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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 南凤宇当然不会只恋一朵花,他这几日都忙得很,将那临安的艳妓都品鉴了个遍,但最叫他喜欢的,还是独一个云妆,“好云妆,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他捉着云妆的手,顺着她五指亲了亲。 云妆笑了两声,就自己解开了衣裳,但等那南凤宇又凑过来,就又一脚将他踹开。 这也只是闺中情趣,南凤宇受用的很。 云妆从床榻上起来,走到桌边去倒了一杯酒,而后端着酒杯袅袅娜娜的又坐回了床榻上。 “张公子,我们今天来玩个游戏。”云妆一手拎着酒壶,一手端着酒杯。 南凤宇的目光都凝在她的胸口,“云妆要玩什么游戏?” 云妆端着酒杯在南凤宇眼前晃了晃,“此酒名曰‘千日醉’,张公子喝一杯,奴就脱一件衣裳。”她本来就穿的少,只薄薄两件纱。 南凤宇听闻,笑了起来,“云妆可不要反悔!”说罢就要去接那酒杯。 云妆反身躲开,“周公子,今日听闻外面月色正好,在房里喝酒,未免太无趣了一些。” 南凤宇被三番五次的推拒,已经有些不耐烦了,“那你要如何?” 云妆将酒杯递给他,而后揽着他的手臂,将他拽到窗边来,等南凤宇一坐下,就将窗户推开。 楼下便是波光粼粼的湖水,迷津水榭里的花灯已经亮起来了,从这里望下去,确实是一番绝佳的美景。 “张公子,我们来喝酒。”云妆笑道。 南凤宇刚才已经被驳了兴致,但看云妆笑靥如花,就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云妆看见他喝下去,目光深处微微晃动了一下。 “张公子真是好酒量。”云妆解下外衣,露出莹莹双肩,“云妆愿赌服输。” 南凤宇又要伸手去揽她肩膀,云妆却又将他推开,拎着酒壶给他满上。 南凤宇一连喝了三杯,他本来是海量的人,但不知为何,已经有了些晕眩感。云妆衣裳落了一地,一双眼还瞧着他的反应。 这时南凤宇才觉出古怪来,他抬起头的时候,又正巧撞上了云妆的目光,心中立时警醒,伸手去掐云妆的脖子,“你在酒里掺了什么?” 云妆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弱女子,虽然依从谢小侯爷所说,今夜灌醉南凤宇,而后趁其不备将他推下楼,佯装成溺毙的模样,但她终究因为心虚,叫那南凤宇发现了端倪,“张公子说什么,奴不懂——这千日醉是烈酒,张公子喝醉了。” 南凤宇哪里听她分辩,捏着她的脖子将她抵在窗栏上,他本来就是极其敏感乖僻的性子,刚才看到云妆那隐含深意的目光,就笃定了云妆是要害他,全然不念这几日耳鬓厮磨之时的情深。 云妆被他掐的脸色涨红,伸手抓着南凤宇的手臂,“张公子——” 南凤宇头疼欲裂,嘴上骂了几句‘贱人’,就要将云妆从楼上推下去。 云妆见他这一副修罗面孔,已经是吓的魂飞魄散,“张公子,那酒里什么也没有掺——你叫人验一验,就知道奴没有害你——” 南凤宇不为所动。 “张公子若是杀了奴,官府会来查的。”云妆实在无法了。 南凤宇翻脸无情,一张俊脸狰狞,“查?谁敢查我?你一个小小妓子——” 楼下传来尖叫声,云妆已经无力去细想发生了什么,她半个身子都挂在窗栏上,已经要被掐的喘不过气来。 紧闭的房门被人强硬的踹开,南凤宇回过头想去看是谁敢来扰他好事,却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捏着他的脖颈将他从云妆身上扯了下来。 