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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心跳得极为厉害。走出长长一段路,确定风信真的没有跟上来后,这才放心。 定定神,走走停停十几里,谢怜终于挑到了一处他觉得合适的地点——一条荒郊僻野的山路。 四下望望无人,谢怜以白绫覆面,一跃上树,屏息凝神。接下来,就是静待路人通过。 不错,他的“办法”,就是所谓的“劫富济贫”。 过往,谢怜只在说书和话本里听到过这种江湖侠客打家劫舍劫富济贫的故事,自己从没想过要做。因为,原先他是这么想的:不管怎么美化,无论目的有多么正当,抢就是抢,偷就是偷。否则以他的身手,金山银海也搬走了。 但是到了这一步,实在是没办法了。一定要说的话,“抢”比“偷”要稍微好上那么一点点,大概是因为前者还算“光明正大”。挣扎许久,谢怜还是打了原先的自己一耳光,打算劫别人的富、济自己的贫了。 月黑风高,四野寂寂,空无一人,谢怜却是心脏砰砰狂跳。 就算是猎杀最凶险的妖魔时,他也没这么紧张过,为了转移注意力,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冷硬的馒头开始啃,手都在微微颤抖。 冬日将至,夜里极冷,谢怜开口就是一团白气。如果你还能对吃食挑三拣四,只能说明你不是真饿,在谢怜懂得了这件事后,突然就习惯馒头的滋味了。 足足等了两个时辰,山路尽头才慢悠悠走过来一个行人。 谢怜精神一振,两三口塞下那个馒头,盯着那人,发现,那是一个老头儿。 欺负老人家,当然不在谢怜的考虑范围内。也不知他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总之,谢怜果断没有理会,放他过去,继续等待下一个人。 一个时辰后,谢怜蹲到都快冻僵了,才等来了第二个人。他看那人走得也很慢,心道:“难道又是个老人家?” 待到那人走近,他才发现,不是个老人家,是个少年。那少年模样憨厚,笑容满面,走得很慢的原因是他扛着一袋米。 谢怜手心冒汗:“……动手吗?” 犹豫片刻,他还是放弃了。 这少年衣衫褴褛,脚上草鞋都磨破了,露出脚趾,显是家中贫穷。他这么高兴,一定是因为终于有了一袋米可以吃,说不定他家里的人已经饿了好多天了,说不定这袋米是他当了最后能当的东西换来的。万一被抢了,岂不绝望? 总之,最后,谢怜还是选择继续等待下一个。 如此,他蹲在这棵树上巴巴地等了好几个时辰,从天黑蹲到天明。期间,这条山路上大约通过了十几个行人,每次谢怜想要动手,都因为各种各样不适合下手的理由放过了他们。好几次他都在想,算了吧!还是回去吧!根本没有哪个强盗是像他这样打劫的,能有收获才是鬼。可是,一想到回去之后,药也没了食物也没了,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等。 大半天后,终于,山道上远远地走来了最后一个路人。 那是个中年男人,衣着华丽,非富即贵,相貌凶恶且油里油气,使人见之反感,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 不过,所谓人不可貌相,谢怜忍不住又想:“万一这人只是长得凶神恶煞,实际上是个好人该怎么办?就算他有钱,难道他就活该被抢?” 正挣扎着克服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腹中突如其来的一阵咕咕之声惊醒了他,谢怜心中叹了口气,咬牙道:“罢了,管不了那么多了。就你了!” 打定主意,他便从树上一跃而下,道:“站住!” 半路杀出个蒙面人,那男子一惊,警惕道:“你是谁?想干什么?!” 谢怜硬着头皮,道:“……把……把……”始终是心中有障碍,他卡了好几次才喊了出了那句话——“把你身上的钱交出来!” 那男子一蹦三尺高,道:“来人啊!强盗啊!”喊完拔腿就跑。比起被他逃了,谢怜其实更担心他大喊大叫招来了别人,毕竟做贼心虚,立即道:“站住!别喊了!” 那男子哪里会听,逃着逃着钻进树林,“哎哟”一声惨叫。谢怜心想莫非树林有猛兽出没袭击了他?忙道:“等等!当心!……”谁知,追进去一看,登时一愣,脸色陡转煞白! 树林里,居然已经站着几个人了,正齐齐望向这边的他。谢怜再定睛一看,发现不对,这些根本就不是人。 因为那中年人好像根本就没看见他们,仍是慌慌张张的,而且,其中有好几个谢怜都十分眼熟。 当然眼熟了。这好几个都是他以前在仙京看到过的,有上天庭的,也有下天庭的。全都是神官! 