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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其是想到,萧宁远日日都宿在揽月院,可以说是独宠玉姣一人,这叫她的心更是难受了。 她开口道:“玉姣妹妹,近些日子,主君总是宿在你的院子之中,府上其他姐妹怕是已经有意见了。” “玉姣妹妹不妨劝劝主君,应该雨露均沾一些。”薛玉容含笑道。 玉姣笑了一下:“姐姐,我已经劝过主君很多次了,可奈何……主君偏偏就是要来我的院子,我也没办法呀。” 说到这,玉姣想了想便道:“若嫡姐不相信,只管去问主君。或者是亲自去和主君说,请主君多去琴瑟院几次。” 薛玉容:“……” 她听了这番话,便觉得更堵心了。 这一路上,薛玉容恨不得将眼前那碍眼的薛玉姣扔下马车,但她最终不得不忍了下来。 好在,金光寺就在城内。 没多久就到了金光寺。 到了寺内,玉姣便装模作样地去转塔。 薛玉容也加入转塔的队伍。 连带着丫鬟翠珠,这会也双手合十,双目紧闭,亦步亦趋地跟着人群走着。 玉姣看准时机,便拉着春枝离开了人群。 寻了之前和李道生约定好的地方。 可等着玉姣到了地方,四下张望了一番后,并没有发现李道生的存在。 这让玉姣有些疑惑。 难道李道生没来? 春枝也跟着玉姣来回张望。 “难不成,那李道生拿了咱们的钱,不打算办事儿?” “就算是办不妥,也应该来知会咱们一声啊!” 春枝有些担心李道生真的拿了钱就走了。 便是此时,两个人不远处的一个少年郎往这边走来,看见玉姣就行礼。 玉姣瞧见这一幕愣了一下。 只觉得眼前之人有些眼熟,但还是有些拿不准,便惊奇地问了一声:“你……李道生?” 少年连连点头:“是我。” 玉姣上下打量着李道生。 春枝也很是惊奇。 上次两个人碰到李道生的时候,李道生衣衫褴褛,脸上带着不少脏污,可今日这李道生,衣衫虽然破旧,但看着干净整齐多了。 至于一张脸,也被洗干净了。 白白净净的,看起来竟是个斯文俊秀的少年郎。 李道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之前小偷小摸的,怕别人认出我来,所以就用灰抹了脸。” 玉姣听了这话笑了笑。 还是个聪明的。 不过她今日来这,不是为了关心李道生如何的,而是为了那件事。 玉姣往转塔的方向看了一眼,见薛玉容还在人群之中,便安心地看向李道生问道:“我叫你打听的那件事,如何了?” 第316章 施恩 李道生闻言便开口道:“伯爵府的那位白侧夫人,每次到这金光寺,都要慧尘师父,为她讲经。” 玉姣听了这话,便道:“我知道了,谢谢你。” 既然已经知道了法号,那便有了合情合理的怀疑对象,便可以继续调查下去了。 李道生挠了挠头,笑着说道:“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若非你给了我银钱,我阿娘的病也不可能好起来!” “不过是帮你打听点消息而已!”李道生继续道。 玉姣看着眼前的李道生。 心中想着。 事到如今,她和这李道生也算是钱货两讫了。 但李道生这个少年郎,还算是机敏。 若是能一直为她所用,也不错。 她现在最缺的,不就是可靠可用的人吗? 这李道生年纪是小了一些,但人都是会长大的。 这样想着,玉姣便看向李道生问:“你以后可愿意跟着我做事?” 李道生连忙道:“当然愿意。” 玉姣笑了笑:“你也不问问,我能给你什么好处,要你做什么事情吗?” 李道生看向玉姣道:“您帮了我大忙,便是我和阿娘的救命恩人,我为你打听的这点事情微不足道,而且我爹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您往后,若是需要我做什么,吩咐便是!”李道生继续道。 玉姣看向李道生继续问道:“说说,你都读过什么书?读的怎么样?” “我爹还在世的时候,我跟着爹爹读过不少书,比如中庸,大学,辨礼……” 玉姣又问:“那你可还愿意继续读书?” 