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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容道:“现在,你知道你师父为什么非把所有人都大卸八块了吧?一具尸体都不能留!如果留下来,你就会看到上面被仙乐亡灵啃噬的痕迹,你就会知道自己被恩将仇报,你是个大笑话!” 突然,谢怜喉间一松,身体也脱离制约,冲上去就是两拳,双目血红地道:“闭嘴!你还很得意是不是?!” 戚容被他打得鼻血横流,却还歇斯底里狂笑:“你打啊!但是你这徒弟已经完了!这杂种怎么待你?他把你活活钉进棺材,你活该,他也活该!” 他说到“活”字,花城像是已经到了忍耐极限,雷霆一掌劈下。戚容原本便很耐打,看到谢怜受激神情更是兴奋了十倍,脸被劈进地里了还顽强不懈地喊道:“活该!活该!活该!!” 他每说一声,花城便在他后脑上补上一掌,场面血腥至极,戚容半个脑袋已经没有了。谢怜发现他眼神又被暴戾所侵染,不得不再次环住他道:“算了!三郎!” 突然,他眼前一红,血肉横飞。谢怜拉着花城闪身避开,定睛一看,血肉横飞的,居然是戚容的另外半边脑袋! 动手的不是花城,而是郎千秋。他一只手掐着戚容的脖子把他整个人提起,戚容没了头还在怪笑,道:“表哥,恭喜你!你看看你的好徒儿,翅膀硬了,下手狠了,可以出师啰!可是不痛,一点都不痛!比起太子表哥打我的,你算得了什么?郎千秋,你现在是不是恨得要死,恶心的要死?哈哈哈哈哈哈恭喜!恭喜你终于追得了苦苦追求的真相,你就是个大笑话!” 不等他笑完,他全身骨节喀喀爆裂,炸成一滩齑粉肉酱! 郎千秋从不是残忍嗜虐之人,眼看着他要走偏了,谢怜上去抓住他道:“你先……”郎千秋却狠推了他一把:“你这个骗子!” 谢怜被他推得一倒,背后撞上迎来的花城才没摔倒。好不容易站稳,郎千秋眼露凶光红光,冲他道:“你这个骗子!” 谢怜道:“我……” 郎千秋打断他道:“你一直都在骗我!什么只要我诚心以待只要我努力,仇恨就可以消弭天下就会太平,其实它们从来没有被渡化是吗?它们恨我嘲笑我诅咒我想致我于死地,我却拼命对它们示好,甚至鎏金宴后我还一心修行,就为了渡化它们!我到底是什么?!” 谢怜慌忙道:“不是的!鎏金宴上被戚容唆使杀人行凶的怨灵只是一小部分,根本不能代表全部!我早就把它们镇压了。你渡化的那些亡灵是真的被你感化了的……” 郎千秋额头上浮起青筋,忍无可忍道:“你闭嘴吧!我再也不想听这种话了,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国师你真的……你真的好厉害啊。你根本是把我当超度工具吧?!” 听到最后一句,谢怜颤声道:“我……我没有?” 郎千秋厉声道:“你还说没有?!你让我这么多年都不知道真正的仇人是谁,你骗了我却让我长成你想要的那种人!为达到这个目的,你宁可被我当成血洗鎏金宴的凶手被我活活在胸口钉四十九钉钉进棺材里!国师,你真的好厉害啊!” 每一句话,谢怜都无法反驳。只因为,那是事实。所以,他只能绝望地道:“……不是这样的啊。” 这就是他最不想让郎千秋知道的真相。 这个少年在他的教导下付出了那么多努力和真诚去渡化那些亡灵,却换来了不为所动的怨恨和铺天盖地的诅咒,还失去了所有的亲人,这让他情何以堪! 这时,花城忽然一把打开郎千秋的手,冷笑道:“他的确厉害,你今日才知?” 