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的宝藏6 张纯良趴在沙地上,尝试了好久才把肺里的积水吐了出来。 他身后的池水里,高大的人鱼骨架正不断地起起伏伏,认真且专注地看着张纯良的背影。 而那几只行踪诡异的人鱼早已沉没在水里,再也没有动静。 “咳……”张纯良无力地躺倒在地上,胸部的起伏开始变得微弱起来。 他当然知道危机还没有解除,此刻他最应该做的,就是站起来、走到他进来的那扇门前、尝试用那颗人鱼卵去打开它。 可是他好累。 他的身体和精神陷入到了一种极端萎靡的状态,完全提不起一点劲头来。 太奇怪了,张纯良疲惫地眨了下眼,只觉得头顶灯光变得朦胧破碎,整个视线都模糊起来。 为什么这么累?就仿佛,他整个人的骨血全都被掏空了一般。 “哗啦——”池水里传来了水花撞击的声音。 人鱼骨头见他躺在地上半天也没有动静,竟然大着胆子爬上了岸,抬起身体“观察”着张纯良的反应。 张纯良很想阻止它靠近自己,可是此刻他就像耗尽电力的机器人,没有一点力气。 ……等等?电池?! 他仿佛明白了什么,用意识打开了系统面板。 只见,标示着生命值那一栏近乎被清空了,此时只剩下一点可怜的红底。 张纯良愕然地望着上面的数字“4”,险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短短的一个小时时间里,他的生命值竟然见底了! 怪不得他这么疲惫,原来是因为他的每一个举动都在掉血条! 一时间,他大脑一片空白,直愣愣地发着呆,完全无法思考当下的情况。 接着,在他的注视下,代表生命值的数字晃晃悠悠地变成了“3”。 张纯良一口气都舍不得喘到底了,他轻轻喘息着,茫然地思索如今的情况。 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还有什么掉血的规则是他没有探索出来的? 他明明已经很努力在作死了,按理说不应该违背人物设定才对。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那人鱼骨头看张纯良没有防备它的靠近,试探性地在沙地上爬行了几米。 那骨头怪物身量极其高大,仅下半身的鱼骨就长达两米有余,只是它似乎不太熟悉在岸上活动,一边爬一边别扭地扭动着长满骨刺的尾巴,莽撞地扫翻了沙地上的杂物。 “哐当——”寂静的空间里传来一声巨响,人鱼骨头一不留神甩飞了两个大桶,桶中新鲜的肉类掉得满地都是。 那是张纯良准备拿去喂螃蟹的生肉,在躲避人鱼的过程中,他把桶扔到了一边。 此时恰好有一块肉砸到了张纯良的身边。 嗅着那块生肉新鲜腥甜的味道,一股难以忍受的饥饿感瞬间充盈他的整个脑袋。 在这一瞬间,他满脑子都是要把这块肉吞食入腹的念头,就仿佛只要吃了这块肉,他就能活下去! 原来是这样……他心里隐隐有些了悟。 在进入游戏之后,他只做过两件出格的事情,第一是违背了自己作死的人物设定,第二则是——他曾经为了躲避叔父的逼问,把肚子里的食物全部吐掉了! 饥饿或许也是他不断掉落生命值的原因! 想到这里,他不再犹豫,艰难地偏了一下头,想要把那块肉咬进嘴巴里。 此时,他顾不得吃下这块肉可能会有什么样的危险,他只知道如果自己继续犹豫下去,生命值就会清零。 只是,他并没有咬到那块肉。 一只硌人的骨爪在他咬到肉之前,便捏起了那块肉,然后嫌恶地扔得远远的—— 张纯良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一具没有表情的骷髅里看出“嫌恶”这种情绪的。 