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造了什么孽被你盯上,被你主人盯上,你是那云令政的一条狗是吧!疯狗癫狗!” 南绛受的罪,意欢现在还历历在目。 “如果不是因为云令政要成婚,巫族不会大开门户,南汉的人不会进得来,更可笑更讽刺的是,那时候云令政对南绛阿姐没有爱,只是觉得跟南绛阿姐在一起也行!他不讨厌。” 最恶心最讽刺的,是现在还有人为云令政说话! 意欢气红了眼,眼前一下子有些难看清楚。 云姒急忙去拉住意欢,吩咐人:“别动她,等南绛跟萧天策顺利完婚之后,再把她放出来。” 照溪被押着下去,嘴里还大喊着:“白眼狼,你真是一条白眼狼,一家子都是白眼狼!你不帮自己哥哥,把自己哥哥爱的女人送给别的男人,你没良心又恶心!” “早前听你说过一句话。”这时候云墨裴忽然过来,看着云姒跟她身边的意欢:“常与智者争高下,莫跟傻子论长短。就那种脑子的人,你还想要把她扶起来?也是个扶不起的。” 云姒看着云墨裴:“是不是你通知了二哥,南绛要成婚的事情?” 云墨裴哑然:“你怎么知道?” “不然他怎么会这么着急的要回来?”云姒又不是猜不到! 云墨裴忍不住叹息:“我之前也不知道二哥跟那个南绛的事情,二哥生性凉薄,如今知道情爱,心中也只是占有,南绛跟二哥在一起,不会好过,还好南绛清醒,选择彻底忘记。” 恨一个人也需要力气。 当云墨裴听萧慈说南绛连恨都不想恨的时候,他才知道,这个女子的心,是彻底收不回来了。 一家满门因他灭,血海深仇搁中间。 怎么可能收的回来? 只是…… “萧天策不介意吗?”云墨裴问。 云姒摇摇头:“萧天策还不成熟,但是他为了南绛一点点的在改变。一个男人只要不断的站起来,不断的改变,那就是可行的。你要是能遇到二哥,跟二哥说,爱南绛,就尊重她!” 照溪此时开口:“没用的,萧家的人不会想要南绛的。我来的时候,已经……” “你说这个吗?” 突然,霍影带着几个书说的过来,按到了照溪跟前。 照溪看见她派遣出去的那几个人现在全部都被抓了,就连她写下的那些说辞,也被扔在了地上。 她惊恐的白了脸:“不可能,这怎么会可能,怎么会这样……你是摄政王的人,摄政王也指望着我家主子,他居然也吃里扒外,他呜……” 云姒已经懒得跟照溪这种人说什么了,说不通的,就算是告诉他云令政的所作所为,她还要怪天让云令政变成这样,怪蒋淑兰把云令政生成这样,太蠢太可笑了。 “拉下去吧,别让她打扰了南绛的婚礼。” 他们这么多人,就是要保住南绛的婚宴顺利进行。 照溪的臭嘴被堵了起来,意欢却怎么都安静不下来,浑身绷的死死地,甚至怎么都想不通: “为什么会有这种人,是什么养的猪脑子才能说出这种话来,云姒阿姐不支持这样的一个人渣,还要骂云姒阿姐恶心没良心,只是政绩卓越,就要把一个人渣捧的那样高,他配吗!” 意欢已经看不见了。 云姒眉头紧皱,刚要说什么,嬴棣忽然上前:“下面的人说阿南快过来了。” 第1766章 云令政抵达:要么萧天策死,南绛守寡 意欢捂住自己的眼睛:“快带我离开吧,别让南绛阿姐看见我这个样子,不然她担心的。她现在开开心心的,为什么总要有人让她不好过。她年少做错的事情,已经为自己买单了啊,为什么还会这样……” 景昀匆匆的跑过来:“像是照溪的这种东西多了去了,根本不用放在心里去。这种人自己必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日子过得也不怎么样,你看,照溪这样的,不就是男人的一条走狗,只会为了男人说话,分不清好坏是非,谁不帮男人她就骂谁,你看她现在是个什么?” 萧慈此时过来,拍了拍意欢的肩膀,笑着开口:“好了,收拾收拾,不要被这种阴沟里面的臭老鼠搅了心情。下次也不要跟它解释这么多了,这种臭老鼠,你就算是提着它的耳朵跟它说,它脑子都转不过弯来,蠢就是蠢,它不明白的。” 明日就是南绛的大婚之日,云姒她们一夜无眠。 云家府上挂满了红色的大喜字,小厮丫鬟们,一个个腰间都系上了红色的绸缎。 萧家此时更是热闹的厉害,从昨晚开始,他们家就一直在放鞭炮。 老太君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找了萧国公来说:“南绛进来萧家的门,就是萧家的人了。