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齿道：“你什么时候追着我跑了？” 从一开始，不都是他在沦陷，她清醒理智。 他声音艰涩万分，“凭什么过去，我都愿意当替身了，我也不介意其他人，你凭什么不让我糟践我自己，姜禾秒，你感情匮乏，偏偏是对我的吗？你把我变成现在这样你没有责任吗？” 禾秒宁愿他高傲自负，三句话就能被点燃爆炸，两个人痛快打一架。现在可怜巴巴，卑微得低三下四求她，一切又要回到混混沌沌的时候，她要快刀斩乱麻。 “对的，我很喜欢别人，所以不喜欢你了。” “以后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给反应了，我得走了，程嘉屿去了很久了，我有点担心他，你自便吧。” 第123章 《如果爱下去》 晚上，张栾找了一家地道农家菜，一进去有种去别人家里做客的感觉，农村自建房里摆着三四张大圆桌，但是地方很干净，铺着的餐布纯白。 等上菜的功夫，店家开了投屏和老式的卡拉OK机，把话筒递给一直活跃气氛的张栾，老板道：“小帅哥看起来就很会唱歌，要唱首不啦。” 旁边桌的客人也起哄，张栾接过话筒，笑呵呵问何欣然，“想听什么歌？” 何欣然瞪了他一眼，“你自己唱去，别问我。” 张栾便点了首方大同的《爱我吧》，“爱我吧，像是你的心不动。” “说完了，我都不想承认心痛。” 这首歌有些悲情，但被张栾上蹿下跳的试图用R&B强调，完全破坏了意境，最后他对着何欣然唱“爱我吧，爱我”，何欣然捂住脸，不想承认这傻子是她男朋友。 话筒转了一圈，听屋内的大家唱了五六首歌，又重回到他们这桌，何欣然递给禾秒，“禾秒，你唱。” 禾秒声线不是甜美挂，平时嗓音很清，唱起歌反而微微哑粝，大部分时候都走调，到副歌部分才能压上一点节奏。 她翻了翻脑子里库存不多的歌曲，然后在点歌屏幕上打字，R键不灵敏，好久都没把歌名打出来，程嘉屿凑过来，从身后帮她一起弄。 “唱什么？”他声音低低的，呼吸热气打在禾秒后脖颈上，禾秒一缩，然后看他恹恹的表情。 从湖边回来，他就一直这样低气压。 “如果爱下去，张靓颖的。” “好。” 幕布上开始放MV画面，06年发行的歌，画面古早而模糊。 “街头那一对，和我们好像。 这城市华灯初上多两个人悲剧散场。 放开拥抱，就各奔一方。” 禾秒落了几拍，前面几句没跟上，松松垮垮地跑掉，专等着副歌再准确唱进去。 室内忽然五颜六色的灯闪烁，白炽灯依然明亮着，禾秒回头看，是老板在后面装了颗专门射着小情侣的五彩灯。 “唱歌。”程嘉屿侧坐她身后。 两个人共用一个话筒，正好在副歌部分一起唱，“很久以前如果我们爱下去会怎样，最后一次相信地久天长。” 程嘉屿的声音干净澄澈，带着禾秒也温柔起来，两个人合唱奇异的同频，心跳砰砰地就砸进她胸口，他垫着她跑调的音。 磁性的嗓音，到最后秋夜干燥的空气也带着歌声里雨季的缠绵。 在这时，最细微的声响也可以听得一清二楚，禾秒听见他唇齿间的口水音，换气时重一些的呼吸声，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唱什么了，被他带得晕乎乎的，像飘在云端，又有子弹呼啸正中胸膛的感觉。 结尾时，掌声雷动。 张栾鼓得尤为起劲，“太好听了，嘉屿，太好听了，禾秒你也是不错。” 程嘉屿眼波微动，星子流转，不过看着低头发呆的禾秒，不知为何，又灰暗下去。 * 回程路上，禾秒抱着程嘉屿的手臂不说话，她喝了点当地的特产杨梅酒，头晕晕的，本能地抱住安全感的来源。 禾秒喝完酒很乖，程嘉屿说一句她应一句。 “喜欢程嘉屿吗？” 禾秒思考，“谁？喜欢小乖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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