谢怜根本没意识到是花城扶住了他自己才没坐在地上,且现在就在他上方近在咫尺处说话。花城把他挡在身后,直视郎千秋,道:“戚容这个废物,为报灭国之仇,一直在想方设法除掉作为永安国皇族的你,而被你当做杀人凶手的这个人,梦中赠符也好,花枝退魔也好,则一直在想办法补救。他去永安做国师,并非全是为了教导你,更重要的是为了保住你的命!因为其他法师全是更废的废物,对纠缠你的鬼怪束手无策! “而只有你的师父,太子殿下,只有他最了解该怎么对付戚容,才能一次又一次地救你性命。即便在最后被你钉在棺材里,也要先把戚容镇压了,防止留给你后患! “他厉害,他当然厉害。他不这般厉害,怎么教出你这样还能飞升的徒弟!” 他每说一句,郎千秋目光和紧握的拳就颤得更狠一分。最后,花城道:“我劝你,弄清楚你真正的仇人是谁,不要迁怒不该迁怒的人!方才你轰烂的不过是一个分身,你不会连这都看不出来吧。” 血肉横飞与飞沙走石中,郎千秋最后看了谢怜一眼,掉头离去。谢怜好容易回过神,道:“千秋!” 郎千秋头也不回,反手甩出一样东西,正是他带了多年的那枚护身符。忽的大火自燃,那符瞬间在空中被烧得一缕不剩。 花城道:“别追了,让他自己静静吧。这个时候,他听不了任何话。” 谢怜何尝不明白这一点。他站了好一阵,才静静地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一阵突如其来的怒气上涌。也不知是对谁的愤怒。 花城伸出一手,似乎想放到他肩上,谢怜挥开他的手,道:“本来他只用恨我一个人!恨就恨吧,恨我的人你知道有多少吗,不差他一个!现在好了,他知道他为之努力的对象都在诅咒他!难道就非要让他觉得从前我教他的全都是假的空的是我骗他的吗?!” 花城不语。谢怜一下子觉得难以忍受。 所有东西都难以忍受。难以忍受失控的自己,更难以忍受这样静静看着他的花城。他捂住脸,道:“你走吧。” 花城没动,谢怜抱着头道:“你走吧!算我求你了快走行不行!!!” 花城这才道:“好。” 他好像无声无息地走了。 谢怜总算觉得好受一点,但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他狠狠一甩手臂,本是想打点什么把郁结在胸口的东西发泄出去,袖子里却甩出一样金灿灿的小东西。 看着它飞出皇陵塌了的那个洞,直直往山崖下落去,谢怜一惊,心道“糟糕!”,想也没想就伸手往下跳。谁知人到半空,被一只手拽了回来。谢怜足底沾地,一看来人,脱口道:“三郎,花丢了!” 花城一手圈住他腰,道:“丢了就丢了,又不是什么值钱东西。” 那一点金色已经消失,腰却被揽得更紧,谢怜急死了:“不能丢,那是……” 那是之前在庙会上,花城比赛夺来送给他的那朵花呀。 他惊出一身冷汗,魂也被拽了回来,这才后知后觉,不知何时花城居然去而复返。想起自己方才对花城态度恶劣,他呆呆地道:“三郎,你……没走啊。” 花城不答。谢怜又想起刚才说了什么过分的话,越发内疚,不敢说话。 半晌,花城才轻轻叹了口气,道:“哥哥既不要我,却为何又要我送的花?” 谢怜马上道:“没有不要你的!绝对没有。” 花城道:“那哥哥刚才叫我走。” “……” “之前也是。我喊都没有用,丢下我就跑。” 他还圈着谢怜,花城一开口谢怜就能感觉到他胸口微微震动,莫名酥麻,酥得人乱。他又这么说,谢怜便觉得他委屈得不行,自己也过分得不行,低声道:“……对不起。” 