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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地开口。 “你得行大礼。”梁云锦继续道。 玉姣听到这,微微皱眉,觉得此人实在离谱。 自己纵然身份不高,见了正妻要行大礼,但也轮不到给梁云锦行礼吧? 玉姣淡淡道:“我还要去寻姐姐,便先告辞了。” 说着玉姣就拉着沈葭要走。 莫说沈先生对她很好,就算是看在沈先生是薛琅授业恩师的份上,她也不能把沈葭留在这,给她们欺负。 谁知道,那梁云锦却不依不饶了起来:“我若是不许你走呢?” 第304章 横祸 玉姣困惑地看向梁云锦,觉得这梁云锦不可理喻,不打算理会梁云锦,而是带着沈葭从此处离开。 谁知道,才走了两步。 梁云锦径自走到玉姣的跟前,与几个跟随她的贵女们一起,将玉姣和沈葭的去路挡住了。 玉姣皱眉道:“梁姑娘,你一定要这般做吗?你我今日同来镇国公府做客,你如今这般为难人,难道就不怕传出去,坏你的名声吗?” “若我没记错,梁姑娘可还没议亲呢。”玉姣轻笑道。 梁云锦盯着玉姣说道:“你威胁我?” 玉姣笑了起来:“你领人欺负沈先生的妹妹,这是恃强凌弱,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便因为我是妾室欺压我,这是无容人之度量,如此之人……谁家敢娶你啊?” 说到这,玉姣又收敛了一下:“梁姑娘,我是好心提醒你。” 此时玉姣再领着沈葭离开,到是无人敢为难玉姣了。 只是玉姣一走。 那梁云锦就眯了眯眼睛,将目光落在自己的一个丫鬟身上,对着自己的丫鬟耳语了几句。 玉姣领着沈葭,春枝寻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停了下来。 她看着沈葭关切地问道:“沈姑娘,你还好吧?” 沈葭胡乱地点了点头:“还……还好。” 玉姣见沈葭被冻得脸色发青,便吩咐春枝:“去取我的手炉过来。” 春枝领命而去。 “她们为何要为难你?”玉姣看着沈葭继续问。 玉姣并不觉得沈葭有过错,但也得问清楚前因后果。 沈葭小声道:“因……因为……霍……霍公子,问……问我兄长……提……提亲。” 霍公子? 玉姣仔细想了一下这个人。 对此人并无印象。 但沈葭这么一说,玉姣便清楚了,说白了都是因为男人,那梁云锦,才去为难沈葭。 玉姣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开口道:“下次她若是在欺负你,你也不必害怕,你兄长沈先生,如可在宫中当差,而且很得陛下看重。” “若真把事情闹大了,谁害怕还不一定呢!”玉姣继续道。 沈葭小声道:“兄……兄长他,很……很忙,我……我不想麻烦……他。” 玉姣看到沈葭这样,微微蹙眉。 沈寒时很忙吗? 她瞧着,不是还有时间管闲事吗?好像也没那么忙,怎么不知道关心一下自己的妹妹? 玉姣这样想着,到是冤枉沈寒时了。 沈寒时对沈葭,自是关心的。 他甚至不想让沈葭,这么早就嫁人,是沈母担心沈葭的缺陷,让沈葭不好说亲,这才催着沈寒时为沈葭物色一个好人家。 不求大富大贵。 只求门风清正。 沈寒时这才看好那霍家的公子。 至于梁云锦为了霍公子来为难沈葭的事情,沈寒时更是不知道。 “哎呦,这是哪里来的美人。”便是此时,一个微胖的年轻公子,从拐角处绕出来,瞧见玉姣和沈葭后,两眼放光。 尤其是,他将目光落在了玉姣的身上。 玉姣顿时就防备了起来。 带着沈葭要离开。 可就在此时。 那公子已经扑了上来,直接就拉住了玉姣。 玉姣也没想到这人一言不合就动手动脚,当下就呵斥道:“放手!我是忠勇伯爵府的人,今日来镇国公府参加宴席!” “什么忠勇伯府?而且你以为,你搬出萧宁远来,就能吓到我妈?我看你分明就是,徐昭那厮从哪里搜罗来的漂亮丫鬟。” 玉姣穿的是朴素,但也没想到如今竟然被当成了丫鬟。 眼瞧那人继续拉扯玉姣,玉姣摆脱不开。 沈葭瞧见这一幕,就要上来帮忙。 不等着那胖公子上手,玉姣就一把推开了沈葭。 沈葭懵了一下,就听到玉姣焦急地喊道:“快,快去找人!” 此处离着暖阁不远,沈葭和她加在一起也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为今之计,也只有快点去喊人过来。 