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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丧地趴在地上。 门外忽然又出现一个人影,他在柴房门口站了半天,缓缓推门而入。 大狗早就摆出了攻击的姿势,它悄然躲藏在阴影里,不暴露一丝声息,慢慢向柴门的死角走去。 许二目光扫过柴房,似乎在漫不经心地寻找某个猎物,终于,他敏锐地捕捉到身后的门边,突然出现的一丝轻微的响动。 许二举起自己手里锋利的锯子,轻轻地笑了。 …… 张纯良若有所思地合上笔记本,只觉得一阵头疼。 又是这样,作为玩家的他,成为了“局中之人”。 他还没忘记通关任务——在那辆驶向小河沟的公交车上,有一个人“有罪”,并在三十日后对有罪之人进行审判。 现在,他的笔记本几乎是认定他为罪人的铁证。 这种东西,绝对、绝对不能让其他人发现。 不然,被游戏主线任务逼红了眼的玩家,可不会有耐心听他的解释推断,只会把他绑起来,接受“审判”。 至于被众人“审判”过后的下场,他实在不敢细想……没有人会对一个“有罪之人”法外开恩的。 接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张纯良深深叹了一口气,将蜡烛吹灭,逼迫自己进入梦乡。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睡不踏实,屋外不断传来诡异的响动,像是锯子正在不间断摩擦硬物声音。 第二日,张纯良迎来了一个大惊喜。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张榫卯结构的结实大床,简直不敢相信——这居然是许二花了一晚上时间做出来的。 他近乎惊异地上去坐了坐,床板宽大厚重,带着清新的木香。有种不管怎么在上面折腾,床体也会巍然不动的安全感。 “太牛了!”他喃喃道,那崇拜的目光将许二看得耳垂发红。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避开了张纯良的视线,轻咳一声,难为情地开口:“有一件事情,没有和你商量,就私自完成了。” 张纯良面露疑惑,随着他的动作看向了宽大院落的一角——那里有个不足半人高的木质小屋,尖尖的屋顶很有野趣,屋壁被磨得光滑干净,制作它的人还细致地打了一层油,看上去美观又体面。 “是这样的。”许二的表情温和又诚恳:“做完大床以后,还剩下一些材料,我没有舍得浪费。” 一只蔫哒哒的脑袋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有些委屈地从木头狗窝里探出头来,它的脖子上被拴了一根铁链,看上去十分不威风。 “……我想,我这里的环境会好一点,不如,就把这只狗留在这里吧,我会照顾好它的。” 在张纯良感激的目光中,许二笑得温吞无害:“如果你想看望它,欢迎随时来我这里。” 第 103章 父母爱情故事19 “之前那个任务碎片,到底是谁拿了?”中分头玩家在其余人的脸上不满地扫视了一圈,暗含威胁道:“我们在这个游戏副本还要待很长时间的,某些人,可千万不要为了一己私利,让我们所有玩家的利益遭到损失。” 其余没有拿到碎片的玩家也开始敌视地打量着彼此。 “各凭本事的事情,自己是个孬怂,拿不到首次奖励,丢尽老脸也就算了,怎么还在这里无能狂怒呢?你想吓唬谁?”说话的女人有一头靓丽的长发,她眉眼锋利精致,说话也有几分泼辣。 “侯柯岑!”中分头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听她的组队玩家邱亦然说,两人曾一起去过小溪边,因为小溪边的村霸NPC相当难对付,二人不敢正面对抗,便逃跑了。 自那以后,侯柯岑和邱亦然各自寻找着引开村霸NPC的方法,邱亦然本来束手无策,可是快临近下午的时候,侯柯岑找到了她,并给她带来了烤鱼和枣子。 侯柯岑扬言找到了吸引NPC注意力的方法,害怕错失良机,只能一个人独立完成任务,但因为人数不够,并没有达成最后一项任务。 于是二人在溪边紧张地分食了鱼和枣,然后完成了最后一项任务。 “听说你一个人就找到了完成任务的方法。”中分头意味深长道,“该不会背着我们,做了什么不利于团结的事情吧,小侯。我是知道的,你们这些漂亮姑娘,总有些偏门的方法……不过既然有缘分相聚在同一个游戏里,该分享的东西……还是要主动拿出来的。” 侯柯岑“呸”地一声,用打量垃圾一样的眼神看着这个猥琐男人:“丑人多作怪,就算老娘真的拿到了线索,你不给我磕几个响头,我让你连味儿都尝不到。” 