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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绪,那往前走的路上,就会多了坎坷。 她若是想在这伯爵府上走远,必然得摒弃无用的感情。 玉姣笑得憨态可掬:“多谢主君!” …… 马车摇摇晃晃地便出发了。 玉姣今天出门的时候就想睡个回笼觉,被马车这么一晃,没多久,玉姣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 玉姣忽然间觉得,一个忽悠……她便被惊醒。 接着整个人就睁开了眼睛。 这么一睁眼,玉姣就吓了一跳,因为不知道何时……她已经被萧宁远揽在怀中了。 她刚才应该是靠在萧宁远怀中困觉的。 第82章 溪山 玉姣注意到,自己头刚刚靠着的地方,湿了一块。 万幸的是,萧宁远今日穿了一身玄衣,衣服湿了,只是变得颜色更暗了,瞧着并不明显。 但就算是这样……玉姣还是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她微微抬起头来,便看到了萧宁远那如同刀削斧刻过的脸。 他此时正阖眸休息。 这样安宁睡着的他,整个人没了往日的沉稳冷冽,反而多了几分……昳丽的感觉。 是啊…… 这位可是说书先生口中那位,玉面少年将军啊! 如今的萧宁远,容貌虽然未改变,但周身的气质,早没了说书先生口中的鲜活肆意。 也不知道到底是经历过什么。 能让一个人的性格,在短短几年内,发生了这么大的改变。 玉姣注意到萧宁远的眉毛微微颤抖了一下,便静悄悄地靠了上去。 萧宁远只觉得,自己的唇上好似有柔软的羽毛拂过,接着他便睁开了眼睛,瞧见脸腾的一下子就红了起来的玉姣。 玉姣连忙从萧宁远的怀中,往对面撤去。 萧宁远的眸中黯火渐生。 他一把将玉姣拉入自己的怀中,重重地摔在自己的身上。 玉姣轻呼一声。 萧宁远便声音黯哑地开口了:“怎么?撩拨了我,就想跑?” 玉姣的脸又红了:“主君,你可不要冤枉妾,妾什么都没做。” 萧宁远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似笑非笑:“难不成,刚才我是被狗亲了?” 玉姣顿时羞恼了起来:“主君,你侮辱人!” 萧宁远笑了:“阿姣,你也太不讲理了一些,不承认偷亲我的人是你,如今又生气的人,又是你。” 玉姣狡辩:“那是因为我要起身,所以不小心碰到了主君!” 萧宁远瞥了玉姣一眼:“不小心吗?” 玉姣红了红脸,就道:“我就是觉得……主君生得很是俊朗,所以就……就一时没忍住。” “但我也没做什么啊!”玉姣一脸理所当然的神色。 见玉姣承认了偷亲自己的事情,萧宁远的心情极其愉悦地笑了起来。 玉姣瞧见这一幕,便跟着傻笑了一下。 谁知道,才笑了两下。 玉姣就被摁住了。 温热的气息,遍布整个马车,叫玉姣无处可躲。 …… 良久。 玉姣红着眼睛,捂着自己的唇,满含怨气地看向了萧宁远。 “主君!你真是太过分了!” 萧宁远低沉地笑了笑:“我只是一时没忍着住罢了。” 萧宁远把玉姣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玉姣。 又说了一句:“同你讨一些口脂而已,又没把你怎样,你这副模样……倒是叫人遐想。” 玉姣瞪大了眼睛看着萧宁远。 她觉得萧宁远这个人,简直就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谁能想到,往日里不拘言笑的萧宁远,如今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 从前她还没察觉到。 只觉得萧宁远温柔、稳成、冷冽、威严…… 可如今,玉姣便发现了,萧宁远其实也有不着调的一面,这瞧着……到更像是被萧宁远藏起来的本性一样。 萧宁远见玉姣不说话了,就提醒道:“若是再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可不介意……” 说到这,萧宁远的目光落在了玉姣的身上。 玉姣当下就把自己的衣裙往回扯了扯。 