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萧天策这钻牛角尖的话。 萧天策还是开心不起来:“可是这样让我觉得,南绛像是个被动爱我的人。我想要她发乎情来……对不起,我太贪心了。” 云姒没有说他,她自己尚且经历过,当初九哥忘记她,对她只有责任,可她拼命的想要爱,想要会到从前。 那样的自己,可比萧天策现在更加疯狂。 也是因为爱所以在乎,云姒都理解,也更能共情。 十一在一旁,作为一个当年在云姒身边,旁观甚至参与了她所有的人,此时只跟萧天策说:“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我们都站在你这头,帮着你。兄弟,你别忧愁,这也不是什么贪心,若是爱一个人,不想要她的全部,不想要最纯粹的她,她随随便便的你都能接受,那还叫个狗屁的爱。情爱,不管是友情爱情,也就这点最珍贵。” 萧天策看向了十一,哪想得到十一是个性情中人。 他又看向了云姒。 云姒也点头:“二哥是我血脉至亲,但是南绛是我无血脉的至亲,是我最亲最爱,陪我渡过重重难关,同为女子,我更能理解她体谅她。南绛所有决定,我都会尊重。二哥那样的人,不配拥有南绛这种赤诚之心的人。我也站在你这边,前提是,你必须事事以南绛为先。” 萧天策点头:“我自然事事以她为先,南绛想要分府别住,我准备大婚之后,带着她分府。” “什么?”这话,让云姒都惊了。 南绛是巫族人,不太懂世家大族的规矩。 而且,今朝也比不得后世。 大家族之所以越发鼎盛,就是因为聚拢在一起,好一道使力。如果都成了家,离开了府邸,东零西落,那就没法延续鼎盛,成了一盘散棋。 乃至于云家,即便是几个哥哥有了府邸,都是在家里常驻的。 越穷的家,人心越是涣散,家人四分五裂,兄弟姐妹各过各的日子。大家族,就如同一个团队,需要聚拢,凝聚在一起,对抗风雨,这样家族才能越发兴旺。 云姒思虑大局,觉得不妥:“你若是开这个先河,岂非要你家里人都以为是南绛教唆的?你不能没主意的事事依从,这不是爱,是放纵。若人人都分开居住,t?那你自然可以,但是如今大流所趋,家族之中共担风雨前程,没有分府去的道理。你几个哥哥……我瞧来不如你,将来国公的爵位给了你,作为一家之主,你却分了府去,这又如何说得过去?” 萧天策也为难:“我母亲……” “谁家都有难念的经,你母亲一个人糊涂不要紧,掀不起什么来。最重要的是,你家能说话能定事的人,得有个态度出来,对不对?”云姒点了萧天策。 萧天策立即明白了:“怪我怪我,我还没有活明白。我会找我父亲去,让我父亲把态度摆出来。再请我祖母做主,这样就算是我母亲再闹腾,也是生活的调味,算不得什么,就当……看戏吧!” “不怪你,这种事情,我原先也不懂。只是哪有你这么说你自己母亲的,你也别试我态度。你母亲如果把南绛惹急了……惹了南绛,可就是惹了我。今后南绛有了你的孩子,我进你家去,带着南绛跟孩子走,我就是南绛的娘家人!”云姒的手,在桌子上轻轻的扣了扣。 第1754章 婚前学习嘻嘻嘻,二哥派人截胡 萧天策失笑,算是开悟。 “多谢!” 走之前,萧天策知道云姒是个聪明的,故而还把话说了明白:“之前不太想要南绛行医,给女人治病行,给男人治病,我这心里过不去,我不想要她看别的男人。想着,若是云大人你事不成,到时候,南绛也无法跟着继续行医了。如今我心情开阔,想来想去,想通了。” 云姒笑着走下台阶:“哦?怎么说?” “我希望你能成,等你成了,我改变一下观念,我支持南绛行医。要不是她那些观念,什么‘在医者眼里没有男女之分,你就是一坨肉’,我也不会得救。我既然是受益者,就不能还斤斤计较这些。我祖母跟我说的,哈哈。”萧天策爽朗笑开,算是被云姒彻底解了心结,现在也不着急了。 云姒点头:“老太君实在是个厉害人,我准备了年礼,到时候我亲自上门谢她。” 萧天策不知道云姒另有打算,自以为她说的字面意思。 这会儿他要回去了,十一伸手抓住萧天策:“哎,都要成婚的人,走,哥们儿带你去个地方。” 萧天策不明所以,看向了云姒。 云姒也不知道萧天策要做什么,只挥挥手:“去吧。陆鹤先来了,你们记得也顺便去看看。” 陆鹤听说韩仲景会来,急三火四的写了信来说先回来着。 这会儿刚到了城门口,见到十一跟萧天策,着急忙慌的下马:“听说萧兄跟我妹妹南绛要成婚了?