他一口气没上来,眼睁睁看着生命值又掉到了“2”。 人鱼骨头压低身子,把头凑到了张纯良面前,似乎在感知什么。 张纯良现在的状况糟糕得可怕,他连自己的心跳和脉搏都快听不到了,他甚至在想,要不要啃下自己的肉来充饥。 那骨头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迅速地扭过身体,一眨眼间的功夫便窜进了水里。 张纯良被它溅起的沙粒糊了满脸。 他没有理会这个怪物怪异的举动,抓紧时间将手腕凑到了嘴巴前,试图啃开皮肤。 他努力了半天,刚尝到一丝腥甜的血味,那人鱼骨头便又折返回来。 它爪子里掐着一条不断挣扎的灰皮小鱼,献宝一样放到了张纯良头边。 那灰皮小鱼在地上垂死挣扎,狠狠地扇了张纯良一巴掌。 张纯良:“……” 人鱼骨头:“……” “……我得罪过你吗?”张纯良有气无力地问道,“如果有的话,那我道歉。” 那人鱼骨头气恼地抓住小鱼,娴熟地把它肉质最肥厚的腹肉划开,趁着在鱼还弹动的时候,把它片成了一片片晶莹润泽的透白鱼片。 人鱼的大骨爪小心地捏起鱼片,将它放到张纯良的唇边。 那鱼肉鲜嫩甜香,竟没有一点腥臭味,和它的味道相比,刚才那块还算新鲜的肉类简直是伪劣过期的商品。 张纯良甚至不需要怎么咀嚼,那肉就化作了一汪清甜的汁液,顺着他的喉咙滑了下去。 一股暖融融的感觉从他的胃部发散出去,驱散了他浑身的虚软无力。 他的生命值跳到了“17”。 这一小片薄薄的鱼肉,竟让他增长了15的生命值! 张纯良还没来得及惊讶,身边的人鱼就又捏着一片肉送到他嘴边。 这一次,他配合地张开了嘴。 人鱼骨头的尾巴开始兴奋地在地上左右甩动,溅起一层又一层的沙粒,它仿佛觉醒了投喂的快乐,一片接着一片往张纯良嘴巴里塞肉。 张纯良的生命值很快就爆满,在二人的配合之下,巴掌大的小鱼腹部最肥美的部分被拆得一干二净。 他意犹未尽地舔舔嘴角,看向人鱼的爪子,人鱼骨头却不肯再继续喂他。 它望着张纯良期待的眼神,犹豫地背过身,攥紧那鱼的尸体,将它捏成了一滩肉泥,吸收进了骨爪里。 ——张纯良很想告诉它,背过身一点用也没有,从它的后背骨头缝里,他也能看清它身前发生的事情。 不过,他感受到了人鱼抗拒的态度,没有再强求,抖了抖湿透的衣服站起身来。 “谢谢你。”他的声音仍有些沙哑,温和地望着人鱼骨头,“你救了我两次。” 那人鱼骨架高大极了,即使将尾巴盘曲在地上,身体也比站起来的张纯良要大一圈,它微微弯下肩背,温顺地用黝黑的眼眶“注视”着张纯良。 张纯良并不知道它有没有接受声音的器官,毕竟它看上去就只是一具干净的骨头架子。 “不过,我并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张纯良苦笑了一下,“如果你有身份证明就好了,我可以去你的墓碑前拜祭你。” 那人鱼骨头摇动起脑袋来,看上去好像在拒绝他。 “是不愿意我去,还是你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呢?”张纯良追问道。 人鱼骨头又开始摇头,却没有办法表达自己的意思。 “好吧……如果你不知道自己生前的身份……”张纯良看着骨头傻兮兮的动作,笑了一下,“我可以尝试帮你找一下。” 他从衣兜里摸索了几番,掏出了一张软软凉凉的纹身,冲着它摇晃两下:“可以吗?” 这是一张花苞形状的寻物纹身,也是张纯良唯一还算成功的作品,它的作用是寻找和纹身贴主人相关联的信息,依据找到线索的重要性,花朵图案会不同程度地开放。 