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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手把手地教导,未免过于亲密。但既已出手,断没有贸然收回的道理,那样反而刻意。因此,犹豫片刻,他还是没有撤回。再想想,上次鬼赌坊,花城不也是这般手把手教他摇骰子的吗?虽然谢怜觉得那次什么都没学到,事后还隐约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但这一回,他却是真心想教花城一点东西的。于是,谢怜温暖的手心安心贴住了花城冰冷的手背,轻轻握住,带动他的笔势游走起来,小声道:“这样……” 感觉到手下花城握笔走势狂乱,他便微微用力控制,纠正回来。不消片刻,他又觉手下走势更加狂乱,不受控制,他便只好握得更紧。两个人合力写出的字弯弯扭扭,不堪入目,谢怜越写越觉得不对,忍不住道:“这……” 花城仿佛使坏成功,发出低低的笑声。纸上乱墨横行,谢怜无奈道:“三郎……不要这样。好好学,好好写。” 花城道:“哦。” 一看就是假装认真。谢怜摇了摇头,啼笑皆非。 花城的手虽冷,他握在手里,却莫名像是握着一块烙铁,不敢再用力了。这时,谢怜眼角忽然扫到供台的边缘,凝住了。 他侧目望去,只见玉案的角落,孤零零地放着一朵小小的花。 在宫观中供花,倒也不少见。只是,一般都会供大红大紫的大捧鲜花,或者永不凋谢的手扎假花。谢怜微微一愣,拿起那一朵花。花城也搁了笔,在一旁缓缓研墨,道:“怎么了?” “……”谢怜微笑道:“没什么。这花很可爱。‘血雨探花’,莫非探的便是这种花?” 花城笑道:“哥哥真真料事如神。” 笑语间,二人终于合力完成了一幅字,写的还是那四句诗。花城拿起来欣赏片刻,似乎甚为满意,道:“嗯,不错。裱起来。” 听他说“不错”,谢怜已经噎了一下。再听到“裱起来”,谢怜又噎了一下,道:“你该不会是想挂到墙上吧?”若是给他逝去的老师们看到有谢怜参与的一幅字长成这样,恐怕都要气得活活诈尸。花城却笑道:“不。我自己收着,谁也不给看。” 正在此时,二人突然听到外面隐隐一阵号叫: “失火啦!” “失火啦!” “极乐坊失火了!” 千灯观内里安静至极,奈何二人五感皆超绝凡人,闻声迅速对视一眼,谢怜脱口道:“又是极乐坊?” 话已出口,才觉这个“又”有点滑稽。花城不慌不忙,收好了字,道:“不必担心,哥哥坐这里,我去去就回。” 谢怜怎么可能安心坐在这里,道:“我跟你一起去!”匆匆跟上,心中纳闷:怎么他每次来,极乐坊都要失火一次?瘟神之名可又印证了。虽然这次不关他的事,可简直都要习惯性歉疚了。二人赶回极乐坊,整一条大街上都浓烟滚滚,小鬼小怪们吵吵嚷嚷地拎着水桶来回奔走灭火,见到花城和谢怜来了,都道:“城主!您老人家不用担心,火不大,已经灭啦!” 花城无甚表示,谢怜却松了一口气,道:“太好了!真是辛苦各位了。” 小鬼们原本都没指望过会得到感谢,更何况还是城主朋友的“辛苦了”,一听便乐了,纷纷道:“不辛苦!多大点事儿!”“应该哒!” 谢怜这才发现,他来说辛苦,似乎略为不妥,因为他并不是此间主人。不过,既然花城本人没说,他说一下应该也不会有坏处,便知暗道了声惭愧。二人进入极乐坊看了看起火之处,果然只是烧了个角落里的小屋,难怪很快就被扑灭了。 然而,谢怜却警惕了起来,对花城道:“纵火者不是真的想烧掉什么,更像是要转移注意力,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过来。” 