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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哦对了,还有我阿娘连一件像样的衣服也没有,等我走的时候,便把主君送给我的白狐裘送与母亲。”玉姣微笑着。 永昌侯听了这一番话后,脸色是越发的难看。 他大步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怒声喊着:“来人!” 第152章 诡计 玉姣在流云院中,坐了没有半刻钟的时间。 禾儿就喜笑颜开地回来了。 她看着柳氏和玉姣说道:“夫人,姑娘,管家差人送来了好些上好的银丝炭。” 说着禾儿就去点炭火。 炭火还没有点起来,府上的下人们就端着各种东西,鱼贯而入地进了流云院。 衣服、被褥、摆件、首饰,各色点心小吃,不要钱一样的,往这送来。 柳氏看到这一幕,感动地看向了玉姣。 她知道,今日自己拥有的一切,绝对不是永昌侯发了善心,而是因为女儿,因为女儿的那一番话,更因为女儿……如今在忠勇伯爵府的地位。 玉姣的心情,也格外的畅快。 她要让自己的阿娘,以自己为荣! 而此时的李氏,正在明华堂之中,和薛玉容说着话。 李氏拉着明显消瘦憔悴了不少的薛玉容,眼神之中满是心疼:“我的好容儿,这段时间,你吃苦了。” 管家便是此时,进了李氏的院子。 “大夫人……刚才……” 管家把刚才的事情复述了一次。 李氏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她重重一拍桌子:“这个小贱人一回府,侯爷就做出了这样的改变!” 管家继续道:“侯爷还说了,让二姑娘到祠堂请过。” 薛玉容听了这话,脸色就苍白了起来:“母亲,父亲他……他怎能如此?” 李氏看向管家,继续道:“你且下去吧。” 管家一走。 薛玉容的眼泪,瞬间就汹涌而出。 她委屈地扑到了李氏的怀中:“母亲!” 李氏轻轻地拍打着薛玉容的肩膀,开口道:“好孩子,不要哭了,这次阿娘定会助你教训那薛玉姣,也好让她们母女,不敢再以下犯上!” 薛玉容从李氏的怀中,抬起头来,看向李氏:“母亲,一切都安排好了吗?” 李氏微微点头:“自是安排好了。” 说到这,李氏就眯着眼睛说道:“只管叫那薛玉姣,以后不敢再造次!” 薛玉容听了这话,脸上的神色坚定了一些:“那我就全听母亲的吩咐。” 李氏伸手摸了摸薛玉容的头顶,一脸慈爱:“那个贱婢生的小贱人,竟然也敢欺辱我的女儿!有这样的下场也是她活该!” 傍晚。 天光将暗未暗之时。 永昌侯府的花厅之中。 玉姣和柳氏,准时出现,此时这已经等了不少人了,唯独不见薛玉容,据说是还在祠堂请过呢。 薛玉嫦过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满身华贵的薛玉姣。 当她的目光,落在玉姣那件白狐裘上时,脸上满是艳羡。 她走了过来,主动和玉姣说话:“这件白狐裘,不便宜吧?” 玉姣瞥了薛玉嫦一眼,神色淡淡:“这是主君送与我的。” 薛玉嫦听了这话,忍不住想起了那个伟岸且冷俊的男子,她再看眼前的玉姣,眼神之中,便有了几分嫉恨。 她薛玉姣,一个乡下长大的野丫头,凭什么能得到忠勇伯爵的喜爱? 薛玉嫦看向玉姣直接问道:“四妹,我瞧着这件白狐裘很是喜欢,四妹不若送与我吧?” 玉姣疑惑地看向薛玉嫦,这薛玉嫦是没长脑子吗?还是脸皮太厚了,竟然敢当面和自己讨要如此贵重之物! 见玉姣没什么反应,薛玉嫦就说道:“四妹莫不是舍不得吧?那四妹你可真是小气!” 玉姣听了薛玉嫦这话,便开口道:“这白狐裘,我倒是可以送给你……” 薛玉嫦闻言顿时欣喜了起来:“当真?” 玉姣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知晓父亲正为三姐姐说亲,正好,我这有一门好亲事,美中不足的就是那人的年岁大了一些,若是三姐愿意,我这白狐裘便送给你当贺礼了!” 薛玉嫦的脸色难看起来。 什么叫年岁大些? 玉姣继续道:“也不算太大,比父亲还小五岁呢!” 薛玉嫦的脸色一黑:“我不愿意!你不想送白狐裘给我,直说便是,为何要说这种话,堵我的心?” 玉姣笑道:“原来三姐知道不愿意和堵心的滋味啊?” 