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 除此之外的三次长假多半都是来了瑞士,并且一定发生了需要他久留的重要事情,否则他完全可以请短假,或者在双休日往返。在唐奇收集的资料中,那位邻居报警时间是 71 年 6 月,当时王延之与栾如君都在苏黎世。所以我们重点先查在这三次长假时间内那栋神秘别墅是否有其他异常。 据我所知,那栋坐落在苏黎世西北郊区的绿色别墅是三十几年前,一位富豪匿名捐给苏黎世大学神经科学院做研究所的。但这个研究所并非完全归大学所有,实际上,苏黎世大学从没有承认这间研究所的官方身份,因为里面进行的大多是触碰伦理界限的前卫科研项目。 不过多年来也有很多科学狂人前赴后继投入这间研究所工作,民间支持他们的资金捐赠也颇为可观。在全世界所有国家中,瑞士在科学和艺术表达上的自由度是最高的,因此这栋别墅得以存活下来。 这些事情都是我过去听爸爸和他的同事说的,爸爸刚到瑞士时因为不了解内情误选了这家研究所,发现他们在研究一种极为可怕的基因改造技术后果断离开了。 爸爸没辞职时我曾不止一次进入过那栋三层高的绿色小楼,房子内从地下室到三层都有不同的实验室,也有厨房、卧室及游戏休息间,布置得很舒适,但我从来不喜欢那里,因为整个房子里有一股挥散不去的消毒水霉味,以及处处可见的冷冰冰金属器械。即便在炎热的夏季,也散发着阵阵渗入皮肉的寒意。 颂北是近二十年内才崛起的家族企业,按时间推算,这栋别墅不可能是栾颂北捐赠的,当然更不可能是栾如君了,不过唐奇却查出栾如君从 71 年开始对研究所投入大笔资金,甚至买下了这栋别墅的房产。 说起来,唐奇是个非常好的帮手,他不仅精通几乎所有智能机器设备,对大数据检索和网络也极为熟练,他说这都是从事人工智能领域的入门技巧。 每当我夸他时他都很不自然,不是出于礼貌涵养的谦虚羞怯,而是对自己所热爱的事业的茫然。唐奇后来更详细地告诉了我他的故事,他在全国最权威的人工智能机器人大赛中输给了一位依靠记忆增强手术获胜的对手,愤而在现场砸了大赛主办方的设备,被勒令永久禁止参加比赛。 我劝他可以把特长发挥在别的工作上,他说你懂什么,我又没输凭什么我要放弃?总之从此后,他把精力都用在对付颂北上了。 唐奇是通过栾如君控股的一家投资公司的资金流向辗转几番才查到这间研究所的,从 71 年 1 月底,几乎是我和小川出车祸的时间点,栾如君通过一个叫丹尼尔布勒的苏黎世本地人向研究所投资,并且购买了别墅房产。在法律上,年仅三十二岁的丹尼尔布勒就是研究所现在的所有者。 但在调查这位丹尼尔时我们陷入了僵局,他的钱来源于一位远房姑母的遗产,而且生平与神经科学领域没有任何交集,无处下手。 我又暗中走访了曾经在研究所工作的熟人,一位苏黎世大学的助教。我以帮爸爸修补科研记录的名义问了些研究所的事,得到的答案与我们的调查大致相同。 自从丹尼尔布勒掌管了研究所后,就开除了之前所有的工作人员,只留下了核心研究设备,然后引入自己的员工。研究所会定期向苏黎世大学交科研项目报告,但大家都认为,里面一定还从事着其他不为人知的秘密研究。 至此,我们陷入了死胡同,在沮丧了两天后,唐奇忽然灵光一现提供了新的思路,线索交叉排查。也就是在实地走访、新闻报道以及海量的社交网路上,在王延之几次长假的特定时间内,以研究所、别墅以及丹尼尔布勒为关键词进行不同组合的交叉检索,寻找可能有价值的线索。 这其实是一种极其耗费时间和精力的笨方法,即便有唐奇找来的智能软件帮忙,也无异于大海捞针,但我们俩默契地对此非常兴奋,立刻投入进去。大概经过了十天左右的枯燥工作,在经历了几次空欢喜之后,终于找到了一条可能有帮助的线索。 我们在一位摄影师的个人网站上发现了他拍摄的一组照片,照片背景是研究所对面的小公园,但他的焦点都在一个目光呆滞的年轻亚洲男人身上,拍了一组他坐在公园草地,对着研究所方向发呆的照片。 在照片的介绍中,摄影师提到这个年轻人几乎每天同一时间,用同样的姿势看着对面的别墅,仿佛在等人一样。 唐奇一开始对这条线索不以为然,我却产生一股说不清楚的冲动,想要进一步了解这个人,因为这个年轻人与小川有几分相似。 我们联系到了摄影师,据他所说这位模特是个残疾人,就住在附近的福利机构。我们花了一天时间找到这家福利机构,工作人员看到照片立刻认出了他,说他是 71 年 7 月来到这里的,他没有任何身份证件,大家都叫他王明。 来到福利机构时恰好是中午,王明正在午睡,为了不打扰他我们在外面等,期间我以寻找失散亲人为由,向负责照顾他的工作人员了解些情况。 一年多前王明因为高烧不退晕倒在路边,被路人发现送入医院,他清醒后语言和行为能力都很弱,被诊断为重度突发型神经性脑瘫。因为他神志不清,除了手背上用英文写的“王明”这个名字外,无法确定他的国籍和身份,只好送到福利机构生活。 在我们聊天的过程中王明醒来了,没多久,工作人员让我们去他的病房确认一下。唐奇催了我几遍后我才站起来,跟着他们走过去,不知为什么突然很紧张。 王明的病房是一个六七平米的小单间,棕黄色的壁纸和浅黄色的床单桌布让房间看上去很温馨。他坐在床角,手里把玩着一个玻璃球,头歪在一侧,眼神木然呆滞,口中念念有词。 我近距离仔细打量他,发现他除了年纪和身材与小川比较像之外,五官神态都有很大差别。工作人员递给他几个药片和一杯水,监督他喝下去,王明喝水时嘴唇在动,有水从嘴角流出来。工作人员见怪不怪地给他擦了擦,拍了拍他,指了指我们。 王明抬头看了看我和唐奇,又低下头,再抬头盯着我几秒钟,眼神中似乎有恐惧,然后他突然间把胳膊举过头顶,在房间内烦躁地来回踱步,边走边挥舞着胳膊。工作人员用英语问我们,他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唐奇说,不是,接着拉着我走。 我被唐奇拖着走出病房没多远,忽地明白了什么,我跑回病房。 王明安静坐在床角,我蹲在他面前看着他,我用中文说,你认识我吗? “你认识我吗?”我又问了他一遍。 王明似乎能听懂我的话,他不再像刚才一样暴躁,安顺地看着我。我鼻子一酸,情不自禁握住他的手。 “小川,我是孟千千,你还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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