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离王手上拎着一盏琉璃宫灯,宫灯里朦胧的光映照在百里安惊慌的脸上。 两人之间,隔着几道金栏。百里安往后退一步,去掀别处的帘子,见四下都是那样的金栏。 自己叫那东西,关在了这里。 离王的影子就在外面,跟随着百里安而动作,百里安看到他的身影,就躲开,但这是只有这狭小的空间,他无论怎么躲,离王都好似站在他面前。 他一时有些崩溃了,他知道自己是被骗了,但眼前这样的境况,还是在他的意料之外。他不愿再进行这样的追逐,抬手将那帘子都扯下来,站在外面的离王和坐在桌前的宣王一下叫他呼吸停滞。 眼前正是长乐宫,而他被关在长乐宫的金笼里。 “皇兄,皇兄!我错了!”百里安又哭了起来。他长大之后,哭的比小的时候还要多的多。 宣王抬起目光来,看了他一眼。而后又垂下头去。 “皇兄——”比起宣王,百里安现在更怕离王一些。 贴在外面的离王忽然笑了起来,他将琉璃宫灯举起来一些,挂在金笼上斜出来的金钩上。宫灯四角装饰的丝绢花儿,在那浮动的烛光下,掩住抓住金栏的百里安的面庞。 “皇兄最舍不得你哭了,偏偏你还总是要哭给他看。”离王的声音,也是飘忽的。 百里安手腕上的珠玉撞在金栏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金笼,琉璃,玉石,美人。 “我再也不敢了!”就像从前一样,宣王越是生气,面上越是不表露。百里这样孬种的性子,自然只能率先认错。 离王将金笼打开,百里安目光一转,看到了想要扑上去,却不想叫那离王抱在了怀里。蔽体的绫罗,都叫他扯了下来。 离王翻身将笼子关上,手臂揽着百里安得腰肢,手掌却抓着锁在他身上的珠链。 许是那秘药的效用还没有过,百里安全身发软。被那离王锁在怀里,挣扎半晌也没有挣脱开。 “你说要来广和宫看我的……你这个骗子。”离王说出这样的话,声音也是温柔的,他刻意压着声音的话,要比玉真公主的声音更要动听。 百里安脚上也都是珠链,他晃动的时候,那些五光十色的玉石就跟着晃动起来,映着如雪的肌肤,叫人移不开眼。 谁不想要独占呢。 离王离他极近,低下头来说的话,只有百里安能听见,“你待别人,是不是都是像待我这样好?”轻笑一声,“妙音——妙音——你喜欢她吗?” 百里安腰上的链子叫他抓着,双臂也被他钳制着。 离王见他听不进去,也不再提及那个没了下落的女人,挟着百里安的下巴,逼着他看了宣王一样,“皇兄生气了,他都不拦我了——” 百里安知道自己是中了离王的圈套了,偏偏他现在就陷在这种圈套中。 “我也在生气。”离王松开他身上的链子,百里安正要从他怀里出来,就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金笼里,有一只小小的鼓。 离王放下他一条腿,引着他的脚踩上去,百里安想将它踢翻,离王就在他大腿内侧掐了一下,“乖些——不然,我就要把娴妃也捉进宫里来了,让她在长乐宫里陪你。” 他洞悉百里安的软肋,也享受这种能完全掌握住他的感觉。 百里安的脚尖绷直,踩了上去。离王将他的第二条腿放了下来,晃动的玉石在他腿上晃荡个不停。 离王仰起头,用手抚了抚神情慌张的百里安鬓间的落发,“我听说那妙音,是极会跳舞的女子,但她怎么比的上你——”浅淡的眸中透出痴迷来,他的手掌牵着百里安的发丝,而后收了回来,那绸缎似的墨发就披了一身。 百里安僵硬的站在上面,那鼓小巧的很,看来当是女子手中把玩之物,他两只脚踩在上面,便已经是占了极大的空间,连挪动一下都做不到。但那花鼓,像是被什么钉在了地上,牢固的很。 离王的手掌去抚百里安的腰肢,百里安敏感的瑟缩了一下。离王喜欢极了他这样娇怯的模样,“不许下来。” 百里安低着头站在上面,那丝缎似的长发落到他的胸口来,实在是笔触难以描摹的旖旎之景。 离王取了一支软鞭来,那算不上一支鞭子,因为太细了。 “叫的大声些。” 百里安还没有体会到他那句话的含义,就叫落在胸口的软鞭打的险些从后面摔了下来。 离王扶了他一把,“过了今晚,皇兄也会好好宠你。” 百里安被迫站稳,紧跟着落下来的那一鞭,落在他的小腿上。他收拢腿躲了一下,那身上方才安静下来的玉珠,又在身上晃动起来。 细细的鞭子,伤不了筋骨,但却令皮肉痛痒难忍,百里安一边抽泣一边去躲,他真真是未想到自己会落到这个境地来。 坐在桌旁的宣王抬头看了他一眼。 鞭尾扫过胯下,留在一道暧昧的红痕。 百里安一只脚踩在另一只脚上,才躲避了那刁钻的会往他大腿内侧抽的鞭子。 