萧宁远见玉姣好似防登徒子似的防自己,忍不住想笑。 他焉能不知道分寸,又怎会在此对玉姣做什么?不过是觉得,逗弄玉姣,就如同逗弄一只小兔一样有趣罢了。 玉姣伸手摸了摸唇上的口脂,想也不用想,肯定都花掉了。 但春枝没在身边,她只能自己补口脂了。 玉姣拿了帕子,稍微擦了擦唇,接着便拿出随身带着的口脂,用手对着自己的唇点去。 不过因为没有镜子。 玉姣下手的准头不太好。 萧宁远瞧见玉姣把口脂点到唇边都是,伸出手臂,一把拿过了玉姣的口脂。 玉姣意外地看向萧宁远。 只听萧宁远低沉的声音传来:“莫动。” 紧接着,萧宁远就用手沾了口脂,轻轻地往玉姣的唇上点去。 萧宁远的手指有些粗粝,这样落在玉姣的唇上的时候,让玉姣有些微微的不自在…… 好在整个过程没维持多长。 萧宁远刚刚将口脂放下,马车就停了下来。 藏冬道:“主君,到溪山了。” 玉姣有些惊奇:“这么快就到了?” 萧宁远忍不住地想起,路上将自己当做枕头,睡上一路的玉姣,整个人的唇角都跟着扬了扬。 萧宁远先跳下了马车。 接着便是玉姣。 玉姣下车的时候,萧宁远伸出手来,扶了扶玉姣。 此时玉姣也看清楚看,究竟都有何人,来了这溪山。 萧婉果真是来了。 除此之外,季小娘和文馨,此时也在一辆马车上下来了。 玉姣瞧见文馨的时候,微微抿唇,当日那事儿,明着看来主要的错都在锦葵的身上,所以文馨只是被罚了例钱。 然后最后一辆马车上下来的。 是伯爵府的二公子萧宁轩。 萧宁轩今日穿了一身紫色的衣服,瞧着华丽贵气。 当着萧宁远的面,萧宁轩还算规矩,并没有往玉姣的身上乱看。 此时萧婉也过来了,对着萧宁远唤了一声:“大哥。” 玉姣这还是第一次见萧婉。 萧婉的模样格外秀美,今日穿了一身红色绯衣,瞧着格外肆意。 前几日,提前办的中秋宴上,薛婉没出现。 萧老夫人说萧婉病了。 想来,如今这病是好了。 玉姣很是客气地行礼:“二小姐。” 她可不想得罪萧婉,这位被萧老夫人宠在心尖上的女儿。 萧婉的目光从玉姣的身上掠过,根本就没有停留,好似根本就没把玉姣这样的小良妾放在眼中一样。 玉姣也不恼。 萧婉这样的天之骄女,目无凡尘一些,并不让人奇怪。 而且她也不需要萧婉的注意,只需要萧婉不为难自己便是。 虽然说萧婉没看她,但玉姣却注意到,萧婉的目光,一直在周围搜寻着什么。 如今是赏红叶的好时节。 来赏叶的,不只萧宁远等人,还有其他人……也不知道,萧婉要找的是什么人。 第83章 巧遇 不远处停了不少马车,有华丽一些的,也有朴素一些的,间或不断地,有人从那边走出。 萧婉看了一会儿,似乎没找到自己想见的人,神色之中满是失望。 看的出来,今日的溪山,很是热闹。 便是此时。 一辆青顶马车,停在了永昌伯爵府马车的旁边。 萧宁远正要带人往前走去。 倒是萧婉说了一句:“好像是灵秀姐姐家的马车!” 众人听了这话,就抬头看去。 此时那马车上,下来一位容貌清丽出众的女子,那女子的身上穿了一件紫蓝色的对襟长裙,举手投足之间,都带贵气。 的确是叶灵秀。 “表哥!”叶灵秀瞧见萧宁远,十分欢喜地,快步往前走来,到萧宁远跟前站稳。 萧宁远瞧见叶灵秀后,微微颔首。 倒是萧宁轩,咧嘴笑着:“还真是灵秀表妹!表妹,你今天也来溪山赏红叶吗?好巧啊!” 叶灵秀看着萧宁轩,不似刚才那般欢喜,十分客气地喊了一句:“二表哥。” 萧宁轩笑着说道:“既然碰到了,咱就一起走吧?人多热闹些。” 叶灵秀连忙点头:“好。” 叶灵秀和萧婉两个人是老相识,平时关系就不错。 这会儿两个人就走到一处去了。 众人上山的时候,叶灵秀和萧婉便缀在了队伍的后方。 萧婉有些歉意地解释:“我央着哥哥带我出来散心,也没想到……哥哥竟把全府的人都带来了!” 今日叶灵秀哪里是巧遇他们? 分明就是萧婉,求了萧宁远带自己出来后,差人给叶灵秀送了信。 这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叶灵秀抬头看去,就瞧见正要爬一个稍高一些的台阶的时候,萧宁远伸出手来,玉姣的手则是抓着萧宁远的手腕借力,这才上了台阶。 她把目光落在了玉姣的脸上,眼神之中满是不快。 等着抡到叶灵秀上那高台的时候,萧宁轩舔着脸凑了上来:“表妹,我拉你上来!” 萧婉瞥了萧宁轩一眼,凉凉地说道:“哥哥光管着表姐,不管我吗?” 