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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中,他好似梦到一只温暖的兔子,跳到自己的怀中。 他紧紧地抱住了怀中的那小兽,这才觉得,汲取到了一丝温暖。 玉姣被萧宁远抱的很紧,勒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只能无奈坚持。 总之,今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萧宁远冻死了! 不谈其他。 萧宁远要是真死了,她在伯爵府唯一的靠山没了。 玉姣缩在萧宁远的怀中,熬着熬着……不知不觉之中,她的眼皮也沉了下来。 不知几何。 她猛然间又睁开眼睛。 她忽然间察觉到,萧宁远抱着自己的手臂,似乎松了力气,这让她整个人不安起来。 她刚才是睡了很久吗? 篝火不知道何时熄灭,黑暗之中,她看不到萧宁远的样子,这会儿就摸索着伸出手去,探查萧宁远的鼻息。 她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生怕自己这么一摸……就发现萧宁远已经没了气息。 当玉姣的手,碰到萧宁远鼻子的一瞬间。 玉姣便轻呼一声:“啊!” 却不见一只大手,忽然间伸过来,抓住了她的手。 萧宁远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姣姣。” 玉姣的手微微一颤,顿时欣喜起来:“主君!你醒了!” 玉姣连忙从萧宁远的怀中爬了起来,伸手点燃火捻子,火捻子的光亮微弱,但还是能让他们看清楚彼此。 萧宁远的脸色依旧苍白,唇已经有些微微起皮,看着好不虚弱。 但一双眸子,却漆黑如深渊。 看整体状态,应该是性命无忧了。 玉姣长松了一口气。 萧宁远看着眼前,衣着单薄,但因着自己醒过来,满脸欣喜的少女,声音沙哑且低沉地问道:“刚才……是你一直为我取暖?” 玉姣跪坐在萧宁远的面前,这会儿连连点头:“主君,你好些了吗?” 萧宁远又问:“刚才探查我的鼻息,可是怕我死了?” 玉姣脸上的神色,顿时凝住,有一些尴尬,刚才她的确是有些担心。 萧宁远拉住玉姣的手,声音柔和了些许:“放心,本伯的命硬得很,没那么容易死。” 被埋在风雪里的时候,他没死。 迷失在黄沙烈日中的时候,他没死。 尸山血海之中,爬出来的时候,他也没死。 如今更不会死! 玉姣低声道:“主君,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冷不冷?还有一些柴禾,我把火生起来。” 玉姣说着,就从萧宁远的怀中彻底起身而去。 萧宁远觉得自己怀中一空,莫名的……连带着他的心,都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玉姣把火折子塞到萧宁远的手中:“主君帮我照着点。” 说着,玉姣就把柴禾往一起堆。 她一回头,便能瞧见,萧宁远不知道何时,已经坐了起来,正安静地看着她。 终于……玉姣俯身趴在篝火旁,吹了两下,篝火便燃了起来。 山洞瞬间明亮了起来。 玉姣欢喜地起身,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土,这才看向萧宁远道:“主君,你凑近一些,就不会冷了!” 萧宁远起身,似是扯到了伤口。 他的眉头微微一皱。 玉姣连忙凑了过去,伸手搀扶。 等着两个人挨着火堆坐好,玉姣便关心地问道:“主君,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那么重的伤,一定疼得厉害吧?”玉姣一脸心疼。 萧宁远闻言温声道:“不疼。” 玉姣皱眉:“骗人,那么长一道刀口,怎么可能不疼?” 说到这,玉姣微微一顿:“主君,你若是疼了,也可以说出来的,这没有人会笑话你。” 萧宁远好笑地看向玉姣,只觉得心中微暖。 萧宁远看着眼前,心情明显轻松起来的少女,想了想,终究是不想两个人之间有什么误会,于是开口问道:“之前你被挟持之时,我射箭出去……你心中可有怨气?” 