沈葭瞬间回过神来,踉跄着往远处跑去。 …… 萧宁远正在东暖阁之中,同人说话。 一身紫衣,衬的他威严之中又带着几分尊贵。 “萧伯爷平叛,功不可没。” “是啊,是啊。” “真是年少有为,我辈楷模。” 沈寒时则是坐在席上,独自饮茶,看着格外的清静无为,不惹尘埃。 此时萧宁远谦逊地回了一句:“众人谬……”赞了。 话还没说完。 东暖阁的门就被人撞开了。 只瞧着,沈葭踉跄着滚了进来。 沈葭茫然地搜寻了一圈后,把目光落在萧宁远的身上:“救……救……玉……玉……姣姐姐。” 萧宁远的脸色微微一变,深邃的目光锁定了沈葭。 沈寒时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也看向了自家妹妹,跟着就起身,往沈葭那边走去。 沈葭爬起来的时候。 萧宁远已经快步走到跟前,开口道:“玉姣怎么了?” “她……她……她……” 萧宁远着急地抓住了沈葭的手腕,大声呵问:“她怎么了?” 沈葭越是着急,越是说不出话来。 不等着沈寒时走过来。 沈葭便跺了跺脚,咬牙道:“来……来……来!” 说着沈葭就作势往外跑。 萧宁远明白了沈葭的意思,当下就跟了上去。 而此时,玉姣已经一脚踹在那胖公子的下三路上。 那胖公子也没想到,看着柔弱好欺的玉姣,不出手而已,这一出手,竟然直接就奔着他最脆弱的地方去。 这一脚踹的他整个人都恍惚了。 接着他就恼了起来。 直接拎起玉姣的衣领子,将玉姣高高提起,接着重重地往一旁的泰山石上灌去。 玉姣直接摔在了石头上,接着又倒在地上。 萧宁远过来的时候,便瞧见了这一幕。 在那胖公子冲过来的时候,萧宁远的脸色已经青了。 他想也不想的,就纵身上前,一脚飞了上去,将那胖公子踹翻在地。 沈葭瞧见玉姣倒在地上,径自冲了过来:“玉……玉姣姐姐。” 沈寒时跟在后面,瞧见这一幕,脚步微微上前,但最终还是双手握拳,克制住了冲动。 萧宁远已经一脚碾那胖公子的心口上。 “你最好给我一个理由。” 话音未落。 萧宁远就继续道:“不管有无理由,你都真该死!” 说着萧宁远便用力。 那胖公子被踩到了心口,此时只觉得无法喘息,脸色发青,接着就呵斥道:“萧……萧宁远!你……你放肆!” “你竟敢如此对我!就不怕皇兄问罪吗?”那胖公子咬牙道。 玉姣此时也回过神来了。 她被摔了一下,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散架子了,整个人也被惊吓得昏昏沉沉,但听胖公子那句皇兄。 玉姣瞬间就警醒了起来。 她看向一旁的沈寒时问道:“他是……” 沈寒时面无表情,不想回答玉姣。 便让萧宁远踹死这个畜生才好! 虽然无人告诉玉姣此人是谁,但玉姣还是很快,将这个人和自己记忆之中的一个人,对上了号。 第305章 正骨 这该不会是……东阳王粱炳吧? 这是当今陛下的弟弟梁炳。 建宁帝的兄弟不多,或者是说……本来不少,但到头来,留下来的不多。 尤其是能留在这汴梁城中的,更是寥寥无几。 东阳王梁炳就算一个。 说来也怪,建宁帝对这个,混不吝的弟弟,颇为宠爱纵容。 这梁炳也越发的恃宠而骄,平日里花眠柳宿就算了,若是看上哪家的婢子妾室,总是要想办法讨来的。 可以说是,行事越发的荒诞了。 玉姣察觉到萧宁远身上的杀意,这一瞬间,她甚至不怀疑萧宁远会真的弄死脚下之人。 若这人真是梁炳? 被萧宁远弄死了可如何是好? 玉姣自是想报仇的,但是此时此刻……玉姣还是恢复了理智。 她喊着萧宁远:“主君!不可!” 萧宁远看着脚下的梁炳,只想着一脚踩死他便是。 玉姣见萧宁远不理会自己。 似乎更用力了。 那梁炳已经面无血色,挣扎也越发无力了。 玉姣这才轻呼一声:“啊!救我!” 萧宁远听到玉姣的声音,连忙回过神来,转身走向玉姣,急切地问道:“姣姣,你怎么了?” 玉姣趁机抓住萧宁远的手臂,开口道:“主君,我……我没事,不要为了我冲动。” 梁炳的随从也冲了过来,此时将一滩烂泥一样的梁炳,扶了起来。 梁炳捂着自己的胸口顺气。 好一会儿才伸出自己那粗胖的手指,指向萧宁远:“萧……萧宁远!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敢对本王动手!” 