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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便往宴席的方向走来。 这一路上,徐昭的嘴说个不停。 一会儿说:“玉姣阿姐,你们府上的枫叶真红啊!” 一会儿又说:“玉姣阿姐,你们府上的石头,是泰山石吗?” 反观那沈葭,就安静了许多。 沈葭悄悄地看了徐昭一眼,心中想着,这个世界上怎么有如此聒噪到招人嫌的人! 而且说起话来,就能暴露他胸无点墨的本质! 沈葭虽然话不多,人怯弱且安静,但她是沈寒时的妹妹,自然是熟读诗书。 只不过她真的太内敛了,旁人看到沈葭的时候,从来都不会觉得,沈葭是个腹有锦绣之人,只会觉得,这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结巴。 宴席上。 沈寒时远远的便瞧见,自家妹妹跟在玉姣的身旁。 他的目光看似,是在看沈葭。 但还是不经意地瞥了玉姣一眼。 这一眼看过去,沈寒时便知道,玉姣最近过的不错。 她比从前稍微玉润了一些,气色也很好,眼中也带着晶莹的光,不似从前那般谨小慎微,行走之间,就能看出她如今的得体和风光。 其实不用看,他也听说了。 萧宁远如今独宠玉姣,和玉姣两个人鸳鸯同盟,不知道羡煞了多少人。 沈寒时想到这,唇角微微扬起,心中却不知道是何种滋味。 “沈葭,过来。”沈寒时对着沈葭喊了一声。 沈葭连忙小跑着往沈寒时的旁边走去:“兄长。” 沈寒时对着玉姣行礼:“多谢薛四姑娘照拂舍妹。” 玉姣微笑着说道:“这是应该的,沈先生也没少照拂琅儿不是吗?” 两个人客套了一番,并未多言,便散了去。 宴席上,推杯换盏。 徐昭今日正式通过镇国公,认下了薛琅这个兄弟,心情自然是无比的好,没多久就醉了。 薛琅扶着徐昭去休息。 等着到了薛琅的住处。 薛琅费劲力气的,将徐昭扔到床上,徐昭却一伸手,拉住了薛琅的手,然后将薛琅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上。眼神逐渐痴迷。 薛琅震惊地看向徐昭,眼神之中满是不敢相信。 薛琅用力想甩开徐昭。 “徐昭!”薛琅咬牙切齿地喊着。 他之前就怀疑过,徐昭接近自己没安什么好心,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若非如此,徐昭又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这到不怪薛琅多想。 主要是薛琅长的俊美,之前就招惹过那种喜欢娈童的老变态,他不只是第一次碰到这种麻烦,所以此时就会忍不住地多想。 徐昭又用自己的脸,蹭了蹭薛琅的手。 薛琅整个人更不好了。 他算是明白,什么叫做我拿你当兄弟,你却心怀不轨了。 薛琅很是后悔!他如今刚刚真心把徐昭当成兄弟,就发现徐昭的心中,藏着这样龌龊的想法! 早知今日,他从最开始就应该远着徐昭! 薛琅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就抬起自己另外一只手,去掰开徐昭拉着自己的手。 薛琅的力气有些大,弄疼了徐昭,徐昭就茫然地看向薛琅:“姣姣,我疼。” 薛琅听到了徐昭这话,更是瞪大了眼睛看向徐昭:“徐昭!你刚才喊我什么?” “姣姣……我好喜欢你。”徐昭呓语一般地说着,一边用力抓紧了薛琅。 如果说刚才薛琅只是简单的愤怒,此时的薛琅,是真的怒不可遏了。 他怒目看向徐昭,咬牙道:“徐昭,你给我清醒一些!” 这样说着的时候,薛琅忍无可忍的,给了徐昭一个耳刮子。 第468章 闹翻 徐昭被这一巴掌打懵了。 茫然地睁开了眼睛,看向薛琅,又注意到,自己拉着薛琅的手。 他吓了一跳,万分嫌弃地松开了薛琅的手,接着道:“薛琅,你变态啊,你拉着我的手干什么?” “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我醉酒了,你就能乱来了,小爷我不喜欢男人!”徐昭警惕地看向薛琅。 之前薛庚那家伙,就说薛琅是个兔爷。 这薛琅该不会真喜欢男人吧? 