薛玉嫦:“……” 薛玉姣这个贱丫头,从前一直都是谨小慎微的样子,见了自己的面,话都不敢大声说,如今怎么就敢直接和自己呛声! 玉姣似笑非笑。 她会继续谨小慎微的,但不是对薛玉嫦这种,狗眼看人低之人! 大夫人李氏和永昌侯,此时也一起过来。 薛玉容则是跟在两个人的身后,脸上的神色格外的颓靡,瞧样子就知道,永昌侯应该训斥过薛玉容了。 永昌侯瞧见玉姣的一瞬间便开口说道:“阿姣,容儿已经到祠堂请过了,我也狠狠地教训她了,这件事,你就莫要和她生气了可好?” 玉姣微笑说道:“父亲这是哪里话,我们是亲姐妹,打断骨头连着筋,我又怎会真和嫡姐生气?” 永昌侯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道:“那……容儿被禁足的事情?你也知道的……我们永昌侯府的嫡姑娘,一直被禁足,若是传出去了,我这老脸上也无光。” 玉姣笑道:“父亲,你放心,我会和主君求情的。” 等着老夫人也来了,众人便入座。 席上,薛玉容便看向薛玉姣举杯:“玉姣妹妹,从前我多有得罪,还请玉姣妹妹多多见谅。” 玉姣瞧见这一幕,微微垂眸,看向自己旁边的那杯酒,眼神有些许警惕。 薛玉容这厮,怎么可能忽然间就转了性子?莫不是没安什么好心吧? 她看向了柳氏。 柳氏轻轻地摇了摇头,这酒没问题。 玉姣这才含笑举起酒杯,开口道:“嫡姐如此,可真是折煞我了。” 说着玉姣就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桂花酿的味道,很是淡雅,因柳氏确定过这酒没什么手脚,玉姣便也放心地饮了。 薛玉容也连着饮了不少酒。 等着天色黯下来后。 薛玉容似有些不胜酒力的,看着李氏说道:“母亲,我想先去休息一会儿可好?” 薛玉容去休息了,玉姣也觉得头晕脑胀的,于是就和柳氏一起回了流云院。 玉姣只觉得,自己刚躺下来休息一会儿,薛玉容就差人来传话:“大夫人说,现在便要回府,一会儿夜就深了。” 玉姣无奈之下,只好忍着困意往外走去。 第153章 歹毒 玉姣被春枝搀扶着,往永昌侯府的后院走去。 忠勇伯爵府的马车,就停在了此处。 外面的风很冷,玉姣被这风一吹,整个人倒是清醒了些许,她加快了脚步,只想快些到马车上,免得自己受了凉。 谁知道,这人才走到半路。 玉姣便察觉到,似有什么不对劲,她疑惑地转身,往后看了一眼。 春枝问道:“侧夫人,怎么了?” 玉姣转身没看到人,但心中依然有一种格外不安的感觉。 自今日回府,她便觉得哪里不对劲,虽然说李氏看起来好像是以为薛玉容求情为目的,但……她就是隐隐约约的,心中不安定。 可到底不安定什么? 她自己也不清楚。 玉姣忍不住地开口说道:“春枝,我们还是先回流云院吧。” 春枝有些疑惑地问道:“侧夫人?您这是这怎么了?咱们不回伯爵府了?” 玉姣开口道:“便说我不胜酒力,明日天亮再回。” 玉姣带着春枝刚刚转身,这一次,便瞧见暗处站着三个人。 玉姣的脸色瞬间难看:“救!”命!还没完全喊出来。 那三个人就冲了上来,其中一个直接拉住了春枝,将春枝的嘴捂上,至于另外两个人,直接将玉姣钳制住! 此时玉姣的酒已经彻底醒了! 不用想也知道,这人是李氏母女派来对付她的。 玉姣只觉得有一股冷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她是担心李氏和薛玉容没安好心,回府后处处小心,她甚至怀疑这母女两个人在酒上动手脚!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酒的确是普通的酒,没有什么手脚。 因为这李氏母女两个人,竟然疯狂到,在这永昌侯府直接对她动手! 玉姣拼命挣扎,可是那婆子刚才捂住她嘴的时候,用了一块帕子,那帕子上似乎用了迷香,她整个人彻底昏沉了下来,四肢也软弱无力。 和醉酒的感觉,完全不一样,那是一种不只头脑昏沉,连带着四肢百骸,都没有力量的感觉。 玉姣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等着玉姣再睁开眼的时候。 屋内灯火昏暗……她似乎躺在床上。 薛玉容此时正站在门口,冷冰冰地看着她。 玉姣看着眼前的薛玉容,脸色难看。 薛玉容的唇角微微一扬:“醒了?” 