得以喘一口气的云妆倒在地上,抠着喉咙拼命喘息。 “将军——南凤宇在这里!” 南凤宇还没看清谁将他拽过来的,就被这平底惊雷的一声吓的神魂皆失。 门口又涌进来几个人,皆是一身血煞之气,云妆还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抱着胸口想要往墙角缩。 南凤宇本来也有一身武艺,但那千日醉让他神志模糊,倒在地上半天没有爬起来,好不容易撑着地要站起来,胸口却被人狠狠一踹,他仰面倒在地上,看着那个低头望过来的人,惊惧叫道—— “令狐胤!” “二皇子。”令狐胤一身血腥气,黑色的衣裳还在往外滴着什么,有几滴落在南凤宇脸上,红的刺眼。 内心太过震惊,以至于不假思索说出一句,“你居然没死?” 五百精兵—— 竟,没杀掉他? 令狐胤弯下腰,沾着血的五指覆在南凤宇的面颊上,而后抹着血痕,一路摸到他胸口,将那金色的虎符扯了出来,他本来俊美英气的面颊,因他此刻突兀的笑痕,而显出几分妖异的阴冷,“果然是你。” “那五百精兵,是你的人。令狐柔要我虎符,也是你挑唆。”令狐胤只好似在陈述一般,然而他眼中的戾气却越来越重。 “不是我!不是我——”冲上头的酒气都因为惊惧而散了几分,但那虎符正握在令狐胤手中,任何狡辩都是苍白,“我是皇子,你不能动我!” 令狐胤拔出刀来,那刀身和刀柄上,都是猩红的血,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才有这样的颜色。 刀剑抵着南凤宇的眼睛。 在南凤宇惊恐到极致的目光中,他一字一顿,“我反了。” 南凤宇还没体会到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那刀已经从他眼中刺了进去,“啊啊啊啊啊啊啊——” 令狐胤冷漠的转动刀柄,等那鲜血流了满地的时候,南凤宇的惨叫声也慢慢止息。 等南凤宇断气,令狐胤也没有将刀拔出来。 云妆已经要被这一幕吓的昏过去,她看到南凤宇死后,令狐胤的目光落到她身上来,她想要再往后退,但她背后就是墙角,“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满脸的眼泪。 “你叫云妆?”令狐胤走到她面前。他在进来的时候,看到门口的木牌上,刻着这两个字,他曾在周琅的梦呓里听过这个名字,所以才如此敏感。 云妆蜷成一团,连头也不敢抬,“是——” 令狐胤从怀中拿出一张四四方方的纸来,即便他浑身是血,那纸也只是边角沾了些许红色。 “把这个交给周琅。” 云妆陡然听到周琅两个字,怯怯抬起头来。 她虽然是个妓子,却认得天擎名将令狐胤。她在花楼里,不知道多少次看着那年少将军凯旋归来,他也曾是满心的钦佩,但眼前这人虽是一样的长相,却一身血煞之气,叫她几乎认不出来。 令狐胤将纸递给她之后,身后同样一身是血的燕城开口,“将军,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此番冒险回城,就是令狐胤在走之前,要亲手手刃南凤宇,如今大仇得报,他们就要速速遁去广陵。 令狐胤知道南凤宇身份,走之前告诫了云妆一句,“速速离去。” 云妆哆嗦着将令狐胤递过来的纸攥紧手心里,看着令狐胤带着一行人离开,地上南凤宇的头颅已经被那刀绞成了一个血窟窿,剩下一个完整的身子倒在血泊里,云妆想到令狐胤的叮嘱,也不敢在房间里留下去,胡乱的披了件衣裳,撑着发软的双腿,匆匆推门逃走了。她早在昨天从谢萦怀那里回来,就已经在准备了,城外已经雇了马车,只等着她成事之后远走高飞。 