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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你当是好玩儿的?我哥说前段时间还有小孩,在苞米地里被疯老汉抓住吃了,被发现的时候只有骨头了!” “……”张纯良敏锐地感觉到自己附身的这个小平情绪变得急躁而不安,他声音颤抖地询问:“许爱勇……你在拿什么生火呢?” 许爱勇正巧把最后一点纸扔进了火堆,顿时撩起一阵明亮的火焰。 “你包里的废纸啊。”他稀松平常地说道。 许爱勇不识字,但他见小平曾经躲着人烧过一些奇怪的纸,所以误以为这些也是他要扔掉的纸,与其浪费,不如拿来生火——其实他有些心疼,纸可贵呢,小平娇生惯养太久了,根本不懂得节省。 “啊!!!”小平爆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他顾不得自己呛了水后还很虚弱的身体,疯狂地爬到火堆旁,伸出手从火里抢出那一堆已经烧了一半的残纸灰烬。 “你,你作甚呢?”许爱勇吓了一跳,但赶忙反应过来,踢了身边的土,把火盖灭。 但是已经迟了,小平满手焦黑,只捉住了一些碎屑。 “妈妈……爸爸……”他声音哽咽发抖,几乎喘不上气来,“啊!!这,这是他们、他们……写给我的信啊……” …… 张纯良感觉自己的手烫麻得可怕,仿佛已经被火烧焦了皮肉,直达筋骨。 他难受得满头大汗,猛地从梦魇中惊醒—— 却发现自己正趴在一个人的肩膀上,下巴磕在他颈窝处,正随着这人的步伐一点一点。 许二正背着他,一步步走过了河滩,绕过了田埂,向村子里走去。 张纯良的双手被他束在身前,防止滑落下去。 张纯良抬起头,茫然地看了眼天色,发现几乎已经全黑了。 “小良,你醒了?”许二攥着他的手,肩颈用力,猛地往上颠了一下:“再睡会,你刚才太困了,怎么也叫不醒。” “……我睡了多久。”他的声音中还有浓浓倦意,昨天晚上他一夜未眠,今天又颠簸了一整天,忽然睡过去也是正常的。 “唔。”许二似乎在回想,然后摇了摇头,“忘了,继续睡吧,快到村里了。” 张纯良的思维还有点滞涩,他的灵魂仿佛还在那个悲恸至极的小孩身上,心里闷痛得厉害。 许二的耳朵很红,张纯良的气息不断地扑到他脖子上,让他稳重的身形开始细微的颤抖起来。 “……许二。”张纯良愣愣地盯着他的耳朵,忽然开口了。 “怎么了,小良。”这句话声音太小了,许二就像是被欺负狠了,连声音都有些虚弱。 “许爱勇,是你的爸爸吗?”张纯良贴着他泛红的耳朵,轻声问道。 一刻不停地走了两个小时的许二,在这一刻,猛地止住了步伐。 第 98章 父母爱情故事14 葛秋生披着衣服坐在炕上发着呆,他的屋子里用细线吊了一颗电灯泡挂在屋中间,油乎乎的,让整个屋子看上去光线昏沉黯淡。 灶前搁着碗煮豆子,葛秋生没舍得把煮豆的汤倒了,放了点盐搅和了半天,现在已经凉了。 “咚,咚。” 敲窗户的声音连续响了五六下,葛秋生才忽然反应过来,赶忙套上布鞋下了床。 “谁啊?”他咳嗽一声,把窗帘掀开了。 张纯良冻得有点泛红的脸印在了模糊不清的玻璃上。 “村长。”张纯良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想找您借点儿东西。” 葛秋生有些稀奇地瞅着他,把门栓拉了下来:“这么冷的天,找你的搭伴村民……” 他似乎想起来什么,尴尬地住了嘴。 他都忘了,这个小伙子的搭伴是那个许家的小恶仔,他那群手下不把他打死都是好的了,更别说借给他东西。 葛秋生瞅着张纯良半晌,然后才憋出一句:“你想借甚呢,小伙子?” 来村里的人不少,但是敢一个人来找他借东西的可不多。 