玉姣先是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屋子……这屋子的布局,很是熟悉,这应该是永昌侯府内的一处荒废院落里面的屋子。 玉姣看向薛玉容,张嘴的时候,声音格外的沙哑:“你……想干什么?” 薛玉容看向玉姣,似笑非笑:“我们是姐妹,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我自然是要帮你啊!” 玉姣的心猛然间一惊:“帮我……什么?” 薛玉容开口道:“帮你生子啊!” 玉姣的脸色微微一变。 薛玉容已经继续说了下去:“你瞧,你入府也有一段时间了,可是一直没能怀有身孕……这么多年,我也未曾有孕,想来是主君的身体,有些问题的。” “既然你无法和主君生下孩子,那我身为嫡姐,自然要帮你,顺利有孕了。”薛玉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几分疯狂和畅快。 这薛玉姣不是仗着自己得宠,便往自己的头上踩吗? 今夜之后。 她就拿住了薛玉姣最大的把柄! 若是这个贱人不想被主君抛弃,就直接咬碎牙齿往肚子里面吞,若是能再生下一个孽种就更好了。 因为对于她来说,根本不在乎养的孩子是不是萧宁远亲生的。 只要有个名正言顺的孩子傍身便可。 到时候薛玉姣不想死的话,只能任由她拿捏。 哦不,不只是薛玉姣,还有柳氏那个老贱人! 他们一家子,从此以后,必定不敢造次! 玉姣听了薛玉容这番话,已经明白薛玉容的意思了,她的脸色难看:“你疯了吗?主君的身体怎么可能有问题?那白侧夫人和孟侧夫人不是有了身孕吗?” “谁知道她们用了什么腌臜手段?她们入府也很长时间了,从前不曾有孕,怎么今年就有孕了?” 说到这,薛玉容冷笑连连:“而且不管他们的孩子是哪里来的?重要的是,你必须得有个孩子。” “我的好妹妹,你可别忘了,你当初入忠勇伯爵府的目的!”薛玉容沉声道。 玉姣强撑着起身。 薛玉容瞧见这一幕,神色畅快:“今日,你可要好好享受,最好保证一次就得喜脉!” 玉姣冷笑着问道:“你就不怕主君知道这件事,再也容不得你吗?” 薛玉容看着玉姣反问:“你若是想和主君说,那就只管去说!“ 说到这,薛玉容笑了起来:“到时候且看主君会不会要一个不干净的女人!” “更何况……这件事若闹出去,我自会告诉主君,是你和此人幽会……”薛玉容说着说着就更高兴了。 玉姣听了薛玉容这一番话后,只觉得全身更冷了,薛玉容竟想出了如此恶毒的主意!薛玉容这是想通过这件事为筹码,彻底拿捏她! 玉姣蓄了全身的力量,猛然间起身,往外冲去。 薛玉容瞧见这一幕,先一步往屋外退去,此时一个男人,迎面而来,用力将玉姣往屋内一推。 “阿姣妹妹,好久不见啊!”说话的人,是一个身形高大的年轻男子。 薛玉容的声音从男子的身后传了出来:“妹妹,我可是特意给你选了个好人呢,他模样生得俊,身材强壮,保证你能生下个漂亮健康的孩子!” “你也不用担心一次不成,若是一次不成,那我下次再为你安排。”薛玉容冷笑着离开此处。 玉姣咬牙骂道:“薛玉容,你会遭报应的!” 薛玉容听到这声音,继续往屋外走去。 报应? 在她遭报应之前,她也要让玉姣这个贱人付出代价! 此时的玉姣,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这是一个熟人……此人是府上管家的儿子,名叫孙承。 玉姣看到此人的一瞬间,脸色就彻底难看了起来。 这李氏母女,还真是阴险恶毒,这次的事情若是成了,不只可以拿捏她,怕是府上的管家,也会彻底为她所用不敢有外心! 孙承这个人,往日里仗着自己的父亲是大管家,便在府上横行霸道惯了。 之前孙承便想要了禾儿,禾儿拼死反抗,弄伤了的孙承,这才惹了管家差点没把禾儿打死,若不是柳氏恰好路过,禾儿怕是已经没命了。 孙承之前就觊觎玉姣很久了。 毕竟像是这种好色之徒,瞧见玉姣的美色,又怎么可能不动心? 孙承看着脸色苍白的玉姣继续说道:“阿姣妹妹,你可真是让我好想啊!” 玉姣强撑着站了起来,大声喊道:“救命!” 孙承大笑着:“叫吧,你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的!” 第154章 千钧一发 孙承盯着玉姣继续说道:“此处的奴仆丫鬟,早就被遣走了……更何况,此时本就偏僻,根本不会有人从此处路过。” 