想到这,徐昭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薛琅面色阴郁地看着徐昭,脸色铁青:“我也不喜欢男人。” “那你刚才是做什么?”徐昭觉得自己得问清楚。 薛琅冷笑连连,这徐昭还真是会倒打一耙啊! “哎,你怎么还不高兴了?那个,薛琅,你年纪还小,不知道女人的好,等着赶明,兄弟我带着你去花楼转转!你便知道女子的好了!”徐昭继续道。 薛琅觉得,自己和徐昭已经没办法沟通了。 两个人刚刚坚固起来的兄弟情义,被刚才徐昭那一声姣姣,彻底叫没了。 他神色阴沉地看着徐昭,冷声警告着:“我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和你没关系,但你,往后离着我阿姐远些。” 总之,他绝对不能让徐昭这种花心大萝卜,再接近阿姐了。 薛琅是个聪明人,这会儿已经想明白了,徐昭为什么接近讨好自己。 原来都是为了阿姐! 徐昭微微一愣,这才恍惚想起来,自己醉酒后,可能一个不小心说了什么错话。 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徐昭。 若是当着旁人的面,徐昭肯定喊不出玉姣的名字。 这薛琅和玉姣是亲姐弟,两个人的容貌上,自然是有几分相似的。 徐昭这才一时不查。 但如今徐昭后悔已经没用了,薛琅已经拂袖离去了。 …… 薛庚站在假山后,听着下人禀告。 “你说什么?薛琅和徐昭闹掰了?”薛庚显得有些意外。 这两个人不是好的比亲兄弟还好吗? 那人继续道:“是闹掰了,琅公子打了徐世子呢。” “知道为什么吗?” “奴才在门外,听的不太真切,但只听到一句,琅公子好像警告徐世子,让徐世子离着他阿姐远一些……” 薛庚听到了这话,目光微微闪烁。 他想什么就来什么!这还真是瞌睡了,就有人来送枕头了! 真是没想到,徐昭那厮,竟然和薛玉姣那个贱人有奸情。 若是这件事被戳破了,薛玉姣在忠勇侯府,怕是就要被扫地出门了! 还有,薛琅再也没办法,借着镇国公府的势,为威作福了!说不准……这世子之位,还可能回到他的身上。 薛庚这个蠢货想事情,不是很周全。 他只听着一句话,便觉得徐昭和玉姣真有奸情。 还有,他也不去想,若是玉姣真的被赶出忠勇侯府,薛玉容这个……如今尚且要看在玉姣面子上,留在忠勇侯府上的人,要怎么办。 他的想法很简单。 就是要毁掉玉姣! 至于怎么毁?薛庚觉得,自己还得慢慢思量一下,今日时间仓促,来不及筹谋了。 但没关系,来日方长。 总有一天,他会让薛玉姣身败名裂。 …… 此时的玉姣,并不知道暗中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徐昭被薛琅打了一巴掌后,秘密又被戳破,酒就已经醒了一半儿。 他回到宴席上的时候。 众人就发现,徐昭的脸肿了一边。 徐夫人瞧见这一幕,就问了一句:“昭儿,你的脸怎么了?” 薛琅也在,听了这话,就看向了徐昭。 徐昭有些没脸,这会儿就含糊道:“喝醉了,不小心摔在地上了。” 薛琅见徐昭还为自己掩护,轻哼了一声。 玉姣站在不远处,发现薛琅和徐昭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古怪。 她自己的弟弟,她心中清楚。 她能明显看出来,薛琅那平静的面容下,都是不爽快了。 于是玉姣喊着薛琅到一旁,问了一句:“琅儿,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薛琅道:“没有。” 玉姣板着脸说道:“和阿姐,你还不说实话?” 玉姣微微一顿:“和徐世子闹矛盾了?徐世子这个人,看着有些不着调,但其实是个不错的人。” 薛琅听玉姣还在为徐昭辩驳,这会儿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就低声说道:“姐姐!你知不知道,那徐昭对你……” 玉姣听了这话,算是明白,薛琅为什么不高兴了。 原来是这件事。 她道:“徐昭喜欢我是吗?” 薛琅有些意外:“阿姐,你……你知道……你不会和徐昭……和……” 在这一瞬间,薛琅想到了许多种可能。 