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塞冬的纹身,拥有七天的控水能力,纹身贴也大部分都和召水有关。 人类不吃食物可能可以存活数周,但是不喝水的话三天都很难坚持,因此他做足了准备。 “系统……你一定要争气啊……”张纯良小声给圣父系统加油。 他们在入口耽误的时间太久,已经有玩家向他们投来了异样的目光,张纯良没多迟疑,带着二人一起走进了传送光晕。 『宿、主。』 圣父系统忽然开口了。 “怎么了?”张纯良意识有些恍惚,他嗅到了一股难闻的恶臭,这是另一个世界传来的气味,他正在和异世界接壤。 『这里……有、问题……我在被@…“/屏蔽……』 张纯良听到了很多熙攘嘈杂的声音,似乎有人正在争吵。 圣父系统的声音在他脑海中越来越小,近乎消失。 『如、果系……统失灵,请尽最;-&%##$#%%@大的可能$&%……找到沈星、移。』圣父系统的声音开始失真,它用尽力量将最后一句话传进了张纯良的脑袋。 『期待?%$&|#:*……再次见……』 第 366章 愤怒的ta 1 张纯良被一阵恶臭刺激得头脑发麻,他猛地坐起身体,捂住了鼻子。 缓过了那股要命的臭味,才有精神打量四周。 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扎人的油黑草垫上,周围横七竖八的睡了很多男人,青壮年很少,大部分都是些年老或者瘦削的人。 那股臭味就是从他们身上传来的,可能也有张纯良自己。 他毛骨悚然地盯着自己黑乎乎的手臂,下定决心,伸出食指一搓,轻松地搓起一条小黑泥条。 “……” “谁他妈大晚上发癫,能睡睡,不能睡,滚下去,老子正好挤得慌……”有人不耐烦地嘟囔道。 张纯良下意识想深吸一口气,忽然想到了当下的环境,紧急闭气,差点呛咳出声。 于是手忙脚乱地捂住口鼻,从草垫上爬了起来。 他站在原地,尝试从自己的两个系统空间中取出物资,可是全都失败了,就连纹在身上的纹身都没有了任何动静。 可以说,他现在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与其他NPC没有什么区别。 这相当糟糕。 张纯良抬头看了看天,现在应该是凌晨时分,天空还是一片深蓝,最远处的天际有些泛白,看样子快要到黎明了。 借着昏暗的光线,他观察了一下自己的周围。 这里很荒凉空旷,像是某处荒郊,周围是矮小得只能覆盖脚面的杂草,一直生长到很远处的山脚下。 即使是在没有太阳的黎明,空气里也充斥着一股憋闷燥热。 这里到处都是腥臊的汗臭味,伴随着男人劳累了一天的震天鼾声,绵延出近一公里。 ——是的,周围一公里的草灰地上,躺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类。 他所处的是一个臭气熏天的男人堆,几百米往前则是女人们休息的地方,那里相对安静很多,已经有些勤劳的女人早早起身,整理好衣物,用干皱的草皮擦拭起身边的车辆。 在人类队伍的两侧草地里,停着很多的车辆,绝大多数是手推木板车,在最前方的队伍里有几十辆货车和房车,路边的木板车上装着满满当当的行李,中间还睡着一两个小孩。 “你这个病秧子干什么呢?”有道沙哑的声音低低地骂道,“还不休息一会儿,一会儿起床号响了,又要赶一天的路了,你别趴窝到路上,死了可没人管你。” 张纯良循声望去,是个胡子拉碴的老头,老人觉少,醒的也早,他藏在油腻长头发下的眼睛不耐烦地瞥了张纯良两眼,然后又珍惜地躺下,翻了个身。 