不管她以前怎么样,过门之后,咱们一定要团结。一个大家族,有人从外面杀进来的时候是杀不死的,都是从内里开始烂了开始乱的,你一定要记住。” 萧国公执掌国公府那么多年,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他现在也慢慢的开始接受改变,这都因为萧天策成天的说道。 唯独张氏…… 不过张氏已经被送走了。 府门在此时大开,开始不断的有人进来贺喜。 萧家娶的是南绛,云姒的妹妹,巫族的圣女,身份可见贵重。 萧国公选了这条路,只听下面的那些人说什么:“很多的一些人家不赞同云大人一个女子上位,还有那些夫人们也不服气,更看不得,说云大人一个女人牝鸡司晨,靠着男人,只会嘴上厉害,萧家提前就做了走狗,没有风骨,他们不来。” 老太君皱眉看想了萧国公。 萧国公问老太君:“母亲怎么看?” 老太君笑了笑:“此事你自己觉得呢?” 萧国公道:“我既然选择了,就不会有后悔这一说。他们不来,那就不来,这儿媳妇,老子照样要让儿子接进门。把那些不来的,给我记下名字,送去给云姒,告诉她,这些人反对她,让云姒早点做打算。我萧家,现在唯他马首是瞻!在出去说,南绛是我萧家的人,从今天开始,谁得罪南绛,就是跟我萧家的人过不去!” 萧天策就在外面,听见这话,不由一笑。 他终究开始靠着自己的执着跟努力打动了家里的人,让家里的人改变。 转头,萧天策赶紧去准备,今日他心慌的很,或许是太期待了,总觉得事情会有什么变故。 这个感觉不但是萧天策,就连空青他们也是。 陆鹤跟十一现在还没有回来,不知道上哪去了,怕是赶不上这样的好日子,又怕被别人赶上这样的好日子。 云姒在府中坐着裁决一切,这会儿就听见人说:“不知道哪来的人,在济民堂闹事儿,说是女子行医天理不容,牝鸡司晨,说济民堂里面的女人都该死。” 还没有完,又有人来禀告:“那些个女的,说济民堂的女子不守妇道,说是这西洲要乱了,还说什么女君,就是靠男人,也没见做出点什么来,不指望男人,大人您什么都不是,还有一处的济民堂被人放火烧了。” 空青瞬间火冒三丈:“我就说这些人是扶不起的猪大肠吧,那个猪脑子也不会想想,口口声声靠男人,这……” 云姒抬手,根本不在意:“把人给扣下,让她们还钱。” 空青着急:“主子,就扣下还钱就完了?” “不然还能怎么样呢,早在照溪这种人出现的时候,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女人站不起来是有原因的,这种人不会去想,一个女人身上担负什么,只会想着,你一个女人,哪里比得过男人,凭什么?有时候,一小部分昏了头的同性往往更加会为难同性,这还是一个开始,t?之后不知道要怎么样呢。” 云姒摆摆手:“去办吧,让她们照价赔偿,要是毁了的是珍贵的药,那也让她们赔。” 空青冷笑:“就是怕有些人,跟阴沟里面的臭老鼠一样,有这个本事叫骂,真的要拿到台面上,它又怕了。” 云姒没说什么,不想毁了今天的好日子。 后世之中,即便是女子可以上去,但是重男轻女还是存在,所谓的女子站起来,却依旧没有能站起来,很多的人家还是执着生个男孩子传宗接代。 这不单是男权的压迫,还有想照溪这样的人的存在。 愚蠢,无脑,不分是非,老猪也爱吃猪肉。 可见女子之难。 若不是因为先前云姒要顾着孩子,又要顾着家人,这样许多的事情压在身上,她又怎么不能更快搏出一片天。即便是萧慈,现在头上还压着女人的三从四德,还有人用她跟男人比,说她凭什么做大将军,一定是靠了男人,靠了云大将军。说这话的,还不止是男子,还有同为女人的那些人。 这个世道,比后世更加艰难,想要让西洲改头换面,更是难上加难。 天色开始暗了下来,黄昏时分,萧天策亲自骑着马儿来了。 云姒她们一群人簇拥着,看着南绛出嫁。 南绛眼底含泪,上了花轿,朝着云姒挥手:“阿姐,我……我明天就回来!” 萧天策紧张的开口:“明天不能回来,三天之后才能回来!三天之后我陪你回来,到时候你爱回多久回多久!” 南绛一身嫁衣美轮美奂,朝着外面喊:“我三天之后回来,阿姐你等着我!” 云姒朝着南绛挥手回应。 