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但是能感觉到这个院子面积不小。这位秦大公子到底是什么来路,神通广大,手眼通天,似乎还富可敌国。 秦惟轻轻笑了:“自然有。” 李贞虽然有心探一探秦惟的底,但她知道自己是从女皇手下偷跑出来的,暂时不宜抛头露面,便笑了笑,没有应话。秦惟在女人中游刃有余,他说这些只是习惯性客套,其实并不想陪她。 区区一个公主,不值得他浪费时间。 李许已经被秦惟说动了,但他毕竟是皇室出身,知道不能早早在别人面前露了底。李许故意含糊地说:“武氏终究是我嫡母,起兵有造反之嫌。如今我们兄妹死里逃生,无病无马,秦大公子凭什么敢提造反的话?” 银色面具后传来清浅的笑声,秦惟拍了拍手,像雕像一样守护在秦惟身后的黑衣人上前,挥手一撒,几个纸片落地,顷刻成了执甲披矛的武士。他们握着武器一动不动,然眉毛须发皆如活人。 李许早知秦惟深不可测,但还是被他的神通吓到了。李许皱了皱眉,有些迟疑地问:“这似乎和朔方之变很像……” “十五年前,我门下有人叛变,将我的符纸盗走,并偷学了操纵术。后来,我派人去清理门户,之后再没有发生过类似事情。”秦惟似乎什么都没说,但是李许一听就露出了然之色。 原来有人偷了秦惟的东西,去朔方作乱。难怪当初妖道突然不见了,没想到竟是被秦惟清理门户。 李许轻而易举就信了,他道:“秦大公子有所不知,我有一位皇妹,极擅妖魔玄道之术。这些纸兵看着威风凛凛,但毕竟是纸做的……” 秦惟听到前半句就笑了:“吴王指的是盛元公主?” 李许惊讶:“你怎么知道?” “盛元公主大名鼎鼎,我神往已久。”秦惟语调里含着笑,悠悠道,“我早想向盛元公主讨教一二。吴王放心,盛元公主只有一人,但是我手里的符纸却有千兵万马。刚才给吴王展示的,不过最低级别的武士。” 李许放了心,秦惟说得对,李朝歌再能耐,总不能一个人打一支军队。现在,只剩最后一丝顾忌了,李许紧盯着秦惟面具后的那双眼睛,问:“秦大公子既然有此等神通,为何不自立为王,而要帮我?” 秦惟低笑,李许一个男人,都觉得他的声音性感华丽极了:“我所求唯有求仙问道,无意于天下。说起来,我还有一事相求,待来日吴王御宇,能否封我为国师,助我早日成仙。” 要是秦惟说自己能耐不足、忠心为国等话,李许不会信,但他说求仙问道,李许一下子放心了。李许明显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笑来:“秦大公子神通广大,必早日得证大道。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秦惟对此只是颔首一笑:“合作愉快。” 黑衣人悄悄上前,提醒道:“主上,该走了。” 秦惟站起身,长长的斗篷从地上扫过,如一条暗色的河流。秦惟对李许、李贞微微示意,道:“时候不早,我要回去了。吴王,义安公主,回见。” 李许站起来送秦惟出去,李贞落后一步,跟在兄长身后。他们几人走到门口,李许突然说:“我们马上就要共举大事,身家性命都拴在一条绳子上。这么重要的关系,为何秦大公子还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秦惟刚才一直游刃有余,听到这话,他抬手碰了下银面具。李贞莫名觉得,今天晚上他所有的举动都在计划之中,唯独这个动作,是他本能所为。 秦惟马上就恢复过来,浅笑吟吟道:“面貌丑陋,不好示人。请吴王、公主见谅。” 李许有求于人,对方不肯摘面具,他也不能勉强。李许笑了笑,给自己找了个台阶就含糊过去了。秦惟临走前,看到李贞的视线,不由笑问:“公主为何这样看我?” 他们虽然是合作关系,但妹妹一直盯着对方也太失礼了。