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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语几句,老头离开。 远处的马车,也缓缓驶动。 夜风吹来,露出里面的男人一张极端冷漠的脸,森白如鬼。 与飞驰而来的马儿,擦肩而过。 “哥哥,在走十几里路,咱们就进江南了吧?”马儿上,脸色涨红的,不是婴妹能是谁。 她不会骑马,硬是让蚩淮领上去,颠的快要散架了: “我的蛊铃响了,是南绛的药发作了,她就离咱们不远了。” 蚩淮看着夜色,扬鞭:“那还不快走?驾!” 马鞭扬起,落下…… “吁——!” “大人!”十一没想到,能在这个时候见到云令政。 他朝着云令政身后看了一眼:“其他人呢?” 云令政一身青灰衣袍,在月色之下,愈发显得清隽颀长。 下了马儿,他将马鞭扔给十一:“我已经安排好了,他们很平安。” 帐篷里面,云姒听见声音,撩开了帘子。 虽然云令政性冷,但是在这个时候,看见家人,云姒还是开心的:“二哥,你来得正好。” “嗯?”云令政挑眉,敏锐得很。 云姒冲着云令政笑笑,没有说什么,只道:“九爷也在这里,你要去他那里,还是在我这边?” 云令政未急着开口。 他的余光,瞥见了云姒身后的南绛。 南绛看见他,不自然地移开眼去。 云令政的目光微微一沉,道:“去九爷那。” 转身时,他还不忘给云姒留下一句:“此事与你也有关,收拾好东西过来。” 南绛松了口气,刚转过眼,将好就迎上云令政的目光。 像是被抓包一样,她不由觉得心虚,可是转念一想,心虚什么? 南绛挺直腰板,跟在云姒身边,看也不再看云令政。 云令政微微挑眉,唇边勾起一个戏谑的弧度,浅薄的让人难以察觉。 “南绛?南绛!” “啊?!”南绛吓了一跳。 云姒:“我叫了你好几声了,想什么呢?” “想到底是什么毒。”南绛伸手指向了那些百姓。 已经死了三个人了。 大家都以为是病,可是,这一场病,就是治不好。 南绛也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 “对方弄这个出来,有可能是想要钓大鱼,且看看他想要钓什么。你在这里看着,我去一趟,要把这个事情,告诉他。” 南绛迟钝地点点头,有些心不在焉。 第1494章 坐在我身上,是不是方便些? 而这个时候,云姒正背着医药箱过去。 到了帐篷那边,正巧跟傅娥媓对上。 傅娥媓上下打量了云姒一眼:“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给盛大人的伤换药啊。”云姒拍了拍医药箱。 傅娥媓心中不快:“行之姑娘,你做好我吩咐你的事情就好了,有些事情,就不需要你逾越。盛大人的伤,我自然会负责,你先走,我进去……” “你进来。”这时,傅娥媓的话还没有说完,帐篷帘子就叫打开,一个从未听过的清冷声音传出。 傅娥媓转过脸去。 帐篷门口,是一个身形欣长的男人,不同于摄政王的高大挺拔,威压十足。 而是有种清风冷月的疏离感,又像是冰冷的刀锋,没有半点温度。 傅娥媓是听说来一位大人,想来应该是眼前这位。 她朝着云姒道:“你下去吧。” 说着,就要进去。 云令政面色冷淡,撩开帐篷帘子,侧了身,反而挡住了傅娥媓,示意云姒进去。 云姒未曾去看傅娥媓的表情,倾直进去。 “行之!”傅娥媓喊了一声。 “江南王府就这种教养吗?”云令政垂眸,淡淡凝着傅娥媓。 他身量高,没什么压迫感,却是叫人心慌害怕,心中不由自主的泛起一股冷意。 傅娥媓顿时只觉得此人诡异的很,但想到他能在摄政王身边,必然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小女江南……” 云令政:“这不是你能吵的地,走远些。” 傅娥媓没想到,会有这么不怜香惜玉的人。 她好歹是个女子…… “刚才进去的那一位是我的徒弟,我怕她哪里做得不好,惹了盛大人不高兴,我就在这里等着。有什么不妥的,我也好进去周璇。” 闻言,云令政眼眸幽深如潭,他轻抿唇角,撂下一句“那你自便”,便离开了。 傅娥媓这才发现,她手臂上,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这到底是谁? 