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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多年,岂会不知,这关怀背后藏了什么。 可顾禾凝却完全被震惊住。 顾清凝是早就想好了取代自己,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跟她一模一样。 没有人分辨得出他们来…… “母亲跟哥哥来看我,我欢喜的很。”顾清凝笑意吟吟。 顾禾凝却被完全忽视。 她受宠这么多年,第一次尝到了这种忽视,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只觉得疼。 至此,顾禾凝终于想到为什么顾清凝要调换跟自己的身份。 家里对她跟对自己天壤之别不说,母亲还害死她的小娘跟弟弟,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就连她的好哥哥,居然也是如此,就不要提其他的几位。 看着母亲跟哥哥离开,顾禾凝重新抬头看向了顾清凝。 这一张脸让她恍惚:“是谁帮你成这样的?” “接下来的日子,你就好好在我身边,你今天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你今天受的,也只是冰山一角。” 顾清凝懒得理会她。 只是摸了摸她的脸,转身就走。 余晖在顾禾凝脸上落下最后一束光,顾禾凝拉住了个宫女,开始问这些日子,乃至这六年时间,发生了什么。 她不能放任事情这样下去,顾清凝的目标是要顾家所有人死,是要封疆彻底倒台! 怎么解开这个蛊虫,怎么治好自己,才是现在她最应该要做的。 “能治好瘟疫?你说谁?哪位师父?”顾禾凝问了许多,终于找到了突破点。 宫女说:“人在医门,带着半面面具,叫无名,她身边每个医者,都很厉害呢。” 无名…… 宫门深深,顾禾凝看着望不到尽头的黑,她应该怎么才能找到这位医士,让她为自己所用? - “啊切!” 云姒打了个喷嚏,军师捧着药对她说:“这是有人在想你。” “没有依据,是你药熏人了。”撩开帘子,云姒就看见了坐在外面等候自己云墨裴跟萧慈。 萧慈极端不安,云墨裴一脸的无所谓。 是,他们两个假夫妻,来看不孕不育了。 第2082章 你的种不行! 问诊的不只是云姒,还有军师。 男女各一边。 萧慈看着云姒坐在自己面前,稍微安心了一些,起码对方是熟人,知道根知道底。 但是,让萧慈担心的事情还是出现了—— 旁边,军师:“你们夫妻同床,一天几次,正常吗?” 萧慈:“……” 她看向了云墨裴,想要用眼神警告他,奈何云墨裴没看见。 甚至还煞有其事的掐指一算…… 这让萧慈感到窒息。 “一天三四次吧。”云墨裴非常自信的开口。 萧慈:“!” 众人:“?” 云姒刚拿起医案,听见这话,都忍不住朝着云墨裴看了过去。 吹牛就吹牛,能不能别吹这么离谱的牛? 军师摸胡子的手愣住,心道年轻人就是敢心口开口,也不怕闪了居居,缓了好一会儿,军师重说:“老夫的话,是一天,一天几次,不是问你一个月几次!” 军师眼神略带嫌弃,眼底的意思清楚:一个月三四次还差不多!一天三四次? 呵…… 他是老了不是死了,大家都是男人,有必要为了面子这么骗人吗? 旁边的萧慈已经抬不起头了。 她不太懂,稳重如山的大将军,智多近妖的云令政,道心寡欲的云衡渊,风清月朗的云江澈,意志坚定的云姒,这一家子兄弟姐妹,怎么就混进云墨裴这么个恬不知耻的混不吝。 云姒看着萧慈,忍不住揶揄。 萧慈太过正经,而自己四哥刚好相反,四哥是那种萧慈打他一巴掌,他能抓过萧慈手来亲一下的人。 亳不夸张。 此时云墨裴冲着军师挑眉:“技术,是男人最好的嫁妆!老大夫,这种事情你不能以己度人啊。” 你自己次数少时间短,你不能以为我也这样哦。 军师听懂这话的潜台词,绕是见多识广,都忍不住老脸一红。 云家怎么会有这种人存在。 他现在也开始产生这种疑问了! 盯着云墨裴看了好一会儿,军师没给云墨裴脸了:“是这样,受孕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所谓天时地利,那环境一定要好,干净,还要正好赶上女子是可以受孕的那几日。你说你一天三四次……人就像是水源,你每天放水你不干吗?水都放完了,你拿什么滋养你的夫人?