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开在神坛上的花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要衰败,无声没入尘埃? 当年,泰宁帝巡视南方之时带回了一位美人,这位美人名唤颜青柳,模样身段皆惊艳,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帝王极尽偏爱,自然是动过封妃的心思。可颜青柳不喜宫中局促,婉言回绝,皇后也是一再厉声反对,封妃一事儿就此搁浅。 泰宁帝将颜青柳安置在了帝都的一所别苑,离皇宫算不得太远,他闲暇时就可前往。 喧热归于平静,温香软玉仍在,帝王慢慢地习惯了这种生活。岂料这并不是故事的终结,皇长子三岁时,颜青柳死在了以她的名字为名的别苑。 凶手是谁?迹象隐秘,却全都指向了皇后。 时间回到当下,泰宁帝话落,聂航稍为斟酌,终是将最想说的那句“若林家倒戈,陛下当如何?”吞了回去,改口道,“陛下英明,是臣多虑了。” 泰宁帝:“有你在,孤王甚是心安。” 停顿了十数息后,他又说,“或许,孤王该更谨慎些。” 聂航:“陛下此话何意?” 泰宁帝:“黛黛出嫁,孤王总是要为她添些嫁妆的。” 比如珍贵的珠玉与衣料,又比如功夫高强的护卫和极擅医术的医女。 第5章 第 5 章 有些人您诛不了,我可以。…… 章西镇,如星点落于群山之中,近乎微无的渺小。若不是江湖传言武器大师裕永先生偶尔会在此现身,此地可以说是无人在意。 “京哥,你说古往今来的大能怎么都喜欢住山里呢?多寂寞啊。” “等找到裕永老先生你问问他?” 林间静谧,被两个年轻人打破。他们催动轻功,朝前急掠,但观那情态听那话音,无急无躁。特别是那脸上有疤,年纪约莫二十出头的男子。他的眉眼生得极好,却也淡漠,仿佛在远山浓雾中浸了几日。 “我不敢,你替我问。” “我就不该答应姨母带你出来。” “我怎么着你了?” “吵死了。” “……” 谁也不知道,这两个衣着朴实无华在密林中疾驰斗嘴的青年竟是岭东守护神季与京,和他那轻功顶尖话也多得不能行的表弟叶霄。 他们来章西,也是为了寻隐世的兵器大师裕永老人。 在山间兜兜转转近两盏茶的工夫,两人停在了一座三层土楼前。粗犷而神秘,同里面住的人风格如出一辙。 “裕永先生,岭东季辞求见。”季与京隐了真名。可当他蕴了内力的声音传开,没多一会儿,土楼的正门开了。 一名高瘦的少年从土楼中走出,“师父让我问季先生,您来此求什么?” 这高瘦少年乃裕永先生的小徒弟,名唤年三。他还有两位师兄,分别唤作年一和年二。 季与京:“求岭东和天下安平。” 年三:“师父第二问:以枭狼之身斗恶龙,季先生觉得胜率有几成?” 这回,季与京沉默了片刻才答:“季辞不知胜率几何,亦不愿去思忖。” 对于一件必做不可的事,思考胜率在他看来毫无意义。他有太多的事要去筹谋,实没精力顾及这些无意义的事。 “我只能说,落败之日就是季辞命殒之时。” 说话间,季与京的目光越过少年,落在了他身后的门楣上。寻常人家门楣上悬匾,家族声威无论是低微或是显赫都是明晃晃显露。 然而裕永老人的住处,门楣上无匾。他将自己大半生的荣耀和一身绝技藏在了褪色的土楼下。 是心灰意冷,还是为了保全自己? 答案几何,这个顷刻季与京无从得知。 可当他话落,他如愿了。 高瘦的少年忽而侧过身,朝他和叶霄比了个“请进”的手势。 叶霄见状,俊脸上有笑意迸发。 他不禁望向兄长,朝他翘起了大拇指。 季与京没有任何回应,但经由他稍松的脸部线条可窥见他的心情。无论最后能否请动裕永老人出山,能和他见一面都是极好的。 兄弟两人在高瘦少年的引领下进了土楼。 走出狭长幽冷的走廊,三人重回日光下,土楼内的景致映入季与京和叶霄的眼底。楼高三层,每一层都有数间大小不一的房间。初看朴实无华,再看有雅溢出。 高瘦的少年这时开腔,“师父说只见一人,季先生要自己上去。” “二楼,怀德房。” 闻言,叶霄立即开口道:“哥你赶紧去吧,我在底下和小兄弟喝茶。” 话落,长臂一伸,沉沉地落在了高瘦少年的肩上。那股热络劲儿,仿佛他和他是相识已久的老友。 高瘦的少年竟也没推开他。 季与京面朝两人,嘴角细微地勾动了一下,随后径直上了二楼。 他很快地寻到了怀德房,房门紧阖。 季与京没急着敲门,目光于门匾上的“怀德”二字上流连。他自小练字,至今仍保有这个习惯,自是知道这幅字的分量。谁书写的虽未留名,但他确定出自极北萧家,名副其实的一字千金。 看过,朝着房门抱拳,腰身微躬:“岭东季与京,求见裕永先生。” 话落,他隐约听见屋内有人笑了声,“进。” 季与京推门而入,出乎意料,这间房并不是他想象中的冰冷。 屋中两侧,是两面书墙,墙顶齐梁。靠近右边书墙,置有一张茶榻。不似寻常茶塌,它是弧状,横面又宽。更新奇的是,弧旁有井,需水可及时取。 榻面有一整套茶具,是色调偏冷的瓷。 还有些半成的兵器和一沓沓的图纸。 温润茶烟萦绕,氛围妙极。 “不愧是裕永先生。”四目相对时,季与京笑着道。 裕永先生:“过来坐。” 季与京:“多谢先生。” 说话间,他阔步走向茶榻,片刻后于裕永先生身旁坐定。 裕永老人随即递了杯热茶过来,他眉眼含笑,意态慈爱柔和,仿佛只是个寻常老者,见到了同村的少年。 “我竟不知你叫季辞。” 季与京笑答,“辞是我的表字。您不识季辞,为何轻易地允我进来?” 裕永先生:“我虽不识季辞,但在岭东以天下安平为志向又有能力找到这里的,唯季与京一人。” 季与京可以有千万种名字,但他就是他,了解他的人永远不会错认。 赞誉点到为止:“尝尝我的茶,来自极北。老萧托人给我带过来的,说它有个极诗意的名字,唤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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