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安危,所以就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混进来了。谁知道啊谁知道,太子殿下你是貌美女鬼满地追,血雨探花当地陪。这绝境鬼王我觉着怎么也日理万机吧,居然放下所有事务和你游湖夜谈,待你真没话说。看看我,要么被大娘小妹拖去做脸,要么忍辱负重穿成这样,真是从来没有做出过如此巨大的牺牲!” 谢怜心想你穿成这样明明就很乐在其中,道:“我们没有游湖夜谈,我只是在找他借东西……好吧,我们的确游湖夜谈了。千秋呢?”可别告诉他郎千秋也装成鬼界女郎了! 师青玄撕掉束胸总算缓过了气,瘫在地上道:“放心吧,你看这个。”他东掏掏、西掏掏,掏出一张符。这黄符上画着一只血红的罗盘,一股邪气,罗盘指针竟会随着他转动符纸而转变,道:“鬼界的东西?” 师青玄道:“不错!天界的法宝在这里不好使,所以我花了一点钱在鬼市买了本土特产——呼应罗盘符!千秋一张我们一张,我们拿着这张就能随时观测他在什么方位距我们有多远。我让他在外面等我,你看,他在这里,很安全!紧急情况时,你撕碎这张符就能瞬间传到他身边。” 谢怜这才放心。师青玄又道:“不过奇怪得很,我看他好像特别在意今天血雨探花弄到手的那把剑,后来还问我有没有看仔细。太子殿下你是拿了那剑的,有什么问题?” 谢怜道:“他被障眼法唬住了吧。别管这个了,风师大人你来得正好,跟我走。” 两柱香后,两人来到那仕女像前。谢怜拿出两枚花城送给他的骰子,轻轻一掷。只听“噔噔”,果然,一把便是两个鲜红的“六”。 师青玄奇道:“真的成功了!” 谢怜松了口气,可一想到这运气是之前花城手把手借他的,而他现在是要去窥探花城的秘密,难免内疚。但花城身上疑点又实在太多,只盼着事实能打他的脸,让他有机会痛快向花城认错赔罪才好。 推开门,门后果然变为一个黑黢黢的地洞,一阶阶楼梯通往地底深处,从下往上飕飕飚冷风。 师青玄打个响指,托起一道掌心焰照亮脚下石阶。谢怜关门断后。下着台阶,他又想起一事:“风师大人,上天庭近些年还有什么神官被贬吗?我是说除了我。” 师青玄道:“有的。近些年的确有一位西边的武神被贬,当时闹的还挺大的。” 谢怜道:“西边的武神听说是叫做权一真?” 师青玄道:“不不,是权一真之前那位,是他师兄。” 谢怜:“为什么被贬?” 师青玄:“这个就太复杂啦!殿下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谢怜道:“因为引我来的那名鬼使手上有一道咒枷。” 师青玄惊道:“什么?!咒枷?这……不可能吧,被贬了、就来给鬼王打杂?血雨探花居然敢留,真嚣张啊!” 这就像人间的王公贵族落草为寇当了土匪一样让他不能接受。谢怜道:“也不算嚣张。既已不属天界,要去哪里不都是个人选择吗。” 两人下了百多级石阶,终于踩到了平地。 这是一条可容五六人并行的单行地道。前方漆黑一片,左右都是厚实的墙壁,不需纠结该怎么走,因为只能往前。 只是,走了两百步后,一堵冷冰冰的石墙便挡住了去路。 师青玄一手托火焰,另一手在墙壁上摸索,又施了几个破除障眼法的法诀,墙壁毫无动静,不见机关,他没辙了,道:“我把它打穿?” 谢怜道:“动静太大了。而且你打不穿,这墙怕至少有三丈厚。” 