这时候,霍影过来:“首辅大人到城外了!说若是这场闹剧成了,要么萧天策死无全尸,南绛守寡,要么,萧家从此不复存在。九爷已经过去了。” 第1767章 云令政:今夜我只要南绛! 云姒沉思了一瞬,空青快步走到了云姒跟前:“主子,怎么?” 他们都知道,云令政是个百无禁忌的人。 当初是连家里人都能利用一把的。 如果南绛真的嫁给萧天策,那他说的话,很有可能成真。 云姒眼底冷暗。 不管怎么说,她一定要保住南绛。 转头,她看向了霍影:“九爷呢?” 霍影如实回答:“从女君到西洲那一年,主子跟您成婚,主子到了西洲,在这里花了大力气培养了不少的人,如今是用到那些人的时候了。这些日子,主子都在召见那些人,准备为西洲换血。” 云姒垂下眼眸。 那一夜,他们看完了灯花会的烟火,他就被人请了去,现在还没有见到人。 云姒知道他开始忙了起来,如今这种时候,是她主持一切的时候了。 “霍影,你去一趟吧。你去了,二哥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安抚好了这边之后,我随后就到。前面是不是还有人阻拦二哥?” 霍影点头:“有,五公子回来了,四公子也在,您派去请云大将军的人,还送了书信来,是为首辅大人,我现在已经拿到书信了。” “送去给二哥看!”云姒颔首:“我随后就到。” 夜幕之下,帝都城外。 云令政身后的衣衫被鲜血混染。 看着挡在他面前的云墨裴跟云江澈,他只冷嗤了一声:“要么让我过去,要么我带着你们两人过去。” 云江澈骑马上前:“二哥,尊重南绛的选择吧,让南绛嫁给萧天策,这是她自己选的。当初她一心为你,一心爱你,你不要,现在她好不容易放下过去从新开始,你何必……” “这话应该她自己来跟我说,我在这里等着你去让她过来,事情到底如何,我要她亲口告诉我。”云令政眼底的寒意如冰。 云墨裴此时上前:“二哥,做弟弟的今日也在这里劝你,算了。你我是家人,用不了那些阴谋算计,所以我今天什么都没带,只在这里劝你,回去,或者进去也可以,去吃一杯南绛的喜酒,了却你们之间本不应该起的情缘,从此之后,山高水阔,你同南绛姑娘,再不相干。” 云令政眼底嫌弃讥诮:“好一个山高水阔,再不相干。你可还是当初送信告诉我她要嫁人的云老四?” 云墨裴沉沉叹了口气:“我会送信给你,以为你只是辜负了那个姑娘。辜负,误会,一切都能够从头说起,还有机会从头开始,可是我没想到,你做的是不能转圜的事情。” 云令政嗤笑。 死了一个南离,他跟南绛就再也不能开始。 “兵乱横行,带着南离那样的累赘,死的就不只是南离,而是所有人。前行的路上,扔下累赘,乃兵家常事,何错之有?在那种时候,若是不狠,犹豫不决,害的就是所有人!” 他以为,他用亲随鸾徽的命,教了南绛一次,她会懂了。 可是她依旧不懂,她依旧不明白。 此时云墨裴深吸一口气,忍不住闭上了眼。 他自是聪明无双,但却比这位二哥多了人情味。 在知道南绛家人亡故,被扒了衣服做成了蜡像,巫族所有的一切都不复存在,而这一切的苦果都是因为用情不坚的二哥时,云墨裴就不能再帮他半点了。 云江澈长叹一声:“二哥,今日做弟弟的,要不敬了。” 说罢,他拔出了长剑。 云令政抬手,伸手的暗卫纷纷现身。 他自己,手中的横刀也出现。 就在此时,前方有马蹄声踏雪而来。 “住手!” 霍影手中拿着云承祖的书信,策马扬鞭而来。 众人纷纷看了过去。 霍影,代表的就是霍慎之。 他勒了缰绳,骑马慢行至云令政跟前。 云令政从他身后看过去:“是九爷让你来的?” 霍影没有回答,只是把手中的信交给云令政:“这是大将军的书信,请首辅大人过目。” 云令政甚至都不必看,只冷笑:“这么看来,九爷的意思,也是不让我前行了?” 他抬手,手中的横刀出,那一封信,看都没有看,就被削成了碎片。 霍影垂眸叹息:“首辅大人,我家主子在皇城内等你,我现在带你过去。” “我要见南绛,今夜,我只要南绛!”云令政看着天色,已经没有耐心再等了。 他在这里拖延一分,南绛就朝着萧天走近一步。 霍影摇头:“南绛……再不能够跟大人一起了。” 云令政的脸色彻底的冷了下去:“是九爷的意思,还是小六的意思,我再说一遍,让开!” “是九爷的意思,也是六小姐的意思。” 云令政再不多言,抬手吩咐暗卫。 