玉姣微微一愣。 忍不住回忆起萧宁远冲着自己射的那一箭。 她的身子微微僵硬了起来。 第182章 依偎 萧宁远察觉到玉姣的不自在,心中微微一沉,张嘴想和玉姣解释。 但此时玉姣已经抬起头来,看向他,语气真诚地说道:“我又不傻!怎么会因为这个责怪主君?” 萧宁远有些意外:“你不怪我?” 玉姣清声一笑:“我为什么要怪主君?要是主君那会儿,表现得很在乎我,岂不是助长贼人嚣张的气焰?” “那贼人分明就是想报复主君,如果杀不掉主君,那肯定是想毁掉主君在乎的人……主君唯有表现得漫不经心,才能保我一命。”玉姣认真地看向萧宁远。 玉姣这番话,也并未虚情假意地哄萧宁远开心。 不管萧宁远射那一箭的初心是什么,可最终,萧宁远不都是让她先跑了吗? 而且最开始,歹人那一箭,也多亏了萧宁远。 她这个人虽然功利,但也没那么的不讲道理。 萧宁远今日两次三番地舍命救自己,她如何能怀疑,萧宁远那一箭的初心? 萧宁远听闻玉姣这样说,只觉得心中熨帖了不少。 玉姣倒是比别的姑娘聪明不少。 今日他若是不射那箭出去,那贼人怕是已经将玉姣的脖子拧碎了。 唯有出其不意,方能求得一线生机。 他本还担心,玉姣会因为此时误会,和自己生了隔阂,没想到不等着他解释,玉姣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倒也不枉费他一番苦心。 尤其是,他今日本不必受伤的,不过几个喽啰,如何能伤到他? 他无非是瞧见,有人顺着玉姣离去的脚印,追了上去,一时间慌了神,这才失察叫人偷袭。 萧宁远冲着玉姣伸出手来,玉姣有些疑惑。 等着萧宁远把手拿下来的时候,展开,里面是一根不知道何时碰到的木屑。 萧宁远把木屑扔到,然后伸出手来,将玉姣拥入怀中。 他的声音低沉且坚定:“得姣姣如此,夫复何求?” 玉姣笑了笑:“是妾有福气,能遇见主君这般的男子。”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缓和了不少,萧宁远便好奇问:“我昏迷之中,似乎瞧见你给我止血……那法子,你是如何得知的?” 这可不像是闺阁女子,会的手段。 而且今日整个逃亡的过程之中,玉姣表现得冷静自若,和往常在府上,那娇滴滴的样子,完全不同。 玉姣闻言便解释道:“主君你知道我,我之前住在永昌侯府的田庄里,那庄子和主君这织雪山庄可不一样,地势偏远而且挨着村子,往常我们和村中人,也有所往来。” 玉姣有些不好意思地继续道:“这止血的办法,还是我去之前……瞧见兽医给受伤的牛用这样的办法止血。” 玉姣说着说着就垂下头去,声音越来越小:“我想着,都是止血,这个办法应该是可行的,而且情况紧急,死马当活马医……” 玉姣说着说着,就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好似不小心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一样。 萧宁远听了玉姣这一番话后,额角的青筋跳动了些许。 玉姣这丫头,竟然是从兽医那学来的本事,而且竟拿牛马和他作比! 简直就是…… “胆大包天!”萧宁远沉声总结。 若是往常,萧宁远的脸冷下来,玉姣就算是心中不怕,也会表现出几分怯弱来。 但此时,玉姣整个人就往萧宁远的怀中又贴了贴,声音大了几分:“妾就算是胆大包天,那也是主君宠出来的!” 萧宁远闻言,心情格外的好。 篝火烧得很旺,在玉姣的身上,笼上一层金色的光芒。 萧宁远低头吻了下去。 这个吻来得猝不及防,让玉姣很是紧张,含糊道:“主君……伤……伤……” 萧宁远疯了吗?他还有伤在身呢! 但萧宁远这一个吻,不带半点欲念,有的只是珍视。 点到为止。 接着萧宁远放开了玉姣,含笑道:“切莫乱想,本伯……只是欢喜,情不自禁。” 玉姣的脸瞬间就红了起来。 气氛莫名地暧昧起来,玉姣轻咳了一声,转移了话题:“主君,我们什么时候可以下山回织雪山庄?” 虽然说暂时没什么危险,萧宁远的情况似乎也好起来了。 但这山洞冷冰冰的,风雪往里面一灌,叫她分外的难受。 这一次出去,少不了要害一次风寒。 萧宁远沉吟了一下,便道:“我现在还不便行动,等我恢复些许,我再带你下山。” 