力的年轻人。” “谢谢郑老板，我们会好好努力，不会让您失望的。”杨念念笑着大大方方道。姜洋骑着自行车载着杨念念走了好远，才若有所思地问，“郑老板最后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啊？” 杨念念琢磨，“看来，杜伟立废品站出事是真的，事情可能比我们听说的要严重。” 之前还以为是杜伟立心情不好，没心力管理废品站，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第199章送锦旗姜洋不理解，“他生意都做那么大了，不会这么容易垮台吧？” 杨念念摇头，“不清楚，先别管他了，咱们抓住时机，好好赚钱，以后你也能买辆小汽车开。” 在加工站门口，姜洋盯着小轿车的眼神，她可是注意到了。姜洋干笑了两声，“这车子得不少钱，咱们估计只有看看的份。” 杨念念信心满满地反驳，“那可不一定，我向你保证，以后肯定能让你开上小汽车。” 杨念念的话就像打气筒，姜洋信心瞬间饱满了，“要是这次真能吞下半个海城厂子的废料，咱们好像真要发达了。” “那当然了，到时候我给你画的大饼子就要一一实现了。”杨念念笑哈哈道。姜洋听的心潮澎湃，脚底踩的更有劲了。还没到废品站门口，他远远就瞧见路边停了一辆军车，一个挺拔的身影从驾驶位上下来，还没贴近，他就感觉到了陆时深身上强大的气场。 “陆大哥来接你了。”姜洋高兴道。杨念念想探出头看看，可惜被姜洋胳膊挡住了视线。姜洋将自行车停在陆时深面前，直接来了个急刹，大长腿支撑在自行车两边，嘿嘿笑着叫道。 “陆大哥，你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了？” 虽然接触不多，但是姜洋发现了，陆时深就是外表看着冷，人不坏，对杨念念也很好。只要陆时深对杨念念好，他就觉得陆时深是个好人。陆时深淡声回答，“首长批了两个小时的假。” 说着，他大手一伸，掐着杨念念胳膊窝，将人从后座上弄了下来，这动作就像是大人在提小朋友一样，将她放在地上后，还说了句。 “脚伤表皮好了，肌肉组织还没完全好，不要用力蹦跶。” 杨念念这会儿心情好，哪有心思去管脚呀，她精神亢奋的拉着陆时深进了废品站，“我跟你说个好消息，咱们要发财啦。” 说起生意上的事情，杨念念眼睛就精光明亮，指着大铁棚的废品说，“明天这些东西卖出去，又能进账一大笔钱，咱们现在都是万元户了。” 陆时深默了一会儿，神色严谨的提醒说，“你赚到钱的事情，不要让其他军嫂知道，在外人面前，尽量少露财。” 人心险恶，他不能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只能提醒她多加小心。杨念念笑眯眯点头，“放心吧，该说的我才说，不该说的撬掉我牙齿，我也不会说一个字的。” 陆时深点头“嗯”了声，他知道杨念念不是嘴碎的人，也是为了她的安全，才特意提醒。见他嗯了声就没话了，杨念念有点奇怪，“你出去做任务的时候，是不是见过更多的钱？” 正常人听说自己突然成了万元户，不应该有点反应吗？陆时深反应也太寻常了，好像曾经拥有过万亩良田似的。对上她探究的视线，陆时深正儿八经的回答，“见过。” 准确来说，他不止见过，还拥有过很多金银财宝……现在对他来说，那些不过是过眼云烟，家国太平，家人无恙，才最为珍贵。 “……” 本来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他还真见过。杨念念努嘴，睁着大眼睛说，“你见到的都是别人的，咱们不能动，不能花，这个不一样，是咱们自己家的，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想到什么，她又叹了口气，“算了，你平时没啥花钱欲望，你体会不到这种感觉的。” 人还是得贪财啊，要不然发达了都感受不到快乐，也挺痛苦的。陆时深没反驳，他确实没什么花钱欲望，但他现在对钱也是有欲望的，因为他知道杨念念喜欢赚钱，看到存款上数额增长就会很开心。他转移话题，“杜伟立那边出了事情，这段时间会有很多厂子联系你们上门处理废品，你们抓紧做好应对的工作。” 杨念念惊愕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出什么问题了？” 陆时深从口袋里掏出报纸，“上新闻了，他那边财务出现问题，目前基本上处于瘫痪状态，短时间内，很难恢复过来。” 杨念念接过报纸看了眼，杜伟立废品站拖欠工资，员工聚众索要工资的几个大字赫然出现在眼前，上面还配了一张图片，是很多工人聚众要工资的场景。上面只是简单陈述了员工聚众罢工要工资，杜伟立那边倒是没出来澄清拖欠工资的原因。 “我觉得这件事可能跟卫琴，还有她出轨的那个男人有关系。”杨念念猜测。陆时深不置可否，“卫琴和那个男人在一周前出国了。” “该不会是她和那个男人卷了杜伟立的钱跑了吧？”杨念念脑子里脑补了许多东西。 “不排除这个可能。”陆时深道。 “陆大哥，念念，喝汽水。”姜洋从外面买了三瓶汽水回来，擦了擦额头的汗渍说，“进屋里说吧，外面热。” 虽然立秋了，晌午顶还是很热的。三人进了屋子，围着杜伟立的事情探讨了一番，一致认定要抓住这次机会。倘若他们没抓住的话，不出多久，第三个废品站就会诞生出来，没准他们和杜伟立都会成为炮灰。商场瞬息万变，这话一点都不假。聊了不多时，郑师傅便开着拖拉机来了，杨念念这两天考试起的比较早，这会儿有点犯困，就跟着陆时深回了军属院，准备睡个午觉。坐车回去的路上，她一直昏昏欲睡，要不是路面不好，真要睡沉了。陆时深直接去了部队，杨念念准备先上个厕所，再睡下午觉，谁知道一从厕所出来，就见丁兰英手里拿着一面锦旗，带着七八个军嫂浩浩荡荡地进了篱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