这话几乎是在默认,自己是那个拿到主线线索的人。 于是所有玩家注视她的目光,都变得复杂暧昧起来。 张纯良微微攥紧的手里蓄了一层凉汗,其实,在这群玩家里,他的嫌疑是最大的,他一直特立独行于所有玩家之外,除了田埂上的任务有两位玩家为他作证,剩下的两个任务都经不起推敲。 一旦这群玩家开始怀疑自己,他那像筛子一样经不起推敲的漏洞话术,一定会被老谋深算的玩家觉察出不对的——到时候,孤身一人的他必将成为众矢之的,不说能不能完成任务,不被玩家背刺威胁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可是现在,这个仅有几面之缘的女玩家,却站出来为他挡下了疾风骤雨。 张纯良皱眉打量着女孩的神情,想推断她是不是真的用某种方式也得到了任务碎片。 女孩觉察到他的视线,扭过头来俏皮地对他眨眨眼——一如当初他对着河里那颗仅剩头颅的女玩家做的那样。 张纯良一怔,还没等他思索出头绪,英子已经准备带队出发了。 “各位亲爱的同志!”英子今天在头上別了两个红色的发卡,麻花辫也被梳成了粗粗的一根,她换了件天蓝色的袄子,挎着个装了吃食的小篮子,一副精致的打扮,“我刚得知这个好消息——芳草萋萋电影团愿意给咱们小河沟来开一场露天电影!” 这大概只对她是个好消息。 众玩家死气沉沉地注视着她,想要赶快进入正题。 英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娇羞地勾了勾自己鬓间发丝:“大家可以去看场电影,这是许爱勇同志和他的妻子曾经最喜欢的一项活动。那里也包含着二人甜蜜的回忆~” 终于,她兴致勃勃地带着一众玩家出发了。 6、7、8……走在最后面的张纯良数了数剩余的玩家,又少了一个,有个叫阿汤的圆脸女玩家消失了,她原本的搭档禾皎洁看上去走路姿势也很奇怪,四肢僵硬,走路却又柔软而顺滑——就像在被拖着走。 玩家们觉察到她的异常,都不愿意靠近她。 那个女玩家张纯良认识,她和自己在小溪边有一面之缘,看样子她成功闯过了任务——只是状态并不好。 张纯良平静地收回视线,顺着乡间土路继续往前走。不知不觉,他身边已经汇集了很多前去看电影的村民。 此时天色暗了下来,借着太阳的余晖,他们拿着各种各样的小板凳,挎着篮子有说有笑地向前走去,眉目间洋溢着期待和兴奋。 今天白天,张纯良度过了相对安稳的生活,许二拉着他一起,把大床挪回到了自己的小破土房里,因为太过忙碌,中午饭他们只能匆匆热了赖子昨晚送给他的吃食。 两人忙得热火朝天,中午时分浑身大汗,在屋里根本待不住,只能跑到屋外的阴凉处吃饭聊天。 ——这里的气候古怪极了,中午太阳登顶时,整个副本世界明媚得晃眼,又热又晒,让人心中烦躁。 当太阳落下去之后,天气又开始变得冷飕飕,恰如初春时节。 而现在——他们任务中的露天电影,一般是只有夏天才有的活动,于是整个副本的夜间再也不复前一日的寒冷,竟然开始变得闷热而憋燥。 每个去看电影的村民都穿得清凉,对变化诡异的气候表现得十分寻常自若。 反而是几位玩家的厚袄,在其中显得格格不入。 “这是什么鬼副本,连逻辑都没有了,为了完成任务强行改变副本天气——嘶,这本子有点难搞了。” 陆值满头大汗,利落地脱下了外穿的大袄,露出了里面泛黄的跨栏背心,看上去邋遢极了——他本人原本是个精致的都市金领,现在在这个副本中的人设是可爱的工人阶级代表,来学习许爱勇爱岗敬业的精神。 他对帮了自己的张纯良很友善,扭头向他介绍道:“游戏之家的运行规则是按照现实世界来的,它的系统对整个副本世界的设定把握得相当真实准确,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副本这么离谱又随便……” 陆值思考片刻,冷笑着点了下头:“大概是这个破游戏能量不够,准备玩完了吧。” 张纯良无奈地一笑——自己进副本到现在,就没有遇到过靠谱的世界设定。 “当啷——”戴着面具的奇怪男人穿着敞怀大褂,用力地敲了一下锣,招呼着众人看向他:“小河沟村民可以凭票入场!其余人,来我这里领票!” “又是这把戏,罗子就喜欢玩这一套,每次看电影都来,也不嫌腻。”有人嘟囔着,似乎在抱怨。 “你懂啥,他有电影团的关系,硬着呢!随便放谁进还不是他说了算,别管闲事,走了,走了……” 张纯良疑惑地站在原地 看向走远的两个村民,他觉得两人的对话有点微妙,却不知道那种奇怪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一个莽撞的小孩撞了他一下,也不道歉,嘻嘻哈哈地冲向了面具人,生怕自己落到后面。 除了小河沟本地的村民,其他村的人听到消息也会跟过来凑热闹,他们往往人数不少,孩子们更是新鲜极了,吵着让家里人把自己带过来。 “罗子,罗子!”小男孩用稚嫩的声音喊道,他毫不客气地挤开所有正在排队的大人,期待地看向男人:“这次要怎么进去看电影!” 罗子的眼睛在他身上用力地剜了一圈,然后露出参差不齐的老黄牙,神秘地笑了,他声音柔和道:“这次呀,我们来猜、谜、语!” 第 104章 父母爱情故事20 “像蛇不是蛇,平日冬眠着,你若吵醒它,把你下面蛰。” 面具人罗子的谜语一出来,所有的玩家都愣住了。作为成年人,他们很快就猜想到这个家伙想说的是什么。顿时,不少人皱起眉,露出了反感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中分头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把所有排队领票的村民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有意思,这老家伙……”他挤眉弄眼地朝着玩家们做暗示,笑得暧昧极了。 “是不是棍子?俺娘经常用棍子打俺屁股。”八九岁的小男孩抠抠脑袋,看着旁边的人,不好意思地笑了。 “泥鳅!是不是泥鳅!”小女孩舔了舔嘴唇,“俺哥抓过,好吃,像蛇一样!” 罗子的嘴一下子咧得很大,他好像在孩子干净纯粹的目光里得到了某种快乐,说话的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快了,乖孩子……快猜到了,再想想……平时晚上有没有见你爹……” “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一个温和的声音忽然打断了罗子的话。 众人望去,是一个穿着黑色薄袄的清俊年青人,他戴着一副知识分子才有的眼镜,即使是在炎热的夏天,也把扣子端正地扣到了最顶处,看上去充满书卷气。 张纯良面对着众人有些诡异的目光,轻轻地扶了扶眼镜,然后铿锵有力地回答:“是蛇头蛙,对不?” 所有人一下子都怔住了。 罗子盯着这个打断他话语的年青人,被面具遮挡的五官看不清表情,但周身的气场阴沉了下来,他嗓子有些沙哑地说:“错了。” “蛇头蛙这种动物,长相酷似蛇类,而且也有冬眠的习惯。”张纯良的声音娓娓动听,反倒吸引了孩子们好奇的目光,“它生活在黔南地区的乡间稻田,是一种对庄稼非常有益的两栖动物。但它们很胆小……” 张纯良忽然把声音放得极其低沉:“如果,你晚上不睡觉,淘气去田里玩,把睡觉的蛇头蛙惊醒了……它就会猛地咬你的屁股!” 孩子们被他一惊一乍的声音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乐得“咯咯”笑,快活地冲着罗子大喊:“罗子!罗子!是蛇头蛙,快给我们电影票吧!” “我怎么没听过这种动物。”罗子看着这个坏了他好事的青年,阴森森地反问。 “唔,没听过很正常。”张纯良目光严肃又清正,看上去让众人十分信服。 因为这是我现编的。 “我是一名记者。”张纯良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本盖着大红章的记者证,在所有人面前晃了晃。“为了收集到最精彩的报道,我曾经去过很多地方,也是无意中听当地老百姓聊起过这种动物,才能猜出答案。” 罗子定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想否定他的答案。可在这信息落后、交通不便的时代,他最远也只去过新兴市,哪里知道这个家伙嘴里乱七八糟的“前南”是什么地方。 而且看众人对他崇拜的目光,怕是都对他的鬼话深信不疑——这可是一个出过远门的知识青年,大名鼎鼎的记者啊! 似乎看出了他的犹豫,张纯良严肃地皱起了眉头,文绉绉地强调:“这位老乡,你要知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难道你要反悔吗?还是说,你还知道其他的答案,不妨说出来,让大家伙儿看看哪个答案最正确?” 罗子气得胸口一鼓——那么多爷们儿们看着呢,要是小孩子说出来那个答案,就算童言无忌,谁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可是他要是说出来那个答案,那可就是“流氓罪”了,要被打个半死的! 类似的招数,他已经在很多电影开场前使过了,有的时候是隔箱摸物,有时候是猜小画,还有灯谜……他变着法吸引孩子们的目光。 每当经过他的提点后,孩子们用一种纯洁期冀的目光看向他,然后用小嘴儿吐出他心里那个下流的答案时,他的心就痒得不行,爽得发狂。 当然,他必须还要一脸生气地教育孩子:“你们怎么能这样想呢?