不过这不是她关心的,她关心的,是帐篷里面。 那行之,是不是跟那个男人认识,跟她牵线搭桥? 想到这,傅娥媓的脸色黑了下来。 莫不然,她还吃了两家饭,脚踩两条船。 思及此,她虽然离得远,却也极有耐心的看着帐篷。 此时帐篷里面—— “嬴棣跟景昀汇合了?二哥怎么做到的?”云姒有时候,是挺佩服云令政的,什么弯弯绕绕的法子,都能想到。 根本不可能相遇的路,硬是让他弄得叫两个孩子汇合。 云姒撕开信,看了下去,脸色,不好了起来。 霍慎之此时去了衣袍,露出有力的上半身,看云姒的目光复杂的迎过来,问“怎么?” 云姒看着现在这种情况,一时有些不知如何才能跟他开口。 看看他的伤,只道:“我先给你换药再说t?。” 打开医药箱,云姒拿出药来。 伤深的很深……但他身体也够强了。 换了别人,是要烧个三天三夜,也不见得会好。 但是他就烧了一晚上,一颗药就压下去了。 云姒给他清洗了伤口,包扎的时候,不可避免的要绕过他的身体。 霍慎之看着她竭力的不想要触碰自己,薄唇微勾,抬手就按住了她的腰:“坐在我身上是不是更方便些。” 云姒就这么被带着坐了上去,仰头,就撞进了他眼底。 五年未见,也是五年,未曾有这样坦白的接触。 可一想到那封信上的内容,云姒的身体抖得有些厉害。 但是孩子都已经有了,云姒也不想要这么矫情起身。 便是这样坐在他的腿上,依靠过去。 小女人柔软的身子若即若离,霍慎之的眸光微微一闪,呼吸暗自发沉。 云姒听见他气息沉下去,仰头问:“疼吗?” 霍慎之低垂着下眉眼,将身上的光笼罩在他的阴影里,晦暗的眼眸看着她,嗓音有些低:“嗯。” “你别骗人了,我不是给你吃了止疼药吗?”云姒皱眉,想要借机起身。 男人的手骤然收紧。 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腰还是那么细。 她的腰,乃至于她整个人,都让他爱不释手。 他目光意有所指地看向了桌边。 云姒看见止疼药,方才道:“你没吃吗?那你怎么禁得起这么折腾伤口?” 伤口还没有复原,刚才她是用镊子在处理了那些药,可是疼得很的。 可他当时还能面不改色! 霍慎之甚至握着她的腰,托起她的身子,顶着她的双腿间,就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 “你别动了。”云姒看见血渗出来了。 男人指腹轻微蹭着她的腰际,看着她慌乱地给自己上药,方才开口:“身上不疼,怎么让云大夫心疼。” 云姒的手下一凝,应付不来这种话,她索性不答。 只是这样跨坐在他腿上,这般面对面的,着实过于亲密了。 她低着头,快速地给他收拾着伤。 霍慎之好整以暇的垂眸看着怀中的小女人为自己操持伤口,想要拥她入怀:“信上写了什么?” 他伸手便要从云姒的怀中取。 云姒急忙捂住心口:“别看了……别……别看,你现在的情况,不能……禁不起。” 霍慎之看着她,微微敛眉,眼底讳莫如深:“有什么是我禁不起的?” 云姒刚要起身,腰就被狠狠揉了一下。 明明他最是知道她哪里敏感,这样一下,叫云姒下意识地松开手去推他起身。 霍慎之也是这时,手探入她怀中,拿到了信。 就在他要看时,云姒抬手,身子朝着他贴过去,遮住了他的眼:“别看了,让我一个人知道就好了。” 握着信的手,缓缓松下来。 霍慎之抱着她起身,将她放在桌案上。 俯身下去,抵着她的额头,看着她眼尾的红晕,眸色转暗:“我倒想不出,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也禁不起的,还要你一个人扛的。” 云姒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咬了咬唇,看着他道:“生……生孩子。” 信上面,战奴说经过他这些日子给景昀的诊治,应该是能够拖延一阵的。 不确定能不能万无一失,但让云姒尽早要个孩子,用她所说的脐带血来救景昀,不要把所有指望放在十万大山。 而且,他似乎找到了能够延续景昀性命的药。 霍慎之看完,目光也越发深沉静暗,应她最后一声:“我现在就能给你。” 第1495章 九爷:安分点,别乱蹭 云姒抬手贴在了他的唇边:“不可以。” 她垂下头,虽然阅历多了,但是这方面的事情,她还是有些青涩跟羞涩。 “前面路途遥远,若是我怀孕了,那这路怎么走?我要放下所有的事情,待产吗?