恭喜恭喜!” 大家心知肚明南绛跟云令政的事情,但是这会儿,却什么都不提那些晦气的事儿。 都翻篇了。 十一:“在年前成婚,成了婚,刚好一大家子在一起过年。正好,等会大周,你跟空青也快了,我今天带着你们去长点知识。” 十一抬起手,一手一个搂住。 喜婆屋子里,十一拍了拍萧天策跟陆鹤,跟喜婆交代:“这两个是俩童子鸡,改明儿成婚了,你好好教导一下。” 喜婆眼前一亮,这年头,还有童子鸡男人? 瞧着怎么也过二十的年纪了,莫不是那儿有问题? 萧天策被瞟了一眼下面,下意识就要转身跑。 十一按住他,叼着跟草,一脸痞气:“学学,早点生孩子,生孩子大法懂不懂。” “生孩子不是女人的事儿吗?”萧天策不想在这种地方。 因为他抬头看见了春宫图! 陆鹤看呆了,满脸通红。 他这会儿一把抓住了萧天策:“你懂什么,生男生女都是男人决定的你懂不懂,女人肚子相当于一块地,男人播种,你播的什么种,就结什么果。我是大夫,你说的都是对的,你坐下,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萧天策这辈子没见过这种人,下意识夹腿,面色涨红:“不必,不必如此客气了!” 他硬是看见陆鹤自己都红着脸,把他按在了喜婆面前。 十一在门口:“我就在门口哈。” 萧天策:“十一怎么不听。” 陆鹤:“不是每个人人的人生都非的找个女人过的,有人有不一样的追求。你我比较大众,跟随大流。” “怎么让女人舒服?”陆鹤直白的问。 这种问题,听的萧天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他很想问问这种事情能不能分开学。 喜婆却是个过来人,但是想萧天策这样的,倒是少见:“公子身上有行伍之人的杀伐之气,怎么瞧着这么干净?” 陆鹤:“你是会说话的。”雏儿就雏儿了,还说人干净,哈哈哈哈,陆鹤想笑,发现自己也不遑多让。 烦。他的笑容就此消失。 萧天策端坐在凳子上,两只手掌伸直了搭在了膝盖,坐的比任何事后端正,有些慌张的开口,显得很老实了:“上头是个不允许花天酒地的,更是不允许军营里面存在军妓。我萧家家规森严,不娶妻,不能纳妾,通房也不能有。除非未来的妻子家提前送通房来,但是我没有订婚,最近才订婚的,也是最近才从战场回来的。” 未来妻子家提前送通房给夫君,也是为了测试男方的身体有没有问题,总不可能大家大族培养出来的嫡女,嫁过去守活寡,规矩束缚女子,同时也保护着女子,大家都懂得。 可…… 交代的这么清楚,喜婆愣了,陆鹤也愣了。 看喜婆笑出声,陆鹤忍不住用手肘推了推萧天策:“你说这么齐全做什么?” 萧天策现在整个人都不自在,满房间的春宫图,他头发丝儿都在抖。 这会儿更是忍耐不住,想要起身走人。 他一个没经过事儿的,今天抱了南绛一下,都觉得很不得了,现在还把这些东西给他看,他要疯。 喜婆子出去,还了个男人进来。 撤走了图,方才开始说:“两位是娶正妻还是妾,或者是要通房啊?” 这里,那些体面人家,都把公子哥送来他们这里学学呢。 萧天策:“当然是正妻!” 四十多的喜官笑:“瞧着肯定是心爱之人,否则不会到我这里来。若是不爱的,那就只管着顾自己快活了。这行房之道,大有讲究,前戏最重要,要做的好,另一半儿便开心,另一半儿开心了,男人也手艺。疼媳妇儿的人,总归是事事顺心的。千万不要把这事儿当成只自己开心的,只顾着自己来。” “什么叫前戏?”陆鹤。 萧天策看他也不懂,心里多少有点安慰,不是自己一个人无知了。 里面讲的热火朝天,出来的时候,萧天策跟陆鹤像是两只煮熟的虾子。 十一还想说什么,陆鹤说:“我头疼。” 十一瞄了一眼他下面:“头疼?哪个头?” 陆鹤脸一红:“你疯了吧!” 趁着这个时候,萧天策马儿都忘记起了,飞快的就跑了。 纯洁啊~~~ 与此同时,云姒才出茶馆没有几步,济民堂的人就来报:“有位叫意欢的姑娘,说是找南绛,首辅大人身边的新亲随,这会儿也先来了,也找南绛!” “二哥的新亲随?人在哪里?先捆起来,别让他去见南绛!” 第1755章 意欢还活着,白泽离开了 下面的人应了声,云姒沉思了一瞬,开口:“先等等我去看看南绛,再去看那个亲随,那个亲随叫什么名字?” “说是叫照溪。” 云姒颔首,转身就去济民堂去。 