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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转头见燕回时正把最后颗黑珍珠含进嘴里,腮帮子微微鼓起,倒像偷食的猫儿。 “燕大人觉得这戏如何?”她凑近些问。 燕回时慢条斯理咽了珍珠,指尖还沾着点茶沫:“沈小姐这招借力打力,倒是深得都察院真传。” 他忽然倾身,官袍上清苦的皂角味混着奶茶甜香,“只是这般以牙还牙,不怕引火烧身?” 楼下突然爆出喝彩。原是那扮富人的老生甩着镣铐唱道:“苍天有眼呐——”锁链哗啦啦响成一片,倒像是给这话打拍子。 …… 另一边。 悦来客栈的桐油灯笼在暮色里晃荡,晁恒的茶盏磕在黄花梨案几上,溅出几点褐渍。 他捻着茶盖轻吹浮沫,腕上那串伽南香木珠子碰出脆响——这是上月用侯府银子买的,专为在白鹭书院同窗跟前显摆。 “姑母安心。”晁恒指尖敲了敲舆图,“御史台参侯府的折子估计都已经摞到御案了。”话音未落,大堂木梯传来纷沓脚步声。 十几个青衫书生围过来,最前头那个攥着《白鹭书院名录》,书页翻卷处露出晁恒的名字,墨迹洇在“王崇山”三字上头。 “就是他!”蓝衫书生将名录摔在案上,“顶了崇山兄的荐书!” 晁恒霍然起身,香木珠子扯断线绳滚进茶渍里:“血口喷人!” 衙役铁链“哗啦”套上他脖颈时,薛元宝啃了一半的鸡腿砸在青砖地上。 油花溅到晁氏新裁的杭绸裙摆,那料子还是用侯府给的安家银子扯的。 “恒儿!”晁氏要去拽外甥衣角,被薛锦艺死死攥住腕子:“娘,看那差役的腰牌,咱们躲远些,别惹祸上身!” 永定侯府门前的石狮子凝着夜露,晁氏跪在阶前叩头,额角沾的鸡油在灯笼下泛着光。 门房小厮袖着手嗤笑:“前日不是嚷着要搬去东城大宅,现在怎么跪在这里磕头了?” 檐角铁马叮当,惊飞栖在牌匾下的寒鸦。 裴淑贞出来时,晁氏扑上去攥她裙裾,蜀锦缠枝莲纹生生扯出个线头:“夫人发发善心!恒儿被官兵抓进了牢房,明年还怎么参加春闱啊。” “春闱?”沈嘉岁的声音自影壁后传来,“王崇山此刻正在刑部画押。白鹭书院山长最恨舞弊,令侄这案子……”月光照在她勾起的嘴角上,“可是由刑部侍郎亲自督办。” 晁氏瘫坐在地,忽然想起去岁寒冬。她故意让薛元宝跌进侯府荷花池,湿淋淋抱着孩子闯进裴淑贞佛堂。 那时裴淑贞慌得打翻经卷,连夜请来三个太医。如今佛堂烛火依旧,映得她满面油光愈发可憎。 “嫂子请回吧。”裴淑贞弯腰扶她,腕间翡翠镯碰着晁氏颈间淤青——那是今早被薛锦艺扯着不让出门时掐的,“刑狱之事自有律法,侯府空有虚衔,爱莫能助。” 她望着巷口飘摇的“忠孝传家”的灯笼,“如今的永定侯府,早不是先帝时的侯府了。” 晁氏泪如泉涌,放声大哭。 侯府此举,岂非明摆着是蓄意报复?她仅仅是未曾挺身而出为侯府洗脱耻辱,然而侯府竟然企图毁坏她侄儿的大好前程! 原本是侯府对她有救命之恩,现在却让她这位救命恩人卑躬屈膝,匍匐在地,哀求他们的宽宥。他们居高临下,目光如冰,打量着她,仿佛她不过是微不足道的蝼蚁! 第22章 偷师 “侯府在城南有处空着的春熙苑。”裴淑贞拨着茶沫,腕上金镶玉镯子碰得盏沿叮当响,“嫂嫂若不嫌弃,便带孩子们暂住着。”她说“暂住”时,尾音咬得格外重。 晁氏指甲掐进掌心。 侯府这是要把他们当叫花子打发?当年丈夫为救永定侯连命都搭进去,如今倒连个宅子都舍不得给? “多谢夫人。”她低头福了福身,鬓边素银簪子晃得人心慌。 刚出垂花门,女儿薛锦艺就迎上来。 十五岁的姑娘穿半旧藕荷色襦裙,袖口磨得发白,眼睛却亮得吓人:“娘,咱们真要寄人篱下?” “不然呢?”晁氏摸出帕子按眼角,“光你弟弟的药钱就不是笔小数目。” “侯夫人防咱们像防贼。”薛锦艺拽着母亲往角门走,青石板缝里钻出几根杂草,“昨儿我去厨房要碗参汤,管事的说库房钥匙在沈姑娘手里。” 提到沈嘉岁,晁氏喉头泛苦。 那商户女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让侯府上下都听她的。 “娘且忍忍。”薛锦艺突然停步,望着巷口卖糖人的摊子,“女儿听说京郊慈云观在招洒扫婆子。” “你让娘去做粗使?”晁氏猛地甩开女儿的手,发间白花扑簌簌掉在尘土里。 薛锦艺弯腰捡起纸花,轻轻吹去灰:“总比看人脸色强。” ...... 