现在这情况,莫说碰到贼人怎么办了,就说在雪中往下走,都不知道能走多久。 怕是无法照顾玉姣,还要拖累玉姣。 玉姣点了点头。 她看向萧宁远,问道:“主君,你饿不饿?” 不等着萧宁远说话,玉姣就往外走去:“今日我去捡柴的时候,瞧见山洞旁边有一棵野果树,果子已经冻上了,但……应该还能果腹。” 她是不通医术,但是耳濡目染之下。 也知道一些常见的野果能不能吃。 萧宁远见玉姣要顶着风雪出去,连忙喊住了玉姣:“我不饿。” 玉姣笑道:“主君,我去去就回……” 萧宁远的声音之中,带着几分威严:“回来,坐下,哪里也不许去!” 这般的风雪天,外面黑洞洞的,玉姣独自一个人出去,他如何能放心? 玉姣瞥了萧宁远一眼,见这厮又给自己摆脸色,沉默了一瞬,就默默地走了过来,挨着萧宁远坐下。 萧宁远这个人,不摆脸色的时候还是很和气的。 但……他的身上,总是有那种不怒自威的威严,摆起脸色的时候……更是叫人心头一紧,分外瘆人。 萧宁远察觉到了玉姣的不高兴,声音温和了几分:“乖,一切等天亮再说。” 玉姣点了点头:“好。” 又过去好一阵,天终于慢慢亮起来,此时洞口处,已经积了好厚的雪,几乎把整个洞口都挡住了。 玉姣凑过去,准备把洞口的雪清理一下。 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些许的声响。 玉姣侧耳仔细听去。 还是那外邦的人,用那带着明显口音的语言沟通着:“这边找过了吗?” 玉姣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去。 不料一个不小心,鞋子撞到了后方的石头,眼瞧着玉姣整个人往后倒去,她吓得无声轻呼。 倒不怕摔这一下,而是如果发出声音,引人注意……岂不是叫人瓮中捉鳖了? 第183章 入心 便是此时,玉姣觉得,自己的后腰被人一揽,整个人的去势被止住。 她转过头来,却是萧宁远接住了他。 萧宁远往后踉跄了一步,脸色瞬间就苍白了起来,额头上也开始冒汗。 萧宁远本就受伤不轻,才缓过来一些,又被玉姣往后这么一砸,怕是伤口又一次开裂了。 玉姣和萧宁远虽然没发出声音,但这动作,却震到了洞口的积雪,积雪簌簌落下。 “咦?”伴随着一声疑惑。 玉姣听到外面,那踩雪的声音,好似又近了一些,眼瞧着封住洞口的雪,因为震动落下来些许……再这样下去,这洞口出的积雪怕是要坍塌。 眼瞧着,已经有一双手,去拨开那些雪。 此时萧宁远已经撑不住了,看那样子,已经没有一战之力了。 玉姣瞧见这一幕,径自捡起地上那把剑,将萧宁远挡在身后,高高举起,对了洞口处。 洞口处的雪,终究还是被推开了。 冷风瞬间往山洞里面席卷而来,冻的玉姣一个哆嗦,但玉姣依旧举着那剑,未曾后退分毫。 萧宁远站在玉姣身后,看到这样的玉姣,一时间有些恍惚。 她……是在保护他吗? 山洞里面的光线很黑,外面的人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正要弯腰进入……玉姣的心都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主君!” “主君!” 一道声音由远而近地响起。 玉姣听到声音顿时欣喜起来,是藏冬!藏冬来了! 与此同时,那正打算进洞的人,心中大概知晓,藏冬如今寻人,定不是自己一人,他们也战不起,于是便飞速离去。 萧宁远长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彻底没了力气,玉姣连忙冲过去扶住了萧宁远。 此时藏冬等人的声音更近了。 玉姣这才大喊了一声:“藏冬,我们在这!” 藏冬连忙带着一行人,冲了过来。 见到萧宁远的一瞬间,藏冬单膝跪地:“属下来迟,还请主君责罚。” 萧宁远看着藏冬道:“先回去。” …… 织雪山庄。 玉姣此时正贴心侍奉在萧宁远的身边,郎中正给萧宁远处理伤口,玉姣则是在旁边,帮着用温水洗帕子。 带血的帕子,很快,就把一盆水染红。 萧宁远的身上一共有两道伤口,一道在手臂处,是抱着她挡箭的时候受的。 另外一道在前胸,是她逃走后,萧宁远被人伤的。 两道伤口一深一浅,让人触目惊心。 