你放水的速度大于水产生的速度,你不精那个尽,人呃呃呃亡了吗?所以说!” 云墨裴:“……”第一次被整无语。 军师得出结论,手指着云墨裴鼻子,一锤定音:“你的种不行!” 种不行?不行……他身体不行! “放屁!”云墨裴差一点气死:“你就凭我说几句话就断定我不行?” “望闻问切,你是这么说的,你要是没说错,那我也不会判断错。总不可能,你刚才说的是假的吧。”军师挑眉一笑。 竖子,还敢在他这个活了几十年的人面前耍心眼子。 他就有点瞧不上云墨裴这浪荡的性子,也晓得旁边坐在云姒那的是萧慈,当初西洲大名鼎鼎的定国大将军,他也是见过萧慈风姿的,是个云墨裴也配不上人家。 现在居然还当着这么多人面说谎,真是……呵呵了。 看他怎么打他的脸揭穿他! 竖子! 第2083章 栽赃,皇后不行了 “你说我不行。”云墨裴倾身看向了军师,眯眼定定打量。 笑话,他算起来也没有大哥那么有本事,二哥那么有出息,三哥那么看的开女人都不要了,老五那么能赚钱! 好在萧慈不在乎钱不钱的。 算来算去,他唯一能够拿下到萧慈的t?资本,就是这一张脸,还有他的技术,跟他黄花大闺男的清白之身,都是值得一提的。 现在,这个老登居然说自己不行? 还当着萧慈的面这么说? 男人能忍这一茬吗? 军师似笑非笑的看着云墨裴,这事儿没法证明,他要萧慈看清这个浪荡花花公子的真面目可别跳坑了,甚至摊了摊手:“不然呢?你自己说的,我分析的。” 云墨裴气不打一处,笑得阴阳怪气:“做大夫的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要不然你跟我试试?” 军师的笑容瞬间一垮。 他这辈子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简直是男人的耻辱! 军师猛然站起身,抬手指着云墨裴,手指颤抖,面色铁青,奇耻大辱:“你你你你……你个……” “我个勇于证明自己的人!”云墨裴自己补充。 军师气的摔东西。 老都老了,还叫一个小的这么戏弄,这还是第一次。 他气的摔了案本吹胡子瞪眼睛的走了,走之前还跟萧慈挑拨:“找男人啊,不能找花言巧语的,得找务实的!有些人什么都不会,就会耍嘴皮子!” “没用!” “无能!” 萧慈无地自容,只恨不得把脸埋地里。 云姒愣愣的看着军师:“……” 军师迁怒她:“看什么看,还有你!” 云姒莫名躺刀,笑着连连点头:“好好好,我明白。” 云墨裴刚要起身跟军师争辩两句,萧慈实在是没脸再丢了,低低吼了一声:“够了!” 这时,先前那个接待过萧慈的十九岁少年郎安州过来,坐在了云墨裴的跟前,打圆场:“公子,这些私密事,你说起来是洋洋得意,可也的关注一下姐姐的脸面不是?姐姐是女子,脸皮薄。” 云墨裴眉头一挑,看向了给他号脉的小子,心道:有那么点意思? 又用眼神朝着云姒看过去,问云姒这小子什么来历。 安州唇红齿白,温文雅尔,年轻的很,说话又温和,这话里的意思,云墨裴听着不是那个意思。 云姒只说安州是先前在医门学医的,瞧着是好苗子,她就拔了上来。 茶人还有茶人治,云墨裴这就不多言了,只挑眉打量着安州,谁知道这小子把脉完了之后嗤笑了一声。 云墨裴挑眉:“什么意思?” 安州道:“公子憋闷的狠了,这水放多了,跟水不放,对身体都不好。我看你们这不能生育的原因,应该是在你身上。” 说来说去还是说他不行。 只是军师耿直多了,直接说云墨裴不行,而眼前这个茶小子,拐弯抹角的说他不行。 好好好,来对手了是吧? 云墨裴刚要开口战斗,就听见萧慈道:“给他开贴药先喝着!” “我……”云墨裴要辩驳一下。 他没病喝什么药?再说了,这小子都说他被憋坏了! 安州:“姐姐这等身家,能看着这位公子,想必公子是有点什么过人的长处的,还是听姐姐的吧,都是为你好。” 软刀子一刀接一刀。 而且一个姐姐,一个公子,活像是萧慈真的包圆了他为了生孩子的一般,他是什么种马吗? 云墨裴就不好直接跟他正面刚了,只笑:“这种事情你还小,不懂。” “小”字说的实在。 安州也不生气,只装作不知道,温和的看向了萧慈:“姐姐放心,我会给这位公子开好药的。” 萧慈笑着点头,说是不拘钱,只要好药。 安州一阵感慨:“公子能遇到姐姐这么好的人,应该好好珍惜,这是公子的福气呢。” 云姒头一次看云墨裴吃瘪,在一旁掩面而笑。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军师忽然面色铁青的走进来,语气沉重的跟云姒开口:“收拾收拾东西,皇宫里面来人了!” 