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倒把好耐性磨出来了。” 常县令面色发白,官袍下摆沾着草屑:“下官惭愧。钱家乃是新昌县四大家族之一,连衙门差役的饷银都要看他们脸色,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 “今晚接风宴可请了钱家人?”沈嘉岁忽然开口,指尖划过马场边歪斜的木桩。 常县令忙不迭点头:“四大家族都递了帖子,钟家今日办周岁宴,怕是正聚在一处说闲话。” 此时城东钟府正厅,八仙桌摆满红烧蹄髈与桂花酿。 钱家二爷捏着请柬冷笑:“区区侯府小姐带着个赘婿,也敢来新昌摆谱?” 他顺手把请柬扔进炭盆,火苗舔舐着“燕回时”三个字。 “听说那县马原是大理寺卿?”钟老爷剔着牙,肥厚手掌拍在孙儿襁褓上。 “昨日黄花罢了!”孙家当家晃着酒盅,“我侄儿在吏部当差,说他犯的可是杀害皇子的大罪,圣上开恩才留条命当赘婿……” 满堂哄笑惊飞檐下麻雀,酒气熏得红灯笼都晃了三晃。 钱老爷眯眼望着西边山峦:“我那马场风水宝地,倒要看看他们怎么收场。” 县衙后院,沈嘉岁正对着铜镜理妆。 燕回时倚着门框抛接匕首,寒光在他指间翻飞如蝶。”四大家族若是故意不来,倒是省得应付。” 他突然收刃入鞘,“常县令说钱家马场东侧有片桦木林?” “你想夜探?”沈嘉岁将金步摇插入云鬓,“记得,让纪再造带十个好手跟着。” …… 夜色如墨,沉沉笼罩了新昌县。 县衙后堂灯火通明,接风宴的席面已铺排开来,热气腾腾的菜肴香气混合着酒香,在空气中浮动。受邀的宾客们陆续上门,除了常县令及其心腹,多是些小商人、小地主。 他们脸上堆着小心谨慎的笑容,拎着或轻或重的贺礼,规规矩矩地向端坐主位的沈嘉岁和一旁神色淡然的燕回时行礼问安。 “县主安好,县马安好。” “恭迎县主、县马驾临新昌!” 气氛不算热络,但也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客套。 常县令频频望向门口,额角又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 眼看着月上中天,席面都上了大半,最重要的那几位却连影子都没见着。 他坐立不安,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僵,终于忍不住低声对沈嘉岁解释道:“县主,可能他们几个路上有什么事耽搁了?下官再派人去催催?” 下首一个小地主,仗着离得近,小心翼翼地插了句嘴:“回县主、县马、常大人,今日是钟家嫡长孙的周岁宴,魏家、钱家、邓家的老爷们,怕是都在钟府那边吃酒贺喜呢。” 他声音越说越小,偷偷觑着沈嘉岁的脸色。 沈嘉岁闻言,脸上倒没什么波澜,只拿起银箸,轻轻敲了敲面前的青花瓷碟边缘,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 她目光扫过席间略显局促的众人,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原来如此。既如此,那就不必再等。各位远道而来,不必拘束,吃好喝好便是。本县主一路劳顿,可就不客气了。” 话音未落,她已夹起一块新昌特有的、裹着金黄酱汁的酥炸河鱼,送入口中。外酥里嫩,鲜香中带着一丝本地山椒的独特辛香,瞬间抚慰了她被粗劣驿站伙食折磨多日的肠胃。 饥饿感汹涌而来,她也顾不得太多仪态,动作虽不失优雅,速度却明显快了几分。一连尝了好几样特色菜肴,直到腹中有了饱足感,她才放缓了节奏,端起温热的米酒抿了一口。 放下酒杯,她环视席间,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探究笑意:“方才听诸位提及‘四大家族’,本县主初来乍到,倒想听听,这新昌县的四根顶梁柱,都是哪几位?” 席间一位穿着体面绸衫的小商人,极有眼力见地立刻站起身,躬身回道:“回县主话,这四家分别是钱、钟、魏、邓。” 他语速清晰,显然是做足了准备,“头一个钱家,乃是本地根深蒂固的地头蛇,族人众多,三教九流皆有涉足,势力盘根错节,轻易……咳,轻易不好招惹。第二个钟家,是咱们新昌县最大的地主,名下良田千顷,佃户少说也有四五百户,堪称新昌第一田主。 再就是魏家,虽说只是北方第一士族钟家在南边的旁支,但借着嫡支的势力和名望,在新昌县也是举足轻重的一股力量。最后是邓家,专营商贾之道,生意做得极大,南北皆有往来,咱们县城街面上十家铺子,倒有八家挂着邓家的招牌。” 沈嘉岁静静地听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温润的杯壁。 地头蛇、大地主、士族旁支、大商人。 呵,这小小的新昌县,水浅王八倒挺多的。 