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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里安面前。 房间里的瓷枕,叫他换做了玉枕,那玉枕,是这宛城唯一的一家珠宝店的镇店之宝,在他眼里,也只是凑活着用。百里安和他说财不露白,他不以为意,当天晚上,就将宛城里那些个地痞流氓都狠狠收拾了一遍,直打的他们都不敢再从百里安的屋门口经过,屋子里唯一一个伺候的奴才,出去倒个水,路过的宛城一霸,吓的哭叫奔逃,直叫柳青芜费解。 听说烟花柳巷之地,有个妓子擅长女红,何朝炎就巴巴的过去了,百里安还以为他是开窍了的时候,却见何朝炎是将他所有素净的衣裳,都叫那妓子绣了花纹。 百里安在屋子里呆的憋气,就又借着卖画的名义,溜出去避难。没想到何朝炎挑了卖画摊子对面的茶摊,坐了一下午。 前几日出十文钱买百里安画的公子又过来了,拎着个鸟笼,嘲笑百里安的画还没卖出去,百里安捏着胡子,懒得和他争辩,就见一旁的何朝炎扑了上来,和他坐在一处的几个剽悍男子一齐起身拔刀,吓的那公子一下跪到地上大喊饶命。 何朝炎就踩着那公子的脊背,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递给百里安,道,“先生的画,这种凡俗的人可欣赏不来。” 百里安实在是无语至极,他来这宛城月余,都不及何朝炎一人风头出的足。 何朝炎本来只想哄哄百里安,他本就是鲁莽的性子,对自己喜欢的人表白了心迹,却得不来回应,请教那青楼的妓子,那妓子同他说,烈女怕缠郎,他一下心领神会,才做出这几日的事来。 百里安将金锭子收下来,“多谢公子。” 何朝炎以为他开心了,也一下失了和那遛鸟公子追究的兴致,将他拦腰一踹,说了句‘滚’。百里安挂的三张画,卖出去了一幅,剩下的两幅,还挂在上面,百里安坐了回去,何朝炎轰赶了看热闹的人,就坐回了茶摊里,端着杯茶眨也不眨的望着百里安。 他手下的男子道,“将军,我们何时回去?” 他见百里安蹙眉。蹙眉也美的很,脸上就浮出神往的笑容来,竟没听到身旁人的问话。 那几个男子对视一眼,又一个开口,“将军,我们何时带皇上回去?” 何朝炎茶杯吓的一歪,茶水淌出来,落到胳膊上,“急什么急,我们要听皇上吩咐。” 明明来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怎么住了几天,就跟中了邪似的。众人皆这样想到。 何朝炎这几日也是讨了太多甜头,以至于他愈发得寸进尺,但百里安,和那些女人可不一样,他要将他含在口中,等他化开成了蜜汁,再吞进肚子里。到时,再想办法,杀了罗闻佩那个碍眼的。 何朝炎正想的出神,百里安那画摊旁,走来一个穿着袄子的瘦弱男子,那男子和百里安认得似的,路过的时候,问了一声,“先生,今日你的娘子怎么没过来?” 这时正好一旁来了个懂画的男子,在问那纸张的材质,百里安同他正说着话,一时就忽略了那个瘦弱的男子。 等他再抬起头时,一直坐在对面茶摊上,跟个门神似的何朝炎,已经不见了。 百里安没当回事,等风越来越大的时候,他收了摊子回去了。外面实在是冷,他冻的手脚发冷,一进房里就在跺脚。等他转过头来,看到地上扔着的妙音的襦裙和首饰。 何朝炎踩着那些衣裳走过来,他的神情就如那个雪夜一样,又冷又锐利,“这是谁的衣裳?”他手上还攥着披帛,当着百里安的面,丢在了地上,“你的夫人是谁?” 百里安想起今日摆摊时,听到那相熟的人打招呼的话。 何朝炎确实将那人掳到了墙角,逼问之下,就知道百里安身旁,还有一个女子,那女子容颜清丽,和百里安亲密的很,所以旁人都当他们做一对夫妻。他也想起那天的雪夜,百里安冒着雪出来,是在寻找着什么的样子。 百里安本想如实说,但一看何朝炎这个脸色,就不敢说了,还好这屋子里还有柳青芜,“这是我娘的。” 何朝炎本来就已经有些生气了,听到百里安还想隐瞒他,就真的以为百里安在这里与人拜堂成亲了。 百里安看他站着不动,以为他是相信了,就蹲下来去捡地上的衣裳,“这是我娘以前的旧衣裳,你翻出来做什么?” 他的手刚一捡起一件,何朝炎就蹲下来,捏住了他的手腕。 抬起头,就看到何朝炎盯着他。 “你成亲了?” 百里安否认,“没有。” 何朝炎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点,但也只是一点,“那,那个女人是谁?” 百里安见隐瞒不了,就挣开他的手站了起来,“是谁关你什么事?我与你有什么关系,还要受你制约?” 