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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家主子,五公子又是皇商,不缺钱,云家的令牌难道在西洲还比不过陆家的? 可是一转眼,看见陆鹤给她把东西收拾的整整齐齐,心忽然就软了一下。 她也是喜欢这个傻子的。 这会儿点点头,这次好声说了一句:“你一定要当心。” 陆鹤心里跟吃了蜜一样:t?“你等我来找你,不,你不用等我,你好好的,我回回来找你的。等咱们回到了大周,我就跟师父下聘,我娶你做陆家当家主母。” 空青上了云家的族谱,云空青,是云家的人,且跟着云姒,学了医术,手上要银子有银子,要事业有事业,而且跟陆鹤两个人,都是从医,最是般配。 分别之际,霍临烨看着这两人,又不免想到了烈风。 因为他的原因,因为他跟云姒两人阵营不同,所以烈风把喜欢藏在了心里,错过了空青,客死异乡。 霍临烨收回眼,再抬眼,对上了九皇叔的眼睛。 霍慎之只朝着他点头,一切已经无需多说。 霍临烨也懒得做出那副无聊的样子,找颔首示意:“放心,我自己回大周。” 明鸢跟着霍临烨,她无家可去了。 原本想着跟南离在一起,这样一辈子也好,可惜南离死了。 “去西洲看看吧。” 他有些不想要回大周。 失去亲人,失去妻子,失去朋友,失去兄弟,失去权力……他失去了一切。 这,就是比死还痛苦的报应吧。 明鸢眼底涌出眼泪,转过脸去。 她舍不得抛弃他离开,她也知道,曾经的霍临烨是什么样的人,可是她就是心疼她,甚至她也知道,云姒曾经的一切灾难都是霍临烨带来的,他跟苏韵柔都不无辜。 可是,她就是心疼霍临烨。 天色亮了起来。 南绛也睡了有史以来最好的一晚。 她睡前,再也不用想着云令政是不是不爱她,云令政到底有几分真心。 为什么云令政要那样对她,为什么云令政会是这种人…… 她终于,释怀了,她终于什么都不用想了,那些情爱无用的东西,再也不能拉住她的脚步。 日上三竿醒来时,萧天策给她准备了吃的。 贴心的很,云姒都忍不住调笑:“这样看着,属实是有些孝顺喽。” 南绛忍不住一笑,递给萧天策一些:“你也吃。” 萧天策示意南绛:“你先吃,你吃完了剩下的我在吃,你就挑你喜欢的吃,不喜欢恶毒剩下,我会吃完的。” 萧家是什么样的地方。 又怎么会允许自己儿子吃一个女子剩下的东西。 十一进来的时候看见,忍不住夸:“你小子,倒是有点意思的哈。殷勤的很,难怪你有媳妇。你两人什么时候成婚?” 萧天策看向了南绛。 他到底是有些介意的。 他现在什么都没有,军功也不够看。 就好像是在那一无所有的年纪,遇到了最想要保护的人。 有些……无力。 南绛大方的开口:“你来决定我听你的。” 萧天策看她心定,只说:“那一切我来安排,你等着做我的妻。” 难得的欢声笑语充斥,空青这时候默默的说了一句:“这不知道这会儿,景昀跟公主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云姒的笑容消失了。 彼时,东陵初阙跟景昀,还有珈蓝三人躲在草垛里面。 谁能想到,跟着人贩子好好走着呢,遇到了土匪打劫。 都说天灾之后就是人祸,那些打杀声络绎不绝。 东陵初阙忍不住小声开口:“还好咱们跟人贩子一起走,不然这会儿跟这帮土匪打斗的就是咱们了。蓝蓝别出去,让这些天杀的人贩子再打打,给咱们挡挡刀。” 珈蓝低头啃了两口馒头,从缝隙里面看出去。 刚才正准备吃饭呢,就打起来了。 景昀伸出手抢了珈蓝半个馒头,珈蓝刚想要开口,右手的另一半个,被东陵初阙抢走。 珈蓝:“什么人啊。” 东陵初阙:“咱们这个搭配以后就叫那个东蓝景,霸气!排名不分先后。” 景昀兴奋的将要开口。 就在这时候,草垛子忽然被人贩子一脚甩过来的土匪撞倒,露出三张迷茫的脸来。 霸气东蓝景:“……” 这会儿几个人贩子死的死,伤的伤,还剩下五个,看着都被杀了一半的人,气的骂娘。 “行了,不是还有这三个吗,在这里把这三个人卖了得了,免得夜长梦多。你看这么多人,都被杀的只剩下这三个了。” 死伤无数,人贩子也是没了耐心。 珈蓝猛的站起来:“不是说送去帝都皇宫里面做太监吗?” 刚开始他们还庆幸,搭了一趟顺风车。 