他心里是清楚的,这群“外来的”,在村里活不了多久的。 能活下去的,只有他们这种老东西。 葛秋生忽然短促的笑了一下。 “借床褥子,我那屋子什么都没有,今天晚上有点冷,怕冻病了。” 张纯良说得太委婉了,他那屋子岂止是什么都没有,晚上风大一点儿,都要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倒塌的房子埋掉。 “褥子?”葛秋生愣了,他都不敢问,赖子那群混不吝到底怎么欺负这个后生仔的,居然这倒春寒的大冷天,连个褥子都不给他。 他胡子微微动了两下,示意他进屋。 张纯良跺了跺脚,往他屋子里钻去——村长的房子里有股味道,像是祭祀上的香。 带上门后,葛秋生在自己屋子里的破木箱子里翻找了起来。 张纯良不动声色地盯着这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的背影,视线慢慢扫过他的屋子。 这是一个家境不好,十分贫寒的村长。 单间砖房里空空落落的,只有可怜的几件破旧家具——床、衣柜和他正在翻找的雕花破木箱。 葛秋生的床铺旁边就是煮饭的砖灶台。他没有凳子,只能坐在床沿上吃饭。 这家里唯一算得上有排面的,大概就是头顶这个通电的黄灯泡了。 但是…… 张纯良的目光停留在了葛秋生的床铺上,那里摆着几本黄油皮封面的书籍,看那摊开的纸面,细腻洁白,油墨印得整齐干净,这书似乎并不便宜。 葛秋生还有个笔记本摆在旁边,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字——一个家境一般,普通话很好,舍得花钱买书本墨水的村长。 在这样的一个年代,没有点薄产,是不可能上学识字的,葛秋生和这个村子有些格格不入。 他又扫到了灶上凉掉的煮豆子汤,然后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这个农家汉似乎不会做饭,像个生活质量一般的单身汉。 “你看啥呢。”葛秋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抱着一床褥子走到他跟前,眼神凉飕飕地盯着他看。 “没什么,村长。”张纯良收回了视线,神态自如地接过了褥子,“您是要写稿子吗,我在报社的同窗很喜欢审乡村风俗的稿子。” 他看着村长阴沉的脸色,坦坦荡荡地补充道:“一千字可以得五角钱呢。您写好了可以让我带出去。” “城里的记者。”葛秋生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等我想清楚了,我会自己出去投稿。” 张纯良抱着褥子,也不尴尬,微微颔首:“唔,那很好。总该要出去走走的。” 他向门口走了两步,好像有些犹豫似的停了脚步。 “还有事?”葛秋生一动不动,脸被顶头的黄灯泡照着,出现了大片阴影,让人看不清神色。 “村长,婶子去哪里了?”张纯良目光诚恳,还带着点不加掩饰的担忧:“您这一个人,能照顾好自己吗?” 村里的人说葛秋生有媳妇儿,也并没有说他是个鳏夫。 张纯良粗略地扫过了,他不大的屋子里也并没有摆放灵位这些物件。而葛秋生邋遢又有些生疏的生活方式,看上去并不像一个人生活了很久——他就仿佛一夕之间,失去了照顾自己的人一般,无所适从地过着日子。 于是张纯良决定壮着胆子询问他一番。 “她在那边等我呢。”葛秋生看着张纯良,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有时间,我可以带你去见见她。” 这个话题有些危险了。张纯良知道,自己的打探似乎惹恼了这个NPC ,于是不再多说什么,赶忙告辞了。 他走出了很远,心里又有点不踏实。 