那十万大山,我似乎也就去不了了。”云姒有些纠结。 霍慎之不过淡淡一笑:“那你以为我今天给你,你明天就能怀上的吗?” 云姒双眉轻蹙:“别……别把这种事情这么赤裸裸的说,别说了。” 外面,她是说一不二脾气不好的医士。 但这里……这种极限的反差,让拥着她的男人轻笑:“云大夫,许久未曾看你这般样子了。” 云姒难得的一阵脸红,只想要从他身下下去,她禁不起他这么撩拨调弄:“我得走了。” 霍慎之拥着她的身子,紧紧握着她的腰,扣着她的后背,低沉的嗓音是同旁人截然不同的温和:“便是再厉害的人,也没有说怀上就能让人怀上的。” “你胡说!”云姒瞪大了眼睛,灯火下,她的表情很是生动,没有半分隐藏,朝着爱人坦露了最真实的自己: “那双生胎,还不是……还不是说让我怀上就怀上了……” 她还记得,那时候每个大夫都说,她身体难以成孕。 但是医学上有说,只要男方够强,那胚胎就不会轻易流掉。 只有男方的它劣质,前三个月,才会支撑不了。 霍慎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哄着个孩子,微微笑着,声音如同谈论些寻常事一般随意:“那双生子,是你那一个月,都未曾出过院门得来的。” 那时好不容易得到她,爱都爱不过来。 虽没有在嘴上说,但每一个动作,都是恨不得天天要她夜夜要她,时时看着她。 情爱若可控,便是想要的不够彻底。 先前的那些自制力,在尝过云姒味道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纵着性子来了。 云姒眉眼微微颤抖,看着眼前的男人:“可我不知怎么选。” 要是怀孕了,是不是又要什么都不能做了。 霍慎之抬手,亦不在逗弄她,只轻轻抚弄她的脸,声音愈发温和:“既是战奴能寻到药帮景昀拖延时间,那也不差这一时半刻。且若不能,即便你现在有孕,也赶不上孩子出生来救景昀。一切,先以眼下为先。” 他又何尝不知,若是云姒怀孕了之后,一切都要停滞。 而且也不说,战奴那边,能不能找到帮助景昀拖延时间的药。 孩子跟爱人,若只能选其一…… 霍慎之且自问,他做不得一个好父亲。 只是这些话,让云姒更加坚定了些。 她低下头,想到往事种种,忽然觉得有些对不住他。 “如果我说对不起的话,是不是有些晚了。” 霍慎之淡淡一笑,轻抚着云姒的头发,似是心情很好,嗓音也夹杂了笑意:“我说过了,情爱从无标准答案。每个人给予对方的都是不同的,不需要用那些绝对的标准来要求自己,活成一个模板。阿姒,你很好了,我亦比不得你半分。” 云姒的眼角沁出些许湿润。 她抬手,拥住他的腰。 但是惦记他的伤,又要避开伤口。 霍慎之眸光微沉,警告似的开口:“安分点,别乱蹭。” 低头,对上云姒怔愣的目光。 霍慎之将她抱起。 双手拖着她的腿根,她双腿分开控在男人腰腹的姿势。 极度亲密。 云姒这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匆匆的要下来。 霍慎之亦是感觉得到,时隔五年,云姒带给他的感觉,非但没有淡薄一点,反而是浓重了。 手腕在发烫,情丝浓稠烧骨,犹如要她的欲望在攀升。 他这才想到。 这“情蛊”,是情爱之蛊,亦是情欲之蛊。 只是云姒还不及他的心思,没想到这些。 只觉这一别,再相遇,她整个身子都变得不受控,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想要靠近他。 她仰起头,端着了些嗓音,也是前所未有的柔软:“你这样不太好……” 霍慎之的喉结微微滚动,嗓音喑哑:“阿姒,我知你这五年孑然一身,对这些,便如初涉人事的小姑娘一般,受不得多少。无妨,我们慢慢来。” 他在快失控时,松开了先前仍由云姒挣扎,都不曾松的手。 云姒的脚尖接触地面,身子酥软的她差点站不住。 她自己尚且不知这是情蛊的成全。 颤声道:“谢谢……” 霍慎之骤然伸出手,指尖从她脸颊抚过,探进她温热的口中。 他的手指比她的粗,云姒下意识的微微张嘴。 一根头发,被他轻轻拉扯出。 看着她粉嫩的小嘴湿润,微微张开,霍慎之的目光越发深浓了。 尝过她的滋味,很久远了。 温热柔软,娇嫩的可怜。 在床上,只知道颤抖。 霍慎之移开眼,转过身去:“回去吧。” 若是云姒再多留,只怕受罪的,还是他自己。 