师青玄:“可你是亲眼见那鬼使进来的吧?总不至于他鬼鬼祟祟的就为了进到这样一个死胡同里打坐冥想吧?” 谢怜四下细察,不多时,指向地面:“风师大人,你看。” 师青玄立即放低手掌的火焰,两人一起蹲了下来。 他们脚下踩着一块方砖。说是方砖,其实有一扇门那么大,还画着图案。图案不大,是一个小人正在丢骰子。 师青玄抬头,道:“莫非这里也和外面那道门一样,要丢出正确的点数才能找到出路?” 谢怜道:“看来是这样了,但不知此处通关的点数是多少。” 师青玄道:“先乱丢一把碰碰运气。来吧!” 谢怜拿出骰子:“风师大人,还是你来吧,我不知借来的运气能撑几次,万一已经耗光,我这一把可能会把我们……带到很恐怖的地方。” 师青玄也不推辞,麻利接了骰子一丢,道:“几点?” 他丢出了一个“二”,一个“五”。两人等了片刻,没等到异动,谢怜道:“不行。错了。” 师青玄却道:“太子殿下,你看脚下,图案变了!” 第41章 夜探鬼府妖图斗法 2 谢怜立即低头。果然,地上的图案原本是一个小人在玩骰子,此时却渐渐变成了另一幅画面,看上去像是黑乎乎的一条扭曲的长物。 师青玄纳闷:“这是什么玩意儿?绳子?” 谢怜猜测:“水蛭?地龙?长得很像,田里很多,见过不少。” 师青玄:“你以前究竟是干了啥才见过不少这种东西?”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就消失了。 不光是他,谢怜也消失了。方才说到“这种东西”时,二人同时感觉脚下一空,掉进了一个地洞中。 原来,那堵石壁根本不是门,它就是一面货真价实的石壁,而他们踩在脚下的这块方砖,才是真正的门。丢了骰子后,那门突然一个开合,吞掉了谢怜与师青玄,二人重重摔落到一片地面上。 好在这地面松软至极,虽然压出了两个深深的人形坑,但他们倒并不觉得如何疼痛,立即就要站起。谁知,这一站,两个脑袋却双双撞了顶,一齐“啊”了一声。谢怜一手捂头,一手摸索上方,摸到了与脚下地面同样松软潮湿的泥土。 没有石板。那扇石门消失了。 师青玄手里的掌心焰摔熄了,此时他重新燃起,照亮四周,二人这才发现,他们竟是身处一条土道地洞之中。 这地洞呈圆形,洞壁全是泥土,不像有人工开凿过的痕迹。师青玄揉着额头:“这又是什么地方?是不是因为我丢错了点数,咱们就被扔到这里来了?” 谢怜道:“恐怕是了。石门已经不见,即是说不给咱们回去的机会了。先想办法出去再说。” 两人略一商量,便顺着地洞前行了。这地洞曲曲折折,成年人若想在这条地洞里站直了怕是有点困难,只能勾腰行走,或在洞内爬行,速度缓慢,还颇为辛苦。 这洞中空气潮湿温暖,泥土也是一般的难缠,走一步陷一脚,拖泥带水,偶尔还会踩到一些腐烂在土中的小动物植物的尸体。师青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谢怜倒是颜色不变,但他越走越觉得不对劲,道:“风师大人,得加紧快走。这地方好像是一个……” 话没说完,一阵“轰隆轰隆”的怪异巨响传了过来。 整个地洞也随之微微震颤,上方泥土啪啪掉落。二人对视一眼,一句不说,飞速奔去。 然而,那阵巨响和震动横冲直撞,速度比他们要快得多,不断逼近。二人深一脚浅一脚在弯弯曲曲的地洞中连滚带爬,始终不见出口,连一丝光亮也没有。非但如此,前方居然也传来了与身后同样的巨响和震颤! 前后路都被堵住,二人只得停步。