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动。 若是没有那件事,如今,她已经是他的妻了。 他到底是个男人,心念一动,便想起曾经南绛在自己身下承欢的样子。 虽然没有彻底占有,但是也差不离了。 就在南绛转身之际,云令政忽然将她拉到怀中,让她坐在了腿上。 南绛大惊失色,下意识的叫了一声。 外面就只剩下东陵初阙,陆鹤跟十一都去看景昀了。 她哒哒的跑到门口,也不敢推开,只问:“怎么了!南绛阿姐怎么了!” 南绛面色涨红,挣扎了两下,却发现,云令政抱的实在是紧。 “放开我!” 这时候,东陵初阙还在敲门。 南绛也不想要东陵初阙看见自己这幅样子,刚要开口,云令政吻住了她。 混乱的气息,被吞下的字眼,叫东陵初阙一下子明白过来了什么。 她转头,直接去找白添翎! 这么好的事情,得让这个搅和了人家婚礼的人,来看看。 且不管她是好是坏! “白大夫,不好了,云大人那边,你快去看看吧!” - 云令政太熟悉南绛。 她又是个二十已满的姑娘,尝过之前云令政给的欢愉,都已经算是半个女人了。 他的手在她身上爱抚,一寸寸地撩拨,轻易地挑起南绛作为一个女人的自觉。 南绛几乎崩溃。 第1642章 云令政弃婚的原因 她控制不住自己生理上的感觉。 可云令政这么对她,让她觉得,自己是那种花钱就可以的女人! “放开我……”南绛赤红着眼,躲了他的吻:“放开,我不要……” 云令政抱她抱的紧,不让她逃。 更是直接转过了她的头来,让她直面自己:“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诚实,南绛。” 南绛在颤抖,她的眸光都在抖。 “你把我当什么了?”南绛在他面前哭。 不知道是谁说过,男人最受不了女人的眼泪,只要他心里在意,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在意,他都会为女人的眼泪低头。 眼泪落到了云令政的手臂上,冰冰凉凉。 没有让云令政松开南绛,却是让他不再有下一步的动作。 南绛开口:“妓子吗?” 云令政的目光冷了下来。 盯着南绛看了好一会儿,他轻嗤了一声:“妓子?” “男人对待那种女人,可都是生吃的。而你跟我……” 云令政的手,握住了她的腿根:“哪一次我不是先让你舒服?” 南绛的嘴唇颤抖,她觉得无比难堪。 云令政拥紧了南绛,淡声开口:“跟我闹了这么多天,你也应该闹够了。等事情结束,我补给你一个婚礼?” 补…… 他拿什么补…… 她什么都没了! 南绛在这个时候,推开云令政:“我当不起!你的妻子,还是让喜欢你的人来做吧!” 就在南绛要走之际,云令政抬手就将她揽了回去。 他本就生得好,清隽的面容此时落了过来,抵着南绛,手掌轻抚之间,轻易地就叫南绛动情。 南绛颤抖了一下,云令政勾唇一笑,握着她的身子,带给她新的感觉。 他存了心地玩弄她的身子,让她越发颤抖得厉害。 此间,云令政开口:“都同我做了这些事,你还能去跟谁?或者说,你确定,别的男人能给你这样的感觉?” 旁人不知道,但云令政知道南绛的所有。 她在他怀里,在他床榻之上动情的样子,只有他见过,他更懂她。 也是因为这个,南绛觉得更加羞耻。 也是拼了命的挣扎。 “大约是小半个月之前,我们在巫族,那时候你搂着我,一声声地唤我的名字,叫我轻一点,说是愿意把自己给我,说舒服。这么快,你就忘了?” 巫族…… 这两个字,让南绛遍体寒凉。 她转头,抬起手,就给了云令政一巴掌。 也是在这个时候,白添翎推开了门。 南绛衣衫不整,云令政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谁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白添翎想要开口解释,云令政突然转头呵斥:“出去!” 南绛要走。 门却被关上。 云令政的脾气好不到哪里去,现下挨了一巴掌,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 方才的那股情致烟消云散,也没了怜香惜玉的心思。 抬手,就把南绛按在了门上:“翅膀硬了?说打就打了?” “南绛,你要的我没有不给的,只是一个婚礼,在你眼里就这么重要,甚至让你分不清轻重缓急?” 