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只是从那以后,他就迫切的想要逃离。 符苓低头,闷闷发声:“我不稀罕他的钱,也不会认他的妻子,等毕业了,我就申请北欧的研究生,再也不回来。” 符苓嗓音发狠,虽然眉眼低垂,显然还是难过的情态,眸中的坚毅却展示着他的韧性。 他决不会就这么自暴自弃或坐以待毙的类型。 哪怕没有尼德那伽,符苓也迟早会反抗这个窒息畸形的家庭。 不过现在,他有了可以一起承担的人。 尼德那伽只是安安静静的听着,他安抚般揉了揉小龙的脑袋,从容的语句犹如高山竖立,朴素可靠到壕破天的地步。 “我卖金子养你。” 尼德那伽不动声色的扬起尾巴,兴奋又得意的晃了晃:“不要他的钱!” 他给对象花钱! 没有什么是卖金子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多卖几千万。 第68章 六十八条龙龙! 符苓很讨厌周女士进入姥姥姥爷家,有种他的姥姥姥爷被夺走的感觉。 周女士占了他妈妈的位置。 在年夜饭的桌子上,符苓眼睁睁的看着周女士登堂入室,在姥姥的默许下坐在了自己旁边。 他立刻应激般站了起来,神色很不高兴:“你们怎么没回海南?” 符听寒深深皱眉,他敲了敲桌子,满脸严肃:“符苓!不许这么对妈妈说话。” “你既然要提前回来,应该和我们说。你不回去过年,我们单独回去又有什么意义?” 说了就要回海南了。 符苓嘀咕一声,脸上不太高兴,盯着周女士的位置眉头紧紧皱起。 这双像到符听寒的下三白眼十足冷淡,连弧度都勾不起笑意,无端掀起几分凉薄的厌恶。 “我不吃了。” “符苓!” 符苓转身就走。 外面很冷,风一吹,呼呼的直往脖子钻。 符苓才缩起肩膀还没来得及发抖,就被裹进一片温暖中。 他抬起头,尼德那伽将他丢在沙发的外衣带了出来,严严实实的裹在符苓身上。 似乎是知道符苓情绪不好,男人低下头亲昵得蹭了蹭他的侧脸,满是安抚的意味。 “不和他们吃饭。” 恶龙对伴侣的偏爱与呵护欲极端又偏执,符苓不喜欢的他不喜欢,符苓厌恶的他极度厌恶。 毫无缘由,几乎昏庸。 尼德那伽张开手,从后结结实实的把符苓抱住,像是树袋熊般胳膊在符苓胸前圈住,是一种非常紧密的拥抱,结结实实的抱住了人。 这个动作很有安全感,也很难挣脱开。 他们可才走到门口,身后还有一堆长辈。 意识到这点的符苓只觉双颊滚烫,偏开脸,露出发丝下通红的耳朵,在尼德那伽低头轻咬耳朵尖的时候,立刻像过电般应激抖了抖。 他猛然偏过头,眼睛瞪得滚圆,不可置信的盯着尼德那伽。 “你——” “不是说在外面不要这样吗!” 符苓压低声音,下意识的挣了挣,这个动作完全没有什么挣开的余地,甚至还叫人圈住腰,并且越收越紧。 沉迷和对象贴贴的恶龙挑起唇,露出愉悦又听话的神情,像是大狗狗般顺服的低下头,轻蹭对象的肩膀。 “没有人。” 明明就有! 符苓都来不及不高兴了,他不免有种被人盯着的羞赧感,本就不喜欢他人注意的小龙顿时羞的脚趾扣地。 他警告般掐住大恶龙的耳朵:“你,跟我来。” 符苓神色凶巴巴的,一双眼睛却溢满了动荡潋滟的水色,如流光般在眼眶转了转,眼尾晕开一抹淡淡的羞意。 看着尼德那伽的目光,似凶似羞,带着几分哀求与羞赧。 实在可爱。 尼德那伽盯着他,一刻也舍不得挪开目光,乖乖的跟着他来到院墙边。 院墙边堆着一些杂物,也远远的避开了屋子里的人,符苓爬上墙头,招呼尼德那伽一起。 “他们不让我过好年,我就去别人家过去。”符苓赌气般嘀咕。 他弯腰试图拉尼德那伽的手,尼德那伽扒着墙一翻就上去了,动作十分轻盈。 尼德那伽翻过院墙,伸手去抱符苓,像是抱猫猫一样,掐着腋下一提就带下来了。 符苓本来想自己下来,但尼德那伽动作太快了,他七岁就不让人抱了。 被抱下来的时候,符苓又羞又恼,捂着脸闭眼捶人。 “你这家伙!” 带小孩子呢! 如果尼德那伽能听到这句话,一定会很认真的反驳:明明是带对象呢。 两人在院子里说话的功夫,屋里就出来人了。 季先生走出来,惊讶的看着符苓在自己院子里:“小苓?” “季叔叔。”符苓打个招呼,立刻被招呼进了屋里。 不用说话,季妈妈就端出了新碗,满脸慈爱:“吃饭了没,小苓,在姨姨家吃饭好嘛?” 