很快,薛琅就咬牙道:“姐姐,我知道你嫁到忠勇侯府,不是你所愿,那个人也未必是你真心喜欢的,但徐昭他……” 说到这,他补充了一句:“我不是要置喙姐姐的事情,我会努力,努力往上爬,以后争取把姐姐从那侯府接出来,到时候姐姐想选择什么人,就选择什么人。” 玉姣闻言,扑哧一声笑起来:“你想到哪里去了。” “他的确少年慕艾,但我和他之间,并无其他。”玉姣坚定地说道。 “喜欢一个人,不是错处,他不过是一时迷恋美色,往后自然会看清楚本心,去选择真正喜欢的人。”玉姣继续道。 “阿姐不希望,因为这件事,影响到你们兄弟之间的感情。” 她看得出来。 徐昭接近薛琅或许有目的。 但若说徐昭,对薛琅这个朋友,只有利用……玉姣也是不信的。 徐昭这个人,真心赤诚,不是可以演戏演出来的。 第469章 太子党 薛琅听玉姣这样说,愣在原地。 其实他之所以这么生气,的确气徐昭觊觎他阿姐,这份觊觎,会给阿姐带来许多麻烦。 但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他的朋友不多,更遑论可以用兄弟相称的人。 他自幼孤僻,除却家人之外,很少与人相交,徐昭是他第一个认真当做朋友的人。 知晓徐昭对自己的兄弟之情,从开始就目的不纯,或者是……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兄弟之情,薛琅有一种被兄弟两肋插刀的背叛感。 但如今听玉姣这么一说。 薛琅也回过神来。 玉姣见薛琅的神色,逐渐少了几分戾气,似乎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这会儿就含笑道:“好了,琅儿,莫要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薛琅忍不住地说了一句:“可他不安好心。” 玉姣倒是想得很开:“君子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 不是玉姣要为徐昭说话,也不是玉姣真和徐昭有什么暧昧。 只是徐昭这个人,的确不是什么坏人。 不过是喜欢她而已,她总不能因为徐昭喜欢她,便去否认徐昭这个人吧? 更何况,玉姣总觉得,徐昭对自己的喜欢,其实并不是男女之情。 更像是赏花之人对花的喜欢,爱酒之人对美酒的追求。 世人皆爱美酒华服桃李芳芬。 徐昭只不过是喜欢美人罢了。 “而且若是没有徐昭帮忙,我早就栽跟头了,已经没今日的风光了。”玉姣继续道。 “若真算起来,那也是我欠徐昭的。”玉姣补充了一句。 薛琅听了这话,这才道:“那我就替阿姐还这人情。” 总之,他才不会让阿姐多接触这个喜欢逛花楼的花花公子呢,就算有朝一日阿姐真离开了忠勇侯府,还想嫁人的话,那他也得给阿姐选个君子端方,儒雅无双的。 徐昭若是知道,就因为他想带薛琅去逛花楼,便在薛琅这,画上了个大大的叉号,定会十分后悔。 玉姣和薛琅回到宴席上的时候。 经过玉姣的一番劝解。 薛琅倒是主动和徐昭说了两句话,徐昭心中有鬼,见薛琅都主动说话了,自然就嘿嘿一笑,不再追究自己挨打了一巴掌的事情了。 玉姣站在那,眼瞧着两个少年人,这会儿又勾肩搭背的好在了一起。 唇角这才扬起了一丝笑容。 琅儿朋友少,人也容易钻牛角尖,有徐昭这么个阳光乐观的人当朋友,对琅儿是好事儿。 …… 永昌侯府的世子一立。 玉姣更是多了几分风光。 几日后,安贞长公主还朝探亲,汴京城内的世家大族,都受邀参加宫宴,为这位安贞长公主接风洗尘。 忠勇侯府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薛玉容最近也病了一场,这一场宫宴自然无法参加,这忠勇侯府也不能没个女眷去。 于是玉姣只能硬着头皮,准备入宫的事宜。 其实玉姣不怕入宫。 她知道,自己若是想将忠勇侯府平妻这个位置坐稳,也为自己日后的孩子铺路,就没办法免俗去迎合这些世家大族后宅之人。 她自然可以孤芳自赏,自诩清流,绝不和这些人沾染。 但这样,对她没什么好处。 玉姣从来都不是一个孤傲的人,她甚至有些市井。 只要对自己有利的,她就算是不愿意,也会去做。 之所以说是硬着头皮,那是因为玉姣觉得,自己怕是又得见到那位贤妃娘娘。 