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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覆辙么?” 景仁帝猛地攥紧龙椅扶手,金丝楠木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二十年前的雨夜浮现眼前——晴妃攥着他的手咽气时,血水正顺着青石板缝隙蜿蜒。 良久,帝王嗓音沙哑:“你倒说说,朕该如何处置弑兄之人?” “回时护妻何错之有?”沈嘉岁指尖嵌入掌心,“若今日六殿下欺辱的是郦妃娘娘,陛下可会坐视不理?”她忽然扯开衣领,颈间淤痕在烛火下触目惊心。 燕回时瞳孔骤缩,玄甲发出细碎撞击声。 景仁帝看着那道掐痕,仿佛又见晴妃悬在梁间的紫绶。 “滚!都给朕滚出去!”玉镇纸砸在丹墀上迸裂,碎玉擦过沈嘉岁鬓角。 燕回时倏地起身将人护在怀中,鲜血顺着新娘耳垂滴在鸳鸯钏上。 郦妃还要扑上来撕扯,被锦衣卫架着拖出殿外。 沈嘉岁倚着丈夫臂弯踉跄起身,嫁衣下摆浸透冷汗,每走一步都在青砖印出水痕。 宫门“吱呀”开启的刹那,裴淑贞险些摔了手里的琉璃灯。 她望着女儿颈间伤痕,喉头发出幼兽般的呜咽。 沈文渊搀着妻子迎上前,官袍下摆沾满夜露:“回家...先回家……” 马车在官道疾驰,灯笼在纱帘上投下血色的光。 沈嘉岁蜷在燕回时怀里,听见他胸腔传来擂鼓般的心跳。 车外忽有马蹄声逼近,燕回时瞬间按上腰间软剑——却是更夫敲着梆子掠过。 侯府朱门洞开,檐下红绸在夜风中飘成血浪。 管家提着灯笼小跑过来:“热水备好了,姑爷姑娘快回房沐浴更衣罢!” “都下去。”沈文渊挥退下人,突然跌坐在石阶上。 他盯着影壁上的貔貅浮雕喃喃:“皇上连亲儿子都能舍,咱们这些蝼蚁如何斗得过?” 裴淑贞绞着帕子望向祠堂方向:“当年郦妃小产,黎家血洗了整个太医院。如今折进去的是嫡皇子。”她突然抓住丈夫的衣袖,一脸惊恐:“你说皇上会不会明着放过,暗地里派人刺杀?” 沈文渊沉重地跌坐在地上,脸色凝重如铁,“众多目击者亲眼目睹六皇子惨死在回时之手,此事绝非轻易可以平息……夫人,明日早朝必将掀起一场惊涛骇浪,我须先至祠堂跪拜,祈求先祖庇佑,让我们能够安然渡过这场难关。” 裴淑贞却百思不得其解:“试想一下,倘若我们的钧钰遭遇不幸,被人残忍杀害,你是否会轻易放过那个凶手?” “绝无可能!”沈文渊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哪怕是玉石俱焚,我也定要为钧钰讨回公道!” “既然如此,为何皇上会偏偏对回时网开一面?”裴淑贞轻轻咬了咬唇瓣,目光如炬,“这其中必然隐藏着我们未曾知晓的隐情。” 沈文渊陷入沉思,眉心紧蹙,似乎在努力理清楚这件错综复杂的谜团。 …… 烛泪在青铜仙鹤灯台上堆成小山,紫莺捧着铜盆进来时,热水腾起的白雾模糊了屏风上绣的鸳鸯。 半夏抖开箱笼里最后一件月白中衣,忍不住瞥向墙角——姑爷唯一的樟木箱开着,半箱泛黄书册压着件褪色战袍。 “退下吧。” 燕回时话音未落,两个丫鬟已仓皇退至门外。 沈嘉岁摘凤冠的手顿了顿,铜镜里映出屏风后晃动的身影。水声淅沥中,她解开嫁衣上十八颗珊瑚扣,茜色罗裙滑落时带起一阵夜合花香。 屏风吱呀轻响,燕回时披着湿发转过拐角。 素白中衣被水汽洇得半透,紧贴着劲瘦腰身。他僵立在拔步床前,看着沈嘉岁将合欢被铺成两半,枕畔金丝楠木匣里还躺着未饮的合卺酒。 “伤口裂了。” 沈嘉岁突然蹙眉,指着他衣襟上晕开的血痕。 燕回时下意识后退半步,却被她攥住手腕按坐在床沿。 药箱掀开时,浓重的血腥气混着白及粉的味道漫开,她指尖扫过那道横贯腹部的伤口,新渗的血珠正顺着肌理滚落。 燕回时喉结滚动,“小伤,无碍的。” “别动。” 沈嘉岁跪坐在他腿间,拆开被血浸透的纱布。 烛火将她垂落的发丝镀成金线,燕回时盯着她耳垂上摇晃的明月珰,不禁有些入神。 “睡榻上会着凉。”沈嘉岁收好药瓶,径自钻进里侧锦被。 拔步床头的香球还在转,投下细碎光斑在她鼻尖跳跃。 燕回时吹熄烛火时,听见自己心跳震得床幔都在颤。 “睡吧,晚安。” “安。” 卯初的晨光透过茜纱窗,在沈嘉岁睫毛上洒下金粉。 