第84章 怀鬼胎啼笑皆不当 转移什么注意力? 谢怜道:“胎灵!” 他们又到极乐殿外的一间偏殿去查看。二人出来时,花城随手把装着胎灵的陶罐放在一张案上,眼下陶罐还在,但谢怜上去一拿起来就觉得重量不对,太轻了。再打开一看,果然,里面已经空无一物了! 谢怜立即道:“胎灵被人放出来了。” 花城却无一丝乱色,道:“是被人偷走了。那东西在蝶阵里过了一道,眼下元气大伤,自己跑不远的。” 谢怜道:“那就好办。三郎,你这极乐坊可有监视出入往来的护卫?看看能不能找到可疑的人。” 花城却道:“没有。” “……”谢怜眨了眨眼,道:“没有吗?” 花城道:“嗯。一向没有。” 难怪他上次在极乐坊里偷偷搞小动作,也是一个护卫都没见到。谢怜还想过是不是因为埋伏的太深他没发现,没想到是当真没有,微微一愣,道:“你对极乐坊这么放心吗?” 花城道:“哥哥,你注意过极乐坊里的门吗?” 谢怜道:“不曾。莫非是有什么特殊之处?” 花城道:“不错。” 他指了指这间偏殿的门,道,“如果不是此间主人,未经允许,带走了原本在里面的人,或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哪怕只有一件,就会无法打开门,被困在那间屋子里。” 谢怜回忆上次来极乐坊,他当时似乎一直在用骰子开道,而最后离开也是靠郎千秋砸破墙,这都是一些较为暴力的画面,越想谢怜越汗颜。顿了顿又问:“那假使三郎你从我这里抢走了一样法宝,收到极乐坊,我作为法宝的原主人,也带不走它吗?” 花城挑眉道:“当然带不走。到手了就是我的。不过,哥哥不要冤枉我,我可不会抢你的法宝。” 谢怜轻咳一声,道:“那是自然。而且……我也没有什么法宝可以让人抢的……” 花城开玩笑点到为止,笑了笑,继续道:“所以,想从我这里偷东西不被发现,是不可能的。当然,也就不需要护卫。” 谢怜第一个反应就是,偷走胎灵的人不是从门离开的,是用了别的方法。但四下望望,这偏殿的屋顶好好的,地面好好的,墙壁也好好的,根本没有任何被破出的痕迹,忍不住生出了一个更诡异的猜测: 难道偷走胎灵的人,并没有离开,还在这间偏殿里? 虽然这间偏殿里并无可藏匿之处,但上天入地,各种隐身的法门可不少。也许那个人此刻就在他们附近,静静地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谢怜凝目望四周,留神是否有某处空气异常扭曲。可无论是他的眼睛还是他的直觉,都在告诉他,这里没有第三个人或鬼了。恐怕他思路不对,恐怕要换一个方向想了。这时,花城笑道:“哥哥不必担忧。我自有办法把偷走胎灵的人找出来。” 他竟是成竹在胸。谢怜转向他,思索片刻,蓦地也是豁然开朗。 二人静待。过了一阵,嘈杂之声渐渐靠近,一大群妖魔鬼怪涌了过来,乌泱泱聚在偏殿外,都道:“城主,您老人家找我们是有什么吩咐啊!” 这一众少说也有近千,若不是极乐坊连房子带院子都够大,恐怕根本塞不下。带他们来的就是那面具人,对花城道:“城主,今天在这条街上出现过的,应该全都在这里了。鬼市也已经锁了,谁都出不去。” 依旧是上次那年轻男子的声音,谢怜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群鬼道:“城主,是谁放的火您抓住没有啊?” “听说还偷了东西!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就是想再死一次!” “真大胆子啊。