尤其是前胸那道伤口,在山洞她给萧宁远止血的时候,脑子里面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不给萧宁远止血,他就要死了。 于是就将那烧红了的剑烫了上去。 可如今回过神来,玉姣也觉得有些后怕,再看这伤口,就觉得……萧宁远这次真没少遭罪。 郎中给萧宁远包扎好伤口,便往外走去。 萧宁远抬头往玉姣的身上看去,就见美貌的姑娘,双眼含泪的站在床边。 萧宁远的声音很是虚弱,但却带着几分调笑:“哭什么?本伯说过的,死不了。” 玉姣闻言,语气认真:“妾是心疼主君。” 萧宁远看着玉姣,温声道:“莫哭,眼睛肿了,可就不漂亮了。” 玉姣打量着萧宁远问:“那主君的意思是,妾若是不漂亮了,主君就不喜欢妾了?” 萧宁远微微一愣,他之前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在他的心中,玉姣这般容貌已经是上上乘,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极美的。 他从来没有把不漂亮,和玉姣联想在一起。 可如今……被玉姣这么一说,萧宁远便多想了几分。 萧宁远正要开口。 玉姣便道:“主君不必回答我了!” 萧宁远闻言道:“我想告诉你,美人在骨不在皮,你这般的女子,不会不漂亮。” 她的模样美,魂灵更美。 玉姣听了萧宁远这话,唇角忍不住地微微扬起。 没有谁不喜欢听漂亮的话,她也不例外。 玉姣看向萧宁远,温声道:“主君,你安心躺着,我去给你熬药。” 萧宁远拉住了玉姣的手。 玉姣疑惑地看向萧宁远:“主君?” “这些事情交给小厮去做,你在这陪着我。”萧宁远温声道。 玉姣点了点头,便搬了个凳子,安静地坐在了萧宁远的床边。 萧宁远抬头,看向模样清丽无双,气质温雅娴静的玉姣,整个人的心情,都跟着好了些许。 他缓缓地闭上眼休息。 恍恍惚惚之间,他好似瞧见了,那个举着剑,将他护在身后的少女。 他便这样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 “姣姣!”伴随着一道惊声,萧宁远抓着玉姣的手,猛然间用力了许多。 玉姣刚才也睡过去了,被这声音惊醒,便瞧见萧宁远这会儿也醒过来了,刚才那一声,便是出自萧宁远。 “主君,妾在呢。”玉姣温声道。 萧宁远看向玉姣,心情和缓了不少。 …… 自萧宁远受伤后,便一直在这织雪山庄养伤。 如今已是第三日。 清晨,玉姣刚去膳房取了饭菜端回来,尚未走到萧宁远的门口,便瞧见萧宁远的门外,站着几个人。 玉姣走近了一看。 便瞧见了薛玉容,领着季小娘,文馨,还有两个通房,站在门外。 那两个通房,是早些年的时候,老夫人留在萧宁远身边的,说是通房,但据说萧宁远并未宠过她们,是以,到现在连个正经的名分都没有。 其中一个叫做宝云,另外一个叫做丹锦。 玉姣也没想到,能在织雪山庄,看到薛玉容。 薛玉容这会儿也瞧见玉姣了。 四目相对之间,气氛有些尴尬。 薛玉容把目光落在玉姣端着的饭菜身上,看了翠珠一眼,翠珠就过去端那饭菜。 玉姣皱眉,不打算松手。 但薛玉容这会儿已经开口了:“怎么?我这个大夫人来探望一下主君,帮主君做点事儿,还得看你的脸色了?” 玉姣无奈之下,只好松了手。 薛玉容领着翠珠往前方走去,在萧宁远的卧房外面,轻轻扣门。 萧宁远的声音从屋子里面传来:“进来。” 薛玉容推门而入,正瞧见萧宁远背对着他更衣,她便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为萧宁远环上腰带。 萧宁远摁住了那双手,含笑道:“怎么才来?” 第184章 殷勤 薛玉容也没想到,萧宁远对自己这般热情,顿时欣喜起来。 “主君,你……很想妾来吗?”薛玉容的声音微微颤抖,满是欢喜。 萧宁远听到这声音,脸色一沉,直接松开了薛玉容的手。 薛玉容只觉得自己的手上一空,刚才还被她抱住后腰的萧宁远,此时已经转过身来,冷眼看向她:“怎么是你?” 怎么……是你? 这一句话,如同尖锐的刺一样,直接戳到了薛玉容的心中。 薛玉容觉得心口闷疼。 不是自己,还是谁? 想也知道了! 定是薛玉姣那个贱人! 薛玉容强撑着整理好情绪,让自己看起来格外贤淑:“听闻主君受伤,母亲很是担心,特意遣我来照顾主君……” 薛玉容先拉了老夫人出来。 