符苓乖巧的应了一声,满脸委屈:“我不想在家里吃饭,我爸和他的妻子在。” “姨姨,我想在你家过年。” 他说的可怜,拉了拉身边的尼德那伽,主动介绍:“这我室友,外国的不回去过年,跟我一起过年,我也得给人安排妥当了是吧。” “行行行,晚上和你朋友在姨姨家睡都行!” 季桑枝连连点头。 她殷勤的给两个孩子盛饭,催着他们多吃菜。 季爷爷指使儿子:“厨房不是还有两包酸菜?去切一切炖个肉菜上来。” “再切盘咸鸭蛋,小苓喜欢。” 季桑枝接话:“我再回厨房看看还有什么,可得多做点菜才行!” 眨眼间,餐桌上就多了几道快手菜,挤挤挨挨的摆满了一桌子。 电视机放着春晚节目,明亮的屋内,气氛融洽温暖。 符苓架着手机,南极信号不好,打了好几次才打通季时青的视频。 南极和这里有时差,他们这会正在吃饭呢。 看到符苓打电话过来,一瞬间屏幕里挤满了人,符苓拿着手机对着桌子转了一圈,跟手机里的人打招呼:“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凤歌咋咋呼呼的挥手。 胡非为发现不对:“你怎么在小时青家里?” …… “当然是人家喜欢我,留我过年啊!”符苓毫不客气的回怼,他面露得意,哼哼两声故意怼他。 “小时青可是我弟弟,我们跟一家人似的。” 符苓说的亲密,季桑枝满脸笑意的应和:“对对,小苓就是我干儿子。” 她满脸笑意,温柔的神情看不出一点在季时青面前的忧虑与紧张。 季时青已经很久没看到妈妈那么开心了,代表吉祥幸福的麒麟生下了一个代表灾厄的孩子,就跟每一个生下不健康孩子的母亲一样,季桑枝痛苦又压抑。 在最开始,她甚至不能接受季时青的存在。 ——产后抑郁。 家里每个人都在照顾妈妈,很早学会这个名词的季时青也忍受着妈妈不是不喜欢他的,只是病了的事实。 看着镜头里,温柔开心的妈妈,他愣愣的喊了一声:“妈妈。” 妈妈弯了弯眼睛,点了点头:“时青,研学开心吗?” 季时青抿了下唇,一贯绷着冷脸的表情瞬间融化,他笑着点了点头:“嗯!很开心,很好玩。” “新年快乐,妈妈。” 符苓凑到季爷爷身边,开玩笑的替老爷子抱怨:“啊啊,小时青,还有爷爷呢,不能厚此薄彼啊。” 看起来有几分严肃的小老头盯着屏幕里的孙子,季时青身后挤着一堆人,非常热闹的七嘴八舌喊。 “对对,快说新年快乐。” “还有爸爸呢,小时青只喜欢妈妈?” “啊,我也要和我妈打电话。” “我妈刚刚说大过年别打电话过去扫兴,当心她抽我呜呜呜。” …… 一片热闹氛围中,季时青轻声开口:“新年快乐,爷爷。” 在身后朋友们的鼓励下,季时青又开口:“新年快乐,爸爸。” 所谓越说越顺,越鼓励越有勇气。 季时青对着手机,挨个问候家里人。 他研学基本上和失联没区别,家里人不打电话,他也不打。 但是这个新年,季时青第一次和家里人这么热闹的渡过。 隔着一个小小的屏幕,他唇角弯弯,总算露出了这个年纪该有的活泼依赖,简短诉说着研学生活。 电视机里,春晚主持人激动的倒计时。 符苓裹着被子靠在尼德那伽的肩膀上,困倦的打着哈欠,一歪头,脖子上淡淡的痕迹就暴露了出来。 他枕着男人的肩膀,寡言少语的男人在今夜几乎没怎么说话,安安静静的当青年的陪衬。 直到这时,季桑枝铺床出来,抱着厚被子给他盖上,视线动作一顿,猛然惊觉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 十指交握,亲密无间。 啊。 季桑枝恍然,轻声喊醒了符苓:“小苓,去屋里睡吧,不守岁了。” 符苓惊醒一下,眼皮撩起,季桑枝面色如常,温柔的让他去屋里睡。 季先生拿出两盒落了灰仙女棒,哄小孩子似的招手:“不急,过年总得放烟花吧,现在不让放了,点这个凑合一下。” 他从柜子里抽出一根香,拿打火机点了,笨拙的点仙女棒。 符苓打着哈欠,超级冷的蹲在外面看季叔叔放仙女棒。 在昏暗的庭院里,像是一团白糯米团,怕冷似的缩在一起。 他盯着仙女棒的灼烧炸开的小型烟花,炸裂闪烁的火光映在脸上,他眉眼弯弯,眼中闪烁着烈焰星火,远比那一瞬即逝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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