李道生不敢相信地看向玉姣,很怕自己会错了意思。 玉姣已经继续说下去:“你为我做事,我给你钱,让你读书。” “若是能读出个名堂来最好,若是读不出名堂来,也不打紧,总之尽力就好。”玉姣继续道。 她刚才看李道生的衣服虽然干净了,但上面还沾了一些没洗不掉的陈墨痕迹,再想到李道生之前说过,他父亲曾经是个教书先生。 想来这个孩子是喜欢读书的。 虽然说李道生现在就可以用。 但玉姣如今只想要一个跑腿打杂的人,那再简单不过。 她想要的,是一个以后可堪大用的人。 李道生看向玉姣,神色格外欣喜:“您真愿意供我读书?” 玉姣微微点头:“愿意。” 她如今已经是侧夫人,萧宁远总赏银子下来。 她手中的银子虽然比不上那些有底蕴的人,但每个抽出几两银子来,并不难。 “从今以后,李道生便以您为马首是瞻,只是不知道……您怎么称呼?”李道生问道。 玉姣笑了一下:“你喊我玉娘子便是。” 李道生微微一愣,看向玉姣,迟疑地问:“玉娘子……便是伯爵府上那位玉侧夫人吗?” 见二人从未说过,李道生直接道破了玉姣的身份。 春枝有些警惕:“侧夫人?您看……” 玉姣看向春枝,开口道:“无碍,他以后既然要追随我做事,那便会知道我是谁。” 不过玉姣还是好奇地问了一句:“不过,你怎么会知道我是谁?” 李道生有些尴尬地说道:“玉娘子那日托我打听事情,我按照玉娘子的吩咐做了,但也顺便将伯爵府都有什么人,也打听了一下……” “听说忠勇伯有一位貌美如花的侧夫人,今日您让我喊您玉夫人,我便猜到了。”李道生继续道。 玉姣闻言点了点头。 逻辑很简单。 但李道生年岁不大,能想通这些,也算是机敏。 至少不是个蠢的。 便是此时。 那薛玉容已经停了下来,往这边张望。 玉姣和李道生藏在角落里面,春枝站得稍微往外了一点。 春枝发现后,便开口道:“侧夫人,大夫人往这边来了。” 玉姣看向李道生,掏出一些银子交给李道生,便示意李道生离开此处。 等着李道生走了。 春枝这才担心地问:“侧夫人,这李道生可信吗?” 玉姣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而且目前这情况……李道生攀上我,对他没什么坏处。” “往后的事情,往后再说。”玉姣微微一顿。 至于她的身份被道破,玉姣暂时也不担心。 且不说她打听白侧夫人在金光寺见了谁这件事,不会传到白侧夫人的耳中,就算传出去了,旁人也只会以为,她是羡慕白侧夫人有孕,所以才打探。 此时薛玉容已经到了跟前。 薛玉容瞧见玉姣站在角落里面,便四下张望了一下。 这一眼看过去。 除却一个半大孩子的背影,谁也没瞧见。 这让薛玉容有些失望。 但她还是狐疑地问道:“玉姣妹妹在这做什么呢?” 玉姣道:“身体有些不适,便想来这清净一下。” 薛玉容皱眉道:“怕是亏心事儿做多了,所以来了这圣洁所在,遭了报应吧,才会不舒服。” 玉姣听了这话,便道:“嫡姐现如今还生龙活虎,我又怎会因此不舒服。” 说到这,玉姣就似笑非笑地说道:“我只是有些想吐。” 薛玉容听到这,顿时瞪大了眼睛看向玉姣,久久都不敢把目光挪开。 薛玉姣这个贱人,是又有身孕了吗? 若是从前,听说谁呕吐,薛玉容肯定不会多想。 但近段时间,府上这么多人有孕,每个人都会干呕,她自然忍不住地把玉姣刚才的话,往玉姣有身孕上想去。 薛玉容想到这,只觉得心中难受得很。 为什么!为什么府上这些女人有孕,就和母鸡下蛋一样简单。 轮到她这,成亲这么多年了,肚子里面从未有过动静! 为什么! 哪怕让她尝一尝怀子的滋味,也是好的啊…… 就在薛玉容愤恨不已的时候。 玉姣这才淡淡一笑:“姐姐不用紧张,我才来过月事不久,如今有这症状,应该是早饭吃多了,再加上见到了不喜欢的人罢了。” 薛玉容听了这话,黑着脸说道:“谁紧张了?你有时间阴阳怪气我,不如想想,让自己快点有孕,好给那白侧夫人点颜色看看。” 玉姣淡淡道:“我自然是想快点有孕的,但这件事又不是我想就可以的。” “走!随我去找法师讲经!”薛玉容不耐烦地看向玉姣。 “我已经找人打听过了,白岁兰那个贱人,每次来金光寺都求慧尘师父讲经祈福,为的就是求子,我们也去!”薛玉容继续道。 第317章 生辰 玉姣听了这话,微微一愣。 薛玉容找人打听这件事了啊? 早知道如此,她何必大费周章,让李道生去做这件事? 不过……也不算白做这件事,至少,结识了李道生。 …… 偏殿之中。 玉姣和薛玉容在屋内跪在蒲团上,等了很久。 随着一阵吱嘎的声音,门被缓缓打开,有一人着灰白色的僧袍,走了进来,行至二人侧面。 玉姣抬头看了过去。 那是一个身材高大,长得颇为俊秀的男子。 玉姣心知,这应该就是慧尘师父了。 此时慧尘也往玉姣的身上看来,只看了这么一眼,慧尘的目光便微微闪烁了一下。 玉姣察觉到,有一道略带黏腻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片刻才挪开。 玉姣此时更加可以肯定了。 这慧尘是一个不守清规戒律的假和尚,多半儿和白侧夫人有私情! 只不过,她就算是知道了是这慧尘,也需要再寻点证据。 她若是要咬人,一定要一击毙命,绝对不给此人翻身的机会! 否则,便不必出手。 …… 两个人拜佛归来,时辰尚早。 玉姣便提议回一次永昌侯府。 要说从前,薛玉容很喜欢回永昌侯府,但自从在伯爵府中,叫玉姣占据上风后,薛玉容便不喜回府了。 因为她回去后。 要面对李氏失望的眼神,以及父亲的轻视。 除此之外,还得瞧着玉姣在府上神气。 她这心情,自然不好受。 但玉姣已经提起了,薛玉容便不得不跟着回去。 她自是不会在这种小事上被玉姣胁迫的,而且玉姣也没有胁迫她的意思。 只是她不回去的话,叫玉姣这个贱人单独回去,谁知道玉姣在永昌侯府,会怎么作妖? 她得盯着玉姣! 两个人一同回府,叫永昌侯府瞬间热闹了起来。 两个人先同去了寿康院。 薛老夫人看到二人一同进来,先是微微一愣,然后就看着二人说道:“你们怎么得空回来了?” 薛玉容道:“今日一早,和玉姣妹妹一起去金光寺祈福,回来的路上途径永昌侯府,我们便商量着回来瞧瞧。” 薛老夫人看向玉姣问道:“是这样吗?” 要说从前,薛玉容已经开口说话了,老夫人定不会过多关注玉姣。 但今时不同往日。 玉姣在忠勇伯心中的地位,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自然不能轻视玉姣。 玉姣点了点头:“和姐姐说的一样。” 薛老夫人满意地看着两个人,眼神中满是慈爱:“瞧见你们姐妹如今这般和睦,我也安心了。” “你们姐妹都是我侯府的人,要记得,你们两个人的荣辱,与我侯府的荣辱,息息相关……”薛老夫人含笑说着。 玉姣站在那,听了好一会。 总之,翻来覆去的,就是要让她们互相帮助,让她们反哺侯府。 她和薛玉容互相帮助这件事,也仅限于现阶段。 玉姣心知,等着那白侧夫人一倒,就算是自己还能容薛玉容,薛玉容怕也要蠢蠢欲动了。 到时候她们二人这不算联盟的联盟,自然土崩瓦解。 至于反哺侯府? 若侯府的世子,只能是薛庚。 她为何要这样做? 薛老夫人说够了,才摆摆手叫二人各自回去,见自己的母亲。 流云院。 玉姣瞧见了柳氏。 柳氏的状态,比从前好上不少,至少瞧着,不管是身上的穿着还是屋中摆着的东西,都足以证明,她没回来的这些日子,侯府没有亏待柳氏。 但玉姣还是有些担心柳氏。 柳氏也一样担心玉姣。 连忙问道:“姣姣,东阳王那件事我已经听说了,你回到伯爵府后,可有人为难你?” 玉姣摇摇头:“有主君的宠爱,没人会为难我。” 说到这。 玉姣也看向柳氏:“阿娘,我没回来的时候,父亲待你如何?” 寻常时候自然不敢苛待,但……她之前还被送到了西山田庄,谁知道她那个势利眼的父亲,会不会突然变脸? “一切还好。” “阿娘命好,除了有你,还有琅儿,如今琅儿在太学之中,结交了不少朋友,偶尔琅儿也会邀请朋友来府上做客,你父亲……自然不敢怠慢琅儿与我。”柳氏继续道。 玉姣点了点头。 薛琅年纪虽然小,但还是有些城府的。 他自是知道,不可能只靠着姐姐。 自己也得做点什么。 于是,向来不爱结交朋党的他,如今也刻意结交了几个达官显贵家的公子哥,并时常把人邀入家中。 