云姒的笑容顿时一收:“可是方若汐不好了?” 皇后金尊玉贵的养着,自然不会有什么事情。 思来想去,云姒想到的只有方若汐。 “不是,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被她庶妹推到,现在……情况尤其不妙!” 第2084章 与君对面不相识 事情来的突然,此时皇宫之中,椒房殿凤榻之上的女人,痛的撕心裂肺。 白烬笙死死抓着她的手:“坚持住,坚持住!我为你熏艾了,为你止血了!云姒马上就来,你坚持住!” 那毁了容不得见光的顾禾凝,就站在屏风那头,面色沉着的看着床榻上的人。 此时,外面高呼一声陛下到。 顾禾凝第一个转身去,要解释个前因后果。 她根本就没有动顾清凝,是她自己摔倒的! 才转身就跟封疆撞上,此时顾清凝还存着最后的希望,指望着他们心有灵犀,封疆能认出自己。 可父母家人都识她不得,何况是现在的封疆。 “啪”的一巴掌落在脸上时,顾禾凝只觉得所有的一切都静止了。 她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封疆。 封疆打了她一巴掌,甚至都来不及说什么,转身就去看床榻上的……顾清凝。 家人带来的伤害,跟爱人带来的伤害是不一样的。 鸟儿长大了总要离开家,爱人是后半生的依靠,顾禾凝被这一巴掌打的眼泪模糊。 母亲打她时,她是气愤,气愤顾清凝从中作梗。 封疆这一巴掌,她只有难过…… 为什么他认不出自己……她只是毁了容貌,只是毁了嗓音,只是这六年时间,改变了身量。 不是说爱一个人,是能感觉到对方的吗?封疆这么爱她,为什么会认错呢? 她不信! “别怪妹妹!”顾清凝忍着疼,拉住封疆的手,她也怕死,她正在乞求云姒能早点来,但是这个时间,也不能让顾禾凝身上清白:“她不是有意的……今天母亲说了她几句,刚才她跟我起了争执,没想到自己手下太没轻重,别怪她!” “不是我!”顾禾凝泪眼模糊:“是她自己摔倒的,是她故意来陷害我!” 封疆猛然转头看着顾禾凝,那是顾禾凝这辈子都没有见过的眼神,满是厌恶和欲杀之而后快之心:“你是说她用孩子的命来陷害你?顾家庶出的女儿,你有甚至值得陷害的价值?” 顾禾凝仿若遭受当头一棒。 为什么…… 她怎么敢说,怎么能说? 蛊虫是真的,说出来封疆就会死。 万里江山,难道真的要落到大周人的手里? 他们夫妻携手,打拼了这么久才有的南汉,她不能啊…… “我……”顾禾凝眼泪模糊,狠狠跪在地上,死死抓着封疆的衣服:“我……我认罪!” 封疆眼底的神色骤然一凝。 有那么一瞬间,眼前的女人让她觉得熟悉。 可是很快,又有什么烟消云散,他想抓都抓不住。 “陛下……”顾清凝痛苦万分。 是疼,是真的疼。 封疆死死抓住她的手,眼底有了泪意,转头厉声吩咐:“把她拉下去,送去顾家,让顾家的人,给个交待!” 顾禾凝看着把顾清凝当成自己的封疆,泪如雨下。 她心中一遍遍的在喊:我才是你的妻子,少年夫妻,相伴一场,我才是顾禾凝。 她的心在痛,明明这一切的好跟温情,都是自己的才对。 “云姒呢!怎么还不到!” 第2085章 毁江山:借腹生子! 外面,顾禾凝听见封疆的声音,带着焦急。 她不知是应该难过还是开心。 他是爱自己的,自始至终。 可为什么认不出来? 彼时,背着医药箱的云姒跟她擦肩而过,顾禾凝眨眼,眼泪从眼眶滚落,她死死地记住了云姒的身影。 云姒……似乎有听过这个名字,她沉睡太久,记不清了。 且看见云姒脸上带着的半个面具,她想起宫女说的无名医师。 无名,就是云姒,云姒……云令政…… 顾禾凝被押送回顾家的路上,想起了云姒的身份,心也跌落谷底。 云姒,大周摄政王之妻。 那就更不可能为她所用,也不可能帮她的。 她出不起筹码。 彼时,椒房殿。 云姒给顾清凝吊上抗生素,听了胎心,发现…… 她抿唇,医者之心,只觉得有些遗憾。 刚要说什么,顾清凝拉住云姒的手腕,低声开口:“我送你大周一个大礼。” 云姒没反应过来顾清凝说的是什么东西,就听见她喊:“陛下,云姒说我们的孩子保不住了。” 封疆从屏风外大步过来,眼底有些遗憾,更多的是心疼,她拥紧顾清凝:“只要你好好的,孩子我们可以再要。” 顾清凝的身体没有什么大损伤。 可她却先开口:“云姒说我的身体,再也不适合生育……” 这是个重磅打击,足够摧毁一个一心一意的帝王。 没有子嗣,是平民百姓的大忌,更不要说是皇家这种需要个人继承皇位的敌方。 封疆猛然看向了云姒:“当真!” 