南绛仰头,眼底含了泪水:“对!我就是在意,怎么了!我们已经完了,你走的时候,我就说过了,我们结束了!” 云令政的眼底冷的摄人。 他捏住南绛的下颌,冷嗤:“是你觉得我脾气好,可以随意听你摆布?两个人的事,结不结束,不是t?你一个人说了算的。我不说完,我们永远都没完!” 南绛的脸色僵硬:“你什么意思?” 云令政没有再回答。 可男人总归顾及脸面,这次,他也没有再哄她。 两人,就这么冷了下来。 他们的冷淡谁都看得出来。 瞧着时间,南绛却有些犹豫了。 她根本就没有这个本事跟云令政这样的男人玩儿,她玩不起,很容易把自己玩进去。 可……蛊王,需要云令政爱上她,才能取出来。 长嫂怎么办,小哥怎么办……小哥现在还不知上哪去了。 夜色深深,不知走了几天了。 这种微妙的气氛之下,东陵初阙这样性情朗朗的女孩子先忍不住了! “云姒阿姐那边是无事了,我们也往九爷那边赶。今夜也是无事,我们玩儿个游戏吧!”东陵初阙手中拿着一只筷子,看向了陆鹤跟十一。 南绛要起身,却被东陵初阙按住:“南绛阿姐走什么,坐下来玩玩,你这几天沉闷得很。” “什么游戏?”十一开口问。 这几天也的确是闷的慌。 东陵初阙道:“是云姒阿姐教我的,叫吐真言与谁人勇!” 她把规则说了一遍,见白添翎要走,还特意的拉住白添翎:“今天都不许走,都要给我个面子。景昀也喜欢玩儿,是吧景昀?” 景昀靠在云令政身边,拉着云令政撒娇。 云令政不会带小孩,但没有离席的意思。 转瞬间,东陵初阙低头同南绛快速开口:“什么恩怨是非,都要说开了才好。南绛阿姐,这世上没有争取不到的东西,你要勇敢争取!” 说完,东陵初阙把筷子塞给南绛:“你先来!” 南绛有些沉默,随意转动了一下。 这筷子,直接就指到了……云令政! 这是南绛没想到的。 “云大人没有离席,你选择吐真言还是谁人勇?”东陵初阙开口问。 手,还死死抓着南绛。 她看不得冷战的人,他们两个没疯,反正她是先疯了。 以后她若是跟那云大将军有缘,绝不做这种事情。 若是没有,寻了旁人做驸马,她也不要跟驸马冷脸相对,太熬人了,她急性子,冷不起。 都以为云令政不会玩了。 就连白添翎也开口:“言策不喜这些,东陵公主,还是算了。” 沉默在桌上蔓延,东陵初阙心底烦躁。 就在大家要放弃,南绛也要起身离开的时候,云令政忽然开口:“你帮我选一个吧。” 白添翎一愣,有些诧异云令政的改变,看了他一眼,她又垂下目光。 东陵初阙急忙去推南绛:“南绛阿姐,你要让云大人做什么?” 南绛别开脸:“算了,重新来吧。” “那怎么行!”东陵初阙激动起来,一把抽过筷子:“我来,我替你来,可以代替的,刚才规矩没说清。” 她转头看向了云令政:“云大人为什么要在南绛阿姐的婚礼上离开?” 都已经过了这么久,是可以说的了吧? “不能说谎!”东陵初阙提醒。 白添翎此时手指握紧。 其他人也很想要听听,这到底为什么。 就连南绛,目光也看向了云令政—— 第1643章 你不是想要吗,来吧 白添翎垂眸:“对不住各位,这件事情,事关紧要,不是能拿出来说的。” 这话,等同于是拒绝。 只是南绛看向了白添翎,多了几分执拗:“白小姐,有什么事儿,总归不是你能次次替别人出头的。这件事情,其实我也早就想问了,为什么?” 南绛的目光一点点的看向了云令政:“为什么好端端的,要抛下离开。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可是你从来没有交代。” 她站起身来:“我作为一个最直接的受害者,我想要知道个理由,这到底是为什么。这个游戏,不用玩儿了。” “原本也是东陵好心,想要为我争取一次勇敢。我想问,我想自己来问,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南绛的情绪开始不断地涌现,她指着云令政,发泄一般的质问:“你走的时候想过我父母会怎么样吗?他们会为人耻笑!他们的女儿,带回来的男人,大婚之日,转头跟着别的女人离开。” “你说你补偿我?你拿什么补偿?你能消除那些人对我父母家人的耻笑吗?人生大事,生老病死。成婚,意味着新生,这些,你在乎过吗?” 云令政没想到南绛会这样:“那只是一场婚礼而已。” 只是一场婚礼而已? 而已! 南绛愣住了,她眼底含着眼泪地看着云令政。 