此时的济民堂,意欢终于见到了南绛,扑在南绛怀里哭得泣不成声:“南绛阿姐,我终于找到你了,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不能见到你了。” 南绛也忍不住红了眼,拉着意欢上上下下的打量,她浑身干干净净,身上也没有受什么伤。 “你怎么来的?”南绛把意欢拉倒了身边,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意欢给她一种特别的感觉。 就像是亲人一样。 意欢哭了好一会儿,才擦干净眼泪,就不在落泪了。 她张口想要说,又想起那个送他来的人—— “那天,南离阿哥身上疼,可是药没在身上,我就出去找。可是我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了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群人,开始搜索。我藏在暗处,发现这群人居然就是找南离阿哥。南离阿哥死也没有说出我在哪里,我躲在暗处,看着南离阿哥被凌杀。” 意欢见过死亡,但是被凌虐致死的,割了舌头,活剐……这是她的噩梦。 她用了很长时间,现在偶尔还会梦见南离死时的样子。 南绛原本已经平息的怒火更痛意再一次汹涌起来。 她双手紧紧握住,血海深仇在脑海中反复出现。 意欢哑声:“后来我快要死的时候,忽然来了一个人,我也看不清他的样子,被他带走了。我身上被砍了一刀,他背着我跑。后面我们遇到了流兵,他背着我,从白天跑到黑夜。这期间,还给我找药。一遍遍地在我耳边说,让t?我活下去。” 南绛定了神,问:“后来呢?那个人是谁,你知道吗,对方现在在哪里?” 意欢张口,最后又摇了摇头:“他跟我相处,从未告诉我他的名字,就连真容我也没见过,他总是带着个面具。但是我知道,他身边养了一头狼。是他救了我,我听说你在这里,我请他带我来的。可是他只是把我送到了城内,就跟我分别了。他说有缘会见到。” 说话之间,意欢低下了头。 脑海中,闪现两个时辰之前的画面—— “我要找族人去了,她是个特别好的人,我叫她南绛阿姐,你也跟我一起去吧,这样你也有家了。” 可是他摇了摇头:“不,我有家的,我也有阿姐。你去吧,别跟别人说我的样子,说我叫什么。” 意欢定定的看着他,最后一次唤他:“白泽哥哥,意欢走了。你有什么难处,记得找我。我还小,不能帮你,但是我一定求别人帮忙。不管以后我成了什么,白泽哥哥你有什么事情,都能来找我。” 白泽此时已经不再是七年前的少年。 此时他眉眼深邃,笑容干净如溪。 看着意欢跪下,他道:“小意欢,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不要跟任何人说我的名字,记住,我只是一个你没见过脸,不知道名字的人。” 意欢擦了眼泪点头:“好。”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给恩人磕个头,从此以后,山高水阔,意欢时时刻刻为你祈祷平安。”意欢再次将头抬起来时,白泽已经不见了。 她哭了一会儿,擦干净眼泪,转身开始找南绛。 深思回笼,意欢看着眼前的南绛,她伸手去触摸南绛的脸:“阿姐,为南离阿哥报仇!到底是谁要害我们!谁要害我巫族!阿姐我巫族没有了,我去看过,只剩下一地狼藉,我的家人父母,肯定也不在了。阿姐,我们为巫族报仇,为南离阿哥报仇!意欢陪着你,我们谁也不信!” 她才很小的人啊。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是谁逼着南绛把他们留在那里的。 两个人而已,带上又会怎么了。如果把他们带上,南离就不用死了。 人命可当真不值钱啊…… 南绛没有开口,只是把意欢揽入怀。 她不断的收紧了手,紧紧的抱住意欢,闭上眼,落下最后的眼泪,再睁眼,眼底清明:“不着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复兴巫族。族人们分散在各个地方,等大家聚集在一起,才有机会探讨怎么让巫族好起来。先以大局为先,屠族之仇,家人的血海深仇,我们有的是时间报。” 