云姒垂眸,顾清凝已经把戏台子搭建好了,怎么唱是她的事情,聪明人不应该多插手别人家的事情,多管闲事:“是的。” “云姒的医术冠绝天下,她说不能,那就是真的不能了。封疆,我有罪。”t?顾清凝哭的泣不成声。 封疆紧紧抱住顾清凝,此时他不再是帝王,而是一个简单的男人,是爱人的依靠,他的身体在给予她力量,更是定声同怀中的女人说:“没关系,孩子只不过是锦上添花,只要你活着,孩子与否,又有什么要紧?” 顾清凝心狠狠一震,只觉顾禾凝何德何能。 “可你是帝王……陛下,不能把我这样了的事情说出去,不然好不容易稳固的朝堂,局面会再次被打乱。皇家后嗣凋零,是多严重的一件事。” 普通百姓,哪怕是后嗣凋零,也少不了你活着的时候就惦记着吃绝户的人。 皇家……还不知道是不是有胆子大的会起兵造反。 现在本就是战乱时期,天下不安。 云姒缓缓退后,她没有品到顾清凝说的送她一件礼物是什么意思。 直到天明时分,她口中说的礼物,来了。 顾家的几个兄长都在战场,知道妹妹怀有皇子,更是买力。 如今,孩子…… 他们自请入边疆守边,跟大周一战,更要驻守各处,为妹妹做定海神针。 封疆当时就允许了。 云姒明白了所谓的礼物是什么。 厉害的将帅难寻,顾家这几个只要一死,那南汉又少了能人。 顾清凝用自己孩子的命,夺顾禾凝嫡兄们的命。 好招数。 “顾家的哥哥对自己妹妹好好。”东陵初阙忍不住小声开口。 云姒跟军师相视一眼,彼此都摇头。 云姒:“自己的妹妹成了国母,只要生下孩子,顾家就会水涨船高,以后皇帝就是他们的外甥,更是不得了。现在一场空了,他们唯有用驻守边疆的办法,才能稳住自己妹妹的后位。封疆不会废后,但是那些大臣总会闹个没完的。他们这么做,是为了有朝一日堵住大臣们的嘴,更甚者,是等着下一个孩子出生。” 事情的本质远比表面的想象复杂。 东陵初阙道:“下一个孩子?方若汐?” 云姒摇摇头:“有可能……不是方若汐……” 云姒才走到皇城门口,就有人将云姒唤了回去。 椒房殿,原本已经要被送去顾家的顾禾凝,现如今被抓着按在了地上。 顾清凝睁开眼,看了顾禾凝一眼,最后目光落在顾夫人身上:“母亲……” “别哭。”顾夫人疼爱女儿是真的,不把别人的儿女当人也是真的,此时她上前抱住顾清凝,哭:“没关系,母亲给你想了出路了。” “什么出路?”顾清凝问。 顾夫人:“我曾听闻白大人说那无名医士很厉害,可借腹生子。这贱人……”指向真正的顾禾凝,“害你至此,我要她为你孕育孩子,到时生出来,那还是你的孩子。也是顾家的骨血。你怀孕不久,使用此法,一切还来得及。” 顾清凝哭:“母亲,妹妹她……” “好了,你从小就心善,这件事情就让我来做。”顾夫人没有给顾禾凝说话的机会,直接塞了嘴巴把人拉出去:“你好好修养,手里不要沾血,母亲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顾清凝哀求,可顾夫人已经走远。 慢慢的,顾清凝自己擦去眼泪,看向了白烬笙:“一切都在我意料之中。” 第2086章 借腹生子,把云姒气笑了 云姒活了两辈子,见过不少腌臜,也听过不少能把人气昏头的话。 但顾夫人这种的,她虽然不是头一遭,却也因为医者之心,气的太阳穴直跳。 “夫人。”云姒皱眉看着顾夫人:“你的意思是,让我,”她指了指自己的良心,“让陛下不碰到五小姐之下,让五小姐怀上陛下的孩子,到时候生下来,再来个偷龙转凤,说是皇后娘娘的孩子?” 顾夫人端坐在主位,看着带着半边面具的云姒,她们顾家不是不知道当初是眼前的云姒,在顶替自己的女儿,治好了自己的女儿。 所以现在,才要请云姒出面。 顾夫人饮了一口茶,掀开眼皮看着云姒:“这种坯子,让她怀上龙种都是对她莫大的恩赐。事情成了,金银,地位,随你挑选……怎么,你不愿意?” 云姒气笑了。 “人,有所为有所不为。我是个大夫前,我先是个人。我不能为了点金银财宝地位权势,我就丧良心,什么事儿我都干什么话我都说吧?这样跟朝堂上的那些奸臣小人,有什么区别?我不做。”云姒撂下话来。 顾夫人的脸色瞬间一沉,但是云姒医术实在是了得,顾夫人又得了皇后的话,不能伤云姒,此时忍着怒火:“你不做,那你把你的这个手艺交给白大人,让白大人做。这,总归是可以的吧。” “那我跟杀人的那把刀又有什么区别?另请高明吧。”云姒说完就走。 下一刻,云姒听见了偏殿里面的惨叫。 这里不是她的地盘,她不能随意的过去看。 顾夫人走出来,没有说什么,只引着云姒过去。 