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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肩膀,一只手往百里安的衣摆下探。 百里安汗毛都要竖立起来了,抓住百里明华的手,央求一样,“皇兄,我……” 百里明华安抚性的拍拍百里安的肩膀,清朗的声音在此刻此景,也变的低沉暗哑起来,“乖一些,皇兄明日还有政事要忙——教你舒服些,就好好睡觉了。”说罢,那手掌就隔着衣裳覆了上去。 百里安刚才已经被白苓撩拨到极致,因百里明华忽然的到访生生给憋了下来,现在被那轻轻一碰,整个人就哆嗦了一下。 百里明华揉搓两下,见坐着的百里安因为抖的厉害,竟软到他的怀里来了。 百里安的手还是抓着百里明华的手臂,却无力的很,任凭那手抓着他动作。 百里明华看他一声叠一声的喘着粗气,就问道,“舒服么?” 这个问题…… “啊——!”无力的手陡然又抓紧,“皇兄!” 百里明华垂下眸来,望着眼睫染满湿意的百里安,“这样呢——舒服吗?” 百里安抖的不像话,百里明华的技术实在不算有多好,但他总爱挑那些敏感的地方揉揉捏捏,毕竟同为男子,自然知道哪里最叫人舒服,百里安怕他再往上碰,连忙道,“舒服。”他是真的舒服的要受不了了。 百里明华也没有折腾他的心思,听他他说舒服,就没有再往别的地方碰。 百里安靠在他的怀中,仰着脖颈躺在他的胸前,口中呼出的热气几乎是萦绕在百里明华的耳畔。 许是太热了的缘故,百里明华自己也出了一身的汗。但他眸光还是温柔的。 片刻之后,百里明华就感到手掌中一片濡湿,被他揉皱的亵裤间,也透出一抹湿痕来。 百里安还有些懵,半睁着眼,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 “出来了?”百里明华有些明知故问。 百里安听他这一句才清醒过来。 百里明华看着百里安湿润的眸光,竟忍不住开起玩笑想来逗一逗百里安,“湿哒哒的,还沾在我手上了。” 百里安脸颊愈红,挣扎着从百里明华怀中爬出来。 百里明华见他实在害羞的厉害,就不再言语,“去换衣裳,皇兄好累就先歇息了。” 百里安‘嗯’了一声,低着头手脚并用的从床上爬了下来。百里明华看着他,笑着将被子拉开,盖在自己的身子上。 百里安现在心情着实有些复杂,他绕到屏风后,解下裤子,看着自己那被揉的红彤彤的一处,一张涨红的脸由红转青。 这他妈…… 白浊都沾在裤子里,自然不能再穿了,他将衣裳脱下来,揉成一团丢在地上,然后又换了干净的衣裳。只是换好衣裳,他还是不愿意出去,刚才百里明华那教他的事,给他心理造成的冲击太大了,以至于他现在都没脸去见百里明华。 他在屏风后发呆,躺在床榻上的百里明华久等他不到,就转过头看了一眼。 屏风是镂刻的香木,连成一丛烂漫的牡丹,镂空的花蕊中,透出一点雪白来。百里明华知道那是百里安在里面换衣裳,本来是不欲看的,但不知为什么,看到那雪白的颜色,就想到方才百里安在他怀中颤抖低吟的模样,极是艳丽,极是妩媚。 百里安在屏风后踌躇再三,还是走了出来,百里明华见他走出来,掩饰性的闭眼翻过身去。 百里安走到床边时,看他一点动静也没有,以为他是睡着了,就轻手轻脚的爬到床上来。他不敢跟百里明华靠的太近,就缩在床沿上,身后的百里明华转过头看了一眼,只看到百里安伏下脖子,露出的一段雪白脖颈。