玉姣小声问:“他真是东阳王吗?” 梁炳听到玉姣这话,顿时得意了起来,接着就大声道:“现在知道了?怎么?怕了?” “本王素来亲民,不摆王爷的架子,如今倒是让你们欺负了!”梁炳很是生气。 “欺负?东阳王觉得,是我们欺负你吗?”萧宁远的声音格外冷冽。 梁炳轻嗤了一声:“不然呢?本王不过就是想幸一个小丫鬟,你也要多管闲事吗?” “你给我听好了,她是我伯爵府的侧夫人!”萧宁远的神色格外阴沉。 如今沈葭已经往后退去,沈寒时和沈葭站在一处,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好似这一切都和他无关一样。 “呦,还真是你的女人啊……” 说到这,梁炳就道:“不过不管他是谁,你刚才对我动手这件事,都没完!除非……” 梁炳将目光落在玉姣的身上,似笑非笑:“除非你将这个小美人,送给我,这件事咱们就算是一笔勾销。” 玉姣正抓着萧宁远的手腕,明显能感觉到,萧宁远袖子里面的手,似乎握了拳。 玉姣很是担心地看向萧宁远。 她当然不担心萧宁远会将自己送出去。 莫说自己如今得萧宁远宠爱,就算只是一个不得宠的姬妾。 萧宁远也绝对不会做出来,轻易将自己姬妾送人的事情。 她这是担心萧宁远再对梁炳对手。 她对朝堂上的事情不算太了解,但也知道,这梁炳可是皇帝疼爱的弟弟。 若真的动起手来,梁炳虽然打不过萧宁远,但……若陛下问罪下来,可如何是好? 玉姣不想忍气吞声,但此时……她也绝对不能撺掇着萧宁远,真和梁炳对上。 这对她并无好处。 萧宁远冷笑道:“滚!” 梁炳继续道:“一个女人而已,你睡都睡过了,给我尝尝鲜怎么了?” “别让我再说一次。”萧宁远冷声道。 梁炳扫量了玉姣一眼后,并未往后走去,而是打算从萧宁远的旁边路过。 走到萧宁远跟前的时候。 萧宁远却忽然间出手了,直接拧住了梁炳的右手臂,用力一拧。 事情发生的太快了。 快到玉姣只听到了咔嚓的一声脆响。 接着,就是梁炳的惨叫。 “啊……” 他颤抖地掀开了自己的袖子,便能瞧见他的手臂,被扭曲成了一个正常不可能完成的弯度,骨头已经戳破皮肉,裸露在外,鲜血不断地往下流。 看起来格外的血腥。 沈葭瞧见这一幕,脸色微微一变,当下就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倒是玉姣,错愕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她倒不是害怕。 跟着萧宁远,她也不止一次见过此人了。 更别说梁炳只是伤到了手臂,玉姣错愕是因为,她没想到萧宁远竟然会忽然间动手。 萧宁远眯着眼睛看向梁炳,说起话来风淡云轻:“东阳王,你这手不太规矩,我便帮你好好正正骨。” 梁炳将袖子放下,双目赤红地捂住了自己的手臂,接着怒声道:“疯了,疯了!忠勇伯!你真是疯了!” 一个小小的忠勇伯!竟然敢对他一个亲王动手! 可不是疯了是什么? 萧宁远一只手搀着玉姣,一只手负手而立。 身上的紫衣,一丝不苟地垂落,看着庄严肃穆,脸上没有半点慌乱之色。 他冷冰冰地扫了梁炳一眼,继续道:“这次还不滚快点?” 梁炳打了个哆嗦。 这一次的确不敢多留,踉跄着往远处跑去。 玉姣脸色苍白地看向萧宁远,正要开口问。 却见萧宁远将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接着就将玉姣打横抱起,快步往外走去。 沈葭想开口:“玉……” 但萧宁远已经走远了。 沈寒时将目光落在沈葭的身上,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沈葭面对沈寒时的时候,明显放松了起来,语速虽慢,但这会儿倒也不怎么磕巴了。 “事情,就是这样……” “都怪我,要不是为了安慰我,玉姣姐姐也不会来此处……”沈葭说着就开始掉眼泪。 沈寒时则是对沈葭说道:“你回去寻母亲。” 说着沈寒时便要离开。 沈葭瞧见这一幕,惊了一下:“兄长,你……你要去……何……何处?” 沈寒时看向沈葭,倒是认真地回了一句:“自是入宫。” 沈葭长松了一口气。 她还以为……以为兄长要追上去呢。 第306章 担忧 萧宁远抱着玉姣,穿过梅林,径自往外走去。 刚才这边的动静,也引了不少人注意到。 