那男子方才惨叫是因为摔了一跤,手里抓着一大串护身符,叨叨地道:“大仙大仙!快来救我!”而他喊着的“大仙”们也真的如他所愿,已经来了。 第156章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3 此时此刻,数双神官的眼睛都在紧紧盯着谢怜,盯得他动弹不得。见那打劫自己的蒙面人呆在原地,那男子赶紧爬起来,一溜烟跑了。谢怜也根本迈不开步子去追,他已经浑身僵硬,出了一身的冷汗,满心都是恐惧。 是的,恐惧。 他只盼着白绫覆面,这些昔日打过交道的小神官都认不出他。可偏偏事与愿违,一名神官一边打量着他,一边惊奇地道:“……这不是……太子殿下吗?” “……” 另一名神官更震惊地道:“啊,还真是呢!太子殿下怎么会在这里?怎么还这副打扮?” “刚才那个人喊的是‘救命’‘强盗’?有强盗在追他?强盗是……” “是……” 他们很矜持仁慈地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光听到这几句都已经够了,谢怜差点当场晕了过去。他哑声道:“我……” 他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该说什么。那几名神官的脸色都十分微妙。半晌,一名神官拍了拍他的肩,道:“没事,没事,太子殿下,我们懂的。” 谢怜被他拍了几把,险些站不稳,又道:“我……” 那神官哈哈笑了几声,道:“你也是太不容易了才会这样,理解。你放心,我们不会和别人说的。” 对方都这么说了,他就完全不知道该再讲些什么了。不想承认,又不能否认。半晌,他才道:“……谢谢。那,我……我回去了。” 他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离开的,总之,清醒过来时,他已经又站在了空无一人的山路上,是被冬日冷冷的夜风吹醒的。 至此,谢怜才终于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一件多么可怕的事。 他,谢怜——强盗?!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会弄到现在这样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为什么会这么不巧,什么都没做成,却刚好被撞个正着?! 他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在发烧,已经彻底混乱了:虽然那几个小神官说他们不会说出去,但他们真的不会说出去吗?现在的上天庭会不会已经传遍了今天这件事?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谢怜就简直不能呼吸。他是绝对没办法忍受被打上这种污点的烙印,被整个上下天庭、甚至整个人间戳戳点点的! 想到这里,谢怜又开始呼吸困难,他脑子里混沌一片,把脸埋进手里。此刻他甚至愿意用自己的命来交换时光倒转。正懊恼不已,他眼角余光忽然扫到一个白色人影,登时一惊,喝道:“谁?!” 他一抬头,那人影瞬间消失不见,而谢怜则是又出了一身的冷汗。 虽然没看到那人的脸,但他总觉得,那人的脸上,像是戴着一张面具! 可是,扫了一圈,没见到任何人的踪迹,谢怜忍不住怀疑方才只是自己心慌意乱下的错觉。无论是不是,他都不能在这里多留了。 他一定得找个地方把自己埋进去!于是他从山上冲了下去,迎着冽冽寒风漫无目的奔了十几里。 有人的地方他都不敢停留,因为他总觉得人都在盯着他看,审视他有多不堪,直到奔到一处坟地,一个人也没有了,他才终于停下了脚步。 到了这里,谢怜才发现,他的脸颊和手都要被冻僵了,身体也在微微打着哆嗦。他不由自主抱住胳膊,吐了几口热气,目光一转,发现一座墓碑前供着两坛子酒。 看来这墓碑的主人生前是个爱酒之人,所以死后旁人扫墓也给他带了酒。 谢怜蹲了下来,心道真好,死去之人依然被活着的人记得,并且尊敬。他从没喝过酒,但听说这东西暖人,还能忘事,顿了顿,忽然拎起酒坛,打开就是一通猛灌。 这酒不是什么好酒,便宜大坛,呛烈得很,谢怜灌了几大口,呛得猛一阵咳嗽,但好像的确暖和了些。 于是,他干脆坐在了地上,抱起坛子来,大口大口地继续灌。 恍惚间,好像看到不知从哪儿飞出一团幽幽的小小鬼火,围绕着他打转,似乎很急。谢怜快冷死了,只顾自己喝,跟没看到一样。那团鬼火仿佛拼命想要靠近他,但因为是虚无之火,每次迎向他,都只能生生穿过,永远无法触碰到他。 