就算睡不着也必须好好休息会儿,这是为数不多可以停下来的时光。 张纯良没有理会他,他站在原地耐心地等待了一会,才听到姗姗来迟的副本任务提示。 “呜呜——”低沉的号声从队伍最前方传来。 一时间,整个队伍活了过来,人类挣扎着从地上爬起,继续新一天的忙碌。 张纯良听见有人在抱怨咒骂,有人在因为酸胀的身体痛苦地呻吟,还有些则默不作声地去找自己的行李。 地上的草垫是一块块拼凑而成的,这是人们在路上拔的还没有彻底干枯的藤草编制成的垫子,男人们凑活凑活也能睡一觉。 被子大多数人也有,但是太金贵,一般人舍不得拿出来当铺盖,只等到了村里安顿下来以后,再拿出来盖。 众人把属于自己的那一块小心翼翼地叠好,放进了行囊里。 其实,就算直接睡在土地上也不会着凉潮湿,但人们需要一样东西来证明自己还活在文明社会。 “我去看看我婆娘今天做什么吃的。”有男人搓着手,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下向女人队伍那边走去。 已经有人架起小火堆吃饭了,但是不敢烧得太旺,天气干燥,实在是太容易引起火灾,一旦闯祸,领队就会把这一家子人驱逐出队伍自生自灭。 “得瑟什么,一家人分一块烤玉米饼而已,连口水都喝不上,小心噎死。”有人眼红地嘲讽道,恶狠狠地嚼了一口干粮。 这队伍里大部分人都失去了亲人,有些是在混乱中走失,有些则是死在高温干旱和饥饿中。 张纯良找到了自己的草垫,草垫旁边放着一个小脏布袋兜,因为太破旧,没人愿意偷拿。 张纯良卷好草垫,学着别人的样子背在身后,然后翻看起自己的小布包来。 里面有个皮钱包,装着一些证件,证件上的人被游戏之家篡改成了张纯良的模样,他在户口本上看到了四个人,原身的父母和一个叫作张纯康的弟弟。 张纯良回忆起通关任务,眉头微皱。 “解救”他的弟弟? 他的弟弟现在在哪里?又遭遇了什么样的危险需要他去救? 他还没回过神,身体就被人猛的一撞,砸在了旁边的木板车上。 撞到他的人并没有道歉,而是急匆匆地向队伍前方跑过去。 张纯良喘了两口气,被磕到的地方疼得要命,只觉得浑身开始发虚冒汗。 他这具身体实在是虚弱得可怕。 “快快快,赶快去领任务——老刘你发什么呆呢?小心今天又没活干!” 男人们风风火火地冲到了一个装满货物的皮卡旁,拼了命向前挤。 负责看守货物的是几个持枪的军人,他们怒吼了几遍,也不见人听,于是抽出电棍,狠狠的甩在了几个闹得最凶的人身上。 “爸爸——”有个小孩忍不住叫出了声,又被女人赶忙捂住了嘴,她停了两秒,忍不住抬手抹了抹干涩的眼睛。 被电倒在地抽搐的男人是她们家的顶梁柱,他需要抢到能兑换物资最多的任务,虽然很苦,但是能兑换水和干粮,他们就又能熬过一天。 所以他才那么拼命地往前面挤。 可是他这一倒下,没有两天是养不好的,他们要挨两天饿,还要跟着部队继续往前走,男人不知道还能不能在站起来了。 杀鸡儆猴的流程每天都要走一遍,这群人老实了一点,安安分分地排起队来。 张纯良不了解内情,今天错过了领任务的机会。 他有些遗憾地看了看排了一条长龙的队伍,不过并没有太焦急。 因为他的小布兜里还有半块干巴的玉米饼,和小半瓶发黄的水。 这能保证他今天身体的基本需求。 男人们领了任务,匆匆地离开。 女人们也凑了上去。 在这马乱兵荒的节骨眼,大多需要的是一些男人才能干的体力劳动,所以能给她们的机会很少,可是她们也不愿意放弃,哪怕是只给半块面包的活计,也争着抢着要干。 “熬着吧,路还长呢。”有个老人咳嗽两声,嘲讽地说道。 