犹豫片刻,他悄悄折返回了村长家旁边的小路,隔着一棵歪脖子树,看向了葛秋生家的方向。 然后——他就看见,村长屋子上那模糊不清的昏黄玻璃后,有道黑黝黝的身影掀着窗帘,一动不动地朝着自己的方向站着。 村长自他出门后,就站在窗户边盯着他,盯了很久很久。 张纯良浑身汗毛立了起来,他顾不得探究自己到底有没有被发现,脑子一片空白,飞速向自己的落脚点跑去。 村里人休息得很早,差不多八点半,路上就一个人都没有了。 张纯良借着月光,抱着笨重的大褥子,踉踉跄跄地向前走,几乎是在摸黑前行。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身后有人在跟着他。 那脚步很轻微,但是在绝对静谧的环境下,却又十分明显。 也许是张纯良刻意注意到了脚步声的缘故,他甚至能敏锐地分析出这个人的脚步——一轻一重,似乎有点跛脚,但是速度绝对不慢,他正在靠近自己。 他有点后悔和许二吵架了,不然他还能在他家热热乎乎地住一晚——其实也不算吵架,就是当他问出许爱勇是否是他父亲那句话后,许二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僵着身子,慢慢把张纯良放到了地上。 “是的。”他的身体依然忍不住在微微颤抖,但此时这种颤抖更像是——某种等待审判的绝望和恐惧。 “他是我的父亲,现在,你要跑吗?”他轻轻地问,眼睛盯着张纯良,里面是浓郁到化解不开的悲哀。 张纯良张了张嘴,他想问,为什么许爱勇是你的父亲,我就要逃跑。 他究竟做什么了事情,甚至牵连到你也要接受世人的惩罚。 可是他问不出口,那个好脾气的年轻人已经疲倦地垂下了眼,他抿着嘴,似乎在挣扎着什么,最后小声地询问张纯良:“我有点儿累,今晚可以早点休息吗?” “当然可以!”看着许二明显不对的精神状态,张纯良简直愧疚坏了,他赶忙点头,:“等你休息好了,我再去你家找你玩。” 许二原本还想说什么,却被张纯良打断。 听了他的话,许二本就虚弱的脸色,似乎瞬间变得更加苍白了。 第 99章 父母爱情故事15 “侬好香啊。” 古怪粗噶的嗓音忽然从张纯良的身后传来。 他抱着褥子的手顿时一紧,飞快地扭过身来,向后倒退两步,警惕地直视着眼前的黑暗。 一瘸一拐的村汉,带着奇异的笑容,走到了张纯良的视线里。 在月光下,张纯良清楚了这人的身影。 这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头发乱糟糟,似乎泛着油光,身材矮小,穿着露着棉絮的蓝黑袄子。 他的脸上缠着一层厚厚的棉布,唯一露出来的半张脸也布满了疤痕。 这村汉背后背着一个布袋子,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他盯着张纯良的眼神肆意又贪婪。 “侬好香。”他露出一口黄牙,含含糊糊地说道。 张纯良一阵恶寒,感觉自己像走夜路被调戏的女孩儿,一股被冒犯的怒气顿时涌上心头。 “走开。”他眼神沉了下来,带着威胁的意味。 村汉咯叽咯叽地笑了起来,嗓子就像漏气的水壶,声音刺耳又难听:“俺知道侬……戴眼镜的城里仔……他们和俺说过……” 张纯良忽然想起一件事情,顿时有些紧张地挺直了背。 “侬应该来俺家的……”村汉刘大根似乎有些不甘心地嘀咕着,又像是怕被谁看见一般,小眼睛打着滴溜在周围转了一圈,但他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挺起头来,有了底气。 他是知道的,今天晚上没有人看管村子,所以他才敢偷偷溜出来。 许家那个……又发疯了。村汉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不自觉地打了个寒噤。 