情欲,比伤痛更能折磨人。 帐篷外面,云姒的心跳没有平复一点。 她走路都觉得自己软软的了。 这是怎么回事……太奇怪了。 从前同他最是情浓时,才有的感觉啊。 “盛大人怎么样了?” 突兀的一个声音,犹如一盆冷水。 从云姒的头顶浇灌下来。 她整个人都从思绪里面抽离。 刚才那个温软下去的云姒,仿佛从不存在于这世间。 可傅娥媓借着微弱的月色看着云姒脸颊的红晕,眉头紧皱:“你怎么这t?么久才出来?” 本能的,几乎最可能想到的一个结果,一男一女在一个帐篷里面,最可能的情况…… “盛大人让我帮他处理伤口,处理多久,也不是我说了算的。”云姒的声音很寻常。 “站住!”傅娥媓握住云姒的手腕。 她索性,就把话说开:“行之姑娘,你虽然是跟着我做事,但是别动那些不应该有的心思。那位大人,不是随随便便的一个女人都能站过去的。你若是做了不应该做的事情,到头来,还要我帮你承担责任,那就不好了,你说对吗?” 第1496章 鱼儿上钩,云姒:对对对我是傅娥媓 云姒不由觉得好笑。 这时候,恰逢有人在后面喊了傅娥媓一声。 她转过身去,是她的婢女清风跟疏影。 “小姐,有个孩子来求助,说是她的娘亲在林子里面病倒了,一时半会儿不能行动。想要请小姐你过去,帮帮忙医治。” 这大晚上的,傅娥媓着实不想去。 但是云姒在这里,她总不好不做这个头。 “你收拾一下,也跟着我过去。”傅娥媓朝着云姒开口。 云姒:“我要去睡觉了。” 这多晚了,谁还跟她出去乱窜。 傅娥媓皱眉:“你有没有一个作为医者的自觉?” 云姒:“没有。” 她又不是牛马,干起来就没完了。 一个人就能应付的事情,叫自己去给她喊加油吗? 但是傅娥媓不允许云姒这么不受控,她拧眉硬声道:“你必须去,马上去准备,我等会儿来找你。” 云姒还没有见过这么说硬不硬,说软不软的女人。 到了帐篷,南绛这会儿还没睡,似乎是在等着她。 看见她来,匆匆起身:“阿姐,婴妹应该是已经到了,就在这周围。但是具体在什么方向……只能她找到我,我难发现她。” 云姒的目光微敛。 刚要说什么,傅娥媓的婢女清风疏影就过来催促。 她提起医药箱,安抚南绛:“你别慌,先好好休息,没必要着急。我先去一趟,明天早上再说。” “阿姐……”南绛欲言又止。 但是看着云姒回头,又忍不住摆摆手:“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你快走吧。” 她身上有蛊王在,能清楚的感知其他的蛊虫。 刚才,她在阿姐的身上,感知到情蛊似乎有催动的痕迹,不是坏现象。 只是南绛还不知,她养出来的蛊虫,能超越那些所记载的作用。 忍不住的,南绛摸了摸后颈。 另一只蛊王,在云令政身上,已经沉睡了,她什么都感觉不到,应该是死翘翘了。 - 云姒看着傅娥媓带着的几个虾兵蟹将,再看看前面越走越深,忍不住的,就停下脚步:“我不去了。” 她看着前面的路,直觉不对劲。 傅娥媓当真烦她:“医者父母心,你这样不是一个好的医者应该有的样子。只要有人问我们求救,我们就应该不辞辛劳。” 她伸手就抓着云姒的衣服,拽着她往前走。 云姒整个人是被拖着往前的,忍不住开口问:“这套谁说的?” “当然是摄政王妃霍云氏。” 霍云氏? 云姒忍不住皱眉。 她真是连个名字都没有的,姓都要排在后面。 京城的人,好歹不会这样。远了,她的力量就波及不到,只剩下跟代号了。 她不喜欢这样。 而且…… “摄政王妃没说过这种话吧?”云姒不记得自己说过这种话。 治病救人,应该保证自己在安全的前提下进行。 这大晚上的,就带了几个虾兵蟹将,她都能给这几个迷翻。 傅娥媓改拽着云姒医药箱的带子:“摄政王妃是我一生效仿追随的榜样,她说过什么做过什么,我难道不比你清楚?你懂什么!” 话音才落,云姒发现,自己被傅娥媓抓着走了好远了。 转头一看,除了他们这一方,周围的阴森森的。 云姒这才看向了那个小孩:“大晚上的,你身上一点能照明的东西都没有,这样都能准确的走这么远,找到营地,不简单啊。” 谁知,话才出口。 一阵凌厉的风声从云姒耳边刮过。 没有等任何人反应过来。 那两个士兵手里提着的灯笼,火光直接灭了。 一股奇异的香气,也在火光熄灭的同时,散发出来。 云姒几乎是一闻,就知道是什么。 趁着暗光,她迅速抽出银针封住穴道。 耳边,忽然就传来什么倒地的声音。 “噗通噗通……” 接二连三。 