燕回时支起身,指尖悬在她唇畔半寸,昨夜就是这抹朱色,说出与他“同生共死”。 窗外传来早莺啼啭,他倏地收回手,却见怀中人无意识蹭了蹭他的臂弯。 “姑爷,该上朝了。” 紫莺的轻唤,惊得沈嘉岁猛然睁眼。 第56章 敕封县主 燕回时已换上绯色官服,正在系玉带的手顿了顿。 铜镜里,他看见新娘赤着脚跳下床,从箱底翻出件灰鼠皮大氅。 “宫门风大。”沈嘉岁踮脚给他披上,指尖擦过他后颈时,两人俱是一颤。 燕回时低头系绳结,瞥见她中衣领口下若隐若现的掐痕——昨夜凌驰留下的印记,此刻正刺着他的眼。 燕回时穿好衣裳,轻手轻脚推门而出。 前院石阶上已站着个挺拔身影,永定侯沈文渊袍角沾着露水,显然候了多时。 这一宿,他眼皮都没合过,女婿越是云淡风轻,他胸口越像压着滚烫的烙铁。 “爹,走吧。” 燕回时垂首作揖。两人踩着青石板往宫门去,晨雾里传来更夫敲梆子的余音。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朱雀大街空荡荡的。 待行至宫门前,朝臣们三五成群聚在汉白玉阶下,各个面色惶惶交头接耳。 “六殿下昨夜薨了!” “说是东陵探子夜闯王府,满府暗卫都折进去了!” “这还了得?西晋立朝百年,何曾出过这等骇事!” 沈文渊攥紧袖中笏板,指甲几乎掐进紫檀木里。 昨夜他亲眼见女婿剑锋染血,此刻满朝文武竟真信了这套说辞。 天子竟能为燕回时做到这般地步? 燕回时拢着朝服广袖立在风中,忽觉一道毒蛇般的视线缠上来。抬头望去,黎老太傅扶着蟠龙柱直勾勾盯着他,银须在晨风里乱颤。 郦妃的父亲,六皇子的外祖,此刻眼里烧着淬毒的恨。 “父亲!”黎家嫡长子死死拽住老者袖袍,“昨夜圣上亲命血洗王府暗卫,摆明要保此人。此刻当庭发难,岂非打皇上的脸?” “竖子!”黎老太傅枯枝似的手指戳向燕回时鼻尖,“且等着!”说罢拂袖而去,官靴重重碾过青砖。 周遭议论声更甚。 “这燕大人与六殿下能有何过节?” “莫不是老糊涂了?” 人群中忽有寒光一闪。程国舅捻着翡翠扳指冷笑,昨夜皇后密信里说这燕回时竟是晴妃遗子,他原当笑话。 此刻看黎家这般作态,倒信了七八分——能逼得皇上颠倒黑白,除了当年宠冠六宫的晴妃之子,还能有谁? “皇上驾到——” 太监尖细的唱喙刺破晨雾。众臣鱼贯入殿,朱红宫门次第洞开,鎏金蟠龙椅上端坐着面色阴沉的帝王。 “启禀圣上!”兵部尚书率先出列,“东陵宵小竟敢刺杀皇子,臣请调三万铁骑陈兵边境!” “臣附议!”九城兵马指挥使跪地叩首,“昨夜贼人如入无人之境,臣难辞其咎!” 龙案后传来玉珠相击的脆响,天子指尖正拨弄着串血珀佛珠。 燕回时垂眸盯着笏板上的云纹,听见头顶传来裹着冰碴子的声音:“大理寺卿。” “臣在。” “东陵细作潜伏京城月余,尔竟毫无察觉?” 满殿霎时死寂。燕回时撩袍跪下,青石砖寒意透过膝裤:“臣失职。” “既知失职。”佛珠重重拍在龙案上,“传旨!大理寺卿燕回时玩忽职守,致东陵细作祸乱京城,即日起褫夺官职,罚没三年俸禄充作军饷!” 程国舅猛地抬头,正撞见天子扫过来的眼风。 那目光像淬了毒的银针,扎得他慌忙低头——好一招弃车保帅!既全了黎家颜面,又给太子留了后路。只是...... 他偷眼瞥向跪得笔直的燕回时,青年官袍上的孔雀补子映着晨曦,竟比龙椅上的蟠龙还要刺眼。 朝堂像炸开了锅,嗡嗡的议论声止不住。 “老天爷!燕大人被撸官了?” “圣上不是最宠信燕大人吗?东陵奸细混进京城这事儿,和大理寺能扯上多大关系?” “六殿下可是圣上亲骨肉!龙颜震怒总要有人顶罪!” “可惜了,西晋百年难遇的少年英才就这么完蛋了!” 大臣们摇着头叹气,沈文渊却悄悄抹了把冷汗。官职丢了总比丢了性命强,只要人活着就还有指望...... 黎家几个官员脸上挂起阴冷的笑。他们黎家血脉的六皇子惨死,凶手燕回时居然只是罢官?简直荒唐! 金銮殿上,老皇帝清了清嗓子:“昨夜东陵贼子不仅夜袭六皇子府,还潜入了御书房......要不是永定侯沈文渊冒死救驾,朕这条命早就交代在东陵贼人手里了——传旨!永定侯之女沈嘉岁封为长宁县主,赐黄金百两,云锦百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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