不过还好,这次他没有打杀村民,而是把他手下那群咬人贼狠的狗东西全都叫了回去。 王娜彩那臭娘们最喜欢盯着这群汉子了,说他们虽然凶得很,但是特别有味道。 狗臭味吧,他暗自啐了一口,比他家的狗群还要瘪骚瘪骚! 这不,那群比狗还像狗的东西们,今天不知道干坏了一件什么事,被那煞神叫到院子里跪刀子去了。 有看热闹的村民是真不要命,爬到自己大梨树上远远瞥了一眼,赶紧跳下来,吐着唾沫星子和他们说道——真刀子,砸碎了插在泥里,让他们挨个从上面跪着爬,爬到他满意才能停下来。 于是今晚上,再没有人顾着巡逻,他可算是找到机会出来了。 村里狗怂的那群软蛋,平日被咬怕了,就算是没这群巡逻汉子,也乖乖的趴在窝里不敢出来。 可他不行,他快被这条妖狗磨死了!这畜生是他从市里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原本是想做斗狗的——当年他在地下斗狗场可是小有威名,要不是离不开这个地方了……他早就…… 可是他出了那么多血,换来的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不仅完全驯不了,还把他其他的宝贝嘎达们咬死吃了好几只! 他打也打了,砸也砸了,甚至用刀劈,用火烧,可是……可是这个妖狗,总是能吊着一口气,慢慢地活过来。刘大根已经饿了它好几十天,水也没喂一口。可是它,就是死不了啊! 他那天不小心疏忽了,让这狗找到机会从笼子里跑了出来…… 这畜生趁晚上他熟睡的时候,把他咬得浑身是伤,指头都断了三根,脖子也差点掉了! 刘大根在床板上硬生生躺了七八天,才能慢慢地坐起身,等他咬着牙想去把这条狗碎尸万段的时候,才发现——被他用链子吊在树上的狗东西,居然趁他起不来身的这几天,用牙磨断了半截铁链。 杀也杀不死,锁也锁不住。刘大根实在没辙,今天强行用药毒晕了它,想把它扔进河里冲走。 真是老天爷也助他,让那群天天巡逻的狗杂种们受了伤不说,还让他……碰见了这么合心意的……一只狗。 “侬好像……俺的狗……”刘大根攥紧了手里的麻袋,眼神兴奋极了,“俺丢了只狗……侬来,侬来给俺……当狗吧?” 小河沟里哪来那么多狗,为数不多的几条,饥荒时都被饿急了眼的村民们宰吃了。 刘大根这个斗狗如命的家伙,快要憋疯了,他没有那么多钱去买狗,于是他盯上了那群外来的人。 每隔段时间,他就能从村长那里分到一只合心意的“狗”。 他一般都会像训狗一样,耐心地花点时间调教他们,让他们信任自己,然后……想办法折断他们的手脚,让他们丧失直立行走的能力,只能乖乖地给自己当斗狗。 他分到的“狗”有公有母,不过他一视同仁,光溜溜地把他们锁在狗笼里,当然,人饭是不能给他们吃的,他自己都不够嚼。 于是平日里随便什么东西,他都能喂给他们,实在找不到,那就饿着。 刚开始,小狗们还有力气怒骂他,甚至想咬他。可后来,它们甚至会为了一块馊了好多天的豆渣饼,互相像狗一样啃咬撕扯,为了吃他嚼过的一口肉糜,甘愿吐着舌头“汪汪”地叫。 这个时候,刘大根的驯养计划就完成了,他的斗狗场也越来越热闹。 只可惜……只可惜,这群玩意到底是打不过一条真的疯狗,在他没看管住的时候,他麻袋里这只畜生,竟然偷偷咬死了他一大半的狗! 不过没关系,他很快就能补充新的了,比如眼前这一只,他好久没遇到……品相这么好的一条小狗了——看他的眼神,平日多么温和驯服啊,但是一旦感到威胁,就会像现在这样,露出惊人的凶狠和戾气,看得他浑身热血沸腾。 这让他短暂地忘记了自己身后那个可怕的东西,丢了魂儿一样跟着他走了过来。 “我保证,你再往前一步,会死得很惨。”张纯良的声音很平静,但是背上纹身的轮廓已经开始蓄力发烫。