萧宁轩有些无奈:“管管管!” ……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半山腰。 此时在山路上,往两侧看去。 已然是层林尽染,红叶灼灼了。 萧宁远便在此处停下了脚步,领着顺着侧方的小路,往里走去。 此处有一个观景的亭子,还有一片空地,很适合设宴赏红叶。 等着众人到了,才发现,这里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 男男女女的,瞧着像是两伙人聚在了一起。 有一些身穿太学衣衫的少年郎,这些人……年岁普遍偏小一些,看衣服便知道,是太学的学生。 还有几个身穿长衫的先生,应当是和太学的学生们一起来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伙人……是镇国公府的。 玉姣之所以一眼就能看出来,那伙有老有少的人,是镇国公府的人,实在是因为瞧见了徐昭。 玉姣不用多看,只需要看那一身花蝴蝶一样的衣服,便能认出来了,这位镇国公府的世子爷。 徐昭也注意到他们的存在了,徐昭的目光先落在玉姣的身上。 然后徐昭大步走了过来,看着萧宁远说道:“哎?这不是忠勇伯爵吗?” 徐昭走近了,玉姣就差点没忍住笑。 离远的时候,只觉得徐昭是花蝴蝶,离近了……玉姣就看清楚了徐昭的穿着。 玉姣从来没想过,红色和绿色,还有紫色以及黄色,这大胆的配色,竟然会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 要不是知道眼前站着的是个人,玉姣都会误以为,这是个鸡毛掸子。 萧宁远很是客气地打招呼:“徐世子。” “你们也是来赏红叶的吧?不然和我们一起,人多!热闹!”徐昭笑道。 萧宁远正要说话。 萧婉就先一步开口了:“大哥,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吧,我喜欢安静。” 徐昭把目光落在萧婉的身上,很是热情地说道:“萧二姑娘!你好啊!” 萧婉并未回应。 玉姣能明显的,从萧婉的脸上,看出不耐烦的神色。 这倒是奇了…… 这两个人看着好像很熟,萧婉好像很讨厌徐昭,至于徐昭……被讨厌了还不自知。 萧宁远见自家妹妹这般神色,便开口道:“徐世子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舍妹喜静,便不过去了。” 徐昭很是失落:“真不和我们一起?那边可热闹了,不只我们镇国公府的人,还有太学的人呢,哦,对了,据说那位新科状元——沈寒时,一会儿也过来!” 已经转身要走的萧婉,听了这话,顿时止住了脚步,硬生生地转过身来:“你说谁一会过来?” 徐昭奇怪地看向萧婉:“沈寒时呀!新科状元,二小姐没听说过吗?” 萧宁远的目光也若有若无地看向萧婉。 萧婉连忙开口道:“我还从来没有见过状元呢!哥哥,不如我们也过去看看热闹?” 刚才还热情邀请众人的徐昭,忍不住地开口:“萧二姑娘不是喜欢安静吗?怎么这会儿要去凑热闹?” 玉姣微微垂眸,掩饰住自己眼神之中的笑意。 这位徐世子,还真是个有趣儿的人。 这一句话,怼得萧婉哑口无言。 但很快,萧婉就冷声道:“我喜欢什么,用不着你关心!” 徐昭:“……”他关心了吗?真是奇了怪了。萧婉这年纪轻轻的,怎么这般暴躁? 他若是娶妻,定不会娶萧婉这种的!要娶就得娶…… 徐昭把目光落在了玉姣的身上,是越看越喜欢。 他的阿姣,可真好看啊! 而且此时安安静静温温柔柔地站在一旁,美得让人舒心。 玉姣此时哪里知道,徐昭已经在心中,把她归成“他的阿姣了”。 当然,徐昭对玉姣这感情,倒也不是独一份的。 他的心中可是有不少漂亮姐姐妹妹的。 那孔雀开屏一般的衣品,已经某种程度上,体现出徐昭那花心纨绔的性子了。 玉姣察觉到徐昭在看她,忍不住地往萧宁远身后躲了躲。 萧宁远皱眉瞥了徐昭一眼,眼神之中有几分警告。 徐昭顿时把目光收了起来,心中吐槽着:“真小气!如此美人,自己看几眼能少块肉吗?” 不过他的嘴上还是热络地招呼着:“那我们现在就过去吧……哎,你们快看,沈寒时来了!” 第84章 爱慕 顺着徐昭的目光看去。 