谁知道,现在就地就要被宰。 大当家擦着脸上的血,狠狠的在地上啐了一口:“谁有功夫把你们送去,没看见我们死了这么多人。早点拿到银子才是对的,在这种地方,少点就少点吧。” 另一个看着东陵初阙跟珈蓝开口:“卖去煤窑吧,那里虽然只收女人,但是长得漂亮的男娃也要,到时候让他们当小倌,梦上脸,谁知道是男是女,那些矿山的男人只顾着发泄,爽就完事儿,也收男的。” 三人瞪大眼睛。 做梦都没有想到,好好的一趟,说好去当太监,结果要被卖在最下等的妓院! 景昀刚要开口,一把刀横在了他的脖子上:“你们最好别玩花样!” 除了这么大的事情,受了这么大的损失,他们也不敢掉以轻心了,更是没了耐心。 景昀能屈能伸,小好汉不吃眼前亏:“好!” 这时候,珈蓝想要动手。 东陵初阙扫了一眼地上那些被拐卖的人无辜的尸体,她按住珈蓝。 这些人跟土匪打都能赢,现在珈蓝一个人还拖她跟景昀,肯定会受到制约。 东陵初阙示意珈蓝稍安勿躁,谋智为先。 且,人贩子,得进人间地狱才行! 东陵初阙哭唧唧:“各位大爷别伤我们,我们听话,只要活着,我们去哪里都行,我们自己走!” 看着人贩子笑出声,东陵初阙眯眼。 等会儿她就把这些人贩子骗去窑子,都卖煤窑子里,换了银子好上路! 第1731章 东陵小锦鲤,成功卖掉人贩子 煤窑这里都是一些底层的男人光顾,这里的姑娘死病的多。 毕竟那种事情,男人不爱干净,受罪的是女人,男人高兴了,受罪的是女人,基本上受罪的都是女人。 东陵初阙当然也听过男人跟男人的事,但是这会儿亲眼看见那些瘦弱的小男人们被癖好与众不同的男人带走,还是忍不住一阵恶寒。 她转头看向了大当家他们。 一个个的都倒在了地上,全部不能动弹了。 景昀还小,做什么事情都难让人防备,所以他刚鞍前马后的给这几个人倒了水,喝下去之后,八个人贩子,前脚刚把他们三个送到这,后脚就都倒下了。 珈蓝这会儿磨牙,问东陵初阙:“公主,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景昀:“我以前跟妹妹在北域的时候,娘亲不给我们银子花,我跟妹妹把她养的小羊带走,跟着十一去卖过小羊。卖人应该跟卖羊差不多吧,就看看牙口啊,扒拉衣服看看长的全乎不,应该挺简单的。” 东陵初阙拉住景昀,想了想:“等会儿,看我的。” 这时候买卖的老鸨子出来了,看见了东陵初阙他们,心中不知道是有多高兴。 走进一看,马上人横七竖八的人。 去叫老鸨子出来的那个,跟人贩子为伍的小马夫,看见这种情景,刚想要叫唤,结果珈蓝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了他身后,给了他一个手刀。 老鸨子大惊失色,还以为遇到黑吃黑的。 东陵初阙笑着拱手:“妈妈别害怕,我们不过是小小的生意人,就是怕有人胡乱开口说话,所以……一点小生意,你看看里面的那几头肥羊值多少钱。” 此时完全收了那玩闹的嘴脸,东陵初阙身上的那股独属于一国公主的威压,才渐渐显露。 老鸨子一看就知道东陵初阙几个非同一般,做这行的,本来就是黑生意,别的他们也不会过问,只走过去,让身边的几个大汉上去验人。 都是扒了衣服,一个个查验的,就像是猪狗一样,丝毫没有尊严。 东陵初阙眉头一挑,不屑的移开眼,看了那几具白花花的肉,没得叫人做噩梦。 景昀却是一脸有兴趣的看着,珈蓝把他小脑袋掰过来,他还转过去说:“看看,以后好学习怎么卖人。” 东陵初阙趁着老鸨子没看自己,低头快速的跟景昀说:“看完了回去跟我们说,分享心得感悟,增加下一次行走江湖的经验知道不!” 马上直起身,又恢复了那装模作样的冷酷样子。 等着检查好了,老鸨子听了手下人的回禀,才道:“这么说的话,这几个人还是几个练家子呢?” 身上的伤,还有手上的茧子,都可以判断出来。 东陵初阙咋舌:“妈妈好本事,好眼力。这几个人,带去之后,挑断手筋脚筋,做什么都成。” 人贩子,不得好死! 老鸨子笑眯眯的开口:“五十两钱。” 东陵初阙忍不住皱眉,看向了珈蓝,皱着脸小声问:“五十两钱是个什么钱啊?”语气里都是嫌弃。 珈蓝摇摇头,也是一脸迷茫跟嫌弃:“不知道哇,云大夫给咱们的,都是几万金的t?银票呢,以前咱们在东陵,都是用小珍珠做交易。