接着微微一顿又道:“就算是老夫人不说,妾也是担心主君。” “主君伤到了何处?可严重?”薛玉容满脸关心,甚至往前走了一步,想伸手去查看萧宁远的伤处。 萧宁远皱了皱眉,薛玉容就顿住了脚步,不敢上前。 萧宁远神色淡淡:“我没什么大碍。” 说着,萧宁远便走到桌子旁坐下。 薛玉容忙不迭地,帮着萧宁远把饭菜摆好。 萧宁远皱眉看向薛玉容:“玉姣呢?” 薛玉容温声道:“玉姣妹妹伺候主君,瞧着憔悴了不少,妾如今既然来了,便让玉姣妹妹好好去睡上一觉。” 萧宁远拧眉看向薛玉容。 薛玉容抿唇:“妾知道,主君总担心,我会对玉姣不利,可……她终究是我的妹妹,而且现在就在主君的眼皮子下,她能出什么事情?我只是想着她能休息一下。” 萧宁远的眉宇舒展开来。 薛玉容到底是萧宁远的正室,大多数情况下,只要薛玉容安分守己,萧宁远都愿意给足薛玉容体面。 薛玉容见萧宁远已经开始动筷。 便对翠珠说道:“告诉季小娘她们,先去休息,主君这有我便可。” 翠珠点头出去。 薛玉容则是解释了一句:“这次一起来的,还有府上其他姐妹……至于白侧夫人和孟侧夫人,她们有身孕,我便让她们在府上安胎,主君,你瞧这样安排可好?” 萧宁远淡淡地道:“知道了。” 薛玉容见萧宁远的态度不咸不淡,微微抿唇,但还是保持着欢喜和热情的,为萧宁远布菜。 “主君,多吃一些。” …… 翠珠出来传话。 “大家散了吧,主君那有夫人陪着,暂且不用任何人。”翠珠说话的时候,强调了一下任何人,并且把目光落在玉姣的身上。 玉姣微微一笑,并不意外。 薛玉容来了,萧宁远总不可能理都不理,只要薛玉容一日没被休,那就一日是妻。 她目前为止,也不想让萧宁远传出宠妾灭妻的名声,尤其是那个妾,还是自己。 大家可以自行散去了,气氛就活络了不少。 那两个通房,和玉姣行了礼,便低调地离去,至于文馨……看了玉姣一眼,也不敢和玉姣说话。 她如今和玉姣,算是彻底撕破脸了,毕竟之前她可是为孟侧夫人做了伪证。 眼瞧着文馨快步走开。 季小娘则是热情地走到玉姣的跟前,左右看了看,便小声解释着:“这雪大风冷的,我本也不想来的……但大夫人发话了,我也没法子。” 明眼人都看出来了。 主君带着玉侧夫人来织雪山庄,那就是想共度良宵的。 就算是受了伤,主君也不曾让府上派人过来,就说明主君现下,还是只想和玉侧夫人待在一起。 大夫人自己想来瞧主君,坏主君的兴致就算了,还把她们这一伙子人拉来,这不是白白的惹人嫌吗? 玉姣也明白这个道理。 这些侍妾,怕也没什么选择权,多半儿都是那薛玉容做主带来的。 薛玉容这是怕自己来了,惹萧宁远厌烦,所以故意拉上所有人……为的,就是来分玉姣的宠。 尤其是瞧见她把那两个通房都带来了。 目的就更明显了。 就算是不能分宠,也得给玉姣添堵。 玉姣闻言并未表现出对任何人的不满,反而含笑道:“季姐姐不必多虑。” 说着,玉姣便热络道:“想来主君这会儿,也不需要我们服侍,这织雪山庄的雪景甚美,不如我带着季姐姐赏上一赏?” 季小娘闻言,瞬间就欢喜了起来。 “那就有劳玉侧夫人了。”季小娘唤起玉姣来,格外客气。 织雪山庄的雪,如今更大了几分。 正是清晨,路上的积雪还没有来得及清扫完毕,白白皑皑煞是好看。 季小娘忍不住感慨:“我早便听闻这织雪山庄了,可是在你之前,主君从未带任何侍妾来过此处……可见玉侧夫人在主君心中,是独一份的。” 玉姣微笑着道:“姐姐说笑了,这不,如今我们不都在织雪山庄中吗?” 季小娘笑了笑,是啊,大家是都在织雪山庄了,可是她们算是厚脸皮自己过来的,还不知道主君瞧见她们,是否会高兴呢! 玉姣领着季小娘在织雪山庄之中绕了一会儿后,便吩咐小厮给季小娘准备住处。 末了的时候,她喊住了那小厮:“等等。” 她本来是和萧宁远宿在一处的,可如今薛玉容来了。 这一时间……她倒是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住,不说晚上,便说现在……她便无处可去。 总也得有个落脚的地方。 她接着吩咐小厮:“再多准备一间房吧。” 有没有他的时候,她都要过的很好。 萧宁远用过饭,便拿了一卷书在一旁看着,看不知道多久,萧宁远一抬头,便看到薛玉容正坐在不远处看着自己。 萧宁远微微皱眉:“你怎么还在这?” 