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只得坐在院里的石凳上,静静等着,只是这还没坐多久,便听见屋里传来袁氏的怒斥还有他娘的辩驳声。 屋内。 宁玉淑本就纤细的身形又清减不少,她趴在床上,嘴里咬着布巾,每当丫鬟一抖瓶子,药粉落在臀上的伤口处时,便不住颤抖。 袁氏就坐在一旁,饮着茶,待丫鬟将布条给宁玉淑缠上后,她淡淡的瞥了宁玉淑一眼,道: “你倒是胆子大,竟然能做出谎报哥儿性别之事,你可知,险些害了整个谢府。” 宁玉淑额上冒着虚汗,嘴唇发白,听到袁氏的风凉话,紧闭着唇,沉默不语。 “砰!” 茶盏被用力的放到桌面上,袁氏咬牙道:“宁玉淑,你现下装什么可怜,我自问你来府中这些年月待你不薄,你作何要谎报谢欢是个男子!” “待我不薄?” 宁玉淑放声大笑,嘲讽道:“我还道谢府的小妾个个过得滋润呢!谁能想到谢府十来个小妾竟都挤在同一个院里,一同吃喝不说,连换件新衣裳还要等上几个月,一月不过十两银子,还要看着管家的脸色才能拿到手!” 袁氏皱眉道:“老爷出身寒门,二十年前府里本就没什么银钱,你又不是不知,缘何现在却又抱怨起来。” 若非她是商人之女,平素还拿着娘家人给的铺子里赚的银钱补贴着,谢如敛哪儿有钱养这么些妾室。 宁玉淑扭过脸,心头不甘心但又知道袁氏说得没错。 但是她就是心有不甘,一开始被谢如敛带回府中时,她还以为自己要麻雀飞天做凤凰,岂料只是成了一只关在笼中并不受重视的金丝雀。 谢如敛年轻时很是俊朗,来府里的妾室们多是被他多情的眼所哄骗,在外时是花前月下,你侬我侬,而当真进了谢府却又不一样了。 即便宁玉淑早已知道谢如敛的风流名声,但年轻时总以为自己不一样,能独得谢如敛的宠爱,待真的进了谢府后才发现自己与其他妾室并无区别。 宁玉淑不愿与其他妾室平起平坐,更厌烦去敬茶时,袁氏居高临下用高傲的眼神看她,仿佛她不过一粒沙尘。 在怀着谢欢的时候,谢如敛来看她的次数多了,袁氏也屈尊来看了她好几次,每日养胎的膳食都有膳房的人单独送来,还给她添了许多新衣,首饰。 宁玉淑知道这些转变是因为什么。 谢如敛想要个儿郎。 她时常看见谢如敛摸着她的鼓胀的肚皮,说男儿、姑娘、哥儿都好,只是又常常在后头跟上一句,若是个男儿就更好了。 袁氏若在也会跟着附和。 所以在生产时,发现自己生的是个哥儿后,宁玉淑便鬼使神差的动了心思,她许了柳娘八百两,封了柳娘的口。 她也不怕给不起这笔银子,因为只要生的是个男儿,谢如敛和袁氏定然会给奖赏。 果然不出她所料,当得知谢欢是个男儿后,谢如敛大喜之下,送来了一个小木箱,里头装满了金银首饰。 “况且你既然做了这事,又为何不处理干净些。”袁氏气得拍桌子,“既然都想到了下毒,为何不干脆将那嘴不严实的直接杀了便是,偏还留着她来揭发你。你可知老爷这几日奔波,找了多少同僚,都说没法子。” “你可知陛下是会因此事将谢欢砍头!” “欢儿?” 宁玉淑神色惊慌,顾不得身后的剧痛,撑着身子就要爬起来,带着哭腔道:“欢儿怎么了,夫人,欢儿现在在哪儿?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让陛下砍我的头去,放过欢儿吧!” 她披头散发,语气凄厉道:“都是我的错,欢儿是无辜的,他还这般小,夫人,您让老爷求求陛下,放了欢儿吧!” “娘!” 谢欢推门而入,跪到床边,抱着宁玉淑悬空的半个身子,哽咽道:“孩儿没事,孩儿在这呢。” “欢、欢儿?” 宁玉淑抚上谢欢的脸,尽力睁大被眼泪模糊的眼。 “当真是欢儿。” 她笑了笑,随后便头一歪,晕在了过去。 “娘,娘你没事儿吧?”谢欢慌乱道。 袁氏见状也顾不得生气,又赶紧唤了人去将大夫找来。 待大夫来了后,诊断说宁玉淑是心绪波动太大,本又受了伤,承受不住晕了过去,好生将养几日便无事。 谢欢在大夫的指点下,给宁玉淑喂了药,将人安顿好才走了出去。 袁氏站在院中,看起来像是特意在等他。 谢欢并不意外,走到袁氏跟前,低声唤道:“母亲。” 袁氏没有情绪的睨了他一眼,谢欢听到一阵风声,随后便是一声清脆的巴掌落在脸上。 脸上火辣辣的疼,谢欢被扇得脸偏了过去。 “罚你去祠堂跪三日,你可有怨言?”袁氏冷声道。 谢欢摇了摇头,犯了这天大的错,袁氏只是罚他跪祠堂,已是极大的宽容。 袁氏甩袖离去,看起来竟是一句话也不想在同他多说。 谢欢苦笑,倒也不是很难过。 在小杏担忧的眼神里,谢欢小声嘱咐道:“若是我娘问起,你就说我出去的,切莫告诉她我在受罚。” 小杏乖顺的点了点头。 见小杏答应下来,谢欢便心无负担的去了祠堂,朝着祠堂内的列祖列宗跪拜一番后,乖巧的跪在蒲团上。 晚些,谢如敛回来时便看到他自小跳脱的小儿子,正乖顺的跪着,神情乖巧,像是在认真赎罪一般。 谢如敛认真的瞧着谢欢的脸,他似乎终于意识到,以往总是他认为谢欢面容阴柔是因为像淑娘,他还总嘲笑谢欢这不太男子汉。 没成想,竟是因为谢欢本就是哥儿。 自小性情肆意调皮的儿子变成了将来要嫁人生子的哥儿,谢如敛心中五味杂陈。 “咳……”他轻咳一声。 早在谢如敛进来时,谢欢就听到了他的脚步声,至于为何自己迟迟没有出声,谢欢着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爹。”他转过头喊了一声。 “嗯,”谢如敛走到他旁边,慢悠悠的坐下,问道:“在牢里可有受罪?” 谢欢摇了摇头,“没有。” 谢如敛点了点,没再开口。 空气骤然安静下来,就在谢欢琢磨着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听到他爹迟疑道:“你、当真是哥儿?” 谢欢:…… 谢欢:“是。” 即便早已知道,但是听到谢欢亲口承认那一刻,谢如敛心如死灰的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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