张纯良看了看队伍前头的货车,车上的货物被一层厚厚的油布包裹着,看着鼓鼓囊囊,很够分量,里面有粮食,有水,也有汽油,乍一看很是丰富。 但是这些物资,绝不够这几千人消耗多久。 第 367章 愤怒的ta 2 不远处的天越来越明亮,很快张纯良便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闷热。 不过是早晨六七点的光景,气温竟然已经上升到三十五度。 其他人早就对这变态的高温习以为常,忙碌着把自己的物资搬到板车上。 有几个小孩跑远了,在干瘪的杂草里认真地翻找。 他们想找一些地鼠洞,或者小虫子,实在不行,找些野草根也能尝一尝,至少可以嚼出点汁水来解渴。 “多多,快回来——”女人焦急地喊道,“快要走了,你别落下了。” 多多?听到熟悉的名字,张纯良挺直了肩膀,下意识向草地里望去。 他并没有看到自家的大金毛。 那几个正在寻找野草的几个小孩中的一个攥着一把草根,依依不舍地向队伍里走来。 他走路一瘸一拐,眼球也有一只蒙着厚厚的白翳。 “妈妈,我找到了甜草根。”那个叫多多的小孩乖巧地把草递给自己的母亲,“你尝尝,很解渴的。” “多好的孩子啊……”有人嘟囔道,“这要是眼睛和腿没毛病,一定会被那群人接过去享福的。” 张纯良神色一动,看向了远处剩下的几个小孩。 每一个小孩都存在一些问题,比如先天痴傻,或者长相丑陋,还有些说话结巴,他看了半天,发现留在队伍里的小孩,竟然没有一个是完全正常的。 那些正常的小孩哪里去了? “你傻愣着干什么,那木板车今天轮到你推了,别以为自己有个好弟弟就能享福了!”瘦高青年看不惯张纯良这样清闲,推搡了他一把。 张纯良没有和他争论什么,一边揉了揉肩膀,一边琢磨着他话里的意思,转身走向了青年指的那辆木板车。 他不能和人发生矛盾,这样太显眼,很容易暴露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事实。 队伍很快就启程了。 人们像一条臃肿蜿蜒的肥虫,慢吞吞地蠕动着。有人正拉着沉重的车,大汗淋漓;有人背着臃肿的行囊步行,一脸麻木;还有人坐在车上,惬意地向目的地驶去。 那些人领到的任务五花八门 他们可能会帮人扇一整天风,或者是聊天解闷,这样每天可以拿到两个玉米饼或者一张白面饼,是最让人羡慕的任务。 最辛苦的是推车,几十个男人喊着口号,拼命地推动坏掉的货车——因为地处荒僻,领队找不到修理车的工具,又无法舍弃里面的货物,所以只能找人推车。 随着时间的推移,空气越来越闷热,太阳宛若火球喷吐烈焰,似乎想将一切蒸发干净。 张纯良口干舌燥,身上的汗液蒸了又出,在薄短袖上析出一层淡淡的白色盐分。 他有点绝望,不敢想象自己现在身上究竟是什么味道。 所有的通讯道具都被禁用了,他的队友们现在也没有消息,众人花了一上午时间,走出了二十公里,这才被允许休息一会。 前方推车的汉子们瞬间瘫倒在地,累得一动也不动,只有胸口微微起伏。 带队的人踹了几人两脚,发现他们实在是动弹不得,这才无奈地去拿了水和面饼,施舍般分给这几十人。 张纯良掰开一点玉米饼,就着矿泉水吞咽下去。 饼子干巴极了,有淡淡的粮食味,顺着食道滑进去十分划嗓子,张纯良珍惜地吞了两口水,润了润嗓子。 实在是太热,现在的气温恐怕已经飙升到了四十度。 树木枯死,趴倒在路边,为数不多的阴凉被队伍最前方的人占据,后面的人只能在暴晒中苦苦煎熬。 这样的天气是不能行动的,中暑事小,得了热射病可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领队让众人原地歇息两个小时。 