来到了大周,有专门的婢女采买,五十两能买什么东西?” 两人相视一眼,摇摇头,低头看向了景昀:“你知道吗?” 景昀更不知道。 他也是个只会花钱的。 但是,他伸出五根手指:“五个铜板可以买一串糖葫芦。” 他当初就是买糖葫芦走丢了,被陆鹤当成了嬴棣带走了,提前见到了父亲,嘿嘿。 战场上一个普通的士兵死了,抚恤金能拿到十两,五十两够普通人家高高兴兴过上三五年的。 不过这些他们都不知道。 等着老鸨子把银袋子拿来,东陵初阙装模作样的掂量了一下重量,指着地上的马夫:“这个也给你了,算多少银子?” 老鸨子看了一眼:“这等男货色,也就三十多吧,年纪又老,牙口也不好,而且皮肉松垮,那活儿瞧着也腌臜,长相不怎么了,肚子大,身体不够匀称。不要,我们煤窑虽然下等,可是也不是什么货色都收的。你非要卖的话,顶多五文钱。” 这时候,被捆绑好的马夫睁开眼了。 刚好听见自己值五文钱。 就一串糖葫芦的钱! 东陵初阙嫌弃的看着那为虎作伥的马夫,大手一挥:“卖了!” 马夫嘴巴里面被塞了东西,呜呜的叫个不停。 看着那些人贩子,大当家他们,连土匪都能打跑的厉害人,这会儿一个个的被跟捆牲口一样的捆了起来。 他害怕的要命,在看看东陵初阙他们,怪不得一路上这么乖,感情是利用他们这些人上路,等他们没用了,卖了换钱。 心真黑! “呜呜呜!” 老马夫吼叫。 大当家睁开眼,就看见自己被五花大绑。 刚要挣脱开,老鸨子手底下的人知道他是个练家子,直接在他手筋脚筋上快速给了一刀。 疼的他就算是被捂着嘴,也大声的喊叫了起来。 景昀一脸的心疼:“真可怜啊……” 他大步走过去,指着大当家,问老鸨子:“这个算多少钱嘛?” 老鸨子瞧着景昀好看极了,心情也不错的跟他说:“怎么,你这孩子,还想要把人都输回去不成吗?这个,就五两银子。年纪大,但是身上的肉不松垮。瞧着啊,还是雏儿呢!” 东陵初阙小脸一红,伸手捂住景昀的耳朵。 景昀还是听见了,问东陵初阙:“东哥,啥是雏儿?” 珈蓝也是一脸的不自然。 老鸨子打趣儿:“瞧着二位哥儿年纪还轻,对这些倒是听懂的。我们这里面也有姑娘,要不要来几个,耍耍?” 珈蓝非常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不用了,我们平时也是在书上看过一些。” 景昀:“啥书?什么书?我看过嘛?你们什么时候看的?为什么不给我看?写什么了说什么了?给我看看!” 第1732章 云令政醒来:南绛呢?(姒si第四声) 东陵初阙一脸惊吓,伸手捂住景昀,不小心只是捂住了他的脑袋。 景昀一脸探究的表情看着众人,云姒让他上学的时候,他都没这么认真。 东陵初阙狠狠的用手肘推了一下珈蓝,珈蓝立即收敛表情,小声道:“还不是你看了让我看的!” 老鸨子笑出声来,抬手吩咐:“好了好了,两位哥儿带这弟弟,都是脸皮薄的人,我就不说了。只是这前路凶险,两个哥儿一路小心。我多给你们十两银子,全是咱们的缘分了。” 东陵初阙一愣,看向了那老鸨子梅十三娘。 这是……看出她们是女子了? 眼睛好毒啊! 梅十三娘把小包袱递给珈蓝,跟东陵初阙说:“这六十两银子不要乱花,足够你们雇马车,去帝都了。” 景昀小声哔哔:“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去帝都?” 梅十三娘摇着扇子:“我活了四十年了,什么人什么样子,我清楚。两位哥儿,有缘再见了。至于你们送来的这几个男畜,放心罢了,我这窑子里面,会好好招待他们的。” 东陵初阙隐约的发现,这十三娘好像还认识这人贩子还是怎么着? 年头一转,要是不认识,哪有专门朝着这里来的道理。 马车上,珈蓝说:“肯定是认识的,那十三娘人还怪好的,我折头的时候,听见十三娘叫伙计,说是把他们手筋脚筋全部挑断,衣服全部罢了了,说这些男畜没自尊,不要脸,扒了衣服也会跑,倒是不穿长记性。还叫楼里的姑娘来认认,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开妓院是没法了,人得先想着活着才能考虑其他的。 但是开一个怎么样的妓院,做一个什么样的“妈妈”,这是可以选择的。 东陵初阙打开小包袱,看见里面六十两银子,原来六十两银子这么多,可以去一趟帝都。 