楼下有几个死人,剩下的都已经逃走了。 云妆不敢再看,擦了脸上的眼泪和刚才不小心沾到的鲜血,匆匆往城门外赶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南凤宇:我死不瞑目 周琅:要不我们换吧? 南凤宇:我愿意死!这个便当我吃的无怨无悔! 周琅:BB 第106章 周郎顾(106) 常钟云带兵赶到的时候,令狐胤一行人已经离开了临安,当夜守城的士兵都叫刀捅穿了肺腑,尸体靠在打开了一条缝隙的城门旁。 常钟云脸色铁青,他以为那令狐胤即便没死,也不敢再回临安,没想到他堂而皇之的回来了不说,还将这临安城搅了个天翻地覆,弄的整个临安城现在人心惶惶。 派去城中查探的士兵回来附耳跟常钟云说了几句,叫常钟云陡然脸色苍白。 城门口的尸体都来不及清理,他就带着浩浩荡荡的士兵,将那扶春楼团团围了起来,扶春楼里的姑娘嫖客被押解着跪了一地,常钟云上了楼,见到倒在地上面目全非的南凤宇,心里一抖,他走上去查看穿着佩饰,虽不敢置信,却还是又不得不认定,这死去的就是南凤宇。 令狐胤深夜闯入临安城,杀了二皇子之后又逃之夭夭。常钟云一双手抖的厉害——南凤宇贵为皇子,却死在临安,还是如此凄惨的死状,即便是那令狐胤行凶,他和二皇子同在临安,也一样逃不过罪责。 “常将军——”常钟云身后的士兵叫了一声。 常钟云脸色煞白,“找一口棺墩来。”吩咐完,他又低头看了南凤宇一眼,择了一尺纱盖在他的脸上。 罪责是小,是那令狐胤行凶——但,二皇子死了,三皇子不就是该上位了么?他现在将信息禀报回皇城,也要快一些为自己的以后做打算了…… 等将南凤宇尸身收敛进棺墩里,常钟云才说,“将这扶春楼封起来,所有人抓回去,严加审问!” “是!” 常钟云下了楼,心里还是不平静的很。 天色才蒙蒙亮,如他前途一般渺茫。 …… 谢萦怀才起身,拿了湿巾正在擦脸,门却忽然被敲响。 “进来。” 一个奴才走了进来,正要开口说些什么,谢萦怀却忽然望了一眼垂着纱幔的床榻,伸出一指抵着唇,“嘘——”他将湿巾丢回盛着清水的铜盆里,拽着奴才出去了。 到了外面,他才问,“何事来找我?” “侯爷,二皇子死了!”那是那奴才早上才听闻的消息,还是亲眼看见常钟云常将军从那扶春楼里扛出了一口棺墩,才回来禀报的。 谢萦怀神色如常的卷了卷袖口,“死了就死了。” 奴才微微一愣。 谢萦怀以为是云妆得手了,他本来让云妆去,也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只是先去试试深浅,没想到那南凤宇这么不顶用,居然就真的这么死了,“这种小事,就不要来烦我了。” 说着他转过身要回房里,那奴才又连忙道,“侯爷,是,是那令狐胤!” 谢萦怀脚步一顿,慢慢回过头,好似没有听清一般,“什么令狐胤?” “二皇子,是叫令狐胤杀的!”那奴才也是被谢萦怀派去查探令狐胤的消息,没想到二皇子的死和侯爷交给他查探的人有联系。 谢萦怀皱眉,“不可能,他怎么敢……”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愣住。 令狐胤为什么去而复返,还独独杀了二皇子?他是知道了什么,还是…… “侯爷,千真万确!就在昨夜那扶春楼里,令狐胤带着一行人从城门闯进来,杀了二皇子,就逃出城了!”那奴才急急表述。 “令狐胤——”谢萦怀脸色有几分难看,那南凤宇难道是废物不成,没杀死令狐胤,还被人给杀了,“那将军府呢?” 令狐胤杀了人,那将军府一众人都得跟着遭殃。 奴才早就打听清楚了,“常钟云带兵去了将军府,只是将军府早就空了。” “空了?”