毕竟沈葭是跑到暖阁之中求助的。 那些人忌惮萧宁远不敢靠过来看热闹,但此时人在暖阁之中,都往外张望着。 自是有不少人瞧见,萧宁远抱着一个人往外走去。 玉姣觉得有些太引人注目了,便轻声道:“主君,不若……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玉姣轻轻一挣扎,便觉得自己的后背一阵剧痛。 萧宁远的声音冷沉:“莫要乱动。” 玉姣察觉到萧宁远的心情不好,也不敢挣扎了,只好乖顺地窝在萧宁远的怀中。 玉姣人在萧宁远的怀中,往后看去。 瞧见一个鸡毛掸子往这边追来。 “薛……萧伯爷!你等等!等等啊!”徐昭着急地喊着。 萧宁远好似没听到徐昭的声音后,依旧维持着刚才的速度,继续往前走去。 徐昭跑了个气喘吁吁,终于在萧宁远踏出镇国公府大门的时候,追了上来。 “那个,玉侧夫人没事吧?”徐昭很是紧张地问道。 萧宁远并未说话。 徐昭很是心虚地说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这话听起来,好像是徐昭作为主人,宴席上出了这种事情很是愧疚,但实际上,徐昭是真悔过。 要不是他,自作主张,将玉姣邀来了镇国公府。 想借着镇国公府的名头,帮玉姣抬抬身份。 好叫人知道,她是镇国公府的座上之宾,能高看她几分。 当然,这些都是其次的。 最主要的是,他的私心就是,千方百计地想见见玉姣。 他已经很久没见到姣姣了,总不能跑到伯爵府去求见。 可没想到,人他是见到了。 却害玉姣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徐昭只觉得,自己的肠子都是青色的!他若是知道自己的私心会给玉姣带来这么大的祸患,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这样做! 徐昭见萧宁远不说话。 便道:“我……我刚才……刚才瞧见那东阳王离开,说是要入宫面圣。” “你放心,我这就随我爹入宫面圣,将事情说清楚,绝对不叫东阳王污蔑你!”徐昭继续道。 他并不喜欢萧宁远此人。 也觉得玉姣是鲜花插牛粪。 萧宁远在他心中,和牛粪并无什么区别。 但今天发生的事情,他已经都知道了,他没想到萧宁远竟然真的将那东阳王的手臂给废了! 就冲这件事! 他敬萧宁远一次! 萧宁远就算是牛粪,那也是硬掉的牛粪!绝对不是稀粪! 徐昭在这再三保证,萧宁远已经带着玉姣上了马车。 玉姣掀开马车的帘子,看向徐昭,轻声道:“徐公子不必多虑,这件事不怪你。” 徐昭虽然贪慕美色,但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个坦荡的人。 玉姣自然不会将这件事怪在徐昭的身上。 徐昭听了玉姣这话,更是感动了。 他的姣姣!怎么能如此的好! 他也绝对不允许这样好的姣姣受委屈! 揽月院。 玉姣趴在软榻上,萧宁远掀开玉姣后背的衣服,看到玉姣后背正中央,让石头撞出来的青紫。 玉姣前段时间在淮阳受的伤才好。 如今,又添了新伤。 那青紫色,在玉姣雪白的肌肤上,显得格外的明显。 让萧宁远的眸光越发深邃。 他拿了药膏来,轻轻地推按伤处。 丝丝的凉意,顺着萧宁远那粗粝的手指,蔓延到玉姣的肌肤之中。 玉姣觉得,后背处,已经没那么疼了。 萧宁远见玉姣神色舒缓,药也涂好后,便将玉姣的衣服放下。 他搀扶玉姣起来一些,玉姣用侧身靠在软榻上。 玉姣看向萧宁远。 萧宁远面色平静,似乎已经恢复了冷静。 但玉姣还是觉得忧心忡忡。 她忍不住地问道:“主君今日为了我……断了东阳王的手臂,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萧宁远就算是战功赫赫。 可那也是曾经的事情了。 陛下多疑,将萧宁远调任回汴京后,便顺着萧宁远的意思,只给了萧宁远一个伯爵的位置。 可那东阳王,再怎么没用。 也是皇帝的胞弟。 玉姣想到这件事的后果,甚至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萧宁远看向玉姣,开口道:“不必担心。” “主君!宫中来人了!宣您入宫面圣!”藏冬快步从外面走进来,语气急切且担心。 玉姣的心,猛然间一缩。 