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那时裴长淮还不明白自己究竟失去了什么,往后数年,他才在长久的时光中逐渐有了觉悟,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那么一个人,随手揽住他的肩膀,在他耳边滔滔不绝,而他只是倾听都觉心头欣喜…… 裴长淮眼角淌出泪来,闭上眼,忍受着痛苦,去感受赵昀胸膛间的温度,听他剧烈的心跳。 赵昀放缓速度,以拇指抵着长淮的下巴,令他轻仰起头,露出颈间白皙的皮肤。他张嘴,轻咬在长淮的肩颈处。 裴长淮此处敏感,经不得人碰,给赵昀咬了一下,鼻端哼出一声低吟。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是徐世昌的声音:“长淮哥哥,你在里面吗?” 这一声将长淮吓了个清醒,后穴内壁一时绞吞得紧。 赵昀呼吸一乱,险些受不住,在他身上丢了魂。他惩罚似的往裴长淮腰间掐了一记,示意他别动。长淮死死咬住下唇,生怕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 这时夜里又下起雪,徐世昌从仆人口中听说正则侯醉酒,正在暖阁中小憩,没撑伞就赶了过来。 若是从前,他肯定直接推门而入,可这刚刚在宴上与裴长淮闹了不愉快,徐世昌认定长淮不愿意见他,便没有贸贸然进去。 没听人回应,徐世昌叹道:“好哥哥,我知道你在里面,不愿意搭理我,是因还在生我的气。” 赵昀笑起来,身下深深顶了一下。猝然的快意直冲凌霄,裴长淮浑身发麻,忍不住“呃”了一声,再度睁开的眼里光色锋利,带着怨怒。 赵昀手拢住他的下巴颏,亲亲裴长淮的脸颊,轻声道:“好哥哥。” 徐世昌称他哥哥,全为情义,给赵昀学了去,一叫,尽是难言的暧昧。 徐世昌对暖阁里的事全然不知,垂头丧气地道:“方才我说话是难听了些,我同你认错。如今从隽是不在了,可他活着的时候,造出多少新鲜好玩的事,便说这群英大宴罢,也是他的主意。难道旁人不提,你就能忘了么?” 第9章 群英宴(六) 从隽,从隽。 他方才在宴上就听到过这人的名字,徐世昌一提到从隽,裴长淮就变了脸色。 赵昀来京之前,曾仔细摸查过京城世家名门的底细,对“从隽”一名依稀有几分印象,只是现下浑身的精魂都给裴长淮缠住,想不起更多。 不过听徐世昌这意思,这人当是裴长淮的旧友,大约是死了,令裴长淮心中郁结难解。 赵昀瞧他因徐世昌的话分心,眼睛都失了神,一时不痛快,按住他的腰,身下一阵猛抽狠送。 性器在甬道中大进大出,插得痛苦与快感并至,浪潮一样席卷了裴长淮周身。他手指尖都在发抖,怕自己失控出声,死死咬住牙。 他难受极了,难受之下是那种极为淫靡的舒爽。裴长淮被情欲折磨得濒临崩溃,既想要赵昀停下,又想丢下所有的礼义廉耻,也不顾给他欢愉的人是谁,只求攀上快活的巅峰。 如此一来,又怎还顾得上外头的徐世昌? 久久听不到回应,徐世昌怕他醉得深,没听见自己这番话,问道:“长淮哥哥,你听见了吗?” 他尝试敲了敲门。 裴长淮心脏紧张到狂跳,不得不从急促的喘息中分出一息,回答徐世昌:“我……我睡下了,刚才不曾……呃……” 看他痛苦地忍耐着,赵昀笑得更邪气,裴长淮越要说话,他就弄得越狠。 裴长淮乌眼湿润,匀着气说道:“……不曾生你的气。” 徐世昌一听,心花怒放:“真的?那我进来了。” “别!” 裴长淮一挣,要起身穿衣,可惜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轻而易举就给赵昀按下了。 他只得想法子快快将徐世昌打发,道:“锦麟,我有些累了,让我……让我单独歇一会儿。” 徐世昌听他声音有气无力,想是为谢从隽郁郁寡欢的缘故,不愿见到旁人。 他在京中惯是横着走的,就算大内皇宫也是说去就去,可在裴长淮面前一向乖巧,他不愿意见,徐世昌强迫不来。 “你不怪我就行,长淮哥哥,你好好歇息,等宴席散了,我安排马车送你回侯府。”徐世昌说罢,又嘀咕了两句,“这会子也寻不见揽明兄,可别是醉在雪地里,我也要去找找。” 他脚步声渐行渐远。 待阁外安静下来,赵昀解开他腕子上的紫缨带,随手别在自己腰带间,扳过裴长淮的肩膀,让他正对自己。 赵昀早已将他下衣剥了个干净,此刻双臂揽起他的腿,往自己身上一拉,裴长淮姿态完全迎合着他的进入。 赵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问:“从隽、从隽的,我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人物能值得小侯爷如此挂念?” 裴长淮手抵开他的肩,轻怒道:“不关你的事。” “是么?”他原不把这事放在心上,不再纠缠,只是令道,“看着我。” 赵昀一挺而入,裴长淮空虚的身体再度被撑满,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模糊的呜咽。 赵昀俯下身,一寸寸肏到最深,嘴唇贴到他耳侧亲了亲,道:“现在没人了,好哥哥,你叫给我听。” 裴长淮耳朵尖红透,紧紧咬着自己的手背,一声不吭。 赵昀道:“你叫出来,我就放过陈文正,怎么样?” 他将别人的生死与这情事挂钩,裴长淮一时捉摸不透,在赵昀眼中,是陈文正的生死太无关紧要了些,还是这情事太过重要了些…… 可无论如何,都让裴长淮极为难堪。 赵昀的动作越发急重,不止是身体,连裴长淮最后一点仅存的意识都被他身下的凶器插弄得丢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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