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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皇帝的目光掠过燕回时。这个儿子恨透了他赏赐的一切,那就把恩典都堆到这小子自己挑的媳妇头上。 这些荣耀,就当是给那倔小子套的保命符。 沈文渊脑门嗡地发懵。他昨夜明明在家喝得烂醉,什么时候跑去救驾了? 县主封号可是皇室之外女子能得的顶天荣耀,他们沈家祖坟冒青烟了? “永定侯还不谢恩?”大太监尖着嗓子提醒。 “臣替小女叩谢圣恩!”沈文渊哆嗦着跪倒,官袍下摆都在打颤。 朝堂又炸开了: “这老沈家撞了什么大运?半年前逮着青楼里的东陵细作,前阵子揭发郦妃贪墨皇陵银子,这回又救驾!” “要我说他就是狗屎运!但凡有点真本事,早该升三品大员了!” “西晋开国头一遭给外姓女子封县主!” “你们瞧见没?燕大人自己丢了官,媳妇倒得了封赏,这不坐实了他吃软饭?” “往后在媳妇跟前怕是头都抬不起来!” 黎大人气得胡子直抖。皇帝老儿分明变着法护短! 既然皇家不给他们黎家公道,这血仇就自己来报! 程国舅的翡翠扳指在袖口转了两圈,朝黎老太傅近前踱了半步:“黎公且熄雷霆之怒。” 他压着嗓子,热气喷在老者耳畔,“昨夜宫门落钥前,皇上亲赐燕夫人县主封号,这哪是贬黜?分明是给那厮披上护心镜。” 黎老太傅枯瘦的手指攥住程国舅的犀角腰带:“程大人有话不妨直说。” “晴妃娘娘的芙蓉面,黎公可还记得?”程国舅指腹摩挲着朝服上的蟒纹,“承平二十三年春,皇上要为那狐媚子废后,若不是我们程家……” 黎老太傅猛地甩开他,官帽上的东珠撞在蟠龙柱上叮当作响。十年前那场大火烧红了半边宫墙,他亲眼见着晴妃的焦尸被抬出来。 “那具焦尸是浣衣局的宫女。”程国舅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时,三皇子凌骁的云纹锦靴已踏过他们身侧的水磨砖。 青年皇子玉冠上的明珠晃过程国舅的眼,“父皇当真是把我们都当猴耍。”凌骁抚掌轻笑,指尖沾着方才在偏殿沾的朱砂。 燕回时立在丹墀下整理笏板,绯红官袍被穿堂风吹得猎猎作响。 吏部尚书捧着乌木托盘过来时,他正将梁冠上的碧玺一颗颗卸下来。孔雀补子落在托盘上的声响惊飞了檐下的麻雀。 宫道上的晨雾还未散尽,燕回时素白中衣外罩着月白长衫,像抹游魂飘过九重宫阙。 朱红宫墙夹道压下来,他忽然想起两年前初次入宫时,也是这般天色——那日他跪在太和殿前接任大理寺卿的圣旨,青砖缝里的蚂蚁爬过他掌心。 “燕大人留步!” 宫门轰然洞开,天光如瀑倾泻。 朱雀大街上乌泱泱跪着的人群里,有个跛脚老汉举着“青天”的破幡。卖炊饼的王婆子膝行着捧出个粗瓷碗,里头盛着十二枚铜钱——正是当年她儿子冤狱里少了的岁银数目。 “我娘咽气前攥着这个。”满脸刀疤的铁匠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烫着的“冤”字,“他们说这是造反的印记,是大理寺的燕大人用烙铁给我烫了个‘明’字盖住。”人群里爆发出压抑的抽泣,像闷雷滚过六月天。 沈文渊的皂靴陷在百姓抛来的碎银堆里,那些银角子硌得他脚心生疼。 他想起女儿被六皇子掳走那夜,燕回时提着剑闯进侯府,剑穗上还坠着大理寺的獬豸铜印。 “是侯府拖累了你……”永定侯的眼泪砸在绣着虎纹的补子上。 燕回时弯腰扶起个哭昏过去的老妪,她怀里掉出半块发霉的炊饼——正是王婆子当年为探监攒了三个月的口粮。 朝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恍惚还是那个执剑立在刑部门口的年轻官员。 “两年前我接过獬豸印时,就没想过全身而退。”他掸去老妪肩头的柳絮,“今日脱了这身官袍,倒能看清些从前看不透的事。” …… 永定侯府正院摆满了木箱,阳光照在明黄圣旨上晃得人眼晕。 裴淑贞提着裙角跨过门槛,指尖都在打颤:“侯爷!昨夜刚出那样的大事,圣上怎会突然给岁岁封县主?我这心里直发慌……” 沈文渊摸着下巴上几根胡须:“圣上这么做自有圣处的道理,咱们接着便是。” 雕花圈椅吱呀作响,老侯爷撑着扶手缓缓起身,浑浊的眼睛盯着燕回时:“如今总归是一家人了?” 青年将领解下腰间佩刀搁在石桌上:“祖父猜得不错,我确实隐瞒了出身。” 