如此一来。 那永昌伯自然不敢因为玉姣这边起起伏伏,便改变对柳氏的态度。 柳氏和玉姣母女两个人说着话。 那边的大夫人李氏,看着薛玉容呵斥道:“没用的东西!” “连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你都压不住,竟叫她爬到你的头上去了!”李氏愤愤不已。 薛玉容抿唇道:“那能有什么办法?” “谁叫她娘给她生一副好皮囊,将主君哄的五迷三道的!我若是能有她的皮囊,我也能压住她!”薛玉容继续道。 在薛玉容看来。 玉姣得宠,都是因为皮囊。 不可否认,皮囊的确很重要,但这皮囊只能算是垫脚石,若真想爬的高一些,只有这一块垫脚石却是不够的。 玉姣用皮囊,可以魅惑萧宁远流连床笫。 却无法,让玉姣走入萧宁远的心。 李氏听薛玉容如此说,气不打一处来:“你是怪我,没给你生出好容貌来吗?” 薛玉容抿了抿唇,没敢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李氏气不打一处来,但这到底是自己的女儿,且薛玉容在伯爵府的荣辱,也关系到她的利益。 这样想着。 李氏便冷嗤了一声,甩出了一物,扔给了薛玉容。 薛玉容手忙脚乱地接了过来,低头看去,那是一页红纸。 薛玉容好奇地问道:“这是何物?” 说着薛玉容便定睛看去:“这好像是两个人的生辰。” 李氏冷声道:“你仔细看看,这上面的日子!” 薛玉容依然不解:“这日子与我,有何关系?” “蠢货!前面那个日子,是薛玉姣的生辰!”李氏黑着脸说道。 第318章 婚约 从前李氏可不会这样骂自己的女儿蠢货。 但如今,李氏眼瞧着薛玉容在伯爵府上,越发的不得宠,越发的丢人现眼,连带着她也要在侯府上忍受柳氏。 她再面对女儿的时候,就很难有之前的耐心。 倒是薛玉容,如今被玉姣磋磨的时间长了。 已经没了往常的傲气了。 如今听李氏骂自己,还算能忍。 她跟着问:“薛玉姣的生辰,与我有何关系?这后面的,又是谁的生辰?是薛琅的吗?” 说到这,薛玉容灵光一闪,激动地说道:“母亲可是想让我,将二人的名字写到木人上,每日用针刺二人?” 李氏:“……” 她的女儿,怎么越来越蠢了! 从前她还不觉得什么。 可如今,和柳氏生的那个小贱蹄子一对比,她就算是不想承认,也知道,那个小贱蹄子,的确很聪明。 李氏咬着牙说道:“你仔细看看,薛琅多大年纪?这上面的人多大年纪?” “那这是……”薛玉容彻底不明白了。 “柳氏和那小贱人还在田庄的时候,曾经写下了二人的生辰,托人进城,寻人这纸上的二人算上一算。” 薛玉容听到这,心中一跳:“母亲,你的意思是,薛玉姣曾经和相看过,甚至定过亲?有过未婚夫君?” “说不准……她还和那人早有私情?”薛玉容继续说道。 这话到是她故意恶意揣测的。 且不管有没有私情。 只要抓到这个把柄,她保准把这件事做成,玉姣和此人有私情! 薛玉容拿着手中,写了两个生辰的红纸,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笑容,只觉得自己已经抓住了玉姣的把柄。 “只可惜,这上面只有生辰八字,没有名字,到不知道,另外一个人是何人。”薛玉容道。 “不过也不急,我差人调查便是,左右暂时……也动那薛玉姣不得。”薛玉容继续道。 就算是如今她真抓到了玉姣的奸情,也不敢现在就捅破。 她还指着薛玉姣对付白侧夫人呢。 在白侧夫人这件事上。 薛玉容猜测着,玉姣绝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风淡云轻,指不定已经暗中密谋了什么。 要知道,薛玉姣可是轻松把那在伯爵府后宅张扬数年的孟侧夫人,赶到别院去了! 能有如此本事的人。 又怎会容忍白侧夫人的存在? 所以,这件事还不急,她有足够时间调查。 但,能知道这么一个关键消息,薛玉容还是觉得很高兴。 “切记,暗中调查,切莫要那薛玉姣察觉到了,免得打草惊蛇。”李氏吩咐着。 薛玉容点了点头:“母亲,你就放心好了!” 