说了那么多, 那!么!多! 短短的几个字,好像是一盆冷水,直接把南绛所有的感情浇灭。 她没有父亲了啊。 没有母亲了啊。 嫂嫂也死了。 她什么都没有了啊! 南绛砸了手里的东西,崩溃地跑出去。 云令政什么都不在乎。 到最后,难堪的只有她自己。 东陵初阙想要去追。 可是白添翎身边的云令政先起身,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矜贵,没有动什么情绪,也没有失态半点,只同众人说:“你们继续吧,我过去看看。” 好像只是处理一个小孩子闹脾气的事情,无关乎什么。 - 今夜下起了雪,寒风吹在南绛脸上,割得她的脸生疼。 眼泪模糊了她的双眼,让她一个不慎,重重地跌倒在了地上。 手被磕破了,鲜血当即滚落。 一双手及时地扶住了南绛,很是温暖。 她抬起头,是一张还不熟悉的脸。 “呦,什么事儿值得这样哭,都把脸哭花了,还摔成了这样。” 是萧天策。 他的脸上是英姿勃发,让南绛一眼就看见了曾经的自己。 只是她现在破破烂烂,每个人都光彩万分,只有她一个人陷在人生的泥潭。 萧天策将南绛搀扶起来。 南绛的脸上,越发的崩溃。 这让萧天策有一瞬间的慌乱,含着笑问:“怎么了?” 他第一次看姑娘哭,有些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眼泪。 明知道不合规矩,可他的手,没有停下。 “你是水做的吗,怎么这样多的眼泪。哪有过不完的坎儿啊,这跟我听说的巫族圣女南绛,可不一样。” 男子的帕子,也是私密的。 如今柔软的帕子擦过女子细腻的肌肤,让从未接触过女人的萧天策,心中微微颤动。 他的声音,也不自觉地低了几分:“哭吧,今天哭完,明天不准哭了。” 二十出头郎君,声音清晰。 哄起人来生疏。 南绛耳中却听不见其他,一直朝前走。 她想要找她小哥了,她怎么什么都没有。 别的女子受委屈可以有家人安抚,可以找家人哭诉,她现在一无所有了。 因为她的糊涂,爱错了人,害得全家丧命。 可是大巫师还警告过,不能把这件事情告诉旁人,不然,长嫂会死。 身后有脚步声,南绛的手腕被抓住。 她转过头,看见云令政的脸。 这一瞬间,没有半点犹豫,一巴掌就打了下去。 “滚!” 什么让他爱上自己,她现在,恨不得永远不见他! 云令政挨了一巴掌,也没有生气。 只静静看着南绛,问她:“舒服了吗?” 这太绝望了。 南绛只觉得窒息。 不管她什么样的情绪,在云令政这里,永远得不到她需要的回应。 “我说,你滚!”南绛声嘶力竭:“我要的你给不起,给不了,就不要来招惹我。之前喜欢过你,是我高攀了。我现在才知道,不适合的鞋,是会崴脚,是会受伤的!” 云令政却依旧冷静地看着南绛,问她:“是你自己掉头回去,还是我抱你回去。” 南绛气血翻腾。 下一瞬,云令政将她抱起,直接朝着客栈的方向走。 南绛挣扎,最后还是被扔在了床上。 刚要起身,却被云令政按住:“一个婚礼对你而言,就真的这么重要吗?” 南绛开口:“如果因为这个婚礼,我失去了人生之中最重要的一切呢?” “一场婚礼的能力大到了这个地步,让你失去所有?南绛,你总看不清问题的本质。你扪心自问,让你失去你所谓的人生之中最重要的一切,是因为婚礼的事情?”云令政垂眸,紧紧地看着南绛。 忽然之间,南绛忘记了挣扎。 是啊,是因为一场婚礼的事情吗? 是她爱上了不应该爱的人才会这样。 “冷静了吗?”云令政开口,声音温和了几分。 南绛浑身僵硬,看着云令政。 那血流成河的一幕,历历在目。 云令政低头吻她。 南绛的睫羽颤动了一下,推开云令政。 云令政以为她还要任性胡闹。 可下一瞬,南绛开始脱衣服。 “南绛?”云令政拧眉。 南绛没有说话,依旧在脱。 等她脱得干干净净,躺在云令政跟前。 云令政隐约之间察觉到她的意思,脸色沉了下来:“穿上!你这样,可还有点礼义廉耻?” 南绛没有穿,她迟钝地转头看向了云令政:“什么礼义廉耻呢?不是都被你踩到脚下了吗,不是都被你玩弄没了吗?你不是想要吗,来吧t?,弄完了,明天好继续赶路。” 他没想到南绛会这样。 原本的喜欢,对南绛从来都有的欲望,现在即便是看着她的身子,他都没了兴趣。 南绛把自己当妓子,把他当个客人。 只是这一瞬的功夫,云令政的情绪激增,转身出去,狠狠砸上了门。 门外,鸾徽过来。 