虽然说贤妃从未为难过玉姣,之前甚至还帮过玉姣,但不知道为何,玉姣只要一接触贤妃,便觉得全身不自在。 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危机感。 但如今这宫宴不得不去,玉姣就差人去打听这位安贞长公主的过往、性情以及爱好。 就算不去讨好这位长公主风头,玉姣也不想无意间将这位贵人得罪了。 秋蘅办事的效率很高。 倒也没费多少心思,汴京城中不是有个包打听花孔雀吗? 秋蘅出府后,寻到了徐昭,把玉姣心中的疑惑那么一问,想知道什么就能知道。 此时秋蘅已经回来复命了。 “这位长公主,早些年的时候,便被嫁入岭南,其夫岭南王并非大梁皇室,而是受封的异性王,安贞长公主自己出身好,又嫁得好,本是风光无两。” “只不过那位岭南王命不好,和安贞长公主成亲不过十年,便在狩猎的时候摔下马去,不治身亡了。”秋蘅叹息了一声。 “只留下安贞长公主,以及岭南王世子,以及……公主肚子里面的遗腹子,也就是岭南王府的小郡主。” “如今算起来,安贞公主已经有二十几年没回汴京了。” 玉姣听了这话,心中有些犯嘀咕。 那岭南王妃听着是很风光的,但是让一个长公主嫁出汴京,去那千里之遥,怕是还有别的考量。 寻常人家,尚且讲究个联姻。 这位长公主嫁过去,说不准也是为了联姻,巩固大梁江山。 毕竟拥藩自重,也是会动摇朝廷根基的事情。 玉姣看着秋蘅继续道:“还打听到了什么,继续说,比如公主和陛下的关系如何?” “大梁皇室男多女少,公主和先太子,虽然不是同母所生,但是却都是悯行皇后一手养大的,关系很是亲密。” 玉姣听到这,神色有些复杂。 这位长公主回来,不知道建宁帝是何反应。 按说建宁帝也是这位长公主的弟弟。 当初先太子涉嫌谋逆,被罢黜,建宁帝这才上了位。 玉姣之所以知道这段往事,那也是因为她那位好父亲,当初可是毋庸置疑的太子党。 所以建宁帝登基后,永昌侯才日日惴惴不安,担心自己被清算,这一担心,就是二十好几年。 倒也不是永昌侯担心的久。 而是这么多年了,昔日的太子党,已经一点点被剪除,几年前还有一位重臣被抄家。 虽然说罪名上没提及旧事。 但永昌侯就是觉得,和昔日他们都支持太子党有关系。 当然,永昌侯府如今还能维持住,一来是姻亲结得好,二来是……多年前,永昌侯这么多年一直没什么建树,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没出息的狗腿子。 这种没出息,没实权的边缘人物,被忽视也是正常的。 第470章 安贞 就算是建宁帝记恨昔日这些太子党,想要铲除。 那也得先可着曾经那些重臣来,倒也没必要一定要拍死永昌侯这根迎风倒的墙头草。 秋蘅看着玉姣说道:“夫人,徐世子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玉姣道:“知道了。” 她的心中已经有了数,不管这位建宁帝是否还记恨往事……她既然身为忠勇侯府的女眷。 若这位公主不注意到她也就罢了。 可若是真有交集。 她要做的就是不卑不亢,不冷不淡,绝对不能让人察觉到谄媚讨好,更不能走得太近。 因为她代表的,可不只是自己。 还有忠勇侯府。 事情已经过去二十余年,但君心难测,就好比她那的那位好父亲,正是因为小心翼翼,才能混到今日。 若永昌侯早早露头,怕是这侯位早就没了。 …… 正是晌午。 玉姣收拾齐整,身上穿了一件淡紫色的长裙,额心也贴了花钿。 瞧着少了几分稚嫩,多了几分端庄。 萧宁远今日则是着了一身暗紫色长袍,和玉姣站在一起,一浓一淡,倒是格外的登对儿。 两个人一起从揽月院出来,携手到了后门。 在这,玉姣瞧见了萧婉。 萧婉换了一身绯红色的衣服,领着两个丫鬟等在那。 玉姣看到萧婉的一瞬间,神色微微一凝,上下打量了一下萧婉。 萧婉这是什么意思?也想去参加宫宴? 萧宁远仿若没看到萧婉一样,带着玉姣往前走去,到是萧婉,连忙往前小跑了两下,然后快步追了上来:“兄长!” 萧宁远顿住了脚步,看向萧婉,神色冷漠。 萧婉的眼中带泪:“兄长,你真不要婉儿这个妹妹了吗?” 萧宁远冷冽的目光落在萧婉的身上,冷声道:“有什么事情,直接说便是。” 萧婉的眼睛更红了,这会儿已经开始掉泪:“我也想入宫。” 萧宁远冷声道:“怎么?你不怕见人了?” 