花城道:“我并非是要殿下道歉。” 正因如此,谢怜歉意才更浓。 他叹了口气,花城道:“我的错。” 谢怜怔然道:“怎么是你的错?” 第54章 芳心剑血洗鎏金宴 5 花城道:“我本意是想陪着哥哥把伤养好,让郎千秋自己来找青鬼。戚容这废物沉不住气,一番拉扯总会抖出真相,却不想哥哥身上还有罗盘符,定了郎千秋的位,让你还被送到这里,弄成这样。” 谢怜叹气道:“关你什么事呀?是我搞砸了。” 花城道:“你没错。若非你担下这罪名,新仇旧恨早就天下大乱永无宁日。一条命换了几世太平,你何错之有?是我做得比你狠多了。听我的:你没错。” 谢怜坐到地上,好半天才低声道:“我只是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 花城静静听着。谢怜喃喃道:“我只是觉得,一个人付出了善意,不应该是这样的下场。我怕他受不了,我怕他会变。我只是……” 自己已经受够的,不忍心再让别人去受了。 作为芳心国师,他是没有过去和姓名的,担了血洗鎏金宴的罪,只是会让郎千秋觉得被一个人背叛。 可如果血洗鎏金宴的是郎千秋一生致力渡化的怨灵,这就是终极的幻灭。 所以当戚容暗示他时,谢怜只能受他威胁,拿剑去刺郎千秋,从而刺激郎千秋疯狂反击。 花城却道:“但你不可能永远帮他捂着那层遮羞布的,他总要知道真正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他也在谢怜身边坐了下来,道:“况且,你既然如此重他,又为何不能相信他?” 谢怜把脸从胳膊肘里抬起。花城淡淡地道:“相信他既然是你选中的人,便不会在怨恨中迷失自己。哪怕曾经恨不得毁灭整个世界,最后也会做自己该做的事。” 谢怜看着他,突然道:“我想了一下,你还是走吧。” 花城道:“为何?” 谢怜语无伦次地道:“其实……我是瘟神,靠近我你会倒霉的,所以我们还是不要做朋友了。” 花城看着他,叹了口气,道:“哥哥,你糊涂了。” 谢怜坚持道:“难道你没发现吗?自我们相识以来,你一直都在给我带来好运,可我却在不断给你带来坏运气。” 花城道:“不。” 谢怜道:“我是认真的,再这样下去,我怕总有一天……” 突然,他撞到了一个人怀里。 花城把他用力按在自己心口,几乎是柔声地道:“殿下,不是你的错。” 他说道:“你已经尽力了,没有人能做的比你更好了。我知道。” 鬼没有心跳,谢怜听不到。但他确定,从未有人给过他如此温柔且坚定的拥抱。 不知过了多久,谢怜从半梦半醒间睁眼,道:“有人来了。” 花城这才放开他。谢怜终于发现自己靠在他怀里被安慰了多久,浑身都僵硬了,也不知到底该不该害个臊。花城却是神色自若,道:“这时候来的倒快。” 一名白衣女冠悠悠闲闲地转出,双眼一亮,道:“找到了,太子殿下在这里!” 随即她便望到了谢怜身旁的花城,马上道:“血雨探花!哇你在干什么!你你你,你别对太子殿下乱来。你那极乐坊,是我不小心烧的,你要是有什么不满,商量商量,咱们上天庭可以赔你,哪怕别人赔不起,本风师也赔得起,放了太子殿下,一切好说!” 谢怜哭笑不得,却也好生感激,道:“风师大人不必紧张,其实……” 他想要解释花城并非是为了极乐坊去找他兴师问罪的,师青玄却暗暗地朝他使眼色,像是要叫他别说话。花城也并不辩驳,只道:“君吾往我手底下插眼线的事我还没清算,你们拿什么跟我谈条件?” 