她可爱一笑,伸出一只手:“我,东陵初阙,东陵小锦鲤!” 驾车的珈蓝转头,伸出手搭在了自家公主的手背上:“我,叶珈蓝,东陵小锦鲤第一狗腿子!武功高强!” 两人看向了景昀。 景昀没想到她们两人玩儿这么尬的,他都没有准备好,想了想,畏畏缩缩伸出手,用一种很不是能看肯定的语气开口:“我,景昀……一个小写的人。” 东陵跟珈蓝一愣,笑着握住了彼此的手,开开心心。 这时候,小包袱里面一个小册子掉出来了。 景昀眼疾手快,想要去拿了看。 东陵初阙看的那些东西多了去了,一看书名《金平眉》,就不知道不是什么正常书,何况还是妓院老鸨子给的。 她抢过来,转身翻开一侧:一个叫金平眉的女子,跟三个男人的爱情。 随便翻开一页,都是非常一些动静非常大的文字。 东陵初阙脸一红,没想到老鸨子送了一本春情话本子给她们。 珈蓝连忙接过来揣怀里。 东陵初阙按住要抢的景昀:“是关于女子的书,女子才能看。” 景昀一伙的看着她们:“当真?你们可不准瞒我,说好了,咱们青龙帮东蓝景什么都要相互分享的。” “能给你看,能不给吗?”珈蓝大声问。 这是不能给啊。 她们也是十一二岁,出宫到处去看大臣家的丑事,在一个小妾房间里面发现了一个春情本子,从那时候开始,两人就开始不一样了。 景昀被糊弄过去了。 珈蓝忍不住问:“公主,你这些天还做梦吗?” 东陵初阙险些把这事儿忘记了:“做了。” 珈蓝:“什么梦?展开说说?” 她甚至翻开了金平眉,看看能不能找到对应的。 书里没有那样污浊的描写,写的听骚动人心的。 东陵初阙按住珈蓝:“没有梦见那个男人了。” 这几天,都没有梦见,东陵初阙觉得,这阴桃花,也就要这么过去了。 - 此时,边域。 众人到的时候,云承祖已经连续熬了好几日,昼夜颠倒,旁人休息的时候他没有撂下手上事情。 旁人醒了,他只能稍微闭眼一小会,又要督促百姓跟士兵清雪,重塑城池跟战后的家园。 看着霍影带来的药,云承祖问:“只要给二弟吃下去,他就能活?那个巫族女子可有来呢?” 霍影摇摇头:“圣女南绛已然断了情爱,永远不会记起首辅大人,这药,就是她吩咐带来的。” 云承祖沉吟了一瞬,只是嘲弄:“二弟从小就很聪明,也是太过聪明,以为事事在握。万事可修补,为人心不能。也是时候,让他尝尝看,掌控之外的事情了。” 霍影只要一想到当初看见南绛连站都站不起来的样子,就觉得大将军所说的再对不过。 “九爷呢?” 看着药被喂下去,云承祖方才询问。 “我家主子先行,只要首辅大人好起来,顺着他走过的路过去就行,也是为女君大人开路。”霍影计算着时间,只要一盏茶的功夫,云令政就能醒来。 云令政虽然沉睡不起,只是面容依旧清隽俊美。 醒来,又不知道会是什么事了。 霍影是不想同他说关于南绛的事情的。 云承祖听见“女君”这两个字,只觉微妙,不禁问:“九爷的意思,是要把西洲给小六来管管看?” “是。是她斩下了明帝的头,这次能成,也是因为她,她功不可没,不能不被人看见。而且我家主子说了,女君的治理理念,很不错,是能延续万世之法。他想,先让她用西洲来练手,若是可行,大周也效仿。希望天下,长治久安,再无争端。” 云承祖迟疑了一瞬,又笑道:“只怕是难,女子的路难走,男人会不服她,女人也会不服她。男人会站在明处拦她,女人会站在暗处嚼舌刻薄。” 霍影没有争辩,只看着云承祖。 云承祖当即知道了什么意思,朗朗一笑:“九爷真会算啊,我们云家的人,的确可以为小六护航。那些人服不服无妨,少年帝王登基,靠的也不是本事,而是血脉。小妹做了那样多利国利民之事,又有治世之才,当扶上位t?。” 之后,嬴棣便是这天下共主,他们这些做舅舅的,只会更加竭力为自己的亲外甥扶住龙位。 总归,他们云家也是得好的。 此时,床榻之上。 云令政缓缓睁开眼。 如无尽黑暗之中终于寻到了光明,他思绪渐渐清明,看见了云承祖跟霍影。 起身,没别的话,只扫了一圈屋子,没见到他想要见到的人。 “她呢?” 南绛呢! 第1733章 二哥睁眼,南绛插翅难逃 霍影沉默了一瞬,才开口:“救了首辅大人的药,是大人的六妹妹拿回来的,至于南绛,我便不知了。” 云令政朝着霍影看去,他到是不相信这话了。 左右,是霍影跟南绛他们的情谊在,所以不愿意说。 