可还有些不死心的人往远处的荒地走。 试图从地里挖出点吃的东西来。 张纯良也跟了过去,想从落单的人嘴里套点儿信息。 地上的草茬只有不到半指高,枯死了一大片。 人们不死心地把草皮翻起来,试图从草皮下找到些吃的,哪怕是虫子也可以。 比较肥厚的草根也没有逃过他们的眼睛。 很快草皮便被挖得全是坑洞。 “我们在这里受这个罪干嘛?”张纯良状似无意地抱怨,“要是和那群小孩一样该多好……” 正在专心致志寻找草根的人听到了他的话,嗤笑一声:“也不是没办法,现在去死,转世投个好胎,说不定也能让收容所的人把你带走。” “带走就一定能吃好喝好吗?”张纯良狐疑地瞅着他,“我倒是觉得不一定……” “那群人需要小孩,小孩不够数量,双石村的人不会允许咱们进村,自然得好好照顾他们。”拔草的人不耐烦地打断他,“你能闭嘴吗?我的田鼠都让你吓跑了!” 张纯良做了个拉住嘴的手势,学着几人的方式,在旁边草地上顺手一拔,拔出一颗乒乓球大小的根块。 他有些诧异地举起那颗小球,细细端详,却引来周围人垂涎的目光。 “那块地方是我刚搜过的!”有人立刻站了出来,语气非常不满,“你怎么还跟在我身后捡漏呢?” “我就觉得这个小子今天怪怪的,总是鬼鬼祟祟……把我们的福气都抢走了。” “对啊,老是找我问东问西,估计老早就想跟在我身后偷资源!” 仅是因为张纯良找到一棵肥厚的茎块,就惹得那群人眼红至极,恨不得冲上来抢夺。 张纯良后退一步,识相地给众人让出脚下的草皮。 一群人一拥而上,把他站过的那片草地翻了个底儿朝天。 张纯良摸着裤兜里那块儿根茎,踩着坑坑洼洼的草皮,向大部队的方向艰难地走去。 草地上一个又一个坑洞,看上去宛若人皮肤上巨大的毛孔,密密麻麻地铺满了整个草地。 张纯良的余光不经意地向下一望,猛地和坑洞里一闪而过的巨大眼球对视了一眼。 他脚步一顿,瞬间背后发毛。 ——这草皮底下有东西! 这一瞬间,他似乎感觉到每一个草皮坑洞里都有一只眼睛,正鬼祟莫测地窥视着他。 他加快脚步,迅速跑出了草地,双脚踩在了皲裂的水泥地上。 坚硬的土地给了他一点安全感,也让正在休息的众人向他投来了诡异的目光。 早上曾和他说过话的长发老头纳闷地问道:“发什么癫?一上午时间你还没有走够吗?” “我想、我想去草地里翻点东西吃——”张纯良组织好语言,试图让他们警惕起来“可是我感觉草底下好像有东西在看我。” 他话音一落,周边的人露出了更加诡异的目光。 长发老头怜悯地看向他,轻轻摇摇头:“你生病了,已经出现幻觉了。” 他指了指张纯良身后,反问道:“你告诉我,哪里有草地?” 张纯良一愣,转身向后一看,发现自己刚跑出来的草地早已消失,只剩下一片光秃斑驳的干硬泥地,根本没有他刚才看见眼睛的坑洞,而那几个争抢草皮的人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 368章 愤怒的ta 3 “刚才我就想说了,这小伙真奇怪,一个人跑到地里自言自语了半天,然后又神经兮兮地跑了回来,满口胡言乱语。”围观了全程的人有气无力地点评道,“好好休息一下吧,你累坏了。” 张纯良有些无奈,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奇怪的一幕。 他忽然想起自己在地里拔出来的那颗长在地下的根茎球,顺手摸了摸衣兜,却摸到了一种软滑湿腻的手感,很有弹性,有点像水球。 他疑惑地掏出来一看——手中那球状物根本不是植物的根茎,分明是某种动物下的卵! 那球在他的手中怪异地鼓动着,仿佛熟透的果实,即将爆裂。 