薛玉容把自己眼中的狼狈隐藏了起来,这才端着姿态,微笑道:“玉姣妹妹去休息了,主君的身边也没个人服侍,妾就留了下来……” 萧宁远开口道:“你从府上来,应该也很累吧?且去歇着吧,我这不需要人。” 薛玉容很想留下来,但欲言又止。 萧宁远已经这样说了,她只能离开。 玉姣也难得清闲,独自在一间屋子里面,刚靠在床上眯了一会儿,便听到门被扣响。 第185章 真情 玉姣把门打开。 便瞧见藏冬站在她的门外。 “主君请您过去。”藏冬很是客气。 …… 玉姣推开萧宁远屋门的时候,就瞧见萧宁远正坐在那看书。 他听到动静,便抬起头来,看向玉姣。 “姣姣。”萧宁远喊着玉姣。 玉姣微笑着走到跟前去:“主君重伤未愈,还是不要太操劳了。” 玉姣一边说,就一边把萧宁远手中的书夺去。 萧宁远的手上一空,就无奈地看向玉姣……玉姣对自己的胆子越发的大了,不过他喜欢这样真实,不拘谨的她。 萧宁远把玉姣拉入自己的怀中,温声道:“本想让你多歇歇,可你不在这,我又惦记的很,这便让你过来了。” 玉姣闻着萧宁远身上,那股子不属于自己的香气,唇角微微扬起。 话说的到是好听,但瞧着这样子,刚才也和薛玉容接触过了吧? 萧宁远和薛玉容之间是有嫌隙没错,但……她入府后,萧宁远每逢初一十五的,若非特殊情况,都是会去薛玉容的屋子里面。 如今两个人若是有什么亲密的事情发生,倒也不奇怪。 玉姣虽然察觉到了,但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不高兴来,反而欢喜道:“主君什么时候想妾了,差人告诉妾一声,就算是天上下刀子,妾也得来主君的身边!” 萧宁远伸手摸了摸玉姣的头,眉眼都跟着舒展:“要是天上下刀子,我可舍不得姣姣冒险过来。” 玉姣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我有些困倦了,陪我躺一会儿。”萧宁远说着,就拉着玉姣到床榻上去。 自从萧宁远受伤后,萧宁远说睡觉,那就是真的睡觉。 他把玉姣拢在自己的怀中,沉沉睡去。 …… 此时的薛玉容,正坐在一间空荡荡的屋内。 她的身上穿了一身酱红色的衣服,看着格外端庄贵气,到是有当家夫人的气派。 翠珠在她的下首禀告着:“夫人,主君让藏冬请了玉侧夫人过去。” 薛玉容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主君把自己赶出去,竟直接传了玉姣过去。 这件事若是传出去了,她在这伯爵府,怕是都没脸面了! 她神色狰狞,用手握拳,重重地锤向了桌子,恨声道:“薛玉姣!你敢踩在我头上放肆,我定要让你好看!” 此时的薛玉容很是后悔。 如果早知道有今日,她当初说什么,也不可能引狼入室,叫玉姣入府! 如今这孩子没生下来就算了,她反倒是把主君的心拢了去! 从前那孟侧夫人恃宠而骄也就罢了,好歹出身好,可是这薛玉姣凭什么?她不就是永昌侯府,一个歌姬生的小贱人吗? …… 小睡后,便到了午膳的时候。 玉姣一边服侍萧宁远更衣,一边温声道:“主君,今日府上不少姐妹都来了织雪山庄,不如就趁着午膳的时候,让她们来见一见主君。” 萧宁远此时正配合着玉姣给自己系腰带的动作,这会儿他摁住玉姣的手,转头看向玉姣,诧异道:“你希望本伯去见别的女人?” 玉姣有些委屈地看向萧宁远:“妾自然舍不得主君,也想独自霸占着主君……可若主君不见大家,传回伯爵府上,怕是有人会说妾专横跋扈,她们因关心主君的身体,特意来见主君,可妾却霸着主君……” 玉姣说的是实话。 她自然想让萧宁远把自己放在心上独宠。 但独宠,随之而来的,就是所有人的针对。 而且她还是想有个贤良和善的名声……这个名声暂时看起来,是没什么用。 可若是往长远想。 一个贤良和善的侧夫人,远远要比妖娆惑主的艳妾,走的路要远。 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她要的从来都不是萧宁远这个人,而是……其他的东西。 萧宁远听了玉姣这话,心中暗道,玉姣这是胆小习惯了,连恃宠而骄都不会。 若是换做一般的女子,被自己这样宠着,如何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萧宁远有些心疼地看了玉姣一眼,顺着玉姣的意思:“那便依着我们贤良大度的玉侧夫人的意思。” 