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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沈嘉岁睫毛微动。 他突然发狠般将新娘往枪尖推去:“那就一起死!” 燕回时手腕急转,枪杆横扫击飞凌驰的同时,飞身接住坠落的新娘。 沈嘉岁嫁衣上的金线凤凰被血污遮盖,却在他怀中微微睁眼,染血的指尖抚上他眉间伤痕。 “铛“地一声,银枪钉入凌驰发冠,将他死死定在描金柱上。 燕回时抱着新娘转身,交给了满脸惊愕的裴淑贞。 裴淑贞倒抽一口冷气,发髻上的步摇剧烈摇晃:“使不得!那是六皇子,天潢贵胄,回时你冷静些,别冲动了……” 她颤抖的尾音消散在血腥气里。弑杀皇族,是要诛九族的啊! 奉国公哆嗦着凑近两步,官袍下摆沾满血渍:“燕大人三思!您年少有为,何苦因一时意气,搭上阖族性命?” 凌驰被掐着喉咙抵在廊柱上,却咧开染血的牙齿:“燕回时,你不敢杀我,除非你想让全族陪葬,呵呵——” “噗!” 银枪贯穿咽喉的刹那,飞溅的血珠在日光下折射出妖异红光。 凌驰仍保持着猖狂大笑的神情,眼珠却惊恐地凸出来,至死都不敢相信这人真敢动手。 “轰隆”——尸体重重砸在青砖上。 庭院陷入死寂。 奉国公瘫坐在地,官帽歪斜着挂在鬓边。不知谁尖声嚷了句“六殿下薨了”,惊醒了呆滞的众人。 “快、快去禀报圣上!”老国公猛地惊醒,胡须都在发颤,“趁宫门还未关闭,你们速速收拾细软逃离京城!”他踉跄着抓住燕回时衣袖,“老夫拼死也要为你们拖延时辰!” 第55章 渡过难关 燕回时垂眸,默默擦拭指尖血迹,撕下染红的里衣布料,动作细致得像在整理奏章。 直到将昏迷的新娘抱进怀里,冷硬轮廓才泛起涟漪:“岁岁……” 燕回时又唤了几声,怀中人依旧毫无反应。骨节分明的手指突然痉挛般按住沈嘉岁人中,连指节都泛了白。 “咳……”沈嘉岁呛出一口浊气。喜帕早不知去向,入目是满地横尸。 她怔怔望向喉间插着银枪的凌驰,又转头凝视燕回时溅血的侧脸。 “可有受伤?”她攥住他染血的护腕。 “都是旁人的血。”燕回时收拢臂弯,喉结动了动,“吓着了?” 裴淑贞扑过来搂住女儿,珠钗散落一地:“我的儿!快跟着回时走,马车就停在角门。” “人是我杀的。”沈文渊突然抢过长枪,“老夫这就去敲登闻鼓!” “糊涂!”奉国公急得直跺脚。 “岳父不必惊慌。”燕回时扶着沈嘉岁起身,玄甲上凝结的血块簌簌掉落,“烦请二老送岁岁回府,小婿要进宫面圣。” “这时候进宫送死?”老国公险些扯断胡须,“圣上再宠信你,能抵得过丧子之痛?” 沈嘉岁忽然轻笑出声,指尖抚过丈夫手背:“回时既说了,自有成算。”她转向父母时眉眼弯弯,“女儿,要陪他走这一遭。” 交握的十指沾着血污,却比合卺酒更灼热。 燕回时摩挲她腕间鸳鸯钏:“怕么?” “你在,便不怕。”新嫁娘的红裙扫过满地残血,惊起盘旋的鸦群。 幸存的暗卫举着刀步步后退,仿佛这对璧人才是索命的修罗。 梆子敲过三更,长街空无一人。 枯叶在青石板上翻滚,撞到朱红宫墙又颓然跌落。沈嘉岁拢紧披风,看着月光在燕回时玄甲上流转:“若圣上非逼你认祖归宗,你如何是好?” “那便与自戕无异。”燕回时靴底碾过青砖裂缝,“如今东宫与三皇子势同水火,我这野种回去,只会被撕碎了当筏子。”他忽而冷笑,“你倒要成为他们拿捏我的软肋。” 沈嘉岁脚步微滞。 夜风卷来更漏声,她望着丈夫紧绷的下颌线:“你之前提起你母亲的那件遗物现在何处?” “在此。”燕回时自袖中取出泛黄的牛皮册页。 沈嘉岁就着月光细看,满纸蚯蚓般的符号令她指尖发颤——这分明是英文撰写的现代工业手册! “热气球构造......硫磺配比……”她逐行辨认,“还有硝酸甘油方程式!”冷汗浸透里衣,“这些若被制成火药,百万大军顷刻灰飞烟灭。” 燕回时倏地攥住她手腕:“你是说,烟花?” “是能炸平城墙的烟花。”沈嘉岁咽下喉间血腥气,“此物绝不可轻易泄露!” “燕大人好兴致。”阴影中转出绣春刀寒光,锦衣卫指挥使慕容晟皮笑肉不笑,“弑杀皇子还有闲情赏月?” 他身后铁骑呈扇形围拢,“圣上口谕:爬也要爬进乾清宫。” 