张纯良意识到不对,将那球迅速扔向身后的空地。 只是还是迟了半步,小球在空中猛然炸开,喷出了一堆细细小小的血红色蜘蛛。 那蜘蛛倏然落地,满地乱爬。 张纯良躲得很快,但那小蜘蛛们被惊扰得四处爬窜,很难不被波及。 他忽然感觉到腿上一阵刺痛,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小腿上多了一个针尖大小的红点。 他扬起土尘驱散了蜘蛛,又弯下腰挤了挤腿上的小红点,破损的皮肤里溢出一滴血珠,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异样。 “野地里的东西不能乱捡!”长发老头有些暴躁地挥着身边的小蜘蛛,嘴里骂骂咧咧,“怎么活这么大的?!” “对不起。”张纯良诚恳地道着歉,帮老人赶走了身边的小虫子。 “从今天早晨起,我就觉得你有点不对劲,是不是又钻牛角尖了?”那长发老头狐疑地看着他,然后苦口婆心地劝道,“别犯轴了,你弟弟是去享福了,又不是受什么大罪,过得可比咱们好多了,你看看你上次顶撞他们的下场,直到现在身上的伤也没养好,再让他们收拾你一顿,你就彻底交代在路上了!” 张纯良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原来原主这么虚弱,竟是因为前段时间挨了顿毒打。 他的弟弟也是在那时候失踪的。 “我还是很想他……总担心他吃不好睡不好。”张纯良表情黯然,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 “那有什么的?等过段时间咱们到了双石村,你不就见到他了,人过得可比咱们滋润多了。”老头挠了挠发痒的胳膊,不耐烦地轰他,“滚蛋,和老子说这么多话,唾沫都不够咽的了。” 张纯良很上道,从布包里掏出只剩五分之一的水,给老头子倒了一半。 “遭瘟的老天爷。”老头咂摸着已经变得温热的水,唾骂一声。 不多久,队伍继续启程。 空气中的温度持续升高,每个人都像蒸笼里的黑面馒头,麻木痛苦地向前挪动,身体不断往外析出珍贵的汗液。 地面被炙烤到翻腾出扭曲的热浪,没有一个人说话,每个人都在极力保存体力,向前赶路。 “谁来救救我孩子……我孩子!给我一口水,一口就好!!”不远处传来女人的哭喊,她五岁的孩子中暑倒地了,怎么都喊不醒。 没有人理会她的求救,在现在的高温环境下,每一口水都至关重要,而且她女儿的病并不是只有中暑,还有营养不良和饥饿,这可不是一口水就能救过来的。 女人试图把孩子背起来,又担心背部温度太高晒坏她,于是把她搂在怀里,艰难地向前走。 她步伐越来越慢,逐渐落后到了张纯良的位置。 他看了一眼女人怀里。 那个小小的黑瘦女孩膝盖僵硬地绷直,一动不动地随着母亲向前。 她早就死了。 “看什么看,你兜里有几瓶水?还想救人?加快步子,前面据说有个村,说不定里面有剩下的陈粮,走这么慢,吃屎都蹭不上热乎的。”老头推搡了他一把,让他加快速度。 张纯良一个踉跄,差点被推倒在地。 他忽然发现,自己被蜘蛛叮咬的小腿开始肿胀起来,里面鼓鼓囊囊的,稍微一摸就是钻心的痛。 他从布包里掏出一根针,刺开了那块皮肤。 淤黑的血液从针眼里涌了出来,然后滴在干涸龟裂的土地上,好半天才流出新鲜的血来。 张纯良沉默地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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