那人鱼骨架愣愣地看着张纯良手里的东西,好半天没有动静。 张纯良从这不同寻常的反应中觉察到了一点不妥,他举在半空中的手顿了一下。 他莫名有种猜想——人鱼骨头是从那间木门里爬出来的,当时木门并没有关紧,很有可能它早就醒过来了,并且看到了张纯良用纹身贴干掉一只人鱼的全过程。 如果他的猜测是正确的,那此时张纯良拿出纹身贴的行为,在它的眼中显然恶意十足。 张纯良向后退了两步,尴尬地放下了手,正想张口解释一下。 那人鱼却忽然向他的方向凑近,佝偻起自己高大的肩骨,让那张丑陋恐怖的骷髅脸离得张纯良更近了一点。 见他没有动作,人鱼催促一般侧过右脸,露出了自己下颌骨的部位。 它想让张纯良把纹身贴在这里。 张纯良哑然,刚组织好的解释的话,一时间忘得干干净净。 他很快回过神来,调整好角度,把那片花苞纹身贴印在了它右边的下颌骨上。 于是,这只森然丑陋的大怪物的脸上,多了一支艳红的花苞。 这让它显得格外滑稽。 不过它好像并不反感,有些别扭地用爪子去戳纹身所在的位置。 张纯良耐着性子在它耳边讲了一遍纹身的作用,但是却不确定这家伙能否听懂。 见张纯良没有反对,它又扭着尾巴跑到池水边,映着反光观察自己的脸。 有一瞬间,它浑身都散发着茫然的气息。 它大概在用自己空空如也的脑袋瓜思考,为什么贴了这个怪东西,却没有被电飞出去。 张纯良观察了它片刻后,不再理会它。 弯下腰在沙地上找了半天,才找到那颗被他丢掉的人鱼卵。 他捡起卵球走到了铁门前——果不其然,他刚走到门的边沿,那颗人鱼卵便化作了荧蓝色的液体,被吸进了铁门不规则的缝隙里。 紧接着,厚重的门向两边缓缓挪动起来。 这动静并不小,很快便惊动了池边正在“照镜子”的大骨头。 它蜷缩着鱼尾,支起身子,默不作声地“看”着张纯良发愣。 张纯良捡起地上散落的铁桶,走向了出口。 “真的很感谢。”他再一次对人鱼骨头表达了谢意,“希望你能尽快找到自己的身份。” 这只是人类之间客套的社交辞令,张纯良并不觉得骨头架子能听懂,他迈出了铁门,在一阵晕眩中,回到了螃蟹养殖区。 确认自己离开了那个空间后,他轻轻地舒了口气,提着的心这才放下一点。 虽然那个奇怪的骷髅人鱼救了他,并且始终对他保持着古怪的善意,但张纯良也不敢轻易信任它。 他赠给人鱼骨头的花型纹身贴,其实是一对。 另一张则在他的身上,通过这张纹身贴,他可以同步得到人鱼骨头那边花朵纹身的情况,同时,当另一个纹身持有者靠近他时,他的纹身还会发热示警。 解决了这个小麻烦,张纯良接下来又要面临一个大问题—— 他该怎么和这群船员解释他失踪的原因呢? 不过,这个问题似乎很快就被解决了。 张纯良从杂物柜旁向养殖池走了两步,忽然觉察到气氛不对——他离开前,那群人吵闹又聒噪,而现在整个养殖间里却安静得可怕。 他借着仅能照出轮廓的昏暗光线,看向了几人当时所在的位置。 那个地方此时正立着几个细长且圆润的物体,看模样和那几个船员的身形很像,但又没有人类的弧度。 他心里顿时有了一种危险的预感,停下脚步。 “你们还好吗?”他缓缓地向后退去,撞到了杂物柜上。 那颗铜质心脏已经消失了,杂物柜上零七碎八地摆着一些船员们随手放置的物品。 没有人回答他。 可是他却隐约听到了一种细密尖锐的摩擦声。 那声音没有具体的来源,仿佛存在于这个屋子的四面八方。 屋子里太黑了,他什么也看不见,这让他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捉摸不透的紧张气氛里。 杂物柜上恰好有一支手电筒,张纯良顺手取下,给自己做了一下心理建设,然后按下了开关—— 一道暖黄的光线射向了几名船员所在的位置。 