意欢仰头看着南绛,提醒:“南绛阿姐,离那个叫云令政的人远点。如果说那些是罪魁祸首,那此人就是帮凶,杀人者该死,递刀着,同样罪不可赦,当死!” 话语如烟,一阵风吹散在南绛眼前。 她再抬眼,就连那个名字都记不住。 转身,只要关于云令政的所有,生生死死,皆忘却。 “南绛。” 就在这时候,云姒出现。 她一眼看想了意欢。 阔别两年,小孩子长的很快,且不要说意欢当初小猫一个瘦弱,而现在成长茁壮,云姒这一生到此又救过那么多人,怎么会每个人都记得。 意欢眼前带着白纱。 她的眼睛已经好了,只是跟寻常人的不一样。 当初云姒以及高端的手术,以牙换眼,将牙齿种进意欢的眼睛,给了她重见光明的机会。 现在,她的双眼,就如同两个白眼珠上面,点了一个豆子大小的黑点,不像正常人,有瞳孔,就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黑点在白眼球上。 为了免得让人看见她麻烦的问东问西,意欢一直带着大魏女相虞阳熹给的一道接近黄色的白绫遮眼,挡光。 南绛起身,把刚才意欢说的事情告诉了南绛,也说了意欢的身世,是她在巫族外遇到的小妹妹。 云姒颔首,她刚才从这个孩子嘴里听见了云令政的名字。 此时她只做不知,笑了笑,开口道:“这孩子的皮相生的好,刚回家,不知道身上怎么样。她既然是你的妹妹,那也是我的小妹妹了。这样,我给她检查检查。” 南绛不疑有她,这会儿空青受了云姒吩咐,来支开南绛。 等着人走,意欢才问:“云令政是你的二哥,你刚才听见了我让南绛阿姐报仇,现在支开南绛阿姐,想要跟我说什么?南绛阿姐不对劲,她听见云令政的名字,没有反应,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第1756章 永不原谅!意欢身世之谜 意欢从小生活在需要看眼色的地方,小小年纪有出来一个人行走,磨砺的尤其敏锐。 云姒喜欢聪明的小孩,但是这样自由生长,变得这么聪明的,真难见。 “走,我带你去个地方。”她不以貌取人,也不以年纪大小看人。 这种小孩,犹如嬴棣,万里挑一! 意欢意识到云姒是没有恶意的。 她来的路上也到处打听着,还能听见云姒的事情。 云姒创立医馆,在西洲这样律法森严的地方,想要女子出来谋生立世。 但是意欢不敢轻易相信,警惕地跟着云姒去。 后院照溪被关起来了,看见云姒来,她眼前一亮:“六小姐,不知是谁把我抓起来了,您快点放我,我是首辅大人在西洲青城留下的探子,大人三日前到了青城,只是重伤赶路久了,伤势加重,却念着一位叫南绛的姑娘,特地让我找南绛,带话给南绛的!十万火急,六小姐赶快!” 意欢听见这话,已经在一旁气的发抖了。 可是云姒没开口,她也沉默着。 云姒坐在了窗下,暖阳映照在她身上,她静静看着照溪:“你家大人做的那些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照溪一愣。 她自是爱慕大人,事事都打听清楚了。 但是爱慕也只是爱慕,止步于此,她不会想白添翎那样。 “如果六小姐说的是大人伤害了南绛姑娘的事情……这事儿不是情有可原的吗?大人自己也不知道,他在大婚的时候离开,南绛会被屠族。这跟大人没有什么关系呢,是不是?而且,南离之死,大人也不知道。” 云姒垂眸嗤笑:“好一个不知道,你的意思是,南绛就应该原谅云令政,跟她在一起了吗?” 照溪诧异:“六小姐是大人的亲妹妹,不应该帮着大人吗,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照溪不懂,南绛姑娘怎么不能原谅大人呢?这不是大人的错啊。” 这会儿不单是云姒,就连刚到的空青都想要过去抽她一巴掌:“我总以为女人更能理解女人,有些人是脑子里面长了根男人的东西变成精神男人了,这都能说云大人没错,还叫南绛原谅,死的不是你家里人是吧?南绛造了什么孽,要被同为女人的同性背刺!” 空青总算是知道,这古往今来,这样长的时间,为什么就一直没有女人能站起来了。 不想要女人站起来的除了男人,还有像是照溪这种背刺同性的女人! 云姒忍了又忍,才开口:“一码事儿归一码事,你跟着首辅大人,他没有告诉过你,公事公谈吗?这些事情还混上亲情在其中,首辅大人不说你蠢吗?” 