城外暮色四合,雪色纷飞,万物萧条。 城中,因为萧家娶亲,爆竹声不断,笑声都能传很远。 云令政身后的血一点点晕染,光是霍影带来的暗卫都足够应付云令政的人。 而云令政下手招招狠辣,半点不容情。 呼吸之间,把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发挥到了极致。 乃至于云江澈即便是武功不俗,因念着他为兄,手下不肯发挥最大力量,而被他打下马。 云墨裴直接骑马后退,从伸手摸出一支从云姒那里要的药来。 云令政余光瞥见,跟霍影交手之际,骤然大笑:“我云令政,入官场至今十三载,行事无愧江山,无愧百姓。却不曾想,有朝一日,我的亲兄弟,亲妹妹,我视为知己者,为了个女人,把刀剑对准我,阻我拦我!” 云墨裴到底心不够狠,因为这句话,手下顿时顿住:“二哥,收手吧,回头吧!” 云令政手中的招式愈发狠辣,霍影在他刺来的那一瞬,放弃了抵抗,以身躯迎了上去。 锋利的横刀接触到皮肉,如同兴奋的妖魔,往霍影的身躯里面钻。 霍影握紧手中的兵器,左手握住云令政的刀柄,狠狠将自己的血肉之躯往他刀口上送。 鲜血顺着霍影的手臂落在雪上,横刀离他心口只差几分几寸,此时已经穿过了他的身。 第1768章 云令政拉住了南绛的手 云令政到底在最后关头,没有要霍影的命。 不为别的,他视霍慎之为知己,霍影是霍慎之的人,而霍影他自己,亦是一个他欣赏的男人! 只是今时今日,天地阻拦,事事阻拦,人人阻拦他! 又是为何! 霍影张口,还没有说话,鲜血就从他的口中涌出。 这一刀,还是伤得重了。 云令政只问他:“何必?” 霍影握着刀身,缓了好几口气,才笑道:“大人,我从认识云大夫没多久,就认识南绛了。南绛于我而言,跟空青一样,是小妹妹一样的存在。我看着她们两人成长的,霍影自知不应该说这种话,但是说她们为亲人也不为过。” “空青自有陆家可依靠,是知根知底的人。陆家百年大家,对空青十二万分的满意。” “云家亦是喜欢南绛。” “可是大人,可有见过取了你蛊王后的南绛,被南汉的人抓住,打断了骨头,关在地下。就因为她一个弱女子,不t?听封辞手下那位叫昆仑的话,险些被强暴。” 云令政眼底的寒意一点点凝固:“你说什么?” 他声音沉闷,带着血气。 霍影咽下血,继续开口:“巫族没了,南绛的父母死了,是被大巫师一个个按在血池边上,放干了血尸的。大人可知道,那时候南绛在干什么?” “她被人按着,亲眼看着疼爱自己的父母,哥哥,嫂嫂,一个个的死在自己面前。她的长嫂沭阳怀孕了,大巫师威胁她,让她拿到蛊王回去,才给南离解药,才放沭阳离开。” 云令政冰冷的眼底,如同水波漾开。 霍影:“只是可惜,南绛还没有为自己的哥哥弄到解药,哥哥就死了。” “大人知道她为什么会被灭族灭门吗?” “如果不是因为大人你不爱而娶,巫族不会门户大开,南汉不会有机会入侵,大巫师不会找到这样好的机会,南绛的父母不会死。大人!” 霍影几乎字字泣血:“如果不是因为,南绛父母不会死。是你给了那些人实施计谋的机会,你是推南绛家族覆灭的第一个力。” “南绛的哥哥嫂嫂为了她来参加婚宴,若不是大人你,他们不用来。那几个孩子,其中一个叫饶丰的,大人可还记得?” 云令政不记得什么孩子。 可是霍影这么说,他几乎本能的就想起了那天,他去找南绛治疗白添翎的那天,遇到了云姒,云姒救了几个孩子,其中一个孩子因为救治不及时……他把那孩子扔进了沼泽。 霍影:“孩子的尸骨是萧天策重伤之际,冒死取回来的。” “大人你说你视我家主子为知己,我家主子为何阻拦你。今日我告诉你,我家主子未曾伤你云家人半个,当年若非我家主子,云家所有人,都将成明帝盘中餐,俎上肉。” “我家主子能回头,可大人你,俨然比当年的霍临烨,还厉害!” “你叫我家主子,如何帮你!” “今日这一刀,算霍影为主偿还,为南绛开一丝生路,请大人尊重她,爱她,就尊重她!” 云令政身上的寒意尽数被融化。 他本来冷静的眼底,开始摇晃。 远处又传来了马蹄声,云姒内里一身新衣,明媚刺眼。 云令政眼底的血色几乎瞬间被激起。 “二哥,你知不知道那会儿在边城,你带着白添翎离开,南绛差一点被几个大汉强暴而死。