她看向萧宁远,紧张了起来:“主君……” 萧宁远看了玉姣一眼,温声道:“姣姣不必担心,我去去就回。” 说完萧宁远也来不及再多说什么,便快步往外走去。 玉姣瞧见萧宁远离开的背影,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听徐昭那个意思,东阳王已经入宫面圣了! 肯定是去告状的! 若陛下真发落下来……玉姣想到这,便觉得心神难安。 她真的很担心萧宁远。 这是一种很复杂的情绪,复杂到,玉姣也无法确认,这究竟是她真的开始在意萧宁远,还是因为她担心萧宁远因为她的事情,被陛下责难,会影响到伯爵府,最终影响到她。 总之,无论是何种情感。 玉姣都不希望萧宁远因为这件事,被陛下责罚。 出了这种事情。 镇国公的寿宴,已经没办法继续了。 镇国公也领着徐昭,匆匆忙忙地入宫了。 镇国公也不想蹚浑水,奈何……这件事的确是在镇国公发生的,他总不能和没事人一样。 而且他这个素来爱管闲事的混账儿子,在这件事上,显得很是积极。 大有他不入宫,徐昭自己也要入宫的意思。 第307章 问罪 玄清殿内。 建宁帝坐在书案后面的龙头椅上。 东阳王梁炳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站在那哭诉。 “皇兄,你一定要让萧宁远给我一个交代!他这简直就是蔑视天威!不把我放在眼中,更不把皇兄您放在眼中!” “这萧家是咱们梁家的臣子,他怎么能如此对我?” “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更何况,我是皇兄的胞弟!”东阳王一边说一边抹了一把眼泪。 沈寒时便站在一旁,冷眼瞧见这一幕。 建宁帝看向沈寒时问道:“沈爱卿,觉得此事应该如何处置?” 沈寒时看向梁炳,便开口道:“萧宁远既然敢伤了东阳王,自然是应该付出代价。” 梁炳听了这话,顿时用欣赏的目光看向沈寒时。 “沈大人言之有理啊!皇兄,等一会儿那萧宁远来了,您一定要重重罚他!”梁炳的语气之中有些得意。 “东阳王所言甚是。”沈寒时继续附和。 梁炳问道:“那沈大人觉得应该怎么罚他给本王出气?” 沈寒时面如止水,不见半点情绪:“依臣之见,便应该削了忠勇伯的爵位,将其贬为白身,逐出汴京城。” “若东阳王还觉得不解气的话,那便抄没忠勇伯爵府,叫那忠勇伯爵府的人,世代为奴为婢!”沈寒时继续道。 梁炳听了这番话,觉得心中十分痛快,忍不住地想给沈寒时鼓掌:“沈大人说得妙啊!” 但这手臂一动,梁炳就忍不住地惨叫了起来:“啊啊啊。” “嘶,皇兄,我们就按照沈大人说的罚那萧宁远如何?”梁炳问道。 沈寒时看向建宁帝,拱手道:“陛下,臣请陛下重罚忠勇伯,借机将那西交大营的兵权收回……便……便交给东阳王来掌管西交大营。” 说到这,沈寒时继续道:“若是大燕还敢进犯我大梁,便叫东阳王去守关!” “这……这……这……”梁炳听了这话,微微一愣。 “东阳王怎是如此表情?莫不是对自己不信任?”沈寒时皱眉道。 很快,梁炳就坚定地说道:“我怎么会不信任自己!那萧宁远能做的事情,我也能做!皇兄,你就下旨吧!叫那萧宁远明白,这天下姓什么!” “住嘴!”建宁帝忍无可忍地开口了。 梁炳微微一愣,不敢相信地看向建宁帝:“皇兄?” 建宁帝是忌惮萧宁远,可不想真的毁了萧宁远,至少暂时是。 治大国如烹小鲜。 萧宁远便是他手中一把极其锋利的拆骨刀。 他害怕这刀会刮到自己的手,用起来自然会小心,不用的时候也会束之高阁,好好放起……但他绝对不会想将这把刀毁了。 因为没了这把刀。 他未必能找到如此趁手又好用的刀了。 至于沈寒时说的,让梁炳接管西郊大营,去镇守边关? 建宁帝想到这,就打量着眼前这个,骑在马上叫那马儿都要抖一抖的胖皇弟,心中无比冷静。 他还不想当亡国之君! 他的确想找人,替代萧宁远在军中的地位。 但,绝对不是找梁炳。 梁炳有多废物,建宁帝心知肚明……自然,也正是因为梁炳足够废物,他才会允许梁炳留在汴梁城。 这样一来,可以彰显他的仁爱,以及兄弟情深。 建宁帝正要说话。 外面的太监就通传了一句:“陛下,镇国公,以及徐世子,还有忠勇伯来了。” 梁炳不解地说道:“皇兄不是只宣了萧宁远吗?镇国公来这做什么?” 