他忍不住,开口道:“方才依稀听见了一句,南绛姑娘是不是有什么别在心里的事?” 此时云令政心里有怒气。 闻言,只道:“长了嘴就应该会用,不会用,伤了也只能受着。我是个人,不是神,猜不到她心思,更不可能看一眼她,就明白她曾经的过往。” 第1644章 因为在我这里,你已经没有位置了 南绛听着这些话,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下来。 不值得,南绛,真的不值得。 把感情收回来,哪怕再爱。 睁开眼,南绛开始穿衣服。 雪夜里,她无眠,云令政即便看见,也再没出来找过他。 白添翎劝:“她到底是个姑娘家,不要因为我的事情,让你们闹成这样。我……我去跟她解释吧……我没关系的……不过是……不过是……” “没必要。”云令政站在三楼的窗边,看着下面的南绛。 南绛身上落了雪,白了头。 恍惚间,云令政想下去,让她回头。 可是她这么自虐的方式,丝毫不成熟。 他想,南绛应该受点苦的,起码是变成熟一些。 毕竟,他不可能一直陪在她身边。 如果她事事需要他猜,需要他伸手,他会很累,她也一辈子无所事事,成为男人身上的菟丝子,寄生虫。 “即便是夫妻,也不用事事据实相告。她想不明白,就让她继续想,总有能明白的一天。也总有她能长大的一日!” 窗户被关上,云令政转身。 白添翎迟疑地喊了一声:“言策……” 见他停了步子,白添翎问:“我们之间,还有可能吗?” 没有等他回答,白添翎开口:“我听说过一句话,相爱不能抵万难,合适才能。我想,我足够的成熟,理智,识大体,我也足够懂得你。我拿出我的诚意,能不能换你……” 话语之间,云令政已经转过头来。 目光如同深潭,静静看着白添翎。 白添翎眼底没有什么躲避,也没有扭捏,只大大方方地为自己争取:“换你为我,回头一次,就这一次。” 周围安静下来。 云令政没有立即回答。 只看着白添翎。 他身为一个男人,不否认,曾经弃自己而去的女人回来,追着自己跑,这是个不小的刺激。 起码,能满足人性最底层的隐晦心思。 “添翎,我不否认,你很优秀,你本事就是很优秀的人。你清醒,知道怎么让自己变得更好,也知道孰轻孰重。” 云令政的目光平静:“就如同这一路,你很聪明地在配合我。我说前面,你就知道后面。你也不会因为自己的私事,情绪上来就弄乱所有。不会想南绛一样,不分场合,不顾体面。” 白添翎靠近他,没有顾忌,伸手就抱住了云令政:“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在你心里这么好的我,你就是不想要回头。” 云令政垂眸看着紧紧靠在他怀里的白添翎,声音清晰:“因为在我这里,你已经没有位置了。” 白添翎愣住,她僵直地看着云令政。 云令政漠然推开她:“下次别这样,到底没了关系的人,男女有别。” “你怕南绛看见伤心?”白添翎问。 云令政垂眸,拂去身上的不存在的褶皱:“即便没有南绛,过去走过的路,我也不会再回头走一遍,哪怕是有人把这条路修得更新的一样。” 白添翎到底难过,伤心了,出了门。 云令政不负责她的情绪,只是迟疑时,不自觉地走到了之前关上的窗户那里,推开了窗。 南绛已经不在那里了。 云令政唤来鸾徽,想要让鸾徽去找南绛。 毕竟现在天黑了,毕竟,她一个女儿家,如今这世道这么乱。 只是看着鸾徽来了,他始终没有再开口。 她长大了,应该学会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没有谁能时时刻刻保护着谁。 此时,南绛心绪好了许多。 萧天策坐在南绛身边,看着南绛给他包扎好的伤口,忍不住夸:“你真厉害啊,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大夫。你叫南绛是吗,没想到,巫医这么厉害!” 被人这么夸,让南绛想到了家人。 她就是被家里人夸赞长大的。 在云姒身边,云姒也这么夸着她。 已经很久,南绛没有听见过这种夸赞了。 “我没有那么厉害……我为人蠢笨的很,我做错了一件大事。”爱错了人。 萧天策却不以为然:“人生数十载,过去了就过去了,过日子过日子,最重要的,就是这个‘过’字。我大约知道了你跟云大人怎么回事,南绛大夫,人入穷巷,就应该及时回头才是啊。” 及时回头…… 南绛垂下眼。 她回不了头。 