谢怜明白了。师青玄已经看出来花城并无恶意,但明面上要装成花城是为了追责才闯仙京的,这样的话上天说起来,可以避免有心人传他是恶意潜逃。花城也懂他意图,便顺口配合了一句。可谢怜却不愿意如此,道:“大人算了,别演了。三郎是为救我才闯仙京的,是好意,何必掩饰?” 师青玄却笑道:“不演了。方才那两句我已经传到通灵阵里去了。这你就不懂了,传来传去好意最终还是会传成恶意的,还不如一开始就是恶意呢。” 花城挑眉道:“明白人。” 师青玄得意道:“那是。要不然本风师怎么在上天庭混?” 谢怜道:“大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师青玄:“我这不是担心你,刚好两个中天庭的小神官又找我帮忙,说找不到你了,我就帮忙找找么,花了我一堆天材地宝,可算是找着了!喏,他们来啦。” 又是一阵足音逼近,闪出两个少年,正是南风和扶摇,他们一见花城,脸一起黑了:“怎么他又在这里?” 而且又快他们一步。花城嗤笑一声,谢怜道:“你们也用不着这么紧张。” 师青玄热情招呼道:“是啊,都是自己人嘛!不过紧张也没办法,谁让太子殿下你一副被欺负得哭了三天三夜的样子,我一进来也吓了一跳呢。” “……”谢怜一下子站起来,道:“我一滴眼泪也没流!” 花城道:“我作证。” 师青玄道:“这可是皆大欢喜!我刚才还看到千秋了。不过怎么回事儿?他脸色好吓人,杀气腾腾的一个字没说就走了,叫也叫不住。我还从没见过他这样子呢……” 谢怜轻叹一声,花城道:“他去找血洗鎏金宴的真凶了。” 几人均是神色一凛,道:“真凶?” 师青玄不知内情照样喜:“果然这其中有误会,本风师真是料事如神,这下你就算回去应该也不用关禁闭了。” 南风则道:“好!”看上去像是大大松了一口气,警惕之意也减淡了不少。谢怜摇头道:“你们知道么,真凶是青灯夜游,也就是戚容。” 南风和扶摇都是一惊:“戚容??” 谢怜看他们两个:“你们认识他?” 师青玄看他们三个:“你们认识他?” 南风:“听说……是仙乐国的一位贵族。” 扶摇补充:“一个没品但有毒的贵族。” 谢怜艰难地承认:“……我表弟。” 师青玄一惊,道:“厉害啊。” 谢怜想起他就头疼,道:“啊,他真是相当厉害。”就没见过比他更有病的人。师青玄却道:“我不是说他厉害,是说你厉害。太子殿下,你看看,风信、慕情是你以前小弟,千秋是你以前徒弟,青鬼是你表弟,血雨探花是你一见如故的兄弟,本风师是你的……好老弟!上天入地,这还不厉害吗?” 谢怜被这一连串弟弟弟弟弟强行押韵逼得差点爆笑,心道风师可真人如其风,风一出来,阴霾就要被吹散。花城挑了一下眉,似乎不怎么认可这个说法。而扶摇好像对“小弟”一词很有意见,道:“一见如故,未必如故!太子殿下若没什么事就赶紧回去吧,上天庭一大堆人等着你回去解释怎么回事呢。” 花城哈哈笑了出来。扶摇道:“你笑什么?” 花城道:“笑你弯弯绕绕。你无非就是想让殿下别和我这种妖魔鬼怪混作一路,为何不敢直说?知道自己没资格没立场么?” 南风反感地道:“太子殿下清清白白,你……” 师青玄突然“呔”的一声,往两人胳膊肘上撞了一下。 那一瞬间,南风的脸色当真比见鬼了还恐怖一万倍,当场就是一长串破口大骂,崩溃道:“我操了!你想干什么!!!” 扶摇也瞬间退到十万八千里之外。原来师青玄方才用来撞他们手的竟是胸,这一撞可真吓坏俩孩子了,而师青玄一甩拂尘,仙骨潇潇的完全看不出来刚才干了何等有失体统之事,道:“我还没问你们想干什么呢,这么想打架吗?