伴随着那“轰隆轰隆”、沉重庞大的躯体从泥土中拖过的噪声,两条巨虫蠕蠕而动,出现在两人面前。 这两条巨虫硕大臃肿无比,身呈紫黑色,表皮微微透明,虫身一节一节,无眼无足,两颗头就是两个肉尖,不是两条奇长无比的地龙,又是什么? 谢怜一巴掌捂住自己脑门:果然是地龙怪的老巢。 是两条大蚯蚓啊! 师青玄被恶心得刷的展开风师扇,可惜在这狭窄的地底带不起狂风,如此上品法宝恐怕难以发挥作用。谢怜忙道:“风师大人,地龙畏热畏光,借我法力,加大掌心焰!” 师青玄依言,左手与他清脆相击,右手火焰窜高了几尺。谢怜也迅速起了一道明亮的掌心焰。果然,那两条地龙感受到炙热的火光,往后缩了缩,拉开一丈之隔。于是,两人借着火焰之威,继续一边慢慢行走,一边逼着两条地龙和他们保持距离,指望能找到出口。 然而,地洞狭窄,大火这么一烧,不光两条地龙怪怕了这热,时间一久,谢怜和师青玄也热得汗流不止,如置身烤炉。更可怕的是,师青玄虽然极力以法力加持火焰,那掌心焰还是越来越小。觉察到这一点的两条地龙,也没有那般避之不及了。 谢怜又走了几步,觉得呼吸微有滞涩,道:“风师大人,这掌心焰怕是撑不了多久。虽然这里泥土疏松,但毕竟是地底深处,再过不久,气流不通,火要灭,我们也要晕了。” 师青玄咬牙道:“可是,我们也腾不出手画缩地千里阵啊!” 恰在此时,谢怜脚下踩中了一片不那么潮湿的地面,似是一块石板。他心中一动,立即俯身。果然,这又是一面石门! 这石门上也画着一个小人丢骰子。师青玄一踩到它,大喜过望,抓过骰子就丢。滴溜溜,滴溜溜,这次,是一个“三”和一个“四”。 他们手上的掌心焰又小了一圈,两条地龙蠢蠢欲动。谢怜收了骰子,仔细看图,它又渐渐化为另一幅图,是一片树林,几个穿得古怪的小人似乎在围着中间一人跳舞。 这时,一条地龙似乎终于按捺不住了,口器微张,拖着沉沉的身躯,冲了过来! 万幸,就在它距离两人只有三尺之隔时,石门顿开! 两人又掉进了一个狭窄的洞里。只不过,这一次的地面是硬邦邦的。两人撞作一团,谢怜惯来忍痛,一声不吭,师青玄却是大吼了起来。谢怜被他喊得耳朵生疼,担心他出了事,道:“风师大人,你还好吧?” 师青玄头在下,脚在上,道:“我也不知道我好不好,我以前从没摔成这样过。太子殿下,跟你一块儿出公务可真是太刺激了。” 闻言,谢怜苦笑两声,这才发现,两人是摔进了一个树洞中。他先艰难地爬出洞去,再把手递给师青玄,道:“这可真是辛苦你啦。” 师青玄道:“不客气!” 他拉了谢怜的手,钻出树洞,灰头土脸的,一身纱衣已经破破烂烂,出来被外面的日光刺得在眉头搭了个遮阳的架子,道:“这又是哪里啊?” 谢怜道:“如你所见,深山老林。”四下望望,又道,“我瞧这石门,其实是一个专门施放缩地千里术的法器。投出不同的点数,就会被送到对应的不同地方。不知方才我们投出来的点数是不是正确的。” 师青玄赤着两条胳膊,抱起手臂,严肃地道:“施展一次缩地千里就要耗费大量法力了。那血雨探花为了防止旁人窥探他的秘密,竟然做出这样的石门法器,可见其法力之强,心机之深。” 他虽然表情严肃,但这么一副赤脚赤膊的狼狈模样,实在好笑。谢怜辛苦忍住了笑,心头却浮现花城那副轻翘嘴角的神情,摇了摇头,心想:“与其说他心机深,倒不如说……只是顽皮罢了。”最后,还是笑出声了。 两人刚走了没几步,四周灌木丛后突然跳出了一堆赤身裸体的人,围着他们跳了起来,边跳边大声叫道:“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 二人都极为震惊。