等她把事情弄清楚了。 便告诉主君,薛玉姣和人早就私通了,且看到那个时候,薛玉姣还拿什么去得主君的宠爱! 玉姣和薛玉容在伯爵府用过午膳后,便回了伯爵府。 接下来的日子,到也平平淡淡。 很快,就到了年节这一日。 宫中设宴,请文武百官,以及其家眷。 除此之外,还要邀请一些城中商户、以及百姓庄户之类的。 一同入宫饮乐。 算是建宁帝,彰显自己仁爱的举措之一。 不得不承认,在百姓看来,这位建宁帝,的确是前所未有的仁君。 至少,在此之前,从未有过哪个皇帝,请百姓入宫,与民同乐。 伯爵府自然也收到了宫宴的邀请。 宫宴定在晌午刚过,众人便要入宫。 等着夜幕降临,放了烟火,众人便可以离宫回府。 按说,这件事和玉姣是没什么关系的。 但贤妃却亲自派人传了口谕,让玉姣和白侧夫人一同入宫。 出发之前。 萧老夫人领着刚刚养好手伤的萧宁轩,以及萧婉,看向薛玉容、玉姣以及白侧夫人等人。 她冷声道:“贤妃娘娘仁善,请你们入宫,但你们需得给我记着!” “我们伯爵府,容不下那种喜欢惹是生非的人,若是今日有谁,在宫宴之上,惹出事端来,老身就是请了伯爵府的列祖列宗出来,也要将此人驱逐出府!“ 玉姣心知,萧老夫人这就是在说她呢。 玉姣是一个头两个大。 她之前是帮着沈葭,对付了萧宁轩。 但她也为了萧老夫人,失去了一个“孩子”。 怎么,这位老夫人,还要如此不喜自己? 只为了那叶灵秀,可说不过去的。 除此之外,就还有一种可能性了……那便是,萧老夫人,其实不是不喜欢她,更多是是不喜欢萧宁远。 无非是想找个由头,教训萧宁远罢了。 而她,就是由头。 毕竟萧宁远此人,武能上战场杀敌,文能入朝为官,平时,更是行事规矩,从未有过行差踏错之时。 这么多年来。 萧宁远唯一一件,做的出了格的,不守规矩的事情。 便是对她的宠爱。 萧老夫人若是想教训萧宁远,只能以她为引子。 萧宁远从府内走了出来,萧老夫人面无表情地开口了:“婉婉,扶我上车!” 一行人分别上了车。 入宫还是得守规矩的。 萧宁远和薛玉容同乘。 至于玉姣,则是和白侧夫人同乘。 马车之中,玉姣尽量和白侧夫人保持着距离。 到是白侧夫人,此时抚着自己那,再有两个月左右,便要临产的肚子,姿态闲适地靠在马车的车厢上。 玉姣此时的目光,在白侧夫人的肚子上转了一下。 心中知道,白侧夫人是想生下这个孩子的。 既是如此,她大约会寻个时机,叫这个孩子“早产”。 如今这个时间,自然是太早了。 但就算如此,玉姣也不敢保证,白侧夫人会不会借着孩子生事。 所以该有的警惕心还是得有的。 好在路途不算遥远,半炷香的时间。 马车就缓缓停下,车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二位侧夫人,已经到宫门了。” 第319章 宫妃 玉姣不愿意和白侧夫人待在一处,所以便先一步下了马车。 她一下马车,便瞧见镇国公领着徐昭往这边走来。 徐昭瞧见玉姣的时候,眼睛直了一瞬间。 接着便小跑着往玉姣这边走来。 玉姣瞧见这一幕心都提起来了,她自是知道徐昭对自己的心思,这厮……该不会不管不顾地冲上来吧? 谁知道。 徐昭直接越过了她,冲到了萧宁远的跟前。 “忠勇伯!”徐昭热情洋溢地打着招呼,眼神和面色上,满是桃花春意。 若非离得近了,能看清楚这厮着实是个男儿身。 只看他从远处跑过来的样子,多半儿会觉得,这是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 萧宁远被徐昭的热情吓了一跳。 徐昭的心神还在荡漾。 刚才他的姣姣,看了他一眼呢! 他维持着这副表情,眨了眨眼,给人一种,春心萌动的感觉。 萧宁远和薛玉容两个人站在一处,瞧见这一幕,两个人都是吓了一跳。 尤其是萧宁远,此时正色和徐昭打招呼:“徐世子。” 说着,萧宁远便抬头往不远处的镇国公那看去,镇国公一身官袍,年岁虽大,但不改肃穆威严,此时正微微点头。 接着便对徐昭喊道:“孽障,你这是干什么?还不过来!” 简直就是丢人现眼! 瞧瞧,同样的生儿子。 怎么那老伯爷就那么会生? 