又放火又偷东西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城主能放过?!” “……” 虽然群鬼说的并不是他,但谢怜身为一个上次在极乐坊又烧房子、又偷偷劫人、又被花城放过了的人,听着感觉中箭无数,心中越发歉疚,偷看一眼花城,恰好撞上花城也意味不明地扫了他一眼,目光赶紧逃开。接下来,只听花城淡声道:“男左女右,分列。” 群鬼虽然奇怪,但不敢对花城的话违逆分毫,立即照他所说的去做,刷刷的分成了两大堆。男鬼挤在左边,粗声粗气的;女鬼都在右边,几乎个个窈窕娇媚。花城和谢怜对视一眼,径直走到右边,在女鬼们中走马观花,几乎一眼扫过十只。数步之后,经过一个女鬼身前时,他足下微微一顿。这女鬼身穿长裙,脸上擦着厚厚一层白粉,白得吓人,几乎看不出本来面目,但这过分艳丽夸张的妆容却略为眼熟,谢怜道:“兰菖姑娘?” 这女鬼一愣,仿佛她才见了鬼一般。果然,便是上次在鬼市街头纠缠谢怜、和猪屠夫当街对骂、还嘲笑他“不举”并将之宣扬得鬼鬼皆知的女鬼兰菖。 诧异过后,她叉起腰,昂头道:“怎么?你不举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又没冤枉你!难不成还要城主给我点颜色看看来报仇?” 虽然四周女鬼女妖们都有些紧张,但听她这么说,还是吃吃低笑了起来。花城也走了过来,虽然看不出他什么表情,那女鬼兰菖还是很怕他的,不敢造次了。谢怜温声道:“那样的玩笑话,姑娘爱怎么说也无事。不过,那胎灵害人无数,甚为血腥,不能放任,还是请先还来吧。” 即便兰菖涂着极厚的粉,也能看出来她的脸色刷的更白了。她连连倒退,但她此时处在一群女鬼之中,没倒退几步就被旁的女鬼们七手八脚抓住,只好叫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胎灵?” 谢怜道:“请还来吧。” 兰菖道:“我还什么?我没有啊!你说我从城主屋子里偷了东西,可是大家都知道,不能从城主的屋子里拿东西的,拿了什么都出不去的!” 群鬼都道是啊没错都知道,猪屠夫也在嚷。兰菖又道:“极乐坊失火也就是刚才一会儿的事,我一直在这条街上根本没离开,那如果我偷了东西,肯定还没来得及藏起来吧?”边说边摊手,展示自己两手空空,还拉起裙子示意自己没有藏东西。谢怜却道:“姑娘,上次我见你,寒风瑟瑟中,你也穿得极少。今日风和日丽,为何你却反而穿起了长裙?你是忽然想换件衣服,还是你想遮掩什么?” 听他一提,群鬼才发现,平日里,兰菖都是衣着暴露,谢怜说她“穿得极少”,已经是很客气的说法了,在大街上她几乎袒胸露乳。今天的她却穿着一条长裙,把腰腿全都遮得严严实实,果然奇怪。而且之前花城带谢怜逛鬼市,群鬼起哄送小菜时,也没看到往日最爱在大街上积极宣传“是他不举不是我不行”的兰菖,微微骚动。谢怜缓缓地道:“你是没有拿走不属于自己的的东西,你只是拿走了自己身上的一部分而已。那胎灵,现在就在你腹中!” 既然,偷走胎灵的人没有用别的方法离开,也没有留在偏殿里,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这个人,是光明正大地从正门离开的。 如果这胎灵已经生出来了,那么,他就是一个孩子,一个独立的人。但是,这胎灵是在未足月时,就被强行从母亲体内剖了出来,所以,如果它的母亲把它再塞回自己的肚子里去,那当然还是算她“自己的东西”。不,应该说,那胎灵根本就是她身上的一块肉,是她的一个部分。毕竟母子血浓于水,这种情况下,他们就是一体,那女鬼当然能安然无恙、光明正大地极乐坊的所有门走出去。 所以,盗走胎灵的,一定是女鬼,就是这胎灵的生母。