当初她爱你,你毫无回应,如今她不爱你,你想要她回头,她就必须回头爱你,凭什么?” “你怪家人阻拦你……我们有什么理由帮你?” 云姒到云令政看着,看着鲜血直流的身影,抬手,按在了他手上:“放手!” 云令政松开手一瞬,帝都城内,绚烂的烟火升空。 这是…… 此时云墨裴开口:“二哥,南绛的婚礼,成了。” 云令政彻底松开手。 看着那无比绚烂的烟火,他眼前,似乎浮现起了南绛的笑意。 她在另一个男人身边的……笑意。 “可我还是那句话……” 云令政垂眸,抬眼之际,眼底的腥红吓人:“南绛嫁谁,谁死。” 云姒的神色瞬间一凝。 可她要顾着霍影,无法阻拦云令政。 只得朝着远处大喊:“二哥,我求你了!给她一条活路吧,他的父母兄嫂,在天上看着呢!” 这次云令政发了狠,手起刀落,从马上摔下来的人,连身上的伤口都看不到,已经气绝身亡。 云墨裴抬手拉住云江澈:“不能去,二哥已经杀红了眼,誓要见到南绛。今天能拦一时,拦不住一世。跟我去萧家,先去准备。” 彼时,璀璨的烟火绽放绚烂色彩。 南绛的婚宴已完,她叫人搀扶着,一大群人站在府门口,看着璀璨的烟火升起,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容。 宾客欢颜,载歌载舞。 帝都城内,姬氏皇族倒下的第一场狂欢,从萧家开始了。 “南绛,我祝你事事随顺,从此顺风顺水!”空青捂着耳朵,朝着南绛大声开口。 南绛眼底绽放着烟火欢愉,说了声谢谢,问空青:“阿姐在哪里?” “你大婚,从云家嫁出去,府上好忙啊,你阿姐也在忙呢,为你的婚事!”空青骗她。 东陵初阙跟珈蓝站在南绛身边,起哄喊着:“这婚宴不是还有一件事情吗,送入洞房,这烟火要看到什么时候,快送入洞房吧!” 景昀也跟着凑热闹:“洞房,什么洞房!送哪个洞,哪里的房!” 嬴棣笑着看了景昀一眼,没有同他说话。 此时一大群人簇拥着南绛跟萧天策进去。 西洲的习俗,盛大的烟火之后,代表着新人的好日子开始了。 洞房,也要开始了。 萧天策含笑拉住南绛的手,带着南绛往里走,还招呼着众人:“我夫人脸皮薄,不要闹她,要闹,就闹我好了!” “这就开始心疼喽,闹他就闹他!”一群人涌上去按住了萧天策,就要狠狠灌酒。 南绛弹出来,看着大家拿住萧天策,跟着拍手叫好。 也就在这时,谁也没有注意,一个浑身染血的男人,极快地到了南绛跟前,没有一点预兆,握住了南绛的手。 等众人反应过来,只看见南绛被他拉着要往外走。 第1769章 夺人之妻,怪不得那么刺激 南绛转头过去,没看见是谁,只看见男人的背影跟一点侧脸。 萧天策的目光一直都在南绛的身上,发现那人,立即呵斥:“住手!” 萧家的客人很多,如果闹起来,今日萧家真心实意摆出来的诚意,就会成为笑话。 南绛一走,就等同把萧家上下的真心,踩在地上践踏。 最重要的是,南绛现在已经跟萧天策成婚,如何能在大婚之日,被别的男人带走! 此时云墨裴等人已经早早到了萧家,跟萧家的人说明了情况:“我二哥舍不下南绛,要跟萧天策抢,不过萧国公您放心,我云家上下,没一个人认同这件事情。南绛已经选择了萧天策,我二哥嫉妒罢了!” 云墨裴是会说话的,一番话,抬高了南绛的身份,更是把所有的错都归结到了云令政的身上。 老太君点点头:“男欢女爱,各凭本事,可见南绛是有本事的,不然不会让不近女色的首辅大人,都如此放不下。” 萧国公皱眉:“南绛现在已经是我萧家的人了!” 云墨裴点头:“是,我们都知道。南绛是我们的妹妹一般,云家跟萧家之前有过一些龃龉,不过都已经过去了,过日子嘛,最重要的就是‘过’。我云家,只希望萧家善待我们的小妹妹。今日之事事发突然,我们几个人都没有拦住二哥。还请萧国公做主,稳住大局,免得让萧家跟云家难堪,且当作相安无事,我们现在就去派人找我二哥。” 萧国公一听,南绛都这么有本事,让大家这么喜欢,还让一向不近女色的云令政都那么失控,可见是块宝贝地。 何况人已经是他家的了,他更是要当成自己家人护着才行。 当即,萧国公点头同意:“去吧!” 后宅闹得难看,云墨裴他们到的时候,萧天策拉住南绛的另一只手,拦在了云令政跟前。 “二哥,南绛现在是我夫人,我们已经完婚了!”萧天策紧紧握住南绛的手。 