再睁眼,云姒眼底是前所未有的凌厉:“婚礼上,他丢下南绛,抱着白月光离开,哪怕有足够多的苦衷,但事后没有给一点交代,这是其一。其二,‘顾全大局’,扔下南离跟意欢,落单的南离被人割舍虐杀,乱刀砍死,当时兵祸横行,他的脑子,想不到落单后的后果吗!” 云姒再也忍耐不住,猛然站起来,快步走到照溪跟前:“遇灾荒年,他携白添翎策马飞舆,唯独撇下南绛,当时饥荒天寒地冻,南绛差一点被灾民强奸凌辱,分尸入腹。而后,情蛊验真,他做这些之前,甚至没有对南绛有绑架案点爱意。是打着爱的旗号,干净了伤人的事情。” “就这样,你居然敢让南绛原谅,敢为云令政鸣不平,敢给云令政洗?” 云姒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生气了,这话要是个男人说出来的,她顶多恶心,憎恶,不会这么恶心。 但是更云令政洗白的这话,是从一个知道所有事情的女人嘴里说出来的。 这简直可笑又可恨,更是可悲! 照溪还想要辩驳,居然还想要给云令政辩驳。 意欢冷冷开口:“好好好,我就说了,还是当男人好。出生好一点,生下来当皇帝,也不会有人想这个人有没有本事当皇帝。女人上高位,就开始要被人质问指责,你有什么本事你凭什么?你不就是靠别人辅佐吗。丝毫不想,男人之中也是这样。 只要男人有点本事,就算是做尽了伤害女人的事,都有女人为他洗白,心疼他。好好好,可惜我意欢此生不是男人,我要是男人,我成天玩弄你这种女人,什么都不知道的杀你全家t?,说了要娶又不负责,不尽心,转头我只要事业有成,自然有一大批像你这样爱男人的女人为我说好话,为了撇清所有。” 照溪反驳:“可是这真的不关云大人的事情,六小姐说的这些,云大人都不知道!” 云姒真的会被这种脑子的女人气死:“人这辈子会遇到很多人,但是只要选择婚姻,就是一种责任。人跟牲口最大的区别就是人能控制自己的欲望,你首辅大人不知道?!我也觉得做男人好,云令政都没出面,都有人为他洗,为他辩,这还是个女人能说出来的话!” 可见是针不扎在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疼的。不是自家人死了,所以张口就开始劝别人大度,也别人原谅! 照溪还想要为云令政说话:“首辅大人就是这种性格,他就是比较冷淡,就是……” 云姒看着滔滔不绝给云令政洗的照溪,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跟聪明人说什么话都有用,跟这样的人,跪在男人跟前跪久了的人,说什么,都无用。 “关起来,别妨碍南绛的婚事。我尊重南绛的选择,她会嫁给萧天策。哪怕是最后不能嫁给萧天策,她的性格,到现在,也不会再嫁给二哥了。” 云姒摆摆手,朝着意欢伸手。 这一次,意欢慎重地把自己的小手放在了云姒手心。 出了门,意欢几乎要给云姒下跪:“谢谢你,谢谢你公私分明,为南绛阿姐讨回公道。我深怕你在论这些事情的事情,像是我从前见到的那些脑子不清楚的人一样,又要论事,又要掺杂情亲。这个世上的糊涂人,蠢人,太多了。” 云姒伸手摸了摸意欢的头:“我有个孩子,跟你一般大,你也就……小了她一岁吧?” 看着离门口那边近了,意欢深吸一口气,整理好神色,笑着道:“我是被人扔的了,上面写着,说我出生在癸亥年十二月十二日。” 第1757章 提亲大喜,南绛成婚 云姒算了算,凛冬二月,那不是比嬴棣他们小四个月而已? 但意欢说的都是当初自己被见到的时候,包袱里面的生辰了。 “你说你是巫族人?”云姒带着她,刚好说着话呢,见到了南绛。 意欢说:“当时捡了我的人说是我被巫族的帕子包裹着,说我在巫族跟西疆口,说是我是巫族的。” 云姒问南绛:“癸亥年十二月十二日,你可记得巫族有什么人生产吗?” 这些南绛是急得的。 只是她思虑去,癸亥年十二月十二日,那时候,没有什么人生产。 “而且那时候,我都还在西洲呢。” 云姒仔细的打量着意欢:“女孩子长的都慢,看着你不像是六岁的孩子。没关系,来到我这里,我们就是你的家。今后跟在我们身边,学一身本事,不做那等糊涂人。” 意欢现在心也宽了,不执着找父母了。 她看了看云姒,在看了看南绛,点点头:“好!” 云姒觉得奇怪,问了一句:“你这眼睛……” 意欢赶紧摘下来给云姒看:“我眼睛可吓人了,我怕吓到大家。