等云姒适应了黑暗,才发现,傅娥媓跟她的婢女,还有那两个士兵,都倒下了。 至于那个小孩…… 早不知道跑哪去了。 云姒的脑海闪过一道光,想也没想,也跟着直直倒下去,好在是摔在了傅娥媓身上,也不疼。 一阵风吹过。 林子里面,除了沙沙作响的声音,还有几个脚步声过来。 云姒的银针扎入脉搏,放缓了呼吸,让人以为她已经晕倒。 她倒是想要看看,傅娥媓这条大鱼,能钓到什么来。 “头儿,这有两个大夫,谁是傅娥媓?” 声音近了来,云姒感觉有人踹了她一下。 她身子底下压着的傅娥媓,也被踹了两下。 云姒:“……” “两个大夫?”再开口的男子,显然声音冷些。 他的脚步靠近,云姒便觉得……味儿的慌。 “那小鬼不知跑哪里去了,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两个都带走。” “好勒!” 紧接着,云姒感觉被装在了一个结实的麻布袋子里面。 且听着那些人说话的声音,似乎是南汉那边的…… 云姒的呼吸均匀,没有引起怀疑。 不知过了多久,她整个人就被放在了地上。 微微睁开眼。 云姒从缝隙里面看见外面有光,模模糊糊的,看不清人。 只能听见那些人的谈话—— “带来了两个人?那傅小姐是哪一位?” 声音有些清冷,有些阴沉,听着语气,云姒觉得应该不是想要把傅娥媓怎么样,当是有求于人。 果不其然。 当她的头上的东西被扯开。 那人拿着一个药在她的鼻翼下面一晃而过。 傅娥媓“先醒”了。 云姒听见动静,也慢慢的睁开眼睛。 “这……这是哪里?”傅娥媓吓了一跳,转头就看见才睁开眼的云姒。 “你们两个,谁是傅娥媓?”男子蒙面站在云姒跟傅娥媓跟前。 他身后的人,看不清。 傅娥媓愣了一瞬,转头看向了云姒。 这种情况,谁都知道不是好事儿,傅娥媓怎么可能承认。 云姒接受到了这个眼神,那蒙面人的目光也看向了云姒。 云姒心道不妙,她只是放饵的人,可不想变成饵。 “我……我是傅娥媓。”云姒脸上露出一抹慌张,声音小了下去。 傅娥媓的心狠狠一沉。 平时不是挺厉害的吗,这个时候居然露出破绽! 铮的一声,蒙面人的剑出鞘,直接架在了傅娥媓的脖子上:“你是傅娥媓。” “不,我不是!她才是傅娥媓!”紧急时刻,谁还管得上什么脸面。 第1497章 流言:摄政王为了报恩才娶云姒,不是真爱 云姒抿唇,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在看了看傅娥媓的。 傅娥媓也是意识到了什么。 她就算是在救灾,衣服也是穿顶好的。 不像是云姒,就差把男装穿身上了,整个人都素的很。 傅娥媓的心一沉。 结果就听见云姒:“对对对,我是傅小姐,是我!” 傅娥媓一时之间差一点气的心梗。 这么装,谁会信! 还有,谁会称呼自己为“傅小姐”! 这会儿,有人进来,拿着一幅画像,走到了男子身后,背对着他们的人跟前。 云姒这才看清楚。 那人居然坐着轮椅? 那轮椅的样式,跟当年她制作出的,居然很是一样。 一股疑惑在云姒的心中升起,很快,云姒就听见那阴沉的声音响起: “左边那位是傅小姐。” 轮椅的轮子滚动。 男子被推着进入光里。 云姒这才看清,是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腿似乎是出了问题,动不了了。 而傅娥媓,也被直接的从地上拽了起来。 她一个千金小姐,学的是帮助夫君怎么治理内宅,还学的是琴棋书画,女则女训。 这种阵仗,如何见过。 饶是再怎么镇定,都已经被吓得愣住。 “你们……你们想要做什么!”傅娥媓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带着面具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嗤笑了一声,仿佛是不屑:“传闻中的人间仙子,不过是人间胆小鬼罢了。方才,还指着别人顶包呢。” 傅娥媓的面色涨红,有些无法反驳。 她低头看了云姒一眼。 以为云姒也吓的慌。 可是,云姒整个人蜷缩在角落里,完全看不清表情。 傅娥媓自知指望不上别人了,只尽可能的镇定,问:“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男人一双晦暗的眸子,猛然盯紧了她。 