只是,那里哪还有什么人类的存在?只有一个个高低不一的巨型虫茧。 在光线的折射下,张纯良赫然发现,除了杂货柜的这一小片区域,整个屋子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奇怪的丝线。 “滋滋呲呲……呲呲……”那种尖密的声音又出现了,这一次,仿佛近在咫尺—— 张纯良猛然将手电筒向上一抬,他的头顶赫然有一只状如鼓面、八爪狰狞的巨型螃蟹—— 不,没有一只螃蟹会在螃蟹壳上生出四对阴森可怖的红眼! 那是一只把自己伪装成螃蟹的蜘蛛! 它猛地向张纯良的头上喷射出粘稠的蛛网,却被他灵活地躲过了。 张纯良召出一个防御道具大泡泡,将狰狞的蜘蛛蟹挡在了外面。 他没有坐以待毙,控制着泡泡向出口的方向滚去。 蜘蛛蟹用它尖锐粗长的利爪不断的扎戳泡泡,很快便戳出了几个凹洞。 在滚到靠近门边的位置时,泡泡终于支撑不住,“啵”地一声化为水汽消散了。 那蜘蛛蟹早窥伺张纯良已久,见那防护罩消失,当即就张大了腥黄恶臭的口器,向他扑过来。 殊不知,张纯良正在等待这个机会,他拿出背包里早就准备好的喷火枪道具,对准蜘蛛的巨口一阵猛喷。 那亮白的火焰被蜘蛛蟹吞食入腹,接着又顺着易燃的蛛丝将整个屋子引燃,一时间火光大作,刺鼻的焦糊味充斥满整个养殖区。 眼看蜘蛛蟹在火光中无力挣扎,张纯良后退两步,飞一般逃出了这个房间。 逐渐蔓延的火势和浓浓的焦烟很快就被船员们发现,他们仓皇地奔走相告,一时间,整个海产养殖区乱成一团。 张纯良趁乱跑回了员工休息室,将身上的工作服等物件一股脑扔进了垃圾处理桶里,这些垃圾很快就会被压缩,然后送到处理站焚烧殆尽。 他用最快的速度回到房间,冲洗干净了身上的异味,然后扑倒在床上闭眼装睡。 没过多久,他的房门就被粗暴地踹开了。 张纯良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才看清了来人。 他的“大鼻子叔叔”坑坑洼洼的胖脸涨得赤红,眼睛里是暴怒的火焰。 还没等张纯良解释什么,他便怒气冲冲地上前,掐住了张纯良的衣领:“你这只死兔羔!老子让你去干活,你却躲在这里偷偷睡觉——!” 张纯良准备好的说辞完全没有派上用场,他表情一愣,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在他的预想中,这位叔父应该会质问他,在螃蟹养殖区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告诉他,自己因为晕船,提前溜走,回来睡大觉了。 可谁曾想,这位叔父竟然不按常理出牌,给了他一波助攻,让他的不在场证明更加可靠。 于是他从善如流地开始求饶:“大鼻子叔叔,对不起,我实在太难受了……所以才偷偷跑了回来……” 叔父并没有揍他,大概是害怕自己一巴掌下去,让这根蔫巴的小豆芽菜更加有合理的借口去偷懒。 所以他无能狂暴地薅着张纯良的睡衣领子摇来摇去,放下了几句狠话,才怒气冲冲地扬长而去。 张纯良惊魂未定,慢慢整理好自己的衣领,心里忽然安定了一点。 他知道,接下来,他的叔父将会大肆宣扬他的懒惰和狡猾,将他的卑劣事迹告诉所有船员。 然后那场不大不小的养殖区火灾事件,就会成为一场没有凶手的无头悬案。 或许管理员会把这些事情,怪罪在那几个成为蜘蛛口下亡魂的倒霉蛋头上,但是,无论如何,都和张纯良没有任何关系了。 他用被子蒙住了脑袋,心里忽然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他狂躁易怒的叔父好像在帮他打掩护。 