她忽然放下酒杯,清脆的声响让席间瞬间安静下来。 沈嘉岁目光清亮,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在座诸位,不知哪位与那钱家说得上话?”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这位县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常县令更是心头一紧。 第一章 柔弱臣妾vs无子帝王1 “住手!放开我!救命啊!” 扶姣跪在雪地里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挣扎想要站起来,可旁边两个婆子死死按着她的肩膀,其中一个恶狠狠的拽着她,另一个手掌死死掐在她胸口处,撕拉一声将她仅有的衣物扯开。 “不要!不要!啊——” 破碎的衣服被丢在一旁,然后是里衣里裤,到了最后仅剩下肚兜和一条小短裤。 在一片冰天雪地里,扶姣半裸着身体跪在地上,这是一副完美的身子,前凸后翘媚态横生,肌肤甚至比周边的雪还要洁白莹润。 全身的皮肤在接触到冷空气的那一刻就被冻得通红,尤其是小腹处,扶姣觉得简直是钻心的疼。 周围有很多姜氏的丫鬟婆子,她们每个人嫉妒的目光都像刀一样落在扶姣身上。 凭什么这个狐媚子能做世子爷的妾?就是应该把她这幅勾引人的娇嫩身子毁了才大快人心! 主母姜氏坐在正堂的椅子上,穿得很厚实,手中捧着一碗热茶,看着那融入雪里也掩藏不住的冰肌玉骨更是怒火中烧。 “你知错没有?” 扶姣咬紧牙,彻骨的寒冷让她几乎失去神志,她不知道在她穿越过来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稍微撑起身体,仰头死死盯着姜氏。 而这一张绝美的脸却更叫姜氏忍无可忍。 姜氏冷喝一声:“来人!扶姨娘在雪里待得冷了,上个炭盆子给姨娘暖暖身子!” 很快便有两个丫鬟抬着烧得滚烫的炭盆走了进来,那炭盆之中放了很多烧红的炭块,几乎溢满了整个炭盆。 砰。 炭盆被放到了扶姣面前。 “我跟你说了很多次,不准勾引世子,既然你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今天我就毁了你这张狐媚的脸和这淫贱的身子,看你拿什么去勾引男人!” 姜氏语气阴毒,两个婆子立刻心领神会,一人抓着扶姣的一边手臂将她硬生生拖到炭盆面前,手上拿着夹炭的铁夹子,从那炭盆里面挑出两个烧得最透的红炭来。 “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扶姣挣扎着,可她上辈子只是一个虚弱的病人,现在这个身体也是手无缚鸡之力,想要从两个干惯粗活的婆子手中挣脱谈何容易! 很快,两个婆子便将她按倒在雪地中,将炭狠狠的按在了扶姣身上! 滚烫的炭接触到了娇嫩的肌肤,扶姣立刻发出惨叫,入骨的疼痛让她浑身发抖,她无助的喊着救命,可却没有一个人出来帮她。 姜氏心情畅快的看着扶姣被折磨,慢条斯理:“认命吧,实话告诉你,世子爷今天陪着圣上去了演武场,老夫人昨日便去寺庙上香祈福了,这个府中就剩下你我,没人能救得了你!” 她的身体不断被炭烙上伤痕,血肉模糊,手臂、腰腹、小腿、后背……几乎没有一块好肉,两个婆子死抓着她不放,打定了主意要将她毁掉。 姜氏看了许久,确认扶姣的身体已经变的丑陋起来,焦急的命令道:“行了!赶紧把她的脸给我毁了!” 两个婆子变了位置,一人压在扶姣身上,扯着她的头发将她的脸露出来,另一个则拿着炭向扶姣的脸靠近。 此时此刻的扶姣似乎已经放弃了抵抗,认了命似的,婆子放松了警惕,只按着她的肩膀不许她乱动。 那炭越来越近,眼看马上就要落在扶姣脸上,扶姣却突然暴起—— 人的潜力是很可怕的,即便是已经遍体鳞伤的扶姣,用尽全身力气也能掀翻一个婆子,她不顾疼痛,竟然伸手到炭盆之中抓了一颗炭,对准了另一个婆子狠狠掷出去! 她一定要活下去! 用来伤害她的炭盆成了她的武器,扶姣不顾一切的朝前来阻拦她的人扔着炭块,动作迅速的从地上拽起破碎的衣裙披在身上,就这么一路往后退。 院子里的人都是女子,谁能不害怕炭烙,一时之间整个院子里竟无一人敢上前阻拦,姜氏更是被几个丫鬟护住,离扶姣远远的。 扶姣终于跑出了正院,她慌不择路,光着脚在雪中狂奔,为了折磨她,姜氏特意让府中的下人都避开了这里,此时倒方便了扶姣逃命。 血好像快要流尽了,浑身上下就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痛的,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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