何朝炎最受不得的,就是旁人和他争执,他愿意让着百里安,愿意哄着他,但在这个事情上,他一分一毫都不能容忍,“你是逼我让你知道你是我的吗?” 门外这时传来柳青芜的声音,“安儿,你回来了吗?” “娘,我……” 百里安回了一声,正要转头出去,就被何朝炎扯住了手。 “先是罗闻佩,又来了一个不知道来历的女人……” 百里安往前走了一步,要去开门,却被何朝炎抵在了门板上。 “你若是不说清楚,我现在就要了你!” 柳青芜就站在外面,她听到了何朝炎的声音,又抬手敲了敲门,“安儿?” 百里安慌的出了汗,“草!” 何朝炎在军营里,听惯了这种污言秽语,现在见百里安长嘴说出这样一个和他性格截然不符的字,显得有几分兴奋,“说不说?”一边这样问着,一边去咬百里安的耳垂。 百里安怕叫柳青芜撞见,又退了一步,“说,等我娘走了,我就和你说。” “现在让她走。” “你!” 年轻勃发的身体贴了上来,百里安五指抓着门板,“娘,我回来了,我和何朝炎有事要说,你先回去吧。” 柳青芜见百里安都开口了,也不疑有他,应了一声,就离开了。 百里安见身后的何朝炎松开了手,转过身来的时候,又叫他逼到了门板上。 “现在说。” 百里安这一回是双手都被捉住了,额头与他相抵,连呼吸都可闻。 “就是上一回,托你救的那个女子。” 何朝炎皱眉想了一会,也只记得一个大致的轮廓。 百里安道,“上一回救了她之后,她就感念恩情,与我娘一起过来了,因为和我走得近,所以旁人都误会我们是夫妻。”他确实没有说谎,他与妙音,确实连好事都还没成过。 “真的?”何朝炎问。 百里安连连点头,“真的。” 何朝炎放开他的一只手,就在百里安松一口气的时候,那手就摸到他的下身来,“这里用过吗?” 百里安被他抓的闷哼了一声。 何朝炎松开他的另一只手,低下头来,去掀他的衣摆。 百里安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何朝炎抓住他的脚腕,抬起头来,“我要看看你骗没骗我。”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百里安:玛德崩人设了渣作者!!! 渣作者:没有啊 百里安:你看那个何朝炎崩成什么鬼畜的样子了! 何朝炎:随便崩,只要能吃肉! 第240章 金雀翎(240) 亵裤被拽了下来,百里安踢蹬着,被何朝炎抓紧了脚踝。 “你到底要看什么?!”房间里虽门窗紧闭,却还是冷的很,百里安裤子一被扒下来,就冷的打了个哆嗦。 何朝炎说,“不要动——” 百里安被他的手捉住弱处,一下也不敢动了,就僵硬着双腿看着蹲在他面前的何朝炎。 何朝炎捉住那白璧似的一处,心里就信了百里安几分。那一处用过之后,颜色决计不是这样粉嫩。 百里安反手抓着门板,“看够了没有?” 何朝炎却拢着那一处,用指尖去刮擦那顶端,“这才一会怎么看的出来?” “那你——唔!”百里安本欲反驳他的话的,却没想到何朝炎用手掌拢着,摩擦起来。 何朝炎也是头一回碰男人的物件,百里安那一处粉粉嫩嫩,握在他的手中,令他顿生把玩之感,“你出来了,我就看的出来了。” 百里安却受不了这些,何朝炎没来的时候,他尚且可以自己动手解决,但自他来了之后,他就一下规矩起来,但一个年轻气盛的男子,又哪里经受的住这样的逗弄。他抬起脚,踩住何朝炎的肩膀,想要将他踢蹬开,没想到何朝炎圈着他脚腕的手掌,慢慢抚摸向上。 “荒唐!”百里安咬牙切齿,但不等他脚上用力,何朝炎凑上唇向那一处哈出的热气叫他腰肢一下又软了下来。 何朝炎仰面望过去,只看到百里安雪白的腿,压在他的肩膀上,小腿绷的紧紧的。 百里安踢不开他,半晌之后,就换得自己被逗弄的气喘吁吁。倒不是何朝炎的活儿有多好,实在是百里安这副青涩的身子不争气。 背后沁出一层热汗,靠在门上的百里安急喘一声,那白浊就浇了何朝炎一脸。 百里安眯起眼睛看他的时候,见那浊白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下来,一时也是羞愧难当,而何朝炎却不介意这些,反倒说了一句,“好快。” 百里安闻言,觉得自己的能力被质疑,一时挣扎的提起力气来,将何朝炎踹倒在地上。而后他看着何朝炎要起身,抬脚踩在他的胸口,一只手去放下衣摆,“你还一碰就出来了。” 何朝炎倒在冰凉的地上,看着踩在他身上的百里安,忍不住伸手去抚弄他空荡荡的衣摆下的小腿,“你碰我,我才会这么快。” 百里安将腿收回来,亵裤叫他踩在地上,他也不敢去捡,只将衣摆扯的整齐一些,喝了一声,“无耻!”就连忙开门逃也似的出去了。 何朝炎将沾在脸上的东西擦下来,揉在了指腹里。 …… 转眼三天之期就到了,百里安实在没有脱身的法子,这宛城实在小的很,连藏身的地方都没有,更何况柳青芜还在这里,百里安想着自己假意和何朝炎离开,在路上找机会脱身,这样一想好,就答应和何朝炎离开了。 临走时,百里安跟柳青芜告辞,只说自己离开一段时间,让柳青芜在这里等他。 柳青芜不疑有他,送百里安和何朝炎到了城门口。 自那一夜下了雪之后,就没有再下雪了,干冷干冷的,百里安带了几件厚衣裳,缩在马车里,何朝炎本来是骑马的,出城之后,却又说外面冷,非要挤到马车上来和百里安坐在一起。 百里安道,“这马车本来就小,你还非要上来和我挤!” 何朝炎笑嘻嘻的将身上的落雪抖下去,“安安嫌挤可以坐在我的腿上。” 百里安被他气的胃疼,缩在一旁,掀开车帘去看外面风景。但天地都是白茫茫一片,除了冷风灌进来,没有什么好看的。 “宛城的冬季比别的地方来的都早一些,再往前走走,就没有雪了。”何朝炎道。 百里安被冷风刮的脸疼,但还是不愿意将帘子放下来。但那雪景实在没什么好看的,他回过头来,就见到离自己极近的何朝炎,“你又干什么?” “你看雪,我看你。” 百里安将帘子放下来,眉宇蹙的紧紧的。 何朝炎托着腮望着他,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帘被掀开,驾车的男子探进头来,“将军,到客栈了。” 百里安马上要下车,却被何朝炎拦住,“不用停了,继续赶路。” 百里安想说什么,又憋着什么也没说。 越往荒僻的地方走,地上的积雪越厚,马匹尚可赶路,但马车的轱辘总是要陷进雪里,拖得这一路又慢了下来。百里安注意沿路的歇脚地,想着从哪里脱身之后,怎么折返回来,何朝炎却归心似箭,但让百里安从马车里出来,冒着风雪赶路,他又是万万不愿的。 到了天色将暗的时候,还没走出这片雪地,夜里赶路容易迷失方向,何朝炎就命人扫了一处空地出来,捡了些干柴点燃了准备对付过一个夜去。百里安躺在马车里,听外面的人说这一路该怎么走怎么走,他越听越烦躁,本以为路上有可以溜走的机会,却不想都是一场空。 何朝炎烤了些野兔肉,拿进来给他,百里安拖着下巴合眼坐在车窗旁,下身盖着厚厚的狐裘。 借着火光,映到了他的脸上,何朝炎看呆了一瞬。 百里安听到动静,睁开眼来。 何朝炎这才有了动作,“我烤了些兔肉给你,刚才在雪地里捉的兔子。” 百里安也不是什么硬气的人,这天气不吃东西只会更冷。他伸手将兔肉接过来,咬了两口。 “路上没有什么好吃的,你先将就将就,等回了皇都就好了。”和白日里不一样,站在门口的何朝炎有几分从前的拘谨。 百里安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这几日的何朝炎和从前相比,何止是暴露了本性,简直就是换了一种性格,现在听他这小心翼翼的话,百里安就又生了几分从前同他说话的底气,“回了皇都吃再好的东西,也没有在外面粗茶淡饭来的好。” 何朝炎像是没有听懂他话里的寓意,“安安就该锦衣玉食的养着。”说着,他走到百里安身旁坐了下来。 百里安被狐裘盖着的腿,叫他揽在了怀里。 “冷不冷?”黑暗中,一双眼熠熠生辉。 百里安将靴子脱了,光着脚捂在狐裘里,现在被他捉住,就要抽回来。 何朝炎握着那双脚,“我帮你暖一暖。” 脚底敏感处被揉捏,百里安再也受不住,将兔肉递还给何朝炎,趁着他接过来的功夫,将脚上的靴子穿好。 何朝炎看他站起来,问了一声,“怎么了?” 百里安实在不想与他在这里呆下去,“我出去方便一下。”说完,他又怕何朝炎跟过来一般,“你不许跟过来。” 放下车帘,百里安就跳下马车去了。 坐在马车里的何朝炎嗅了嗅还尚存余温的兔肉,沿着百里安咬过的地方,细细品尝起来。 百里安下了马车,坐在篝火旁的几个男子齐齐转过头来,见到是他,起身向他行礼,“皇上——” 百里安含糊了一声,往一旁落了雪的灌木去了。 半晌之后,何朝炎从马车里跳下来,问篝火旁的众人,“皇上呢?” 起身的那人抬手一指,何朝炎就找过去了。何朝炎往灌木里走了几步,忽然见到一道朦胧的影子蹲在树下,他跑过去一看,见是百里安。 “安安——”他久等不来百里安,才出来找寻。 蹲在树下的百里安也没有抬头,何朝炎一扶他肩膀,百里安就整个倒到他的怀里来了。 何朝炎一惊,低头见怀中的百里安面颊绯红,“你怎么了?” 百里安睁开眼,含着水色的眼只瞥了他一眼,就又合上了。 何朝炎抱着他回到马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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