玉姣看向孙承,冷声喊道:“放肆!你若是真敢动了我,忠勇伯会将你拆骨抽筋!定叫你不得好死!” 孙承大声道:“我的小美人,你这会儿放什么狠话啊?忠勇伯又不在,等着事情成了,只怕你还要求我,不要将这件事说出去呢!” 说着孙承就往玉姣跟前走来。 “我的阿姣妹妹,你就不要欲拒还迎了……” 玉姣强撑着,猛然间往旁边一跑,躲开了孙承。 而此时。 永昌侯府的后门之外,一辆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薛琅从这辆马车上下来,随后,马车上又下来一位身材修长的男子,那男子冷着脸,站在星辉之下,显得格外的清冷。 薛琅行礼道:“多谢先生送我回来。” 薛琅今日并未在府上,而是随着沈寒时去参加了宫中的饮宴,回来的时候就晚了一些。 “先生若是疲累,不若到府上小坐,我让下人熬一些醒酒汤?”薛琅继续道。 沈寒时冷声道:“不必。” 沈寒时便转身准备离开。 薛琅一瘸一拐地,往府上走去的时候,门房出来迎接,便开口说道:“三公子,你回来了啊?四姑娘也在府上呢,若是快些,还能瞧见呢!” 薛琅听了这话,有些惊喜:“阿姐回来了?” 这门房笑着说道:“是呢,忠勇伯爵府的马车还在,想来是四姑娘还没走。” 沈寒时有转过身来,看向正欢喜往府上走去的薛琅,开口道:“等等。” 薛琅疑惑地看向沈寒时,问道:“先生,可是还有什么吩咐?” 沈寒时的声音低沉,叫人听不出情绪:“我有些疲累,可否先到府上饮一杯茶水?” 薛琅闻言瞬间就高兴了起来,做了个手势:“先生请!” “先生能到我的家中,学生的心中实在是欢喜!”薛琅越想越高兴。 他的先生,沈寒时,可不是谁都能请到府上来的,先生自从成了新科状元后,又成了宣文殿的先生,不知道多少人,想结交这位年轻的才俊。 可是先生每次都拒绝。 这次……先生竟然主动要到永昌侯府! 他顿时觉得,自己的脸上也跟着有光,先生待他,果然是不同的! 常言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先生今日来府上,肯定是本着慈父之心,为他撑场子,若是父亲知道,自己将沈先生请到了府上,想来……定不敢小看他了。 薛琅看向眼前的沈寒时,眼神之中,满是崇拜。 沈寒时跟着薛琅往里面走去。 如今柳氏搬到了流云院,那幽芳院便改了个名字,叫书山斋,留给了薛琅单独住。 薛琅年岁大了,也应该单独分院子了。 从前没单独分出去,无非是永昌侯不在意罢了。 至于现在?薛琅是可以选个更好的院子的,但他住习惯了幽芳院,于是还在此处住着。 曾经的幽芳院,如今的书山斋,在府上偏僻的一角,薛琅便引着沈寒时往里面走。 先生说了,今日只是来喝一杯茶水,不必叨扰府上其他人,所以薛琅也没有通知永昌侯,只是差了自己的小厮一句:“你且去寻到我阿姐,对我阿姐说,我今日招待贵客,就先不过去探望阿姐了。” 不然叫阿姐知道,他回了府,没去见阿姐。 阿姐的心中必定难过极了。 他们刚到书山斋,小厮便回来了:“公子,夫人说姑娘半炷香之前就走了……” 半炷香之前? 薛琅往书山斋之中走的脚步,微微一顿。 从流云院到后门,可用不上半炷香的时间。 毕竟他们这永昌侯府,可没有忠勇伯爵府那么大的地界! 薛琅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小厮此时又拿出一物:“刚才我路过荷风院外面的时候,瞧见了这个……好像是咱们姑娘的。” 小厮捧出了一个香囊。 荷风院? “阿姐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荷风院?” 沈寒时瞧见薛琅的神色不对,便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对?” 薛琅的脸色顿时焦急起来:“荷风院之前住着一位姨娘,已经上吊自杀了,阿姐从来不敢去那……” 薛琅说着说着脸色就难看了起来,他看向沈寒时,开口道:“先生,我去寻阿姐!” 薛琅话没说完,就冲着荷风院冲去。 此时的孙承,正脸色难看地看向玉姣。 玉姣逃脱不了,此时被逼到了屋子里面的一个角落,满脸惊恐地看向孙承。 此时的孙承,已经掏出一把药丸子,塞到了自己的口中。 “你且等等,等爷我支棱起来,定叫你尝尝销魂的滋味!”孙承眯着眼睛看向玉姣。 