玉姣便瞧见不远处,走来一个身穿灰色长衫的男子。 “沈状元!沈状元!”徐昭翘着脚,兴奋地招呼着。 沈寒时走过来的地方,离这不远,便往这边折了一下,对着徐昭行拱手礼:“徐世子。” 说完这话,沈寒时便把目光落在了萧宁远以及玉姣等人的身上。 玉姣注意到,沈寒时的这一身灰衣,样式普通,材质普通。 像是萧宁远也喜欢穿纯色的素衣,只不过衣服虽素,可是仔细看,还是能看得出来,隐隐的暗纹,不管是材质还是暗纹,都彰显着身份的显贵。 看着沈寒时那一身不值什么钱的衣服,玉姣忍不住地想起…… 当初,小娘给自己定下亲事的时候,提过一嘴。 说是沈家家贫,问自己是否介意。 她当时如实说了:“家可以贫,但是人不能贫。” 小娘又问:“什么叫做人贫?” 玉姣歪着头想了想,又说:“就是,这脑子得灵活,人得能吃苦,最重要的是……这模样得俊俏。” 小娘当下就笑弯了眼睛:“是了,就是此人了。” 沈寒时已经和萧宁远见礼了。 “见过萧伯爵。” 萧宁远含笑看向沈寒时:“沈公子不必如此多礼。” 此时萧婉的目光,已经直勾勾地盯着沈寒时了。 那目光从玉姣的身后穿透而来,玉姣就算是不回头,也能感受到这烈烈目光。 这萧婉绝对不是第一次见沈寒时! 萧婉刚才要寻的人,便是沈寒时! 玉姣抿了抿唇。 以沈寒时的才学和容貌,被女子喜欢是很正常的事情,沈寒时也足以,配得上一位伯爵府的贵女。 沈寒时和萧宁远见礼的时候,目光没有一丝半点,落在玉姣以及伯爵府其他女眷身上的意思,和刚才那喜欢拈花惹草,到处招惹的徐昭,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性格。 沈寒时没主动和玉姣说话,玉姣也不会上杆子找晦气。 可不就是晦气? 若是给萧宁远知道,自己和沈寒时有之前的旧事。 不管是对她,还是对沈寒时,都不好! 众人一齐往那边人群聚集的地方走去。 镇国公府的徐大夫人,还有徐昭的二婶,徐二夫人都在。 瞧见徐昭领了这么一群人后,又过来见礼。 玉姣不需要多说话,只需要乖巧地跟在萧宁远的身边,遇到人了,就行礼。 等着见过镇国公府的人。 玉姣就听到有人喊自己:“姐姐!” 玉姣一抬头,就瞧见一身太学青衣的薛琅,高兴地走了过来。 往日里,薛琅看着很是清冷孤僻,给人一种话不多的感觉,但……在玉姣面前,薛琅还是有少年人的活泼的。 也许,只有在柳小娘以及玉姣的跟前,薛琅才敢随心所欲的做自己。 玉姣刚过来的时候,其实就注意到太学的学生们了。 只不过这些学生们人数太多了,又多穿一样的衣服,玉姣看了几眼,眼睛都有些花了,也没瞧见薛琅。 她还担心薛琅没来呢! 如今就看到了薛琅! 玉姣看到薛琅之时,也很高兴:“琅儿!” 萧宁远就站在旁边,瞧见玉姣脸上那毫不掩饰的欢喜,仿若被玉姣的高兴感染了似的,唇角微微一扬。 薛琅也看到了萧宁远。 薛琅恭谨地说道:“学生见过忠勇伯。” 同薛庚每次见了薛琅都喊姐夫不一样,薛琅的称呼很是客气。 提起薛庚。 薛庚便往这边走来,他路过薛琅身边的时候,还把薛琅往一旁挤了挤,接着就大咧咧地道:“姐夫,我姐怎么没来呀?” 玉姣瞥了薛庚一眼。 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这薛庚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还是说,是真的傻?做事不过脑子的? 想到这,玉姣忍不住轻笑一下。 李氏和薛玉容母女两人,不把别人的命放在眼中,自诩聪明地,悄无声息地处置了很多人。 如今薛庚这种蠢到无药可救的存在,也许就是这母女两个人的报应吧? 萧宁远听薛庚提起薛玉容,微微皱眉,接着便道:“她身体不适。” 薛庚还想追问,但萧宁远的目光冷冰冰的,让薛庚都忍不住在心中打了个突突,这会儿只好道:“那个,姐夫,我就先去忙了啊!” 今日大家都在这赏红叶,也不知道薛庚还有什么可忙的。 萧宁远看了玉姣和薛琅一眼,便道:“既然碰到了,就随你弟弟在这附近走走吧。” 玉姣目光盈盈,有些欢喜地道:“真的可以吗?” 萧宁远点头:“有何不可?今日带大家出来,本就是游览赏秋的,有薛琅在你身旁,我也放心。” 萧宁远看着眼前的玉姣,又说了一句:“去吧。” 