李许尴尬,正待说什么,就听到李贞犹疑地说:“并非有意冒犯,但是我真的觉得,我在哪里见过公子。” 真是标准的搭讪开头,李许越发尴尬,赶紧打发李贞离开。李许跟在秦惟身边解释,秦惟含笑听着,时不时点头应诺,但目光一直盯着刚才李贞站立的地方。 觉得他很熟悉吗?自然该是熟悉的。 · 马上就要天亮了,秦惟留了手下联络,然后就飞快离开别院。等重新回到深不见底的帝陵后,秦惟和后面的侍卫都悄悄松了口气。 侍从不解地问:“主上,多带一个人并非难事,您为什么要让他们杀了伴侣?” 秦惟接下面具,不紧不慢擦手。面具下,是一张清俊精致、尽善尽美的脸。秦惟走到王座前,漫不经心说道:“听说古之寻仙问道者,必杀夫杀妻,才能证本心之坚。他们若是连枕边人都杀不了,本尊也没有救他们的必要。” 侍从似懂非懂,秦惟拿起一卷画像,目光轻轻从上面的女子身上掠过:“何况,有把柄在我手中,才好控制。” 第151章 故人 女皇刚继位时, 曾爆发过琅玡王、越王谋反,但不到一个月就事败。二王谋反与其说是被朝廷军平息的,不如说是他们无能,自己把自己作死了。 如今已进入垂拱三年, 神都政局安稳, 各地风平浪静,女皇执政逐渐走上正轨。谁都没想到在这个时候, 国内竟然爆发叛乱。 而且, 还在富甲天下、通衢南北的扬州。 二月, 加急军报传回洛阳。李朝歌都已经回府, 突然听到宫里宣召,立刻和顾明恪换衣服进宫。 女皇深夜把众多宰相汇集起来, 商讨扬州叛乱一事。大业殿里气氛十分凝重, 兵部侍郎说:“叛军以吴王的名义起兵, 传布檄文到各州县,十日内就聚集士兵十余万人。扬州富庶,还有运河沟通南北,若是放任下去, 恐生大患。” 这次叛乱和之前那次不同。二王叛乱是一群乌合之众,短短几天犯了不少致命错误, 很快就自取灭亡。但是这次扬州之乱却条理分明, 疾而不乱,明显是有组织有预谋的。 另一个侍郎问:“吴王在寿州, 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扬州?是不是他们派人假扮的?” 许多人心里都有这个疑问。女皇行事虽然隐秘, 但是死人这么大的动静根本瞒不住。朝中人这段时间都隐隐听说过,吴王和吴王妃染疾,恐怕要不了多久, 女皇就要让他们“病逝”了。 兵部侍郎摇头:“扬州长史被杀之前曾送出密信,信中说确实看到了吴王。若真是人假扮的,扬州长史应该会在信中示警,但他除了提醒朝廷,并没有提过吴王之疑。要么此人足以以假乱真,要么,这就是真的吴王。” 李许去扬州后,假称奉女皇秘旨,要让扬州长史开府库,还说要发兵征讨高州。扬州长史觉得不对劲,写信报告朝廷,结果信刚送出去他就被杀了。其余不肯顺服的官员也被斩首示众。如今,扬州内外都换上叛军的人,城内的动静朝廷一点都探听不到了。 众人争论吴王到底是真是假。这件事非常重要,决定着接下来他们要用什么策略平叛扬州。李朝歌没有来由,莫名觉得李许是真的。 造反是大罪,自古以来都是骂名,叛军为了合理化自己的行为,往往都要扯面旗子,就如当年陈胜吴广起事要用扶苏的名义。扬州叛军也类似,如果他们真要找人假扮皇子,假扮李怀不是更好吗,为什么要假扮名不正言不顺的李许? 所以,李朝歌更倾向于那是李许本人。然而问题同样在此,李许被女皇关押在寿州,以女皇的心性,李许身边的守卫绝不会少。那李许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到扬州的? 就算监视的人一时失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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