沈寒时便在此时开口:“陛下,事情是发生在镇国公府,不如将镇国公宣上来,听听镇国公怎么说。” 建宁帝点了点头:“宣。” 便是此时。 镇国公、萧宁远以及徐昭从外面进来。 他们自然不是相约一起来的。 只是巧了,在宫门口碰到了。 萧宁远进殿后,便扫视了一眼,最终将目光落在了梁炳的身上。 只这么一眼,梁炳就忍不住地往后瑟缩了一下,接着就嚷嚷着:“姓萧的,我告诉你,这可是皇宫!不过当着我的皇兄的面,谅你也不敢乱来!” “你敢对我动手,你便等着皇兄惩治你吧!到时候你别哭着求饶!”梁炳冷嗤了一声。 萧宁远的眸光深邃,没有和梁炳浪费口舌的想法,而是直接对着建宁帝行礼。 倒是徐昭,忍无可忍地对着梁炳开口了:“要惩治也是惩治你!” 梁炳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徐昭:“你……说什么?” 徐昭嗤了一声,眼神轻蔑:“强迫姑娘,算什么男人?” 说到这,他微微一顿:“而且到我镇国公府的地盘上,去调戏忠勇伯的侧夫人,看把你能的!” 镇国公轻咳了一声:“闭嘴!” 徐昭一脸混不吝的姿态,梗着脖子说道:“父亲不让我说,可我就要说!他调戏女子未遂,还有脸打小报告,我徐昭瞧不上这样的人!” “你!”梁炳有被气到。 “镇国公!这就是你的好儿子!你就允许他这么欺辱我吗?”梁炳气到头晕目眩。 镇国公震怒地看向徐昭,冷声道:“还不快点给东阳王道歉!” 镇国公一巴掌呼下来。 徐昭这会儿跪下来行礼,躲开了那一巴掌,看着建宁帝说道:“陛下一定要重重地惩治东阳王才是!” 建宁帝将目光落在徐昭的身上,眼神微凉。 若是一般人如此殿上失仪,他早便动怒了。 只不过徐昭这个人,说起话来,莫名的叫人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他冷声道:“你先住嘴!” 说到这,建宁帝看向萧宁远,问道:“忠勇伯可有什么想说的?” 梁炳忍不住地插了一句嘴:“皇兄!你千万不能放过他!” 萧宁远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低头看向地面,掷地有声地开口:“臣知错。” 知错。 错在没废掉梁炳的腿,叫这梁炳能在第一时间入宫告御状。 建宁帝没理会梁炳,而是看向萧宁远道:“不管怎么说,梁炳也是皇家子弟,纵然有天大的过错,那也轮不到你来动手!” “臣知错,甘心领罚。”萧宁远继续道。 建宁帝冷嗤了一声:“孤听说,你们是因为一个女人,才起了争执?” 萧宁远听了这话,脊背微微一僵。 第308章 入宫 萧宁远走了约莫一个时辰。 薛玉容就火急火燎地,到了揽月院。 “这次你真是闯大祸了!”薛玉容看到玉姣,第一句话便是这样说的。 玉姣看向薛玉容,微微皱眉:“姐姐此言何意?” “还愣着干什么?穿戴整齐,随我到正门,宫中来人了,看这样子,怕是要拿你入宫问罪!”薛玉容冷笑了一声道。 玉姣微微一愣,很是震惊:“宫中来了人?要我入宫?” 玉姣这震惊不是装出来的。 怎么要她入宫? “不然呢?”薛玉容见玉姣还不走,就上去拉住了玉姣的手臂,带着玉姣往外走。 一边走,薛玉容一边提点着:“我告诉你,入宫后若真有什么事情发生,你一定要想办法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自己的身上。” “总之,必须保住主君,否则,主君出了事情你也好不了!”薛玉容咬牙道。 若主君真因为薛玉姣这个贱人出事了。 她这个大夫人的位置,怕是也没了。 毕竟薛玉姣这个贱人是她妹妹,也是她弄到府中来的! 薛玉容想到当初,她竟执意带薛玉姣入府,便觉得大错特错,早知今日,当初她绝对不会这样做。 她一定会随便找个贩夫走卒的,将薛玉姣给嫁了! 免得薛玉姣来伯爵府祸害人!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要遭到薛玉姣这个报应! 薛玉容是越想火越大,玉姣此时,心中也慌……但慌乱之中,她也很是不解。 萧宁远断了东阳王的手臂,的确是因为她。 可她在这件事中,一直都是一个被动的角色。 她无法阻止东阳王轻薄自己。 更是无法阻止萧宁远对东阳王动手。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好像的确犯下了滔天大罪。 