再看看他生的这个玩意儿! 徐昭却道:“父亲,我与忠勇伯一见如故,既然恰巧碰见了,那我便与忠勇伯同行,至于父亲你……请自便吧。” 镇国公的脸色一黑,听出来这分明就是糊弄人的鬼话。 也不知道这小兔崽子,又生了什么不安分的心思。 至于一见如故? 呵! 玉姣听到徐昭说自己和萧宁远一见如故,唇角也忍不住地微微一扬。 一个是藏锋于鞘,静心守拙的战神将军,一个是招摇过市,行为放浪的纨绔,这两个人,一见如故? 徐昭看向萧宁远笑道:“伯爷,哦不,萧兄,你说是不是?” 萧宁远到底是见多识广,此时含笑看向徐昭,开口道:“徐世子为人赤诚单纯,那日在大殿上亦为萧某仗义执言,着实是让人佩服,我与徐世子,自是一见如故的。” 镇国公听了这话,倒也想通了。 若是这小兔孙,崇拜萧宁远也是好的,跟在萧宁远的身边,不说别的,能被萧宁远那坚韧隐忍的性情熏陶一下,未必是什么坏事儿。 这样想着,镇国公便道:“那便有劳忠勇伯,替我照顾好这小兔……犬子。” 萧宁远闻言,猜到镇国公要骂徐昭小兔崽子,唇角忍不住一扬。 这徐昭哪里像兔子了? 像是姣姣这般,灵慧柔顺之人才像。 若说徐昭像什么,分明就像是一只花孔雀。 镇国公无奈地摇了摇头,便先一步入宫门去。 徐昭看向萧宁远,笑道:“萧兄,请。” 萧宁远点了点头:“请。” 萧宁远以及徐昭,走在前头。 萧老夫人则是领着伯爵府的女眷,走在后面。 徐昭不敢回头看,他虽喜欢姣姣,但心中也是有分寸的,他知道,自己若是表现出来,叫人察觉到,对他顶多就是一段风流韵事。 反正他本也没什么好名声。 但对于姣姣来说,却是灭顶之灾。 这女子本不易,更何况为人妾室? 总之,他的喜欢,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他只管喜欢着姣姣,绝对不叫姣姣为自己的事情烦忧。 如今他走在姣姣的前面,虽然看不到姣姣,但姣姣只要一抬头,就会看到他! 这样想着,徐昭走起路来,越发的招摇了。 萧宁远看着旁边的徐昭,微微蹙眉。 萧宁轩在萧老夫人的身旁,此时小声嘀咕了一句:“母亲,你瞧那徐昭,穿成这样,搔首弄姿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兔爷,瞧上我大哥了!” 玉姣便走在后面。 听了这话,差点没笑出声音来。 这萧宁轩倒是会胡乱揣测。 “母亲,你说兄长他,不会真的……” “闭嘴!”萧老夫人忍无可忍地呵斥。 “此处是宫廷禁地,你怎可随意议论兄长?”萧老夫人沉声道。 萧宁轩轻哼了一声,言语之中有些许不以为然。 母亲怎如此偏袒萧宁远?萧宁远若非命好,比自己早出生那么几年,这忠勇伯的位置,又何劳萧宁远去做? 一行人,行至尚礼殿。 按说玉姣这般身份,是没资格入尚礼殿的,但贤妃娘娘亲自点了名字,玉姣便也只能和白侧夫人一起,坐在了萧宁远后方的席位上。 宴席一直从尚礼殿,摆到了外面。 虽说是君民同乐,可所有受邀而来的人,都不敢造次。 众人规规矩矩的坐在席上。 等着所有人都到了。 建宁帝便携一众妃嫔,从大殿的后面走了进来。 建宁帝的后宫之中,尚有皇后,只是皇后清修多年,早已经闭门不出。 除此贤妃之外,还有德妃以及顺妃两位娘娘。 虽说三妃品阶一样,可若以家世背景比较,则母族有兵权的德妃为首。 顺妃一族,皆是文官清流,很得圣心。 若说贤妃,贤妃虽最得圣宠,可是母族势微。 这也是为什么,建宁帝没在这三位妃嫔之中,选出一位升为贵妃的原因。 三足鼎立,瞧着互不相让,但其实却是最稳固的形势。 三妃跟在建宁帝的身后,玉姣忍不住地看了一眼,贤妃妖娆,德妃端重,顺妃柔静。 论姿容气度,的确不是寻常女子能比的。 众人起身行礼。 建宁帝含笑道:“平身,逢此良辰,今日君臣无别,大家不必多礼。” 便是此时,几个半大的孩子从外面走入。 看穿着打扮,便知道是皇子们。 为首一个年岁稍微大一点,约莫十五六岁,比薛琅应该还大一些,应该是皇长子。 小的那个,约莫七八岁。 眉眼和贤妃很是相似,应该就是六皇子了。 