他翻过来,身后将百里安扣进怀里。 “皇兄!”百里安以为他睡着了,现在忽然被抱住,吓了一跳。 百里明华的声音困倦的很,“睡吧。” 片刻之后,均匀的呼吸从头上传来,百里安才松下一口气来。他将百里明华的身子推开一些,又往床沿上缩去。 …… 第二天醒来时,百里明华已经走了,要不是屏风后还丢在地上的亵裤,百里安都要以为是一场梦了。 脏了的衣裳青河收出去洗了,百里安坐在床上发呆。 何朝炎来时,见到院子里没有人,问了奴才,就自己寻到寝宫里来了。他进来时,正见到坐在床上的百里安,百里安一副想什么出神的模样,腿压在被褥里,未梳起的青丝披散在肩上,一副楚楚动人的韵致。 何朝炎站在一旁,看了一会,才咳嗽一声,退回到门外。 百里安听到这声咳嗽,才惊觉自己光顾着想太子的事,将他要来的事给忘记了。 “我马上起来。”百里安边说边要起身。 “你不用着急。”何朝炎还在想自己方才看到的场景,“我今日是来的早了些。” 外面日头都高照了,哪里有早还是不早。百里安从床上爬起来,因为刚才在床上坐太久,起来穿靴子时,腿都还是麻痹的,他揉了一会,才将靴子穿好,又披了一件衣裳。 何朝炎入宫来找他,已经算是客了,他却睡到这个时候。百里安怕他等的太久,系着腰带的时候就道,“你进来吧。” 何朝炎应了一声,才走了进来。 百里安将腰带系好,又扯了一条发带,将头发散散的拢了起来。 何朝炎就在一旁看着,寝宫里的窗户紧闭着,透进来的光线暗淡的很。 “我昨夜睡的晚了些,起来晚了。”百里安解释。 何朝炎哪里会怪他,“没事没事——你现在才起来?要不要漱漱口,吃些东西?我从宫外给你买了五香糕。” 百里安洗漱折腾下来,何朝炎都在一旁等着,只是上朝实在用不了多少时候,百里安忙完了,只来得及和他说了两句话,何朝炎就告辞离开了。百里安看桌上摆的油纸包,那宫外带进来的东西,何朝炎揣在怀里,现在还热腾腾的。他心里升起了丁点愧疚,何朝炎大费周章的从宫外来看他,最后却被他搞忘记了。 百里安捧着五香糕吃了两口,忽然听到宫门外传来动静,他心里猜测莫不是那何朝炎去而复返?他正准备走出去看看,没想到刚走到门口,就和急急赶进来的柳青芜撞上。 “母妃?!”百里安心里一惊。 柳青芜脸色苍白的厉害,见到百里安,忽然三步并做两步,将他紧紧抱在怀里。 百里安见到她回来,本来是有许多话要问的,但柳青芜抱着他的时候,单薄的身子颤抖的厉害,他就什么也问不出口,反手将柳青芜拥住。 “皇儿——皇儿——”柳青芜手上用的力气实在是大,抱的百里安都有些疼。 百里安听她惶恐语气,拍了拍她的脊背,“母妃,我在。” 柳青芜抱了他许久,才松开手来。她出宫几天,好像还瘦了许多的模样。百里安也不好问什么,叫宫女煮了安神的汤药来,让柳青芜喝。柳青芜喝了安神的汤药,脸上那惶然的神色才褪去一些,柳青芜喝完汤药,一双眼睛盯着百里安看。 百里安还没有见过她这样奇怪的目光,问了一声,“母妃,怎么了?” 柳青芜那发怔的视线才收了回去,“没事。” 百里安将空掉的碗端回来,递给一旁的青河。青河端着空碗出去了。 “皇儿,母妃有事同你说。”柳青芜见没有外人了,才忽然开口道。 百里安从她一回来就觉得有事,但他怕柳青芜不想说,才一直没有问,现在听她主动提及,就蹲在她身旁等着她开口。 柳青芜还是盯着他的脸,又伸手将他垂在鬓间的头发拢到耳后。