萧宁远说的这件事,却是萧婉被人当街扔下的那件事。 萧婉连忙道:“我知晓,兄长虽然没追查出谁是真凶,却已经差人将这件事压下来了。” 这的确是萧宁远做的。 萧宁远到底不想忠勇侯府上出现这样的丑闻,于是表示过,那日是他亲自接萧婉回府,言下之意,那便是那日在路上丢人的人,不是萧婉。 其实事实是怎么样的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萧宁远表明的这个态度,若是有人质疑这件事的话,那就要和萧宁远为敌。 也亏了萧婉命好,那日下雨,瞧见那一幕的人也不多,就算是瞧见的……也未必真看清楚了萧婉的脸。 否则萧婉的名声,是真的要毁了。 如今萧婉堪堪保住名声,就不安分了起来。 “我知道,从前是我太任性,说了伤兄长心的话,这一次我想入宫……也是……” 萧婉微微一顿,便低声道:“我想着,兄长维持忠勇侯府不易,若是我能寻一门好亲事,为兄长分忧,也是好的。” 玉姣听了这话,心中觉得好笑。 萧婉这话也就骗鬼去吧! 这绝对不是萧婉的真心话。 萧婉想去宫宴,无非是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对沈寒时还没死心……还想着去宫宴上见沈寒时,若是如此的话,那萧婉简直就是无药可救了。 旁人或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沈寒时却是知道的。 萧婉这种情况,她觉得沈寒时会不介意,继续娶她? 当然,萧婉的名声在不在,沈寒时都不会想着去娶萧婉。 第二种可能,那就是萧婉意识到,萧老夫人入佛堂清修,这件事说的好听,但其实和禁足也没什么区别了。 她谁也靠不上了。 若是真的指着萧宁远给她择婿,怕是只能择个小官。 她这是想去宫宴上,为自己寻一个好夫君,也好扬眉吐气一番。 当然,不管萧婉是怎么想的,玉姣都觉得,带着萧婉这种人去宫宴,都是麻烦。 谁知道萧婉到时候,又闹出什么样的幺蛾子? 萧宁远冷声道:“萧家的基业,不是靠儿女联姻而来,你大可不必操这个心。” “你若真是诚心意识到,从前过于骄纵,做的有不对的地方,便在府上潜心悔过。”萧宁远淡淡道。 说完,萧宁远就带着玉姣继续往前走。 萧婉见到这一幕,还想来追:“兄长!” 藏冬却扬起手臂,拦住了萧婉:“婉姑娘,您还是留在府上吧。” 萧婉双目赤红,心中怨毒更胜。 …… 玉姣的心情却是十分好。 幸好萧宁远并没有糊涂,因为萧婉的几句话,就和萧婉兄妹情深上。 当然,玉姣也知道,想让萧宁远彻底割舍萧婉这个妹妹,也没那么容易。 但萧宁远如今的态度,已经是一个好的开始了。 至少,今天的宫宴,玉姣不用再看到这个讨厌的萧婉! 宫宴设在承华殿。 玉姣虽然不用看到那萧婉,却在一到承华殿的时候,看到了李氏以及薛庚,李氏的脸色格外的苍白,涂了厚厚的脂粉。 看得出来,李氏被打击得不轻。 至于薛庚,则是神色阴郁地跟在李氏的身后。 想也是,永昌侯不是萧宁远,也不敢做出带平妻入宫的事情,尤其是在永昌侯看来,柳氏的出身还是太低了。 若真带到宫中来,怕是会惹笑话,于是还是请这李氏带着薛庚以及薛琅一起入宫。 薛琅一入宫,便去了宣文殿寻其他伴读们了。 所以此处只剩下薛庚。 玉姣不喜这母子两个人,在既然在宫中碰到了,那该有的体面还是得有的。于是玉姣就主动往前走来,对着李氏行礼:“见过大夫人。” 李氏眼神讥诮,但是脸上还是维持着大夫人的端庄,对着玉姣微微颔首。 玉姣将目光落在薛庚的身上,等着薛庚给自己行礼。 薛庚自然不情愿,但李氏小声呵斥了一句:“庚儿!” 薛庚这才不情不愿地给玉姣行礼:“四姐。” 玉姣的唇角微微一扬:“好弟弟,这才乖嘛。” 第471章 公主 玉姣这一声好弟弟,将薛庚气了个半死。 谁要给薛玉姣这个贱婢当弟弟了? 薛庚自诩出身尊贵,从小到大想起玉姣姐弟来,那都是一口一个贱奴的。 如今玉姣当众喊他弟弟,他这心中就更怄气了。 玉姣浑然不觉,甚至还主动伸出手来,踮起脚尖去摸薛庚的头。 薛庚被玉姣摸了一下,怒目看向玉姣,咬牙道:“你这个贱婢,你想干什么!” 说着薛庚就伸手要去推玉姣。 也就在此时,站在玉姣身后不远处的萧宁远,和人寒暄后,往这边看来。 薛庚推玉姣的手,硬生生的定住。 