师青玄道:“这回又是什么!” 谢怜举手道:“冷静!先看看再说。” 他定睛一看,这群人并非当真赤身裸体,只是身上只穿了兽皮树叶,一副茹毛饮血之态,手持树枝长矛,矛头扎着尖锐的石头,满嘴利齿,皆是锯齿状的尖牙。 二话不说,拔腿就跑。 师青玄边跑边道:“我哥以前常跟我说!南方深山处有许多野人精食人为生!让我一个人不要到这种地方来!该不会现在我们遇到的就是吧?!” 谢怜逃跑已是轻车熟路,姿态和风度都比他从容得多,淡定地道:“是吧!不要紧张,这种程度还好了。” 那群野人在他们身后大呼小叫,穷追不舍。原本,谢师两人是只能逃不能还击的,但野人们不时冲两人投些尖锐的石块、树枝,冷不防一根树枝贴着师青玄的脸颊擦过。 这下,可触了大霉头。师青玄一摸脸,摸到了一缕极淡的血痕,当场勃然大怒:“我哥都不敢打我的脸!!!” 他“呔”了一声,刹住步子,转身道:“你们这群没见过世面的深山野人,见了本风师,不但不折服,居然还敢乱我仪容!!真是岂有此理!!!” 喝完,他猛地抖出风师扇,刷的展开,霍的一扇——那群野人登时平地起飞,被他扇到数丈之外,挂在树上,嗷嗷大叫。两人终于能停下脚步,大口喘气了。师青玄对谢怜道:“太子殿下,你看到了,这是他们自找的!不是我恃法欺人。” 谢怜道:“不错,我看到了!真的太不应该。咱们该继续去找门了。” 眼见师青玄一振衣衫,整了整头发,真真一派潇洒之姿。奈何他身上穿的是一件破烂不堪的纱衣,这一派潇洒之中不免掺上了十分诡异的味道,当真使人见之难忘。谢怜感慨万千:遥想半月关初见,风师大人何等神仙姿容,他以为这绝对是个高深莫测的人物,不是绝世妖道便是绝代高人。哪晓得熟了以后才知道,这根本是他的错觉…… 两人在森林里没头没脑地转了几大圈,最后,终于在另一个树洞旁找到了一扇石门。这回师青玄却不肯再丢骰子了,挠了挠头,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我运气还不错的,今天却撞了邪,丢了两把手气都这么差,下次不知还会遇到什么。” 谢怜略感心虚,道:“可能是因为我在你旁边,所以把你手气一起带衰了吧……” 师青玄道:“说什么呢!本风师怎么可能被别人带衰手气?不关你的事。喏,这次还是你来吧,反正我是不成了,说不定你那位三郎借你的手气还剩下一点儿呢。” 听到“你那位三郎”,谢怜莫名有点不好意思,想解释点什么,可再一想,有什么好解释的?解释反而仿佛掩饰,便也不多说了,执了骰子,轻轻一滚——两个“六”。 屏息片刻,谢怜留神看着那石门上图案的变化,好对接下来要遇到的东西有个心理准备,可这一次,那图案没有任何变化,石门便轧轧地打开了。 门后又是一道黑黢黢的石阶通往地底深处,飕飕冒着冷气。 两人对视一眼,均是心想:“难道闹了一大圈,又绕回原地了?” 纵是绕回原地,也比遇到更多猎奇的危险要好,他们已经受够了。于是两人果断下了石阶。那石门在身后又沉沉关上,伸手去推,却摸到一片光滑的石壁。 谢怜道:“只能继续往下走了。” 师青玄也道:“唉好吧,喘口气,继续陪可恶的血雨探花玩儿吧!” 两人再次沿着这条四四方方的地下石道朝前走去。走了两百余步,谢怜道:“好消息,风师大人,这不是我们第一次走的那条地道。虽然看上去很像。” 师青玄也发现了:“是哦。