唉!孩子们,你们的思想觉悟有待提高!” 孩子们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都不敢回去告家长,有些胆小的,还会整场电影期间,都殷切地缠着他、讨好他,让他不要告诉自己的爹娘…… 这招他屡试不爽,怎么就栽在这样一个管闲事的杂碎身上了? “看来,还是有其他答案的。”张纯良在一片寂静中忽然微笑起来,“我正想做一个乡村风俗的报道,露天电影是一个非常值得讨论的活动,像您这样儿,在电影开场前无私的赠票活动更是一件逸闻,或许,我可以记录……” “当然是正确的。”罗子忽然松开了牙关,露出个奇怪的笑,把自己面前桌子上的票撕下了一张,递给张纯良:“城里的记者,真是了不起!祝你今晚……这场电影看得高兴!” 张纯良露出一个腼腆的笑:“见笑了,我还怕自己猜得不准,惹乡亲们笑话呢。” 罗子盯了他半晌,没有回应他,而是继续面向了那群小孩儿:“看来,这个谜语的答案,被这位叔叔抢走了!那小豆丁们,你们还要听下一题吗?” “一道弯弯沟,又软又透红,黑树拔根起,河水直顾涌!” “我知道!”清亮泼辣的女生甩着黝黑顺滑的长发,勾起了一丝笑:“这是湫水河!在我学生时期,父母曾带我去那里旅行过一段时间。” 所有的玩家面面相觑,最后似乎明白了什么,恍然大悟般开始不断抢答,胡言乱语地捏造起来。 罗子的暴怒已经不是一张单薄的面具可以遮挡住的了,如果不是顾忌这里是“那个人”的地盘,他早就要捏死这群坏他好事的王八羔子。 那个杂种记者不知道向谁借了一根笔,还真的装模作样地记起了东西,好像真要把这份报道送回报社一样——算了,让这群找死的家伙们赶快进去吧,他咬紧牙“咯吱咯吱”地磨动起来,第一次急迫地希望电影赶快开始。 在所有人胡说八道的时候,中分头站在一旁,笑得捧腹,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有意思……哈哈,这群家伙!”他把手搭在一个村民身上,指着那群和他一起进来的家伙,嘲笑得肆无忌惮。 丝毫不顾忌玩家们看他的表情已经有些不善。 很快,所有玩家都拿到了电影票。 他们走向了被彩色破旗子围起来的一片平地,脚步都有些迟疑——和上一个支线任务相比,这一次的入场轻松得让人心里莫名不安,该不会有诈吧? 张纯良径直跨过了彩旗围绳,神色稀奇地观察着这项早就消失的露天电影活动。 此时大概已经是晚上七点左右,天色已经大黑,空地最后面支着一盏明亮的大灯,勉强把整个场地照得亮堂了些。 乡下人吃饭都早,更何况今天还有精彩的电影看,于是老早就搬着各式各样的长短凳子坐到了场地上,有说有笑地嗑起了瓜子。 有些没来得及吃饭的,还用篮子装了些干馍馍和榨菜,预备着一会儿边看边吃,偶尔遇到相熟的人,还要热情地寒暄两句,掰上半个馍馍给他们看电影时闲嘴。 场地上的人越来越多,张纯良来的有些迟,只能坐到后边去,不过他没有凳子,就干巴巴地站着。 最前边,已经有工作人员扯起了白色幕布,有模有样地架在大伙儿的面前。 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要引起村民们的一阵惊叹。 “其实,能在这种热闹的地方看场老电影,还挺享受的。”李庄不知从哪里寻来个木墩子,走到张纯良身边,感慨地说。 负责放映的工作人员已经组装好放映机,正在尝试播放,在黑暗中,放映机的灯光忽然一阵爆闪。 在那刺眼的光线中,整个空地霎时变得如同真空般死寂,所有人都成了失去色彩的黑白人。 乍一眼看上去,每个人都凝固在了晃眼的灯光下,面无表情、一动不动——这一幕就像是拙劣的素描画,看上去诡异极了。而当黑暗来袭时,熟悉的喧哗又开始从四面八方响了起来,寒暄声,喝骂声,听上去热闹却又无比刻意,像是某种过于浮夸的表演。 仔细一听,某种细小的嬉笑“叽叽”地混在这群人们的话音里,似乎在为即将完成某种可怕的恶作剧而窃喜着。 李庄扫视了一圈,心里有些不安,每当放映的光线消失时,他总觉得在黑暗中有人不怀好意地窥视着他。 他攥紧了手,忐忑地抬眼去看其余的玩家,却发现他们早在无意中,就已经被村民们挤得分散在空地的天南地北。 “糟了。”这是他心里唯一的念头。 “各位乡亲们,电影马上就要开始了!”带着红袖章的短发女人高声叫道:“看好自家的小孩儿,放映电影时,不要乱跑!观看电影时,请保持安静——保持安静!” 等到喧闹声终于归为平静,所有人都专注地盯住了巨大的幕布,放映机发出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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