谢萦怀沉吟片刻,就想到是那令狐沛带着令狐柔逃走了,误打误撞叫他们躲过这一劫。只是,令狐胤…… 谢萦怀现在提到令狐胤这个名字,就觉得如鲠在喉。 令狐胤杀了二皇子,还闹得人尽皆知——他这是,想要反? 谢萦怀一想到这里,心里便咯噔了一下,要是令狐胤真的反了,那—— “备轿,我要出门一趟。”现在也只能与那南凤辞共商对策了。 谢萦怀走了一会儿,南凤潋就又来了,只是这一回,她身后又带了许多个奴才。侯府门口守着的奴才哪里敢拦她,放她进了侯府,因她上一回来侯府,呆了一会儿就离开,没闹出什么乱子,这一回就没有奴才去禀报侯爷。 南凤潋进了侯府,一路找到谢萦怀的住处。 周琅被折腾了一夜,现在才睡下,南凤潋站在门口,对身后奴才吩咐,“把里面的人带走。” 几个奴才听她的吩咐闯了进去,掀开床幔,看到躺着不着寸缕的周琅,用那被子一卷,就将他扛了出来。周琅惊醒过来,察觉到自己是被人扛在肩上,但他整个人被被子裹着,看不清外面景象,他挣扎两下,得不到回应就以为是那谢萦怀又折腾出的花样。 南凤潋听到周琅的声音,也没有开口,只叫人将周琅扛走了。 侯府的奴才见到南凤潋身后的奴才扛着一个人形的东西,也不敢上前来拦,只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看着南凤潋将那人形的东西扛进马车里离开了。 南凤潋将周琅掳到驿馆里,自己站在门口,吩咐了人进去给周琅灌事先准备好的东西。 周琅刚从被子里钻出来,还没看清眼前的场景,就叫两个男子抓住手脚,灌了满口甜的发苦的东西,等他被迫咽进去之后,那抓着他手脚的人就松开他,退出去和南凤潋复命。 “公主,东西已经喂他喝了。” 南凤潋神情严肃的很,两只手攥的紧紧的,听到奴才所说,就急急挥手,“你们下去吧。” 一众奴才退下去之后,南凤潋鼓起勇气将门推开。 房间里的周琅坐在被褥上,抠着嗓子咳嗽,听到开门声,抬头看了一眼,见进来的竟是南凤潋,整个人都怔住了,“是你?”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见到她。 南凤潋也没想到周琅身上连衣裳也没有穿,袒露出来的肌肤上尽是吮吸出来的红痕,她一看,便以为是昨夜周琅又同哪个女子翻云覆雨了,心里酸涩的同时,又坚定了几分。 周琅这才看出自己是在驿馆里,而面前站着的南凤潋神色古怪,叫他一瞬间有些慌张,“姑娘……” 南凤潋关上门,而后一步一步往周琅面前走来,她走一步,抽开了腰带,又走一步,解了外面的衣裳。 周琅一看就知道她要做什么,从前他在青楼楚馆里的时候,许多女子就这样往他床上爬,要是从前他觉得无所谓,但历经了令狐柔之后,就再也不敢碰这良家女子了,见南凤潋还在脱衣,就连忙开口阻拦,“还请姑娘自爱!” 话一出口,周琅自己都想笑。特么的,什么时候沦到这个境地了! 南凤潋听到自爱两个字,心头一酸,但她动作还是没有停,只脱的只剩一层亵衣的时候,走到床边来坐下。 周琅知道自己不是什么柳下惠,索性别过头不看。 “我就这么不堪入目吗?”南凤潋边说边抽噎。 周琅,“不,姑娘清丽绝伦……” “那你为什么不看看我?”南凤潋伸手想要抓住周琅的手。 在女人面前,从来没怂过的周琅现在怂的不行,慌张的将手收回来,“姑娘快将衣服穿起来。”不穿真的要出事了! 南凤潋还未在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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