几位皇子行礼拜年后。 众人开始饮宴,微醺之时。 建宁帝高兴地哈哈大笑。 笑着笑着,忽然间停住了,将目光落在了萧宁远的身上,开口说了一句:“忠勇伯。” 萧宁远闻言,恭敬地起身:“陛下。” 第320章 往事 建宁帝端着酒杯,开口道:“前不久,你平叛有功,孤却未嘉奖你,你可心中有怨?” 此言一出。 萧宁远的脊背忽然间挺直了些许。 玉姣也忍不住地抬头看去。 建宁帝神色平静,看着好像是喝醉了后,随口问了一句。 但玉姣却知道,君心难测。 尤其是这位建宁帝。 虽然算上这一次她只见过建宁帝两次,可她也知道,若建宁帝真是一个仁君,萧宁远就绝对不可能被打压至此。 今日这么问。 怕是要试探萧宁远。 萧宁远恭谨道:“臣不敢居功,若不是陛下派了沈大人前去协助,我必不能顺利平叛。” “且臣能为陛下分忧,是臣之幸事,臣更是心中无怨。”萧宁远继续道。 建宁帝微微点头:“你如今,到底没了往昔的锐气了,说话越发像是朝中的那些老滑头了。” “其实孤,早已经拟了封你为忠勇侯的旨意,只不过是想多磨炼一下你的心性。”建宁帝笑道。 说到这,建宁帝便摆摆手。 大太监李福海,当下就扬声道:“忠勇伯昔日戍边有功,今日又成功平叛……忠勇有加……特敕封忠勇伯为忠勇侯。” “侯爷,还不快快接旨?”李福海含笑看向萧宁远。 萧宁远微微一愣,连忙起身。 “臣多谢陛下厚爱。”萧宁远双手高高举起,接过那圣旨。 建宁帝含笑道:“好了,起来吧,以后莫要在背地里骂孤打压良臣了。” 萧宁远当下恭谨道:“臣从未……” 萧婉此时喜形于色。 从今天开始,她的兄长就是侯爷了。 她的身份也跟着又高了一等,如此身份,她就不信自己配不上沈寒时! 从前她兄长虽然有实权,但却无实名,如今倒是名至实归了。 和从前自然有很大的不同。 倒是玉姣,此时微微蹙眉,眼神之中有些许担心。 建宁帝微微一顿继续道:“不过今日之事,你还是得感谢贤妃。” 萧宁远抬头看向贤妃,玉姣也看向了贤妃。 建宁帝见众人不解。 便继续道:“虽然说后宫不可干政,但也是贤妃提醒孤,切莫辱没了忠臣良将。” “臣多谢贤妃娘娘。”萧宁远拱手行礼。 贤妃含笑道:“我知道你不争不抢,不在乎这伯爷或者是侯爷的名号,但如今岁兰已经有了你的骨肉。” “你是知晓的,我待岁兰情同姐妹……可不能委屈了岁兰腹中的这个孩子。” 贤妃微微一顿,看向萧宁远道:“听闻伯爵府,准备抬岁兰为平妻了,如此也算是双喜临门。” 席上的白侧夫人,唇角微微扬起。 今日贤妃娘娘为她做主,这平妻的位置,更是非她莫属了。 萧宁远听到这微微一愣,当下就道:“娘娘……” “怎么?有什么不妥吗?”建宁帝看向萧宁远。 便是此时。 萧宁远看了玉姣一眼,继续道:“府上是商议了平妻一事,但……” “没有但是。”萧老夫人忽然间开口。 说到这,萧老夫人就道:“承蒙贤妃娘娘信任,将岁兰托付到我伯爵府,只待到良辰吉日,伯爵府便抬岁兰为平妻。” 萧宁远的神色晦涩了些许。 “好了,退下吧。”建宁帝淡淡道。 萧宁远似是还想说什么,但此时不知道思虑到了什么,便退了回来。 薛玉容脸色苍白地坐在席上。 今日要说谁心情最不好,那肯定是薛玉容了。 薛玉容早就知道,白岁兰要被立为平妻。 可这府上自己立平妻,和贤妃娘娘开口立平妻,还是不同的。 薛玉容的手紧紧地抓着茶盏。 瞧着她神色如常,但是她抓着茶盏的那只手,已经青筋爆出了。 薛玉容抓着抓着,手一抖,茶盏之中的茶水,尽数洒到了萧宁远的身上。 薛玉容轻呼一声,便看向萧宁远开口道:“主……主君,妾不是有意的。” 她慌乱给萧宁远擦拭的时候,又把盘子里面的菜品刮了下来,汤汤水水的,洒了萧宁远一身。 萧宁远的衣服脏了。 此时微微蹙眉,并无过于苛责薛玉容的意思。 有掌事宫人过来,瞧见这一幕,便开口道:“忠勇侯,奴婢带您去更衣。” 萧宁远点了点头:“有劳了。” 萧宁远在宫人的带领下,到了一旁的偏殿。 正在宫人的伺候下更衣,便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萧宁远停住了系腰带的手,转身看了过去,那宫人已经退了出去,屋中多了一个身着华服的明艳女子,赫然是贤妃娘娘。 