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糊嘟囔,一边回头十分幽怨地撇了戚韵和江言卿一眼,等小厮再看过去,他又是那副醉昏头的模样,一步一歪地下了楼。 江言卿唇角微挑:“曹大人明日少不了被骂了。” 戚韵坐回了矮案后,端着酒杯看:“放心,先被骂的,一定是你我。” 翌日一早。 内阁几个大臣府中都请了医,连殷修贤都惊动了,坐上马车,亲自去探望了几个下属,听他们躺在床上把戚韵和江言卿骂了个狗血淋头,哎呦哎呦喊着头疼,十分哭笑不得。 不过昨晚的事到底与江言卿和戚韵沾了关系,他向来猜忌心重,挨个问过发生了什么,思考着哪里不对,几个大臣也不是蠢得,看着年过半百的老者眸中淡淡的猜忌,就什么都明白了,恭恭敬敬地回了,只是这心里稍微有些心寒,忍不住想起昨夜闻阁老走之前给他们送的那一碗醒酒汤。 殷修贤则有些怀疑上了兵部尚书,那曹建明却和往日一般无二,见到他还是乐呵呵的拱手叫他元辅,他故意交代下去的事,对方为难的抓抓头发,愁眉苦脸的也给办了,戚韵和江言卿并没有什么动作,观察了几天殷修贤才稍微放心,觉得自己多虑了。 他最乐见其成的是自己人和戚韵二人的矛盾加深,看着两方势如水火,渐渐便没放在心上。 …… 今年是新皇登基以来第一次科举,礼部早早就准备了下来,皇城各家酒楼来了不少外来的举子,甚至来晚了的都没地方睡了,常常能瞧见读书人吟诗作对,其中有一寒门子弟才华横溢,科考那日一跃龙门中了状元,骑马游街时好不威风。 不过琼林宴上,这位状元郎拒绝了殷修贤侄儿的示好,引得殷首辅有些不悦。 状元郎为人刚正不阿,又十分敢于上谏,刚在翰林院呆了没两天,就不知为何被寻了个错处一撸到底,外放当县令去了,再怎么跪在宫门外喊皇上,都没人见他。 某日黄昏后,天边只余残阳,一辆破旧的小驴车,被老汉赶出了皇城的小路。 旁边的鑫雅阁修的富丽堂皇,二楼开了一扇窗,闻玉书坐在窗户边的罗汉榻上,垂眸向下看。 状元及第,骑马游街时有多威风,如今灰头土脸的离开便有多落魄。 “历中。”他开口唤道。 一个带着刀的侍卫走出来,抱拳:“大人。” 闻玉书沉默地看着下面,夕阳下街道繁华,那驴车走的实在是慢,晃晃悠悠仿佛要散架,这位状元郎到最后连去上任的钱都没有,能典当的都典当了,老母亲甚至卖掉了自己最后的陪嫁,才凑够了儿子的路费。 他淡定地收回视线,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茶:“去叫人拿五百两银票给那位新科状元,记得,要说是江大人给的。” “是。” 第55章 你自然是要与我没完的才好。……闻大人,你湿了(肉渣卡肉!!! 醉仙楼有三层高,珠帘绣额,灯烛晃耀,是定南街上最繁华的一道风景,里面与鑫雅阁差不太多,袅袅琴音伴着舞蹈,众人欢笑畅饮。 “戚将军,来,吃酒。”溪平侯一身宽袍大袖的服饰,端着精美大气的银酒杯,对漫不经心吃着花生的男人举了举,面上挂着笑意。 戚韵淡淡抬眸看了他一眼,想起太后的殷殷嘱咐,敷衍地一抬酒杯,将里面的酒水喝了。 他常年征战,不耐烦娶妻生子,二十多了还孤零零一个,太后心里着急,见实在说不动他也骂不动他,就掩面哭泣说自己对不起死去的爹娘,戚韵拿长姐没办法,只能在小皇帝同情的目光中来和溪平侯吃酒。 溪平侯府几个子弟都是没出息的,唯独孙女才情出众,听说那溪平侯夫人今日进了宫,在后宫坐了好一会儿才离开,想必也是和太后委婉地提了几句自家姑娘的脾气秉性,太后听了心动,非让他过来和人家聊聊,最好见见那位小姐。 