这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帮我做的治疗,叫……以牙还眼!” 云姒的眸光骤然一凌。 她一眼看进意欢的眼里。 以牙还眼手术,是后世一项顶尖的手术。 她也会。 只是云姒她治疗过的人很多,多如牛毛,但是受过她以牙换眼治疗的,寥寥无几。 大多数,都是忍耐不住“割脸”,“开眼”,都放弃了。 但是她记得一个孩子,小小年纪,特别能忍! “空青快来!” 云姒蹲下身,朝着空青招手。 空青过来,看见意欢,马上也想到了一年多前,大魏都城…… “当年大魏女帝为了自己的女儿能够重见光明,找了很多的人孩子,弄瞎了她们的眼睛,给她的孩子试验。主子,我清楚记得,其中一个孩子,非常能忍,在好多孩子之中,她听见了有能够重见光明的机会,站出来说愿意试试。” 空青记忆犹新:“当时好多孩子都怕,唯独她不怕,她说与其这样暗无天日的活着,倒不如搏一把试试,万一能够重见光明,就是她跟天斗赢了。” 特别的人,总是让人记得的。 此时意欢睁大眼睛,重重点头:“我……我记得了……我记得!但是我看不见,我当时看不见。是个好像是老婆婆一样的人给我治疗的!后来有个姐姐一直陪着我,给我讲故事,等我好的差不多了,她还让女相大人关照我,然后她才走掉的。” 当时云姒留下了空青照顾意欢。 空青激动的一把薅过意欢,摸了摸她的脸,又揉了揉小胳膊小腿的,激动的开口:“天啊这是什么缘分,是我啊小土豆!你……你长大了,跟当年不一样了,都长成大孩子了!现在……现在六岁了吧?” 云姒也没想到,只叹这世间真是无巧不成书。 南绛也是惊奇的很。 只是她转念一想:“意欢可能不是巫族的孩子,她说的那个生辰,我在西洲。不过是不是巫族的又有什么要紧,反正是我的小妹妹了。” 意欢高兴的很。 没想到跟恩人相遇了,一个让她重见光明,一个让她有了新家,还让她有了名字。 “我再也不是一个人孤苦伶仃了!” 云姒含笑拉起意欢:“走,带你去见两个能做你哥哥的人。” 没想到会是这般的团圆,快要过年了,意欢也回来了。 南绛心中稍有些许的安慰。 只是她们几个才进来云家府邸,就看见了萧家把聘礼送来了。 所谓十里红妆,倾尽一切求取,莫过如此。 南绛看着正堂里面摆满了聘礼,一百九十九大抬,直接摆到了外面街道上。 这还没有放完,还有不少的其他东西,都是南绛叫不出名字的。 云姒站在南绛身边,这阵仗,他们都没有办法进去了,东西多的,把门都堵了。 “咚咚咚!” 三声锣鼓声。 云姒推了推南绛,示意她看过去。 为首的居然是萧家的老太君跟国公爷,萧天策紧随其后。 大张旗鼓,十里红妆,甚至还有管家在前贺词:“萧国公府萧天策,特来求云府,求娶西疆巫族圣女南绛!” 南绛的瞳孔忍不住放大。 意欢也跟着惊喜:“南绛阿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这……这也太大阵仗了,好体面啊!” 南绛也是意外的。 却听云姒开口:“南绛,如今西洲的朝臣看我不顺眼,大多数的人,就连从前玩儿在一起的官家小姐,都是对我敬而远之的。你看我们济民堂,来看病的只有老百姓,哪怕是官家子弟,或者是他们府中的仆人都没有。” 南绛看想了云姒:“阿姐的意思是?” “萧家在这个节骨眼,这么大张旗鼓的求娶你,一点也不避嫌。我打听过,萧家家风森严,且乃是仅次于我云氏家族的第二大族。萧家的子弟,皆在朝为官。武将虽然不能跟萧慈比,文臣虽然到不了首辅之位,可是家里没有什么小妾通房乱来乱去,这也是家严的好处。” 云姒看着越来越近的萧家人,顿了顿,才开口:“我之所以没有反对你入萧家,也是有这么个原因在。但是他家有一点,是在豪赌,赌我能够在朝政站稳,可是现在就求娶你,等于萧家跟朝堂作对,选择站在了我这边。” 意欢虽然听了一点,但是小脑袋转的快,很快理清楚关系:“以利为先,选定了就不动摇,这样的人家不说好,但是也差不到哪里去。前提还有,云姐姐的夫婿摄政王掌权,就算是到时候云姐姐不成,他们有南绛阿姐跟萧天策的婚事关系在,也能因为南绛阿姐,更靠近权利中心。” “你怎么连这个都懂?”云姒诧异的摸了摸意欢的脑袋。 意欢:“大魏女相虞阳熹是我半个师父!她跟女帝的女儿讲这些,我刚好陪读了。” “虞阳熹是我亲表妹,云家族谱上的人。”云姒忍不住笑起来。 