云姒也是在这个时候,才看清楚,这个男人,居然是双瞳之人! 这么罕见的相貌,南汉,有势力者…… 南汉封氏皇族三皇子,南汉如今的新帝,封疆一母同胞t?的弟弟,封辞。 重瞳之人少之又少,且这是南汉的隐秘,云姒也是机缘巧合之下得知。 现在对方丝毫不加掩饰,这说明了他根本不怕人知道,或者,她们根本走不出去? 云姒且镇定,倒是傅娥媓,看见这么诡异的眼睛,已经吓得脸色苍白:“你……你……” “果然是个胆小鬼。”封辞嗤笑了一声,眼底都是不屑。 傅娥媓难以平息心中的惊恐。 黑衣蒙面开口道:“主子,胆子大不大无所谓,一个小女子而已,也不能知道她上天。若是她胆子大,那才是我们头疼的,不是吗?” 轮椅上的男子沉吟了片刻,方才点头,指着傅娥媓道:“你,过来,帮我看看腿怎么回事,要怎么治,什么时候才会好。” 傅娥媓已经完全动弹不了了。 直到蒙面人走过来,揪着她的衣服,才把她提了过去。 云姒就坐在小角落里,装成害怕的样子,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她似乎是懂了南汉细作来这的最大目的了。 傅娥媓的名声越发大,有人传言傅娥媓已经超过了曾经的摄政王妃。 且她当初平息瘟疫,治天下百姓,乃至西洲跟西疆百姓也受过她的恩惠。 名声何其广大。 傅娥媓想要踩着她上位,树大招风…… “治病看腿,不会吗?” 看着一直在自己跟前打哆嗦的傅娥媓,封辞弯下腰,厌恶的捏住她的下巴,与之对视。 傅娥媓才看见那一双眼睛,就害怕的紧。 那医药箱,怎么都打不开。 “废物!”封辞抬手就将傅娥媓甩到了一边去,仿佛是触碰到了什么脏东西,拿着帕子擦拭着手:“这点胆子,枉费我寻了这么久,谋划了一番。我手底下不留废物东西,把人剁碎,扔出去喂狗。” “不!我会治!”傅娥媓不想要死在这里。 她的野心还没有达成,想要活的希望超过了害怕跟恐惧。 打开医药箱,里面都是一些让众人都没有见过的。 封辞挑眉:“这个医药箱倒是稀奇。” 这个医药箱当初傅娥媓拿到的时候,并没有大张旗鼓。 所以云姒看着她撒谎:“我是先摄政王妃霍云氏的徒孙,这个医药箱跟她的那个是一样的,不……不奇怪的。” 封辞闻声,目光瞬间落在了云姒的身边。 “那个又是怎么回事呢?” 傅娥媓跟着回头看了一眼,道:“她是我的徒弟,我传了一个给她。让……让她也来为我打下手吧。” 云姒正愁没有这个机会近距离看一下呢。 谁知道,傅娥媓一句话正中下怀。 她直接被蒙面人拉着上前。 装什么她都会,所以害怕也是信手捏来。 上前,她也没有急着打开自己的医药箱,而是从傅娥媓的医药箱里面取出一把剪刀,剪开了轮椅上的男子他的裤腿。 开始进入状态,云姒那股害怕明显就装不下去。 未免露馅,她朝着傅娥媓道:“师父,该你了。” 傅娥媓瞪了她一眼,手心已经湿透。 她极其不想要触碰这个男子,还是忍着害怕跟恶心,按了按他紫青的小腿。 云姒颤抖着,且目光认真的看着这个情况。 这时候,听见声音从头顶传下来:“我听闻,当初摄政王双腿出了问题,就是摄政王妃给他医治好的,他为了报恩,就娶了人家。” 云姒:“……”这流言蜚语传的真是够离谱。 便是报恩,九哥也不会拿着婚姻大事来当头的。 傅娥媓不知情由,不敢搭话。 男子继续道:“只可惜,那摄政王妃短命得很,死得早。要是多活三五年,我也不会抓到你这种不成气候的。果然是盛极必衰,一代不如一代。听说那摄政王妃,可能一人坐镇整个疫区,而面不改色地存在。你……查出什么来了吗?” 封辞弯腰,那一双茶色的双瞳让人看了眩晕。 傅娥媓吓得身子一抖,脸色惨白如纸:“阁下的腿是怎么受伤的,且说清楚,望闻问切,我好为你医治。” 既然来了,对方也不藏着:“中毒,毁了筋脉。我听说,当初大周摄政王的腿,差不多也是像我这样。” 第1498章 云姒:我今年二十二,三个孩子的亲娘 云姒眼眸一沉。 这果然跟她猜测的没错。 毒已经发挥了作用,让腿部坏死,只是不知道,神经坏死了没有。 想要重新站起来,只能靠一个东西…… “对……你的腿,的确是中毒的迹象。”傅娥媓也是看得出来的。 封辞身子往后一仰,眼底的笑容夹杂着几分病态:“那你说说,怎么治。身为先摄政王妃的徒孙,你别跟我说,你不会。” “这……”傅娥媓有些紧张起来:“这个……我师父没有教过。” “什么?”男人语气不快。 