她的长嫂跟小哥,等着她去救。 她还得回到云令政身边去。 萧天策大抵是看出点南绛的心思,笑道:“回不了头,就把该做的事情做了,该拿的补偿拿了,让心里舒服,弥补你的错事。” 冥冥之中,南绛似乎有一瞬间的醒悟。 她看着萧天策,抿唇,道了一声谢谢。 萧天策瞧着南绛离开,忍不住叹息:“二哥也太不懂珍惜了……” 天色太暗了,南绛险些被绊倒。 是一双手扶住了她。 抬头,南绛看见了白添翎的脸。 她没有犹豫,一把挥开。 白添翎感觉到敌意,垂下眼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没关系,我也不是非要你喜欢的。” “你想做什么?”南绛眼底的恨意汹涌。 她不明白,白添翎为什么能装得这么好。 好像,那些事情都不是她做的。 “只是偶然遇到了你,我跟言策之间没了关系,你不用因为我,跟他吵。在这种地方,这样的乱世,不值得。” 是情真意切的劝阻。 让南绛更为迷惘。 “白小姐,有时候我真的搞不懂你。”南绛的眸光一暗:“你是假好心,还是真恶人!” 白添翎拧眉看着南绛:“因为我搞砸了你的婚事,你就对我恨之入骨,大可不必。我不是故意的。” “这里没有别人,别装了。”南绛也在疑惑,到底是不是白添翎做的那些事情。 如果是,她装得很好。 如果不是,那她也不想要误会旁人,报错了仇。 白添翎更为疑惑:“你在说什么?我装什么了?南绛姑娘,有些话,你大可以说明的。你总这么要别人猜,言策尚且没有这个耐心,何况是我这个外人?” 最后一句话,让南绛愣住:“他跟你说什么了?” 白添翎诚恳开口:“南绛,你要跟他一起,起码是要做一个识大体,懂得取舍的女子,这样感情用事,不适合……如果你愿意,我帮你,把你变得同我一样。这样,你才能够跟他匹敌,否则,你两人都不会快乐,尤其是你,总会觉得低人一等。” 第1645章 白添翎的药没了 南绛道:“你的意思就是我不如你,我得跟你一样,才有资格站在云令政身边,我现在的状态现在的样子,是配不上云令政的是吧?” 白添翎摇了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要帮你,毕竟我弄毁了你的婚礼,害你的家人跟你蒙受屈辱。若是可以,我愿意到你家人面前赎罪,南绛,我是真心的。” “啪”一巴掌,也是跟打云令政一样,毫不留情。 白添翎本就受了伤,硬生生挨地摔倒在地上,吃惊地看着南绛:“我同你好好说话,你为何要动手打人?” “我为什么动手打人,你心里不清楚?”她父母都死了,白添翎还一口一个到家人面前赎罪? 怎么赎? 跟谁赎! “我……”白添翎张口,面上忽然显露出几分痛苦。 她慌忙的去拿怀里的瓶子,颤抖着手,赶紧倒出来几颗药。 南绛未曾瞧见,抬起手就把她手里的药打翻出去。 红色的小药丸遇到了雪,瞬间化成一滩无色的液体。 白添翎惊恐:“不!” “你还装!” 南绛浑身绷紧,因为极致的愤怒,颤抖的不停:“你就是故意的,你还装!” “我没有装,我……”白添翎痛苦的低下头。 就在这时,陆鹤他们闻声赶来。 也在这个时候,南绛看见再次抬起头来的白添翎,冲她露出一模笑意。 冰冷的雪夜,昏暗与寒冷交织。 这样的冷笑,像是藏在蜜糖之中的一根刺。 一下子,扎进南绛的心脏去。 她想到了父母兄嫂的死。 跟白添翎有关……这肯定跟白添翎有关! “南绛,怎么了?” 所有人都匆匆过来。 除了白添翎的婢女,其他人,都站在了南绛身边。 “小姐,你的脸……”当归是个忠心的丫头,说着,转头就看向了南绛:“是你对不对?你怎么能打人呢!有什么话t?不能好好说,非要打人!” 南绛看着白添翎被搀扶着站起身,想到刚才让她毛骨悚然地笑,南绛开口:“我为什么打她,你怎么不问问她!” “就是,南绛阿姐才不会无缘无故的动手打人!”东陵初阙第一个不待见。 陆鹤也随着点头:“我们同南绛相识已久,南绛的为人我们最清楚。你若是故意激怒她,让她打你,现在装可怜,这可就用错了。我们,也不是眼睛看见什么就是什么的人!” 十一点头,手搭在了南绛的肩膀。 南绛心中宽慰,眼眶不自觉地红了。 她失去了家人,还有朋友,跟朋友一样的家人们。 “你们……”当归气哭了,转头指着众人:“你们合伙欺负人!我家小姐是世上最好的人,她不会做那种事情!你们一个个的……都打量着我家小姐没了依靠,来欺负她……” “好了,别说了。”