第1758章 当年往事,萧家站队 意欢眼前一亮:“竟然都是一家人吗?我真幸运,遇到了那样多的好人,我跟云家人有缘一样,像是命里就要做一家人!” 意欢嘴滑惯了,小孩子这会儿说个真话,也显得世俗。 不过云姒不在意,她就喜欢这样的孩子,将来在哪里都不会走不下去! 什么小孩子就要有个小孩子样,少给人做束缚! 云姒看向了南绛:“意欢说的是的,萧家为利,其实你选他,也是为利。老太君有话是说得对的,人跟人相处,就是为利。” 南绛点头:“我图他家宅安静,家风严谨,有这个胆气站出来,有这个胆子敢赌,更能承诺我,不限制我自由。萧天策爱我,也给我真心,为了我不断改变自己。萧家是很聪明的,知道终有一天这西洲要么姓云,再不然也要姓霍,看清了所有本质先t?出手。” 这种家族,没有不鼎盛的道理。 谁知道,不单是萧家。 萧天策求娶南绛,萧家还请来了好几大官员,小官也有。 给足了南绛体面,也向云姒他们表面了朝政上的态度。 普通人只需要考虑爱不爱,家境般配与否,豪门贵族的婚姻,也就是两个家族,乃至于几个家族的前途之路了。 “萧天策很不错。”云姒看的准,萧天策不是一来就定定好的,他也有人的七情六欲,但是他愿意为南绛改,这就是最好的。 人到眼前,萧国公爷习惯性的板着脸,这会儿都露出了笑来。 他先看了南绛一眼,在朝着云姒拱手:“婚事在即,云大人为南绛长姐,且看我萧家聘礼如何,还需要什么,尽管开口,也好添置。” 说罢,老太君朝着管家大声说:“唱礼单!” 礼单天长一般,差不多报了半个时辰。 其中的好东西,可比娶前几个儿媳的都多。 来的也有萧家的几个儿媳,自是羡慕嫉妒,但是端的大家风范,心里想想也就过去了,根本不会为了这点子东西跌了身份。 亲亲热热的看着南绛,好不欢喜。 这样体面有盛大的婚礼,爆竹声声,响彻帝都,内外皆喜,叫百姓们,都知道了这等好事。 其他的官员,忍不住远远的瞪着,说萧家贪慕权贵,想要成为第二个云家,还说萧家为了讨好摄政王,已经开始什么伦理法度都不管了。 “管他们说呢,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老太君无所谓的摆摆手:“就算是没有你跟云姒的关系,你这个孩子,我只要见到,也终究会喜欢上的。” 老太君拉着南绛的手,满眼的喜爱,更是下意识的在人群里面找,想要见一见萧慈。 云姒看出来了,迎了老太君进去,命人去寻萧慈。 内宅深门,萧慈听着爆竹声声,爬在浴桶边缘,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蒸腾的热气熏蒸,萧慈的长发浸泡在水中,肤色温润,闭眼时,敛去通身的凌厉。 那五官是少有的出挑,不像是女子的柔媚,多了英气跟威慑。即便是现在这样,骨子里的杀气依旧,有目空一切,无视所有的气势。 云墨裴在房梁上睁开眼,看见了下面的春色,不禁皱眉,要移开眼之际,谁承向萧慈抬眸,目光正好跟他相撞。 萧慈脸上没有半点惊讶亦或惊慌。 活像房梁上的男人是个死人一样,直接起身。 白玉一样的身子出水,不加半点掩饰,浑然如玉。 饱满挺翘的圆润,挂着水珠,云墨裴直直从房梁落下来,站在了她的面前。 萧慈像是没看见他,拉起长帕披上。 云墨裴的喉结滚动,低低骂了一句:“不知廉耻!” “大白天的,你睡我房梁上,看我洗浴,你知廉耻了?看见我起身,也不避讳,你就这么下来了,你知廉耻了?”萧慈转身去屏风那处拿衣服。 云墨裴刚转身,湿润的帕子就扔在了他的头上。 暗香充斥,像是会勾魂一样,云墨裴的身子骤然一热,想到刚才这帕子包裹过她的身子,他的眼底暗色深起:“还得是你这个放荡的女人,这次你又打的是什么主意?” 他抓着帕子走到了屏风后面。 萧慈此时在用束胸,一点点的束缚住那美好圆润。 云墨裴看她疼得皱眉,余光还看向了自己。 他嘴里不干不净的低骂了一声,重重将帕子扔到了地上,直接大步走到了她的面前。 萧慈长的比一般女子高挑,身子修长。 此时云墨裴伸出手,直接勾住她的腰,拉着束胸的一头,一用力,将萧慈勒的脸色一变。 云墨裴手下一送:“疼死你的好!” “疼死我,你不心疼?”萧慈抬手搭在云墨裴的肩膀,眼底带着几分嘲弄:“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就自己跟过来了,还拉着我的束胸勒我,四公子,到底是你放荡,还是我放荡,嗯?” 