玉姣这才高兴地拉着薛琅往远处走去。 走了几步。 玉姣就顿住脚步,转过身来,飞快地萧宁远伏了伏身子,行了个礼表示感谢,然后才满脸笑容的,跟着薛琅往一旁的树林之中走去。 萧宁远瞧见这一幕,眼中含笑。 他到是鲜少瞧见,玉姣这般活泼灵动的样子。 玉姣和薛琅,走到了一处没人地方,这才停了下来。 薛琅找了一块大青石,走过去用袖子擦了擦石头上的灰尘,这才开口道:“姐,坐下说!” 玉姣坐下后,薛琅就直径坐在了地上。 玉姣瞧见这一幕,皱眉:“地上凉。” 今天晨起的时候,才结了冰! 薛琅听了这话,这才反应过来:“那石头也很凉吧?” 薛琅往两个人来的路上,张望了一下,还能影影绰绰地看到人影,于是便道:“姐,你在这等着我,我回去拿两个软垫来!” “哎!” 不等着玉姣喊住薛琅,薛琅已经飞快地跑走了,没了踪影。 玉姣本想跟上去,但这一路上,走的多了,一双脚早就不像是她了,是一步也不想多走了。 玉姣想着此处离众人不远,倒也不会什么危险,索性就坐在这没动,等着薛琅回来。 第85章 不如不见 便是此时。 玉姣看到了沈寒时。 沈寒时应该是早就在这边了,此时站着的位置,虽然离玉姣不远,但被一棵双人粗的大树挡住,玉姣刚刚过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沈寒时。 沈寒时此时正负手而立,背对着玉姣,抬头认真地看着前方的一棵树上的红叶。 这般的身形玉立,这般的孤冷清贵…… 但玉姣只看了那么一眼,就已经悄悄起身,准备离开此处。 她其实是不愿意碰到沈寒时的,见了面,就难免尴尬,还不如不见。 玉姣刚刚起身。 便看到萧婉正左顾右盼地往这边走来。 如此一来……玉姣要离开的脚步就顿住了。 萧婉往这边来,多半儿是为了来见沈寒时的,自己这样往回走,多半儿会碰到萧婉,若是萧婉知道,自己发现了她的秘密…… 玉姣觉得,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当自己从未在此处出现。 这样想着,等着萧婉过来的时候,玉姣就往一棵树后绕去。 万幸的是,萧婉大概已经看到沈寒时的背影了,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完全没有注意到刻意隐藏身形的玉姣。 等萧婉离开。 玉姣没注意到,那个精巧灵动的月兔香囊,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 萧婉已经到了沈寒时的身后,她的声音不似往日那样矜贵,多了几分柔意:“沈公子。” 沈寒时转过身来,看向萧婉,眼神一如既往的寡淡冷漠,不过到底还是见了礼:“萧二姑娘。” 沈寒时和萧婉打过招呼后,便转身准备离开。 萧婉瞧见这一幕,连忙开口,喊了一句:“沈公子!” 沈寒时的脚步微微一顿,转身看向萧婉,微微蹙眉:“萧二姑娘,有何事情?” 萧婉听了沈寒时这话,心头一噎。 没什么事情,两个人就不能多说说话么! 自己一个姑娘家,都主动来找沈寒时了,沈寒时好歹也是中过状元的聪明人,难道就看不出来自己的意思吗? 萧婉的心中本是有火气的。 可不知道为何,看到眼前这张清冷脱俗,仿若月宫神邸的男人,她心中的火气一下子就没了,反而有用了她这辈子从未拥有过的耐心。 “我刚才看沈公子在此处赏红枫,此处的红枫的确很美……”萧婉往远处看去。 层林尽染的红,夹杂着灿灿的金,仿若不似人间。 沈寒时淡淡地道:“萧二姑娘若是喜欢此处的美景,可在此处静静欣赏,沈某就不打扰了。” 萧婉闻言,连忙说道:“沈公子,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打扰的,你在这……不打扰的。” 沈寒时淡淡地看向萧婉。 萧婉已经鼓起勇气,继续说道:“听闻沈公子学识渊博,尤善丹青,不知阿婉能不能,求沈公子为我作上一副仕女赏秋图。” 沈寒时面色如同沉潭之水,没有半点波澜:“怕是要让二小姐失望了,沈某不随意为女子作画。” 萧婉听了这话,问道:“不随意为女子作画,那你都为什么样的女子作画?” 沈寒时的声音淡淡:“妙笔丹青,只赠有缘之人,萧二姑娘很好,但不是沈某的有缘之人。” 