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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沈嘉岁翻身坐起,翡翠禁步撞出清脆声响,“大哥若能高中,自有他的造化。”她掀起车帘一角,西市灯火如昼映入眼眸,“咱们下去逛逛可好?” 八角琉璃灯在檐下摇晃,沈嘉岁驻足在泥人摊前。 老匠人指尖翻飞,转眼捏出个执扇仕女,绯色裙裾竟用茜草汁染得鲜亮。 裴淑贞早抱着新得的掐丝珐琅妆奁不撒手,身后仆妇捧着锦盒已摞到下巴。 “让让!都让让!” 前方忽起骚动,沈嘉岁拨开人群,见青石板地上躺着卷草席。 席边跪着的少年不过十三四岁,粗麻衣襟打着补丁。他身侧的少女发间别着朵褪色绢花,正将“卖身葬母”四字描得更深些。 “二两银子够埋个屁!”穿赭色绸衫的胖子啐了口唾沫,“小娘子跟爷回府,爷给你娘打副柏木棺材!”镶金牙在灯火下晃人眼,他伸手就要拽少女腕子。 少年如幼兽般扑上去:“说了只卖我!” 沈嘉岁腕间玉镯碰出清响:“天子脚下,竟有强抢民女之事?” 胖子到嘴的脏话噎在喉头。这通身气派,怕是哪个王府的千金。他讪笑着退后两步,转眼消失在人群里。 “这些银子拿去。”沈嘉岁解下荷包,里头躺着五两雪花银,“葬母后到永定侯府寻我。”见少年欲言又止,她轻笑,“只买你一个,你姐姐算我雇的绣娘。” 少女拉着弟弟砰砰磕头,额角沾了青苔。 沈嘉岁望着他们推板车消失在巷尾,忽然想起现代福利院的水泥墙。那年她高烧住院,离婚多年的父母在电话里为医药费吵得不可开交,最后还是护工阿姨垫的钱。 “京城尚且如此,也不知那些苦难人在底层如何生存……”裴淑贞抚着新买的缂丝团扇,扇面上戏水鸳鸯栩栩如生。 远处飘来胡饼香气,混着不知哪家酒肆的琵琶声,将这盛世衬得愈发割裂。 沈嘉岁摩挲着腕间红绳。穿越那日她正熬夜改方案,再睁眼就成了侯府嫡女。 她冷不丁地穿越到了古代,也不晓得爸妈现在会不会急着满世界找她? 还是,完全不当一回事儿? 裴淑贞瞧着女儿垂首不语的模样,轻抚她鬓角碎发:“岁岁可是身子不爽利?” “母亲多虑了。”沈嘉岁仰起脸,眼角沁着淡淡水光,“女儿只是觉得......能生在咱们家,实在是天大的福分。” 马车辘辘碾过青石板路。 沈嘉岁倚着软枕,望着街市上熙攘人群。穿书以来最教她熨帖的,便是这永定侯府上下待她如珠如宝的真心。 回到府中更衣时,沈嘉岁忽地想起宴席间那支被严婷顺走的翡翠镯。 她当即唤来管事嬷嬷:“遣两个仆妇去武威侯府让严小姐归还镯子,就说我明日要戴那支水头最好的镯子赴宴。” 廊下鹦哥扑棱着翅膀叫唤,沈嘉岁将茶盏往案几上一搁。 眼下最要紧的,是重振沈氏茶轩的生意。 …… 翌日天光未亮,她便带着上回救下的姚家姐弟往自家茶楼去。 姚锦攥着弟弟姚墨的袖口,姐弟俩缩在马车角落。昨夜侯府嬷嬷送来簇新的杭绸襦裙,他们连睡觉都舍不得脱下。 此刻望着车窗外巍峨的茶楼,两人连呼吸都放轻了。 “吱呀——”推开雕花木门,沈嘉岁被扑面而来的霉味呛得咳嗽。三层高的茶楼空空荡荡,柜台后算珠碰撞声格外清脆。 跑堂的伙计正将八仙桌擦得锃亮,见有人来,抹布惊得掉在地上。 “大、大小姐安好!”程掌柜慌忙迎出来,山羊胡须颤个不停。他偷眼打量这位传闻中骄纵的侯府千金,心道这茶楼怕是熬不过这个月了。 沈嘉岁环顾四周。博古架上茶罐积着薄灰,墙角的红泥小炉早熄了火,连最当阳的雅间都透着股子萧索气。她径直走向柜台:“把近半年的账册拿来。” 程掌柜捧着账本的手直哆嗦:“自打东街开了云鹤楼,咱们这生意就……”话未说完,眼泪已砸在泛黄的纸页上。 想当年沈氏茶轩也是宾客盈门,如今却连伙计的月钱都发不出。 “程叔尝尝这个。”沈嘉岁忽然递过青瓷盏,奶香混着茶香氤氲开来。 她身后转出个粗布妇人,端着红漆托盘,七八盏奶茶在晨光里泛着琥珀色。 掌柜的盯着杯中沉浮的黑珍珠,硬着头皮抿了口。甜腻的牛乳混着苦涩茶汤滑入喉间,呛得他老脸通红:“这......这滋味实在新奇。” “噗嗤——”姚墨没憋住笑,被姐姐拧了把胳膊。 少年偷眼瞧着其余人:跑堂伙计仰脖喝得咕咚作响,账房先生拿银勺捞着珍珠吃,连门口洒扫的婆子都捧着茶碗咂嘴。 