谁能想到。 他今日见了玉姣,没了往日的威风凛凛,反而颓靡了下来。 也万幸,他带了一振雄风的药! 这一瓶子吃下去,他再疼爱这玉姣不迟! 孙承没想到,那薛玉容应该也没想到,她精挑细选了一个人物,竟然是个……外强中干的草货。 这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了。 他瞧着眼前的玉姣,愣是没啃动! 约莫又过了一会儿,孙承的眼睛一亮,当下就说道:“成了!” 说完这话,孙承就一步一步地往玉姣的跟前走来:“玉姣妹妹,不好意思啊,让你久等了……” 第155章 莫怕 孙承扑过来后,一双手,直接抓到了玉姣的身上。 玉姣尖叫了一声,便把刚才悄悄抓到手中的瓷瓶砸了过去。 咣当一声。 孙承的额头上,顿时就渗出了殷红的血迹。 玉姣大口喘着气,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便想从此处跑出去,可那挨了一下子的孙承,晃着脑袋似乎昏沉了一下,接着就拎起一个凳子,发狠地走向玉姣:“贱人!你竟敢如此对爷!” 说着孙承就发了狠地冲了上来。 玉姣大喊一声:“救命!” 哪怕知道没人会听到,但玉姣还是控制不住地大喊。 便是此时,薛琅听到喊声,一脚踹开房门,冲了进来。 薛琅瞧见眼前的一幕,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一脚踹在了孙承的身上。 那孙承人高马大,薛琅的一条腿还受着伤,虽然是用好腿踹的人,可是这样一下子下去,那条伤腿就有些支撑不住,他整个人也跟着踉跄了一下。 但好在玉姣之前用花瓶砸了孙承一下。 孙承被这么一踹,更是站不稳,摇摇晃晃地就要倒下去。 薛琅大声喊道:“阿姐!快跑!” 玉姣回过神来,慌不择路地就从孙承的旁边冲了过去,往门外跑去……不曾想,却和刚刚要进门的人,撞了个正着。 玉姣惊魂未定,忽然间撞到了人,忍不住地喊了一声:“啊!” 那人抓住了她的肩膀,她吓了一跳,拼命地挣扎了起来。 来人清冷的声音,落入玉姣慌乱的心间:“是我,莫怕。” 一句是我,莫怕。 让玉姣微微回过神来,她红着眼睛,抬起头来,那可怜的、头发凌乱,衣衫微微松散的样子,便撞入了沈寒时的眼中。 沈寒时抬眸往屋子里面看去。 那孙承摇摇晃晃地,站着身子,看向薛琅以及刚刚来的沈寒时。 心中似乎知道,今日的事情已经事发,若是自己不能解决了眼前这几个人,那他就没了活路。 他摸出了自己随身带着的匕首,往薛琅的身上刺去! 玉姣也回头瞧见了这一幕,她忍不住地大喊了一声:“不要!” 薛琅的腿还伤着,勉强躲过了一下,但那孙承的匕首来的又急又快,狠辣至极,已经又一次往薛琅的身上刺去。 玉姣也顾不上逃了,连忙松开沈寒时放薛琅那边冲去。 她就这么一个弟弟! 他们姐弟两个人,在庄子里面那么多年,是一起熬过来的! 她绝对不允许,薛琅出事! 但有一个人比玉姣更快。 等玉姣回过神来的时候,薛琅正满脸惊恐地倒在地上,殷红的鲜血,滴落在薛琅那张秀气的脸上。 而沈寒时的一只手,死死地抓住了那匕首。 “先生!”薛琅惊声喊道。 玉姣也跟着大喊:“沈先生!” 沈寒时的眼中冷意流转,手抓着那匕首,用力拧动。 此时他的样子,身上早就没了原本的清冷,以及读书人的斯文,他冷眸之中带着几分血色,就这样看向了孙承。 孙承不知怎地,就被这一幕吓了一跳,手上的力道一松。 匕首掉在地上。 薛琅捡起匕首,接着猛然刺杀了过去。 玉姣微微一愣…… 血色飞溅,落在了玉姣藕粉色的衣裙上。 孙承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看向玉姣。 还不等着玉姣作何反应,沈寒时便已经用那只没受伤的手,覆住了玉姣的眼睛:“别看。” 男人的手,带着深秋的寒意,覆在她的眼上,让她已经赤红的眼,舒适了不少。 薛琅刺了一刀尚且不解恨,又刺了一刀。 他不恨此人想杀自己,他只恨自己若是再晚一些,阿姐不知道要有什么样的遭遇! 他薛琅,从来不是那种人前看起来,文弱无害的秀气书生! 他自己的事情他或许可以忍,但涉及到阿姐,他睚眦必报! 自然,这也不是冲动之下行事,而且考虑后,今日若是不除掉这孙承,指不定这孙承会怎么往阿姐的身上泼脏水!涉及阿姐的名声,薛琅也顾不得留活口了! 