白添翎拉住当归,语气平常,跟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道:“都是我的错,我没有想着怎么甩脱责任。” 说完,白添翎就想要走。 当归哭的厉害,紧紧的扶着白添翎:“小姐你解释啊,你不解释清楚,他们都觉得你是不好的人。你人那么好,现在,却让一个山里来的欺负到你头上,老爷夫人,还有老将军要是知道这件事情,得多难过……” “那就说清楚,别说我们欺负人。”东陵初阙开口。 白添翎转身,目光也没有很好。 只把刚才所做所说,都说了一遍,才道:“南绛觉得我看不起她,但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我说我甚至能够去给她家人赎罪。我从始至终,就说了这些,甚至也是为她好,想要帮她。可她不由分说给了我一巴掌。” “诸位既然都是明眼人,那来断断,我们这样,到底是谁的错,我错在了哪里!”白添翎没有什么哽咽,只是想要替自己讨回公道。 南绛气急。 话是这样的,事情也就是这样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从白添翎嘴里说出来,就好像是自己才是不讲理的。 因为白添翎让自己婚事出了错,她就开始发疯乱打人! 她看向了陆鹤跟十一,还有东陵初阙。 他们三个不说话了。 “不是这样的……”南绛着急。 白添翎道:“我说的但凡是有一句假话,你们现在就可以要我的命。如果说我有错,那我即便是有,最大的错,也是想要为她好,我多管闲事!” 当归:“我只是个奴婢,但是也要说一句,我没见过这么不知好歹的人!不识大体,不讲道理,野蛮任性,分不清事情轻重。如果你觉得我家小姐有错,那云大人也有,你怎么不敢对着云大人撒野,就欺负我家小姐是孤家寡人!” 南绛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巧言善辩。 她想要张口把白添翎说的那些事情说出来。 可是她没有证据,因为这个事情,大家只会觉得她是因为恨白添翎,而编造这些。 而且…… 南绛很快冷静下来。 白添翎这么敢,也不怕她说,无非就是因为她跟大巫师的合作。 如果她真的说了,让人知道了家人的事情,那……那长嫂跟小哥也会死。 白添翎是在故意激她! “小妹!” 想通了其中的关键,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 “小妹!” 是消失许久的南离。 身边,还跟着那个小孩子意欢。 夜晚,意欢的眼睛上还是习惯地系着白绫,让人看不清她真实的眼睛。 南绛看见自己小哥,惊喜万分。 刚要开口,南离就道:“刚才的事情我都听见了,看见了。” “小哥,她……” 南绛刚要开口,就见到南离朝着白添翎拱手:“对不住,我家小妹被我们宠的任性了。” 白添翎抿唇,看向了南绛:“让你大婚之日蒙受屈辱的确是我的错,但是我是因,言策是果。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我帮你,你打我,为什么?” 为什么? 南绛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是啊,因为什么呢? 因为她觉得这是白添翎看不起她? 那会让众人就认定,这是南绛内心敏感脆弱,最大的错,就是在云令政,他不去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吗,何必为难白添翎? 说是因为血仇。 白添翎就等着她开这个口,挖好陷阱等她呢! 这些千丝万缕,让南绛的目光越发清明。 第1646章 舍弃南绛,抓住南绛 南绛笑了:“你真厉害,白小姐,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 苏韵柔,只怕也别不是白添翎万分之一。 也是,白添翎是什么人,可是身有所长,有所成就的。 大巫师说过,若白添翎是男子,这朝堂之上,一定有她的名字跟位置! 果然,是云令政曾放在心尖,她说一句,都要吃一记耳光的上等白月光! 白添翎深吸一口气,看向了陆鹤他们,最后,才落在南绛身上:“对不起,我知道做什么都不能弥补。