没看见太子殿下和血雨探花好着呢,这么大敌意干什么?” 南风脸色铁青地躲在墙上那个被他撞出来的人形坑里,道:“不要再做这种事了!!!不要再做!听到没有!!!” 扶摇也在十万八千里之外凉凉地道:“请大人自重,不要坏我修为。” 见两人都如避蛇蝎,对自己之貌美如花、玉树临风十分有信心的师青玄不由得一阵郁闷,道:“行行行。你们也不吃亏啊,什么态度?”仿佛觉得自己失了面子,于是化回了男相。 谢怜从一堆乱石里捡回芳心,一行人也出了地洞,师青玄双手叉腰道:“这山青鬼拿来当了新巢,满山妖魔鬼怪乱跑,还是叫几个武神来清理吧。” 花城点头道:“以上天庭的效率,大概下下个月就可以处理完了吧。” 扶摇哼道:“说得你仿佛一瞬间就能了结似的。” 花城却不知从哪里取出了一把伞。这伞伞面赤红如枫,艳烈如火,但谢怜知道,此伞了得,能过火海刀山,可挡腥风血雨。花城单手撑伞,遮在他和谢怜的上方,映得二人面颊染上一片绯红。谢怜略感奇怪,道:“三郎,这是?” 花城对上他,把伞往谢怜那边挪了挪,笑眯眯地道:“等着。马上就要变天了。” 话音刚落,从天而降一阵瓢泼大雨! 作者有话要说: 第55章 神武大街惊鸿一瞥 那雨突如其来,哗啦啦哗啦啦,打得谢怜都懵了。但他好好地待在花城的伞底,没淋到一滴。可南风和扶摇就没那么幸运了,这两名少年全无防备地给这雨从头到脚浇了个透。 更不幸的是,这雨是血色的,因此他们变成了两个血淋淋的红人,浑身上下只有一双瞪大的眼睛眼白是白色的。师青玄因为刚好站在一棵树下也幸免于难,只是瞠目结舌,拂尘都忘记甩了。 血雨来得快走得也快,那两名少年好容易反应过来,抹了把脸,依旧一片腥红,毫无起色。谢怜道:“这……” 花城收了伞,哈哈笑道:“一瞬间。如何?” 五个字间,他悠悠然地走出几步,已是好长一段距离。谢怜那头原本正在袖中翻找布巾,师青玄从拂尘上薅了几把白毛,一起贡献给了陷入沉默的南风和扶摇。而花城一走,他立即发觉身后少了一人,转身奔出几步,道:“三郎!你要回鬼市了?” 花城回头,道:“事情既已解决,你也要回仙京了吧。” 他总是在谢怜最需要的时候到来,又在最适当的时候离开。 花城又半开玩笑地道:“不过,哥哥要是想跟我走,我也欢迎啊。” 见他神色俏皮,谢怜笑了,道:“我送你。” 二人并肩而行,谢怜道:“下次我去鬼市,给你搬砖重修极乐坊。” 花城道:“我那里可不缺搬砖的,缺别的。” 谢怜问:“缺什么?”花城却是笑而不语了。 走了一阵,谢怜又道:“三郎,为什么你好像一早便知道,血洗鎏金宴的凶手就是戚容?” 花城道:“我并非知道一定是他做的,我只是知道一定不是你做的。” 谢怜敛了笑容,道:“你就没想过凶手真的是我吗?你怎知我心里不想这么做?” 花城道:“想这么做又如何?你不会做的。我幼时日日都想杀尽天下人,也没见我真的那么做。” 听到后半句,谢怜哭笑不得,心想还真是别具一格的童年。随后闭紧了嘴,半晌才道:“其实我——” 花城道:“你说,无妨。” 踌躇一阵,谢怜还是道:“其实我觉得,人在这世上,不要对别人太抱希望为好。” 花城“哦”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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