偏殿,一个老嬷嬷拿着针,在狠狠地扎地上的女人。 云姒瞬时打了个冷战,下一刻就要冲过去把人推开。 她最烦的就是这些刑法! “她有罪,就用律法来治她,私刑不过是泄欲,夫人,为了你的儿孙,你得积德啊!我听闻顾夫人吃斋念佛,怎么下得了这种手!” 云姒的话才说完,顾夫人手中的佛珠停止了转动。 她睁开眼,斜眼看着云姒。 貌似佛爷,心藏蛇蝎。 “我便是想要子女的手干净,才做这些的。你不是人母,不懂,一个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子,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我在问你最后一遍,你愿不愿意?”顾夫人的目光看向了远处的老嬷嬷。 老嬷嬷手里拿着针,就要落下去。 云姒在这一刻体会到了无能为力。 一个人的力量不够强大,那所谓的初心,就是个笑话…… “我愿意!”此时地上的女人先开口了。 顾禾凝大抵也认得眼前的人是云姒,她疼得艰难开口:“我愿意,无名大夫,我愿意偿还罪孽。” 云姒转头看向了地上的人。 顾清凝没说顾禾凝究竟在哪里,云姒猜,眼前的女人,就是顾禾凝。 当初名噪一时,冠绝南汉的顾禾凝。 如果是这样,顾夫人名为保护女儿的刀,就是再往自己亲生女儿的头上落。 顾清凝……够狠,够绝! 第2087章 没有纯粹的好,也没有纯粹的恶 ——“你为什么要这样?” 椒房殿,顾清凝屏退众人,听着云姒这么质问自己。 她愣了片刻,转而一笑:“我很早之前就知道,天下人分三六九等,阶层就好比一座塔。人应该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生活在塔上的那一层。” “塔底的人越往上走,抛弃的东西就会越多。人性,本性,善良呀,真心啊。放弃的人性越多,越接近兽性,才能更狠的往上厮杀。这也是大家为什么说,越有权势的人,越是利己。因为他们看过太多的人性,知道人的本质。” “道理我都懂,也不要在跟我说这些大道理了!”云姒步步逼近: “我知道,你跟顾家可能是有深仇大恨,可顾禾凝对你也下过手吗?如果没有,为什么要牵连无辜?你大可以让她一直睡着,等事成在让她醒。这样做,又是为什么?” “自己没胆朝着顾家那些嫡子长孙落刀,就找曾经对你最真心的嫡姐来做突破口?” 顾清凝的笑容一点点冷却下去:“你怎么知道,她顾禾凝的手,就干干净净呢?” 云姒被问住。 她猛然之间发现,其实所有人,都不干净。 哪怕是最可怜的那个,都有过邪心邪迹。 顾清凝眼底有泪:“你知道她的身份,你去问问她做过什么,看看她敢不敢说,敢不敢认。我自敢对天发誓,绝不牵连任何一个无辜!她敢不敢说她干干净净?云姒,有时候传言,也有假的,你得亲眼去看。你们,都被她的表现蒙骗了。我敢说,她现在是活该。” 云姒跟顾清凝僵持了许久,她问:“你要让她怀孕?孩子是无辜的。” “你要帮她?”顾清凝大步走进,一把拉住云姒的手腕:“别告诉我你想要帮她!” “看谁可怜就帮谁?这是你们医者的心?” “你别忘了,我现在做这些都是对谁有利。对你!我不单利己,我还利你。你帮顾禾凝,到时候就是在帮封疆。这点情情爱爱的事情,对比天下大局,孰轻孰重?别告诉我,你看谁惨,就对谁动恻隐之心。古往今来,那些算计死局多的很,是非成败,后人怎么会明白?” “你也别告诉我,你想要用光明正大的计谋来夺天下。什么三十六计,什么兵法,讲的都是阴谋诡计,可没有谁比谁高贵的。那些史书多少枉死的非得死的,还用我来告诉你吗?你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也不是上了年纪狗屁不懂只怀着圣母心的妇人!” 云姒的身子被顾清凝晃动的厉害。 她以为她已经抛掉足够t?多的人性了。 权力这条路,没有点狠心,不成兽,还真斗不过路上的猛禽。 顾清凝更加残忍的开口,诛心:“云姒,你要是不愿意,你现在就可以去跟封疆说我的身份,她的身份。我直白的告诉你,封疆被我下了药,我活着,他就认不住那是顾禾凝。他身上还有蛊虫在,是蚀心蛊,能在蛊师操纵下起不可转圜的作用。她跟顾禾凝只能活一个。我甚至可以答应你,我最后会留顾禾凝一条命,仅此而已。你去吧。” 她推开云姒。 云姒踉跄了两步,定定的看了顾清凝最后一眼,然后转身。 暗处,白烬笙出来扶住顾清凝:“你同她说这么多,万一她……” “她不蠢,她会去找顾禾凝问,顾禾凝只要不敢答或者答不出,她心中自然就有衡量。