一坛子下去,谢怜早就晕晕乎乎的了,看它飞来飞去的,实在可怜,又实在好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胳膊肘撑在酒坛边缘上,道:“你在干什么?” 那团鬼火一下子凝在了半空中。 谢怜问道:“难道……这是你的坟?我喝的是你的酒吗?” 虽然他已经有点儿喝糊涂了,但以为是坟墓的主人不满了在赶自己走,还是老老实实放下酒坛,起身道:“哦……好吧,对不起了,我这就走。” 谁知,他勉强爬起来,醉眼惺忪没走几步,突然脚下一空,“砰咚”一声——摔了个倒栽葱。 这坟地里竟是有个大坑。大约是挖好了准备埋死人的,岂知死人还没埋进来,倒先让谢怜躺进来了。 谢怜的头磕了一下,磕得生疼,越发头晕脑胀。他晕了好一会儿才挣扎着坐起,举着手,茫然无措地看了一会儿,两手都是泥和血,不知摔破了哪里。 他试着爬出坑。但刚喝了一坛子酒,手脚发软,使不上力,爬了好几次都滑了下来。谢怜瘫回坑底,瞪了乌云蔽月的夜空好一会儿,十分生气: 这坑又没多深,为什么就是爬不出来? 越想越生气,谢怜忍不住喃喃地道:“……操。” 谢怜从没骂过人。这是他第一次从口里吐出这种字眼。奇妙的是,骂完之后,他胸口郁结闷气竟是瞬间就稍散了。于是,谢怜像尝到了甜头的小孩一般,奋力扒在坟坑边缘,扬起声音又骂了一声。 他拍着地面喊道:“有没有人啊?有没有人来拉我一把啊?!” 当然没有人。只有一团幽幽的鬼火,飞舞不熄。 谢怜掉下来后,那团鬼火冲过来似乎想拉他,但永远不得触碰。谢怜根本没在意它,怒道:“干脆来个人把我埋了算了!” 骂归骂,爬还是爬。谢怜好容易才靠自己爬了上来,已经是一身狼藉,气喘吁吁地躺在地上。半晌,他才翻了个身,抱着自己蜷了起来。 谢怜小声道:“好冷。” 他说的很小声,怕被人听到。那鬼火却听到了,飞过来贴着他的身体,火焰突然亮了许多,似乎在用力燃烧自己。 然而,鬼火是冷的。 就算它靠得再近,燃烧殆尽,也不会给活人带来一丝温暖。 恍惚中,谢怜似乎听到了一个微小的声音。 那个声音似近似远,亦梦亦真,绝望地道:“神啊,请你等等我,等等我吧……求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吧……让我……让我……” “……” 谢怜心道:“神?是在叫我吗?” 可是,就算向他祈求,也没有用了。 他什么都做不到。 █ █ █ █ █ █ 那夜后,谢怜回去时把风信吓了一大跳。 谢怜这辈子从来滴酒不沾,这天却一次带着血、泥尘、酒气一起回来了,风信追问半天他也不说,直接把自己关屋里了。 其实,不找个人说出来,谢怜也很难受。但他又不确定,说出来后风信会是什么反应。 他不敢赌。 而且,在追问中,风信无意说了一句:“又不是杀人放火抢劫,你还有什么事儿不能对我说的吗?” 听到这句,谢怜登时一阵窒息。如果说他原本已经有一点动摇,那么这一刻他就彻底坚信了:不能告诉风信。 同时,他也下定决心: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第二天,谢怜便背了简易的行囊,简单告别父母和风信后,去寻找一处灵气充足的清幽之地,闭关修炼了。 此前他是放不下父母和风信,才一直无法独善其身、抽身静修,因为觉得如此多少有些像在逃避自己应受的磨难。但他忽然惊醒,他再怎么摸爬滚打,挣扎求存,这些都不是治本之策。 要想彻底摆脱眼下处境,唯一的办法,只有再次飞升! 他徒步行走了不知几十里,风餐露宿数日,终于寻到一处清修之地。一番勘察,此地风水甚佳,竟是一处难得的洞天福地。 倒霉至今,居然突然时来运转了,谢怜还不敢置信,反复确认,这才无疑。 这真是一处灵气充沛的宝地。若能在此潜心修行,必将事半功倍、突飞猛进! 连日来黯淡的心情一下子明朗了。顺着陡峭崎岖的山路攀行了三四个时辰,谢怜终于在日落之前,进入了这座灵山的深处。 在重重树林中穿行,感觉离灵气发源之地越来越近,谢怜的脚步也越来越轻快。谁知,正在此时,他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如此僻静的山野之地,居然会有这么多脚步声,谢怜下意识回头望去。这一望,他嘴边的微笑就僵住了。 在他身后,竟是出现了许多人,大约三十几个,高矮胖瘦不一,相貌服饰各异,但无一例外,都是神官。少数是上天庭的末位神官,多数是下天庭的同神官。 其中,赫然还站着上次撞上他拦路打劫时的那几个小神官! 他们看到谢怜,神色微变,扯扯这个,捅捅那个,低声不知道说些什么。而看到他们,谢怜的手一下子微微发抖起来。 双方面面相觑。