只是他这样的姿势,又是这样的装束,关在金笼里,当真像是被豢养的金丝雀。 百里安起先还落泪,到后面,知道流泪无用,就将眼泪忍了回去,咬着牙受着离王抽下来的鞭子。 离王见到他沉下来的目光,笑了一声。这宣王眼中,柔弱的金丝雀,会装的很,宠他,爱他,这样的法子毫无用处。只能让他受了疼,害怕了,才不会再生出离开的胆子。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百里安:即使我被肛了,我也要在坟墓里发出愤怒的呐喊——作者抖M! 渣作者:本来准备一笔带过下面的,但你既然这样作死,我就只好满足你 百里安:???你要干嘛 渣作者:干——你—— 第252章 金雀翎(252) 软鞭从弱处抽了过去,百里安这一下忍耐不住,夹着双腿哭出声来。 坐在外面的宣王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进来,与离王站在一处,看着面前窘迫难堪的百里安。 百里安趁机讨饶,“皇兄,我再也不敢了……” 宣王笑了一声,看着离王叠着那红痕又抽下去了一鞭。 百里安抬手挡了一下,却没有挡住,在手背上留下一道细细的,凸出来的红痕。像是红绳,缠在他的手上。 “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百里安哭的更厉害,从鬓间斜下来的鬓发都被他的眼泪打湿,贴在面颊上,更显得他面孔秀致。 “皇兄不能一直原谅你。”宣王声音极轻。 百里安咬着唇,他用双臂环着胸前,垂下头来。 又陆陆续续的挨了几鞭,百里安身上都烙下那丝线一样的红印的时候,离王终于住了手,宣王伸开双臂,“过来。” 百里安也不敢犹豫,从花鼓跳下来,扑进他的怀中。 宣王抱着他,双臂环着他的脊背,埋在他的肩膀上,听着他的细细的抽噎。 百里安以为宣王终于动容,他捏着细细弱弱惹人怜爱的嗓音,道,“皇兄,我好疼。” 环着他背脊的手臂收紧。 “皇兄也疼。”宣王道,“心里疼。” 臀上覆了一只手掌,那决计不是宣王的手,百里安惶然的回过头,却看不清背后。 “皇弟长的越大,对皇兄越是生疏。”宣王叹息一声,“有时,我都在怀疑,那时候仰慕我,依恋我的皇弟,是真心,还是假意。” “皇兄,我待你一直是真心。”百里安挣不开他的怀抱,只能在他耳边哭求,“我从小就敬爱你,在宫里,只有你待我最好。” 宣王往他发间吹了一口气,那热气从他的发丝里缠绕进去,“我从小到大,恨过母后,恨过父皇,将所有的爱和喜怒都给了你。” 背脊上贴上柔软的绸缎,温热的。 离王的声音传来,“皇弟当初,在广和宫里,说的好好的,会来看我,我等啊等,却始终没有把你等来。” 百里安胸口坠下的玉珠,和宣王腰间的玉佩缠在了一起。 三人靠的这么近,却全然看不清彼此的脸。 “皇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待你了。”宣王道。 百里安面颊上的眼泪还没有干,可怜兮兮的挂在脸上。 “我把我能给的都给了你,你却还是要走。”宣王的声音愈来愈低沉。 百里安怕极了此刻的两人,他知道宣王对他狠不下心来,于是反抱住他,在他耳后轻轻叫了一声,“明华哥哥——” 宣王沉默许久,才应了一声。 “我从小就敬爱你,仰慕你。”百里安边说边哭,边哭边发抖,“整个宫里,我最喜欢的便是你。” “留下来,留在我身边。” 百里安正要说话,那冰冷的东西就刺进了他的隐秘处。他靠的宣王更紧,想要将那刺探进去的东西躲避开。但他即便整个陷入了宣王的怀里,那东西也还是刺进了深处。 他哭的发抖,却又没有空隙发抖,身后的身体马上又紧贴了过来。 身上每一处被抽到的地方都痛的厉害,他却无处可以躲闪。 “你这满口谎言的人,待每个人,原来都是如此吗。”离王张开口,咬在他的脊骨上,百里安绷紧了身子,那啃噬就变成了一个极深的吻。 身体里那肉块一样的东西又张开了肉刺,百里安这一回有反抗的力气,却反抗不能,只能被宣王桎梏在怀里,竭力的想去推搡开他。 “明华哥哥——” “明华哥哥——” 就像是当初一般满是依恋的口吻。 “我错了——我错了——你不要这样折磨我……”双腿颤抖的厉害,在腰间晃动的玉石也渐渐染上了暧昧的色泽。 宣王却还是将他紧紧的桎梏在怀里,一边吻他的脖颈,一边道,“还记得当初,在御花园里,你说要嫁给皇兄么。” 当年的事,只是源于一群孩童的玩乐,没想到今日却被重提。 “皇兄一直记得,一直在等你,等你长大。”宣王声音愈发温柔。 