她望着百里安,本来要说什么的,但一张口,就又露出一副悲怆的神色来。 百里安看她模样,就知道又不是什么好事,比起叫柳青芜痛苦,他宁愿什么也不知道。 “母妃不想说就不说了。”百里安起身抱了柳青芜一下,“这些天,母妃也累坏了吧——回来了,就好好睡一觉。” 柳青芜点了点头,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百里安等到她睡着了,才叹了一口气退出来。 柳青芜这几天是睡的不好,她现在一闭眼,就又梦到了多年前的自己与……瑾王。当初她仰慕瑾王,托付一腔痴恋,后来她入宫为妃,也还是对他念念不忘,只可惜这终究只是一腔被枉费的深情,瑾王取妻纳妾,彻底断了她的心思。她专心在后宫里谋得圣宠,为此不惜听从皇后教唆,向怀有身孕的惠妃投毒。 当时惠妃并不打眼,她想着,自己身后有皇后,即便被查出来,也没有什么……后来确实没有什么,皇上并未因为惠妃中毒,而冷落她半分,反而更宠爱她,一步一步,养的她骄纵跋扈,而后她诞下痴傻的六皇子,皇上才因此冷淡她。多年来,她自欺欺人,觉得皇上对她还有那么一丁点感情,只是因为六皇子,才对她如此薄待。但这么多年过去,生下双腿残疾的四皇子的惠妃备受恩宠,到皇后死去,她地位也从未被谁动摇过,柳青芜才明白,皇上真正喜欢的是谁,真正厌恶的人是谁。早在她帮助皇后毒害惠妃的时候,她的下场便已经注定了。说起来,还是这个痴傻的孩子救了她,若没有百里安,恐怕皇上早就叫她化成了一捧黄土。 但是…… 国师府里,幽囚多年的瑾王趴在地上,笑她:“你以为惠妃没有报复你吗?” 惠妃……皇后……她已经远离这么多年后宫的纷争,被这么一问,就问的懵了过去。 惠妃……报复她? “你以为那一晚恩露殿里的,是皇上吗。” …… 躺在床榻上的柳青芜猛然坐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渣作者:一句话概括自己的萌点 百里明华:兄长。幼驯染。抖S。 何朝炎:粗口。表里不一。忠犬。 百里苍城:女装。人妻。病娇。 玉青檀:你们聊,我先走了 第165章 金雀翎(165) 广和宫。 “娘娘,娴妃求见。” 握在手中的佛珠一顿。略施粉黛的惠妃睁开眼,望着面前供奉的佛像,殷红的唇抿成一条直线,“不见。” “是。”宫女应了一声,正欲退出去,就又听见惠妃的一声喝止,“慢着。” 宫女停下脚步,等着惠妃的吩咐。 “让她进来吧。”将手中因为婆娑多次,而有些泛黄的佛珠,挂在佛像平摊出来的手上。那佛珠是象牙雕就,每一颗都是地狱中一种鬼怪的镂刻,挂在慈眉善目的佛像手上,难能有什么庄严之感。 柳青芜进来的时候,看见站在眼前的惠妃,心里莫名一颤——当年入宫时候的惠妃,还是一个拘谨又爱笑的女子。现在多年过去,惠妃面貌上还能看出几分当年时候的轮廓,但她沉静的目光又显示出,她已然不是当初那个在后宫之中任人欺辱的柔弱女子了。 惠妃望着眼前的柳青芜,并不说话。 柳青芜看她鬓间金凤,才恍然已匆匆过去十几年,她垂首向她行礼,得到的也只是惠妃说不清是什么意味的审视目光。 柳青芜幽居长乐宫数十年,当初那张扬跋扈的性子早已收敛起来,黛眉柔婉,“惠妃娘娘这些年过的可好?” “好。”惠妃言简意赅。 柳青芜抿了抿唇。皇后已逝,惠妃如今可以称得上是宠冠后宫,比起她现在的下场来,确实要好的多。 