半晌,那边才有神官咳了一声,道:“这么巧,居然在这儿遇到了太子殿下。” “是啊,太子殿下怎么也到这儿来了?” “……” 谢怜微一点头,尽量镇定从容、不卑不亢地答道:“我是来此修炼的。” 对面的神官笑道:“更巧了,我们也是来修炼的。没想到撞到一处来了。呵呵。” 原来,这一处洞天福地,不光是被他发现了。这几十位神官,也都看中了。 谢怜也没别的话好说了,点头道:“原来如此……是太巧了。那,我先走了,诸位也请自便吧。” 说着他就想赶紧找一个最安静的洞府藏起来。谁知,他刚转身,身后便有神官道:“且慢?” 谢怜回头疑惑道:“何事?” 那三十几位神官有的以眼神交流,有的低声说话。须臾,站出一人,微笑道:“太子殿下以往占的洞天福地也不少了,这一个,不如就让给我们吧?” 谢怜愣了好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 他们的意思,竟然是要让他一个人离开? 莫名其妙,欺人太甚! 一股气血当场便冲上了他的脑门。谢怜心想:“是我先来的,我没有让你们离开,为何你们还反倒让我离开?” 但他也不好贸然发作。沉默一阵,抓着行囊缚带的手指慢慢握紧,谢怜生硬地开口道:“诸位,这是何意?” 一名神官道:“这个,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嘛……太子殿下以往占过的洞天福地也不少了……” 谢怜打断他道:“但是那跟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不是很明白,又不是我在这里修炼,诸位就不能在这里修炼了。共用灵地修炼,岂非是很常见的事?大家各修各的,有何不妥?为何一定要让我离开?” 那名神官被他堵了回去,讪讪的不说话了。这时,只听有人嘀咕道:“别装傻了。本来就有三十几个人了,你在这里修炼,别人还能修炼什么……” 虽然那人很快就被其他人按下去了,但谢怜还是明白了。 原来如此! 一片福地的灵气,是有限的。修炼时,如果一个人占了八成,另一个人就只能占两成。能力越强,吸收的灵气就越多。 这些神官是在担心,如果他也在这里修炼,会把大半的灵气都占尽。而剩下的灵气再给他们三十几个人分,每个人就根本都不剩几丝了! 想通了这一点,谢怜脑中那股血气冲得更猛了。 他握紧了拳,尽量心平气和地道:“……我要在这里修炼。” 第157章 三十三神官争福地 对面见他不肯退让,稍稍提高声音道:“太子殿下,我们是敬你才在现在还愿意叫你一声太子殿下。你眼下是凡人之身,何必非要跟我们抢灵地呢?” 谢怜道:“既然我是凡人之身,你们还怕什么?如果我不走,难道你们还要把我强行赶走?” 当然不行。凡人无过,神官不可擅用强力。众神官还真拿他没办法。然而,谢怜忘记了一件事。 正当他与这三十几名神官对峙时,忽然一个声音道:“太子殿下被贬下凡了,不但会打劫凡人,骨头也是越发硬了,哈哈哈!” 一听这句,谢怜登时如坠冰窟! 他猛地抬头,只见说话的是一个不起眼的下级神官。可是,并不是那天他撞上的神官中的任何一个! 果然,他们早就说出去了。方才根本不是谢怜的错觉,他们的确都是在用那种微妙的眼光看着他。所有人都知道了!!! 刹那间,谢怜仿佛突然被抽掉了浑身的骨头,僵硬地转过头,哑声道:“……你们说过,不会告诉别人的。” 也许是他情绪激荡之下的目光太刺人了,被他盯着的那几名小神官连忙摆手,道:“我们没有告诉外人呀!” 谢怜一字一句地道:“那他们,又是如何得知?” 在场三十几个神官听到了那句话后,根本没几个脸露惊讶之色。既然这么多神官都知道了,那上天庭又有多少神官知道了? 被他质问,那几名神官卡了一下,又辩解道:“他们又不是外人嘛,这里的都是相熟的朋友,大家之间都没有什么秘密,告诉他们不算告诉别人,除此以外的我们不会说出去的……”不等他说完,谢怜便厉声道:“谎话连篇!” 被他如此厉声打断,那几名小神官也有些脸上挂不住,缩回人群里。这时,忽然一名神官大声道:“太子殿下你自己做的好事,我们为什么要为你保密?真是好笑!” 谢怜仿佛突然被迎面泼了一盆水夹冰。又听有人道:“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你不洁身自好,又如何能怪旁人不信守诺言?如果有人替你瞒着这种不义之事,那才是失职无德!” 谢怜道:“不是!!!我……” 他想说我也是被逼无奈,可他心里也清楚,无论什么原因都不重要。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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