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他死的轮回,他抓住的是一根烧红的烙铁,放手就失去。 他得忍受皮肉焦灼的痛,抵抗求生的本能,才能握住她。 他用眼神狠狠描摹了一遍她的脸,像咬她似的,然后动作放轻了些,棉签蘸取药液匀速且缓慢地涂抹。 他道:“阿问在呢,不怕。” 话毕,禾秒扑进齐贺年怀里,像终于找到心爱的玩具,“你乖。” 齐贺年安抚地拍拍她的后背,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宁牧星选他做善后的那个人,宁牧星这个人太自私太恶毒,他连死都担心若是梁闻识或程嘉屿来,禾秒会把他们当做新的救赎。 可若是齐贺年,他永远是替代品。 他苦笑两声,伸手加深了这个怀抱。 给她重新上好药,齐贺年便抱她去主卧,她把他当作阿问,那他就可以做些是齐贺年时做不了的事,比如拥着她入睡。 但这简直和双刃剑般戮心。 她把头贴在他怀里,手小心翼翼地穿过臂弯和腰之间的空隙,像抱个大型玩具熊一般紧紧抱住他。 齐贺年又忍不住想,她是不是只有和江问才能这样。 冲动促使,他想糊里糊涂地回抱住她。 但缓过劲儿后,他靠着床头,后背一片湿冷,好半晌,修长白皙的手指慢慢插进漆黑的发丝里,揪住发根,头皮发麻。 · 国内媒体风声压得死死,上层圈子里偶尔有消息漏出来: 宁狄英儿子抑郁症自杀,病历上明明白白确诊重度抑郁+重度焦虑,这点被政敌拿来作为攻击她的把柄。 不过很快,另一件事的发生又转移了注意力,林家小女儿林梵月逃婚了,还是和个混血儿,她们逃到了国外。 有一回,林梵月打给禾秒的电话打通了,“禾秒啊,你怎么老不接电话啊,你猜我现在在哪里?” 禾秒移开头,拒绝齐贺年喂来的苹果,坐起来认真和林梵月道:“你还是别和我说你在哪里了,万一你的电话被监听了呢。” 电话那头默了一默,“这倒是不用担心了,我这个女儿应该已经彻底没价值了,” “禾秒,我现在逃出去了,和我的女孩,自由,爱,一切都有了。” 她那边海风呼呼地吹着,呼喊声,海鸥的鸣叫,还有人温柔地问她要不要披肩。 禾秒听着听着,眼眶渐渐湿润。 电话挂断后,齐贺年揩掉她的泪珠,“你要是想,我们也找个小岛度假好不好,我在太平洋上有座私人岛屿,我们……” “江问不会有小岛。”禾秒打断他。 看着他愕然的眼睛,她开心地笑起来,笑声是欢快而明畅的,“齐贺年,你演技真差。” 齐贺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短暂地转向她笑时翘起来的嘴角,最后眼神放空,似乎不带任何情绪。 他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是真,什么时候是假。 也有可能她一直都是假的,只想折磨他,看他出丑。 “你先休息吧,我让阿姨做晚饭。”为了不把自己逼疯,他只能落荒而逃。 晚间,那道白光突如其来降临。 禾秒想起来,已经七天了。 眼前好似镜子被打碎,七零八落地反射着室内的景象,裂缝后终于不是那种炫目的白色,而是黑洞般深邃的世界,把禾秒吸到半空中。 她还来得及看门一眼,听到声响的齐贺年打开门,她半个身体已经进入那道裂缝,视线里晦暗模糊,她看见齐贺年的脸好似照了哈哈镜一般扭曲,痛苦、愤怒、不甘如有实质。 而禾秒则扬了扬手。 哭什么哭,晦气。 第143章 窝边草 禾秒站在无垠的黑色里,忽然她的身体开始往下坠,落回到契合的身体里,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 手指微动,禾秒抓住了在她手心用温毛巾擦拭的一双手,以那双手为借力,她破开眼前的黑。 此刻,她正躺在医院的床上,白天的光线透过窗帘,过滤成温暖的明黄色,有人颤抖着手,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两双眼睛碰撞在一块,或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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