傅娥媓急忙道:“你的腿已经这样了,只怕先摄政王妃活过来,都治不好!我说的是真的,你如果不信的话,弄死我好了!” “来人,把这两个人拉出去,剁碎!”封辞的眼底都是怒意。 傅娥媓的话,无疑是粉碎了他的所有希望。 云姒的肩膀被按住,将要被提起时,她开口:“慢着!” 突如其来的声音,叫众人面色一凝。 就连傅娥媓,也朝着她看了过来。 她原本是想要坦荡一点,以为对方不敢拿自己怎么样的,赌一把,说不定能活命。 但是云姒没有给她赌的机会。 云姒道:“你的腿是中了毒成了这样,如果腿部的神经没有坏死的话,那应该是有治愈可能得。” 她可不想要拿自己的命在这里赌。 封辞挑眉,看了一眼傅娥媓,又看向了云姒:“你的师父都没有把握,你却在这里信口开河?” “别连累我!”傅娥媓这时候,也开口了。 “之前你怎么嚣张我都容许你了,但是这个时候,不是你能逞强的时候!” 拖延一下,说不定就有人来救她。 云姒肩负重担,不敢侥幸怀揣有人来救的想法,只道:“让我为你望闻问切一番,可否?反正现在谁都说你的腿没得治了,不如,就相信我。若是治不好,你也没有什么损失。大不了,到时候再把我拉出去砍了,嗯?” 她起身,眼底哪里还有一点惧怕。 封辞微微仰头,看着她。 打量着她通身气场瞬变,眉头不由紧拧,语气之中,也带着狐疑:“你能?” “你不试试,怎知我能或不能?我只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再犹豫,我生也好,死也罢,就算是会治,我也不会给阁下治。” 这般的嚣张语气,激起了男人的血性。 他眯着眼审视着云姒,狞声开口:“好,就让你一试。治不好,你就死,敢骗我,你也得死!小小一个大夫,我是杀得起的。就算是你们死在了我的手上,大周的皇帝也不会对我动手。那摄政王,更是不会管你们两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云姒弯腰,打开医药箱。 傅娥媓慌的按住云姒的手背:“你别乱来?按照我教你的那些,帮他查查看。” 在她看来,云姒一定是想要拖延时间。 也罢,她也帮她拖延一下,多说几句。 云姒却没有那个意思。 只抬手挥开傅娥媓,取出一个小锤来。 傅娥媓看着云姒不识抬举,心中气恼到了极点。 等回去,她一定要好好惩罚她。 即便是有本事,不受教,还不如让她死呢! 云姒颔首:“将你家主子的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我现在要检查他的腿神经是不是被破坏了。” 利用膝跳反射,就能知道腿部神经是不是还好着。 一旁的傅娥媓紧蹙的眉毛拧成了死结。 什么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果然是半点不懂,在拖延时间。 也罢,就让她逞能。 若是不行,自己再上,控制局面。 封辞冷笑着,看向了云姒:“这样可以了吗?” 云姒蹲坐在身,从对方的脚尖开始敲打,缓缓向上。 一边敲,一边问:“是完全动弹不了吗?” 封辞没有应声,而是他身边的蒙面人开口:“对。你这么个敲打法,是在拖延时间吗?” 傅娥媓的心中一紧,暗自骂云姒太过愚蠢,这样就叫对方看出来了。 “啪”最后一下,敲在了膝盖跟小腿连接的柔软处。 封辞的腿,不受控制的往上一跳。 一脚,就踢在了傅娥媓的脸上。 云姒转头,看着满脸震惊不可思议的傅娥媓脸上的鞋印,微微一笑:“换另一支腿。” 这时候,谁还听得清楚云姒在说什么。 一个个的惊讶的看着云姒手中的那个小锤子,在看看封辞的双腿。 就连封辞的脸上,那股嚣张狞色也消失殆尽,只留下惊讶。 “我的腿……”他的腿,已经废了两年了。 刚才,居然在没有任何外力帮助之下,踢了出去。 云姒重复:“换另一条腿。” 封辞猛然看向了云姒:“你当真能够治好我的腿?刚才你就是用这个小锤子敲打,我就能……” “换另一条腿,我的耐心有限,脾t?气也不好,就算你是天王老子,让我不高兴了,我也不伺候。” 云姒行走在外的经验。 出门在外,必须臭脸臭脾气,尤其是女人。 要端出架子,让别人知道,是谁求谁。 这样,会省去许多麻烦。 封辞没见过这么傲的女人。 他皱眉看过去。 云姒:“别看了,我可不是娇滴滴的傅小姐,我有的是力气和手段。