老侯爷膝盖一软跌坐在太师椅里,紫檀木扶手磕得肋骨生疼:“难怪......难怪圣上既要给黎家交代又要护着你......但凡你肯服个软认祖归宗,这县主封号哪轮得到岁岁?” 沈文渊挠着后脑勺:“老爷子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 沈嘉岁将茶盏推给面色发白的母亲:“回时是圣上的皇子,晴妃娘娘正是他的生母。” “哐当“一声,沈文渊撞翻了案几上的青瓷花瓶:“皇子?!我女婿是龙子凤孙?” 裴淑贞扶着廊柱才没栽倒:“咱们永定侯府竟攀上皇家了!” 老侯爷望着屋檐下晃动的铜铃:“如今成年的皇子个个母族显赫,圣上虽暗中护着你,可纸终究包不住火。”皱纹密布的手攥紧椅背,“到那时,咱们拿什么和那些世家大族抗衡?” 少女捡起地上碎瓷片轻笑:“京城待不得,咱们就去封地呀。” “封地?”沈文渊倒抽凉气,“你当封地是街市上的白菜?外姓县主要封地,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燕回时摩挲着刀柄上缠着的红穗:“会有的。” 这些日子盘桓在心的迷雾渐渐散开,既已决意破局,便要争分夺秒。 他转身指向墙上疆域图:“岳父可知朝廷战马七成来自西北?那里有西晋最大的苑马寺。”指尖划过羊皮卷上的墨迹,“若能请调西北,既可远离京城纷争,又能为侯府谋条退路。” 沈文渊盯着地图上标注的荒漠图案连连摆手:“西北连个像样的酒楼都没有!更别说醉仙酿、潇湘馆……” “你还有脸提潇湘馆!”裴淑贞揪住丈夫耳朵,“钧钰都知道去北疆历练,你这当爹的就知道吃喝玩乐!就照女婿说的办,正好我也想去看看大漠孤烟直。” 燕回时转向沉默的老者:“祖父最好随我们同去。” “老夫守着老宅。”老侯爷抓起案上黄铜烟杆,“你们都走了,总要有人看家。” 正厅忽然安静下来,穿堂风卷着枯叶扑进门槛。 沈嘉岁弯腰捡起片金黄的银杏叶,轻轻放进燕回时掌心:“祖父放心,等我们在西北扎了根,定接您去看草原。” 沈文渊还在掰着手指算账:“西北羊肉便宜,可丝绸价比黄金还贵啊!” “侯爷!”管家气喘吁吁跑来,“宫里来人说,赏赐里那对翡翠屏风要摆在县主闺房!” 裴淑贞望着满院朱漆木箱喃喃道:“这些赏赐......当真都是福不是祸?” 燕回时握紧了妻子的手,护腕在日光下泛着冷光。 檐角铜铃突然叮当作响,惊起院中啄食的麻雀。 …… 大理寺的青铜獬豸香炉还燃着沉水香,燕回时将最后一份案牍锁进紫檀木匣。 铜钥匙落进吏部侍郎掌心时,窗外飘进几片木樨花瓣——正是两年前他初上任时,亲手栽在院角的那株。 沈嘉岁赤脚盘坐在青玉案前,羊皮舆图铺了满榻。 烛泪在朱雀灯台上堆成小山,映得她指尖丹蔻泛着血光。 西南角被朱砂圈出个红点,那处标着“瘴林”的小字旁,还留着燕回时昨夜批注的蝇头小楷:百越遗民,善机关术。 “小姐。”紫莺捧着暖手炉进来,炭火里埋着几颗板栗,“三皇子府的薛侧妃递了帖子,轿子已到二门了。” 沈嘉岁漫应一声,丹凤眼仍盯着舆图上蜿蜒的沅水。 直到薛锦艺身上那股龙涎香飘进花厅,她才不紧不慢套上缀着东珠的绣鞋。 第57章 梳发 “这茶倒是稀奇。”薛锦艺戴着护甲的指尖拂过霁蓝釉茶盏,里头浮着的金骏眉竟是今年闽南的贡品。 她这个侧妃每月不过能得二两,沈嘉岁待客的茶壶里却泡了半罐子。 珠帘哗啦一响,沈嘉岁搭着丫鬟的手进来,月华锦裁的裙裾扫过波斯地毯,金线绣的茶花刺得薛锦艺眯起眼——那花样分明是内造局的手艺,皇后上月才赏了她半匹料子。 “给侧妃娘娘请安。”沈嘉岁虚虚福身,腕上翡翠镯子磕在黄杨木案几上,当啷一声。 薛锦艺扶她时摸到袖中硬物,低头瞥见半截舆图纸角。 待要细看,沈嘉岁已抽回手笑道:“不过是些山水图,娘娘对地理也有兴致?” “听说妹妹要随燕大人离京?”薛锦艺转着茶盖轻笑,“要我说,燕大人虽丢了官,能得圣上赐个虚爵回乡祭祖,倒比在朝中自在些。”她故意顿住,指甲在“祭祖”二字上叩了叩。 沈嘉岁忽然倾身握住她手腕,惊得茶盖跌在案上:“正要求娘娘帮忙!” 她指着窗外飞檐上的匾额,“您瞧我那大戏楼,昨日进账不过三百两,这般贱卖实在舍不得!” 薛锦艺腕骨被掐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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