他难道知道些什么吗?又为什么要帮助自己? 第 284章 人鱼王的宝藏7 张纯良从副本之外带来的手表,因为进水坏掉了。 在这间没有窗户的全封闭休息室里,他完全感知不到时间的流逝。 只听见在一段时间里,外面的走廊熙熙攘攘很吵闹,大概是负责白天工作的船员们回来休息了,很快又没了动静。 无法得知确切的时间,让他有点焦虑。 于是他在休息室里翻找了片刻起来,结果一块表也没有找到。 不过,这番寻找竟然让他有了一个新的发现——他床头上方的壁纸翘起了一个边,好像曾经被谁撕开过一样。 他趴在墙上,小心翼翼地把那块翘边的壁纸揭了下来。 壁纸后面是潮湿斑驳的灰色墙皮,隐约散发出一股难闻的鱼腥味。 除此之外,他看见在壁纸与墙的缝隙之间,夹着一张小小的纸条。 张纯良取下纸条,将它打开。 潮湿纸面上的字迹已经晕染开了,看上去像一滴滴黑色的泪滴,但是大概的内容还是可以分辨出来的。 “小心”“晚上别出去”“外面有东西”“别让它们知道”“醒着”“我们被诅咒了” 那一行行歪歪扭扭的字体透露着书写人的惊惧,也让张纯良不由得毛骨悚然。 他品出了其中的意味,紧接着反应迅速地爬下床,关掉了房间的灯光。 接着,他屏着呼吸,专注地看向了门缝的位置。 ——休息室的走廊外二十四小时亮着灯光,如果有东西走到他的门前,那一定会出现影子。 在安静的房间里,世界的杂音被无限放大,休息室的隔音并不好,这让他听到了一些嘈杂的动静。 微弱的海浪声,激烈的摇滚乐,坚硬如石头般的东西互相磕碰,还有人在用一些他听不懂的语言窃窃私语…… 其中,最响亮的摇滚乐正巧来自他隔壁的房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忽然出现了一些声音,一道不急不缓的脚步声回荡在走廊里。 那声音精准地停在了张纯良右侧的房间门口,然后敲了几下门。 “力克?你回来了吗,我听到你在听纽酷勒乐团的歌了!”一道年轻的男性嗓音在屋外抱怨道,“老约翰那个讨厌鬼家伙,又把我一个人留到这么晚,他难道不知道休息室有宵禁吗?只会使唤我……” 看来,走廊上的人是隔壁员工的朋友,刚下班来找他抱怨来了。 不过,那张纸条上似乎提到过——晚上是不能出门的,外面有东西。 难道这是一条针对玩家的规则吗?为什么别的船员还能出门? 隔壁房间的摇滚乐戛然而止,一道犹豫疑惑的男音从隔壁房间传出来:“阿让?你为什么……不回你的房间去?我记得船长有禁令,不让我们晚上十一点后离开房间啊……” “那有什么的,上层的乘客老板们现在还在狂欢呢,船长就是害怕我们这些底层穷鬼出现在上面,扫了人家的兴致,甚至连房间都不让我们离开了,哪有这么欺负人的,多无聊!”门外的人愤愤不平道。 紧接着,他话音一转,有些神秘地压低了声音:“快开门吧,船上多无聊啊,我带了好玩的东西哦……” 屋子里的人左右为难,最后难为情地开口:“船长说了,不能开门,也不能出去……我觉得你……要不然还是回去吧?” “切。”门外的男声不屑的嗤笑,“你也是个胆小鬼,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才不会冒着被船长抓到违反船规的危险来找你呢,你看我明明也出来了,什么事情也没有啊!” 屋里的男孩大概也正是要面子的年纪,听不得同伴如此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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