萧宁远微微一顿:“只不过,侧夫人可不要吃醋才好。” 玉姣笑了笑:“只要主君的心中有我,我就不怕!” 萧宁远看向玉姣。 玉姣眸光潋滟,声音轻缓:“那主君……心中有妾吗?” 萧宁远盯着玉姣看着,目光深邃,里面好似有流云涌动,层层峦峦。 玉姣以为萧宁远不会回答自己,或者是自己想多了……萧宁远这种人,又怎么可能真的把她放在心中? 便是此时,萧宁远颔首:“嗯。” 淡淡一个嗯字,玉姣几乎觉得自己听错了……但她知道,自己没听错。 萧宁远的确是回了自己。 她的脸上,顿时绽出欣喜的笑容,欢喜地扑到萧宁远的怀中,主动对着萧宁远的脸颊,亲吻了一下。 不等着萧宁远反应过来,怀中的少女已如精灵一样,抽身而出,推开门,欢喜道:“去请大夫人,以及众位姐姐过来,便说是主君请她们一起用午膳。” …… 这会儿所有人,都在薛玉容的屋内饮茶。 薛玉容温声道:“本想着,让大家一起来服侍主君的,可如今主君的身边有玉侧夫人伺候,倒也用不着大家……” 说到这,薛玉容一脸愧疚道:“倒是辛苦大家跑这一次了,连主君的面都没见到。” 文馨连忙道:“这又不怪夫人,要怪就怪那玉侧夫人仗着主君的宠爱,霸占了主君。” 说到这,文馨就看着季小娘说道:“季姐姐,你说是不是啊?我今天还看到,你同那玉侧夫人一起赏雪了呢,瞧着你们姐妹情深的,难道她没带着你去见主君吗?” 季小娘的神色有些尴尬,含糊道:“妾来这,就是凑个人数的……见不见主君,其实不打紧的……” 季小娘尚且不敢说什么,那两个通房更是把头低得很低,生怕被人注意到。 薛玉容听到季小娘这样说,心中来了无名火,这季小娘简直就是胸大无志,除了那妖娆的身段,一无是处! 好在文馨刚才那番话,让她颇为满意。 薛玉容正色道:“大家也不必委屈,等着回府后,我定会请老夫人,为大家主持公道。” 她心中暗道,等着回府,她便向玉姣发难,说玉姣独占主君宠爱! 今天跟她来的这些女人是废物,可是伯爵府的后宅之中,可还有两位有孕的侧夫人!尤其是……还有一位老夫人。 想来老夫人,也不想自己的儿子,独宠一个狐媚子吧? 第186章 贤良 薛玉容一脸大义凛然,准备为众人做主的神色。 文馨顺杆就爬:“夫人待我等的恩情,我等感恩涕零。” 便在此时,藏冬过来传话:“主君请夫人,以及众位小娘过去。” 薛玉容微微一怔:“你没说错吧?主君请我们过去?” 藏冬疑惑地看向薛玉容:“夫人这是……何意?” 薛玉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那番话,有些过于情绪外露了,连忙温声道:“我的意思是……主君那不是有玉侧夫人陪伴吗?怎么还要我们过去?” 藏冬含笑道:“正是玉侧夫人体恤大家辛苦来了这织雪山庄,所以求了主君同大家一起用膳。” 薛玉容:“……” 她刚起了用玉姣专横跋扈的由头,来对付玉姣的想法,玉姣就主动让萧宁远来见大家! 她刚才那番想法,便是彻底站不住脚了。 没办法。 薛玉容虽然不想让玉姣有个贤良的名声,可这会儿还是得带着大家去见萧宁远。 …… 萧宁远穿戴整齐,坐在主位上,玉姣则是立在萧宁远的侧后方。 眼瞧着薛玉容领着几个女人进来。 萧宁远的目光,从这些人的身上扫过,瞧见文馨的时候,目光着重在文馨的身上停留了一瞬。 文馨发现萧宁远多注意自己,顿时羞红了脸。 众人行礼:“见过主君。” 萧宁远温声道:“既然都到了,便一起用饭吧。” 薛玉容满脸堆笑地走到萧宁远的身边,温声道:“主君,还是让妾来伺候主君吧。” 说完这话,薛玉容便挑衅地看向玉姣。 薛玉姣不是要装大度吗?她倒是要看看,薛玉姣能大度到什么地步! 玉姣微笑着走开,把萧宁远身边的位置让出来,然后坐到了季小娘的旁边。 吃饭的时候,大家话并不多。 但等着放下筷子,薛玉容便道:“主君,众位姐妹难得来一次,都想贴身照顾主君……您看,不如这下午,就让玉姣妹妹歇息一下,陪着妾下下棋说说话,也给其他姐妹一些照顾主君的机会可好?” 既然无法给玉姣安个专制跋扈的罪名,那便……让玉姣亲眼看着,主君的身边有其他的女人,给她添堵! 若是往常。 萧宁远定不会让薛玉容安排自己的事情。 