你如果还是有气,那就继续打我骂我。我不会再多管闲事了……” “你却是不应该多管闲事。”意欢这时候拉着南绛的手开口:“我阿姐自己长这么大的,又不是你养的,你狗拿耗子,摆出一副为别人好的样子,别人不接受,还是别人的错了?” 意欢根本不像南离他们,非要讲什么道理。 她就看不惯白添翎,她就是不讲道理怎么了! “我南阿姐又不是小孩子,要你管呢!你管好你自己吧,自己都管不好,大婚之日,撬走别人的夫君,撬走就撬走了,还恶心人。我教教你好不好呀,白姐姐?” 白添翎面色平平,面对意欢的话,像是对待一些无赖一样,毫不在意,只朝着陆鹤他们拱手:“我先走了。” 陆鹤他们点点头,看着白添翎走了之后,才看向了南绛。 南绛有口难言,只能任由她们误会。 可东陵初阙开口:“要是别人撬走我的夫君,还说什么要教我,我肯定也不开心。我觉得南绛阿姐打的好!” 意欢眼眸一亮,伸手来拉东陵初阙:“仙女姐姐!我们以后就是好朋友了!” 东陵初阙长得极美,当初的东陵第一,不是说说而已。 如今一日日的长大,模样也开始长开,倾城绝色,明艳动人,到哪里,都是惹人注意的。 只是她现在打扮成了男子…… “这是……”东陵初阙疑惑。 南绛深吸一口气,面上多么的云淡风轻:“是我的小妹妹,意欢,巫族的小阿妹。以后,她就跟着我了。” “我们人太多了,还要带着个孩子,怕是有些麻烦。倒不是说不能带,只怕保证不了安全。”陆鹤开口。 南绛道:“那你的意思是?” “把这个孩子先安置在哪里吧,咱们这一趟去,毕竟不是回家,也不是游山玩水。这一路风险重重,带着她着实不方便。”十一也说。 可是南绛不想要就这么把意欢放在这里。 “她不会给大家添麻烦的。” “是不是麻烦,嘴上说也是无用的。如果她真的遇到了危险呢?到时候我们所有人停下来救她?南绛,不要意气用事,咱们把意欢安置在一处人家,等一切平息了,再找人来接她。”陆鹤环视了一眼周遭: “咱们这一路走来,遇到太多埋伏,也遇到许多关卡,多一个人,就是多分危险。行路的时候,尽量的减轻路上的包袱。” 南绛摇摇头:“不……我要带着她,我对她的安全负责。” 看着讲不清楚道理的南绛,陆鹤忍不住深吸一口气,看向了十一。 十一平时是个火急火燎的,这会儿耐心同南绛说:“你对自己的安全都负责不了,怎么负责别人?南绛,听话,别任性。” 不只是那句话刺激了南绛的神经。 她的目光骤然转变:“我任性?我……我不是任性!我嫂子的几个孩子都不见了,你们也说了,乱世危险。她一个小孩,安置在哪里合适?都带着景昀了,多一个孩子怎么了?” “不要激动南绛,景昀跟其他的孩子不一样。我们这一趟去,就是为了送景昀过去的。”陆鹤这个时候也开口安抚。 南绛死死地咬着下唇:“我没有激动!我知道景昀跟其他的孩子不一样!但是……” “让大家一起表态,好吗?”十一开口,转头看向了南离:“你小哥到时候也一起留下,照顾这个孩子。” “不能……小哥不能留下。”南绛看向了南离。 南离需要吃药,她走的时候给了足量的药,他都不知道自己受控制了。 这会儿,他们所有人聚集在了客栈里面。 白添翎道:“我就不表决了,你们做了决定,告诉我就是。南绛她……不喜欢我,还是不要激化矛盾。” 这话让南绛火冒三丈。 刚要开口,便看见云令政过来,招了白添翎:“现在是确实是越少越好。” “你什么意思?”南绛握紧拳头。 云令政道:“南离,意欢,找个地t?方安置下来。” “凭什么呢?”南绛嗤笑。 都这么多人了,带上两个难死他了? 云令政看着南绛,沉沉呼出一口气,耐心解释:“十一会武功,遇到危险可以帮忙拖延。陆鹤会医术,景昀离不开他,萧天策是开路人,而你是巫医,路上有人受伤,也需要你。东陵公主身份不同,她是来大周和亲的,如果被抓走,会激化东陵跟大周的仇恨。而且,她身边有珈蓝保护她,这一路没人让她操心。” “说来说去,就是觉得我小哥跟意欢无用,拖累了进程?”南绛指着白添翎:“她呢?那她呢?” 白添翎的脸色不太好:“我会医术,且,我也没有拖累什么。我在,也可以为言策的一切行动搭把手。南绛,你……别太任性,这样太不识大体。你把大家的命放在心上吗,说了那么多,你好像还是什么都不懂。你不应该这样。之前是我多管闲事,但是现在,涉及到大家的安危,我总能说一句的。我也不赞成带着你的哥哥跟妹妹。” 这次,陆鹤跟十一,也不能站在南绛这头了。 