我敢说,是因为顾禾凝先不干净。阿笙,你在我身边就好,你我相依为命,一定要从南汉这个阴曹地府,杀出一条血路去。”顾清凝眼里的泪清清盈盈。 白烬笙抱住她:“等‘天亮’了,我们就离开南汉,不过我可能不能跟你一起去安居,养养猫猫狗狗了。我欠了债,我答应了云令政,回巫族去,还罪。” 顾清凝含泪笑着去擦白烬笙的眼泪:“没关系啊,好姐妹嘛,你去哪里我都陪你。我没有家人了,你就是我的家人。欠的什么债,我们两个一起还,还完了,还是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养养花草,养养猫狗。再不然,我看着你嫁人,给你带孩子我也愿意。” 没有纯粹的好,也没有纯粹的恶,她们,也没有家人。 第2088章 来自云姒的压迫感 那扇偏殿的门,在一阵轻微的响动后,缓缓被打开了。 光仿佛也受到了牵引,丝丝缕缕地投射进来,映照在云姒的身上,让她的身影显得既神秘又诡谲。 云姒就这样重新踏进门内,那脚步声仿佛带着某种特殊的节奏,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这寂静的空间。 顾禾凝的目光在瞬间变得明亮起来,就好像在黑暗中突然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她挣扎着,用尽全身的力气爬起来,不顾一切地一把拉住云姒,仿佛抓住了这世间唯一的救命稻草。 云姒没有抗拒,顺势跪坐在顾禾凝的跟前,她那纤细的手指轻柔地抬起,缓缓地抚过顾禾凝鬓边略显凌乱的头发,动作中充满了怜惜与温柔。 顾禾凝乞求道:“帮帮我吧,我知晓你定能帮我。我身上被种下了蛊,你能否帮我解开?我知晓你身边有厉害的巫医。” 云姒凝视着顾禾凝手腕上显现出的蛊虫印记。南绛已然……这个蛊虫,唯有身负蛊王之人方能操控,所以定是云令政在帮顾清凝。他只问得失,从不问心。云姒有时着实钦佩云令政这类人,起码无需熬心,无论做什么都不会痛苦。好人难做,大抵便是如此。 “你知晓我,自然也知道我的身份。我乃大周摄政王妃,西洲女君云姒。”云姒的手,缓缓地摩挲着那个印记。 顾禾凝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忙从云姒手中将自己的手腕抽回:“难道是我看走了眼,你亦是那种忘恩负义、心狠手辣之辈?” 云姒垂下眼眸,只觉顾禾凝是昏了头:“我且不说别的,单单问问你,倘若你是我,我是你,你会帮我这一遭吗?” 顾禾凝抿唇不答。她已然知晓云姒来到此处,那刀子是对准封疆的,并且她还与顾清凝联手了。等她痊愈之后,要么将云姒收服于自己身边为己所用,要么就除掉。后者的可能性,无疑是最大的。这便是权势斗争之下,赤裸裸的现实。若她是云姒,定然不会管的,不出手便好,只当作看不见。毕竟,他们是敌人,医者先论国与国。医药无国界,可医者有国界。又有谁会去帮敌对势力呢? 顾禾凝的心猛地一沉,依旧试探着开口道:“你想要什么?” 她此刻毫无筹码,云姒想要的,她未必给得起。然而,她可以掂量掂量。此刻她的身份,出去说什么都无人相信,她必须先解除这要命的蛊虫才行。 云姒叹息道:“我要什么,你还不清楚?我要你整个南汉,你可能给我?” 顾禾凝抿唇不语。 也是她犯蠢,竟与敌方谈条件。 若是云姒真的不顾一切地帮了她,后续不知要死多少人。 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她开始以退为进:“我与他是少年夫妻,如今他把别人当成了我,我……我真的可以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封疆。云姒,大家都是女人,你能理解我的。看着自己的爱人与别的女人恩爱,这得是多么痛苦之事?而且,我的父母家人,也会因此而丧命。你是大夫,你有一颗仁心,我只求你帮我解除蛊虫就行了。” 云姒蹙眉看着顾禾凝,深知她的心机,并不打算直面回应,只问她:“我并不了解顾清凝,可你了解。顾禾凝,我一直好奇,既然顾清凝如此恨你,为何你还愿意将顾清凝留在身边?总不可能是姐姐对妹妹的爱吧?那些谋权谋利之人,对一个并非一母所生的庶妹能有什么爱呢?” 顾禾凝眼底最深处的眸光微微一闪:“我为何就不能是因为疼爱妹妹呢?” “疼爱她,理应给她找个好夫家,或者看她想要什么,给她自由。