且这孙承在永昌侯府,祸害的姑娘可不只一个人了! 禾儿算是命好的。 还有命不好的,被糟蹋后投井的、上吊的。 孙管家仗着大夫人李氏,仗着永昌侯从不过问后宅之事,对他格外信任,他纵着自己的儿子,不知道造了多少孽。 薛琅杀了人后,这才恢复了几分冷静,看着玉姣问道:“阿姐,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玉姣便开口道:“琅儿,我们先离开这。” 再等上一会儿,怕是这大夫人李氏和薛玉容,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会来“捉奸”了。 为了拿住她的把柄,这李氏和薛玉容,可是煞费苦心。 此时若是不走,被堵在了这,只怕不好交代。 这件事,若闹出去,她人在局中,再加上自己那个糊涂父亲,未必可以把李氏拉下来,反倒是……容易把自己陷进去。 所以当务之急,是先离开这个局。 玉姣说完,便轻轻地抬手,触碰到了沈寒时的手。 沈寒时垂眸看向玉姣。 玉姣有些紧张地说道:“先生,能否先放开我的眼睛?” 沈寒时闻言,倒没急着放开玉姣,而是带着玉姣转身,这才将手挪开。 一行人便往外走去。 沈寒时的脚步微微一顿,转过身来,一手捡起了玉姣落在屋子之中的白狐裘,然后又在屋子里面扫视了一番,瞧见屋中并无玉姣遗落的东西,这才往外走去。 玉姣人已经走出屋子,回头看向沈寒时:“沈先生?” 沈寒时将屋门关上,这才信步走来。 众人刚刚离开荷风苑,尚未走远,便听到荷风苑的外面,传来数道脚步声。 大夫人李氏,领着薛玉容,以及自己的贴身丫鬟等人,一起出现在了荷风苑外。 玉姣离得远远的,瞧见这一幕,也不敢多留。 …… 下人推开荷风院大门的时候,薛玉容的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进院后,她盯着那屋门,猛然间用力一推! 从今以后!薛玉姣这个贱人,若是不想让人知道,她和人苟且,那就只能永远听命于她! 门开了。 薛玉容抬眼往里面看去…… 第156章 先生大恩 只见孙承倒在血泊之中。 那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正冲着门口的方向。 薛玉容冷不丁的,和这一双眼睛看了个对着。 薛玉容顿时惊恐地尖叫了一声:“啊!” 李氏见薛玉容站在那尖叫,忍不住地往前走来:“怎了?可是看到什么腌臜的事情了?” 李氏一边往这走,就一边嘴上骂着:“脏眼的东西!若是吓到了二姑娘,我要你们好看!” 李氏探终于走到薛玉容的旁边,往里面一张望,整个人也怔在了原地,纵然李氏见多识广,手上有不少血债,可是瞧见这一幕,还是受到了不少的冲击。 孙承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李氏连忙把薛玉容往一旁拉去。 此时的薛玉容,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似是被惊到了。 她这种人,可以杀人,但却是见不得死人和血的,尤其是刚才那冷不丁的一幕,着实把她吓了个够呛。 “进去看看!”李氏吩咐佩锦进去查看。 佩锦硬着头皮往里面走去,绕开孙承的血迹,在里面仔细看了一圈。 “大夫人,这里面除了孙承别无他人。”佩锦继续道。 “定是薛玉姣这个贱丫头动的手,这个贱丫头下手可真黑!”李氏咬牙说道。 真没想到,柳氏那性子软弱之人,竟然能养出薛玉姣这种出手狠绝的女儿! 薛玉容的心还在砰砰直跳,整个人有些惊魂未定。 过来捉奸,捉薛玉姣的小辫子,没能捉到,反而瞧见了刚才那一幕,她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复杂。 薛玉容强忍着不适,看向李氏:“母亲,现在怎么办?” 阴谋没得逞,还把人赔进去了。 不等着李氏说话,薛玉容就继续说道:“母亲,要不……我们去把那薛玉姣找出来,便说是薛玉姣和孙承有奸情,为了和孙承断绝关系,所以杀了孙承怎么样?” 薛玉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之中发着狠。 恨不得直接就将玉姣拉入地狱之中。 