沈嘉岁拎起裙摆踏上木梯:“三楼雅间全换成竹帘,二楼设十二张黄花梨棋桌,大堂东侧砌个半人高的茶台。”她指尖划过积灰的栏杆,“往后每月初八请说书先生,再雇两个会弹月琴的伶人。” 程掌柜听得瞠目结舌。 这哪是改良茶楼,简直是要把戏园子搬进来。他攥着账本欲言又止,却见大小姐立在朱漆廊柱下,日光将她鬓边珠花映得流光溢彩。 “程叔可知为何云鹤楼能日进斗金?”沈嘉岁捻起案上碧螺春,“他们卖的不只是茶,是达官显贵的脸面,是文人墨客的风雅。”她将茶末洒进青瓷缸,“咱们要卖的,是寻常百姓也能享的趣致。” 第12章 自己人捧场 姚锦捧着缠枝纹茶壶过来添水,听得这话,腕子一抖溅出几滴。昨日大小姐问她可会点茶时,她还当是玩笑话。此刻望着茶台上整齐摆开的擂钵、茶筅,恍惚又见娘亲病中教她碾茶的模样。 “后日开张,劳烦程叔将库房存着的雨前龙井全取出来。”沈嘉岁将写满字的笺纸推过去,“按这单子备料,黑糖要云南来的,牛乳须得现挤的。”她转头吩咐姚墨,“你跟着采买师傅跑趟西市,仔细学着辨认香料成色。” 日头西斜时,茶楼里叮叮当当响成片。 匠人拆了二楼隔断改成敞厅,伙计们扛着新制的竹编灯罩往梁上挂。 程掌柜握着清单站在天井里,忽见檐角铜铃随风轻晃,叮铃一声,惊醒了沉寂半载的茶楼。 …… 翌日。 日头刚爬上檐角,沈嘉岁正蹲在后厨熬焦糖。铜锅里翻滚的褐浆咕嘟冒泡,甜腻香气顺着竹帘缝往外飘。 姚墨突然掀帘子冲进来:“大小姐!来贵客了!” 沈嘉岁拎着糖勺赶到前厅,瞧见个穿玄色锦袍的官爷立在堂中。程掌柜捧着盏明前龙井点头哈腰:“大人尝尝这茶…” “不必。”大理寺曹少卿从袖中抽出卷轴,“燕大人让送来的。” 沈嘉岁接过卷轴时,指尖蹭到未干的墨迹。展开一看,龙飞凤舞两行字——”奶与茶的美丽邂逅,沈氏黑珍珠奶茶”,落款处“燕回时”三个字力透纸背。 “替我谢过燕大人。”她卷起字幅轻笑,“曹大人不尝尝新品?” 曹少卿扶了扶官帽:“燕大人在西郊追捕采花贼,下官得去接应。”转身时瞥见灶台上黑乎乎的珍珠粉圆,嘴角抽了抽。 程掌柜抻着脖子读楹联,山羊胡直颤:“这...这成何体统!燕大人可是三元及第的大才子!”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沈嘉岁将字幅扔给姚墨,“找最好的裱糊匠,晌午前挂上门头。” 次日辰时,朱雀大街最阔气的门脸上飘起丈许长的洒金绸。 过往行人仰着脖子念:“奶与茶的美丽邂逅?黑珍珠莫不是夜明珠?” 穿绫罗的富家子摇扇进门:“给爷来杯黑珍珠!” 姚墨颠颠儿迎上去:“承惠一两银。” “抢钱呐?”绸衫公子蹦起来,“勾栏听曲才二钱银子!” “客官有所不知。”沈嘉岁倚着楼梯扶手往下瞧,“这奶茶用的滇南普洱配西域乳酪,珍珠是岭南木薯粉揉了两个时辰…” 话没说完,那公子甩袖就走:“当我冤大头呢!” 程掌柜急得直搓手:“东街茶铺新茶才五十文,我们是不是卖的太贵了!” “五十文的客人进门前厅就嫌挤。”沈嘉岁捻起颗珍珠粉圆对着日光瞧,“我要赚的是后巷停着青绸马车的贵客。” 日头西斜时,茶楼门槛都快被踏平了。 穿粗布衣裳的婆子们探头探脑进来,一听价钱又骂咧咧出去。姚墨笑得脸发僵,转头瞧见沈嘉岁还在三楼练字。 “大小姐!”程掌柜冲上楼,急得直跺脚:“降降价吧!不然一碗都卖不出去!” “我都不着急,你急啥?”沈嘉岁笔尖一顿,宣纸上“珍珠奶茶”的“奶”字洇开墨团。 程掌柜无奈地下楼,来到大堂望着空荡荡的柜台直叹气。 整整一个时辰了,新挂的“黑珍珠奶茶”招牌在风里晃荡,愣是没再招来半个客人。 “掌柜的!来人了!”跑堂的突然扯着嗓子喊。 街角转出十几匹高头大马,打头的少年玄衣金冠,马鞭梢头缀着块羊脂玉。程掌柜看清来人差点咬了舌头:“世、世子爷!” 沈钧钰翻身下马,钱袋子“啪”地砸在柜台上:“把你们的新鲜玩意都端上来!” 后头跟着的锦衣少年们嘻嘻哈哈挤进茶轩,惊得门口麻雀扑棱棱飞走。 程掌柜捧着钱袋发愁——这不还是侯府自家的银子?世子爷倒是自掏腰包来替妹妹捧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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