萧宁远往这边走来,神色冷漠地看向李氏。 李氏干笑了一声,开始转移话题:“今日玉容怎么没来?” 玉姣轻声道:“姐姐身体不适,所以我代为前来。” 若是萧宁远不在这,李氏肯定要骂上玉姣一句:“这有你说话的地方吗?” 但萧宁远在这,李氏也只能把心中的憋屈忍着。 等着玉姣跟着萧宁远走了。 薛庚这才恨声说道:“娘,你看薛玉姣那个贱人,那嚣张的样子!真是太可气了!” 李氏微微皱眉,警告道:“我知道你心中不痛快,但在宫中,你还是把性子收起来。” 薛庚听了李氏的劝诫,却没放在心上,而是眼珠子一转,心中琢磨着,自己若是能把徐昭和薛玉姣的奸情,当众捅出来。 看这薛玉姣还如何嚣张! 也亏了李氏不知道薛庚想什么。 若是知道了,就算是李氏恨玉姣,恨不得玉姣死,也会觉得她自己生的这个儿子是蠢货! 在府上不管怎么斗,那都是家事。 可这件事一旦出了府,尤其是在宫宴上闹出来,就算是毁了玉姣对永昌侯府又有什么好处? 没有好处! 在外的时候,玉姣也是永昌侯府的姑娘,和永昌侯府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存在。 如今旁人之所以高看永昌侯府一眼,和玉姣得萧宁远的宠,有很大的关系。 …… 众人依次入席。 等着众人入席后,建宁帝领着一行人便出现了。 众人纷纷行礼。 “陛下万岁,贤妃娘娘千岁,安贞公主千岁。” 伴随着众人响亮的声音,玉姣悄悄的抬起头来,往那一行人那看了一眼。 建宁帝和贤妃,自然是认识的。 建宁帝身旁还站着一位身着素锦衣服的温婉女子,那女子模样极好,看着又格外的大气,这样行走而来,给人一种格外贤淑安宁的感觉。 此人便是安贞长公主了。 玉姣心中暗自总结,这位长公主只看面相的话,应该是个好相处的人。 不过皇家之人,只看面相那就肤浅了。 莫说皇家,就是忠勇侯府这后宅之中,只看面相都是肤浅的。 人人都带着一副假面具生活,更遑论皇家子女了? 建宁帝含笑道:“免礼。” 说着这话,建宁帝就拉起了安贞长公主的手腕,走到主位上,然后面向众人道:“孤同姐姐,数年未见,今日姐姐归来,孤心深感欢喜。” “今日便无君臣之别,请众位纵情饮乐,和我共享心中欢喜便是。”建宁帝含笑道。 安贞公主看向建宁帝,神色之中也带着长姐的慈爱:“陛下,这么多年,我也很想你。” 旁边的贤妃也跟着说道:“如今陛下和公主姐弟重聚,真是喜事一桩,大家快快坐下,同饮庆祝。” 众人一起举杯。 等着两杯酒下肚。 安贞公主便环视下方坐着的臣子们,含笑道:“一去经年,到是没什么熟识了。” 这样说着,安贞公主便将目光落在萧宁远的身上,微微停顿了一下。 贤妃见状就笑着问道:“公主再瞧什么?” 安贞公主伸手指了指萧宁远身边的玉姣,笑着说道:“这小娘子生的到是水灵,汴京城中,已经很久没出过这么漂亮的姑娘了。” 说到这,安贞公主微微一顿:“这是谁家的?” 建宁帝的目光从玉姣的身上掠过。 不可否认,玉姣的确是一个美人。 但建宁帝还是随口道:“这是忠勇侯萧宁远的平妻。” 安贞公主有些疑惑:“哦?忠勇侯?我之前到是认识忠勇伯……这位是……” 安贞公主将目光落在萧宁远的身上,似乎有几分好奇。 玉姣心中却有些警惕。 这位公主看样子,只是因为好奇她的容貌,随口问几句。 但在皇家之中,这位公主什么人没见过?她虽然知道自己模样出挑,但也不至于让一个公主当众因为自己的模样好看,就出声询问。 而且……这位公主嘴上说着,只认识忠勇伯,也就是萧父,不知道萧宁远。 这话就太虚假了! 她一个后宅女子,来参加宫宴,尚且还要打听一下这位长公主的来历。 更遑论,这位长公主刚刚从岭南归来,她入京之前,难道就不知道差人打听一下京城之中的变化吗?就不打听一下,如今这汴京城中,谁得圣宠,谁又有实权吗? 她这么问,听着好似不关心朝政,不知道京中有什么人。 但给玉姣的感觉,却是十分有城府的。 贤妃主动开口道:“这位是昔日那老伯爷的长子,萧宁远。” 说到这,贤妃含笑道:“公主不认识他也是正常的,公主离京的时候,他才刚刚出生没多久呢。” 安贞公主听了这话,微微点头,神色之中有些怅然:“是这样啊……没想到,昔日的小孩童,已经长的这么大了。” 说到这,安贞公主笑道:“你和你父亲,到是有几分相似。” 萧宁远连忙起身,给安贞公主行礼。 