萧婉闻言,脸上的神色顿时就狼狈了起来。 虽然说她并未挑破自己对沈寒时的心思。 但沈寒时刚才那话,分明就是已经把她看穿了!然后冰冷地回绝了她! 萧婉脸上的神色难看,定定地看着沈寒时,问道:“那沈公子觉得,什么样的人,才是你眼中的有缘之人?” 她堂堂伯爵府嫡出的小姐,萧宁远的妹妹,难道也不配做沈寒时的有缘人吗? 她倒是想知道,除了自己,还有什么人能配得上沈寒时! 沈寒时闻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或者是想到了何人,眼神微微一冷。 接着他便看向萧婉道:“萧二姑娘,你逾越了,这是沈某的私事。” 萧婉也没想到沈寒时会这样不给自己面子,已经被气红了眼睛:“沈寒时!” 沈寒时已经走了。 萧婉看着沈寒时的背影,脸色难看,也转身往人群所在的方向走去。 谁知道,这才走了几步。 萧婉就她听到旁边有一道动静响起:“什么人?” 萧婉的脸色瞬间就难看了起来,自己刚才和沈寒时表达爱慕的事情,若是被人看到了,再传出去…… 会直接坏掉萧婉深宅闺秀,端庄得体的名号。 而且就算是不考虑这些,萧婉也不希望自己刚才丢人的一幕,被人看到。 萧婉走过去。 便瞧见一只月兔香囊,挂在树枝上。此时正微微摇晃。 那香囊做得很是别致,光看样子便知道,做这个香囊的绣娘,除了那老练的针法外,还有着童趣。 如果不考虑到自己刚刚被偷听这件事。 萧婉觉得,她也挺喜欢这个香囊的。 萧婉把那个香囊,四顾无人,然后就把香囊收到了自己的袖子里面,接着,就快速离开此地了。 …… 玉姣本来都快到地方了,但突然间,她就发现,自己挂在腰上的香囊不见了。 玉姣不由自主的有些懊恼,若是自己用双股线,就没这么大的麻烦了。 她瞧见萧婉回来后,就转身往林子之中去找香囊。 这东西不值钱。 但如果丢了,谁知道会引来什么样的麻烦? 只一个香囊,就足以设计陷害成,她送给别人的送定情信物了。 玉姣绕回了刚才那棵树的附近,先是环看一圈,发现四下无人,便安心寻找起来。 她找了好一会儿,除了满地的红叶,也没瞧见自己的香囊。 沈寒时清冷的声音,从玉姣的侧前方传来:“薛四姑娘的爱好还真是奇特,不赏树上的红叶,反倒是赏地上的落叶。” 玉姣抬头,就看到了沈寒时。 玉姣也没想到自己还会碰到沈寒时。 那萧婉都走了,沈寒时怎么还没走? 而且……她刚刚环看一圈,也没发现沈寒时啊! 玉姣有些尴尬地看向沈寒时:“我丢了东西,正在找,沈公子,怎么还在此处没离开?” 沈寒时清冷如水的目光落在玉姣的身上,让玉姣心头一凉。 只听沈寒时继续道:“什么叫做,我还在此处没离开?难不成,刚才薛四姑娘就瞧见沈某了?” 第86章 不情之请 玉姣微微一愣,这才注意到自己话里面的漏洞。 其实平日里,她说话很小心,根本就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可不知道为何,她见了沈寒时就有一种很不自在的感觉。 这种不自在,可能就归结为,两个人“有旧”那件事。 这人一紧张,说话的时候变没多用脑子,所以才说错了话。 沈寒时能高中状元,自然是神思敏捷,自然也就抓住了这话里面的漏洞。 玉姣被抓了包,只好硬着头皮说道:“玉姣刚刚过来的时候,看到沈公子在这赏枫,我想着沈公子应该喜欢安静,便没打扰,于是就独自离去了。” 沈寒时清冷的目光落在玉姣的身上。 玉姣便知道,沈寒时肯定猜到,自己是见了萧婉,才急急离开的。 玉姣本来,是打着沈寒时不提这件事,她就也不提这件事的准备…… 但她忽然间就想起另外一件事来。 思来想去。 玉姣就鼓起勇气,看着沈寒时开口:“沈公子,玉姣有一个不情之请。” 沈寒时冷冰冰地看向玉姣:“说。” 玉姣继续道:“沈公子能不能,不要和萧婉提起,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旧事。” 沈寒时面无表情地看着玉姣。 玉姣怕沈寒时不理解,就解释了一句:“你……你也不希望萧婉知道这些不是吗?你不提,我不提……便永远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了。” 沈寒时盯着玉姣,冷声道:“自作聪明!萧婉知道与否,与我何干?” 