南绛不断地挣扎,想要扯开云令政握着自己的手,还朝着萧天策问:“萧天策,此人是谁,为何这样拉着我不放?” 这话犹如一根刺,一下子扎进云令政心口。 往日从不知何为情绪的男人,此时心口隐隐泛痛。 他转头定定看着南绛,乃至于萧天策手中的长剑抵住了他的脖颈,他脖颈显出血丝,目光也未曾波动。 “又装了?装作不认识,可有意思,嗯,南绛?”云令政一点点握紧南绛的手腕。 南绛的手被她握得疼:“放开,好疼!” 可任凭南绛怎么喊痛,云令政手下没有松开半点。 他抬手握住萧天策的长剑,直接朝着心口的位置狠狠入了进去。 眼底不见半点痛色,甚至带着挑衅地看着萧天策,身子猛然一用力,剑端又往他身躯里面送了进去。 原本就重伤,浑身是血的人,此时鲜血从他心口晕染开。 他的月白衣袍如同一朵朵艳丽血花绽放开。 萧天策手下一松:“云二哥!” 云令政冷嗤了一声,满手的血握住剑刃,直接见长剑从自己的心口一处拔出来,把长剑扔在了地上:“你唤我一声‘云二哥’,转头抢了我的人,天策,好心思啊。” 萧天策紧紧握住南绛的手腕:“二哥忘了,是谁做了那些事情,又是谁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放了手。是二哥你!现在她选了我,你又出现,破坏她的幸福,你到底能带给她什么!” 明明是云令政先辜负南绛。 明明是他不爱而娶。 明明是他害了南绛全家,害了整个巫族的人! 他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脸面出现在这里,跟他抢他的南绛! 云令政眼t?底冷然,低头看向了南绛。 眼底的温润才起,南绛低下头,直接咬在了他的手背上。 没有半点松动,又狠又凶,乃至于连萧天策,都听见了云令政骨肉断裂的声音。 “咬,你继续咬,你以为你咬几口,我就能放过你?”云令政另一手,抬起就劈向了萧天策握着南绛的那只手。 同样是筋骨断裂的声音。 南绛才一听见,就马上松开了口,看向了萧天策:“天策!” 萧天策死死抓着南绛不放手。 云令政嗤笑:“演得不错,我这个看客瞧了也忍不住为你深情感动。” 他反手夺剑,挽剑下落。 萧天策以为是要砍断他的手,他依旧不松开。 可下一刻,他就看见,云令政的长剑,是朝着南绛的手去的。 他狠了心,要砍断的,是南绛的手! 在最后一刻,萧天策骤然松开手:“南绛!” 他追着上前。 南绛什么都不明白,下意识地要去拉萧天策的手:“萧天策——” 才伸出手,就被云令政握住,直接抓了回来:“你再叫他一声,明天我血洗萧家满门,我的脾气你晓得,不信,你只管试试看!” 他彻底疯狂。 言语里面,是从未有过的嚣张跟血腥,还有说到做到的戾气。 这江山他不管了……百姓……他也不要了! 是非成败,听天由命,今日今夜,带不走南绛,他誓不为人! “二哥,不要伤她!”萧天策不敢赌,他见过云令政是什么样的人,宁可毁了也不让别人碰。 刚才那种境地,哪个男人会想要斩自己心爱女人的手,唯有云令政这种冷心冷血的货色! “她是我的妻,她已经成了我的妻!” 南绛挣扎不断,云令政没有半点怜香惜玉,抬手就将她扣在怀里。 因着动作粗鲁,南绛的胳膊在他的力量之下,直接脱臼。 一瞬间,疼得南绛变脸了:“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我不认识你,我真的不认识你,别伤我夫家,我只是个大夫……我定然是认错了人。” 云令政眼底一片血雾朦胧。 他服下的药,已经快要到限。 此时听着南绛一口一句“夫”,云令政嗤笑,看向了萧天策:“夺人之妻,怪不得那么刺激!” 话音才落,云令政带着南绛纵身上马。 第1770章 新婚之夜,你说做什么? 云墨裴他们还是来迟了。 看着几个宾客,云墨裴生怕坏了南绛名声,跟萧家脸面,只把所有过错往自家身上揽,把所有不好往自家二哥身上说。 “巫族圣女南绛,心地善良,医术卓越,本领非凡,我二哥爱慕至极,但南绛跟天策两情相悦。如今听见南绛要嫁萧天策,二哥心中嫉妒,要杀了南绛……” 说的更严重的,把大家都说的同情起了南绛。 别的几个爱慕云令政的姑娘,原本就不服南绛一个巫族人,嫁给萧家这样的名门贵族,只私下议论南绛水性杨花。 