倘若你真是那般好,按照你受宠的程度,在她的小娘跟弟弟死在你母亲手中之前,顾清凝必然会向你求助,你这般疼爱妹妹,定然也会出手相助。” 云姒抬起顾禾凝的下巴,轻声问道:“告诉我,你为何没有?” 第2089章 她想白嫖你! 顾禾凝的呼吸在那一瞬间蓦地停滞,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一般。 云姒那带着几分哂笑的声音悠悠响起:“大家都并非幼稚无知的孩童,皆是在权力的争斗场中摸爬滚打、历经风雨之人。我身为大夫,职责虽是治病救人,可我又岂能对什么人都施以援手呢?我虽对你心怀欣赏,然而实际的情况我也必须得仔细斟酌。况且,我也并非仅仅是为了治病救人而来到此地。你在我面前哭诉卖惨,又能有何用处呢?” 一个容颜被毁却全然不以为意,一心一意专注于眼前主要困境的人,决然不可能仅仅只是一个简单平凡的小女子。 她的身上究竟还隐瞒了多少不为他人所知的事情,只怕连顾清凝自己都未必能够完全清楚。 而在这场局中,最为有趣的局面便是,竟然没有一个是纯粹意义上的好人。 包括……云姒她自己。 她在自然坚守着本心,尽最大可能的不伤无辜,尤其是孩子。 可却在顾清凝跟前扮演了一个单纯的大夫,让所有人放松警惕,甚至刚才在顾清凝面前上演了一场质问。 更是最早,在白烬笙带着毁容了的顾禾凝来找她的那一晚,她就猜到了顾禾凝被替换,可她什么都没插手。 顾禾凝心中最后的那一丝希望就这般无情地断裂开来。 她如今当真觉得毫无把握,前路一片渺茫。可她依旧不愿就此放弃,紧紧地拉住云姒,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你提要求!” “让封疆放弃南汉,你能做到吗?”云姒回过头来,目光犀利地质问着她。 顾禾凝自然也不想欺骗云姒,她自己也清楚,是骗不过去的,只得无奈地说道:“你这未免有些太强人所难了。” “你让我帮你,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也是在强人所难吗?你自己若处于我现在的位置,也决然不会帮忙的。顾禾凝,莫要把人都当作傻子才好。”云姒已不想再继续在这停留,说完便转身离去。 顾禾凝望着那缓缓关闭的门,沉重地叹息了一声,而后闭上了双眼,仿佛身心都被无尽的疲惫所笼罩。 顾清凝把路算计得如此之死,所找的这些人,皆是些有能耐、有智谋的,她此次,难道真的要凶多吉少了吗?这一切的一切,都如同沉重的枷锁一般,紧紧地束缚着她的心。 当云姒从皇宫出来后,很快便收到了顾清凝传来的消息。 顾清凝甚至将顾家人出征的路线图都毫无保留地给了她。 寻来云墨裴后,云姒将这消息递予他。 云墨裴尚不知这一日云姒在皇宫中的种种经历,看过消息后,只笑着说道:“甚好,若我们能俘虏这些人,届时若能为我们所用那便最为理想了。” “鲜少有投降的军将,更莫说,顾家大业大,尚有诸多老幼在南汉,人家凭何投降。”萧慈开口道。 两人为此争执了几句,随后便发觉云姒沉默不语。 萧慈自是不便询问,只得带着消息离去,云墨裴走上前来,面上那玩闹之色渐渐褪去:“怎么了?” 云姒抬手扶额,面露疲态,声音中满是无奈:“只是觉着……累了。往昔觉得行医治t?病颇为劳累,但良心上却并不觉累。如今却感觉,处处皆是疲惫不堪。” “嗯……是如此。”云墨裴难得正经起来,缓缓坐在云姒身旁,抬手轻拍她的后背,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最为烦恼的,是你所面对之人,并非纯粹的善,亦非纯粹的恶。人性是如此的复杂,人生亦是如此的复杂,在无法诉诸律法管制之时,又无人能给出一个标准的答案去对待这些人。好人的背后或许曾经杀人放火,坏人亦曾行过好事。立场不同,对错各异,岂能不让人烦恼?最好便是莫要多想,将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好便是了。” 兄妹二人相互倚靠坐在那里,望着医门那渐渐西沉的落日,二人齐齐发出一声叹息。云墨裴亦有发愁之时,这亦是云姒首次发觉。 “四哥,你喜欢萧慈是认真的吗?你此番前来,着实不易,万一……我是说万一,我们皆死于此……”云姒来之前便已清楚,若是输了便会死去,她亦早已抱了必死之心。 