沈嘉岁感觉掌心被塞入硬物。 燕回时将册子藏进她袖袋,玄甲在行进间发出细碎撞击声。 宫墙夹道越来越窄,像要碾碎这对亡命鸳鸯。 “我的驰儿啊——”凄厉哭嚎刺破殿内死寂。郦妃金钗歪斜地扑来,竟夺过侍卫佩剑直劈燕回时面门:“还我皇儿命来!” 剑锋擦着燕回时耳际划过,削断几缕鬓发钉入雕花门框嗡嗡震颤。 沈嘉岁还未惊呼,就听龙案后传来茶盏碎裂声:“郦妃!你要在朕面前行凶?” 明黄龙纹氅衣掠过眼帘,景仁帝鹰目猩红:“燕卿,你可知弑杀皇子该当何罪?” “诛九族。”燕回时撩袍跪地,甲胄与金砖相撞铿然,“但臣若说六殿下强抢臣妻在先,陛下信否?” “胡说!”郦妃又要扑上,被宫人死死拽住,“驰儿最是老实仁厚!” “仁厚到在臣大婚日迷晕新娘?”燕回时呈上染血的合卺杯,“此物在六殿下尸身旁找到,杯中残酒掺了西域迷魂散。” 景仁帝摩挲杯沿的手青筋暴起。 沈嘉岁适时啜泣:“臣女醒来时,六殿下正欲行不轨。”她故意扯松衣领,露出颈间青紫指痕。 “陛下!”郦妃嗓音劈裂,“他们分明是故意构陷驰儿!” “够了!”景仁帝将玉杯掷得粉碎,“郦妃,还不快给朕退下!” 沈嘉岁重重跪在冰凉的青金石地砖上,嫁衣裙摆铺开如血泊。 她仰头望着龙案后明黄的身影,金丝点翠的凤冠歪斜着滑落一缕青丝:“今夜本是臣女洞房花烛,却遭六殿下掳去企图羞辱……”喉间哽咽让话语断在风里,她突然抓起案上裁纸刀抵住咽喉,“求皇上赐臣女一死,换夫君性命!” “贱人!”郦妃鬓边九鸾钗剧烈晃动,染着丹蔻的指甲几乎戳到沈嘉岁脸上,“若非你这狐媚子勾引,我儿怎会误入歧途!”她突然踉跄着扶住龙案,泪珠大颗砸在奏折上,“他才十九啊皇上!就算顽劣些,何至于丢了性命!” 燕回时玄色官袍上还凝着干涸的血渍。 他伸手护住妻子,指节因用力泛白:“过去半年,凌驰虐杀七名妇人——城南卖豆腐的刘氏被割舌投井,东街布商之妻王氏怀胎六月被剖腹……”每说一句,御案上的狻猊香炉便震起一缕青烟,“这些卷宗,皇上当真没看过?” “放肆!”郦妃抓起茶盏掷去,瓷器在燕回时脚边炸开,“皇子岂容你污蔑!” 皇帝摩挲着翡翠扳指,目光扫过燕回时。忽有夜风掀动帷幔,露出屏风后悬挂的《塞北风雪图》——那是十二岁的小将军初征时派人送回的捷报。 “除了燕回时,所有人都退下。”帝王突然开口,惊得郦妃金护甲勾断了珍珠流苏,“皇上!这是要包庇弑皇子的逆贼吗?” “退下!” 锦衣卫鱼贯而出时,沈嘉岁攥紧夫君衣袖:“臣女与夫君同罪。” “她知晓臣所有秘密。”燕回时挡在妻子身前。 皇帝忽然剧烈咳嗽,慌忙从暗格取出瓷瓶。 腾龙丹滚落案几时,燕回时瞳孔微缩——这是母妃生前调制的救命药。 “驰儿毕竟是你亲弟弟,为了个女人弑杀手足,倒是个情种。”帝王咽下药丸,声音混着苦味,“可你该明白,黎氏一族掌控江南漕运,若知晓凌驰死在你手里,他们如何会放过你?” “那就让他们来。”燕回时指尖划过官袍补服上的獬豸纹,“十二岁臣率三千轻骑破北狄王帐,靠的是雪地里滚出来的本事;十八岁弃武从文,殿试文章现在还挂在翰林院——”他忽然扯开衣襟,露出满身狰狞疤痕,“这些,可不是靠谁施舍来的!” 沈文渊的醒酒汤污渍、裴淑贞哭掉的螺子黛、奉国公府借来的三百府兵...... 无数画面在沈嘉岁眼前闪过。 她忽然伸手覆住夫君手背,以示安抚。 皇帝抓起镇纸又重重放下,黄玉雕的蟠龙断了一角:“你以为大理寺卿的位子怎么来的?刑部七位老臣联名反对,是朕压着吏部……” “所以臣办的每桩案子都要经三司会审?”燕回时冷笑,“去年江南盐税案,皇上故意让黎家人插手;上月兵部贪墨案,六皇子当庭撕毁证据——这便是您所谓的庇护?” 更漏声突然格外清晰。 沈嘉岁察觉夫君在颤,不是恐惧,而是愤怒! “陛下明鉴。”沈嘉岁膝行两步,绣金嫁衣在青砖上拖出血痕,“回时自幼与母亲相依为命,若违逆亡母遗愿认祖归宗,岂非不孝?” 她仰起脸,烛火在眸中跳动,“陛下当年护不住晴妃娘娘,如今要让回时重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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