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什么都做不了。” 赵昀看不见他的神情,但颈间有微热湿意,是裴长淮的泪水。 “这次没有来迟,不早不晚,正是最好的时候。”赵昀低声哄着他,“小侯爷救过我两回,这要是偿还起来,不仅这一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我都得以身相许才能还清了。” 裴长淮不禁破涕为笑,道:“本侯一定记着你欠债的回数。” 两人无言拥抱片刻,待得平静之后,裴长淮才将京中的局势告知。 赵昀听闻是太师要杀自己,反而没那么意外。 他镇定地沉思片刻,说道:“立州的事瞒不了太久,如果肃王和徐守拙得知你已经在回京的路上,必定会提前动手,那时皇上恐有性命之危。事不宜迟,我需要尽快进京。” 裴长淮精准地捕捉到他的意图,道:“你一个人?” “不错,太师已经以防疫为由封锁整个京都,一个人进京更容易。”赵昀道,“长淮,有一件事只能你去做,那就是以正则侯之名,尽可能地调动周遭城池的兵马,一同进京勤王。” 他们之间有无需多言的默契与信任,裴长淮握住赵昀的手,道:“我明白,你孤身一人切记谨慎小心,一定要尽可能地拖住他们,等着我来。” 赵昀神秘莫测地一笑:“放心,我不是孤身一人,入京后自有帮手,能应付得来。” 第120章 有情孽(一) 立州校尉带兵返回去抓张宗林,终于在天不亮的时候于立州城郊追捕到他,将他带回来给裴长淮复命。 是时裴长淮身着盔甲,跨上骏马,正要准备出发去周围的城池请援。 张宗林眼见已无力回天,落魄地跪倒在地上。 他遥立于马上,望着跪地不起的张宗林,道:“张宗林,本侯知你受何人指使,也没什么好问的了。本侯只问你一句,你还得当年我父亲提拔你时,你对他说过的那些话么?” 张宗林怔了怔,嗤嗤一笑。 裴长淮道:“那年你张宗林虽为九品武官,却也是个有志之士,你对父亲说自己一腔热血,满身才干,却难报君上,难报百姓。” “现在我只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大乱之下,既保全不了别人,保全自己就够了。”张宗林冷眼看向裴长淮,眼神里有一种轻蔑,“不是人人都有你小侯爷这么高贵的出身,一辈子荣华富贵,可以永远活得像孩童一样天真。” 裴长淮想起贺闰,再看着眼前的张宗林,他们二人都曾受裴家的提拔,起初他父亲裴承景看着这些人,都是有胆有识的英雄好汉,如今却都变了。 “你说本侯天真,或许是罢。”裴长淮不再多言,转而对立州校尉吩咐道,“看押好他,不许走漏任何风声。” “遵命。”立州校尉抱拳低头道。 裴长淮遥遥望了一眼苍穹,见是风翻云涌,随即策马,带着万泰等人奔向立州城外。 …… 京都,肃王府的嫡长子要过生辰。 人人都知,肃王夫妇格外疼爱这个孩子,谢知钧生辰将至,为了给他祈福,肃王已在京中各处设下粥棚,每日施粥给穷人;又命仆人去大街小巷,给商户店肆送上喜庆的红花绸,令他们在门面上悬挂三日。 陆老翁的小面摊也有幸分得一段红花绸,但他只将红绸掖在柜子里,未曾悬挂。 负责在京都巡逻的官差一心想巴结肃王府,每日巡逻时都要叮嘱商户记得挂上红花绸。 这日巡到巷子口,见陆老翁的摊子没挂,几个人就气势汹汹地质问陆老翁:“我说老头儿,人人都挂,你为什么不挂?” 陆老翁只得解释:“拙荆去世得早,最近正逢她的忌日。” 那官差气得眉毛倒竖,“这事重要还是肃王府的喜事重要?白赏你们的好彩头,别不识抬举,挂上!” 这话听得蛮横无理,陆老翁脸色铁青。 官差见他还敢一脸的不悦,挺了挺胸膛,将自己腰间的佩刀往前一亮。 陆老翁的儿子忙拉住自家父亲,给官差赔笑脸,道:“这就挂,这就挂。” 这些官差盯着他们将红绸挂好,这才点了点头,大摇大摆地离开。 陆老翁往他们离去的方向啐了口唾沫,“呸,狗仗人势!” 他看着这摊子上的红绸就厌烦,眼见天色也不怎么好,嘀咕道:“真晦气。儿子,把摊子收了,今天不摆了。” 近来京城正是多事之秋,他儿子也怕遇上什么麻烦,手脚麻利地就去收拾了。 陆老翁正细心擦着最后一张桌子,忽然,一个头戴斗笠的男人坐在了他面前。 陆老翁还以为是什么客人,解释道:“抱歉,这位爷,我们要收摊了。” “这么早啊?” 斗笠下的声音清清朗朗,还那么熟悉,陆老翁一怔,看向那人。 斗笠往上一抬,露出一张极英俊的脸,赵昀正笑吟吟地望着他,道:“陆叔。” 陆老翁愣了愣,一时间没说出话来。 …… 至谢知钧生辰这日,肃王广邀世家名门子弟,还有不少朝廷要员,一齐来参加宴会;又因主家逢喜,下人们也都得了封赏,府上到哪儿都是喜气洋洋的。 午后,肃王府门庭若市,来往的车马络绎不绝。 这种场合自然少不了徐世昌,他来得早,就在前院跟几位相熟的“狐朋狗友”玩起投壶。 他用自己镶红玛瑙的玉腰带作赌注,输了,那些纨绔子弟当众解他的腰带,徐世昌拽都拽不住,给他们欺负了一通。 他又气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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