想到这,玉姣便觉得,心中有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自己的心上。 叫她的心,又沉又闷。 从前她只觉得,自己身为庶女,要被嫡母和嫡姐压着,想要翻过嫡母嫡姐这座山。 她身为妾室的时候,便想着翻过薛玉容这座山。 可如今……她却发现,纵然她在伯爵府之中,得到萧宁远的宠爱,却依然抵不过山外有山。 玉姣心中明白。 今天这件事。 若宫中当真要问罪她。 并不是因为她错了。 而且东阳王受了伤,需得有个交代,但这个交代又不能是萧宁远。 纵然宫里在生气,也不可能真将萧宁远如何……谁让萧宁远这是大梁最锋利的一把剑?废了萧宁远,就如同废掉大梁的臂膀。 宫中可以压着萧宁远。 叫这位骁勇善战的战神,屈居于一个小小的伯爵之位。 但在无人可替代萧宁远的情况下。 便不可能真将萧宁远如何。 在这种情况下,她这个小小的、微不足道的存在,便极有可能,成为那个给东阳王交代的“交代”。 薛玉容见玉姣不知道想着什么,忍不住地拉了玉姣一下,黑着脸呵斥:“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薛玉容如今好不容易拿到了玉姣的错处,说话做事都硬气了不少。 倒是玉姣,已经回过神来,用力甩开了薛玉容的手臂,接着冷声道:“姐姐说的话我自是听到的了,姐姐不必拉着我,我自己会走。” 薛玉容见自己空了的手,咬牙想着,她倒是要看看,薛玉姣这个贱人还能嚣张到几何! 玉姣不理会薛玉容,快步往前走去。 到了伯爵府的正厅。 果真瞧见几个太监已经等在那了。 除此之外,萧老夫人领着萧婉和叶灵秀,也在此处。 见玉姣来了,萧老夫人横眉扫了一眼过来,眼神分外凌厉,叫玉姣忍不住地低下了头。 萧老夫人沉声道:“入宫后,该怎么做,你都清楚吗?” 玉姣微微点头:“老夫人请放心,妾一力承担所有后果,绝不连累主君!” “一力承担?你?”萧老夫人冷嗤了一声。 “就算你能一力承担,若非你招摇惹出是非,又怎会生此横祸?”萧老夫人的眼神冰冷。 “老夫人,时辰不早了,咱家还急着回宫复命。”为首的大太监,开口道。 那太监看着玉姣说道:“玉侧夫人,请吧。” 玉姣便跟着一行人往府外走去。 倒是坐的马车,等着到了宫门口,她才下了车。 玉姣站在幽深的宫门之前,心中一凛,只觉得那宫门之内,黑洞洞的,有冷风从里面灌出。 她来得匆忙,薛玉容也没给她穿裘衣的时间。 此时她忍不住的将双手,往身前环抱了一下,试图驱散冷气。 宣玉姣入宫的太监,看向玉姣,忍不住地在心中感慨了一句,到是一个我见犹怜的美人。 他在宫中伺候这么多年。 也没瞧见过这么美的人。 也怪不得,东阳王会酒后失仪,想强占了这个美人。 也怪不得,那忠勇伯萧宁远,会在冲动之下,对那东阳王下了狠手。 如此美人,若是在宫中,怕也是宠妃一样的存在……如今给忠勇伯做了妾……倒是委屈了。 虽说是侧夫人。 可再怎么着,这也算是妾室。 玉姣的心中忐忑,看向那太监小声问道:“公公,你可知……” 话还没说完。 那太监便正色道:“玉侧夫人,莫要多言,跟着老奴走便是。” 玉姣跟随着众人,穿过宫道,往前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 “玄清殿就在前面了,玉侧夫人请吧。”太监对着玉姣说了一句,便计划带着玉姣往一处宫道之中折去。 玉姣点了点头,提了一口气后,便顺着太监指着的方向,往前走去。 来都来了,这会儿她就算是慌张和害怕也解决不了问题。 还不如想想一会儿要如何应对。 正是此时。 后面传来了一道女子的声音:“高公公!等等!” 玉姣心中暗道,原来这位公公姓高。 便是此时,那女子已经追了上来,开口道:“敢问公公,带着的这人,可是伯爵府的玉侧夫人?” 第309章 宠妃 玉姣本以为,这位出宫宣自己入宫的公公,只是碰巧碰到了熟人,或者是遇到了什么别的事情。 没想到,来人竟然直接点出了她的名字。 玉姣转身往后看去。 那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子。 看穿着打扮……不像是妃嫔,应该是宫女。 只不过能穿上蜀锦衣服的宫女,头上还用这翠玉钗,瞧着就来历不凡。 “原来是栖鸾宫的织香姑姑。”高公公听了这话,很是客气。 玉姣听高公公这样说,心中顿时明白,这位是哪里来的了。 她虽然对宫里面的事情并无了解。 但整个汴梁,谁不知道栖鸾殿里面的那位贤妃啊? 这位贤妃可是一个传奇人物。 入宫后,独得圣眷。 如今在这后宫之中,比那位病恹恹的皇后,还要风头更胜。 只是玉姣不解的是,这位栖鸾宫的宫女,怎么会知道自己?还特意来问自己? 高公公也有一样的疑惑:“织香姑姑,您叫住老奴所谓何事?” 织香看了玉姣一眼,便笑道:“我家娘娘想见她。” 高公公的神色有些为难:“这……” 织香有些不解地问道:“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按道理说,贤妃娘娘想见谁,都是成的,只不过这位,是陛下点名让老奴召入宫中的。”高公公耐心地解释着。 玉姣的心中也直打鼓。 还真是冲着自己来的。 还想见自己! 玉姣可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儿,那白侧夫人便是贤妃娘娘身边的人,那心机深沉到,几度将她蒙骗过去。 如今这位正主,要见自己。 能有什么好事儿? 虽然说一个宠妃针对自己,似乎没什么意义,但谁知道,贤妃会不会为白侧夫人出头? 据说这白侧夫人入伯爵府之中,可是贤妃娘娘身边,最得宠的宫女呢,可以说是情同姐妹。 在这种情况下。 玉姣宁愿去见皇帝,也不想多此一举。 毕竟去了栖鸾宫,不代表玄清殿的事情就了了。 织香开口道:“公公不必多虑,我家娘娘说了,自会差人去知会陛下,人是我们栖鸾宫的人带走的,陛下也责怪不到你的身上。” 说到这,织香笑了笑又道:“且看公公给不给我家娘娘面子了?” “织香姑姑言重了,老奴怎么敢不给娘娘面子,那这玉侧夫人,便由姑姑带走吧。”高公公开口道。 织香看向玉姣。 “请吧。”织香的态度不冷不热。 玉姣微微敛眉,虽然说这去哪里,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但这两个人,你一言我一句地就把她的去处决定了,甚至都没有问问她这个当事人的意见,是不是有些过于轻视她了? 当然,玉姣也知道,这会儿不是自己要强的时候。 只能斟酌着语言,小声问了一句:“敢问姑姑,娘娘见我,所为何事?” 织香皱眉看向玉姣,语气不耐烦地说道:“等你去了,自然就知道了!” 高公公也忍不住地低声呵斥了一句:“问什么问?还不快点去拜见贤妃娘娘,等着回来,还得去玄清殿呢!” 玉姣还是不太想去。 但此时织香冷声说道:“玉侧夫人,请吧!” 织香的身后还跟着另外两个宫女,玉姣知道,在皇宫之中自己逃不得,她也只能脚步沉重地往前走去。 栖鸾宫。 玉姣站在栖鸾宫的内院里面等着。 织香进去禀告:“娘娘,人带来了。” 等着织香再出来,便对着玉姣开口道:“等娘娘娘传你进去。” 玉姣有些忐忑地往里面走去。 这一进去,玉姣便瞧见,面前贵妃榻上,靠着一个身着金色锦衣的女子。 那女子约莫二十几岁,瞧着比玉姣大上不少,但应该没有萧宁远的年岁大。 玉姣早就知道,贤妃是个美人。 今日一见,她心中暗道,看起来传言不虚啊。 她肤色白皙,柳眉杏眸,肤白胜雪,红唇微微一扬,叫人勾魂摄魄的,果真是个极品的美人。 虽然细细看来,容貌上略有不及玉姣之处。 但那全身的风韵、以及那浑然天成的贵气,是玉姣尚且没有的。 她靠在那处,瞧着娇弱无骨,可又带着宠妃该有的气势,如同富贵牡丹一样。 牡丹是花中王者。 眼前这位贤妃娘娘,便是女子之中的佼佼者。 贤妃抬眸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玉姣。 只觉得,眼前这衣着单薄,脸被冻到苍白的女子,美到触目惊心。 尤其是她微微颤抖的身躯,给人一种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感觉。 玉姣被贤妃的目光一扫,便觉得有一种无处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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