他从没像此刻这样恶心和愤怒过,被直白觊觎的感觉让他拳头握得死紧。 刘大根舔了舔黄牙,“咯咯”地笑了。 他歪歪扭扭地向前迈了一步,粘腻的目光勾在张纯良身上。 他正想询问,他会怎么被这个小漂亮搞死,就瞬间感到自己的四肢僵硬,无法动弹。 张纯良眼神冷漠,操控着刘大根的手掌,让他慢慢地扼住自己还未痊愈的脖颈。 在这一刻,他完全没有去思考杀死一个NPC会付出什么代价,圣父系统又会如何惩罚自己,他只想在这一刻,迅速地完成自己的想法。 但是,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有个人忽然从身后拍了拍他的脊背。 “你怎么在这儿呢,小同志。” 张纯良的愤怒就像皮球被扎了个孔,猛然泄了气,他茫然地扭过头,看向来人。 那人身材高大得可怕,粗壮的右臂正亲热地拍着张纯良的肩膀:“你可让我好找啊。” 他脸上有一道凶恶狰狞的刀疤,这让他笑起来可怕惊悚极了。 但他粗哑的嗓音却是那么亲切,甚至还有些激动的颤抖:“我提了点吃的,镇上买的猪耳朵,刚想给你送过去——你这是,在干什么?” 他笑得悚然的脸慢慢扭向了浑身打颤的刘大根,然后一字一顿地问道:“你,为什么,出来了?” 刘大根此生就体会过两次濒死的感觉,一次是他被剧痛惊醒,发现一双阴冷仇恨的狗眼正在死死盯着他的时候,一次就是现在,被这个巡逻队的恶霸头子笑着盯住的时候。 他在这一瞬间,忘记了刚才扼住脖子的痛苦,满脑子都是——他要完蛋了。 刘大根觉得自己的裤裆热乎乎的,抖着手去摸了一下,发现自己尿裤子了。 张纯良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放松下来,他缓慢地喘了一口气,似乎在平复某种心情。 然后才慢慢接过了壮汉手里的沉甸甸的大饭盒。 “谢谢您,同志。”他的脑袋还有些木木的,没有反应过来壮汉说了什么,本能地道了声谢。 壮汉浑身一抖,笑容艰难地维持在脸上:“不用,可不用!叫我赖子就好,小同志。” 赖子呼了口气,眼神飘忽着,似乎想看向哪个方向,但又万分害怕,不敢停留。 “这件事,我来处理吧,不嫌弃的话,去我家里吃顿热乎的?”赖子咽了口唾沫,他膝盖剧烈的疼痛着,现在站立都非常痛苦。 “不,不用了,我带了褥子,不打扰您了。”张纯良愣了一下,还是拒绝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个NPC态度转化太快,让他心生警惕。 “别……别啊……”赖子声音都有些虚弱,想上前一步,拽住张纯良的袖子。 张纯良轻轻避开,礼貌地推辞道:“您先忙自己的事情吧,我想……先回家了。” 说完他不等赖子继续挽留,就想离开。 “哼……哼……” 一阵奇怪的叫声响起,像是某种幼崽的撒娇,又像是哀叫。 张纯良止住了步伐,疑惑地循声望去——被刘大根失手扔在地上的麻袋,正在轻轻地鼓动着,里面的动物似乎听见了人类的声音,竟然开始不管不顾地挣扎,虽然力道很微小。 “哼……哼……” 麻袋的绑带已经松了,里面的动物不断扭动着,想把脑袋顶出麻袋。 在张纯良怔愣地注视下,麻袋里忽然冒出一只湿漉漉的尖耳朵,它虚弱地弹动了一下,似乎在寻找某个声音。 第 100章 父母爱情故事16 “它的牙被拔光了。”赖子蹲下身去,把那只湿漉漉的病狗脑袋拨了一下,狗脑袋无力地垂下,发出可怜的呜咽声。 张纯良皱着眉看着他粗暴的动作,那只看不清毛色的大狗浑身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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