迅速封锁鬼市,把失火前后出现在这条大街上的女鬼都找来查一查,就一定能抓住。想来,这些花城在进偏殿后的一瞬间就都想了。 突然,兰菖大叫一声,猛地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谢怜道:iu盐“姑娘?!” 兰菖脸色煞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肚子里仿佛什么东西爆炸了,原本还算平坦的小腹猛地膨胀成一个巨大的球形,几乎要把长裙撑裂,还有滚滚黑烟从衣缝间溢出! 众女鬼松手散开,兰菖双手勉强抱腹,惊恐道:“听话!听话!你乖一点,你乖一点好不好!!!不要再闹了!!!” 竟是那胎灵在她肚子里闹腾了。花城从容地道:“哥哥退后。” 谢怜道:“无事!兰菖姑娘,你把它先放出来吧。” 兰菖忙疯狂摇头,道:“不行!我一定会把他关在我肚子里好好养的,他再不会出去害人了!城主我求求你们不要带走我儿子。我找了他几百年了!” 谢怜道:“兰菖姑娘!你腹中胎儿的力量远比你强,而且它可以伤你但你舍不得伤它,你根本拿它毫无办法!你迟早会被它吸干破体而出的,快放它出来!” 兰菖尖叫一声,抱着肚子在地上打起滚来,肚子时而缩小时而胀大,上下左右挪动,黑烟愈发浓烈,想来是这邪里邪气的胎灵回到母腹中养了一会儿,恢复了一点元气,又要作怪了。女鬼们散开了一会儿又上去压她,根本压不住,于是左边的妖魔鬼怪们纷纷嚷道:“看我们的!”上前来按。场面无比混乱,若是兰菖不放,谢怜就不得不剖开她的腹部。虽然比看着她被自己的儿子撕成碎片好,但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哪里愿意做这种事?他不想做的自然也绝不想花城代他去做。可这女鬼兰菖性子执拗至极,尖叫连连也不肯放那胎灵出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谢怜一咬牙,道:“得罪了!” 谁知,他一把手放到芳心剑柄上,花城立即按住了他,沉声道:“不用。”与此同时,兰菖腹间爆出一阵金光,刺得附近一堆妖魔鬼怪齐声大叫“哎哟!”,逃了开来,都道:“什么东西!” 谢怜定睛一看,那金光淡下去之后,那急着往外冲的胎灵仿佛被什么东西锁住了一般,兰菖的腹部也平了回去。而锁住它的,是她腰间一根腰带。 那腰带看似平平无奇不惹眼,可谢怜再仔细看,愕然道:“……这东西为何会在你身上?” 即便被磨损得厉害,谢怜也能看出来,这条腰带,是天界的东西。是一条神官的才能用的“金腰带”。它本质上是件法宝,所以在必要时才显出了护主应急之奇能。 看品阶,还是位上天庭的神官! 在天界,赠以金腰带,乃是一种颇为流行的风雅之举,是有特殊意义的。一位男性神官将自己的腰带赠与他人,这举动本身就带着暧昧含义,是什么特殊意义可想而知,腰带这种东西,自然不可能随随便便赠送,也没那么容易遗失。谢怜道:“姑娘,莫非你这孩子……” 话到这里,他就觉察在大庭广众下问一个女子这种私密之事不太好,及时收住,改口道:“你这七八百年,可就是靠这根金腰带撑过来的?” 闻言,一众女鬼瞠目结舌:“……我的妈哟兰菖,你有这么大岁数了?!你之前不都说你只有两百岁吗?” 这胎灵有七八百年的修为,它的生母当然比它更大。可这女鬼兰菖又没那么深重的戾气,作为一只普通的女鬼,能留在这世上这么久,想来,这根带有法力的金腰带帮了她大忙。如果这胎灵的父亲是个神官,一切就都合理了。 谢怜立即转身,对花城道:“三郎,这位姑娘……” 不消他多说,花城道:“你该怎么做便怎么做。