萧宁远微微一愣,当下便快速系好腰上的带子。 他看向贤妃,恭敬道:“见过娘娘,娘娘怎在此处?” 贤妃看向萧宁远笑道:“怎么?见了我,只想说这个?也不知道谢谢我?” 萧宁远微微蹙眉,并未说话。 贤妃笑了起来:“怎么?不满我今日的安排?不想让岁兰当平妻?想让你那个小娇娘当平妻?” 萧宁远皱眉道:“娘娘,您说笑了。” “岁兰的肚子里面有我的孩子,这平妻之位,自然是岁兰的。”萧宁远继续道。 贤妃听了这话,似笑非笑:“哦?是吗?” 萧宁远道:“正是如此。” 贤妃往前走了几步。 萧宁远当下就往后退去,声音也冷沉了下来:“娘娘!” “此处偏殿,并无外人,娘娘与萧某孤身在此,若是给人瞧见了,恐怕与娘娘有碍。” 贤妃微微一顿:“你这一口一个贤妃,听着倒是叫人不痛快……” “我多么希望,有人能再喊我一声钦月。”贤妃继续道。 “萧某已经更好衣了,便告辞了。”说着萧宁远便往外走去。 路过贤妃身边的时候。 贤妃看着萧宁远问道:“你便如此的,避我如蛇蝎吗?今日我为你求来侯爷的位置,你也不谢我一谢吗?” 萧宁远好似没听到一样,头也没回,快步离开了偏殿。 剩下贤妃一个人,站在原地,看向萧宁远离开的背影,神色怆然。 但很快,这怆然便变成了另外一种极其平静的神色。 此时织香进来,看向贤妃问道:“娘娘。” 贤妃道:“可有人瞧见?” 第321章 狠辣 “刚才娘娘和侯爷在殿内的时候,有一个小宫女从此处路过。”织香低声道。 贤妃的脸色微微一变,问道:“如何了?” 织香当下就道:“请娘娘放心,奴婢已经吩咐亲信暗中处置了。” 贤妃长松了一口气,点头道:“如此甚好。” 织香看向贤妃,有些不解地问道:“娘娘何故对那他,如此用情?我瞧着他好似……没那么在乎娘娘似的。” 贤妃听到这,神色淡淡:“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说到这,贤妃的眼神又冷厉了起来。 “情之一字,固然可以让人糊涂,但同样的,也可以成为我手中的利箭。”贤妃继续道。 …… 萧宁远尚未回来。 但薛玉容却怎么也坐不住了。 周遭都是热闹的场景,但对于薛玉容来说,不但感受不到年节的热闹,反而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中又沉又闷,觉得自己无法在这殿中多待一刻。 她转身看向玉姣,开口道:“玉姣妹妹,我觉得热得慌,你陪我出去走走。” 她现在就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纾解一下心中的郁闷之气。 玉姣本不想离席。 上次在镇国公府,她不过是离席走走,就惹出了祸端,被老夫人抓住了把柄,好一顿责罚。 今日她只想隐在人群之中,低调地等到宴席结束然后离开。 但薛玉容开口这样说了,这周遭还有不少人往这边看来。 玉姣是怎么也拒绝不了的。 玉姣便起身道:“好。” 玉姣看向了白侧夫人一眼,白侧夫人微微一笑,便道:“你们去吧,若是主君回来后问起,我会如实和主君说的。” 这一幕落在外人的眼中,倒也是妻妾和睦的场景。 但等着从大殿出去,薛玉容就带着玉姣,到了一处暗处。 她一拳垂在了旁边的树上。 树上还有积雪,纷纷扬扬落下。 薛玉容冷声道:“那白岁兰算个什么东西?之前不过就是贤妃娘娘身边养的一条狗!如今到妄想往我的头上爬了!” “就算是要当平妻,什么时候当不好?偏要在今日出这样的风头!”薛玉容咬着牙说道。 这个年,她过得简直就是如鲠在喉! 她甚至觉得,这一切都是白岁兰故意的,让她这个年过不安生的! 玉姣看向薛玉容,轻声呵斥:“姐姐!” “不可胡言乱语!”玉姣继续道。 “怎么?说还说不得?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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