云承祖睨了一眼云令政,方才笑着开口:“好歹你也是醒来了,现在回帝都去,很多人很多事情还得等着你去解决。” 云令政有一瞬间的沉默,看向了云承祖。 大哥还是那个样子,一切看起来似乎都没有变化。 他起身,面上看不出什么差别,好像刚刚那个问南绛去处的人,不是他云令政。 “我现在就启程。” 受试者所有的东西,云令政感受着身后的那股痛处,在想到了那一天。 南绛不是第一次,她的身子给过给旁人。 在他心中有她的那一刻,她毫不留情的给了他一刀。 看着自己先前染血的衣服,云令政轻嗤,将所有东西扔到了火堆里面,甚至连先前给南绛布置好的那些信件,也一并烧去。 唯一的一样东西,是南绛的发簪。 她喜欢用简单的东西,头上总是簪着一支木发簪,很简单的样式。 唯有这一根发簪,云令政没有销毁。 沉暗的目光微微一凝,骨节分明的手紧握住发簪的一瞬,云令政不屑轻嗤笑:“你能躲到哪里去。” 以为躲起来,就能让任何人都找不到她了吗? 一切整装齐备,云令政也在这时知晓了白添翎的事情,问声,也不过应了一声,根本没有什么惊讶或者意外。 “已经发生的事情,说起来也是无用的。至于白添翎,等把西洲的事情办完再说吧。” 霍影开路,他们开始朝着帝都的方向去。 云承祖依旧镇守边疆,看着他们远去,慢慢收回目光之后,他抬眼看了一眼西垂的落日。 今日开始,算是有个可以休息的时间了。 天色昏暗,东陵初阙总算是遇到了云姒。 看见三人都好好的,他们也算是放心了。 景昀一股脑扑倒了云姒的怀里,仰头干嚎:“这一路可把娘亲你想死了,娘亲,你不会怪我吧?” 那找打的留言,景昀现在还记得,要是现在不买点惨,等会说不定会挨打。 云姒看着景昀露出了和蔼的微笑:“等会去看我怎么收拾你这小子的,真皮。” 看了一圈,三人都没有受伤,还听说他们把人贩子老巢给端了,云姒也是心有余悸。 珈蓝拍了拍胸口:“怕什么,我天下第一!” 云姒沉默了一瞬,看着三人叹了口气,指着前面的客栈,说:“好了,咱们好好休息一天,等明天天亮了之后,咱们就出发。” 这三人是混的铁一般的了,听见这话开心的不行,冲着进去,东陵初阙:“要一桌上好的宴席,要海鲜,要肉,什么好吃的上什么,还要最好的厢房,要洗澡水,什么都要!” 云姒不禁失笑,南绛忍不住开口道:“阿姐,我觉得小公主是真不错,吃得了苦,享福的时候也会享福,一点不矫情。而且,很聪明,又机灵。” 这便是富贵人家,用金银一切,富养出来的女孩子了,刚出生,就赢了很多人,见过许多的世面,又是有无数的启蒙老师教授,普通人很难跟东陵初阙相比。 躺在了软乎的床上,东陵初阙洗的干干净净,终于是吃饱了睡觉了。 上次做了两次春情美梦,后来就没有怎么做过,她觉得那是偶然。 这会儿躺在床上,她还跟身边一起睡觉的珈蓝说:“等去了帝都,我就找找看,帝都有没有适合我的驸马。” 珈蓝拉了拉被子:“公主,咱们不要云大将军了吗?” 东陵初阙忍不住叹了口气:“可能是没有什么缘分吧,你看着一次又一次的错过,算了,给别的男人一点机会。这世上的男人这么多,我干嘛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我又不是傻。” 珈蓝觉得这也有道理。 这么想着,她把那本小黄书拿了出来。 伸出胳膊,捅了捅东陵初阙:“公主,看我藏了什么好东西。” 东陵初阙一看,嘻嘻。 她翻过身子,两人一起,跟从前的任何一次一样,开始看。 “这书真的哪里都好,就是市面上的太少了,据说是违法的,不让在市面上卖。好在黑市能够找到,但是有些笔者写的太难看了,荤的要命,我就喜欢这么唯美的,嘿嘿!” 这就是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了。 两人看的真的不要太开心。 珈蓝忍不住问:“公主,做那种事情,真的这么开心吗,怎么上面写的跟要晕过去一样。” 东陵初阙脸一红:“我哪里知道,我……我也没有,你怎么如此不知羞,怎么什么都要问。” 好奇宝宝珈蓝:“可是,人都是这样来的啊,这有什么好害羞的,云大夫说了,男女之事,天理人伦,自然法则,就是那花,也是这样生长结果的。公主,你之前不是做梦吗,你梦里没有梦到吗,这几天梦到了没有。” 东陵初阙摇摇头:“现实生活里没有做过的事情,梦是梦不到的。” 