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的废纸。 他撑着床沿,慢慢俯下身去。 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了珈宁额间。 热意顺着唇齿,直直往深渊坠去。 珈宁捂着额头,红着脸,瓮声瓮气道:“戚闻渊,你果然是不想我好。” 话本中不是这样写的。 “快去寻医女来,我额上又烫起来了。” “身上也似乎没有力气……” 戚闻渊站起身来,并不答话。 他本还想伸手擦干珈宁脸颊上的泪痕,如今却觉得自己的手臂似有千斤之重。 一个月前,他还想着,自己不过是替幼弟完成婚约,不过是将自己的住所从水华居搬到熏风院,不过是食案对面多了一双筷子,不过是床榻边上多了一个人。 仅此而已。 他依旧会是都察院中走得最晚的那一个,他依旧会每日温书、每日好生处理公务。 依旧会时刻记着“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①” 一切并不会有什么改变。 但是在婚后的第二个十五,戚闻渊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娶妻绝不是单纯的身边多了一个人而已。 可他…… 他只是答应过珈宁要学与妻子的相处之道而已。 他今日顺着她的心意哄她,也只是为了家和万事兴而已。 她是为了帮人才染了病,他合该哄哄她的。 ……当真如此吗? 第23章 珈宁虽是迟钝, 却也意识到,戚闻渊这两日是在故意躲着自己。 往日他亦是早出晚归,但半梦半醒间, 珈宁总能听到床榻之上多出的一重呼吸声。 戚闻渊的呼吸声比她要稍微平缓一些,像是高山之上静默无言的明月。 而十六之后…… 十七与十八两日, 戚闻渊都是在水华居中过的夜。 按传话的侍婢所说, 是戚闻渊觉得珈宁病后初愈, 需得好生休息,怕自己回府太晚, 扰她清梦。 珈宁拨弄着棋盘上零落的黑白子:“他过去那一个月, 还少打扰我了吗。” “我夜里睡得熟,根本不会被吵醒,他明明都知道的。” 织雨与摇风对视一眼, 俱是不敢多言。 珈宁将棋盘上的棋子打乱成一团,整个人扑倒在棋盘上, 棋子硌得她脸颊生疼。 她稍稍换了个姿势, 闷声道:“我就是不明白。” “那日是我因为病糊涂了先失了态,可他又是要做什么呢?” 他们在大婚当日就已经肌肤相亲, 但是在床榻之外, 戚闻渊连她的手都几乎没有牵过。 她总觉得,他们俩亲密却又疏离。 在那日之前, 戚闻渊更像是把她当成了…… 一件需要完成的公事。 思及此处,珈宁免不了有些沮丧。 也不知她与戚闻渊何时才能变成话本中的登对夫妻。 要她说, 锦被上日日相伴的戏水鸳鸯,都比他们更像新婚燕尔。 但那日戚闻渊落在她额上的那个吻, 不过瞬息之间,却让她一整夜都觉得身上酥麻得厉害。 连笑都不会的唇, 居然能在她额间烫上一个抹不去的印。 她忽然想不明白了。 “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为何吻了她,却又不敢见她了 珈宁坐起身来,掌心贴在额上,低声道:“算了。” 谢三小姐向来遵循一个原则,想不明白的事情,那便随它去吧。 指不定哪一日就豁然大悟了。 珈宁望了一眼院中层层堆叠的海棠与玉兰,花色粉白相间,映着透亮的春光,煞是好看。 把心思放在这些暂且想不明白的事情上,简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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