戚韵看了一眼笑得满脸褶子,就快把卖女求荣写在脸上的溪平侯,只觉得厌烦,喝了一口酒,冷笑的心想这么大的侯府,养出来一堆不着调的纨绔子弟,最后竟然要推女子出来换荣光,可笑。 他语气淡淡,打断了夸夸其谈的溪平侯:“溪平侯,我今日来见你,只不过是想让太后安个心,没有娶妻之意。” 溪平侯面上洋溢着的笑容尴尬了一瞬,很有先见之明地闭上嘴,没再继续讨论此事。 戚韵也就没多说,懒洋洋地坐在席上,望着那台上的舞蹈走神,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在朝堂上把他气个半死的闻玉书,闻大人。 那人前些日子被他灌醉了酒,叹着气对自己示弱,戚韵大发慈悲饶了他,他这人是个混蛋,真要折磨人办法儿多着呢,没让他喝了吐,吐了外接着喝,好心给他留了一条命,谁想到第二日,那昨天走路都走不稳的斯文人就在别处报复了回来,朝堂上也笑着和他作对,每次都把他气个半死,实在狼心狗肺! 戚韵恨得牙痒痒,这几日做梦都是一手按着那对他笑意盈盈的男人的脖颈,端着酒杯把酒往他嘴里灌,看着撒下来的酒水打湿他衣襟,让他再也笑不出来,求饶的叫他小侯爷。 溪平侯眼睁睁地看着男人表情越来越阴郁,生生把银酒杯捏扁了,酒水撒了他一手,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唤他: “大……大将军?” 戚韵回过神,看了一眼捏扁了的杯子,往桌子上一扔,不咸不淡地拿着帕子净了净手: “吓到溪平侯了,您先喝着,我去透透风。” 他不知道自己起身离开后,溪平侯的脸都绿了,蹬着眼睛傻了半晌,连忙把那戚韵喝剩下的半壶酒藏在怀里,做贼心虚似的跑了。 天杀的戚韵,这要是让他发现自己做的事,怕不是当场就能捏死他! 这一刻,溪平侯心里什么豪赌,什么卖孙女换荣光都没了。 戚韵也没想到溪平侯那老匹夫连清白和脸面都不顾了,真敢做这等龌龊事,他刚在三楼吹了吹风,往皇宫的方向眺望了片刻,准备下楼回去应付他,便觉得眼前一花,一阵不寻常的热流在小腹燃烧。 他扶着旁边的柱子,缓了缓,想明白后一张英俊的脸也绿了,咬了咬牙,骂了一句脏话。 屋漏偏逢连夜雨,还不等他下楼离开,楼梯那边就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袅袅琴音中隐约响起几个人的哈哈大笑,越来越近。 “殷僖,我看你是看上那池菊姑娘了吧!” “呦,那还不快些收了她回府?美人嘛,总要多怜惜的。” 一人得意洋洋:“哼,那女人最会欲擒故纵,还一副不情愿的做派,也不看看这皇城有多少女子想嫁与我。” 灯光下,戚韵眸色沉了下来,殷僖,殷修贤的侄儿,要是让他看见自己当众露丑,那明日一本弹劾的奏折就会出现在大殿上。 他偏头看了一眼旁边闭着门的雅间,没犹豫,推门而入。 清新的空气混合着一阵檀香扑面而来,那些人说话的声音被关到了门外,烛火下,能看见几个人的影子路过他们的房间到隔壁去了。 “墨书,糕点可买回来了?” 一道熟悉的温和声音让戚韵身体一僵,抬头看过去,正巧,坐在窗边罗汉榻上看书的男人也抬起了头,看到他后十分惊讶。 “戚将军?这么晚了,找闻某可有何事。” 这人换下了一品大员的朝服,穿着一袭青色衣裳,坐在窗边铺着软垫的罗汉榻上,修长的手持着一卷书,腕上缠着一串淡雅至极的佛珠,一副装模作样的斯文做派,可不就是他恨得牙痒痒的闻玉书,闻大人么! 戚韵只觉得心里面的那股火也窜向小腹了,皮笑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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