两人放下小人书,仰头看着床幔,东陵初阙忍不住开口:“以后会嫁给一个什么样子的男人呢,他会不会对我好,希望别图我的钱。” 毕竟,她真的有一座金山银山,吃十辈子都吃不完的。 这样想着,迷迷糊糊的,两人睡着了。 梦里,东陵初阙穿上了一身嫁衣,美的不可方物。 十七岁的小姑娘,身子发育的不算是完全,但是她本就生的美,身子也养的好。 浑身上下,无一不美。 刚要揭开盖头的时候,身子忽然被一个男人按住。 盖头一掀,东陵初阙不知今夕何夕,顺从的依靠在床榻上,轻声唤了一声:“夫君。” 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磁性,笑起来,好听极了。 贴在她的耳边,说了什么,她没听清。 只感觉身上的衣服被他很粗暴的撕开,自己却一点也不害怕,仍有他摆弄自己。 他的动作粗暴又带着怜惜,抚弄着她的身子,搅弄的她叫起来。 “夫君,夫君……” 第1734章 小公主与大将军共梦,萧天策要娶南绛为妻 她看着男人高大的身躯覆盖在自己身上,握着她的手,让她触碰他壁垒分明的身子。 东陵初阙害羞的紧,想要用被子拉起盖住自己的身子,却被男人扯开。 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别遮,让我好好看看。” 她好听话,含羞带怯的让他看自己。 每一寸的触碰,他都俯首在她耳边,说着那些羞人的话。 就在最后一刻,他们将要成真正夫妻之时,东陵初阙忽然醒来。 珈蓝这会儿跑过来:“公主你醒来了吗?” 东陵初阙的身子微微颤动,又做梦了,她又……又梦到了…… 这次她看清楚了那个男人的身子,真的好硬朗,指尖似乎都残留着那种感觉。 “醒了……” 东陵初阙开口,忽然就发现自己嗓音也是不正常的。 很柔很软,像是被水浸润过,媚态极了。 珈蓝在外,听见这声音,不知怎么,脸都不由自主的红了。 她走过去,就看见东陵初阙抱着被子坐起来,眼角氤氲着一抹粉色,媚眼如丝,摄魄勾魂。 “公主,你这是……”珈蓝一个女子,看了都忍不住脸红。 她一直知道自家小公主长的极美,美到任何词汇,在她身上都黯然失色。 甚至,连头发丝儿都是美的,当真是绝世美人,古今罕有。 可是此时她指尖偷着粉色,柔媚的样子,让珈蓝脸红,也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她看着东陵初阙撇撇嘴要哭,连忙过去坐在床边要哄:“公主你怎么了?” 呜呜呜,她的小公主真的好漂亮啊,当初珈蓝她就是因为看见了才五岁的小公主好看的要命,她从刚开始不同意进宫陪她玩儿,到恨不得每天黏在她身上。 是看着她的脸,都能下饭的程度,一点不夸张! 东陵初阙一头扑在了珈蓝的怀里:“我完了珈蓝,我那个……阴桃花找上门了,我要死了……呜呜呜,你还记得我的小金库在哪里吗,我死了之后,你记得帮我花完,别便宜别人,我信任你了……呜呜呜……” 真的哭的好惨,不为了别的,就为了现在这身子,甚至都残存着男人触碰过的余韵,她甚至都不敢去想,现在身子底下成了什么样。 好羞。 “又做梦了?”珈蓝不敢置信的看着东t?陵初阙。 东陵初阙点点头:“做梦了,这次看见了那个男人身子壮硕,好高大,把我抱在怀里,就像是抱着一个小猫一样。” 珈蓝好气:“你没有反抗吗?” 东陵初阙脸一红:“我……我在梦里,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反抗?你在梦里反抗成功过吗?梦里的东西,都是不受自己控制的。” 要是能控制的话,还有噩梦这一说吗? 珈蓝咬牙切齿:“公主,你别怕,等回到了帝都,咱们找个高人做做法。把那该死的鬼桃花送走!” 东陵初阙点点头:“我会不会到帝都就已经被吸干精气了。” 珈蓝看着东陵初阙,这会儿即便是哭过,也是惹人怜爱,美好极了。 更像是被滋润过,一天比一天还漂亮。 珈蓝抿唇,不敢说———万一是鬼先死呢? 她只能开口:“不会公主,我看你现在状态挺好的,不如你照照镜子。” 东陵初阙看见镜子之中的自己,忽然之间明白了书里面那句“被男人狠狠疼爱过”,“被滋润透了”这是什么意思了。 她自己都羞于看自己。 “蓝蓝我要点水洗洗身子。” 