云墨裴留下安定局势,却自知,人心歹毒,是非与否这些人根本就不在乎,他们在乎的是,自己能编造出什么来。 萧家的人过来,云墨裴冷眼看着这些人,抬手:“有一个算一个,今日先别走,记下名字来。” “什么意思,是要囚禁我们不成?”有好事者不服。 云墨裴冷笑,眉眼之中,浑然是一股凛冽:“南绛是我云家的人,也是九爷重视的人。今日我说了她的无奈,你们出去,照样要说是她的错。你们这些人的那点恶臭的心思,我还能不懂。今天这件事情,你们最好烂在肚子里,但凡传出去一个字,我都会认定是你们说的。不管你们说没说过,我找的就是你们的麻烦!” “你云家现在是要欺天不成!”侍郎家的小姐走出来。 云墨裴挑眉看着众人,懒得跟这些人讲道理,直来:“现在的西洲,我云家……就、是、天!” 未来天下之主嬴棣,身上有云家的血脉,今朝要执掌西洲云姒,是他们的家人。 整个人西洲,哪还有人大得过他们! 这时候,有人过来。 云墨裴抬手,嗓音压底,透出几分狠辣:“记下名字,侍从,主子,哪怕是带来的一条狗,出自谁家的,都记下来。你们管好你们的嘴,让我听见你们出去乱叫舌头,就不用活了。” - “碰”的一下。 南绛被按在了床榻之上。 她的衣裳散乱,头上的鬓发也凌乱不堪。 刚一起身,云令政直接欺身而上,按住了她的双手,将她高举过头顶,把她牢牢困在身下之际,他拿出最后一颗药,再吃下去。 南绛依稀之间闻到了味道,是一种能在短时间之内,激发人的药,能让人的力量积蓄,减轻身上的所有痛楚,重伤的人吃下去,便犹如回光返照一般。 这人是真的有病……真的有病! 南绛吓得要命,却又快速的强制着自己冷静:“你要做什么?” 云令政扯下腰带,把南绛的手捆绑在了床头。 他跨在她身上,一点点扯下衣服,目光沉浸如水,却又浸了浓重的欲望,暗地难见一点光亮:“新婚之夜,你说做什么?” 男人俯身,高挺的鼻尖抵着南绛的鼻尖,往日清冷俊逸的脸上,浮现一丝邪狞:“当然是做你!” “撕拉”一声,南绛的嫁衣直接被他撕开。 里面红色的鸳鸯小衣包裹着她的美好的身子,云令政的眼底沁出腥红的欲望。 南绛再也不能镇定,大叫:“放开我,你放开!浑蛋!” “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的,你很喜欢躺在我怀里,任由我剥光你的衣服,一点点地抚摸你。你浑身上下每一寸,每一处,我都碰过,看过。” 云令政声音低哑,眼底却带着讽刺,低头,在她耳边呢喃似的开口:“那处,我也进去过,挺舒服,舒服到让我失了神,松了戒备,让你得了逞。” 南绛愣住。 云令政怕她不知他说的是哪处,直接伸手去摸。 隔着衣服,南绛羞愤欲死。 “你疯了,你到底是哪来的疯子!放开我,放开!” 云令政直接撕扯下自己的衣服,声音之中没有半点温情,都是狠狞:“放开?新婚之夜,我们还没有圆房,我怎么放开你?等我喂饱你,我也吃够了,咱们再来谈。” 说罢,云令政的手,便要扯下她身上最后一丝遮挡。 南绛哭出声:“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这样。今日是我的新婚,我嫁的是萧天策,哪来跟你圆房的道理。求你放过我,有什么事情,我们好好说。我当真不认识你……而且……” 云令政的手紧抓着她最后一丝,像是欣赏着在他手底下求生的小奶猫,耗着她,亵玩她,故意让她害怕:“而且什么?” 南绛以为可以商量了,急忙开口:“而且我算是云家的女儿,萧家跟云家联姻,是大喜。你此番所做,便是至萧家云家于炭火之上,你伤了我是小,损了两家名誉跟利益,便是我死,他们也不会放过你。何必感情用事,坐下来好好想想这些,其中利弊,还需要我说多少呢?” 云令政满意的看着身下的南绛,抬手,手背剐蹭着她的脸:“变得越来越聪明了,可是我还教过你,谈判,最重要的是通晓对方的性格,才能拿捏住对方的软处。我是什么样的性子,这些东西,我会在乎?灭了萧家,也就不存在什么无法平衡利弊这一说了……” 南绛的脸色瞬白。 她没见过这种人,这到底是哪来的疯子,怎么疯狂成这样! 看着她的湿润的眼底,云令政冷笑:“你问我何来圆房的道理……” “萧天策那种青涩的小子,能让你舒服,能给你女人的快乐?上了床,是他教你,还是你教他,嗯?”