不必问我。” 谢怜轻声道:“嗯。” 群鬼都在追问:“兰菖兰菖,你这孩子的爹是谁?只管杀不管埋,只管生不管养,气呀!” “该上门找他算账!” 兰菖咬牙不说话,谢怜怎么想都觉得有个人嫌疑最大,道:“姑娘,你跟我回上天庭吧。” 兰菖立刻道:“不行!” 她说不行当然没用,行不行谢怜都是要带她走的。谢怜正色道:“这胎灵极为凶残,它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血,事到如今你是护不住的,一定得到上天庭彻查。那神官若是个磊落的,或是你们之间有误会,便让你们母子二人上去和他相认,再处理这孩子的事;那神官若是负了你,或是做了更大的错事,更要去向他讨个公道,不是吗?” 这一番话,群鬼颇觉有理。而且,让兰菖上天界大闹一番,听听都刺激,他们只怕闹得不大不够热闹,都道:“对啊兰菖,怕什么!找他算账去!”“他敢不认账,咱们烧了他的庙!” 兰菖虽不愿,但也知没法阻拦,怔了怔,突然对花城拜了下去,道:“城主,多谢你相救和收留的大恩大德。兰菖在极乐坊放火是不得已为之,坏了鬼市的规矩,真真对不住您!” 她一贯泼辣浪荡,这时开口却仿佛换了一个人,教许多素日面熟的妖魔鬼怪大惊。花城却是神色如常,对谢怜道:“哥哥此番走得匆忙,我等你下来,再好好款待。” 谢怜点点头,告别后便带了兰菖直奔天界。 走在仙京大街街头,谢怜边走边在通灵阵道:“诸位!劳烦神武殿上见,有事商议。” 由于兰菖是鬼身,进不了神武殿,谢怜先和她在殿外等了一会儿,等君吾亲自下了许可,兰菖才被放进来。不多时,风水二师先到了。一对相貌有六七分相似的兄弟,一人一把纸扇轻摇,白衣广袖飘飘,画面甚为好看。师青玄看到谢怜,先是眼睛一亮,然后边摇扇边道:“哟!这身不错嘛!太子殿下果然是太子殿下。只是从不见你如此风骚,今日这是从哪儿回来了?” 这会儿谢怜要是在喝茶,就全喷出来了。他眉尖抽动,怀疑道:“风、风……?” 他连这个词都没好意思再重复一次,低头反复确认,全身上下都遮的严严实实的,没半点儿不端呀? 见他脸都要红了,师青玄又哈哈道:“开玩笑开玩笑!观主不要放在心上。” 谢怜莫名道:“观主?什么观主?”菩荠观? 师青玄却哈哈不说破。谢怜再一想,他说的莫不是“千灯观主”! 连戳了谢怜心窝子两下,师青玄得意洋洋,四下招呼一圈,又道:“咦?你怎么还带来位女鬼姐姐?这肚子里好像……”说着上去,似乎想摸摸。师无渡折扇一收,道:“青玄!” 师青玄马上缩了手,辩解道:“我只是感觉到很不好的邪气,想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师无渡斥道:“你是男子,又是神官,这里还是神武殿,怎能做如此有失体统之事?也不准变女相!女相做这种事照样有失体统,给我变回来!” 其他神官也陆续赶到,一见谢怜纷纷瞠目。他这一身红衣,唇红齿白的,和以往冲淡清虚的白衣风格大不相同。而且莫名令人联想起某个危险的红衣人影,以至于都无人注意他身后绝不该在此出现的女鬼了。裴茗一进来就猛盯他,谢怜浑身不自在,开始认真反省应该先换回原来的朴素着装,面上还是客气地道:“裴将军有何指教?” 裴茗道:“没什么指教。就是想说,太子殿下你下次找人借衣服穿的时候,先确认一下这件衣服人家没在外面穿着把别人打得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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