云墨裴并非不知,他笑着伸出手,落日的余晖从他那修长的手指缝间穿过,落在他那一张俊美得近乎雌雄莫辨的脸上,仿佛给他增添了一层神秘的光辉:“谁知晓呢,活一日是一日罢了。” 转头,云墨裴兴奋起来,对云姒说道:“哎,小六,你身为女子,帮我分析分析萧慈是何心态。都说女追男隔层纱,男追女隔座山,我怎觉萧慈与我之间隔了道铁纱,还是如一座山那般高厚,且还烧红了,上面扎满了刺儿。” “你说反了吧,女追男隔层纱,男追女隔座山。”云姒难得抛开那些烦心事,与云墨裴聊起了轻松的话题。 云墨裴笑着说道:“我长得亦不差吧,家世背景亦尚可吧,还有些许小积蓄,萧慈怎如一块石头般捂不热?” 云姒忽然盘腿坐在椅子上,此时东陵初阙不知从何处蹭蹭蹭地跑来,坐在云墨裴另一边,抓了把瓜子给云姒,而后好奇地问道:“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拉手了吗?” 云墨裴略带嫌弃地看了东陵初阙一眼,还从她手中抓了几颗瓜子:“你才几岁,懂什么?” “我懂!”东陵初阙略显激动:“你莫看我未曾与人在一起过,可这些事我老懂了!我看过的话本子,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我是女子,最懂女子心!而且我可会谈情说爱了,你看封辞被我唬得一愣一愣的,如今我都能出来帮忙了。” 云墨裴以怀疑的目光看向云姒,云姒点点头:“她毫无经验,却是个理论王。我有点经验,却是被拿下的那个,总结而言,我于感情上就是个废物,东陵比我靠谱。” 云墨裴立即转头看向了东陵初阙,于是一些十八禁的话题就此展开。 “我们何止是拉了手,我们还亲了。可她对我不冷不热,仿若随时都能将我抛弃。” 东陵初阙想了想,然后说道:“懂懂懂,就那种……提上裤子就不认人是吧?” 云姒一脸惊愕:“?” 第2090章 白嫖你啊,你不知道吗? 云墨裴手中的瓜子“哗啦”一声掉落在地,他猛然站起身来:“什么玩意儿?” 东陵初阙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拍开云墨裴的手,大声说道:“白嫖你啊!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难道不是吗?” 忽然间,云墨裴仿佛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一下子瘫坐下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眉头紧紧地皱起,越皱越紧。 东陵初阙还在滔滔不绝地输出着:“你自己好好想想嘛,既不给你承诺,又不给你名分,你们都已经亲亲抱抱了,她来到这里还跟你以兄妹相称,这离谱不?这虚假的名分还是你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呢。她半推半就的,一副无奈又无所谓的样子。” 云墨裴皱着眉头紧紧盯着东陵初阙,仔细一想,若是男子这般行径,那可不就是白嫖的丑恶嘴脸嘛!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纵横江湖一世,在各种青楼楚馆中混迹,竟然会被萧慈给白嫖了。 转头,他看向云姒问道:“你觉得这话可有道理?” 云姒的脑子此时有些混乱,她早就说过,自己在感情这条道路上就是被拿捏的份儿,自己的智商都用来钻研医术了,还从未经历过如此……嗯……有趣的事情呢。 看着兄长询问,她好歹回答了一句:“你自己去感觉感觉,要相信自己的感觉。” 云姒的本意是,感情这种事情还是得依靠自己的感受,不能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此刻云墨裴身陷局中,东陵初阙的话已经将他搞得郁闷不已,云姒的这一句话,更是彻彻底底地将他给整抑郁了。 感觉……他感觉萧慈就是在白嫖他! 这简直是忍无可忍! 白嫖他也就罢了,如果只能嫖他一个人,那这辈子就只能嫖他一个! 他真是爱惨了萧慈。 他黑着脸出去,说是要去找萧慈。 云姒怎么都没想到,看似不正经的四哥,居然是个恋爱脑。 东陵初阙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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