百里安下身泥泞一片,这样的折磨他都经受过一次了,哪里不知道重温能叫他多狼狈失态。 “你不是不想做皇上么,皇兄不逼你了——如今昌宁宫已经烧了,皇兄择日再为你建一座宫殿。”宣王揽着百里安的手,都已经在他脊背上勒出了红痕。 百里安的指甲陷进了他的衣裳里,几乎要刮破他的皮肤。 他刚才就哭的厉害,这一下反倒是哭不出来了。昂着头,一声一声的啜泣着。 烛台上的烛泪积了厚厚一层,百里安终是脱力,瘫软在了宣王的怀里。 按在他腹部的手掌,引着他蛊藏进了更深的地方。 宣王怜惜百里安,所以总是想再过一阵,但为了百里安的性命,这蛊终究是要种进去的。今日借着这个契机,硬生生的在他清醒的时候,将那蛊种进去,只是想逼着他记住这痛楚。 双目失神的百里安忽然又挣扎起来,这一回他是想往后退,宣王抱着他,他一直在摇头。 “放开——放开我——”惊慌又恳切的声音。 宣王却并未理会他,“忍一忍,就不痛了。” 百里安噙满泪的眼望着他,他眼角红的厉害,这是他最后挣扎的力气。 “放开!” 百里安挣扎无果,终是耗尽了最后的一丝力气,连紧抓着宣王背脊的手也松开了。 同时,温热的液体滴滴答答的落了下来。宣王看见了,也并未露出任何厌弃的神色,反而将百里安抱的更紧。 百里安闭上眼,瘦削的肩膀抖动。 滴落的液体浸湿了铺在地上的彩色丝绢,让那鲜艳的颜色变的暗沉下来。 终于将那蛊虫引进了身体里,离王与宣王,俱是松了一口气。宣王松开紧抱着百里安的手臂,看他被抽了骨头似的瘫软下来,他就伸手将他抱起来,换到中间干净的丝绢上放下来。 初雪样的肌肤,印着深深浅浅的红痕,横陈在艳丽的丝绢上。 连垂下来,沾着水雾的眸光都成了一种撩人心弦的诱惑。 身上的玉石也铺散开,滚落在上面,像是被人开启的珍宝。 宣王压下身,捉着百里安的脚踝,单膝跪在地上,望着他仍旧颤抖的人。 “皇兄爱极了你。” “即便你现在恨我。” 颇有几分无奈的笑容,莫名又带几分凄楚。 …… 从紫微宫赶来的玉真公主望着昌宁宫烧成灰烬的废墟,险些站不住,还是身后的奴才扶住了她。 地上的木炭还是红色的,玉真公主穿着精致的绣鞋,不管不顾的踩上去,“皇弟——”茫然环顾四周,看着那些仍旧守在这里的奴才,质问道,“皇上呢?” 那些奴才哪里敢说,一齐跪了下来,“奴才不知。” “皇上住的宫殿!你们说不知道皇上去了哪里——”玉真公主勃然大怒,未上妆的面容带着几分狠厉。 那些奴才都是得了宣王与离王吩咐的,现在玉真公主赶来,他们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玉真公主将侍卫的剑拔了出来,指着面前的人,“给我进去找!” “是!” 地上的炭火还没有烧尽,火星四溅。 奴才被剑指着,只得硬着头皮找了进去。 玉真公主自己也进去了,她绣着牡丹的衣摆都叫那猩红的炭火烧的漆黑。 床榻上空无一人,只有被烧焦的床柱。 “公主,奴才没有找到皇上。” 那奴才的话还没有说完,玉真公主手中的长剑已经穿进了他的胸口。那些找寻的奴才齐齐后退一步。 玉真拔剑的时候,被温热的血溅了一脸,但她仍旧没有知觉似的,蹲下来用雪白的手去翻那还冒着烟的焦木。 “公主——公主——”玉真贴身的婢女上来劝阻她。 玉真回过头来,一双眼在黑暗中也显出猩红的颜色来。 那婢女从未见过玉真公主这样的模样,吓的后退一步,但看到玉真公主被灼伤的手,又是心疼,“公主,这昌宁宫的奴才,都说找不到皇上,那皇上,是不是被宣王带走了?” 玉真公主经人提醒,才忽然想到宫中宣王篡位的传闻,她一下子握紧了手中染血的长剑。 宣王……是宣王要害皇弟。 但是这个时候,她又能去哪里找寻? “宣王去了哪里?”玉真公主此刻都失了神志,满眼都是这烧焦的昌宁宫,满心都是鲜血。 那些奴才哪里敢回应。 “奴才不知……” 长剑刺进去,鲜血汩汩流了出来,而后毫不留情的拔剑,更多的鲜血溅了出来。 宫中柔弱的玉真公主,原来骨子里竟也是这样残忍嗜血。 “说!” “奴才不……” 眼也不眨,一剑刺进去。她身旁的婢女想要阻拦她,被她伸手推倒在地上。 不知道杀了多少人,终于有个侍卫模样的人,跪下来道,“宣王今日差奴才,往长乐宫里送了东西。” 长乐宫早就荒废了,为何要去那里? 玉真也来不及多想,她手执染血的长剑,赶了过去。 倘若宣王要杀皇弟,那连她一起杀了就是! “公主!” 玉真公主的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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