李氏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便说:“不可行。” “若是我们没私底下抓住这个小贱人的小辫子,把这件事闹出去了……叫你父亲知道了,你觉得你父亲会如何?”李氏反问。 薛玉容微微一愣:“会如何?” 李氏道:“你父亲现在把侯府的荣辱,都寄托到了薛玉姣的身上,就算事情真如你所说,是薛玉姣为了掩盖奸情杀人,你父亲只怕会帮着去埋尸!然后让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闭嘴!” “我们把这件事闹出去,只会让你父亲心生厌恶。”李氏继续道。 “若是这件事被深挖出来,叫你父亲知道是我们设计的……”李氏没把话说完,但是大家都能想象到永昌侯在这件事上,会有怎样的态度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现在怎么办?难不成就让这个贱人,逃过一劫吗?”薛玉容咬牙问道。 李氏看向薛玉容,继续说道:“这件事,既然叫那薛玉姣跑了,是这孙承自己没脑子!” “改日……再另寻他法!”李氏咬牙道。 说着李氏就吩咐着:“来人,把这孙承扔到府中枯井之中!” 这点事情都办不成的废物,留着有什么用?死了就是死了! 只不过这笔账,可不能算在她的头上。 这样想着,李氏便道:“若是孙管家问起来,便差一个丫鬟,装作无意间看到孙承跟着薛玉姣,到了这荷风院,至于其他……便不必多说。” 孙管家若不是一个蠢货,肯定会联想到那个小贱人的身上。 以后只怕会和她,更是一条心。 薛玉容虽然很不甘心,但事已至此,若是继续闹下去,对她也没什么好处,于是只好忍下了这口恶气。 而此时的玉姣。 已经在书山斋中了。 薛琅的脸上衣服上,都沾了不少血迹,此时烛火一亮,映得他如同幽冥厉鬼一般。 “阿姐莫慌,我已经派人去寻春枝了,那李氏的目标是你,应该不会动春枝。”薛琅先是安慰了玉姣一句。 然后就用用一双,含着水雾的,心疼的眼神,看向玉姣:“阿姐,是琅儿不好,来晚了,让阿姐受了委屈。” 玉姣瞧见这样的薛琅,心中感动。 玉姣看着薛琅,语气认真:“琅儿,阿姐不委屈,但是……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琅儿莫要冲动。” 薛琅看向玉姣,眼神之中有几分无措:“阿姐可是怪我出手杀了人?” 玉姣自然不会因为薛琅忽然间暴起杀人责怪薛琅,薛琅做那些,都是为了她。 若是有人敢欺负薛琅,她一样会有想杀人的心思。 只听玉姣一字一顿地说道:“下次阿姐自己来!” 薛琅意外地看向玉姣。 玉姣就继续道:“阿姐要琅儿端庄无瑕,切莫因为阿姐,手上沾血。” 薛琅定定地看向玉姣,眼神感动。 玉姣连忙拿起帕子,把薛琅把脸上的血迹擦干净,然后温声道:“你身上的衣服,都是血了,且去换了,然后把这衣服烧掉。” 如今薛琅已经动手沾了血,但玉姣并不想让人知道。 若是那李氏怀疑,怀疑她就足够了! 琅儿毕竟还得在这侯府生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薛琅去换衣服了,屋中就剩下了玉姣和沈寒时。 玉姣悄悄地打量着眼前的沈寒时,他此时静坐那,似乎这屋中没有她这个人一样,如同老僧入定,古井无波,他那灰白色长袍的衣袖上,也沾了一些血迹。 应该是他手上的伤口染上的。 玉姣走到沈寒时的跟前,对着沈寒时行礼:“今日之事,多谢沈先生。” 沈寒时这才抬眸,瞥了玉姣一眼。 玉姣继续道:“今日若非先生,琅儿一定出了大事,先生大恩,玉姣无以为报,定当铭记于心,日日为先生诵经礼佛,求先生身体康健,百世顺遂。” 沈寒时垂眸看向玉姣,年轻的小女娘,头发凌乱,那粉白色的衣服上,沾了不少灰土,看着格外的狼狈。 他的目光冷冽了几分。 那孙承当真是死的活该! 玉姣见沈寒时不说话,悄悄地抬起头来,把目光落在了沈寒时那还在渗血的手上。 第157章 谬赞了 玉姣开口道:“先生,你的手在渗血。” 沈寒时微微地抬起了自己的手,垂眸瞥了一眼。 沈寒时没说话,但玉姣却不能不行动。 此时他们两个人就在幽芳院的厢房之中,柳氏搬走的时候,因薛琅会留在这,所以只搬走了一些随身的东西,一些杂物之类的,还是收在这。 玉姣轻车熟路地,到旁边的壁龛里面,找出了两样东西。 有止血的药粉,还有白色的干净棉布。 