玉姣意外地看向沈寒时。 沈寒时这……该不会是拒绝萧婉了吧? 怪不得萧婉回去的时候,走的很快很急,看起来好像是生气了的样子。 她刚才见沈寒时一直在这,还以为两个人聊了很久,关系有所进步呢。 没想到,沈寒时竟是这般的态度。 沈寒时见玉姣那一脸担心之色,又淡淡地道:“不过,既已经是旧事,沈某也没自揭伤疤的打算。” 沈寒时这意思,应该是让她放心,他不会把两个人的事情说出去。 玉姣长松了一口气。 她虽然管不到沈寒时娶谁,但……如果沈寒时真和萧婉在一起了,萧婉又知道了往事,难保没有替沈寒时出气的想法。 就算是没这种想法,任何一个女人,应该都没办法,直视自己的夫君的前未婚妻吧? 到时候她人在伯爵府,就显得很被动了。 毕竟……萧婉和锦葵、文馨、孟侧夫人甚至薛玉容,是完全不同的存在。 和萧婉对上,对她来说,并不划算。 只是……沈寒时说的是自揭伤疤? 难道当初自己离开田庄,悔婚的事情,对于沈寒时来说,是个伤疤? 这样想着。 玉姣便忍不住地站在沈寒时的角度想了一下事情。 如今沈寒时高中状元,自然有身份和地位,可是当年…… 沈母年少守寡,不过四十几岁的年纪,就熬白了一头秀发,终于把一双儿女拉扯长大。 接着便缠绵病榻,将撑起整个家的责任,交给沈寒时。 那时的沈家,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不足为过。 便是在此时。 她舍了和沈寒时的婚约,回了侯府,做起了自己庶出小姐。 若自己是沈寒时,自己会怎么想? 本来母亲卧病,自己有个已经定了亲的未婚妻,便想着,早日完婚,也起个冲喜的作用。 可谁知道……就在此时。 未婚妻子,不准备嫁了! 在沈寒时最辛苦,最绝望的时候,他用井中落石。 这件事,在沈寒时的心中,着实可以用“伤疤”二字来形容。 之前玉姣便因为悔婚,心生歉意。 如今想到这些,玉姣便更难面对沈寒时。 她垂下了头,仿若犯了错的孩子。 等着她抬起头来的时候,沈寒时已经离开了。 玉姣找不到香囊,心中更是着急……刚才只有沈寒时一个人在这,自己那香囊,该会让沈寒时捡去了吧? 她有些后悔,刚才没问问沈寒时。 不过……就算是见了沈寒时,玉姣觉得自己应该也问不出口。 找不到东西,玉姣就也不执着于找了。 主要是执着,也没什么用。 她站直身体后,这才察觉到,自己这一去一回,还找了好一会儿东西,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 薛琅怎么还没回来? 想到这,玉姣就快步往营地的方向走去,这一次……在回去的路上,玉姣就听到了薛琅的叫嚷声音。 “放开我!”薛琅咬牙道。 玉姣快步冲了过去,还没到跟前,看到薛琅,被两个年轻的学子,一左一右地摁住肩膀。 周围的地上还散落着两个软垫。 薛庚就站在薛琅的正对面,把自己的鹿皮软靴往前一伸,接着道:“给我舔干净了!” 薛琅梗着脖子没动。 “你自己不舔吗?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薛庚就看了一眼围在边上的一个书生,那书生连忙把自己的鞋子脱了下来,递给了薛庚。 薛庚嫌弃地看了一眼,开口道:“你来!” 那学生就拿着鞋子,往薛琅的脸上怼去。 玉姣已经走到跟前了,厉声呵斥:“住手!都给我住手!” 几个太学的学生,瞧见玉姣来了,眼神都有些惊疑不定的。 “这个女人……刚才好像跟在了忠勇伯的身边。” “忠勇伯可不好惹啊!” 玉姣盯着薛庚,冷声道:“还不让你的人放手?” 薛庚猛然间看向玉姣,不客气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命令我?” 说到这,薛庚微微一顿,继续道:“来来来!大家继续啊!这两个,都是上不了台面的野种,无需在意!” 薛庚怕大家不放心。 又补充了一句:“就算出了什么事情,也算在我的身上!你们别忘了,我嫡姐,可是忠勇伯爵府的大夫人!” 众人一听这话,顿时就放心下来。 刚才拿鞋子的人,又要把鞋子往薛琅的口中塞去。 玉姣瞧见了,连忙冲上去,推开此人。 那人也没想到玉姣会反抗,于是就用力推到了玉姣的身上,眼没着就要把玉姣推倒。 “住手!” “住手!” 