你就算是杀了我,我也无所谓。” 那蒙面人恰好要过来制裁云姒。 听见她这么说,封辞抬手拦住,嗤笑:“我就说,有点本事的人,怎么会名不见经传,原来是不会做人,所以被压得默默无闻啊。” 云姒这就要弯腰,准备收拾东西,不给治了。 封辞看出来了,掐着点开口:“帮我换另一条腿。” 这个功夫,封辞看着云姒:“你不怕我?” 云姒:“双瞳,基因病,简单的来说,就是娘胎里面的病。虽然不会影响寿命,但是就是属于一种畸形。” 封辞愣了一下。 蒙面人:“放肆!” “嗳!”封辞抬手呵斥亲随,上下打量着云姒:“有点意思。” 云姒蹲下身子,按照刚才的节奏,敲打着封辞的另一条腿。 封辞:“有个性,叫什么名字?” 云姒目光冷清,开口时冷漠冷静:“我今年二十二,三个孩子的亲娘。” 最后一个字落下。 封辞的腿,又往前一踢。 这次,好巧不巧,又踢到了傅娥媓。 只不过这次,是另一边脸。 傅娥媓还在云姒那自报家门之中震惊,突然来这么一下,疼得她暗中后退。 封辞眼底闪过惊喜,不过掩藏得很快。 他低头,眯眼看着云姒:“谁问你这些,你倒是自信,以为我有心与你?你长得,可还不如这位傅小姐呢?” “那我就放心了。”云姒收拾着医药箱。 瞧她这样,蒙面人问:“你不继续治了吗?” 关上医药箱,云姒道:“不好治。” 这话,叫傅娥媓皱眉。 她生怕云姒信口开河,到时候露馅,急忙开始及时止损:“够了,学了点皮毛就开始卖弄,你不要命了吗,敢胡说八道!还不给这位公子道歉!” 第1499章 云姒:三个孩子一个病夫,重担都抗我身上了 云姒挑眉,看向了傅娥媓。 傅娥媓面露不快,也说不出什么心态。 总觉得看着云姒这么出风头,她心中很不爽。 可还没有等她继续说,就听见封辞问:“其实我在外面,也是听说你傅小姐厉害的很。打着大周先摄政王妃霍云氏徒孙的名头,名声很大,医术也很是不错。这次病疫,你检查出来是什么了吗?” 傅娥媓以为对方看不起自己,这会儿像是找回场子一样,点头:“自然的,只是我这个徒弟,很不受教,也不听话。阁下不要听她胡说,她的那些皮毛,只能用来唬人。” 云姒在一旁,忍不住笑了。 她甚至很清楚的知道,这个时候的傅娥媓,其实就觉得被抢了脸面。 这个时候,还要这些虚荣呢? “那你来治。”封辞也不是个会怜香惜玉的人,指了指腿,又说:“还有,你知道那些百姓到底是怎么了?我这里,刚好也有人生病。” 傅娥媓极其自信的开口:“当然是中毒了。” 这话一处,即便早就知道傅娥媓发现了端倪,封辞他们还是震惊了一瞬。 “什么毒?”封辞追问。 傅娥媓眼底一慌:“这个具体还没有查出来,我只知道,他们是中毒了。” 此时,云姒的眼眸忍不住一沉。 一般来说,医者毒师,知道对方中毒,起码能够说出个大概。 但是傅娥媓就像是抄答案一样,只知道结果,不知道过程。 中间连脑子都没有动过,不然这会儿也不会什么都不知道。 “哈哈哈哈……”封辞笑了起来。 他想都没想,直接让手下的人按着她的脑袋,将她按在了地上:“没本事还大放厥词?你真是——” “尸毒。” 就在这时,云姒开口了。 封辞的手愣住,看向了云姒:“你说什么?” 云姒:“尸体腐烂之后生出的毒,但是具体怎么弄出来了,我就不知道了。什么类型的‘毒’,我也不知。但是可以确定,是在动物或者是人尸体腐烂后生出的。” 尸体腐烂之后生出细菌。 其实就是细菌的一种。 现在的人不知道“灭活”这次词,应该是用什么办法让承载这类细菌的东西暂时失活,有点类似女性用的冻干乳酸菌。 病毒连生物都不算,在很好收拾,但是细菌就不一样了。 很多毁灭性的病,都是细菌性疾病,难治。 他们还不知道什么是细菌,以为那是毒的一种。 云姒在此之前见过用这类“毒”的,当时在镜观察,看的清楚。 封辞这时候看向云姒的目光,很快就不一样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云姒:“怎么样,我这样的水准,够不够救你一命呢?” “你说话的方式,也应该注意一点。”封辞身边的蒙面人开口提醒。 这么大胆跟自家主子说话的人,他还没有见过。 云姒:“你不会觉得,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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