玉姣没见过萧老伯爷,到不知道这位老伯爷什么模样,不过看萧宁远的模样就知道,那位老伯爷的模样定然差不了。 安贞公主来问萧老伯爷的事情,莫不是这两个人还有什么旧事? 玉姣胡乱猜测了一番后,也猜测不出什么来,便继续安静的坐在一旁。 公主提起她来,不过就是个引子罢了,主要还是想打听萧家的事情。 第472章 危机 正说着话。 一对儿年轻男女,从外面走了进来。 年长一些的,约莫二十四五岁,至于另外一个,看着十七八岁,满是天真浪漫。 “见过陛下。”两人一同行礼。 玉姣看着这两个人的装束,猜测着,那年长一些的,应该就是如今的岭南王秦景州。 岭南王去的早,这位小世子早早就承袭了王位。 只看模样,到是颇为斯文懂礼。 玉姣的目光在此人的身上一扫,便瞧见这人的衣领子上,粘着一些胭脂的色彩,却不知道是从何处染上的。 玉姣心中暗道,真怕也是个风流人物。 至于那小郡主秦宜兰,此时目光在大殿上扫过,精准的落在玉姣和萧宁远这边。 等着玉姣抬头看过去的时候,秦宜兰已经挪开目光,往别处看去了。 玉姣到是没多想什么。 任谁也不会觉得,这位归京的小郡主,会特意关注忠勇侯府。 等着岭南王府的这两位主子落座。 宴席便又继续下去。 这一次,又有一道目光若有若无的落在玉姣和萧宁远这边。 玉姣忍不住抬头寻着那目光的方向看去。 目光正好和那位小王爷撞了个正着,两个人对视了一下,那秦景洲到是先一步,对着玉姣举杯客套了一下。 玉姣有些尴尬。 她刚才还以为,是那位宜兰郡主往这边打量呢。 没想到竟然是这位小王爷。 玉姣尴尬的回了礼,然后继续饮酒。 旁边的萧宁远察觉到玉姣的动作,就问道:“怎么了?” 到也没什么事情,值得玉姣说一下的,于是玉姣就到:“没什么,旁人和我们客套呢。” 说着玉姣又举杯,和不远处的一个贵妇相互敬酒。 萧宁远瞧见这一幕,一边温声道:“这宫中的琼浆酒固然好喝,但也不要饮多了,伤身。” 高位上的贤妃,瞧见萧宁远和玉姣之间的动作,脸上的神色微微僵硬了些许。 虽然她知道,萧宁远冲着永昌侯府这个庶女,就是宠着一个有趣的玩意儿,新鲜一阵子就忘了,但眼瞧着,萧宁远把玉姣越捧越高,贤妃的心中还是不太痛快。 “爱妃在看什么?”建宁帝见贤妃不知道看什么,随口问了一句。 贤妃连忙把目光收了回来,含笑道:“臣妾是觉得,宜兰郡主格外灵秀,这才多看了几眼。” 安贞公主笑着客套:“贤妃娘娘谬赞了。” 宫宴进行过半儿,建宁帝便不胜酒力离席,旁边的贤妃连忙搀扶着建宁帝离开,至于安贞公主,也捂着头说头疼。 这三位主要人物一走。 剩下的人,氛围就松快了不少。 玉姣乖巧的和萧宁远坐在一起,只等着把这宴席蒙混过去,然后回府休息。 谁知道,也就在此时。 有一个宫人过来,对着萧宁远耳语了几句。 等着宫人离去,萧宁远便看向玉姣,温声道:“姣姣,我有事要处理一下,去去就回。” 玉姣有些狐疑。 如今大家都在宫宴上,萧宁远还能有什么事情要处理? 但玉姣没有多问。 萧宁远若是想说,就会说,若是不想说……或者是涉及到公务的事情,她问多了,反而逾越。 她知道萧宁远喜欢乖巧懂事的人,所以不想去做那逾越的人。 萧宁远这个人,做事有自己的准绳,在萧宁远允许的范围内,她可以做任何事情,可一旦越过萧宁远的准绳。 玉姣也不敢保证,萧宁远会不会一如既往的纵着自己宠着自己。 玉姣在席上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萧宁远回来。 此时席上的人们,已经放下规矩,三五成群的,在这宫中相谈。 却不知道为何,玉姣等着等着,就觉得自己有些头疼,到是那酒的后劲上来了。 玉姣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该多饮呢! 在萧宁远提醒之前,她着实不知道这酒的后劲如此大! 迷迷糊糊之中,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玉夫人既然不舒服,那就先将玉夫人送到偏殿之中稍作休息。” 玉姣本想拒绝,但整个人头重脚轻的,有些走不稳,张嘴想说话,但声音格外含糊,周遭又太吵闹,好似没人听到她的话一样,她便这样被人扶着往前走去。 好在没走多远,玉姣就被扶了进去。 