东陵初阙放下镜子,不敢去想自己内裙的不同。 等她收敛好自己,下了楼,云姒都已经把那些东西全部弄好,吃饱了就可以上路了。 帝都路远,这样一只走了一个月,东陵初阙睡的昼夜颠倒,倒是没有在梦见那些事。 终于到了帝都,云姒才进城门,就看见了在不远处等着迎接他们的嬴棣,明明跟景昀是双胞胎的,结果现在,嬴棣个头高了些,他们也开始长的有些不一样了。 看见嬴棣,景昀高兴的不得了,冲上去一把抱住嬴棣:“哥我好想你,呜呜呜呜。” 嬴棣不由一笑,伸手摸了摸景昀的头发,让他松开之后,才走到云姒跟前,抬手行礼:“母亲一路辛苦,儿子准备了许多,母亲且随儿子来。” 云家二老的棺椁到底还是送回来了,就安葬在了云家的祖坟。 原本大家都以为云家是要没落了,可云家二老的死,换来了云家再登新高度。 众人这就要跟着一起过去,萧国公府忽然来人:“公子!” 远处的马车上,国公夫人远远的探出身子,朝着萧天策挥手:“儿啊!” 萧天策一走三年,这次是他第一次回京。 云姒他们随着看过去。 萧天策也朝着国公府马车那里挥手,他转头看想了南绛:“南绛,你现在跟着我一起过去,见见我的母亲吧?” 南绛摇头:“现在风尘仆仆,终究不太好。等你跟你家里人说了,我再去,也不至于太突然,让他们每个准备。” 南绛是真的不同了,考虑的周详。 云姒心中感慨,却是在萧国公夫人身边,看见了一眼娇俏的女子,那姑娘看萧天策的眼神里有期待跟眷恋,很是不同寻常。 萧天策没发现,他眼里没别人。 只是南绛这么说,他也觉得对:“好,那你先去,我跟家里人说好了之后,再来接你去见他们。” 这会儿,东陵初阙他们已经跟着天枢几个人先去了。 听说是萧慈就在云府等着他们,珈蓝都要跑起来。 马车那头,萧国公夫人因着身份,不能失态,只是掩面哭泣:“终于回来了,好好的回来了。” 她身边的女子安抚:“姨母不要哭,表哥回来是好事情啊,而且,我听说表哥现在已经是副将了呢,这也算是给咱们国公府争光了!” 萧国公夫人擦着眼泪点头:“这小子真让人操心,这次回来,一定要尽快把你们的婚事办了,让你怀上我们萧家的孩子,如此,随便他到哪里去,我再也不管他。” 女子脸上一阵羞赧:“姨母说什么呢……只是我刚才看表哥跟六小姐身边的人说说笑笑,很是亲昵,不知道是不是……” 萧国公夫人刚要说话,萧天策已经过来了。 她朝着萧天策招手,上下打量:“把母亲担心坏了,你的未婚妻子,也担心坏了!” 萧天策的笑容瞬间僵硬在了脸上:“什么未婚妻子?” 第1735章 让南绛跟云姒断绝关系才能嫁萧天策 萧国公夫人笑着指了指身边的人:“你这孩子,连你的表妹都忘记了吗?” 萧天策还想要问什么表妹。 根本不记得了。 转头就看见了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含泪看着自己,娇滴滴的喊了自己一声:“表哥~” 萧天策张口就说了一句:“你谁?” 是真的不记得。 这一舜,人十七八的姑娘家,心都要碎了,看着萧天策,又看了看自家姨母。 国公夫人气怒:“你这孩子,从小跟你一起玩儿到大的小表妹你都忘记了吗?” 她到底是顾及一个女儿家的脸面,把萧天策拉倒了一边,小声说:“嘉锦啊,叫我一声姨母,她的娘亲,是我的姐姐。这你都忘了,你怎么回事,小时候,还一口一个说是要娶你嘉锦表妹呢。” 萧天策朝着杨嘉锦看过去。 他都出去好几年了,哪里记得:“什么娶媳妇,那不都是小时候的事情吗?还有,我人都不在帝都,你们怎么给我订的婚事,我都不知道。” 国公夫人开口:“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嘉锦从小就跟你认识,而且杨家现在获罪,现在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从小爱慕你,你千万不能辜负她。这些年,她就这么一天天的等着你。” 萧天策的心都沉了一半儿:“我没有让她等我,母亲,这是你们自己私自给我订的婚事,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不可能辜负她!” 南绛是他拿命求来的女子,他绝不可能辜负。 国公夫人脸色一暗。 