两道声音,从不同的方向,同时响起。 第87章 惩治 玉姣抬头看去。 一侧是玉姣刚刚碰到的沈寒时,他面若谪仙,眼神冰冷。 一侧是萧宁远,他面若修罗,眼神带煞。 薛庚瞧见两个人,脸色顿时一变。 刚才推搡玉姣的那个太学学生,脸色也白了下来,不只忽然间松了手,自己的腿还一抖,差点没跪在地上。 倒是此人忽然间卸了力气,玉姣不但没站稳,反而往另外一个方向倒去。 萧宁远身形如电,风驰之间,就已经到了玉姣的身边,一把拉住玉姣的手,将玉姣拉到了自己的怀中。 玉姣从萧宁远的怀中抬起头来,看向萧宁远,眼神委屈,似还带着几分强忍不下去的泪花。 无需言语,胜似千言万语。 萧宁远的眼神,已经落在了薛庚的身上。 几个太学的学生,自然不敢无端招惹永昌伯爵府的人,刚才薛琅被两个人摁着,薛庚又在这,萧宁远怎会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薛庚讪笑了一下开口:“姐……姐夫,还有……还有先生,你们怎么来了?” 沈寒时和萧宁远也瞧见了彼此的存在,此时对视了一眼。 玉姣见两个人对视,心提了起来。 她总有一种,自己私会外男,做贼心虚的感觉。 虽然她问心无愧,心中坦荡,可……两个人的旧事,若是让人翻出来,难保不做文章。 薛琅看到沈寒时和萧宁远,眼神之中有了几分委屈,但这委屈,可不是冲着萧宁远的,他看向了沈寒时。 “先生……”薛琅轻声唤了一句。 沈寒时往前走了一步,拉住了薛琅的手腕,将薛琅带到一旁。 而薛琅也表现出很依赖的样子,最终站到了沈寒时的身侧。 玉姣瞧见这一幕,有些惊奇。 以她对薛琅的了解,薛琅若不是极其仰慕尊重沈寒时,光有仰慕和尊重也不够,还得足够的熟悉。 若非如此,薛琅根本就不会对一个人,流露出这种委屈的表情。 沈寒时看着薛琅,眼神之中满是安抚:“说说吧,刚才发生了何事?我自会为你做主。” 薛庚看到这一幕,当下就瞪了薛琅一眼,用眼神警告薛琅不许乱说。 薛琅抿了抿唇,就低下头去。 见薛琅不开口,萧宁远便看着薛庚,冷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薛庚看了薛琅一眼,便道:“我不过是同薛琅开个玩笑,谁知道薛琅竟然这般小气,要找薛玉姣告状……” 薛庚说着说着,就自觉理亏,垂下头来。 但很快,薛庚就又抬起头来:“姐夫不会因为这两个庶出的东西,同我生气了吧?” 萧宁远冷声道:“薛庚,你们薛府平日里怎样如何,我管不着,但玉姣如今既是我忠勇伯爵府的人,你该客气着一些!道歉吧。” 玉姣看向萧宁远,没想到萧宁远救了自己后,竟然没有和稀泥,就这样放过薛庚,反而愿意为自己讨公道。 薛庚闻言有些不服气,道歉?给谁道歉?给薛玉姣姐弟两个野种道歉吗? 把他这个,侯府未来的世子爷当成什么了?把他身为伯爵府夫人的姐姐,当成什么了? 想到这,薛庚当下就梗着脖子说道:“姐夫,要是我姐姐知道,你让我给薛琅这个小野种道歉,她一定……” 萧宁远好笑地看着薛庚:“她一定怎么样?” 玉姣把目光落在薛庚的身上,便是她,都忍不住地佩服薛庚,还真是少年无畏啊!竟然敢这样和萧宁远说话! 要知道,永昌侯面对萧宁远的时候,都是陪着小心,更别提薛玉容这个如今被禁足,名存实亡的大夫人了! 薛庚本想放狠话,此时被萧宁远用那冷冽的目光一看,又有些不敢说。 便是此时。 玉姣缓缓开口了:“主君不必动气,这种事情……与我们姐弟二人来说,总归不是第一次了……算不得什么大事儿。” 这话说的,好像是给薛庚开脱一样的,但有脑子都能听出来,玉姣和薛琅,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薛庚这样欺负了。 薛庚当下就道:“姐夫你看,贱奴就是贱奴,根本就不需要给他们什么好脸色!” 萧宁远额角的青筋微微跳动:“看起来,我有必要和永昌侯提一下,如何管教府中子弟了!” 薛庚愣了一下:“姐……姐夫?” 对于薛庚来说,就算是当着永昌侯的面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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