宫婢退下后,玉姣坐在桌前,饮了两杯冷茶,揉着自己的额角,心中多少清明了几分。 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酒的后劲如此大,但此时,玉姣觉得,自己实在不应该在这没人的偏殿之中休息……她这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玉姣正准备推门往外走。 门却被人突然从外面拉开了。 接着一个人影,就跌跌撞撞的跌了进来。 玉姣吓了一跳,连忙闪开。 这还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她就知道,她今日突然醉酒这事儿,很不正常! 玉姣甚至来不及看跌进来的人是谁,就想着离开,可就这么一晃神的功夫,门已经被关上了,等着玉姣再用力推门的时候,门已经打不开了! 摔在地上的那团,蠕动了一下。 玉姣警惕地看了过去,当玉姣看到那一身熟悉的红配绿,和大公鸡配色一样的衣服之时,有些狐疑地问道:“徐……徐昭?” 徐昭茫然地从地上爬起来,起身的时候还踉跄了一下,差点没摔下去。 好一会儿,徐昭才摇摇晃晃地稳定住身形,看向玉姣。 他的眼神之中,有几分醉意,嘴上骂骂咧咧:“哪个不要脸的,竟然趁着小爷醉酒,将小爷送到这?怎么?是想爬床吗?我告诉你!小爷我是正人君……君子……” 徐昭说这话的时候,舌头都在打结了。 玉姣瞧见是徐昭的时候,忍不住的松了一口气。 是徐昭的话,总也好过是梁炳这种变态! 若今日她今日,真被人和梁炳关在一处,这会儿还真是求生无门,求死不能了! 只不过是徐昭的话……玉姣的脸色瞬间又难看了起来。 不管是什么人,这徐昭也是个男人,若是给人发现,她和徐昭同处一室,她和徐昭两个人,都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第473章 早有婚约 徐昭也缓过神来,看清楚面前之人是玉姣了。 “姣……姣姣?怎么是你?”徐昭不敢相信地看向玉姣。 刚才还满脸愤怒的徐昭,看到玉姣的时候,脸上就带起了几分不正常的潮红。 他的神色已经开始有些恍惚了:“我……我不是做梦吗?怎么是姣姣?” 说着徐昭就对着玉姣的方向伸出手来。 玉姣瞧见这一幕,哪里还不清楚! 这怕是有人设局! 自己的酒有没有问题她不知道,但是看徐昭那面色潮红,全身燥热的样子,肯定是中了药! 这究竟是什么人,竟然如此歹毒,将她和徐昭关在一起,想让他们出丑吗? 玉姣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徐昭冷声道:“徐昭!你若是不想我们二人都身败名裂,就给我清醒一些!” 徐昭恍恍惚惚之中,觉得自己仿若听到了神女天音,整个人醍醐灌顶一般的,强撑着多了几分理智。 他把自己那只逾越的手收了回去。 接着,抬起手臂,放到自己的嘴边,用力一咬。 伴随着徐昭一声闷哼,疼痛让他清醒了几分:“别……别怕。我不会……不会冒犯你。” 玉姣长松一口气,她就知道徐昭这个人看着混账,但其实少年意气,铁骨不屈。 这会儿两个人都拼命地往窗户那跑去,想看看能否从窗户那跑出去。 但此时,窗户也被人关死了。 徐昭刚刚提起来的精神,这会儿又恍惚了下去,他有些不受控制地想去接近玉姣,这种冲动让他只能让自己站到离着玉姣最远的屋内。 但药劲儿真是太大了。 大到徐昭的理智,随时可能分崩瓦解。 玉姣也不知道徐昭能撑到什么时候。 等一会儿,若徐昭真撑不住了……不,不用等徐昭撑不住了,只要一会儿有人发现她和徐昭两个人同处一室,他们两个人就都毁了! 就在此时,不远处似乎传来了什么人说话的声音。 玉姣听到这声音,脸色苍白起来。 徐昭看着玉姣,语气艰难地开口:“等着……等来人,你就喊救命,说……说是我轻薄与你!” 徐昭已经准备好了,他就算是豁出去了,也要将玉姣护住! 玉姣听了这话,微微怔忪了一下。 她的目光之中有隐隐泪花,这不是虚情假意,是她真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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