惠妃坐在椅子上,抬手将宫女递过来的杯盏接了下来。柳青芜跪在地上,她也不让她起身,慢腾腾饮尽一杯茶之后,才不紧不慢的道,“娴妃看来是安逸的日子过多了,竟有闲暇功夫关心起我来了。” 柳青芜从地上抬手,仰视的角度望过去,惠妃眼中有一层深深的郁色。 “起来吧。” 柳青芜站起身来,因为跪的太久,起来时,身子还因为不稳踉跄了两下。 惠妃像是没有看见一样,她本是清丽的长相,却非要画那样艳妩的红唇,唇印沾在白瓷杯上,血一般。 “我来,是想同惠妃就当年的事,道个歉。”柳青芜还是低着头。 提起当年的事,惠妃那死水一样的眼中,终于浮现出些微波澜,但转眼那波澜就又沉进阴郁的黑色中,“当年的事?” “我在长乐宫幽居数十年,现在想起,当年最不对不起的就是你。”柳青芜道。 惠妃并未打断她。 “我与皇后,一起欺辱你,陷害你……”柳青芜眼中也浮现出沉痛的神色来,她这些年一直不愿提及的往事,却要在如今一切都胜过她的旧敌面前,重新挖出来,“害你在宫中受到这样大的磨难,害你腹中的孩子一出世就……” 砰—— 茶杯摔在柳青芜脚下,瓷片裂了一地。 “你这次来,是故意讽刺我?”惠妃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柳青芜见惠妃那淡漠的目光忽然变的利刃一般咄咄逼人。 “我当初受的磨难,如今不都还给了你们。”惠妃往前一步,“如今皇后死了,颜嫔死了……连你,也只能抱着你那傻儿子呆在冷宫里。你有什么资格讽刺我?” 柳青芜并未想要借这事讽刺她,看惠妃一步一步走来,就忍不住生出后退的心思。 惠妃也只是走出两步,就再未向前,只站在柳青芜几步外,阴郁的望着她。 柳青芜止住内心惊悸,伏身跪在地上,地上那碎裂的瓷片扎进她手掌中,她也咬牙忍着痛,将身子伏到最低,“惠妃——淑清,当年是我骗你,是我害你,你若是还恨我怨我,我把命还给你。” 惠妃冷冷的望着她。数十年前,她在宫中举步维艰的时候,只有这娴妃愿与她相交,她感激涕零恨不能将一颗真心都掏给她。结果呢?无数次陷害,连她怀有身孕的时候,这对她千般关怀的娴妃,也没有放过她。当初那在后宫之中不可一世的娴妃,如今跪在她的脚下,她心里也没有掀起一丝波澜。 柳青芜手掌上淌出来的血染满了衣袖,“我只求你放过我皇儿。” 惠妃心中生出一丝果然如此的念头,她冷笑一声,“我还真当你娴妃愿意跪在我脚下替从前的错赎罪,原来——也只是为了替你那傻儿子讨一条命罢了。” 柳青芜回到长乐宫两日,百里安担忧她,衣不解带的在一旁照顾。但她满腹的心事,又哪里能同百里安说。倘若……倘若,瑾王说的是真的,百里安不是皇上的儿子,那布下这局的惠妃,心里肯定最清楚不过。只要她在宫里,只要百里安在宫里,惠妃要弄死他们母子,再轻易不过。 看到柳青芜悲切神色,惠妃心中也生出一种巨大的悲哀感来。 后宫里,都当她是最后的赢家,熬死了皇后,斗垮了颜嫔,连那娴妃,也被她踩在脚下,十数年不能翻身。但她在这广和宫里,又哪里舒心过一天。 越来越多的血,从深深嵌进碎瓷片的手掌中渗了出来,她眼中的泪也一滴一滴的砸在地上,“求求你了,淑清。” “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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