转眼入了秋,沈氏茶轩挂出新招牌——匾额上“贵宾帖“三个大字晃人眼。 门前排队的马车堵了半条街,程掌柜嗓子都喊哑了:“诸位!充六十六两纹银便是贵宾,往后奶茶八折!” “抢钱呐!”扛货的脚夫啐了一口,“六十六两银子够俺娶三房媳妇了!” 斜里插进个戴瓜皮帽的账房:“东城刘员外家充十张贵宾卡!”他身后小厮抬着红漆木箱,开盖时银锭子白花花刺人眼。 二楼雅间,沈嘉岁拔着算盘珠子的手直抖。 窗外飘来糖炒栗子的香气,混着此起彼伏的“充二十两”“记在陈尚书账上”,竟比年节庙会还热闹。 “大小姐!”程掌柜撞开门,汗湿的账本啪嗒掉在地上,“统共充了两百位贵宾卡......统共一万五千三百两!” 沈嘉岁扶着窗棂深吸口气。 前世在投行见过的数字比这大得多,可当白花花的银子堆在眼前,掌心还是沁出冷汗。 “分四家钱庄存。”她扯下腰间荷包,倒出几粒金瓜子,“再去打二百个玉牌,刻上沈氏徽记——充银子的都发一块。” 程掌柜捡账本的手一哆嗦。 到底是商贾家的小姐,这般手腕,侯府那群绣花枕头怎么比得过? …… 沈氏茶轩声名鹊起,沈嘉岁打算乘着这波热度,再挑个好位置开一家分店。 一大早,她便带上了姚墨一起去选址。 青石板路上的车辙印还凝着晨露,沈嘉岁的绣鞋踩过水洼时,惊飞了檐下啄食的麻雀。 姚墨攥着舆图跟在半步之后,鼻尖沁出细汗——那图是昨夜用侯府库房的澄心堂纸描的,墨迹里还混着大小姐惯用的沉水香。 “城西地广人稠,只是缺个好引路的。”沈嘉岁掀起车帘,望见街角蹲着个卖梨膏糖的老汉。 那老汉竹筐上搭着块粗麻布,布角用炭灰歪歪扭扭写着“沈记”二字——正是茶轩上月推出的赠品。 姚墨的皂靴碾过青砖缝里半干的茶渍:“回大小姐,巷子深处有家茶楼,原是个说书场子。”他袖中滑出把黄铜算盘,“若是盘下来,能省下三百两修葺银子。” 算珠碰撞声惊动了檐角铜铃,叮当声里混着远处糖炒栗子的焦香。 沈嘉岁指尖抚过茶楼斑驳的门柱,忽地想起前世在江南见过的戏园子。那日她扮作公子哥听《牡丹亭》,台上的杜丽娘甩着水袖唱“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倒与此刻穿过天井的穿堂风一般缠绵。 “就这儿罢。”她转身时裙裾扫落梁上积灰,“明日让程掌柜送契约来。” 姚墨躬身应诺,心下雀跃不已。 因为出发前东家答应过他,要提拔他当分店的掌柜呢! 回府时马车颠得厉害,沈嘉岁扶住窗棂,瞧见街边孩童举着竹筒奶茶追逐。 那竹筒是照着茶轩样式仿的,筒身歪歪扭扭刻着“沈”字,倒比正品多几分野趣。 “大小姐,黎朦子到了!”沈德全的嗓门惊飞库房梁上的燕子。 竹筐掀开时,黄澄澄的果子滚了满地,酸香混着侯府花园的茉莉味,熏得紫莺连打三个喷嚏。 沈嘉岁拈起颗黎朦子对光细看,果皮上的麻点恰似前世实验室的显微镜刻度。 她忽然想起那台仪器摔碎时,导师痛心疾首的模样。 沈嘉岁掀开后厨的布帘,正撞见拐角处两道人影纠缠。 方婶被严婷拽着袖口往暗处拖,粗陶罐在地上骨碌碌滚出老远。 “小姐!”方婶如蒙大赦,腕子一扭挣开来。她袖口还沾着奶渍,显然是熬奶茶时被硬拉出来的。 严婷鬓发散了几缕,强笑着转身:“岁岁来得正好,我方跟方婶讨教牛乳去腥的法子呢。”她说着要去挽沈嘉岁胳膊,却被侧身避开。 “武威侯府的厨娘都死绝了?”沈嘉岁弹了弹袖口不存在的灰,“要劳烦二小姐亲自来偷师?” 后厨蒸腾的热气里,严婷脸上脂粉簌簌往下掉。 她突然扑通跪在青砖地上,抓着沈嘉岁裙摆哭道:“我嫡母说了,若带不回做奶茶的方子,就要把我许给东城棺材铺的老鳏夫!咱们可是从小玩到大的手帕交,岁岁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紫莺忙要来扯,却被沈嘉岁抬手拦住。 灶上铜壶咕嘟嘟冒着泡,映得她眉眼冷浸浸的:“五岁那年你哄我拿金项圈换泥娃娃,七岁骗我跳冰湖险些溺死——严二小姐的‘手帕交’,我可消受不起。” 严婷哭声戛然而止。她指甲掐进掌心,突然指着方婶尖叫:“这老货方才收了我五十两银票,答应了把奶茶的方子卖给我们严记茶楼!你要不信,搜她左襟暗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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