但此时,萧宁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似笑非笑地开口了:“如此也好。” “文馨,你留下吧。”萧宁远继续道。 文馨刚才就发现,萧宁远注意到她了,此时又听萧宁远主动点了她的名字,她整个人都欢喜得和什么似的。 她纵然心思多,可当她得了萧宁远宠的时候,也难免得意忘形。 薛玉容也没想到,竟然这么顺利的,就留了个人过来。 她抬头去看玉姣的神色,只见玉姣此时依旧满脸如沐春风一样的笑容,好似的刚才发生的事情,和她没有半点关系一样。 薛玉容没从玉姣的脸上看出不高兴的神色来,便有些失望。 只能心中暗道,玉姣这个贱人,肯定是在强颜欢笑! 萧宁远既然留了别人下来,玉姣也不可能在这碍眼。 此时就起身道:“主君,既然有文小娘照顾您,那我便告退了……至于和大夫人下棋饮茶,也不必了,妾想好好歇息一下。” 萧宁远温声道:“好。” 玉姣往外走去。 文馨便得意道:“玉侧夫人,你且放心,妾定会好好照顾主君的。” 玉姣的脚步微微一顿,然后往外走去。 等着出了院子,薛玉容就喊住了玉姣:“薛玉姣!” 玉姣定住脚步,看向薛玉容,含笑道:“嫡姐唤我,有什么事情吗?” 薛玉容最是不喜玉姣喊她嫡姐,可玉姣此时偏偏要喊,左右……能给薛玉容添堵,何乐而不为? 薛玉容盯着玉姣,似笑非笑:“我就是想提醒你,莫觉得,自己得了主君的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你瞧,主君还是念着旧情的……这不,文馨就留在了主君的身边伺候?”薛玉容笑道。 玉姣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了薛玉容一眼,然后道:“你是这样想的吗?当真是……没脑子。” 薛玉容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你说谁没脑子呢?” 玉姣顿时微笑了起来:“你一定是听错了,我没说什么。” 薛玉容咬牙道:“翠珠,把这个贱人擒住,给我掌嘴!” 玉姣站在那,不卑不亢:“嫡姐,你可想好了,你今日若是打了我,可就是往我的手中,给我送把柄。” 薛玉容恨不得将眼前的玉姣生吞活剥了,但此时她也只能克制着自己。 她的确不能在萧宁远的眼皮子下对玉姣动手。 不然,倒霉的一定是她。 “你少得意!主君今日肯让文馨伺候,就说明主君根本就没把你放在心上,你也不要太把自己当个东西!”薛玉容恨声道。 玉姣看着眼前的薛玉容,淡淡一笑,能把薛玉容气成这样,她的心中也是很畅快的。 不过为了防止薛玉容狗急跳墙,她便准备离开。 …… 文馨独自留下来后,此时正一脸娇羞地看向萧宁远。 主君已经很久没让她贴身伺候了,今日的事情,着实让她惊喜。 “主君……”文馨温声道。 萧宁远看向文馨,似笑非笑,忽然间问了一句:“文馨,你跟在本伯身边,已经有很多年头了。” 文馨见萧宁远开始追忆往昔,更是欢喜,这会儿就娇羞道:“是啊……好些年了。” “主君回京之前,妾就是主君的丫鬟,主君回来后,妾就做了主君的通房……一晃竟然过去了这么许多年。”提及往事,文馨满脸地追忆。 她也大着胆子,靠近萧宁远,见萧宁远并未阻止,她便伸手去拉萧宁远的衣服:“主君,你伤到了何处?让妾瞧瞧……” 便是此时。 萧宁远猛然一用力,将文馨推了出去,文馨猝不及防地跌倒在地上,此时不敢相信地看向萧宁远:“主君?” 第187章 发落 萧宁远盯着文馨打量着,这种打量,让文馨分外紧张。 她的神色之中,有些慌乱和不安:“主……主君……是妾……做错什么事情了吗?” 萧宁远冷声道:“你自己不知道吗?” 文馨听了这话,心头一紧。 此时她已经意识到了,萧宁远留她下来,根本就不是为了宠幸她,而是因为某个事情要发落她! 她的眼中蕴满了泪水,此时楚楚可怜地看向萧宁远。 “主君……妾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了,如果妾真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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