玉姣恭敬地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开口道:“沈先生,不如你先止血,和包扎一下伤口吧?” 沈寒时瞥了玉姣一眼,这才开口:“薛四姑娘,是要沈某用一只手,给自己的另外一只手包扎伤口吗?” 玉姣听了这话,心头一窒,这话是噎人了点,但也是很有道理的。 玉姣往外张望。 薛琅去换衣服了,说不准还要简单沐浴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沈寒时的手就在这渗血。 于是玉姣就紧张地开口:“沈先生,若……你不介意的话,可否容我为你简单处理一下?” 玉姣说完这话就抬头去看沈寒时的反应。 他虽未说话,但是却把手往前抬了抬。 玉姣心中暗道,这应该是默许了。 玉姣连忙走过去,先小心翼翼地将沈寒时宽大的衣袖挽起,然后才把目光落在了沈寒时的伤口上。 沈寒时手掌上,横着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玉姣看到这伤口的时候心头一颤,她抬起头来,悄悄地看了沈寒时一眼,目光却猛然间撞入了一道深邃清冷的目光之中。 玉姣忍不住地说道:“今日因我之故,害先生受如此重伤,实在是……万分愧疚,先生且忍忍,我这就为你包扎伤口。” 玉姣先是拿干净的帕子,把沈寒时手上的血迹擦干净。 他的骨节分明,中指上端带着微微的老茧,可见是经常持笔之故。 沈寒时垂眸,看着年轻的女子,神色认真的,仿若是擦拭什么极其珍贵之物一样,仔细地帮他擦拭手指。 玉姣开口道:“先生忍着一些。” 这药叫生血散,洒上之后可以止血生骨肉,但用的时候会很疼。 玉姣轻轻地将药抖落在沈寒时的伤口上,沈寒时的手好似察觉不到疼痛一样的,一动未动。 玉姣的心中想着,这……沈先生还是个人吗?怕是石雕成仙吧? 玉姣麻利地将沈寒时的手包扎好,接着就恭顺地往后退去:“刚才是事急从权,还请先生莫怪玉姣不守规矩。” 其实在乡下的时候,没有那么多规矩。 但这回了侯府,嫁了伯爵府,该有的规矩还是得有。 自己这也算是和外男同处一室了……尤其是这外男,还是自己的前未婚夫,想到这玉姣就忍不住地往外张望了一眼,心上骂着,这该死的薛琅,怎么还不回来? 沈寒时淡淡道:“薛四姑娘。” 玉姣看向沈寒时,本以为沈寒是要说什么重要的事情。 却见沈寒时用自己那只好手,轻轻地点了一下。 玉姣有些茫然:“沈先生?怎么了?” 是有什么不妥吗? 沈寒时继续道:“薛四姑娘的头发乱了。” 玉姣闻言连忙回过神来,慌忙地伸手去整理自己的发髻。 便是此时,春枝跑着从外面进来了:“侧夫人!” 玉姣看到春枝的时候也长松了一口气。 虽然说薛琅派了小厮去寻春枝,但她的心中还是担心的。 如今瞧见春枝安安稳稳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玉姣的心才算是彻底地安心了下来。 “侧夫人,你没事吧?”春枝忍着自己眼中的泪花,语气之中满是关切。 玉姣微微摇头:“幸得琅儿和沈先生到的及时,总算是有惊无险。” 沈寒时将目光落在面前女子的身上,她明明怕极了,吓哭了,可此时……却忽地镇定了下来,风淡云轻地说上一句有惊无险。 春枝长松了一口气:“侧夫人,您没事儿就好,那我们现在……要先回伯爵府吗?” 玉姣点了点头:“要回去的吧……” 总归是得回去的。 她得让那些人知道,这件事对自己没有什么影响。 春枝闻言就帮玉姣整理发髻和衣服,等着一切整理好了。玉姣就转身看向沈寒时,语气认真地说道:“先生大恩,玉姣铭记于心。” 沈寒时的神色淡淡:“你已经说过一次了,不必再强调。” 玉姣有些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道:“今日冒昧,还想麻烦先生一件事……” 沈寒时抬眸看玉姣。 玉姣就继续道:“琅儿他今日因为担心我,所以才……对那孙承下了手。可他到底还是一个没有弱冠的少年,所经之事不多,这种事情也是头一遭……” “我怕他冲动后,冷静下来,便会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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