这个时候,杨嘉锦走过来,娇滴滴的问:“表哥,刚才你在马上,你旁边那女子是谁?” 萧天策看着杨嘉锦。 什么狗屁的婚事。 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都是狗屁! 他在军营里面生活了那些年,身上也多了些兵鲁子气,尤其是还跟在云承祖身边。 云大将军是个最不守规矩的,他更是耳濡目染。 此时看着杨嘉锦,萧天策直接开口,没有半点隐藏:“那是心爱之人。” “什么?”杨嘉锦差一点站不住。 刚才萧天策过来的时候,完全没有看见她就算了。 现在居然说是有了心爱的人。 那她算什么? 这一场婚事算什么。 杨嘉锦几乎就要晕过去。 还是国公夫人拉住,才勉强站稳:“嘉锦,你不要着急,姨母会给你一个说法。” 说罢,国公夫人沉了脸,吩咐萧天策:“你爹等着你,你先跟我回府,家里很多事情,关于你的婚事,咱们好好说,这里不方便。” 到底是百年之家,是要脸面的。 这会儿也不在外面闹。 此时,云姒他们早就到了云家门口。 从前显赫无比的云家,在失去二老之后,更加鼎盛,更显辉煌尊贵,丝毫没有落败之样。 这都是二老,还有他们这些云家的儿女,一步步走出来的大道。 只是让云姒没想到的是,还没有进门,出门来迎接自己的,居然是萧慈。 “又见面了,云姒。”萧慈笑容大方明媚,英气十足的面容带着干净爽利的,一身青灰色男装,行动之间,让人都觉得神清气爽。 眉目之中多了爽朗跟锐利,女子之中,难寻此气度。 云姒笑着迎接上去:“我好想大将军!” 今时今日,萧慈同云承祖齐名,守疆开土,是万里挑一的名将。 萧慈拥抱她,看想了南绛,见南绛跟从前不一样了大约猜到了点什么。 人只有经历鲜血洗礼,才会脱胎换骨。 南绛此时,便是脱胎换骨。 “大将军在这里啊。” 此时,里面撒欢似的跑出来三个人。 不是东蓝景还能是谁。 冲到了萧慈的跟前,像是看着珍宝一般,簇拥着萧慈进去。 到不像是迎接云姒他们,像是迎接了萧慈。 空青小声开口:“慈卿大将军怎么不在萧家,而是在我云家。” 天枢道:“她跟萧家断绝了关系,从此之后,再也不是萧家人。之前她不是还嫁给了一个窝囊废吗,早前上帝都,在客栈,那夫家一直在闹,说是让慈卿大将军回去,为她的儿子生儿育女,什么玩意儿。直接被四公子打走了。” 云姒:“四公子?四哥吗?” 这些年,真的很少见这位四哥。 云家四哥,云墨裴,跟云家那位远离红尘是非的云家三公子,现如今入了大周,上了青鸾山灵隐寺的西洲国师云衡渊,是双胞胎。 云姒听说,这一场战,四哥在其中起了很关键的作用。 但是在此之前,四哥一直是一个风流不羁的形象,更要紧的是,四哥这些年游历八方,根本不涉朝政。 这么一想,云姒瞬间就明白了。 “所以什么不涉朝政,是怕云家树大招风,他自己断了羽翼,离开西洲,到处游荡,还到处眠花宿柳,甚至四处不定,为的就是见t?识各国情况是吧?” 她就说,云家怎么会有不成的子弟。 见到天枢点头,云姒这才笑道:“怪不得当初大哥要留四哥在军营,原来是因为这啊。真是难怪了……” 游历八方,实则熟悉各国情况,想要打起来,算是知己知彼。 只是,四哥身后还有什么,能让大哥都留了他,云姒就有些不得而知了。 所有人欢欢喜喜的进去,还定了日子,等着大家齐全了,就一起去祭拜二老。 二老能归家,也是不寂寞了。 萧慈这会儿听了一耳朵,说南绛的事情。 不免的有些担忧的看像了南绛。 西洲本就礼法森严,别说是女子出去经商赚钱,就说南绛的身份,萧家的人都…… “放肆!” 萧天策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会勃然大怒。 他依旧不改初心,看着国公爷:“此生非南绛不娶。” 杨嘉锦已经哭着出去了。 国公爷跟国公夫人这会儿看着萧天策,气的脸色铁青。 国公夫人开口道:“什么巫族圣女,就算是公主,那也不行。你已经跟嘉锦订了婚事,怎么能毁约,你这样,怎么对得起你的表妹,她为了死守那么多年。” “这不是我自己愿意的,是你们自己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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