萧慈抬手,抚摸着云墨裴的喉结。 云墨裴身子被撩的起火,他扯开束胸,抬手抓住她狠狠一揉弄:“你说,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云姒还得好过,你这样的身份,跟萧家断绝了关系,到时候朝堂之上,你会给她找多大的麻烦,你在利用她,像当年利用我的时候那样,对不对!” 萧慈疼的眼角泛红,修长如玉的腿勾出云墨裴:“还记恨当年呢,这么小气?” 云墨裴冷笑,他怎么敢忘。 这个死女人,原来他自以为她是男人,在战场上,她中了毒,原想着给她找个女人算了。 她情迷之际,拉开衣服,他就什么都看到了。 当时他为怕她死了,帮了她,还好心又小心的保住了她的处子身,还让她发泄了出来。 这个死女人,过后想杀人灭口,骗他上床,说余毒未解。 他也是对女子都心生怜悯,更是因为这是他第一次碰女人,又因为萧慈的身份对自己落泪。 忘记了一个能单枪匹马不靠任何人就当了大将军的女人有多厉害,才上去,想要为她再解余毒……! 结果萧慈直接打晕了他,一脚踹他下山崖。 要不是手上没有趁手的兵器,她又受了内伤,云墨裴都觉得她会搬个石头把自己砸死在扔山崖去! 第1759章 生女当如萧慈,顶天立地 “你说呢!”云墨裴死死咬牙:“忘恩负义,水性杨花的女人,不知廉耻,心机深重!我这样弄你,你都不害臊的吗?” 说着,云墨裴手上力度更重了积分。 萧慈疼的皱眉:“我们再亲密的事情都做过,我没这么矫情。” 云墨裴的力度轻了些。 手下的温度跟触感,让他不自觉的动情。 萧慈勾着云墨裴的脖子温声开口:“别怪我好吗,我当初也是害怕,要是被人发现我是个女子,女扮男装进军营,不单连累全家,还有你大哥。再说了,当初我都不知道是身份,以为你是什么敌方的探子。” 云墨裴眼底暗了暗:“现在知道解释,知道说软话了,早前不是还装作不认识么?” ——“公子,我的确是女子,但我不服这命运给我安排好的,我要自己挣前程。你别说出去我的身份,好不好……” 这样的哀求,跟记忆之中的声音重合。 ——“公子答应就好,公子,我还是不舒服,余毒未清,比起清白我更想要活命,求公子……帮帮我。”那修长的手指,一点点的朝着身子下面游荡去。 那时候的她,才刚被解毒,身子才疏解了一次。 云墨裴忍耐着自己涨痛的身子,抱住她,低头吻她,想要帮着她快些…… 眼前,萧慈勾住他的脖颈,低头吻他。 云墨裴看着她面容姣好,平日威风凛凛,如今温柔在他眼前,心中升起一股独属于男人的征服欲。 他下意识的顺应低头,在要含住她的唇,脖颈就疼了一下! 记忆之中的疼痛,记忆之中的举动,再次重现! 云墨裴不敢置信的看着萧慈,整个骤然倒了下去。 萧慈叹息,弯腰跪坐在云墨裴身边,看着他脖颈出的银针:“同样的招数,同样的美人计,你怎么能一连上两次当呢?还当了军师呢,要不是几个月前的西洲大战,真的看你指挥得当,我真怀疑当时是什么脏东西上你身了。” 当初是药了云墨裴,现在是跟云姒学了银针术,一针封了他所有。 萧慈站起身,冷哼了一声,当着他的面裹好束胸,穿上了衣服。 才要出去,就听见了外面有人喊:“将军,老太君想要见你!” 萧慈的眼底陡然一变。 眼眶红透。 “好,我马上就来。” 她甚至都没有管地上的云墨裴! - 今日是提亲的大喜之日,萧慈知道是喜事,也看见了萧天策为南绛争取,为南绛改变,让萧家点头。 老太君看着萧慈出来,嘴唇蠕动了两下,居然一个字说不出来,眼眶湿润了,就连声音都是哽咽的。 有人搀扶她上前,萧慈却在距离老太君几步的位置,跪下,重重给老太君磕头。 “见过老太君!” 萧慈这辈子不可能再回萧家了。 除非她愿意再回到夫家去。 女子从军已经是离经叛道,就别说打婆母,打夫君,砸了人家大家大宅。 老太君气的跺脚:“你跟他们断绝了关系,又没有跟我。你这个白眼狼,从你小猫似的跟着我,我把你养大,你因为婚事,直接撂下所有,去从军。家人都以为你死了,等你回来,你犯了欺君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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