东陵初阙道:“不然这样,我先行,我跟意欢,还有南离,我们先动身?” “不能。” 云令政一口回绝,只看着南绛:“你非要因为你的私事,耽误所有人时间吗?” “那我留下来,跟他们一起。有陆鹤跟白小姐,不需要我。”南绛看向了南离。 南离不愿意让南绛为难,只说:“小妹,不用的。小哥又不是缺胳膊少腿了,还不能自已照顾自己吗?你先走,小哥朝着大周去。” “不能的。”南绛咬牙,看向了白添翎。 她怎么跟南离说出事实,她身上,肩负了这么多人命。 就在南绛再要开口之际,脖子上忽然酸痛了一下。 转过头,昏迷的最后一眼,她看见了云令政。 是云令政抬手劈晕了她。 第1647章 你云姒连畜生都不如! 南离快步上前,他想要说的话,可还没有来得及说。 云令政抱住南绛,再看向了南离:“我会把你们安顿好。” 南离点头:“行,我自不愿意拖累大家。只是巫族遭遇大灾,父母家人都避难去了,南绛也因为婚礼一事多耿耿于怀……” “此事是我之过,等此战过后,我自会上门请罪。且不管你们愿意原谅与否,我该赔的罪,都会赔给令尊。”云令政自然是记在心上的。 南离看着云令政将南绛安置在了床榻之上,忍不住开口:“你既然是把错记在心上的,又为何不对南绛说明白?” “你的妹妹你自己最清楚,太过意气用事,我说什么都没用。有的事情,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才能一次就让人长记性。”云令政吩咐鸾徽过来,找了地方将南离跟意欢安置。 南离对父母之仇丝毫不知情,只道:“曾经的南绛是一轮太阳,可自从出了些事情之后,她开始自卑敏感,做事瞻前顾后,总害怕犯错连累旁人,活得小心翼翼。云令政,如果你能跟她重归于好,我想我的家人自然愿意看见,因为我看得出来,小妹是喜欢你的。” 云令政没应声,只是转头看向了昏睡的南绛。 南离最后再开口:“但是若是你给不了她想要的,那就算了,别再折磨她纠缠她。一个男人而已,这世上的男人,多的是。” 云令政看着南离,依旧没有开口。 南离出了门,迎面就对上了白添翎。 白添翎笑笑,拿出一些药来:“我怕你们路上遇到些什么伤痛,给你们准备了药。” 南离看着那些药,没有伸手,只道:“一码事归一码事,我家小姐先前那样对你,的确是不好……” “没关系,我不会计较的。她小我几岁,我把她当做妹妹看待。而且,是我对不起她,但我的确是有无法言说的理由……等大战过后,我也愿意去求得原谅,即便是不原谅,我也愿意赎罪。她现在,只是总因为我的存在吃醋,相处久了,会好的。” 白添翎将药送到南离跟前。 南离也没有那样非要恨之欲死的心,他接过了白添翎的药:“多谢白姑娘,但赎罪一事,你确实应该去,就是你们对不起我小妹。” “好。”白添翎轻轻应了一声,看着南离离开。 当归有些不服气,忍不住开口:“这个南绛怎么这么大年纪还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一点不会考虑大局。云大人也是奇怪,换了平时,有人这么乱事儿,早就被云大人解决了。可这次不知道怎么,云大人居然还强行带着她走……难不成,真的喜欢那种不识大体,上不得台面的人?” “他喜欢谁,是他的事情,我们不要议论。我跟他的事情,早就成了过去式了,别总是往嘴上提。再说,我也不想要再跟云令政,还有些什么。” 白雪坠落,白添翎带着婢女往回走。 当归不忿:“当归觉得,那个南绛连我都不如。我还知道轻重缓急呢,她是什么都不懂,由着性子闹。这种蠢人在身边,当真是烦死了。就算是小姐不跟云大人在一起,这种蠢人,也只配跟个什么贩夫走卒,最好是那种小男人,每天围着她转。” “不过真的到了那种时候,只怕她又要嫌弃别人没本事。真是……什么人啊,自己没本事,一天事儿还挺多的。” 白添翎侧眸睨了一眼当归,不过笑笑。 当归居然觉得今天小姐有些不同。 “以往奴婢这么抱怨,早就被小姐教训一通了。今天小姐倒是听着奴婢的话了,可见,奴婢说的还是对的。” 白添翎依旧是笑着,在雪夜里,昏暗的光线下,犹如野兽亮开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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