当时我们走了两百步就被墙拦住了。” 谢怜轻声道:“看来,这一次,我们走对了。” 话音刚落,两人同时顿住脚步。 前方的黑暗中,空气里弥漫着血腥。 与之相伴的,还有一个男人沉重的呼吸声。 两人一动不动,一语不发。无光无火,对方却已经觉察他们的到来了,因为他们驻足后,从对面掷来了冷冰冰的一句。 一个男子沉声道:“无可奉告。” 一听这声音,师青玄立即便燃起了一道掌心焰。 谢怜没想到他会突然点火,根本来不及阻止。那火光明亮至极,映出了一个黑衣男子的身影。 这黑衣男子低头靠在道路尽头的石壁上,黑发蓬乱,一张脸惨白如纸,但那一头乱发中的双眼却是湛然有神,仿佛两道燃烧的寒冰。空气中浓重的血腥说明他伤得极重,分明是被关押在此处。方才那句“无可奉告”,大概是把他们当做了前来拷问的人。 师青玄看清了这男子的脸,道:“是你!” 那男子似是也没料到来人,顿了片刻,仿佛也想说一句“是你”,但终是忍住了。谢怜收起了暗中蓄力的若邪,道:“原来你们二位认识的?” 几经波折终于在此处找到了人,师青玄面露欣慰之色,正要答话,谁知那男子斩钉截铁地道:“不认识。” 第42章 夜探鬼府妖图斗法 3 师青玄闻言大怒,用折扇指他道:“认识我是什么很丢脸的事吗?你这么说真不够意思啊明兄,我可是你最好的朋友!” 谢怜正在想原来真的会有人用“某人最好的朋友”来定义自己,这大概也是师青玄这个人的特色了,那男子断然拒绝道:“我没有会穿成这样到处乱跑的朋友。” “……” 师青玄还穿着那身破破烂烂的纱衣,当真是不堪入目!他还要争辩:“我这可都是为了救你!” “明兄”?谢怜依稀记得,五师之中,那位地师的名字就叫做明仪,道:“莫非这位就是地师大人?” 师青玄道:“就是他了!你也见过的。” 谢怜打量明仪:“我见过吗?”他并不记得这么一号人物。师青玄道:“见过的。” 明仪却道:“没见过。” 师青玄嘿道:“明明就见过的。上次在半月关,你们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 看着明仪转为铁青的脸,谢怜终于记起来了。上次半月关一见,师青玄身边不是还有一个黑衣女郎吗! 当时花城便对他说,这位不是水师,但也肯定是风水雨地雷五师之一。原来如此!师青玄果然不光热衷于自己化女相,还热衷于拖别人和他一起化女相。难怪当时那黑衣女郎脸色极差,仿佛嫌恶,想起这次进入鬼市之前师青玄也是百般怂恿他……谢怜心道好险,幸好把持住了。他道:“火龙啸天是你发来求救的?” 明仪道:“是我。” 找对人了。谢怜一点头,道:“地师大人伤势不轻,马上撤离,有话之后再说。” 师青玄扛了明仪,道:“那行,走吧!” 三人顺原路返回,师青玄边走边道:“我说明兄,你不是说你很能打的吗,咱们半月关那儿分开的时候还见你好好的,短短几天怎么给打成这样了?你是怎么惹到血雨探花的?真没想到我们这么辛苦营救的人是你,你也该请我一回了吧?” 他还有一点幸灾乐祸,谢怜心道这种不怕被揍的说话方式果然是最好的好朋友,明仪三个字迸出,道:“你闭嘴!” 这三个字仿佛耗尽了他的力气,说完就闭上双眼,想来这顿是被打得够呛。师青玄只好闭嘴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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