云令政轻抚她的身子。 他熟悉南绛的身子,知道哪里能够让她瞬间崩溃。 陌生的感觉犹如决堤的洪水袭来,南绛的理智一下子被冲得涣散,根本难以控制生理上的感觉。 她眼底迷乱的一瞬,云令政咬住她的耳垂:“他这么碰过你没?” 南绛的理智晃动,有片刻的清醒:“我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云令政扯开她的裙摆,手下更加用力:“杀我?用你这?可以的。” 南绛哭出声来。 她居然在新婚之夜,被一个陌生男人…… “说,他有没有这样碰过你,如果你不说,我就不是这样简单了,我便要……”他俯身在她耳边,狠狠地说出两个字:“弄你!” 第1771章 南绛:挖了他的眼睛,割了他的舌头! “没有没有,求你放过我!” 南绛几乎崩溃。 她从未做过什么恶事,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若不是跟在云姒身边久了,单单凭借身上这个男人摸她的这两下,她几乎就要咬舌自尽! 云令政低头看着南绛,嗤笑:“这次装的很好,真的像是不认识了我一样,南绛,我要夸你t?聪明,还是笨!” 南绛克制不住眼泪。 今日是她的新婚,她身上没有带蛊,也没有带保命的蛊蛛。 她信任萧天策,把性命交给他一般。 可未曾想,会遇到这种事情。 南绛屈辱的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开口:“要做什么,就来吧。等事毕,我要你的命!” 云令政看着南绛这副样子,原本的戾气更重。 他捏着南绛的下颌,迫使她睁开眼:“这般不情愿?当初你引诱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怎么,你对我能下手,我碰你一下就不行?” 南绛确定不认识眼前人,也确定,他有了什么病,才会这样疯狂。 她不预备跟一个疯的人说什么,只咬牙睁着眼,看着帐帘:没关系的,没关系的,不过是失了一次身子而已,我生来干净! 云令政看着南绛这样,还装作不认识的样子,怒气更足。 她扯下南绛的衣服,俯首下去之际,克制不住五脏的翻涌,当即下了床。 南绛几乎赤裸,转头看过去,只看见强盗一样的男人,平息着心绪,似乎是在压抑着作呕的反应。 虽然他按耐的厉害,可是依旧挡不住生理上的冲击。 低头,呕出一口血来。 南绛骤然睁大眼。 这像是妇人怀孕时,最严重的孕吐反应。 可这是个男子……怎么都已经到了开始呕血的地步?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动静。 云姒的声音,骤然响起:“南绛?南绛!” 南绛浑身赤裸,听见又是云姒的声音,立即大喊:“阿姐我在这里!” 云令政难以克制五脏翻腾的感觉。 云姒进门,见到地上的衣服,立即朝着外面喊:“空青进来,其他人守着。” 南绛被救,颤抖着穿上破败不堪的衣服,在云姒的怀中颤抖:“阿姐,那个人是谁……杀了他,挖了他的眼睛,割断他的舌头,挑断他的手筋脚筋,我要他从此眼不能视,口不能言,手不能写,脚不能走!” “否则,让他活着,必然会让云萧两家,蒙上耻辱,我巫族,也会蒙羞!” 大婚之夜,萧家的新娘被男人带走,嫁衣全碎,即便是换一身回去,就算是什么都没有发生,那也…… 云姒看向了云令政。 他撑住身子起身,药力已经发挥到最后。 云姒不知道他吃了多少那种药,只是闻着血里面的味道,都知道,肯定是许多的,否则不可能连血里面都带了药味儿。 吃那样多,是会上瘾的,跟服毒一样,而且这种药,比当年战奴为了给她保命吃下去的难戒,甚至……复发再吃的可能,高太多。 他吃了多少,才撑住回来的,云姒已经不想要探究。 只是此时,她抬手遮住南绛的眼睛,低声在她耳边说:“南绛,跟着空青出去,等明天之后,你依旧是萧天策的新娘,阿姐来处理这些,你去,去吧。” 话音才落,云姒手中的银针,扎在了南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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